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娘子:五夫寻香-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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绡纱的车窗印出女子歪靠的头影,上面的金步摇随着车子的转动跟着摇缀着,如一抹临湖月影,隔着雾,隔着花,仿佛能触手可及,却又隔了太多东西。
树枝微微颤动,一道雪白的影子追随着渐渐远去的车尾,亦步亦趋。
*
她回王府时澹台潇还没回来,先让玉云侍候热水沐浴,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发正打算用晚膳,忽然就听门外有人不悦的说话,“夫人在用膳,你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啊,奴家是来……”回话的人嗓音娇柔,就像腻满了喉咙的蜜汁,松松软软的溢出唇角,明明很嗲,却又让人不觉得假,自然甜美又风情万种。
添香抬头顿住,一旁的玉云砰的把给她布菜的筷子墩在桌子上,“还让不让人消停!”可能是察觉到添香在看她,玉云讪讪的脸一热,语气收敛道:“奴婢去瞧瞧。”
门外依旧是那女子的声音,绵柔甜腻,“奴家是来……伺候夫人的。”
玉云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添香从门扇合上的一刹那看见一袭橘红的如水身段,婀娜、娇柔,似乎女性的完美就在这一晃眼的功夫都掉入她眼里。
她顿时觉得食不知味,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很美。
‘美’这个字对于她来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有了本质上的改变,也许是她眼里的男人大多是美的,久而久之,她都忘了女性也能这么美,亦如原先的姚贵妃与丽贵妃,可贵妃的身份却只能让人们仰望和欣赏那种美,而不是……威胁。
威胁!?
呼……,添香不自觉的吐出一口浊气,确实,门外年轻的女子让她觉得受到了威胁,一个关于真心和恩宠问题的威胁。
她不是对澹台潇没有自信,只是真心对待她,与恩宠一个美人儿,对于风流王爷来说好像并不冲突,就像熹颜国的女人心里只有一个人,却还会与另外的男人欢好是一个道理。
男尊、女尊,要的都是子嗣延绵,自己有什么权利阻止澹台潇想要子孙满堂呢?
没有这个权利,似乎也没有合适的理由。
说一千道一万,她想要的不过是澹台潇的一个态度,真心待她,温暖呵护,全心全意与其相对一辈子的态度。
在现代不是难题,到了此时,却成了缠绕她心头久久无法释怀的大难题。
忽就听门‘咯吱’响开,伴随的是澹台潇漫不经心的语调,“大冷的天,你倒是有心,进来吧。”他的话打断了添香的思绪,应声而起,才站起来,澹台潇身后步履如春风,腰肢如柳絮的女子袅袅多姿的跟了进来。
她顿觉心里一阵不爽,可见澹台潇好似全然不在乎的模样,她堵在喉咙里的不舒服又咽了下去,迎上前替他扑去肩头的雪花,故作温柔的道:“外面下雪了吗?瞧你冻的,耳朵都红了。”
澹台潇抓住她的手,拉着她往耳房去,添香亲自试了洗漱盆里的水温,侍候他净面洗手,看着他虽难掩疲倦却还笑意盈盈的眸子,她顿时勇气大增,为了一个好男人,为了自己后半生的幸福拼一拼也值得!
“晚上吃什么?”澹台潇笑着问她。
回到餐桌后,添香脸上的笑容愈发娇柔,故意举止亲昵的为他布菜,“都是我喜欢吃的,你喜欢吗?”
澹台潇眼里闪过微怔,添香很少在人前对自己这般亲昵,他一直觉得她的性子应该是有些男孩子的硬气和倔强,同时又不失俏皮真诚,倘若哪一样让他觉得缺憾的话,就是她不会时时表现的温柔,除非是在床上……,可今晚自打自己一进门就感觉不对了,哪里不对了?
