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娘子:五夫寻香-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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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能立在最后,亲自将生母的牌位送进陆家祠堂,让那个遗憾死去的女人能在死后偎在她等了一辈子的男人身边长眠……紧。
宴席将近尾声,陆白谦顺的起身与陆礼站到一处,浅笑道:“我送老舅与大舅哥回住处。”
陆礼到底是心里有事,只客套的嘱咐道:“快入秋了,夜里的河面上风还是很凉的,让下人拿来薄裘披上,以免着凉。”然后对这老舅与帛添成道:“路上小心。”他的关心总是这么温和的让人如沐春风,不见刻意的讨好也不冷淡,即便看见添香眼底冒着冰火两重天的光,他依旧能淡定从容的吩咐。
老舅是长辈,添香与陆礼比肩相送,没走多远便由陆白陪着回住处。
直到陆白的身影施施然的出了门口,添香肚子里的火气有增无减,忽就听陆礼道:“你陪我送母亲回去。”
添香这才把悠远黏着的目光收回,瞅了眼陆礼,看着他清俊淡然的面容,她的嘴角蓦地下垂,闷声道:“我乏了,你自己送吧。”说完不去看挑眉的男人,朝着周氏走去,俯礼,说了两句话,周氏像是很不耐烦的摆摆手,添香便带着瑾乐、玉顺离开。
怔愣的立在那的陆礼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她怕是气自己知道陆白装神弄鬼还帮着瞒着吧。
“唉……”陆礼叹气,回身到周氏身前,才要开口,就听周氏道:“你六舅舅进了大牢,这事你可知道?”
周氏语调生硬冰冷,压制了半晌的火光噙满了整双眸子,刺的人不敢直视。陆礼却不以为然,依旧温和的看着她,淡然浅笑道:“不知六舅舅触了谁的霉头?怎么好好的被请到牢里去了?”
此时看他的笑,周氏再也联想不到她的大郎是如何的温润儒雅,只觉得这笑讽刺的让人心口憋闷,嗓子眼发涩,她火大的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不管你知不知道,如今知道了就不能不顾,怎么说她也是你六舅舅,再有什么错也是咱们自家的事,你现在就把你六舅舅带出来,有话以后再说。”
陆礼还是温和的笑着,眸光却透着森然,“母亲说错了。”
“嗯?”在周氏的怔愣下,他有慢条斯理的缓缓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六舅舅犯了国法下了牢狱,儿子又有什么立场把他带出来?凭—什—么?”
“凭……?”周氏一滞,她终于发现了陆礼的不同,眸光闪烁不定在陆礼身上徘徊,这时孙婆子看事情要糟,连忙挤上前插嘴道:“那还凭什么,那是大爷的舅舅,就算散尽财帛也要救的,大爷快别让夫人着急上火了,夫人前段日子落的寒症还没好利落,大爷的仁孝哪里去了?”
陆礼的温和的笑终于冷了下来,嗓子发沉的慢声问,“我看牢里那个不像是我舅舅,孙妈妈倒像是我的乳娘,教训的好不痛快!”
孙婆子有些不可置信的愣住了,陆礼平日仁孝,对周氏更是言听计从,孙婆子仗着周氏的宠信,对陆礼那也是说笑有的,敲打也有的,可今儿她却发现全变了,这位形单力薄的大爷已经是威严的主子,气势颇有上位者之风,更是拿她一点没当回事。
孙婆子老脸一热,张着嘴噎在了那儿,周氏按住孙婆子的手将她拉扯到自己身后,冷眼朝着陆礼叫嚣,“别以为你翅膀硬了就能飞了,也不看看这是哪?这是陆家!只要我不死,陆家还轮不到你一个贱人生的野崽子耀武扬威!”
