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主江山:妖瞳公主-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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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岸边,看着身后消失的万仞岭,心中忽然感慨良多。
但见阳光照耀,四下花荫密集,云光浮动;尤其清晨的露水在草叶上闪动着光泽,四下寂静无声,惟有鸟声脆丽,旁边一条小溪通过那山洞的出口,流出淙淙之声。原来那竟又回到了万源河边。
…………………………………………………
从朝堂回来,大将军坐在驿馆的椅子上,手支着头,神色凝重。对面放着一盏清茶,从清晨到中午,一动未动。
他在思索该如何面对眼前的情形。
皇上以三天为限,令他交出九头双翅鸟令牌,说是天下天平,九头双翅鸟令牌应一道回归宗庙。而他在朝堂上,提出的要见令牌的另一半的请求,却被拒绝了。
一向寡言少语的孝公大人,不但拖着‘病体’上了朝,且也赞成了皇上的观点。更有一帮大臣跟着附和,乱人心神。
然而,这九头双翅鸟令牌跟随莫家两千多年。身为大将军,他要镇守一方疆域,若有外敌入侵更得首当其冲,上战场杀敌。
——祖训有云:人在令牌在,令牌失则人亡。且,太祖曾下过诏书:此令牌世代归莫家所有。
因此,千百年来,莫家子孙,从一出来就背负上了保卫北冥国的使命,少时习武,弓箭、骑马、八岁以后识文习字,读兵书战策,丝毫不敢懈怠。
而今时今日,他若交了令牌,那百年之后如何见死去的列祖列宗。
他到底要怎么办?
皇位
一天前,他已经接倒密函,称:挽云庄被大把大火烧成灰烬。那些本来可以调用的死灵军队,也已白骨成灰。
这不是一件小事,——是有人密谋想要篡夺皇位。
十几年前,皇上突然辞世,敷罗取代墨焰坐上了帝位,未来得及反应,一纸诏书,令他即刻附镇北关取代侵绪抵御三国联军。早些年,他和侵绪有过交往,知他脾气直爽,禀性纯良,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耿直的汉子,被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头上,囚车压往帝都问罪。再后来,敷罗征集数十万奴隶修建歌圣地新城,致使民不聊生,饿殍遍地。这类事情,他见多了,只是不想背一个乱臣贼子的罪名,于是,他忍了;在自己的珈洛城,煮剑饮酒,歌舞升平,假装天下太平,繁荣昌盛。到了现在,国事愈加荒废,皇上与夜繁只知寻欢作乐,后宫充策众多男宠,宫殿一扩再扩,占了憩凤城将近一半的土地。而朝中大小事情一应交由离烬打理。
这些大小官员,一个个都做了什么?贪赃枉法,徇私舞弊……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吧。”他放下额头上的手,嘴上挂上桀骜不驯的笑,以最'炫'舒'书'服'网'的姿势躺再椅背上。
“大将军。”玉二娘娘特意打扮了一番,头上梳着百鸟朝凤髻,翡翠珍珠饰了一头。手上托着盘子,里面盛着碗参汤。
“你来做什么?”他看也不看一眼她精心熬制的参汤,目光犀利地紧盯着看的脸。
“妾身自然是为大将军身子着想。”玉二娘放下那一碗熬的火候适宜的老参汤,笑吟吟地。
“你跟来帝都,为得就是给我做参汤?”他冷笑着。
端起碗,一口气喝完,手一松,青瓷小碗‘啪’地掉在地上跌的粉碎。……………………………………………………………
贪生怕死
“大将军……”玉二娘怔怔地看着他,忽然嘴角抽动了一下,笑了起来。“妾身跟随大将军,定是看上大将军非比常人之处,大将军以为如何?”
