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道者-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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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凡又是一阵凌乱,现在也知道了,这先生的职位绝对有问题,不能糊里糊涂的了得赶紧搞清楚,当即道,“先生到底是何官职?”
一边的沈悦听了,瞪起眼睛,心中暗骂无耻,圣旨颁布这么久,他能不知道?明显是故意炫耀,
而殊不知,她真是冤枉木凡了,
眼看木凡一副充满迷茫的神色,伏八方和小落琼也是哑口无言。
小落琼眨了眨眼睛道,“小哥哥,你没有看圣旨吗?”
闻言,木凡立刻在储物袋翻了翻,他有乾坤袋,储物袋两个装东西的,有用的、重要的一般都在乾坤袋,而没用的就丢进储物袋,由此可见
将圣旨握在手里,木凡快速看了一遍,接着就忍不住张大嘴巴,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小时候奶奶她老人家带着去算命,人家就说,他以后会当官,没成想还真的应验了,厉害厉害,要不是身在万古大路,定然去请她吃顿饭。
想着,他瞬间收起圣旨扔进乾坤袋里,沉吟了片刻,看向小落琼,接着又看向同样看着他的伏八方,摸了摸下巴,
“比你还大?”
伏八方听木凡这么一问,脸色一黑,却还是点头道,“比我大”
“第七丘里,公主以外只要在七丘任职的,有户籍的都没你大”
木凡嘴角直接咧到了耳根下面,高兴,开心,大满脑子都是大,
呸呸呸!歪了,歪了。
回归正题,木凡侧过身体,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之前他还愁力量小,没法左右局势,小落琼就给他求来了一个尚方宝剑,
这先生的职位,要说起来和教习也没什么区别,在别处不好使,可在七丘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他不像那些教习身后有大势力撑腰,所以先生的职位就成了一把剑锋,指着五府脑袋的剑锋,
可木凡也没真的拿着鸡毛就去当令箭,没头没脑了,虽然有官职在手,可谁听他的啊,如果有人不从他也没办法,去告诉北山帝王?他搭理才算是怪了。
这先生的职位,说来就是一个没有丝毫实权的纸老虎,吓唬人,可不禁捏,
所以这个先生是做呢?还是不做呢?
这是一道选择题,以他的性格是不想做,以他的处境是做了好,做了就要和五府,六太子博弈,
他虽然是天才,可不得不承认,是他自封的
脑海快速的过了一遍,木凡转过身,眼看小落琼和伏八方都露出一副等他表态的神色,他脸上露出笑容,
“帝王可说过,我这先生,和教习不可同存?”
听他突然岔开话题,两人都是一愣,
边上的沈悦也是立刻一呆,她刚刚察言观色,已经知道小公主心意已决,宁愿放弃师门的扶持,而她很可能无用而归,
可现在木凡的话一开口她心思也动了起来,不过却并没有感谢木凡的意思,他就是威胁,二者不可同存!
“额没说过”
看两人都摇摇头,木凡笑着道,“天水一方也是一方大势力,何况之前还有门下弟子大仇相加,想来扶持公主心切,所以沈姑娘继续做教习并无不可”
“可”
小落琼刚想开口,木凡就抬手道“木凡之事,还希望公主能够给我几天时间,容我仔细考虑”
头一回发现送官还得求着的,伏八方露出苦笑道,“公子,这个职位是帝王看你救驾有功,又有公主苦苦哀求才赐下来的,你莫要坏了殿下的心意”
木凡露出正色,贴手行礼道“木凡当谨慎考虑”
一边的沈悦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上赶着人家都不想要,他呢?人家上赶着给,他都不要,气人。
第65章 精兵一万()
木凡并没有多停留,便出了桑上阁,至于沈悦,他以言尽于此,相信小落琼会收下她这个教习的,
当然木凡可不是大善人,人家都处处针对了,他还送人家升官发财,那是散财童子该干的,而不是他
留下她,木凡也有自己的考虑,或者说为之后先埋步棋,
虽然他还没决定到底要不要做这个先生,可留下她都没有坏处,不能说之后玩弄于鼓掌之间,
低调一点,不管他做不做这个先生,她都有用,做了,她背后的天水一方,就是一步好棋,不做小落琼照样有人辅佐也不会损失什么,
小白和大白都已经回去了,木凡便一个人溜溜达达的行走在路上,不时的拧眉沉思一阵。
一身黑裘,内穿棉锦,面孔也是刀削出来般棱角分明,行走间身形笔直,倒真有些样子。
他也一直未看前路,惊觉醒时已快到了住处的阁楼,而这时却刚好有一队兵士迎面走来,木凡遥望了一眼住处,抬步迎了上去,
领头的兵士前几日也曾在界桥当面见过木凡,所以倒也认识,立刻止步行礼道“大人”
“咳咳”
自从知道了这先生的高度,他也难免欢喜,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点头道“各位辛苦了”
“额不辛苦”
对木凡没什么了解,兵士也不好说什么,开口应了一句,
木凡走近,却没有离去的意思。
领头的兵士不由开口道“大人可是有什么事交代属下去办?”
