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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仙侣尘劫-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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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玉香指使剑光,使出浑身解数,想一举击溃那团黑气,无奈恶头陀妖法高强,那团黑气又变化无穷,剑光固然神妙,竟一时也奈何它不得。

    萧飞云看得分明,自己便是与阮玉香联手也不是恶头陀的对手,此时自己头顶那双巨掌已然越来越近,距头顶不过丈余了,因身后便是洞门,自己绝不能退缩,又见阮玉香兀自与那团黑气斗个不休,忙向她说道:“这里有我抵挡,你且快快闪到一旁去。”

    阮玉香知道只要自己一撤,凭萧飞云一人,绝难抵挡得住,人要自己闪开,是要舍他保全自己,心里既感动又欢喜,口里说道:“我不走,我要与你共同对付这恶头陀。”

    萧飞云叹道:“你真个糊涂,我俩在一起太过集中,你不如分开从恶头陀身后攻击,以此分散他的注意力,这样与我们才有好处。”

    阮玉香虽然萧飞云说得有理,但她仍是固执己见,摇头不去。

第三九三章 生死与共() 
萧飞云见阮玉香不听己话,心里既觉无奈,又觉欣慰,心想:“她既不去,我便是拼了性命也不能让恶头陀伤到她分毫。”当下奋起全力,竟将那双巨掌往上又顶起四五尺高。

    恶头陀以一敌二,既要掌压萧飞云,又要口喷烟雾去抵阮玉香飞剑,不免分心,眼看巨掌便要压到二人头顶,胜利在望,却不料巨掌竟给萧飞云趁机托起数尺,心里既气又恼,双巨掌再去猛力下压,反又给阮玉香的飞剑趁势前进丈余,两下此进彼退,此消彼长,双方反成僵持之局。

    阮玉香见状,心想:“来时何若料到会有此一战,当会多带几样法宝过来,要不然何苦会如此的僵持呢?”既恼且悔。

    此时,双方三人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兀自是难分胜负。相峙稍久,恶头陀最先心烦,咐道:“我们三人已然斗了这长时间,仍不见那杂毛老道出来,显然他受伤非浅,若不尽快收拾了眼前这两人,待那老道伤好出来,三人合力敌我,我无论如何也不是对手了!”想及此,将头一晃,胸前那串佛珠脱颈而起,飞在空中化成数十个碗大的红色光团,兀自连成一圈,旋飞如电,夺人眼目。

    恶头陀先前就有一串佛珠,本具无上法力,不料就在二十多年前时,在楚家村时竟给疯道人轻易破去。当时虽然甚是心痛,但那佛珠秘法修练不易,只得更起炉灶又重修起一种妖法,名曰“五迷阴云阵”,不想在京城时,因助纣为虐,又给苏卿破去。后来侥幸逃走,躲在深山中再也不敢轻易现身。

    恶头陀连番受挫之下,这一躲又是十年,在这其间,他无意中杀死一个游方和尚,并从他身上解来一串佛珠,因见佛珠非同凡物,故又勾起前念,重又祭练起那佛珠大法来,经过十年潜心祭练,加之那佛珠本身具有的灵力,大法果然练成,威力竟还远胜之前。

    这可使得恶头陀惊喜不已,这次之所以敢重新出山,便倚仗着此佛珠,有恃无恐。

    恶头陀自恃佛珠大法,还想使之与楚天秋和苏卿二人一战,故不轻易使出,就连数天前与多宝道人交手斗法时,也没显露出来。

    此时因恶头陀急于求成,想速战速决,迫不得及之下,才将佛珠大法使出,满以为大法一经使出,萧阮二人纵然见识过了,但二人也是性命难活,故也不怕二人给泄漏出去。

    若论萧飞云和阮玉香两人的修为,联手对付恶头陀倒也不是难事,只因萧飞云本身乃是狐类,而恶头陀又是他的克星敌人,与之对敌不免气馁,法力自然打了折扣,而阮玉香修为尚浅,两相对比,自然便落了下风。

