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娘子:五夫寻香-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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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柳依芷心慌的看着男子的背影,即便只是背影,随着那摆动的袍裾,依旧可窥他风华绝代的姿容。
陆乔无话可说,或者说多说都是废话,柳依芷听不进去,他也觉得说多了会累,带着人出了院门,才一钻进车厢,就对一旁的亲信耳语,“查……我娘。”
亲信一愣,状似没听准,陆乔眸光一沉,“查乔氏,我要查查她到底想干什么?”
“是。”亲信慎重的点头,虽是如此还是觉得奇怪,这么多年掌控着情报命脉的三爷从未查过自己亲娘,今儿这是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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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芷闹了一场见无人为她撑腰,陆乔什么都没说出了远门,只好偃旗息鼓,蔫蔫的回了自己的住处,晚间本想着去乔氏那探探口风,不曾想自家闹起来,二舅舅说姨母骗了他的钱,差点就闹到陆家,柳依芷为了在乔氏面前装孝顺,匆匆赶回去劝阻。
乔氏也火了,直接去了绽香苑,今儿她非得逼帛添香下决心拿钱出来做生意。
而添香此时正在犹豫要不要亲自去紫霞水榭见陆白,和风和瑾乐在一边侍候,各据一词,和风说:“绽香苑就在这儿,别的爷都是自己个的往里挤,凭什么四爷就得让夫人挪动地方?这以后还怎么立规矩?”
他说的规矩就是玉顺成天盯着的玉牌子,玉顺当然符合的点头。
瑾乐却道:“夫人虽去了两次四爷那儿,可都赶上四爷不方便出来相见,这还没见呢当然就不能相同并论,夫人去见四爷正合适。”
玉顺琢磨着三爷走了,三夫人与大爷的关系**,这么好的机会给大爷白费了,不如顺水人情给了四爷,再说早晚得见。
玉顺脑袋一转又顺着瑾乐说话,“其实四爷的脾气是最好的,夫人去一趟四爷一定铭记于心。”
“玉顺!”和风急了,声调不由的扬高。
“你就是这么管教下人的?成何体统?拉出去掌嘴!”
一道隐含怒意的娇叱传来,把歪靠在罗汉床上的添香吓了一跳,与几个侍从一起看过去,乔氏扭着腰肢走进来,妆容依旧精致,头上钗饰明晃晃的要盲掉人的眼睛。
“三娘来了!”添香反应过来连忙起身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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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据我的不有效估计,也许下章就能见陆白。
第171章 生意 2000~
“三娘来了!”添香反应过来连忙起身相迎。
瑾乐上前挡住和风,玉顺见机拉过和风就要退出去。
乔氏拿眼一溜,香风扑面的落座,阴阳怪气的道:“难道我说的话就这么不当事?左耳听右耳冒,当我是谁?还不下去领罚!嚅”
添香微怔,随即明白过来,对着瑾乐使了个眼色,瑾乐连忙拽住和风,恭顺道:“奴才这就领他下去受罚。”
和风身子挣了挣,却见添香眼睛根本就没看自己,顿时萎靡下来,随着瑾乐退了出去。
玉顺在一边侍候,知道乔氏不喜茶,便自做主下去端冰镇的甜品。
乔氏盯着添香的脸看了又看,只见她脸色红润,眼睛炯炯有神,唇淡红,脸颊丰腴,身子也丰满了许多,六个多月的身孕肚子却已经很显了,看起来像八个月大,幸得她个头高挑,即便如此,也觉得有些不正常。
她是生过孩子的人,眼里存了疑惑却又说不好哪里不妥,转念便把心思收回放到了生意上,逐道:“香粉生意你筹备的怎么样了?”
