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娘子:五夫寻香-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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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的心猛跳了一下,手心一热,磨蹭着与她十指交叠在一起。
小乔似乎也见惯了,只扫了一眼就转过去,若不是知道陆昭是要和他共妻的人,他连这一眼都不会看,只对带兵打仗有兴趣的陆昭还没正眼瞧过哪一个女人,何况是样貌平平的添香?。
“乖宝,乖~到姐姐这儿来,你看把叔叔的衣裳都弄脏了。”添香再一次伸手想要把乖宝抱过来,这次却不是孩子躲着不来,而是陆昭身子一侧,随即就见他斜着眼睛瞪过来,陆昭的剑眉十分有型,这样一挑,连同那深刻的眸子也变得凌厉起来。
很久没感觉到陆昭的‘杀气’,添香先是一愣,伸过去的手臂顿时僵在了半空,就和陆昭这么僵持的对看着,好一会儿才听陆昭冷哼了一声,把孩子往她怀里一塞,沉着嗓子道:“黄毛丫头一个,充什么大头蒜!”
添香在他明显溢满怨愤的语气中半天才反应过来,哦……,辈分错了……!
她打哈哈的扯了扯嘴角,摸着乖宝的脸蛋,边转身边嘟囔道:“谁让叔叔长的帅呢,让你叫哥哥怕你大了就非哥哥不嫁了,可你要知道,你那么小,等你长成嫁娘哥哥已经娶妻生子了,你不是要伤心死,还是从现在就绝了念头的好……。”陆昭听的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突然就听添香咦了一声,“这个更不许盯着看,小乔可是姐姐的夫婿,姐夫你也不放过,小色女!非要看,那……还是看那个叔叔吧,哈哈……。”
陆昭的脸刹那间黑了下来,啪的把平时逗乖宝玩的拨浪鼓扔到了一边,动静不大也不小,小乔停下手里的活瞅了一眼,添香也抱着乖宝转过身看他,陆昭冷着脸看着添香干干净净的脸蛋,女子双眼无辜的带着疑惑回望着自己,通红的小嘴微微张启,明明呆呆傻傻的模样他今天看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诱惑,好像一颗红的快要掉下树的樱桃在风中摇摇欲坠的勾人,看的心跟着快跳起来,他讨厌这种感觉,被一个女人吸引的感觉,愤愤的背过身,却无论如何也抛不掉女人的脸。
添香正奇怪呢,不晓得这人又怎么不高兴了,突然就见他恶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随即不再看她,可她明明觉得他那双凶狠的眼睛放出来的不是孤狼的光,而是……而是炙热的好像能把人燃烧的岩浆?
马添香只觉得浑身一冷,连忙抱着孩子向小乔身边靠拢。
“怎么了?”小乔随意的看了她一眼。
“没事,咱家乖宝想你了。”添香暗暗舒了一口气,转而脸上挂笑,和小乔玩闹起来,“叫姐夫,乖宝乖,叫啊!”
坐在炕上的陆昭越听越心烦,越听越火躁,突然咚的一声跳下地,登上靴子就朝外走,小乔愣了一下,问道:“去哪?”