    萧飞云本在奋力抵抗头顶那双巨掌,猛又见恶头陀胸前那串佛珠飞起,红光耀眼,精芒万丈,乍见之下,更是心胆皆寒,魂飞魄散。

    那佛珠本身就具有无上灵力,加之经恶头陀妖法祭练,更是威力无穷,且对异类又有一种天然的震慑力,故才吓得萧飞云魂不附体了。

    那串佛珠在空中越旋越快,越变越大,巨大圆圈中竟现出一个红色旋涡,一股巨大的吸力,似要将萧飞云吸了进去。

    萧飞云知道自己一旦给那光圈吸了进去,不仅千年修为化为乌有,形神都得俱灭了,害怕绝望之下,头上恶头陀那双巨掌已然渐渐压到离顶不过四五尺高了。

    阮玉香正与恶头陀苦斗之际,猛瞥见萧飞云人虽有勉力支撑头上那双巨掌,但此时竟给空中那巨大光旋给吸得双脚离过,渐有向光旋中投去之势,这下可吓得阮玉香惊魂出壳,不顾自己安危,忙指使空中飞剑撇开烟团,折而向那巨大光旋射去,满想用飞剑击破那光旋,以解萧飞云之厄。

    岂料,当飞剑甫一飞近光旋时,顾觉一股大力吸着飞剑直往光旋中投入,阮玉香觉出不妙,忙想往回收剑,已是不及,飞剑化作一道剑光,如针落大海般径直投入光旋中,转瞬间消失不见,无影无踪了。

    这飞剑乃是阮玉香集二十年苦练,才有今日成就,不料今日为救萧飞云竟给毁了,既伤心又吃惊。心痛之际,及见恶头陀吸回空中那团黑烟,同时猛地撤去双掌,萧飞云当时正施全力上顶那双巨掌,以抵抗那股吸力,突然间恶头陀巨掌撤去,始料不及,身体本已离地,加之惯力,整个人顿如飞鸟投林般往光旋中飞去。

    阮玉香见状,更是大惊,口里大叫一声,便飞身而起往萧飞云追去,当追上他时,双臂一张,拦腰将他抱住,满想将他重新拉回地面,不料那吸力巨大,阮玉香不仅没能拖住萧飞云,反给他带着一同往光旋里投去。

    那光旋高悬空中,距地面足有二三百丈,远高恶头陀的头顶。萧阮二人给光旋吸着,晃眼便越过恶头陀的头顶,眼见便要投入光旋中,恶头陀自知二人只要入了光旋中,便会形神俱灭,虽心痛萧飞云丹元无法到手,但事迫至此,却也顾不得那些了。心里欢喜,巨嘴张开,哈哈大笑,发声如雷,震得地面都似在颤抖。

    当萧飞云突见自身径往光旋中投去时,心里万念俱灰,双眼一闭,暗呼:“我命休矣!”随后猛觉腰间一紧,睁眼看时,才见抱住自己之人竟是阮玉香,又惊又喜,口里说道:“你这是做甚?快些放开我,要不然你也会没命的。”一边说着,一边用双手去掰阮玉香的双臂。

    阮玉香只是摇头,口里却什么也不说,双臂反抱得更加紧了,任萧飞云如何用力,竟掰她不开,急得他直冒汗。

    眼看二人越飞越高,离光旋也越来越近,而那巨大的光旋好似一张巨口,等着二人送上门去,噬而食之。

    萧飞云不想因自己还要陪上阮玉香的性命,可是又无法挣开她的双臂,无奈之下,正欲自解其体,以便保全阮玉香之时,忽听远际传来一声轻叱:“恶贼敢尔!”同时就见一条红色匹练如电般从远处飞来,匹练前端倏地缠住萧阮二人身体,随即一股大力,将二人从光旋边缘扯走,向匹练来路飞去。