其实乔氏不来找她,她也要去找乔氏了,小乔那里她一个字都提不得,她不得不面对乔氏谈生意,想到这儿不由的叹口气,无奈道;“三番五次与三郎提及,三郎似乎对做生意没什么兴趣,媳妇只得麻烦三娘亲自督办了。紧”
听帛添香的意思倒是自己儿子不争气,心里一睹,撑住额头痛心道:“这个不争气的孽子,我算是指望不上了。”
“三娘千万别这么说,三郎有他自己想做的事情,这不帮着大郎打理事务呢吗?想必也腾不出手弄别的。”她深知一个母亲说教自己的孩子,怎么说怎么有理,可若是旁人也这么说,那是决计要讨人厌的,何况在自己心里陆乔本来就不是不学无术的人,应该是不愿搭理乔氏这茬才对。
乔氏面色微微缓和,叹了口气道:“你的意思呢,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做?”
添香瞅着自己隆高的肚子面露难色,慢声道:“如果这会儿开始行事,只怕要三娘受累了。”
乔氏恨不得受累呢?都说吃亏就是占便宜,若她独揽大权,这累受的岂不甚好?不由的眼睛一亮,面上却要装上一装,矜持道:“那是自己的生意,受累也是应该的,就怕三娘经验浅,事情做的不如你意就不美了。”
“呦,三娘说的哪里话,三娘打理铺子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在哪学话呢,三娘打理必然是再好不过的。”添香违心的逢迎道。
其实她心里有仔细打算过,若论管理经验乔氏确实是合适人选,而且还能因此缓和自己与乔氏的关系,让小乔既好做儿子也好做丈夫。
乔氏听着满心欢喜,满意道:“那就我来吧,你们年轻人懂的是不多,三娘以后多提点你,你便比别人少走许多弯路。”
添香闻言连忙点头称是,随后又说了些恭维的话,直把乔氏进来时满脸的怒气打消才谈起运营的具体操作,乔氏听添香的初步构想连连点头,不时的提出自己的一些看法和建议,没想到在做生意上两人倒是一拍即合,颇有共识。
“那三娘多多费心了。”乔氏站起身要走,添香也紧跟着起身相送。
玉顺拿着银票来,添香递给了乔氏,乔氏定着这沓纸发愣,添香连忙解释道:“这是昊天钱庄的银票,随时用多少随时兑换真金白银即可。”
乔氏倒是听说过这钱庄,却没什么交际,心下当即范合计,都说帛添香没什么背景,娘家也是一穷二白,这门路是哪来的?难道是陆礼安排的,嗤……,还真有疼媳妇疼的什么都肯给的,这个女人嫁的倒真不赖。她这样想着,讪讪的笑了笑,接了过去。
添香只当看不见乔氏的疑惑和鄙夷,转头道:“让紫歆进来。”
紫歆照例管理一干丫鬟,只不过绽香苑的丫鬟没几个,她闲来无事往周氏院子跑的更勤一些,这会儿她才想溜出去被瑾乐叫住进了屋。
紫歆一进来,便听添香道:“我这丫头办事稳妥,就让她协助三娘跑跑腿得了。”
紫歆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乔氏已经皱了眉头,若不是银票在手她真想拒绝,想了想,看在钱的份上哼哈道:“也好,就让她跟着吧。”
添香笑了笑,对紫歆道:“我与三夫人合伙做了点小买卖,这事几位夫人和几位爷都知道,我现在身子不方便出去走动,你就随着三夫人去吧,多看多学少说话,办好了差事不但我会赏你,三夫人也不会亏待你,是吧,三娘。”
乔氏干干的扯了扯嘴角,“嗯。”了一声转身往外走,“事情多了,我也就不打扰你休息,等我的好消息。”
紫歆懵懂中还什么都恍惚的时候,便被瑾乐推着跟乔氏走了。
两人一走,添香便笑的绵绵不绝,对玉顺道:“去端甜汤来,说了半天,口渴的很。”