此话已经是侮辱,不仅侮辱了陆礼,更重要的是侮辱了他的生母。
陆礼眸光阴沉,面上露出戾气,袖子里的拳头紧紧攥成了一团,白皙的手背上绷出道道青筋,即便恼恨的想要将周氏挫骨扬灰,可他还是修养深厚的淡淡回道:“那么一个未有子嗣的女人在陆家又算什么?我记得以往陆家处理这样的寡妇都是要送进庵里的,想必夫人宁可青灯佛塔也看不上我这个野女人生的小杂种,那就请夫人走阳关道,小的走独木桥!”
“你胆敢顶嘴!反了反了,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这就去族里,陆礼,你一个外来的不知根底的野杂种只需我说几句话,就休想在此立足!”‘只怕你不去族里,族里也要来人找你了!’他暗暗冷笑,眸光闪动,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周氏从没见过这样的陆礼,在她印象里,这孩子还是初见时那般缩头缩脑的模样,若不是自己请了教习调教,有意无意的点拨,他怎么可能成为陆家的大爷?若不是自己到族里苦说,当时还景气的娘家帮衬着自己撑住,他怎么可能沾陆氏大族的边?就更别说站到权利衷心去!
周氏越想心越凉,随即是一股横冲直撞的怒火铺天袭来,她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从未这样失态过,可牢里那是什么地方?素日里养尊处优的六弟进去可怎么受得了?她在这世上的亲人除了远嫁的女儿便是娘家的几个弟弟,而尤为六弟这多年始终站在她这边,不论荣衰,此时他遭了难,还是为了自己遭了难让她如何不动容?
她沧冷的脸突地一阵冷笑,森森如厉鬼,“好好好,你好样的!”
陆礼见她扭曲着脸,全不见温婉端庄,心中一阵快慰,见她带着周氏果真就朝大门口走,一边走一边吩咐备马车,他更是做好了儿子的本分,躬身相送,“谢母亲赞誉,母亲慢走!”
周氏连头的没回,只踉跄的身子那么一歪,孙婆子关切的盯着周氏瞅了半天,可随后周氏的身子又立的直直的,颇为傲气的走远。
散了的酒席,酒已冷,碟盘还摆在上面,他回头看,那些侍候的丫鬟侍从早已屏息寒颤的站到远处,大红灯笼下只剩下他一个,拉长的身影将他显的伶仃萧索,陆礼立在那很久,久到连腿都麻木才一点点的挪动步子,他僵硬的摆了摆手,语气却出奇的温和,“收拾下去。”
仆从们这才悄无声息的上前收拾,均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一点动静。
陆礼缓了缓神色,不再留恋这片狼藉,举步离开,走到月洞门时,他看了眼绽香苑的方向,稍迟缓,最终僵挺着身子朝着自己的院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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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是时候解决周氏了
第174章 扳倒周氏 3000~
月色隐隐,不时有云遮挡,添香看着窗外那抹树影虚虚实实,竟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处使力的郁闷感。
“主子,该歇了,您一回来就坐在这儿,小心伤神。”瑾乐体贴的将枕垫掖在她的后腰处,关切的说道。
添香有一阵的恍惚,怔怔的看向瑾乐,像是好一会儿才认出他是谁来,不觉自嘲的轻笑,“你说我怎么这么笨呢?陆四与陆四爷只一字之差,我竟从未想过要联系在一起,他说他是四夫人的侍从我也没怀疑过,怎么那么巧就出现在大夫人的院子,怎么那么随意的走动,那次我被大夫人威胁,他说请来四爷就请来了四爷,事后还和我说四爷人善……,瑾乐,我是真的很笨……。”
瑾乐怔愣,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原来她是在说陆四爷。
他不禁苦笑,开始佩服陆四爷用心巧妙,一家四兄弟,三爷是与夫人有着不为外人懂的深厚感情,自然与旁人不同。二爷与夫人是实打实的夫妻,就是肚子里的孩子都是二爷的,虽然陆府上下的人都以为是大爷的,可他知道,这是二爷的亲子,有了这层关系,夫人怎能不看重二爷?而大爷,那是夫人名正言顺的丈夫,在官备户籍上,只有他们二人的名字可并列,所谓的生同塌、死同柩,夫人喜欢与否都没人动摇得了大爷的位置,只有四爷,前没有旧情,后没有子嗣,最重要的是他没有与大爷一般的身份,容貌不占上峰,情分亦未占先机,然而他这一出犹抱琵琶半遮面倒用的恰到好处嚅。
无疑少夫人是被吸引住了,以往平常的点滴如今都变成了妙不可言的回忆,只怕夫人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与四爷是如何开始的,凭借一点,便轻易的与其他三位爷平分秋色。
好手段,好心机,好妙法!