就喜欢这种会察言观色的,木凡点点头,看了眼四周道,“这府邸大的很,我来了这么久,还未曾转转,你可否派个人给我做个领路”
“大人我来!”
“小的来!”
木凡一开口,他身后一个长脸修士就抬步上前,点头哈腰道“大人,小的乃是这小队的副队长,跟随伏将军来这一年了,熟悉的紧”
边上领头的脸上一阵青白。
好你个王三褚!你这是多想翻了我这队长的位置。
这少年初来府邸却委以重任,正是培养自己势力的时候,若是攀上了这个高枝,那可真是飞黄腾达了,
他刚想开口说话,没想到木凡就点点头道,“好,就你了”
说着转头看向领头那人道,“这人我借来用用”
“好,好,好”
木凡都发话了,他在不愿意又哪敢说什么,当即点头称是。
待木凡两人走的远了,立刻有两个属下凑上来说了一通,
领头冷哼一声,
“他初来府邸,有伏将军压着还翻不起什么风浪,”说着有些幸灾乐祸道,“听说天水一方的人今天也入府了?”
“看他来的方向,估计已经是见过面了”
“走了,走了,继续巡逻,还有你们,下次都有点眼力见”
说着,领头的兵士便拐过前面的路口,而方向恰好是木凡所居之地,
而在阁楼内,一道穿着紧身黑衣的人影正贴窗而立,看他们走来,又看了一眼木凡远去的背影,微微皱起眉头,
木凡不知道这些兵士的心思,更不会知道阁楼里擦肩而过的不速之客,
他走了没几步,身后的兵士就凑了上来,也不知木凡身上到底有没有土,就贴近“呼呼”吹了好半晌。
好一个马屁精,哭笑不得的看了他一眼,木凡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的话,小的名叫王三褚,入军五年,家在北山城外”
“好了,好了”
眼看着在不拦住他,连家里几口人都快报出来了,木凡赶紧摆手。
王三褚立刻闭上嘴巴,脸上堆满了笑道“大人,您想去哪转转,我给您带路”
木凡微微沉吟,开口道“去兵营”
王三褚一愣,接着就点头道,“好嘞”
两人一边走,木凡便开口道,“这府邸屯兵几许?”
王三褚本就是兵士,也用不得考虑就开口道“回大人的话,精兵一万,大人初来有所不知,这帝王有规定,大府私兵不可过三千,而这公主府邸不同,可也不可过万”
精兵一万吗?木凡嘴角上扬,若是如此想来还有得一用。
俗话不是说,欲先行其事,必先利其器嘛,更何况他手中根本无器,自是要去寻寻看,
兵营离的倒是不远,还未到,远远就能看到一大片空地,其上更有不少人在行走,
木凡虽以在其中还是不禁的感叹,府邸是真的大
额大。
说实话,他最近对“大”这个字,真的有些不忍直视,只是一提,就充满怪异。
“大人,小的给您把校尉找来?”
“别特叫我大人,叫我先生!”
