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主江山:妖瞳公主-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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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霄夫人怔怔地没有说话,过了片刻,“姑娘若去见她,云霄为你带路,不过,姑娘最好有心理准备,她的情形不好。”
霓裳的目光中忽然有了惆怅,要找的亲人就在眼前,可是每一回相见,都是刚过不久便成诀别,这一次,她希望不要如此。
溪水涟漪,一艘小舟,轻盈穿行。无篙、无桨、船下游动的一群鲤鱼,将小舟托向要去的地方,似乎,这一路它们早已熟悉。
‘嗖’地一声,小舟停了,舟身下浮动起丝丝涟漪。
云霄夫人从舟上走下岸边。指着不远处的巨大山洞。“她就在里面。这洞性寒,底下从冰泉,四周多为巨冰,考虑到若是将她安置而冬暖夏凉的环境中,若是流汗责奇痒难忍。”
霓裳深深地吸了口起,未来得及细想洞内环境,却赫然发现,面前悬着一团巨大的阴影,月光下闪着冰冷的光泽。……………………………………………………
皇宫
洞内,幽深黑暗,高有数丈,那团阴影,竟是一个扭曲的人性。
那些铁链似乎已经绞在了一起,狰狞地扭曲着。四周全是巨冰,铁链的一头就栓在大的冰柱上。这里光线暗淡,暗淡,只有冰块反射着月亮的光。人影母模糊,看不请面容,头发蓬乱,衣衫虽然褴褛,却还算干净。显然是有人时常为她换洗。她一动不动地被绞织的铁链掉在空中,显然已经昏迷。
云霄夫人走过去,费力地将那缠绕的链子解开,对霓裳说,“每年这个时候,天气潮湿,一到夜间便刺骨疼痛。”
霓裳站在洞口,她看着自己的姐姐,唇角蠕动了一下。
有滴答的水滴声清晰地传来,其中一滴掉在她的脸上。她用手一摸,却发现整张脸都已经润湿。
她走过去,唤了声姐姐。
阴冷的月色下,一股浓烈夹杂着陈旧的血腥气扑鼻而来。
“姐姐。”她又唤,手拂开她蓬乱的头发,苍白干枯的脸出现在面前。
“你是谁。”忽然她怀里的人,挣扎了一下,短促地、苍白地问了一句,那声音不似从喉咙中出来,而是鼻腔、牙缝里挤了出来。
她的衣衫不足以遮体,露了纤长的胳膊,瘦弱的看得见胳膊上一根根灰暗的经络。
霓裳深深地吸了口起,说,“你就是北冥国的三公主墨焰,对不对?”她的声音并不高,但是在这空旷的石洞被无限的扩大,震的人耳发溃。
“你到底是谁?”她的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同时也带着一丝惊恐。
“我是霓裳,你的妹妹。”
墨焰讶异地看着她,喃喃地,“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她。一定是我做梦了,霓裳在梨山。这里是千刃岭,她怎么可能到了这里?我们不会那么快就见面。是做梦,是做梦……”
霓裳沉默了,她用手指,在她脸上轻轻地触摸着,“是真的,姐姐。我要带你离开这里。”
墨焰纳纳地问了句,“那敷罗呢?”
杀破狼
“她……她还在帝都,却把你放逐到这里。”
墨焰身子向后挣了一下,铁链磨着琵琶骨吱吱地向,疼痛令她相信了眼前的事实,她捧着她的脸,嘴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霓裳,霓裳,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这里?难道……难道也被敷罗那狠心的女人给放逐而来。”说到这里,因为急促经不住猛咳了两声。
霓裳摇头,“不,我是来带你离开这里的。”
墨焰略略放下心来,自嘲地笑了笑,“这些年,我被困在这里,寸步不能离开……可笑啊!我成了敷罗的羔羊、她随意刀俎的鱼肉。”
说着,她忍不悲伤,用手去触碰霓裳的脸。那光滑的温热的肌肤,让她相信这一切都是真是,而不是醒来时,消失不见的梦境。
茫茫人海,芸芸众生,只有眼前的妹妹能带自己脱离苦海。
除了她,还能有谁?