瑾乐边想边不住的感叹,不愧是女帝钦赐的天下第一神算,果然睿智多谋,算计的真好紧!
“怎么不说话,瑾乐一定在偷偷笑我吧……笑吧,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愚不可及,可笑至极!”添香抬手撑住额头,一脸的无奈。
瑾乐连忙解释,“不是的夫人,夫人品性纯良,宅心仁厚,待人以诚,奴才能有您这样的主子常感念是前世修来的福气,怎么会大不敬的腹诽主子?主子别再想了,伤神对孩子没好处。”
添香好像听进去劝了,起身朝着卧榻走去,才要脱了外衫就寝,忽而又回头问他,“还是觉得很憋气,瑾乐,难道就不能扳回一局?”
“………”他再一次感叹陆四爷的招数,真正的打入了少夫人的心。
鸟倦归巢,今晚的陆家好像特别的宁静,瑾乐服侍添香歇下,退出去后嘱咐值夜的侍从精神点,如今少夫人肚子里还有个小祖宗,他们做下人的可一点差池都不能犯。
绽香苑在东晟宅正中,离着四位异姓夫人的住处比几位爷的稍远一些,这一夜添香睡的很沉,别的院子发生什么她全未听到,而就在她翻身时还下意识的护住肚子的时候,周氏的院子传来了接二连三砸烂东西的声响,一声声好像黑暗中的的兽吼,怨气滔天,愤恨席卷。
周氏指着门口破口大骂,“你个小婢养的,老娘给你吃给你穿,保你做了陆家的顶梁柱,你可倒好,回头把老娘吃肉喝血骨头渣滓都不吐!陆礼小人,卑鄙下作!你别得意,以为这就能在陆家说一不二,我告诉你,我还没死!你那婆娘肚子里的也不一定就是男娃,想一掌撑天,你还嫩点!呸!”
孙婆子吓的不轻,周氏如疯了般张狂的样子在她眼里陌生的好像从未认识过,想自己的两个丈夫死后主动投奔周氏,那时候周氏也刚做了寡妇,与自己同病相怜,她服侍周氏这么多年亦仆亦友,可周氏一惯的听得她劝,且自身是大户长成的闺秀,修养自不必说,就算是面对长得越来越像大老爷的陆礼也从未失态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孙婆子不清楚,她陪着周氏去了族里,周氏独自进议事厅,两个时辰后出来后就一直惨白的一张脸,神色惊惶的好像丢了魂般,坐在马车上一言不发,她想问,可一看她的脸色又没好开口,回到家中依旧是沉默的盯着一处一动不动,就在刚刚,突然情绪激动的吵嚷起来,口口声声的骂着陆礼,还激愤的把周遭的摆设都砸了,这里面不乏有价值千金的瓷器、琉璃和大老爷当年送她的铜镜台。
就见周氏一把推翻,恶狠狠的踏在光可照人的铜镜面上踩碾,扭曲的面孔,咬碎银牙的愤恨,真好像几世的冤鬼得意发泄一般。
孙婆子愣了愣,随即惊呼着上前抱住癫狂的周氏,口中直念佛号,“夫人啊夫人,您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不顺意的您跟老奴说,老奴听着,可您不能这样,这面铜镜是您最宝贝的东西,这是何苦啊?!”