他把目光往规规矩矩立在一边的妩娘身上扫了扫,不觉得心头一动,转瞬已忍俊不禁的翘起嘴角,眸底闪过狡黠的光芒,“这些我都不爱吃,我爱吃什么,你知道……。”他瞅着添香雪白的脖颈坏坏的笑了笑。
添香正全神戒备的与另一个女人做隔空较量,听完没反应过来,倒是一旁的妩娘先明白过来,美颜倏然浮现两朵可疑的嫣红,笑容仿若一汪春水般流泻,缓而柔的接话,“奴家早知王爷与夫人鹣鲽情深,今日一见,果真柔情蜜意,羡煞旁人。”她说话时身姿微微向着澹台潇倾斜,橘红的衣领衬托着她白腻的肤色,那两团硕大的高耸随着她的姿势呼之欲出,别说男人,就是添香见了也不争气的吞咽口水,而这个女人话语时不论语气还是神态又都那么的自然,让人想训斥都化成一滩软水。
澹台潇水过无痕的看了眼,似乎心情不错,笑着道:“妩娘愈发的胆子大了,在爷面前什么都不忌讳了?”虽是斥责,却一点斥责的意思都没有。
妩娘闻言半蹲下福礼,“奴家怎么敢,王爷惯会拿妩娘打趣。”娇滴滴,柔切切,一声王爷叫的人酥了半个身子。添香看着这一对老情人,一个身姿摇摇曳曳花儿一样,一个笑的满面春风,偷香窃玉也不过如此得意,合着自己最碍眼,突兀的参合到人家打情骂俏里,她这心肝肺都跟在热火上翻烤一样煎熬难受,才刚鼓起挣一挣的底气就像漏气的皮球,咻的一声瘪了。
终究摆脱不了现代人的硬骨头,挣什么?不过是强忍心痛带上假面具做那跳梁小丑罢了,何必?何必!
“怎么不吃了?”澹台潇见她神态瞬间萎靡,连忙回过头来哄她,开始心疼,暗怪自己不该逗她,曾流连风花雪月的他深知女人的醋意可不是闹着玩的。
眼见他关心的眸光,添香的面色有一丝缓和,才要说什么,眼前突然多出一只莹白玉手,就听玉手的主人甜软不失恭敬的说,“奴家侍候王爷、夫人用膳。”
澹台潇眸光闪动,似想到了什么,笑容不减的淡淡道:“我去换身衣裳,你慢慢用。”说完转头看了眼妩娘,“好生侍候夫人。”
妩娘眼睛一亮,立即乖巧符声,“是。”
目送澹台潇宽肩窄腰的修长背影,一股苦涩溢满了添香整个喉咙,他在别有深意的说什么,妩娘又欣喜的应了什么?是不是用不了多久她就要唤妩娘一声姐妹?只有妾侍才要侍候主母用饭,这一点她还是懂的。
玉云的脸早就气的一阵红一阵白,那是她的不甘心,不服气,也许她也在想,凭什么王爷收了妩娘这个舞姬,却连看也不看一眼她这样好人家的姑娘。
添香吃不下,神情恍惚的坐在那儿,手下不留意的碰洒汤碗,汤汁温腻,黏黏的弄脏了手背,她不舒服的一甩手,汤碗“啪嚓”落地,飞溅的哪都是。
忽就听玉云斥喝,“你是不是故意的,夫人被烫伤你得什么好去?”矛头直指妩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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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哎
第237章 伊娜初始(八)
忽就听玉云斥喝,“你是不是故意的,夫人被烫伤你得什么好去?”矛头直指妩娘。。
不禁妩娘一愣,就连添香也表现出怔愣来。
紧接着就见玉云极其夸张的挨到身边,抓着添香的手直问,“夫人,您怎么样?奴婢无能,奴婢让夫人受伤了。”
哎?添香已经明白过来了,玉云这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虽然是针对妩娘的,可还是让她觉得不舒服,她是主子,玉云是奴婢,难道做主子的只是奴婢用来狐假虎威的?只是用来当枪口使唤的?
添香的脸沉下来,从玉云手里抽回手,淡淡道:“没事,你们都下去吧。愀”
玉云似乎十分不理解添香为何不借题发挥,小脸涨的通红,立即回嘴,“夫人就这么饶过这个贱人 ?'…87book'!”