云霄夫人站在洞口,她的身子微微抖动了一下,眼前的场景让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亲人,夫君、儿子、都被困在荒北的驭鹤楼中。至于未来,猎西贞女与自己的斗争也不会因此而停止,除非死亡。她转过身意欲擦泪,却见头顶月光逐渐消失,她诧异地抬头,本是残月当空,星稀月朗,天空陡然出现一个黑影缓缓地将月亮挡住。
阴影覆满了大地。刚刚整个山林还被月色笼罩,此刻竟清冷、寂寥。
霓裳吃惊非小,她跑到洞外仰头看着天空,黑暗之中,又见七杀、破军、贪狼同渡。月光被掩去后,三颗星越发烁烁明亮。
只是片刻时间,那一团黑影又开始缓慢移动,渐渐地还原了月色。清风,明月,依旧照耀天际,似乎刚刚不曾发生任何事情。
众人都深深地呼了口气,还来不及去想其他,却听墨焰尖叫了一声,
“杀、破、狼,三星会照,天下定将大乱,你快回帝都,当心天下落入奸人的手中。”…………………………………………
怎样
霓裳一怔,“我来这里,是要带你离开,不能将你身上的铁链除去,即便是离开,我始终放心不下。”
墨焰淡淡一笑,“这链子。看似普通平常,却是精钢炼制,乃是离烬的锁妖链,只有他能打的开了,即便是利刃也没法子动它分毫。”
霓裳微微一震,“离烬?他投靠繁罗了?”
墨焰身上的铁链又一次在身离咯吱咯吱地响,生涩的声音,勾起了她对往日的回忆。
——如何忘的了出事那天,离烬那张陡升寒意的脸,用手指着自己,跟孝公说,“妖女乱世,不凌迟不足以平民愤,但若让她死,又不足以令新皇解恨,建议孝公大人与新皇,将她发配倒万仞岭,遭受受尽折磨至死。”
想倒这些,她的嘴角浮现除一抹难以言明的笑。“他该死。”
霓裳仍旧固执地摇头,“我听师父说过,当初是他设计救下了我,为何会投靠了敷罗?”
墨焰冷笑了一声,“这些人,从来都是墙头草两边倒,只会见风使舵,哪里还有什么忠孝、礼仪、廉耻。敷罗得了天下,他便匍匐在她脚下摇尾乞怜,若当初得天下的是我,使之亦然。”
霓裳沉默了片刻,定定地看着远方,喃喃自语,“他……到底是怎样的人。”
墨焰苍白的嘴角动了动,勉强牵扯出一丝笑意,“现不管他。你尽管去吧,这十三年来,我待在这无人的山谷,早已习惯了周遭的一切。你若思前想后顾虑重重,反倒让我心急如焚、坐立不安。”说完,她固执地转过脸,不看霓裳,仿佛心意已决。
霓裳无奈,只得点了点头。暗暗握紧了双拳。
“好!”她说,“我回帝都,你等我,我一定会拿回钥匙打开你的锁链。”
墨焰嘴角牵动了一下,笑了起来,动了动身子,牵扯的锁链跟着哗啦啦地响。
风,摇动起树叶,破碎了月光,打在山洞的石壁上,在墨焰的背后,刻画出一副完整的,宛如蜘蛛织网一般繁杂的影子。
万仞岭
着看着霓裳与云霄夫人的人影渐渐消失于黑夜,她忽然感觉身体里那颗早已沉寂的了心,又充满了新生的渴望。
可是,万仞岭高万仞,霓裳有真的能出的去吗?
……………………………………………
“夫人。”小舟上,霓裳对着云霄夫人的背影唤了一声。
从她微微皱起的双眉可以看出,对于这素有‘飞鸟不过万仞岭,千万看尽此为巅’之称的地方,她也没有确定的十足的把握出的去。
“姑娘,是不是想问如何出去?”云霄站在船头,任凭微风吹皱她的裙摆,那飞舞的罗裙,像穿行夜色里的蝶。
“是!霓裳初来乍到,对周围的环境亦不了解,只知外界传言,此山高绝,无人进出过,夫人在这里居住了数十年,所以想跟打听。”
“我来千刃岭时,听闻此间原是有狼人居住,他们与我比邻而居,互不叼饶,后来不知怎的,一夜之间,那些狼人,竟忽然全部消失了。我是第二日的夜间,听到一个老狼人在痛哭,便过去探看。那些狼人素来弱肉强食,孤老的同族鲜少有些愿意搭理,哪怕是亲身骨肉亦如此。我拿了些食物给她,听她说,其他人都走了,说是受了黑塔楼的召唤,至于怎么出去的,她却不知道。”
霓裳轻叹了一声,“我在世间见过它们的身影,只是……”她停了下去,不再说下来,断了话头,“既然他们出的去,就一定有出口。”
云霄夫人嗯了一声,“我在这山里寻找了几年的出口未曾发现通道,前几日,我在崖壁上见到下方,见有鸟雀衔鱼而起,心生好奇。这悬崖方圆足有数千丈,四周全为峭壁,瀑布没到春夏秋三季瀑布冲下,若真是一潭死水,数万年间,早已淹没了山峦,然事实上并非如此,足见瀑布下方有暗道通向外面。
霓裳点头,稍微想了片刻,说,“那霓裳现在就与夫人别过。”
死了
从身形看应为女子。
“月黎。”孝公忽然叫了个名字。
“是……是主人。”女孩子的声音清脆地响了起来,却带着抹惶恐。
“你是不是想问你娘的事?”