“何苦?哈哈哈……”周氏仰天狂笑,抓住孙婆子的肩头,保养极好的手指像两柄钢做的狼牙,狠狠的攥住孙婆子,只把她抓的痛叫,她笑意中带出戾气,恨恨道:“大老爷这一支虽是陆家嫡系一脉,可我毕竟是个没了男人的寡妇,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只有你是知道的,那些死在我前面的男人躺着享福去了,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我养他外面来的孩子,那样世态炎凉的日子我还坚持卖房子卖地的供他读书,进最好的国子监承名师教诲,一点点,一步步,将他从一个干瘦的小男娃长成了如今温润如玉的陆家大爷,孙妈妈,你说,我可曾对不住他?”
孙婆子当然摇头。
周氏却不妥协,冲着门口喊道:“你说,你大声的说,让那个和他父亲一样负心冷情的陆大爷听听,但凡有一点良心在,怎可处处与我为难?欺凌我一个没几日活头的寡妇!”
孙婆子一愣,虽然还没理清周氏是怎么想的,可一看那眼神她突然就淡定下来,周氏不是真的垮了,不是真的万念俱灰,而是在唱一出戏,她立时配合,一把扶住周氏,冲着门口哭叫,“年轻人总要犯一些错误,走一些弯路,夫人且把心放宽,日后大爷定然会明白夫人的苦心,到时候感激夫人还来不及。”周氏与孙婆子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在院子里大张旗鼓的闹了一宿,一直到快天亮周氏才躺下,孙婆子还去把席先生请来看病,以周氏气急攻心,肝脾接伤为病由下药,一时间满屋子散发着药味,丫鬟、婆子也跟着瞪红了撑了一宿的眼睛忙的脚打后脑勺。
做这一切主要呈现给的观众就是陆礼,而陆礼只做了一件事,夜半出府,进祠堂,在列祖列宗牌位面前问了一句话,“周延丰是何许人也?是母亲的六弟,可他除了是母亲的六弟还与我陆家有何关系?”他抬头盯着陆大老爷的牌位,似痛苦万分的哽咽,“别怪儿子情薄,儿子当以陆家为重,旁的实无力顾及,若母亲非要救六舅舅,那儿子去坐牢,让六舅舅出来就是。”说完沉重的叩首下去。
中年男子进来,一把扶住陆礼,面容释然的欣慰道:“大爷快起来吧,您的这份孝心老奴一定会禀族长们知晓。”
“荣叔,我不怕母亲会怨我,只怕因此伤了身子,礼儿便是万死难辞。”陆礼双眉深蹙,抿着的薄唇不住的颤抖。
荣叔喟然道:“大爷仁孝,这怎么能怪您?那周延丰折腾着几家药材、绸缎铺子的油头差事还不满足,胆敢私下卖掉祖产做别的营生,他真当他是陆家的主子了,不过是托了大夫人的关系的外姓人罢了,这是打死了人出事被拘进大牢,不然族长们还被蒙在鼓里,再这么败下去只怕连祠堂这块地皮都要被算计去了。”顿了顿,转念压低声音道:“别说这是陆家颜面的事,大夫人一直把持着这些东西不放也是忌讳,再说还牵扯了各位族长的利益,大爷您想,如何能就此算了?这次势必会让大夫人交出祖业营产和祖产的地契来……。”
一个闹的轰轰烈烈,一个只说了一句话,安静的跪了一夜,到底谁能达到目的?只看翌日神色如常的回了陆家的陆礼即可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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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你来我往 3000~
第175章你来我往3000~文/k金女人
周氏与陆礼的争斗在接下来的几天随着听见动静的下人们以花粉播种的方式散开,角落尽知,和风与玉顺也在窃窃私语。
陆礼陪着添香用了早饭,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的用青瓷盖拨动水面浮着的茶叶,随意道:“小四来过了?”