“你跟随我来到这里,不过是想让我带你进宫,见一见夜繁。”他静静地说,那语气含着鄙夷,“好了,你先出去吧,本将军明日就带你进宫。”
玉二娘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痛苦的光芒,仿佛这得来不易的承诺,唤醒了她深藏的记忆。
她拣去地上的碎片,告了退。
…
大将军,依旧独自做在屋内的椅子上,自从离开了枷洛城,他便变的沉默了。途中的暗杀,又袭进了他的脑袋。
那是离开枷洛城的第二天。密林中,十几个手拿强弩的杀手,对着他乱箭齐发,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发致人,同样用强弩杀死了来人。
他在检查尸体时,赫然发现,每个人的手腕内侧都有一个半月形的刺青……
“大将军,好兴致啊,一个人在屋子内喝茶,又有美眷相伴。”门被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门外已经暮色,夕阳将天空烧成了赤金。
离烬,从外面负手走了进来。
“无聊解闷罢了。”莫拓笑了一声,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凄凉。
“大将军可知,半路埋伏你的人是谁派去的?”离烬掐断了话头,转身将门关上,语气忽然变的凝重起来。
“请国师赐教。”莫拓的语气也变的严肃。他跟离烬并不熟络,且他又是皇帝手下重用的大臣,早上还在皇上面前邀功请赏,说若九头双翅鸟令牌不在大将军身上在枷洛城,他请旨与他一同去请令牌回归宗庙。这样的人,现在又来偷偷来驿馆见自己到底他作何打算。
乱世
不料,离烬只是摇了摇头,“我请旨与大将军一起回枷洛城,不过是想保大将军一条姓名。”
莫拓忍不住笑了,“是皇上要杀我,还是另有其人?莫某又启是贪生怕死之辈。”
离烬只是摇了摇头,“是孝公想要杀大将军。”
莫拓不觉一怔,只是问,“他为何要着急对我下手?许多年前,他的先祖与我的先祖为保北冥国,一起出生入死,抛头颅洒热血,而他又长我两辈,与公与私,他都理应对我关照才对。”
他故意这样说,引得离烬自己倒出实情。
果然,他说,“孝公,早在先皇年间,他与相国拓跋经年明争暗斗,暗中栽培了无数杀手,挑拨他与太后之间的矛盾。其实拓跋经年试图篡夺皇位,联合东晋国的事情,他早就知道,只不国想利用这个时机,做收渔翁之利。人算不入天算,不料太后请出九头双翅鸟令牌。那一场大战是大将军的父亲,莫楷的辉煌之笔。太后处置了拓跋经年的同时,同时也从他那里抓住了孝公大人的把柄。考虑他在朝中根基稳固,关系盘根错节,许多大臣又是他一手提拔,怕引起事端,所以太后临终前那一席话是劝他退出朝廷。大将军,可还记得十六年前的那场三国之围?”
“当然。”莫拓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
“那一次,实际的幕后策划者正是孝公。”离烬的眼神凝结在莫拓的脸上,“早年间,他乘金容皇后身怀有孕之时,化重金从猎西国请来妖道,算出皇后怀的乃是龙胎。金容皇后母仪天下,民间人人敬昂,他怕此子出世,扰乱他的计划,便偷偷派已在宫中卧底的太监,在她的茶水里放了打胎的毒药。随后又派人广布谣言,说是张天师曾经给皇后看相时说过,日后皇后要是产下太子,阳气更胜,那白莲妖便永无出头之日;要是生了个公主,便聚了阴气帮了白莲妖。还说,要是皇后先产下的是个公主,那公主便是白莲妖转世。这些不过是为他联合附属国入侵找好借口。果然,小公主出世,成了他策动三国烦乱的最好理由,只是,他又棋差一招,大将军你竟利用了死灵军队将三国彻底打的打败。”
自立为王
“是,那一次,用的是险招。”莫拓笑了一声。
“所以,大将军也因此成了他的眼中钉。”离烬也跟着笑了声,又接着说,“而十三年前。孝公又做好了打算。自从金容皇后死后皇上便开始苦苦找寻长生之药,派人去楠枷山寻找玉鸷手,可是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全被离烬派人杀死在途中,令一方面,他又收买了猎西国炼制丹药的药师,在给皇上配置的丹药中加了一味毒药,皇上服药之后即刻死去,他先装出若无其事,后有假装应众人之邀,进宫面圣,实际上不过是兴师问罪,以皇位无子嗣掌政为由,揽得天下。结果,大公主早受倒黑塔楼指点,先他一步捉拿了证据,同时,又暗中透露出她知道了猎西药物受他指使一事,迫使孝公在众人面前拥戴她为皇上。而这一回,他更是处心积虑想要推翻敷罗,同时为防不测对大将军下了毒手。”
“哦?国师为何全部知道?”莫拓逼视着他,“本将军怎么知道国师是不是妖言惑众?”他的手故意按在剑柄上。
“以前的事,是我在/炫/书/网/整理(www。87book。com)御书房时,无意中看到太后手记上写的。从那以后,我便派人追查孝公,于是便有了现在的这些结论。”
“那国师为何要告诉我?”