“是,我想知道我娘的时!”这一回,她答的很干脆。
他冷笑了一声,带着一丝遗憾,“她,早在十三年前就死了。”
“死了……我娘死了?”月黎愣了半天,陡然回过神来,猝不及防地问了一句,“她是怎么死的?”
——作为杀手,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杀手的人生里从来没有‘为什么’这个词。可是这回,她还是问了。眼睛里闪动着不顾一切的泪光。
孝公明显有些不耐烦了,“她是宫里的卧底,被线总管发现她偷看皇上的诏书便杀了。”
“你胡说!”月黎忽然疯了一样大叫了一声,“是你杀了她灭口,对不对!”她双手抱头,狂叫中,一头冲入院中。惊得乌鸦一起腾入黑夜。
“哼!”孝公不耐烦地冷笑了一声。
很快,从屋内飞出一支绣花针,映着月亮清冷的光辉,似生了眼睛,从她的后脑穿进,脑门上飞去,扎进院中一株百年梧桐,扑簌簌地往下掉落叶。
月黎的身子停在院中,她喃喃地想要回头,嘴里骂了句,“你该死。”语毕,尸体轰然倒地。
——没有一个人回头,似乎是早已经预料到的结果。
短短片刻的沉默,静的可以听的见尘埃落地的声响。
这足以令人窒息的寂静里,传来手指敲击青瓷杯的叮叮声。院中管家在说话,“将尸体搬走,地面打扫干净,不要有半点污渍。”
——所有的人的表情都是木然的。
孝公抬了抬手,命人重新换上一碗清茶。
“事情办的怎么样?”他问。
“回主人,挽云庄已经被烧,死灵全部化为灰烬。”……………………………………………………………
三天
自从小宫女离开之后,夜繁辗转反侧未能安睡,早上刚刚迷糊了一会,被这奇异地香味熏醒,翻身坐起。唤了声“来人。”等了好久也无人应答。
仿佛这诺大宫殿,只有他一个人。
目光落在手腕上的刺青上,心头顿觉一阵寒意。——他以不是昨日的夜繁,潇洒快意,无一点羁绊。现在,他是杀手,有自己的使命与责任。
他不能违背主人的命令,因为他还不想死。
——那半月形的刺青内,实则养着毒蛊。
制蛊术,为猎西沉香世家所有。将带有剧毒的毒虫,蛇蝎、晰蝎、蜈蚣等等放进同一器物内,使其互相啮食、残杀,最后剩下的唯一存活的毒虫便是蛊。
月娘便为沉香世家的人,她将毒蛊植入孩子的身体,再送进重樱楼。每个人都是如此。那些蛊植入之后,跟随人的身体一起成长。只要不敲动他特质的虎皮小鼓,那些蛊便安稳地呆在人的身体里,与年岁共长。
重樱楼中,他曾亲眼见过一个杀手惨死的,因为,违反重樱楼的命令,杀了接头的人,于是被强制召回,
月娘手中的小鼓轻轻一敲,那杀手一头栽倒在地,抱头大叫,看的见毒蛊在他身体不停地游弋,穿走,那人足足叫喊了三天,才在痛苦中死去。
他永远记得,他在深夜里的凄惨叫声,以及他死去时那痛苦绝望的眼神,嘴角还带着笑意,是满足于死亡的笑。
“公子。”贴身侍女,匆匆走进门来。见夜繁以及穿戴整齐,连忙跪倒。
“皇上叫公子用完早膳去御书房。”
“知道了。”夜繁的淡淡地应了一句。眯着眼看了看大殿外混乱的人群。
心里却狠狠地吃了一惊。皇上从不早朝,日上竿头才起,他昨夜刚刚接到命令,今日她便招自己去她的御书房,的却有些怪异。
…………………………………
用罢早膳,夜繁刻意妆扮了一番。
可怕
“公子……”户部大人的千金忍不住靠了过来。
不料夜繁忽然怒了,一把将她推开,鄙夷地骂着,“你们这些王孙子弟,千金小姐,只不过都是为了利益跟我上床。滚开,滚开!”