玉顺不疑有他,忙跌的出去,瑾乐留了下来,询问的看向她,添香终于忍不住翘起嘴角,“手里有钱又有权,总是要拿点好处的,她是小乔的娘,我尽让她拿便是了,只不过拿也得有个度,正好紫歆这个烫手山芋给了她,一个周氏面前打小报告的人乔氏不会信她,而周氏一定对这件事也很感兴趣,她们两相防范,互相掣肘,我便夏日炎炎正好眠!呵呵……。”
瑾乐听后也笑了,看着女子眼中狡黠的光芒,不知怎么地心一悸,倒脸红起来。
九月的雒阳还很热,到了晚上热气消了,窗口吹进来的风舒爽的袭在人身上,添香独自坐在榻上,手里无意识的摇扇,想起白日瑾乐的话,咬了咬唇,喃喃自语,“难道真的要我去见他?天下第一神算的身份还真挺矜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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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有效估计,下章见吧。囧
第172章 真容 3000~
风和日丽,晴空万里,好天气总能让人心情愉悦。
添香带着瑾乐、玉顺到春儿的住处送行,他们正在装点箱笼,明日启程去同样嫁到中原来的二妹帛添满处,虽然帛添香的亲人并不讨厌,甚至还让她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可毕竟自己是山寨的,每次面对都心慌不安,生怕行差错踏的被揪住虚假的尾巴,他们走,她真心高兴。
春儿看着和气温婉的大姐,摸着她套在自己手腕上的玉镯子,一时眼眶晕红,低低道:“姐……。”
“嗯?”添香发现她欲言又止,压着嗓子装沙哑的应声。
春儿微翕唇瓣,憋了一会儿才道:“姐若是在这儿受了委屈……就回家!姨娘惦记姐姐,总是偷偷抹泪。囗”
这话好熟悉,就像外婆说的窝心的话,能把人暖的想哭,离家太久了,她都快忘了自己原是马添香,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情不自禁的抬手落在春儿的头发上,轻柔抚摸,亦是眸光点点,微笑着轻声道:“受了委屈要回家,我知道,可我的寄托在这儿,丈夫和孩子都陪在我身边,回去也必是欢欢喜喜的,让姨娘放心,我过的很好。”
她只觉得胸前一软,春儿已经扎进她怀里,闷声闷气的哭道:“姐……我舍不得你。”
“傻姑娘,你早晚也要嫁人的,有舍才有得,何况我们离的并不远,想见自然就见了。”与时空的距离相比,她们离的太近了硗。
春儿又低泣了一阵,缓缓抬起头,“小妹一直觉得大姐、二姐嫁来中原,日子必定过的很好,都说中原男子性情温和,体贴温柔,这段日子瞧下来,小妹倒改变了想法。”
“怎么?”添香拿着帕子为她擦拭,就见她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清澈见底,看着自己不以为然道:“姐姐的丈夫们心眼太多,礼姐夫满眼的笑都是心机,乔姐夫长的倒是好,惹得狂蜂浪蝶的没完没了,那个白姐夫更不是什么好人,弄个竹林怎么走都走不出去!”春儿说到这儿还愤恨的哼了一声,拿过添香滞在手里的帕子,粗鲁的抹了一把脸颊上的泪痕,担心道:“我虽没见到昭姐夫,可那个柳氏却也不是好的。”
“为什么这么说?”添香已经怔愣的反应不过来了。
春儿一挑眉,明亮的眸子满是不屑,“她和小姨娘是一类人!”