陆昭头也不回的闷哼一声,身影快速的消失在门口。
小乔微怔,添香忙垂下头逗弄着怀里的乖宝,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有点心虚。
随后不久就听见外面响起猎猎舞动的声响,这次换添香怔神,小乔倒是习以为常的随意道:“在打拳,不用管他。”
等小乔把小麦磨成面粉,添香立马决定奖励小乔一碗油滚面的夜宵。
虽然磨的不是很细腻,可做成面食是绝对没问题的,添香盛了一碗面粉,色泽泛黄,她寻思了一下,道:“做出来可能不一定好吃,但绝对能吃。”
小乔抱着孩子暖暖一笑,“只要是你做的,即便是有毒我也不会犹豫的。”
“什么啊,我怎么会下毒害你……讨厌!”添香与小乔调笑一番才出去。
陆昭真在院子里练拳,一套拳法虎虎生风的使出来,兜转踢打流畅有力,加上他身姿伟岸,面如刀刻,淡薄的月光撒下来仿若月中战神,立在炉灶旁边的添香看的一阵失神,水烧沸了才惊觉自己看的入迷了,一时之间她也分不清她是被这套劲若雷霆虎豹的拳法吸引,还是被练这套拳的男人吸引。
添香打了个激灵狠狠摇摇头,在现代对帅哥都嗤之以鼻,怎么到了古代倒学会用帅哥养眼了,罪过罪过,咱可是有主的花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她转过身去,掀开锅盖把用鸡蛋攉好的面挑成条放进去,放好后才想起来油滚面做成了水煮面,人果然是不能三心两意,她叹了口气,转过头想去端个钵,哪想还不曾转身,身子被人自后面扳住,一只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
她心一跳,想到小乔,脸顿时红着道:“别闹。”
身后的人没说话,可手臂却在收紧,迫使她整个后背都贴在他身上,突然感觉有什么硬硬的东西顶住她的臀部,这感觉既不舒服又很怪异,添香刚想问,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顿时连耳后根子都红了个彻底,急急的扭动身子想要逃走。
耳边传来压低的暗哑男声,“别动!”
马添香的眼睛徒然撑大,不是小乔!是……他!
这时她才嗅到浓浓的男人身上特有的汗味,以及与小乔完全不一样的坚硬胸膛和热血沸腾般的强烈跳动的心脏,那种强大的灌压感铺天盖地的将她严实的包裹住,她的呼吸立时不顺畅起来,心跳像是远古传来的鼓声,一下又一下,遥远而有力的敲击在耳侧,每一下都好像要轰炸掉脑壳。
“你……”她应该高喝一声非礼,小乔会第一时间出现,然后保护自己在身边,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喉咙像是堵上了棉花糖,怎么也喊不出口。
男人的另一只手臂也缠了上来,手掌温热而有力的覆在她的小腹上,然后并不温柔的抚摸着,她能感觉到新换的青布料子被他弄的起了褶皱,可她不但没制止,连动都没动,好像还很享受这种霸道的爱抚。
马添香微蹙着眉头缓缓合上眼睛,她觉得她疯了,疯的没有底线了。“你喜欢我?”男人的心跳突兀的加快。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个世纪般漫长,马添香终于找到自己声音,低颤道:“你离开,我不会喊!”
“你真的想让我走?”陆乔微愣,随即语气森然。
马添香狠狠咽了唾沫,仿佛赴刑场般的答道:“是……”突然身子一松,后背徒然一阵凉风袭来,身后不远处又响起猎猎的拳脚声,她蓦然转身,月光下,男子身若长虹,行若游龙,一套拳快如影魅,步伐飞驰,她根本看不清他的脸,更看清他的表情。
周身空落落,仿佛刚才不过是黄粱一梦。
“啊!”她短促低呼,突然想起面还在锅里,连忙伸筷子去捞,淅沥沥一条已经快被沸水溶解成米汤了,“果然没经沉淀的面粉不够劲道,抵不过沸水的攻势啊!”自言自语的咕哝一句,马添香颓废的丢下筷子,突然觉得今晚的月亮太亮,刺的眼发花……。
*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马添香不怎么害怕小昭这个男人了,可刚刚建立起的和谐关系都被那晚刺眼的月亮给照没了,她又开始戒备这个男人,不看他的眼睛,不接他的话,虽然他很少说话,亦不打算再把乖宝交给这个危险的男人照看。
其实认真想想她戒备的也许不是小昭,是她自己,这两天跟心理病态般的一个劲的提醒自己小乔才是自己的男友,是唯一可能成为共度一辈子的老公。
“你脸色好像不太好,哪不舒服吗?”小乔说了半天却不见添香应话,再看这人两眼茫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啊?啊。”添香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有气无力道:“可能是没睡好……。”
炕上的陆昭适时的嗤笑一声,添香立马感觉像是被人看穿了心事,不安的咬了咬唇瓣,倏然站起身就往外走。
陆乔一愣,跟着站起身一把抓住添香的手,神色紧张的盯着她瞧,“到底怎么了?”
