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火辣辣:暴君,请接招!-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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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身旁的沈未桑,沈岂容半阖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幽光,有沈未桑在他跟着等什么?只让他等,他回去不就能见楚白姻了吗?
心有定论,沈岂容起身淡淡道:“既然迎泽国太子一时半会过不来,孤也有些不舒服,就不陪诸位了。”
沈未桑一怔,这就要把他给抛下了?
底下的颜於飞比沈未桑反应快,见沈岂容要走他飞快道:
“太上皇,臣斗胆,还是请您多等一会儿吧,因为毕竟太子仰慕您已久,一直想要见您一面呢。这会子怕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一会儿就能过来了。”
沈岂容脚步一顿,侧眸看向了他。
一个傻子仰慕他?这话亏他说得出口。
拂冬端着热气腾腾的药碗一回屋子,满脸的笑意再一抬眼,僵了。
这边楚白姻还不等走多远,她的房间里忽然蹿出一声刺耳喊叫,不用多想就是从拂冬那丫头口中出来的。
想来她此时此刻定然在捶胸顿足然后再气势汹汹的出来寻她,再一想起回去难免又要接受一同教训以及接受一碗黑漆漆的汤药,她还是加快了脚步,想尽快到沈岂容的身边求以庇护。
倒不是她任性,只是她的梦做的很不安稳,她必须要第一时间见见他。
湖心岛内,沈岂容望着颜於飞,俊冷的面容上难得的捏了一抹和善的笑意:“太子想见孤,何时都不迟。”
颜於飞脸色一僵,众臣随即跪地恭送:
“恭送太上皇!”
明黄带着一抹雪白飞快的消失在了他的视线当中,颜於飞脸色一沉,微微攥紧了拳。看向了对面的曲盈思。
曲盈思看起不在意的品着茶,视线落过颜於飞不经意做出来的动作,起身看向沈未桑道:
“皇上,臣女也有些不舒服,不知道能否先告退?”
介于昨天晚上曲盈思在宫中闹出来的闹剧,人家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本来就应该好好养病,沈未桑想阻也阻止不了,点了点头应了。
旁边的楚重渊皱了皱眉头。
昌寿宫外面,白姻正小心翼翼的走着,忽然有人在宫墙外面唤道:“太子,您在哪儿啊?您不要跟奴才们躲猫猫了,您快出来啊,我们想见您,我们认输了。”
白姻闻言蹙眉,太子?是八宝?八宝在这儿?
还不等她左右看看,忽然有人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许出声!”
白姻虎躯一震。
捂着她嘴巴的人手上有一层厚厚的茧,还夹杂着淡淡的雨水味道,手心冰凉,那人又狠狠道:“你要是敢出——”
话还没说完,他腹部陡然受击,疼得闷哼一声,缓缓捂住了自己肚子。
楚白姻成功脱离牵制,收了方才击中他的伞,侧过身子站在屋檐下嫌弃的摸了摸嘴上的雨水,防备看着蹲在地上的人,见那人良久都不做下一个动作,她拿着伞头捅了捅他的肩膀。
第285章 272:宫中是非多,白姻略觉醒(二十)()
“你干嘛的?昌寿宫你也敢进来?”
那人身子微微发着抖,还掺杂些哭泣的声音,正低低啜泣着,还嘟囔着什么。
白姻弯下腰听了听,好半会才听清了。
他说的是:“你打我。。。”
嘴角一抽,她还真是头一次看见袭击人的人还袭击的这么委屈的,她又捅了捅他:
“我跟你说话呢,你是谁?来昌寿宫做什么?”
那人被捅得身子缩了缩,活像个要缩回壳中的蜗牛一般,“我不告诉你。”
这还真是个奇葩,白姻无言以对,重新将伞撑起来,凉凉道:“你不告诉我也行,那你就在这儿待着吧。”
说着她转身就走,身后忽然有人拽住她的裙角:“别走!”
?
白姻转过头,看着怯生生抬头望着她的少年,那少年本来还是一脸恐惧之色,再见到她的那一瞬先是一怔,而后又眼前一亮,满当当的溢满了欣喜,狠狠地朝她扑了过来:
“清音!”
他这嗓子嘹亮的堪比公鸡,路过的拂冬正好顿住了脚步,白姻呼吸一滞,忙给他的嘴巴给捂住了,小声警示他:
“你吵吵什么!还有没有点刺客的尊严了?是不是傻?”
少年猛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这是什么意思?楚白姻放下了手:“你摇头又点头干什么?”