    萧阮二人本以为必死无疑,不料竟死里逃生,且阮玉香听得那声音甚是耳熟,回头看去,果见来人正是师父青云,心下欣喜若狂。

    晃眼间,二人到了青云面前,只见青云将手一招,那匹练倏地收回,变成一条丝绦,往青云腰间缠回。

    阮玉香刚叫了一声“师父”,便给青云抬手止住,目光咄咄地盯着眼前二人,却是什么也没说。

    阮玉香此时才惊觉自己兀自抱着萧飞云的腰,心里羞极,慌不迭地放开双臂,俏脸早就绯红一片了。

    恶头陀满以为萧阮二人难逃此劫,不料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眼看二人给那条匹练救走,来去如电,便想出手去阻,已是不及,气得哇哇大叫,叫声震天。转动巨大的身躯,往后看去,却见救走二人的竟是一个貌美道姑,不由得又是一怔。

    恶头陀不识青云,更不知她与多宝道人是师姊弟,先还以为是在此过路,见打不平,才出手救走二人,后听阮玉香称那人“师父”后,恶头陀才知来头不小,心里一惊,先将身形复了原样,飞起空中,戟指着青云,怒目道:“你也敢来挡佛爷我的道,找死不成?”

    阮玉香惊魂稍定,因身边此时又有师父作靠山,心里顿觉底气十足,闻言之后,冲着那恶头陀做了个鬼脸,嗤笑道:“你一会儿自称洒家,一会儿又自称佛爷,真个不知羞耻。我师父法力无边,你若识趣,赶快跪地磕头求饶,说不定我师父还会网开一面,饶你狗命呢。”

    恶头陀听了,更是气得哇哇直叫,指着三人道:“既然不知死活,佛爷我今天便超度了你们。”说着,将手往前一指,空中那光旋猛地往三人头上飞去,光飙电转,光彩万道,尤如天幕突然现出一个大口了,旋涡般往三人头上罩了下来。

    青云识得厉害,不等光旋压到,忙即一手一个拉起萧阮二人的手腕,口里轻喝一声:“快避!”已然遁飞出数十丈远了。

    与此同时,头上那光旋竟如影随形,任三人遁到哪里,便追到哪里,仍是将三人牢牢地罩在下面,且离头顶越来越近。

    青云看出不妙,一时又无破它之法,无法之下只得拉着萧阮二人身子下沉,径往下面多宝洞里投去,想仗着山洞,做最后的倚仗。

    恶头陀只防着三人逃走,却没料到三人会往下降,这一下倒是大出恶头陀意料之外,先是一怔,待看出三人意图时,再想阻拦,三人已然投入洞口。随即一片清光闪过,洞口消失不见,变成一片岩壁,与原先岩壁浑然一体,分不出哪是洞口,哪是岩壁了。

第三九四章 通天尺() 
恶头陀紧随其后追到洞口前,但洞口已变成一片岩壁,无法进入,不由得气急败坏,一面跺脚大骂,一面挥手收回空中佛珠,重挂回胸前。

    洞口虽没,但恶头陀兀自不甘心,双手连发雷光电火,往那片岩壁上一阵乱击。炸声如雷,撼得整座山都似在晃动一般。再看雷光电火击在岩壁之上,火星四溅,精光杂沓除,再无异样。那般威力巨大的雷火,竟没将岩壁那怕击下一块石子。

    恶头陀徒费力气,更是气得暴跳如雷,却也别无他法。此时日头西斜,已然过了午时。

    恶头陀气极,双眼怒睁,心生歹念,戟指冲着岩壁怒喝道:“以为你们躲进洞里,我就奈何你们不得吗?先我还顾忌损到玉晶球,此时说不得只好一并将此山毁去,看你们还能躲得几时?”说罢,就要动手。

    这时,忽听岩内一声大喝:“恶贼敢尔!”随着话声,清光闪过,洞口重新出现,同时从洞里飞出一条人影,在恶头陀面前现出身形,正是楚天秋。

    恶头陀最为忌怕的人便是楚天秋,此时乍见楚天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虽还想仗着佛珠再与之一战,但心里终还是心虚得紧,壮着胆子,刚说道:“洒家岂会怕你……”

    忽又听得身后有人说道:“你且回头来看看,我是谁?”