添香烦躁的看了眼陆昭,对小乔道:“我们成亲吧!”
“成亲?”小乔愣住了。
“是啊,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我们一穷二白却四肢健全,还在等什么呢?成亲之后想留在这儿就留下,不想就还去北国,成亲之后我能给你生个像乖宝一样可爱的孩子,小乔,我不明白我们还在等什么?”似乎是用尽全力,添香一口气说出这些话,眼睛却说什么也不敢去看陆昭了,一只手紧紧抓着小乔的袖口,急切的好像一分一秒都等不下去,仰着脸郑重道:“我们成亲!”
屋子里静的针落可闻,马添香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小乔粗重的喘息,他好像很激动,她看着他,娇柔的面容,好看的唇形,秋水荡漾的杏仁眼,乌黑秀气的长眉,直到看向他光洁如玉的额头,小乔真是美,美的能让女人汗颜,可他的内在却是真正的男人,那团火炙热的像太阳。
“十天后,我们成亲。”小乔嘴角挂着不可抑制的笑,纯美的模样让他的眼睛看起来是那样的清澈。
“为什么要十天后?”这话不是添香问的,而是起身下地的陆昭。
陆乔的喜悦毫不掩饰的展露在陆昭面前,陆昭深邃的眸子不由的眯起,森冷的瞥向马添香。
陆乔仿若完全没有觉察,依旧笑的明媚,掩不住兴奋的低低道:“保密。”
陆昭冷漠的俊脸沉沉的浮现一抹笑,眸光在小乔与马添香身上巡梭,好一会儿才阴阳怪气道:“那恭喜了!”
翌日陆昭不告而别,一大早的留下一个纸条便人去榻空了。
他走以后添香突然觉得屋子里空荡荡的像少了一面墙,总有冷风在胸口刮过,眼见小乔把纸条丢进炭盆,火光消融纸条成灰,她竟然有种想要拽住什么却又无力挽回的颓废感,这种感觉让她顿觉如蚕吐丝,抽空了身子。
陆昭走了,直到今时今日她也不知道他姓什么,只记得一个滑稽又不失可爱的名字,小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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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香没看他,嘴角微微上扬,光亮的大街上,她与他比肩同行、十指相交,虽然高楼大厦不复存在,虽然汽车变成了马车,人们的穿着变的不再时尚,可这个在她眼里陌生的世界却因为有了身边的小乔而变的愈发可爱,她想,她是甘愿这样走下去来的,如此来成说最古老的美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与其说购年货不如就是说是漫无目的的散步,走走停停也没买什么刻。
两人买了红纸、两匹廉价的旧色布后直接去了米铺,一进来她就盯着稻米看了半天,小乔自然是知道她喜欢吃那种净白的长米,本想着虽然手头拮据可毕竟是要过大节日,总要买点的,不想添香一转身直接秤了粟米就要离开。
小乔拉住她的手,立在台阶上悄声道:“还有多少银钱了?”