那少年傻呵呵的指着自己,张了张嘴,又怕惊动别人,又捂着嘴小声道:“我是傻子。他们都说我是傻子。清音你可真聪明。”
楚白姻:“”
怎么昌寿宫一直来这么奇葩的人?跟大杂烩似得。
小心的扯着少年躲过寻人的拂冬,楚白姻警惕又古怪的看着他:
“你不是我们国的人?”
那少年一脸茫然的玩着她腰间的玉佩:“我是迎泽国的人。”
白姻一怔:“那你叫什么?”
“太子,他们都管我叫太子。”太子傻呵呵的看着她,又疑惑的眨了眨眼:“清音,你不认识我了吗?”
楚白姻这回整张脸都抽了抽。
从前就听说迎泽国的太子智力不健全,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但是怎么什么事情都能让她碰见?而且总把她认成别人?腹诽一阵,楚白姻垂眸瞧着他无辜的脸,身后将他拉了起来,很是无奈:
“太子,我不是清音,你认错人了,奴婢叫白姻,方才听见您的奴才喊您很着急的样子,我给您送回去吧,免得您的奴才担心。”
但是这个傻太子好像是听不懂自己说话似得,眼巴巴的瞧着她,如同一只扑在她身上的哈巴狗,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清音,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他们都说你死了,我不相信,果然我不相信是对的,你还活的好好的呢。”
白姻一头雾水的听着,从前有人管她叫阿音的,现在又有人叫她清音。
她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忽然又想到楚重渊好像是有一个妹妹,只不过是死了。
难不成是她?
越想越可能,但是她介于太子是个智力不是什么健全的,她只能道:“太子,您认错人了,我不叫清音。我叫白姻。”
第286章 273:宫中是非多,白姻略觉醒(二十一)()
傻太子一愣,合计了合计,“白姻也行!”
然后继续说道:“清音,这些年你都做什么去了,为什么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不要跟我做朋友了?”
感觉自己好像是沾染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楚白姻揉了揉眉角,不打算跟他细说了,转身就走。
而那少年就跟个跟屁虫一样的跟在她的身后,兴奋得手舞足蹈:“清音清音,你不在的时候。我可寂寞了,外面那些人都不愿意跟我玩儿,他们都不给我饭吃,还虐待我,打得我身上好疼好疼,没有人帮我说话没有人保护我了。。。”
越说太子越难过,声音愈发不可控制,哽咽着:“我出去找你,他们都说你死了,我找了你好久都没有找到你,这么些年你去哪儿了?”
无视他的喋喋不休,带着他从昌寿宫的后门绕出去,楚白姻回头无奈的看着他,却见少年呆滞的脸上除了泪水,就满是重逢的喜悦与期待,她张了张嘴,把口中的那句我不是清音给咽了回去。
“他们打你?打哪了?”
太子忙不迭的点了点头,露出胳膊,上面鞭痕可怖,他眼眶红红:
“他们打我,说我傻,就不给我饭吃。然后我就趁着他们不注意跑出来了,幸好遇见你了。”
纤细的胳膊上完全都找不到一块儿好地方,楚白姻倒抽一口冷气:
“你好歹是太子,他们怎么这么对你?”
少年发着抖,摇了摇头:“因为我傻,没人喜欢我。”
她皱了皱眉,“那你吃饭了没有?”
他还是摇头:“他们说一会席面上会有好多好吃的,要我去那里吃。”
“那你为什么不去?”她扯着他就往御膳房走。
太子委委屈屈的说:“可是我如果在席面上吃太多他们也会打我,说我一副穷酸样,我不敢去,我也不想去,我就想跑来着。”
越听越听不下去,想迎泽国好歹也是个能跟齐昌国比肩的大国,怎么能做出这种不人道的事情,太子都能被这么欺负了?那些个太监听起来还像是跟他很好似得,不想是这般人面兽心。
所幸寻他的宫人不算多,白姻给他塞到御膳房的小角落,“你等着我。”
说着便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端着两盘子点心走了出来,递到了他面前:“吃了这个一会儿你跟我走,没有人能欺负得了你。”
太子见了点心,狼吞虎咽,一口一个点心吃得正香,闻言点了点头:“清音最好了!”
吃着吃着,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看着皱了皱眉头:“清音最好,可是那个女人不好。”
白姻没听懂:“恩?”