“妩娘是先帝赏赐给本王的舞姬,说她身份低贱,玉云你又高贵到哪去?”慵懒的似漫不经心的语调缓缓传来,可任由谁也不敢忽视这句话所散发出来的威严与冰冷。
玉云身子一抖,扑通跪在地上,头匍匐着死死压在地面上,“奴婢不敢!焓”
从添香这个角度能看见玉云紧扣住地面的手指,白皙、紧促、微颤,可那泛白的骨节却还是出卖了她,她……并不是真的服气。
比玉云还要瑟瑟发抖,却抖的如风中孱花般招人怜惜的妩娘显然就高明的多了,不该她说话的时候紧咬玉牙,宁可唇破沁出花露般的血珠也要显出娇柔里的倔强,待看见那双滚着金纹的靴子返回,她便如懂事的让人心疼的孩子,懦懦福身,垂着轻颤的睫翼,声如晚风般轻柔,“奴家蒲柳之姿,身份低入尘埃,可奴家却终身不敢忘王爷的一句话,自尊自爱,所以,即便奴家卑微,却绝不卑贱,玉云姑娘与奴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说这样伤人的话?”
添香倏然抬眼,果然后宅女人都是圣斗士,不利的局面只在她轻飘飘的几句话便四两拨千斤的扔了回来,什么叫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说伤人的话?玉云是奴婢,精明如澹台潇这样的封建高位者,岂会听不出妩娘在暗指一切都是她这个做主子的意思?
她眼睛看向澹台潇,此时,妩娘也在摇摇欲坠的望着她眼中神一样存在的男人。
心口汹涌起无边无际的悲哀,不论澹台潇要说什么,添香已迫不及待的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来,原来这个世界是样的,是非对错全凭那个男人论断啊。
澹台潇并没看向添香,眸光却不悦的闪了闪,沉默片刻后,他把手伸了出来,妩娘低垂的脸上慢慢溢出胜利的光芒,那口樱桃红唇快速的翘了翘,在抬头看向男人的一刹那恢复的了无痕迹,依旧是孱弱无助,依旧是血润倔强,而她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一般,缀满星子般闪烁如辉,添香看到,澹台潇的脸色在缓和,虽然他什么也没说,可那双同样把妩娘放进眼里的神态还是刺痛了她,猝不及防的像一根刺,尖锐的在她心口划了一道子。
她的自尊让她不容许自己也如妩娘万般伪装只为一个男人的宠爱,她虽一无所有,却不屑那样的宠爱,若要争宠,宁可不要!
添香就是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袖子里蜷成拳头的手,手指顶着掌心传来一寸寸的疼,幸得她不留指甲,不然现在恐怕已指甲嵌入肉里,血肉模糊。
“哎呀。”澹台潇似觉察到添香的异样,才要转身,那妩娘突然娇娇弱弱的痛呼出声,这一声便又把澹台潇的目光引了过去。
“怎么了?”他见妩娘蜷着手,芊芊十指雨后春笋般娇嫩,可偏偏这手指却通红一片,他皱了皱眉,翻开妩娘的手心看,指头上大大小小的针孔摊在眼前。
“玉云姑娘要奴家姐妹们做绣活,是奴家愚笨,做了一日也未绣得一块帕子,还将手弄成这样,还请王爷别嫌弃奴家手丑,奴家的手还能弹琴。”她说着使劲的从澹台潇手里抽手,转身来到添香跟前,盈盈下拜,“请夫人给奴家几日时间,奴家定会尽心尽力绣好,绝不会让夫人短缺了帕子用。”
添香只讥笑着看了眼处处算计的妩娘,并没让她起身,抬眼看向澹台潇,澹台潇的眸光幽深的看不见底,出乎意料的没见到心疼与不舍,或是愤怒,眸光内敛,有的是让人猜不透的沉思,他在想什么?是在辨别眼前看的一切孰是孰非?还是在辨别他眼里的马添香是善还是恶?