春儿提到的小姨娘是个明哲保身的人,这些日子听春儿不住的播报家里的情况,自然少不了要说小姨娘,小姨娘当初不过是帛老太太的女仆,因乖巧被帛老夫人给了帛老爷做了通房,按理说她应该对老夫忠心不二,感恩涕零,可当帛夫人进门,她便顺风转舵的成了帛夫人的左右手,甚至帮着帛夫人打击老夫人,终于在帛夫人掌控内宅财政大权后她也被抬了姨娘,说好听的她是良禽择木而栖,不好听的这种人也算是小人了。
添香联想柳氏,一想起她每次都笑容可亲的模样,实在是无法和春儿提及的小姨娘等同划之。
也许这里面还有小昭的缘故,她不愿意把那样敢作敢当的男子的母亲当作一个晦暗的人。
她挥去心中不虞,拍了怕春儿的手背,不予置喙的绕开这个话题,“我没事,你快别担心了。还有什么东西没收拾,我帮你。”
春儿还想说什么,可见添香已经转身去看她整理的箱笼,只好泄气。娘也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是帮不了姐姐什么的,只愿这陆家人能看在姐姐善良的份上好好对她吧。
两姐妹又说会儿话,春儿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拉住她道:“差点忘了,这次来把姐姐屋子里的红箱子带了来,钥匙估计是没了,若想打开只能找锁匠来。”春儿忽而一笑,“听说里面装的都是姐姐的宝贝,姐姐可要找个信得过的锁匠哦。”
那个直接被抬进库房的红箱子吗?添香莞尔,不说真就忘了。
晚上陆礼摆宴为帛家人送行,不知为何周氏今天的脸色很不好看,笑容堪堪,就连帛家老舅和帛添成都看出来了,不觉间才冷酒也不尽兴。
添香心下疑惑,按理说周氏这样的老狐狸轻易不会显露情绪,除非遇到什么大事了,她把眼睛挪向陆礼,陆礼神色如常,嘴角笑意浅浅,实在是看不出什么。
这时她眼前突然人影一晃,有侍从唱报,“四爷到!”
四爷?陆白?如此神秘的任务终于露脸了,许是悬念给足了,她不禁兴奋的有了继续期待,猜测这陆四爷的样貌如何?不知为什么,她从未想过他的样貌会是丑陋无比的,这和潜意识有关,在她看来,凡是与怜香惜玉、寻花问柳之辈多少都有几分姿色,陆白与陆烨亭是一丘之貉,想必差不到哪去。
酒宴摆在院子中,来人一进来便躬身施礼,“母亲,我来迟了。”
周氏脸色不好,神情恍惚的看了他一眼,僵硬道:“入席吧。”
添香脸上有几分赫然,扭捏的像相亲的姑娘,感觉到椅子挪动,她偷眼望去,云锦的亮百袍裾,腰间系着镶嵌汉白玉蛋面的竹纹腰带,胸襟挺拔,才要往上看,就听他道:“我来迟了,自罚三盏。”
那边老舅与帛添成好像与他相熟,帛添成笑道:“小可不才,愿为白妹夫记数。”
“呵呵……”周围的人顿时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如此一来,气氛倒是活跃了不少。
添香顺着两人说话看向陆白的脸,却见他一手执杯,一手搂住宽大的袖口,饮酒时便堪堪挡住了大半张脸,随着他的动作她只看到一块雪白的袖口。
小丫鬟盛满三盅酒,陆白袖子未落,一连饮下,再看他垂下的眼帘,添香一时有些怔愣。
怎么有点眼熟呢?虽然只看到一方额头和一对清俊的眉毛,她还是觉得有种熟悉感萦绕心头。
她想着,眼睛便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瞧,两盏、三盏,那宽大的袖口就要拿开,就像一组慢镜头,他的额头、眉毛、眼睑、鼻翼、嘴唇……下巴……。
“你……”马添香情不自禁的伸出一个指头指着陆白,嘴唇翕合,却是好半晌都诺诺不得语。脑海里像脱兔般窜出与那个谪仙般男子相遇的情景,“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她第一次被乔氏罚规矩跪在院中,有人踏着月色来,低吟此句,她当时紧张的把他当贼人,他笑说,“你觉得我像哪类贼人 ?'…87book'”,那时他自称是陆家的侍从,叫陆四。
于是她留了个心眼,交这个无权无势的下人做朋友,探个消息传个话总是有用的,于是在周氏差点给自己灌药的晚上,她果真就拖了陆四请出陆四爷救了自己,她感激陆四爷施与援手,更将陆四放进了自己心里,默默感谢。
明月夜,积水亭,她托他约了陆烨亭,那晚在草丛中他们窥见了孙婆子的腌臜事,他借机亲近,说了,“添香,我心悦你。”,这之后惹的她芳心促乱。
再见是在东倌楼,他恋恋不舍的送她出去,说:“若是累了就来小四这儿,小四不怕你吃穷了,不管怎样,小四都愿意陪着你。”承诺过后,她只要想起他就觉得亏欠了一份沉重的感情,以至于连出府的兴致都灭了。
陆四,陆白,陆四爷……,原来如此,竟是如此!