户部大人的千金被他骂的傻住了。
一向风度翩翩的夜繁公子,竟会说出用这样恶劣的语气与人说话。呆了一会,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她何曾受过这样的辱骂。
还是深夜,不能随意进出皇宫,她独自坐在御花园边的凉亭里,生闷气,口中一边愤愤地骂着,“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男宠而已。只会在皇上面前奴颜婢膝的小丑,好歹我爹爹也是总府。皇上新宠那么多,每日月进的不下百人,你以为你真的是第一男宠……”
她正骂着,忽然想起抬头看一下,——月色之中,在她头顶上方,飘过一朵青色莲花,悄无声息地向皇上的寝宫飘去。
莲花经过,地上却无阴影,她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莲花闻声转过头来,——花朵,竟有一截完整的身体。
户部大人家的小姐,吓的撒腿就跑,一失足掉进水了,扑腾了几下,沉进水里。
清晨,王宫里是处飘浮着一种浓郁而奇特的香味,这香味从皇上的寝宫传处,一直飘到天际。
一夜之间,帝都的上空忽然聚满了黑鸦。
“这不是七叶草的香味,却能引来那么多的乌鸦。”宫女、公公、全都站在外面,议论纷纷,恐慌和不安,写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十三年前先帝驾崩的事情又忽现在眼前。
那些乌鸦在天空徘徊,躁动,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叫声。
骑兵
“这个老夫已经知道了。说些别的。”
“枷洛城的副将带八千骑兵,正往帝都赶来。”
“哈哈!”他忽然笑了两声,“来的好,——擒贼先擒王,大将军半条命握在我的手上,他们来有什么用?”他大笑起来,反手将桌子上的宝剑抓住,轻轻折为两截。
书桌上烛火忽然跳动了一下。
罗慈一惊,下意识地将身子坐直,满头的白发忽然直直立,“它们怎么来了。”
面前的人全被怔住了,愣愣地看着他,一向举止从容的孝公大人,居然也有这样狼狈的时候。
“大人。”窗外传来一声呼。
“什么事。”罗慈感觉倒自己的失态,马上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回大人,离烬代替皇上下了诏书,守城的士兵和守护皇宫的士兵正在调换。”
罗慈的眼睛看着窗外的人影,长吐了一口气,“该来的终于要来了。”他的嘴角又浮动起了触目惊心的冷笑,“给我通知宫里的卧底,联系上画中的人。”
一副画掷在了门外。那双原本浑浊的眼睛,毅然炯炯有神。
…………………………………
“公子,您要的八宝莲子羹给您送来了。”大红的帷幕外传来小宫女怯怯的问候,生怕打扰倒帐中人,不得不压低声音。
“谁要莲子羹了,拿走、拿走。”帐中人的呵斥如此严厉。深更半夜被扰了清梦难怪要火冒三丈。
“公子,奴婢记得真真的,就是公子要的莲子羹。”小宫女的声音平静地响了起来,如此的波澜不惊。
帷幕刷地被拉开了,夜繁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柄长剑,嗖地指向了小宫女的鼻尖,怒目圆睁,“信不信我砍了你的脑袋。”
山中
霓裳点头,稍微想了片刻,说,“那霓裳现在就与夫人别过。”
“山中寂寥,就不见客,姑娘能进来,已经实属罕见。我送姑娘一程。”
说完两个人从舟上下来,徒步走上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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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花香浅浅,露水淡淡。千山万壑耸立天地。
月西斜时,两人站倒悬崖边上。往下看去,云雾缭绕,深不见底。
云霄夫人说,“这潭底的水,性及寒,多为山顶的积雪溶化冲击而来,你需当心。”
霓裳点了点头,只是淡淡地道,“夫人请回吧。霓裳自当谨慎。”说完安心般叹了口气,抓住峭壁上一根千年的老藤,一跃而下。
只听地耳边呼呼风响,眼前的景物一闪即过。中途换了几十根藤蔓,终于足碰道了水面,‘啪’地响了一声,潭水极深,又极寒,刺的她浑身忍不住颤抖。接着漫道了到胸口,没了头。
霓裳在梨山上成长,不懂水性,幸而吃了两仪鱼,沉在水中不需换气,稳稳当当,鱼一般自由游弋。而眼睛在水中睁开,借着光看隐约看的清眼前的景物。
她竭尽全力将身子下沉,手沿着潭边摸索,‘哗啦’鱼尾搅动水声,落进她的耳朵。低头一看,原来是条足有十斤的鲫鱼,从她脚下游过。陆陆续续又有些鱼经过。
她一怔。——鱼从此处游出,定是脚下有暗涌。
越往下沉,浮力越大,听得耳畔水声隆隆,忽然有一股暗流袭来,她将身子放松,闭上眼顺着漩涡冲了进去。——深水暗流不知将自己带到什么地方,但却能明显感觉到应是往下流而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水留稍微缓了一些,身子重重地撞在石壁上,而眼前则千沟万壑。她摸着石壁慢慢地站起。
万源河
沿着河道向前走。
又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工夫,水才渐渐浅了一些,先是到咽喉,后来到了腰,再到膝盖。这时天已大亮,越往前走眼前越亮,终于在一个山涧里走了出来,眼前开阔了许多。
她站在岸边,看着身后消失的万仞岭,心中忽然感慨良多。
但见阳光照耀,四下花荫密集,云光浮动;尤其清晨的露水在草叶上闪动着光泽,四下寂静无声,惟有鸟声脆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