两人似乎都看不到半屈身子下拜的妩娘已经身姿不稳,想必很累吧。
添香先收回目光,淡淡道:“玉云是我的奴婢,她有错,我会罚。”那么平静的声音从她嗓子飘出,自己都怀疑说话的是谁,并不需澹台潇点头,她只问玉云,“目无尊长,恃宠而骄,是非不分,一叶目障,你承不承认?”
玉云艰难的吞咽口水,她的脖颈依旧不甘心的僵挺着,好半晌才伏首认错,“奴婢知错。”
添香唇边溢出苦笑,“你还是不懂,这世间不是有心付出就会得到回报,看在你是老祖宗赏赐的份上,我给你时间去想,想明白了跟着我,想不明白拿银子走人。”
“主子……”玉云惊惶抬头,她不知道这位看起来无用的女子会说这番话。
添香实在没心情再看她,暂时的,她也不想面对澹台潇,自己也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我的奴婢我处置了,王爷的人,王爷自行看着办吧。”
看着她转身,一头松散的长发在裙裾边旋转出一道飘渺的弧度,澹台潇突然觉得那弧度苍白无力,连她的侧影都因恍惚而萧索,他一下窜到她面前,挡住路,“你有权利处置妩娘。”
他的话是如此的僵硬,像粗糙的石头,硬邦邦的敲在她心口,添香自嘲的扯了扯嘴角,从来不知道自己说话也能这么尖酸,“不敢,这王府上有王爷,下有管事的,何时轮到我一个外人插嘴。”
“你说什么?”澹台潇眸子在变深,声调也再轻佻不起来,阴沉沉的好像积压了厚云层的雷雨天,待下未下,周身都是冷的。添香从没见过这样的澹台潇,不由的打了个冷战,心里有丝害怕,却不容许自己的脚步有分毫退让,稳稳的站在那,绷紧了喉咙道:“说什么,你明白!”
“夫人……”妩娘又来凑趣,只是这一次她打错了算盘,就听澹台潇一声暴怒,“滚!滚出去!”
妩娘身子如筛糠般的抖了抖,眼底噙泪,紧咬下唇,弱柳扶风般的退向门口,玉云也起身,她身子硬挺,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桩子,无声无息的低头走过去。
就在妩娘错过添香的身边时,添香突然道:“不允许你再叫我夫人。”
妩娘一愣,眨眼间眼泪就滑了下来,好一朵带雨梨花,委屈的模样连她都觉得心酸,是的,她的心此时特别的酸,分不清里面是醋意,还是别的什么,不想那么没出息的红眼圈,可还是忍不住,添香痛极反笑,笑声吟吟,把轻泣的妩娘看的忘了表演。
澹台潇的眸子终于有了变化,泛起的心疼让她更加痛的透不过气,转身一把推开妩娘,踉跄的步子几步跑到门口,开门就冲了出去,外面是白雪茫茫,雪花冰冷的打在她脸上,瞬间融为雪水,又湿又冷,脖子里灌进的风,簌簌的让她浑身发抖。
她气,她恼,还有那无处述说的恨!
什么是爱?凡是关联她的不过是想着日后弥补。
一个这样,两个这样,连他也是这样,哈,没有比她再失败的穿越例子了,两只手捂着脸颊,手传递来的是十指连心的寒意,听见身后妩娘柔肠寸断的呼喊,“王爷……。”她冷笑,狠狠抹掉那上面湿漉漉的痕迹,抬步就走。
身后急促的咯吱咯吱踩雪声,是澹台潇追来了。
她又抹了一把脸,停在那,她有一肚子火,不想一个人吞咽,她等他挑衅,等他说出更伤人的话,她已经做好变身刀锋狠狠刺回去的准备。
突然身子一暖,她的小腹上是那双熟悉的修长手指,男人自后面轻柔的圈上。
第238章 伊娜初始(九)
第238章伊娜初始(九)文/k金女人
男人自后面轻柔的圈上,动作小心的好像她是他心里唯一的奇世珍宝。。
添香倔强咬着唇,两只手胡乱的掰开他的手指,凭什么刚稀罕的握了别人的手,这会儿又来搂她的腰?当她是什么,还是说他也只把她当做需要恩宠的女人 ?'…87book'
“放开!”他抱的轻柔,箍住的双臂却如铁栅栏般结实,添香瞠大了眼睛,仰头想要把眼眶蓄满的泪水含进去,发出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
男人的手臂一紧,她的后背迎来了他烫贴的脸颊,温热的气息一口口的随着强而有力的心跳透过衣襟抵触到她肌肤上,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对她心灵的考量,她默然的微颤着唇瓣,如鲠在喉的发不出一丝声响,
漫天飞雪,两个都只穿着夹棉的单衣,就在这园中,迎着门前那株傲骨争芳的老梅安静相处,他抱着她,一时一刻不敢放松半点,而她仰头任雪花扑面,心里纠结着这份感情,拉大锯似的你争我夺,分开,还是继续憷?