“如果说,离烬无任何目的,大将军定然不会相信,——离烬小的时,曾得金容皇后实一饭之恩。那时,我才满五岁,父母以打猎为生,那一回,附近的山上来了之猛虎,父母为得官府的二两银子,便上山打虎,将我寄放在山下的一个小亭子里,谁知,他们那一去,便成了永别。我独自坐在落日亭里等候父母的归来,足足两天,也没有消息,我饿的在亭子里大哭,这时候,一个小女孩走过来,给了我一个馒头。——她就是后来的金容皇后。刚好那一天,师父张天师经过,他算出我父母已遭不测,便带我习玄学法术。而我始终忘不了那施我一个馒头小女孩的救命之恩。”说到这里他突然转过脸直直地盯着莫拓,“当初,皇上和孝公要杀三公主时,我怕三公主就这样不明不白死去,奏请皇上将她发配万仞山,我原本打算在路上救她,然而孝公竟派了数百侍卫押送,我无从下手。我处处顺着敷罗,为她做事,不过是等有朝一日,小公主下山,再助她一臂之力,推翻敷罗,自立为君。”
枷洛城
大将军品了口茶,“哦?你把这些都告诉了我,难道不怕我出卖你吗?这足以令你死上一千次。”
“大将军别忘了,现在身受困境的人是你,而不是我。而且以大将军的禀性,离烬料定你不会做这种卑鄙无良的事情。”
“是吗?那你打算让我怎么做?”
“跟我一起回枷洛城,然后找出小公主的下落。”
莫拓的眼里闪过一道寒星,他的耳朵轻轻地跳动了一下,“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要等的人就在窗口。”
听的这话,离烬苍白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惊讶。他迅速地回身看去。
暮色之中,窗口的人影晃动了一下。窗子被推开了,霓裳跃了进来。
离烬脸上的笑容很快就凝结,对着霓裳跪了下去。
——那张脸明明就是金皇后在世。
“国师请起。”霓裳将他扶起,“国师刚刚的话,我都已经听到了。”她从衣兜里拿出九头双翅鸟的令牌,交给莫拓,“这令牌,我交给将军,大将军可调动北冥国所有军队。”又对离烬说,“请国师用繁罗的玺印下达诏书,今日夜间城头士兵,以及守护皇宫的士兵,调换岗位。另外,昨天夜间,我已经飞鸽传书给枷洛城的副将,说大将军有令命他即刻带兵进帝都。”
“是!”莫拓双手接着令牌,与自己的令牌合在一起,天空赫然闪过一道白光,白光之中,浮动着数千人的人影。那道白光穿越过那些腐朽的身体,轻轻地浮动着尘埃,一面破碎的大旗在风中飘摇不定。
霓裳骇然地发现,那些人中竟有一个是在路上埋伏杀他的人。她的心头猛地一震。
“死灵军队?这是死灵军队的旗帜。”莫拓忽然大呼了一声。
“他们不是被火烧成灰烬了么?”霓裳吃惊地自语着。
“是!”离烬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他们的咒语没有解开,所以不会轻易地死去,他们死的不过是身体,精神没有死,灵魂没有死,这只是他们三千年前留下的影子。”
幽灵
“为何会在这令牌之中?”霓裳深吸了一口气问。
“制令牌的应该就是翰原国君的后人,你迎着光看看令牌上是不是刻有人名,这些工匠都喜欢在作品上留下自己的名字,他们断然不敢留在这令牌的清晰位置,看那些不被人注意到的地方。”
“果然有。”霓裳低低地笑了一声,只是字迹模糊,看的不清。“他这般用心,难道不看太祖皇上合上令牌时发现其中的秘密。”
“此乃为调动三军的抵御外敌的令牌,合上为不吉,太祖皇帝自然不会自己动手将他合上。”
“你怎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父亲当年出征东晋国用的纸鸢并不特别,竟然能飞过罗汉山。那些人一定就是死灵军队。”
听得这烦话,霓裳和离烬都沉默了。
“公主,你是这令牌的主人,大将军是另一块令牌的主人,你们试试看看能不能调动其余的死灵军队。这些人骨头死了,灵魂无依无靠,呼唤一下定理应会立刻出现。”
令牌合在了一起。
念动的咒语被解禁,——“九头双翅鸟主人,呼唤死灵军队。立刻出现帝都驿馆。”
两个人话音未落,忽然空中中传来沙沙的声音,撞动了檐角的风铃轻轻响了两声。
驿馆的空气中布满了幽灵的影子,静静候立在门外。
……
夜色吞没了帝都。
孝公府庭院里,乌鸦栖息的树枝发出轻微的震动,忽然一齐冲向了天际。
十几条黑色身影,悄无声息地跃过黑色的高墙,飘进孝公的书房里。
那些人全都劲装打扮,头上罩着黑色面纱,看不见容貌。无一例外的是左手手腕内侧有一个弯月形的刺青。
众人全部束手而立。静默不语,只有一个人显得有些焦躁。
帝都
从身形看应为女子。
“月黎。”孝公忽然叫了个名字。
“是……是主人。”女孩子的声音清脆地响了起来,却带着抹惶恐。
“你是不是想问你娘的事?”