太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开始跟她笔画:“有一个,跟清音长得很像的女人,她,不好。”
白姻一怔。
。
撵轿上,沈岂容手撑下额缓缓朝昌寿宫中走,曲盈思跟在后面,粗略的算了算沈岂容回宫的时辰,她三步做两步的另寻小路走,神色阴狠:
“那个家伙还真是能给人添乱,抓到他我非要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让他跑跑跑。”
金银面目轻鄙:“小姐何必跟一个傻子置气?不值得的。”
曲盈思恶狠狠的眯了眯眼:“他敢耽误了我们的事儿,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第287章 274:宫中是非多,白姻略觉醒(二十二)()
白姻带着太子重新回到昌寿宫附近,脸色凝重。
太子这一路上都在战战兢兢的说着同她相似女子的罪行。
他说,那个女人出现的时候长得好像她,她的一举一动都有些许她的风范,他经常偷偷的人跑去看她,她也很温柔,可是有一天,她却变了。
曲盈思开始变得不可理喻,他不知道原因,只知道从此以后那个女人看着自己的眼睛都像带着恨一样,怎么样看自己都看不顺眼。
他从此以后再也不敢跟她凑在一起,但是有了她之后,他在宫中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在宫中生存,可是是不是总会遭到她的欺辱,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
他是一个傻子,一个没有人喜欢他的傻子,他被人欺负了没有人会告诉他的父皇,他也成天都见不到他。
每当到这个时候,他就格外的思念清音。
楚白姻甚至能从他的眼角眉梢中看见他的激动来,他紧紧的抱着自己,左右环顾,良久之后才小声说出来自己的想法:“清音你这次能不能不要离开我了,跟我走吧。以后我们两个在一起,我不想再回去了,我害怕”
楚白姻还不等接话,不远处有人娇呖呖的开口唤道:
“原来您在这儿啊,太子,我们已经等了你好久了。您怎么没有跟奴才一起过去呢,让我们寻你,当真是很调皮。”
她转过身,正见曲盈思着一身雪白长衫,手持一并素圆扇,优雅且端庄的站在那里朝着她们看过来,准确的来说,是看着楚白姻。
“白姻姑娘也在啊。”她笑得很奇怪。
白姻眯了眯眼,想到那天晚上她做的那出闹剧,如今已经能精精神神的站在这里了,委实痊愈的很快:“问曲小姐安。”
她略俯了身子。
曲盈思垂眸瞧了瞧她的动作,捏出一抹笑意来:“姑娘好了?本来还以为你要在床上躺好几天,没想到现在就好了?当真是痊愈的很快。”
“劳小姐挂念,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自然好得快些。”她微微一笑予以回答。
曲盈思略昂了昂头,圆扇轻轻摇晃,她走到他们面前,香扇上溢出些许香气来:“姑娘说自己没有什么大事儿轻描淡写,但是姑娘不知道,姑娘当时生病的时候,太上皇可挂念得紧呢,如今身子刚好就出来,是不是有些不妥当?”
说着她伸出纤纤玉指,冲着楚白姻后面窝着的太子,语气温柔至极:
“好了太子,不要跟人做迷藏了,我们现在找到你了,你应该好好的回去,听我们的话了。”
却见太子靠的更紧,曲盈思眼底滑过一丝阴狠,声音陡然加重:“你是想给白姻姑娘惹祸吗?恩?”
白姻闻言皱了皱眉,侧头看向自己身后的人。
“我不会给清音惹祸的。”太子的声音里带了些哭腔。
“既然太子现在不愿意过去,那就暂时不用太子过去好了。”将人挡在身后,楚白姻神色淡淡:
“曲小姐不如先过去,奴婢把太子送过去就行了。”
曲盈思皱了皱眉头,朱唇微勾,略带嘲讽:“你?你送过去?你送过去算是什么?你又代表的谁?”
白姻淡淡道,“自然是不代表的谁,只是太子现在不愿意过去,曲小姐难不成还要以下犯上硬给太子带过去不成?”
曲盈思刚准本伸手将身后的人给扯过来,闻言眉心拧得更甚,古怪的看着她:“白姻你什么意思?我以下犯上,你挡在我们中间耽误了太子进宫见圣的好时辰你就不以下犯上上了吗?就算你是太上皇身边最宠爱的丫鬟,于情于理这件事情也该不找你管吧?”
一把将缩在她身后的人给揪出来,曲盈思娇艳的脸上略带些狰狞之色:“这件事情我就不跟别人说了,也算是给白姻姑娘你留点面子,毕竟宫中人都说你的东西丢了都是我偷的,我可担不起这污水也担不起这罪名,不过这件事情要是再由下一次我就不会这么给你好气了。”
太子被她抓在手中,坚实的少年和瘦弱的女人站在一块儿,曲盈思扯着太子根本就是不费吹灰之力,相反,太子却是柔柔弱弱,身体抖了抖,浑身如同陷入冰窖般手脚发凉,他感觉到曲盈思在紧紧地抓着她往回扯,他立刻抓紧了白姻的衣袖,求救似的抬头看着她:“不。。。清音我不走。”
“清音?”曲盈思有些惊讶的,看着太子,脸上嘲讽更浓:
“你叫她什么?清音?”