仿若一个世纪般漫长,他们的头顶、肩头落满了白雪,僵硬的姿势,都在固执的把守着自己的阵营,他不问她的想法,她也不知从何开口,只怕一吐声,在他眼里无非是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罢了,那又何必说?而他……,雪花在他的睫毛上融化,密而卷翘的睫毛挂着水珠,将那双狭长的凤眼显的那样的迷离潋滟,在她看不到的背后,他直愣愣了好久好久,久到他害怕抱着的不是她,而是冰冷的无人相知相伴的岁月。
他慢慢扭转头,确定那是属于这个女人的后背,身前的女子还在,他才像放下心似的耷拉下双肩,他蓦然的启唇,可也是话到嘴边又迟疑的咽了下去。
就在这之前,他接到吴言的密报,她白天见过陆家的人淖。
一想到他的心就要惊恐的悬起来,他怕,怕她会离开,她根本就没放下,他一直都知道,本以为老天会给他多的时间来让她忘记,可没想到那些人紧紧不放的来了……,他放了多少假消息出去,陆白,怎么就寻到的?
见也就见了,他在等,等她主动和自己说,但她没说,表面好像是与妩娘较劲,只怕这心绪不宁是因为白天见了陆白,往昔笑语嫣然的旧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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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忌是人与人相处时最可怕的伤害,自那天后,澹台潇并不怎么出府了,说是陪在她身边,更像是守着,寸步不离的守着。
添香起初以为近年关,他再忙碌也要给自己放个假,可从这几天的观察来看显然不全是那么回事,澹台潇时不时看着她愣神,甚至说说话他突然就神经兮兮的锁着她的目光不放,探寻、压抑、不舍、茫然等种种情绪古怪的在他眼底一一闪现,可当她想要抓住什么又什么也没有,然后他会想方设法的非要她一遍遍的承诺永远不离开。
永远?如果承诺、誓言就能留住人世间的爱恨情仇,那还会有那么多凄婉的爱情故事吗?
别问她什么是爱,她已经分不清,看不懂了。
“在想什么?”他问。
添香闻声从手卷中抬头,对上的是澹台潇漆黑探寻的眸子,在她脸上巡梭着所有情绪,生怕漏掉一丝一缕,她无奈的叹口气,反问,“那你先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以前他忙的时候,她虽只匆匆见他一眼,眼里、心里溢满的却是甜蜜相知,现在日日相对,她胸口堵着的却是一块吐不出咽不下去的硬疙瘩。
澹台潇眸光沉沉的一闪,垂下眼帘,身子靠向美人榻,一张白貂绒的毡子随意的搭在他腿上,靴底对着袅袅萦绕青烟的香炉,高贵奢侈的龙涎香流泻在空气中,青烟后,他妖魅的容颜若隐若现着他独有的慵懒味道,嗓音也越发懒洋洋的,“偷得浮生半日闲,当然是想怎么与美人儿***一度。”
添香绷不住的勾了勾唇角,朝他翻了个白眼,垂下视线继续看书。
“你呢,娘子你在想什么?”这就像一个车轱辘般让人乏味又不得不来回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