王三褚也不明白眼前人怎么就突然语气生硬,确实赶紧陪笑道“先生,小的之前不懂先生多见谅”
“倒是会说话”木凡嘴角含笑,背负双手向校场走去道“不用了,我就过来看看”
王三褚赶紧应承的跟在身后,一边走还一边不停地开口介绍,
只是片刻,木凡就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这一万兵士平时除了巡逻的,大概还有七八千人,大多都是在校场里修炼,
普通兵士一般都是凝气五层左右,在之上便是江战岚在酆都城担任的营将,筑基境,
按照一营百人,十营千人,百营万人往上推,正常情况,大约有营将百人,校尉十人,校尉之上,掌万人的则可称将军,
不过这里倒是有了些区别,自营将之上,并没有多少校尉,只有区区三人,更没有正规的将军,
这原因嘛,自然是因为帝王不允许闻道境的人插手七丘皇子之事,而校尉是因为没人愿意来,这三位还是碰了巧了,在这一年里突破了修为。
所以最后木凡总的一算,就只有四个立道境,伏八方,和他们三个校尉。
最后在说这伏八方。
他说来比较特殊,在这护卫军里修为最高的,立道后期之境,闻道不出,他自然是最厉害的,
而公主也对他放心,于是就将这万人都交给了他,这才称了将军。
木凡脑海里绘画出了一个大概的线路,现在他的想法说来也简单,既然不能做出选择,那就去寻一下选择的答案,
不能从好坏出发,那就换一个思路,看一看小落琼的势力,可以动用的力量到底有多少,
校场虽有守卫,可并未阻拦,木凡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路上遇到兵士大多都是行礼,也有少数露出打量之色,
不过这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木凡发现了一个问题,从他踏入这里的那一刻丝毫没感受到军营应有的气氛,
懒懒散散,相互攀谈笑闹,没有一点纪律可言,说是一帮兵匪也不为过,在和那日界桥上的黑甲兵士一比,简直是一天一地。
说好的精兵一万呢?
木凡脑门冒出三根黑线,看向王三褚道,“这一万人可有精锐,比如那日界桥上的黑甲兵士?”
闻言,王三褚脸上露出笑容道“先生说笑了,那落明军可是太子殿下的亲卫,最少都有筑基境,而且个个是以一当十的好手”
王三褚说的是滔滔不绝,而木凡的脸色是越来越黑,作为对手,竟把别人夸上天,就差一脸的崇拜了,还没有丝毫的羞耻心真是好一个“精兵一万”。
第66章 炉火凉()
没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趣,木凡抬步向校场外走去。
这可真不是他挑肥拣瘦,实在是生出一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无力感,
王三褚也察觉出他面色不顺,一边紧紧的跟着他,一边小心翼翼道“公子,您还想去哪里看看?”
木凡脚步不停道“不用了,你今日也不用再巡逻了,就说是我说的”
“是是”
眼看木凡渐渐走远,王三褚忍不住追出两步道“公子,您用的上的时候尽管让人唤小的,小的在十七营,王三褚”
木凡也没说话渐渐走远,按照原路返回,到了遇到巡逻兵士的地方,没有停留拐了一下走上通往阁楼的路上。
大白,小白虽然不住在阁楼,不过按照以往,两人应该是在楼里侯着,
最近木凡倒是不算太堕落了,
只是偶有疲惫的时候,让两人捶捶肩,捏捏腿啊什么的,现在嘛,他就挺疲惫的,心疲,一会倒是可以和两人练练推手,
想着,他已经到了阁楼之下,掀开棉帘踏入其中,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屋中竟凉嗖嗖的,明显是暖炉熄了。
这两个丫头,难道没来他这里?
也不应该啊,这些日子下来,两人从未偷过懒,都挺勤快的,不该如此粗心才是。
全以为两人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耽搁了,木凡也未多想,抬步走入侧面的升降梯。
“咯吱——”
脚下的木板发出声音,木凡也抬起手将胸前裘衣的绳子解开,然而还未停稳,他就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不太对!
他记得离去的时候大白小白也没停留,所以他刻符的小桌上并没有收拾才对,可此时看去竟然摆放的整整齐齐,
也就是说两人肯定是来过这里,而且还简单的收拾过东西,她们俩随他去桑上阁在回来的时间不会超过两盏茶,
炉火还是早晨点燃的,按照燃烧的时间点推断,他们离去的时间应该就是炉火即将熄灭的时间,两人回来的时间应该是炉火彻底熄灭的时间,
而炉火未添,桌子却被收拾过假设一人收拾屋子,另一人去添火,
想着,木凡低下目光看向楼下的炉子,只见边上放木炭的箱子果然被打开了一点,或者说是没有完全闭合,
三人相处半个月之久,以木凡的了解,二人都不是这种做事不规矩的人,所以就是说她是被什么事情打断了,或者说扰乱了,
这就可能是两点,一是,阁楼外的事,二,是阁楼内的事,
厅楼的衣架上没有两人的裘衣,也就是说应该是外面的事,可这就成了最大的疑点,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了,连主子的炉火都来不及添,也要赶紧离开,还能来得及拿裘衣?