    恶头陀听得那声音甚是熟悉,闻声回头看去,就见身后还有一个楚天秋,正对着自己面似寒霜,冷冷发笑。

    恶头陀乍见身前身后竟同时有两个楚天秋,先还以为看错,待他拭了拭眼睛后,仍是一前一后两个楚天秋,既真切又骇惊。

    身前的楚天秋忽发话说道:“恶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受死吧!”一招手,便是一记无极神雷诀。

    同时身后的楚天秋也放出清雾剑,一道剑光,前后夹击,直取恶头陀。

    恶头陀早吓得六神无主了,此时见状,更是亡魂皆冒,先前心里仅存的那丝侥幸也给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不敢再战,忙不迭双手往地下一掷,随即冒起一股黄烟,同时人已仗着黄烟遁走了。

    待神雷诀和剑光击散绞灭黄烟后,早就不见了恶头陀的影子,楚天秋便知不妙,忙抬头向空中寻去,果见远际天空中有一道遁光急飞而去,只一眨眼的工夫,便剩一个小点,紧接着便消失不见了。

    楚天秋本就防到恶头陀会逃,不料还是给他逃走,当真又气又恼,追也不及,只得作罢。当下收回化身,合而为一,紧接着又收起清雾剑,冲着洞里说道:“百密一疏,还是给那恶贼给逃掉了。”

    话音未落,就见四人从洞里走了出来,多宝道人向楚天秋揖礼道:“楚公子不仅医好贫道的伤,使人功力尽复,还击退我的一个大对头,此恩此情真不知该如何报道才是。”

    楚天秋一面还礼,一面口里谦逊道:“前辈莫要如此说,晚辈这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只可惜给那恶贼逃掉,恐怕还有后患呀。”

    青云忽道:“无妨!经此一来,谅那恶贼再也不敢来了。就算他敢再来,有我和师弟联手对付他,也绝不会再输他了。”

    楚天秋听了,心里稍安,遂点了点头。

    原来青云见那佛珠厉害,己方难敌,便拉着萧阮二人躲进洞里,便想仗着坚厚的岩壁作最后的顽抗,能拖得一时是一时。

    青云也防到恶头陀随后追来,故进洞后便用仙法将洞口合拢,任外面恶头陀如何发作,地动山摇,三人打定主意就是不出去。

    此时洞里楚天秋给多宝道人疗伤已近尾声,因回春丹神效,加之楚天秋近来功力越发精厚,先本算要到傍晚时分才能收功,不想却是大大提前了。

    待三人进到洞里时,楚天秋已然收功,随后起身下了石床。三人一心注意着外面,听到后面动静,忙即回身,看到楚天秋起身下地,又惊又喜。

    不待三人说话,楚天秋已然含笑说道:“多宝前辈伤势已愈,功力也复原了。外面的情景我已知晓,先听多宝前辈说时,便已猜到那人就是恶头陀,果然是他。我也早想杀了此贼,除此一害了,今日既撞在我的手里,岂还能容他活着。”

    说话间,石床上的多宝道人也睁开双眼,只见他精神湛然,神采奕奕,起身下地,口里说道:“待我去与那贼秃作一了断。”

    楚天秋摆手道:“无须前辈动手,我与那恶贼早有恩怨,今日便正好做了了结。”这时正好听到外面恶头陀扬声要摧山毁洞,楚天秋忙又对青云说道:“还请前辈马上重开洞口,好使我出去。”那洞口虽给青云仙法合拢,便楚天秋也不是没法使其重开,只因不能逾礼,使青云难看,故才有些一说。

    楚天秋心下早就想好主意,恐再给恶头陀逃脱,在洞口甫一重现时,便晃身分出化身,抢先出了洞口,而此时同时,则隐去真身,悄然出洞去断恶头陀的后路,满以拟为前后夹击,绝对万无一失,不料一时失算,还是给恶头陀遁逃掉了。