添香开玩笑的在小乔眼皮底下掰了掰手指头,佯装苦闷道:“还有十五个刀币,六十文南钱。”南钱是指熹颜国的铜板,在北边人们习惯了这么区分来叫噱。
小乔沉默了片刻,抬眼见她双眼依旧晶亮,这是一双不会因为穷困和苦难而晦暗的眸子,永远朝气蓬勃的脸总是能让他觉得未来会很好,她不用笑,光是这双眼睛就足以能让人忘记困境然后充满希望的活下去,可正因为相处下来对她的逐渐了解,小乔才知道这不代表他可以心安理得的什么都不管,把压力都丢给她一个人承受。
“安啦,等我研究出最独特的面霜,就有大把的钱扑过来,现在吃不到的稻米以后会吃到不耐烦吃的。”添香自然不知道小乔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在下决心,说这些只是不想他担心,也不想他不相信她赚钱的能力。
两人边说边下了台阶,才在街上站稳,有人轻轻扯了扯添香的裙角,还好现在是大白天,还是在嘈杂的大街上,不然她真会吓一跳,转身一看竟是个矮个子的少年,皮肤黝黑,眉毛浓重,睫毛浓密乌黑的像两把小刷子,添香的第一反应是新。疆人。
少年说话的语速很快,一长串出来她和小乔一个字也没听懂,应该说根本分不清个数,就在两人皱眉的时候,少年小手一指,原是会意他们跟他进巷子里。
小乔戒备的紧了紧她的手,添香歪着头又看了眼少年,粲然一笑,反过来拉着小乔就跟着少年去了,小乔无奈的摇摇头,只得暗自计算一会儿若有危险抱着她跑能有几分把握。
随着少年一晃进巷子,添香一眼就看见巷口坐靠在冰冷墙壁下的妇人,妇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孩,这几日虽不曾下雪,天气却冷的要命,妇人身下竟然只铺了一层薄薄的毡子。
少年又说了一串话,妇人连忙比划着她身旁的箩筐,顺着妇人的手看去,少年正小心翼翼的撩开包裹了一层破布的箩筐盖子,添香上前俯身,只见箩筐里盛着很像粮食的东西,她感觉似曾相似,抓一把凑近了看,好一会儿她突然眼睛一亮,转头对小乔兴奋道:“是小麦,是小麦啊!”
少年好像能听懂她的话,一个劲的笑着点头附和。
哦,添香明白了,少年是见自己从米店出来,知道她会买米所以想要卖小麦给她,之所以这小小的一箩筐没卖掉,极有可能是因为小麦还不受北地郡人熟识,她扭头问小乔,“见过吗?知道是什么吗?”
小乔笑道:“小麦啊。”
“咦?你识得?”
小乔的笑容不住放大,摇头道:“你刚讲的,这么快就忘了。”
“哦……”添香也乐了,对那少年道:“我全要了。”
少年瞠大了双眼,随即欢喜的跳高。
添香拿了两个刀币出来,在手里攥了一下,随即又翻出一个刀币,递给少年这个‘天价’,微俯身,亲和道:“天冷,买些御寒的棉被,好好照顾妈妈和小宝宝,你是最棒的男子汉。”
拎起箩筐的小乔眸光闪动,不觉得跟着添香也弯起柔和的笑来。
少年的母亲拉着少年拜谢,少年突然道:“美人!”目光看向的是小乔。
添香回头,不由的噗嗤一笑,点头道:“嗯,是美人哥哥,保重喽小男子汉。”说着拽走刚才还笑的柔美转瞬脸色难看的小乔,一边走还忍不住笑的肩头耸动。
*
回到家的添香立即又去找石匠做了磨盘,晚上就在屋子里把小麦磨了。
乖宝好奇的盯着这两块奇怪的东西看,乌黑的瞳仁衬的米团子似的小脸蛋越发的可爱,陆昭面无表情的抱着乖宝,不时的用手帕擦她嘴角的口水。
添香磨了一会儿又小乔接手,走过去要抱抱她,不想乖宝只跟了陆昭一天就不准别人抱了,紧紧扎在陆昭怀里,陆昭的脸色越发的铁青,又不敢用力扯开她,只得忍受着被口水蹭满大襟。
“小坏蛋,果然是重色轻友。”当初看这孩子虎头虎脑的以为是帅哥,不想扒开被裹一看是个小丫头,明明是她每天熬米汤喂她,还每晚醒三四次哄着,到头来不敌小乔、小昭两大帅哥的两个眼神。