这里可是万古大路,有修为的地方,灵力运转,普通的寒冷根本不惧,
还有就是人的一个习惯,两人一个在楼下一个在楼上,外面发生大事,不可能同时离开阁楼,一楼最先出去,假设她拿了裘衣,
二楼的被催促,很可能不拿,反之第一个出去没拿,第二个拿了,她也绝对不会再返回来取,当然以上只是一种细节推断,不排除有别的可能,
木凡的脑海飞快的捕捉着各种疑点,同时也悄然放出感知,
没人?
虽然如此,木凡却依旧未完全放松,能够隐藏灵力的东西多了,比如说杀字旗,
其实如果在平时他绝对不会这么的小心翼翼,可自从得罪了三皇子,他就始终心存防备,因为他总觉得坏了他这么大的事,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他。
心里变化万千,木凡脸上却没有暴露出任何想法。
如果真的有人要暗杀他,那自从他踏入屋子那一刻就已经进入了杀手的狩猎范围,
要在门口附近,他毫不犹豫就会退出去,可现在他已经上了升降梯,修为不明之下,贸然后退反而危险。
所有思绪一闪即逝,木凡若无其事的走下去,将裘衣抓在手里露出怒色,
“这两个死丫头,竟然连炉火都不生,难道还等着老子自己动手吗”
嘴上骂骂咧咧。
木凡却如往常一样,抬步向着衣架走去,同时心里也真盼着全是他一惊一乍的多想了。
不然她们两人怕是凶多吉少。
来到衣架前,木凡抬起双手将裘衣向着衣架挂去,同时也暗自绷紧身体,
如果他是那个杀手,就会选择在敌人双手距离储物袋最远的时候动手,
而挂衣服,无疑就是最好的机会。
果然,裘衣落在衣架的瞬间,身后就有一道杀机骤起,
尼玛!真的有!
木凡心中一凛,可早有防备之下,手上也丝毫不慢,已经挂在架子上的裘衣再次被取下,猛的向后甩去,
震兵锤、泼墨也同时出现在手里,身体也瞬间向前闪烁。
“行”刚起,他就到了杀机之外,然后还没等他松一口气,迎面就拍来一道灵力法术,
中计了!
木凡千小心万小心,还是中了对方的圈套,
对方的杀招根本不是那道杀机,而是这道法术,以杀机逼迫他撞法术,算好了闪躲的方向,算好了行者无疆的距离,
这是已经完全把他研究透了啊!
行、者、无、疆每次运转都需要短暂的聚集灵力,木凡、避无可避!
“轰!”
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他整个人都被轰飞出去,下一刻,一道剑光也从背后穿透过身体,直接带起一道血线,
杀机的根源,一把飞剑!
木凡身在半空,只感觉一股剧痛在胸口蔓延,同时全身都传来散架的感觉,
而从外面看,他更是凄惨,已是被轰成了一个血人。
思绪未落下,身前凉风在起,木凡仅有的一点感知告诉他,脖子已经被人抓住了,
“呲呲先生的性命三殿下收下了”
低沉的声音响起,木凡努力的睁开被鲜血蒙蔽的双眼,只见一个满脸狰狞的汉子正嘲弄的看着他,
此时这人就站在他面前,可他竟还感知不到灵力,心中不由苦笑,果然是用了什么隐藏的手段。
看来为了杀他,三皇子真是煞费苦心了。
“上路吧”
冷硬的声音响起,
木凡当然没有放弃,颤抖的手指也同时掐完了最后一道手决,
“彭!”
石碑将阁楼顶都硬生生的挤开,接着瞬间砸在两人身上。
轻飘飘的感觉传来,木凡确定暂时摆脱了手掌,
然而虽然脱困,人影凄惨的叫声也在回荡,可木凡心里清楚,肯定杀不死他,
唯一的的希望就是这石碑一击,能够吸引附近巡逻的兵士来救援,虽然心里清楚机会不大
对方不显灵力,可从力量上看最少也是筑基中期以上,普通兵士来了也挡不住,何况很可能来之前他就已经死了,
“彭!”
阁楼上的木板硬生生被破了个大洞,各种木屑瓦片,夹杂着两人的身体摔在几丈高的地上,
承受了一道法术的全部攻击,又被飞剑透体而过,如今又摔在地上,木凡若不是修炼了体决只怕早死了,
哪怕如此,也是浑身麻木,至于疼痛,在死亡面前都显得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