太子缩了缩脑袋,顿时红了眼睛,不理她,继续眼巴巴的看着白姻:
“清音求求你。”
楚白姻见此心有不忍,抿了抿唇,上前抓住了太子的衣袖,执着道:
“既然太子现在不想让我走,那不如我跟曲小姐一起去送太子如何,这样也免得让奴婢落得一个不尊重太子的名头,您看怎么样?”
曲盈思满是挑衅一笑:“不怎么样。”
她皱了皱眉。
眼前的女子摆弄着自己手上的素扇,又看向旁边怯生生的太子,慢慢都是懒倦:“太子啊,这个人不是清音,您认错了,就像是当初您认错我是清音一样,她不是清音的。”
说着,她红唇靠在太子耳边,声线蛊惑般,眸光一抹幽光划过:
“你乖乖跟我走,我给你看清音的画像好不好?”
画像?
太子有些动容,但是一见到楚白姻,又猛地摇了摇头,像是个树袋熊一样手脚并用的往她身上扑:
“我不见我不见!清音就在我面前,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他泪眼朦胧,求救一般:“清音,我不要跟她走。”
曲盈思眯了眯眼,拽住挣扎的太子,压下眼中暗流,并不生气,反而抬头看向楚白姻,平常道:“太子就这样,看见一个女人就把她认作是清音,希望白姻姑娘不要在意。”
白姻颔首回以一笑:“在意倒是不会。只是太子既然这么走,曲小姐为什么不换一种方法?”
“换一种方法?”曲盈思挑眉,看向旁边的太子,冷笑:“太子是认错了而已,换什么方法?”
“我没有认错!你就是清音。”
太子在一旁挣扎了两下,曲盈思被他挣得踉跄了一下,见她死死地抓住白姻的手,脸色一沉。
太子如同要被人拖入刀山火海般,惶恐的,狠命的摇了摇头:“清音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装作不认识我,我没有认错你你就是清音你是怕她们吗?你是怕他们才会不想理我的吗?”
白姻怔了怔,不想他竟然这般惊恐,若是能含糊那就含糊过去了,但是碍于一旁的曲盈思,她只能硬着头皮去安抚她:“我没有不想理你太子,但我。。。真的不是清音。”
太子一怔,豆大的泪珠儿夺眶而出,看起来好像是伤透了心似得,缓缓松开了攥着她的手。
“你不承认,是不是?”
曲盈思站直了身体,理了理自己的衣裳,看大戏一般的瞧着。
白姻抿了抿唇,这怎么还说不清了,她根本就不是清音,怎么就说不明白呢?
曲盈思在一旁笑盈盈的看着,近乎欣赏般,看着楚白姻眼中的陌生和太子神色里的受伤。
她扬起眉梢想了想,神色忽然有些诡谲起来,靠近在太子身边小声说道:“太子,清音当年一定受了很严重的伤,这会子不想认您呢,您先走,我劝劝她,一会儿她就说不定就跟您走了。”
太子闻言,羽睫微颤,吸了吸鼻子,他唇边还有残留的点心渣子,呆滞的看向曲盈思:“真的?”
“真的。”柔声安慰,曲盈思摸了摸他的头顶:
“金银,先把太子带走,让太子好生去休息休息,换身干净的衣服,赶紧送到湖心岛去。”
显然,太子被人安抚了,将信将疑的看着楚白姻,被金银带了出去。
曲盈思摇着手中的扇子,神色淡淡,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多谢姑娘将我们太子找到了,看他那个样子还给太子吃东西了吧,真真是有心了。”
她刚才跟太子说了什么?白姻心里疑惑,面上淡淡道:
“有心算不上,只是看见太子好像是吃不饱东西的样子,就拿了些太上皇的点心款待罢了。”
“毕竟太上皇说了,太子是贵客,应该好好好的款待才是。”她压了压心头的疑惑。
“是吗?”
曲盈思看着她,一张同她相似无几的面上浮起一丝讥诮来:“我还以为因为太子跟白姻姑娘很亲近,感动了白姻姑娘呢,不过幸好白姻姑娘你没有拿太子的话当真,太子就是那样的,看见一个女人,就喜欢说那个女人是清音,我们怎么劝也劝不好。还望白姻姑娘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