添香一怔,随即扭了身子,假装听不见。
陆礼挑眉,端茶盏淡淡抿了,既然她不想说,他也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打转。
这时和风进来,低低瞟了眼陆礼,走到添香近前道:“大夫人病了,少夫人要去瞧瞧吗?帱”
这事她倒是听说了,不由的看向陆礼,陆礼的余光并未扫过来,却好像长了眼睛一般的淡淡道:“你挺着大肚子就别去了。”然后看了眼和风,那眼神虽然清雅,可看在和风眼里不知怎么如芒在背,十分窘促。就听陆礼道:“派人去库房取参茸送过去。”
添香正不想去呢,连忙点头,“和风,就照大爷吩咐的办吧。”
和风脸一红,懊恼的瘪了瘪嘴,闷声应下,“是。卅”
和风退下,陆礼不动声色的垂下眼帘,一时间整个屋子陷于沉默。傍晚族里来人了,进了周氏的院子一呆就是两个时辰,几位鬓角霜白的老者似颇为不耐、无奈的从屋子里出来,孙婆子代病了的周氏送客,恭敬的一直送出府门口。
周氏沉郁着眸子,脸色憔悴的歪靠在罗汉床上,见孙婆子回来,抬手指了指,“那是我这些年攒下的细软,你去当了,如今是指望不上陆家谁能出头了,你当了换些银子好打点衙门,只盼着六弟能在里面少受些苦。
这些年外面的事情大多依仗六弟操持,只这一次,陆礼便生生砍断了我的左膀右臂,这个贱婢生的,翅膀硬了,果真就冲着我来了。”孙婆子收下红木锦盒,周氏又愤恨的说了两句,咬住下唇,道:“他算计的倒好,也亏了筹谋这么多年,隐藏这么多年,只可惜这一次不过是让族里的老家伙有些微词和担心罢了,仅此而已,还能怎么样?”
孙婆子不解的问,“夫人的意思是……?”
周氏冷笑,“他还嫩了点,和我斗?只怕没这个机会了。”
孙婆子见周氏笑的阴冷,不觉得眼角一跳,心头闪过不安来。
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手里的锦盒诺诺,“当?……是拿出去卖了吗?”
周氏揉着眉间,“就是昊天钱庄,你去了可以隐晦的提一下帛添香。”
孙婆子不解,“夫人为何不直接拿现银出来,拿这些去昊天钱庄……还要借少夫人的面子……。”
“都说继母不好当,这个时候我还拿现银出来那些老东西见了岂不又要怀疑私吞?再也让他们觉着我这些年刁难了陆礼,贤名千金难求,我经营多年,不可不顾。”周氏沉吟着,“至于帛添香,该抬举的时候还是要抬举的,不然我怎么知道她到底站在哪边?”
“老奴是想,如今族里因着六爷的事查出多处亏空和挪用,这些年夫人一直掌管着陆家祖上留下来的产业,这些空缺的地方,老奴怕他们不会就这么算了。”
周氏脸一沉,道:“如今我拿着细软去当,明摆着没钱,再说哪家的账目和实际总是有些出入的,他们还能怎么样?实在不成,我不是还有个孝顺儿子嘛。”
孙婆子眼睛亮道:“夫人说的极是,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看大爷怎么收场?不收场那就是不孝,想收场那可不容易,起码也要千八百万两……老奴这就去了,夫人且宽心。”
似乎是和孙婆子说了一会儿心里郁结得以缓和,只是紧绷的弦一旦松开,疲累感便席卷而来,她摆摆手,目光若有所思的看着案几上那尊三足香鼎,袅袅升腾的烟雾如梦似幻的蒲飞,好像掉入看不清的屏障内,一时找不到出口。
就在听说大郎在外面有了私。生子的时候,她也如此刻这般,心灰意冷的如一只乱跑的麋鹿,可最后还不是越来越好,甚至利用这个孩子做了陆家的当家主母,如今也是一样,只要她稳的住,一切都会过去。
周氏这样想着,脸上虽有疲惫之色,但显然是沉下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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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礼照常去铺子处理日常事务,晚上回来翻看账目,日子真好像如周氏预料的那般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