添香的脸色丰富的好像调色板,红白青黑的变了又变,指着陆白的手指僵硬的好像冻上了。
男子与她恰巧相反,一脸平和,真如第一次见面似的,看着她时甚至表现出了几分羞赧,不敢与她直视,只一会儿就把头扭开,与一旁的帛添成淡淡然的叙话。
他眸光淡然坦荡,说话间举止沉稳,不见才情倨傲的清贵,也不见市侩世俗的轻蔑,他表现的刚刚好,侃侃而谈就像是见多识广的文人雅士,优雅且风趣,只管看老舅满意的神态,帛添成真诚的笑容就可见一斑,脱俗的外表,八面玲珑的内心,赫然表里不一。
陆礼眸底快速的闪过一丝复杂的光,就见添香举了半天的手指缓缓的落下,小心翼翼的捏住桌上的酒盏,手指不住的捏紧,不知是气是恼,脸色已然冷沉。
动怒了?他暗暗一怔,她的脾气向来柔顺,若不是对四弟上心了?这个念头浮起,陆礼顿时觉得如鲠在喉,满腔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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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k预备10号出远门,来去大约一个星期。未雨绸缪,从今天开始至17号,每日3000字更,k在努力存稿,争取不断更。
另:如不能及时回复留言请见谅。
第173章 苍冷 3000~
添香的脸色比起周氏好不到哪去,特别是对着若无其事的陆白,眸光又复杂又阴沉,到后来把满满不是滋味的陆礼都看愣了,从起初的吃醋突然担心起自己那个秉性温顺的四弟,这让他想起了他们儿时的一些事,陆白最小,往往跟不上小昭、小乔的步伐,便怯生生的跟在他身后,因自己那时候正努力读书,多受夫子和长辈的赞誉,这些举动多多少少影响了陆白的性格,后来自己选择从商,陆白却彻底成了旁人眼中的书呆子,也因有着这么点原由,对陆白的兄弟感情与小昭、小乔是一样的,从来都是不分薄厚。
其实对与自己来说,与之共妻的兄弟都是知根知底且秉性纯良这才是大幸,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何时起气量如此狭窄了?
陆礼对自己的反应暗暗懊恼,缓缓收回在马添香身上的目光,转而似不经意的瞥了眼魂不守舍的周氏,下意识的嘴角一翘。
他自有大事要做,大丈夫存于世,有仇不报何以顶天立地嚅?
他一仰脖灌下一口辣酒,酒入肠,灼热百转千回,正如他心中所想,自己的生母并不是无缘无故病逝,风华正茂的年纪岂能舍得丢弃还未成年的孩子狠心离世?且还是个坚强有主意的女人,他一直只是怀疑,最近才得了确切证据证明生母是被周氏派人下毒所害,想自己这么多年管杀母仇人叫母亲,尽讨欢心,亲儿般孝顺,就算做戏也有三分真情在,心头滚着难以形容的痛苦。
陆礼咬住牙槽,强忍着不去看周氏,也尽量保持着素日里的儒雅,酒也并不猛灌,出奇的表现出与内在完全不一样的心绪行为,他举杯与帛家舅甥二人、陆白不时的相敬浅饮,落落大方、谦谦温和,他该笑着谢谢周氏,若没有她的栽培,也不会有现在的自己,她说过,最能沉得住气的人才能笑到最后。
他一定能立在最后,亲自将生母的牌位送进陆家祠堂,让那个遗憾死去的女人能在死后偎在她等了一辈子的男人身边长眠……紧。
宴席将近尾声,陆白谦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