“是,我想知道我娘的时!”这一回,她答的很干脆。
他冷笑了一声,带着一丝遗憾,“她,早在十三年前就死了。”
“死了……我娘死了?”月黎愣了半天,陡然回过神来,猝不及防地问了一句,“她是怎么死的?”
——作为杀手,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杀手的人生里从来没有‘为什么’这个词。可是这回,她还是问了。眼睛里闪动着不顾一切的泪光。
孝公明显有些不耐烦了,“她是宫里的卧底,被线总管发现她偷看皇上的诏书便杀了。”
“你胡说!”月黎忽然疯了一样大叫了一声,“是你杀了她灭口,对不对!”她双手抱头,狂叫中,一头冲入院中。惊得乌鸦一起腾入黑夜。
“哼!”孝公不耐烦地冷笑了一声。
很快,从屋内飞出一支绣花针,映着月亮清冷的光辉,似生了眼睛,从她的后脑穿进,脑门上飞去,扎进院中一株百年梧桐,扑簌簌地往下掉落叶。
月黎的身子停在院中,她喃喃地想要回头,嘴里骂了句,“你该死。”语毕,尸体轰然倒地。
——没有一个人回头,似乎是早已经预料到的结果。
短短片刻的沉默,静的可以听的见尘埃落地的声响。
这足以令人窒息的寂静里,传来手指敲击青瓷杯的叮叮声。院中管家在说话,“将尸体搬走,地面打扫干净,不要有半点污渍。”
——所有的人的表情都是木然的。
孝公抬了抬手,命人重新换上一碗清茶。
“事情办的怎么样?”他问。
“回主人,挽云庄已经被烧,死灵全部化为灰烬。”
“这个老夫已经知道了。说些别的。”
“枷洛城的副将带八千骑兵,正往帝都赶来。”
第7卷
夜夜
“哈哈!”他忽然笑了两声,“来的好,——擒贼先擒王,大将军半条命握在我的手上,他们来有什么用?”他大笑起来,反手将桌子上的宝剑抓住,轻轻折为两截。
书桌上烛火忽然跳动了一下。
罗慈一惊,下意识地将身子坐直,满头的白发忽然直直立,“它们怎么来了。”
面前的人全被怔住了,愣愣地看着他,一向举止从容的孝公大人,居然也有这样狼狈的时候。
“大人。”窗外传来一声呼。
“什么事。”罗慈感觉倒自己的失态,马上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回大人,离烬代替皇上下了诏书,守城的士兵和守护皇宫的士兵正在调换。”
罗慈的眼睛看着窗外的人影,长吐了一口气,“该来的终于要来了。”他的嘴角又浮动起了触目惊心的冷笑,“给我通知宫里的卧底,联系上画中的人。”
一副画掷在了门外。那双原本浑浊的眼睛,毅然炯炯有神。
…………………………
“公子,您要的八宝莲子羹给您送来了。”大红的帷幕外传来小宫女怯怯的问候,生怕打扰倒帐中人,不得不压低声音。
“谁要莲子羹了,拿走、拿走。”帐中人的呵斥如此严厉。深更半夜被扰了清梦难怪要火冒三丈。
“公子,奴婢记得真真的,就是公子要的莲子羹。”小宫女的声音平静地响了起来,如此的波澜不惊。
帷幕刷地被拉开了,夜繁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柄长剑,嗖地指向了小宫女的鼻尖,怒目圆睁,“信不信我砍了你的脑袋。”
小宫女也就十四五岁,跪在地上,低着头,那双高举的手,宛如皓月,那只青釉的小碗内清水中沉着一支绣花小针,只是在她左手手腕的内侧露出一个半月形的刺青。
五年
夜繁心中一震!“当”的宝剑掉在地上。定定地看着那个刺青,说不出是怎样的心情,只有震惊!桀骜不驯的光芒,在他眼里一点点地流失。
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腕,——左手手腕处,同样有这样一个刺青,他习惯了在此处扎一根白色丝带,若是掀开,掩饰不住那一抹暗暗的青色。
——原来,他不过是一个杀手。
即便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他深深记得,在那个深冬的雨夜,狂风暴雨,吹的天地飞沙走石的雨夜。苍茫的黑暗中,一场浩劫刚刚过去,雷声刚起,闪电再次划亮苍穹,映出劫匪手中滴血的刀刃。一伙人跳下马背,将倒在血泊中的众人,挨个拎起一刀割断咽喉,随后驾着满载玉鸷草的车辕扬长而去。
马蹄踏的山谷轰隆隆作响。
——被杀的,是一列从猎西国过来的商队,其中有个商人带着家眷。
那些劫匪,似乎都不曾注意到,混乱之中,母亲用身子挡住劫匪的目光,将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