陆昭恨不得丢给她算了,可小丫头这么腻着他突然很有成就感,就连看添香那张平凡的脸也有了兴趣,每次看她佯装发怒的眼睛和亲昵的拍乖宝小屁屁的动作,他就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开心,特别是乖宝在他怀里她怎么都抱不走的时候。
第075章 6000~
第二日陆乔也开始早出晚归,说是在外面找了个算账的活计,让她安心等着做新娘子,他做人家相公的要出去赚彩礼钱。
添香自然高兴陆乔养家,是以只在家照看乖宝做全职主妇。
日子过的不慢也不快,像天边的云朵晃悠悠的飘过,恬淡而平静的日子让添香渐渐收起了心底对小昭的异样感觉。
“哎呦,乖宝,乖乖吃饭饭啦!”小乔出门,她就只有乖宝一个解闷的,喂孩子吃饭也就成了有趣的事儿。
乖宝粉嘟嘟的小脸蛋有点泛红,不住的扭动脑袋,小手小腿蹬了两下便毫无预兆的把刚喂下去没一会儿的米汤都漾了出来,添香连忙拿手帕轻轻沾乖宝的唇角,“怎么了?胃不舒服吗?刻”
“怎么又吐了?”才撂下手帕乖宝又吐了点米汤出来。
添香换了手帕擦,手挨到孩子的脸蛋,“呀,好烫!”她顿觉不好,孩子是发烧了。
连忙转身出去打盆水,想着书上说的物理降温对婴幼儿最好,便开始为乖宝投湿棉帕子敷在脑门上,身子也一遍遍的用温水拧的八成干的棉帕子擦拭,第一次遇上乖宝生病,她是又急又慌,也不知道是擦乖宝的身子惹她不舒服还是本就高烧难受,乖宝哭了起来,一开始嗓音洪亮,后来变的抽泣微弱噱。
添香吓的魂飞魄散,也不弄什么物理退烧了,裹起乖宝就往外疾走。
乖宝是马郎中的外孙女,乖宝的母亲是难产死的,马郎中把乖宝当心尖肉一样疼,这次出远门若不是乖宝太小也不会交给添香照看,说好回来之后会付给她报酬。
她也承认照看乖宝的初衷是为了钱,可日子久了,她怎么可能对孩子没感情,这一病,马添香立马眼圈就红了,万一有个好歹,自己不但对不起马郎中的信任还对不起乖宝过世的妈妈,她……那她也不要活了。
抱着乖宝冲到大街上,急慌慌的朝着回春堂跑去,好不容易到了回春堂,结果不知怎么帘门上锁,回春堂竟然大白日的未营业。
急的慌了神的马添香只觉得街头熙熙攘攘的都是人,可每个人都那么的陌生,怀里的乖宝已经不哭了,不时的传来小声的哽咽,她只觉得心都要碎了,原地转圈却不知道要去找谁救救乖宝。
天阴沉,似乎是要有一场大雪。
坐在车厢里的陆烨亭不耐烦的招呼驭夫,“快着点,不是说就住这条巷子里吗?还不赶紧的进去!”
大冷的天,驭夫紧张的鼻尖冒汗,幸好主子爷的贴身剑客子乙回来了,贴着车厢止步,低声回禀,“爷,没人。”
陆烨亭的扇子啪的挑开锦缎精绣的车帘子,探出头朝着巷子里的一个小门望了望,眉头微蹙,沉默的抿着唇不语。
子乙垂着眼,提醒道:“爷,再不起程恐会被大雪阻截在路上,太老爷那边要急了。”
临近元朔,在外晃悠了大半年也要回去拜祖祭祀,母亲的家书催促再三,算着日子已不能在逗留,可不知道为什么,临走前他特别想见见那个女人。
抬头望了望灰暗的天空,压低的云层怎么看怎么憋闷,他微微叹了口气,挥了挥手,有气无力道:“走吧!”
子乙面无表情的转身向驭夫示意了一下,随即车轱辘吱扭扭的转动,马车缓缓向着北城门驶去,此行只这一辆马车,虽车身依旧是华盖锦帘,却少了奴仆与美人随行,而历年来亦是如此。
陆烨亭已经回坐到车厢里,子乙学着主子爷的表情抬头看了看天,竟也想起了那个女人的样子,白净的脸上那双让人难忘的黑亮眸子,慧黠的烁动好像透过晨露闪耀的阳光。
他也微微一叹,日后再见吧,今日她与主子爷算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