    多宝道人见楚天秋出洞,本想也跟着出去,但乍见多年未曾交往的师姊竟然来了,又惊又喜,待说过几句话后,再出洞时,恶头陀已然遁走了。

    多宝道人见恶头陀终还是给逃了,想到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待听师姊青云说完之后,心里又顿时精神一振,向青云看了一眼,笑了笑,又向楚天秋道:“那恶头陀此次吃了这么大的亏,想必早吓破了胆,谅他也不敢再来了。”

    楚天秋在这看到青云也颇觉意外,只因当时形势危极,无暇多说,此时却见师姊弟两人神情自若,想必多年隔阂都已消解,心里也甚觉欣慰。

    当下多宝道人重请楚天秋和师姊青云几人进洞,大家欢声笑语,说谈得甚是愉快!说话间,又说起前情,阮玉香对于自己失去宝剑兀自心怀难解,遂对多宝道人道:“师叔,那恶头陀毁了我的宝剑,那可是师父赠我的唯一宝贝,你可要赔我才是。”她知自己的这个师叔法宝众多,且自己与恶头陀对敌时宝剑被毁,此时虽是明索,却也理直气壮。

    “好!师叔赔你!”多宝道人哈哈一笑,竟想也不想地满口答应了。

    阮玉香顿时喜上眉梢,问道:“师叔要赔我个什么样的宝物?”

    多宝道人袍袖一挥,指着洞壁上那些琳琅满目的宝物,说道:“洞里这些宝物,你随便选,喜欢哪一个,师叔就送你哪一个。”

    “真的?”阮玉香喜出望外,却又不敢相信。

    “当然!师叔我话既说出,又岂会有假!”多宝道人道。

    阮玉香走到壁柜前,对着那些宝物看来看去,竟看哪一个,都喜欢无限,可想到只能选择一样,又是那一样都难可割舍,不由秀眉微蹙,得犹豫不决。

    多宝道人见阮玉香难以决择的样子后,哈哈一笑,说道:“丫头,你倒底选哪一样了?”

    阮玉香眼珠一转,当下就想开口说我想要那玉晶球,但又一想那玉晶球虽神妙,但与人对敌时虽无多大用处,随又话到嘴边收了回去。

    多宝道人道:“丫头,你既难以决择,不如让师叔送你一样可好?”

    阮玉香道:“师叔要送我哪一样?”

    多宝道人将手一招,一道乌光从壁柜里飞出,落到他的手掌里,现出原形,竟是一根通体黑色,长有尺许,又形似尺子的东西,当下对阮玉香道:“将这件宝物送你,如何?”

    阮玉香见那东西样子又黑又丑,毫不起眼,自己当时虽已看到,并未把它放在眼里,此时见师叔竟要将它送给自己,心里却是极不情愿,心想:“师叔定是舍不得,要拿这东西糊弄我。”不免显形于色。

    这时,青云看在眼里,心里了然,笑对阮玉香道:“你这丫头真不识货,师叔送你这件法宝名唤‘通天尺’,不要看它不起眼,可是当年你师祖留下众我宝物里最厉害的一件。师叔今日能将此宝送你,足可对你的宠爱,你还在犹豫什么,还不快快收下,谢过师叔的好意。”一边说着,一边向阮玉香使着眼色。

    多宝道人早就看得清楚,不以为忤,哈哈一笑,对青云说道:“师姊还是最宠你好好徒弟,生怕我反悔是吗?我既答应送给香儿丫头,就绝不会心疼反悔。”

    青云知自己的心思给师弟识破,也不以为然,轻轻一笑,便不再说话了。

    阮玉香先还在犹豫收与不收,后听师父说起此宝名称,心里还不敢确信,又见师父连向自己使眼色,心想:“此宝定然神威无比,师父绝不会拿话骗我。”随又听师叔对师父说的话,心里更是确信无疑了,当下从多宝道人手里接过通天尺,喜滋滋地冲着多宝道人敛衽一礼,口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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