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娘子:五夫寻香-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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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氏琢磨着这两个字,觉着应该与帛添香有关系,可到底是休还是不休?又两日,结果终于涤荡了整个陆府,‘帛氏添香犯七出之不孝、无子、善嫉,怀而不保视为失德,借内务之名行于倌楼视为失贞,不配为人妻,今日休之,以后双方嫁娶,各不相干。’
乔氏震惊,她并非震惊于这份休书,而是休书的内容,这样的休书任哪个女子得了这辈子都休想再嫁了,一想到陆礼的绝情,她已经后悔答应将自己外甥女柳依芷嫁进来。
与乔氏的震惊相比,添香的神情就太过于平静,她一字一字的念完,嘴角拂过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素白的手认认真真、工工整整的将休书叠好,然后揣进衣怀里。
薄薄的一层纸贴靠在她的胸口,随着跳动的心,有股冰冷像蛇一样裹住整个身体,连同血液也都凉透。
她只身而来,甚至连个包袱都没有,现在要走了,自然什么也不用带,只瑾泷、玉顺侍从她一场,她怕他们以后没有正经主子跟着会受欺负,特意写了纸笺给陆白,让陆白安排他们俩,同时她也写了信给陆昭,只是始终迟疑着不知道交给谁代转。
想来想去,她把信给了瑾泷,“我离开后,只怕要见二爷没那么容易,这封信就拜托你交给他。”
瑾泷紧紧接住,当着添香的面谨慎的把信揣进衣怀,重重点头。
添香看着那封心没入藏蓝色衣衫处,像是突然间了无牵挂的放逐了自己的心,神色一松,淡淡的动了动唇角,轻声道:“你们保重。”然后站起身,孑然一身的迈开步子,推门,踏出,身后是陆礼亲笔题写的‘绽香苑’匾额,那苍劲有力的字体,即便不再回头看,也已经深深烙在她脑海里。
想要忘记,也许不容易,那就不要刻意的去忘记,向前看,幸运的是,自己的脚下还有路可走。
一道道门推开,她的身影从这青瓦高墙处淹没,清瘦的一小条,浅淡的,慢慢消失在熹颜国最为富贵的钟鼎府邸之一的东晟宅大门外,直到大门闭合,她也未曾看见昔日恩爱的丈夫们,一个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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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写的有点难受,为女主,也为男主,谁让我是知道内情的人呢。
注意:今日k坐车回老家,因一天都在坐车,所以只更一章,明日再恢复两更!
第198章 沧海遗珠
第198章沧海遗珠文/k金女人
“她走了?”
小书房的门咯吱一声轻响,陆礼没抬头也知道是陆乔,于是淡淡的问。。
陆乔没应声,僵硬的走过来,坐下,机械的好像木偶,陆礼放下手里那本一页没翻过的账册,缓缓抬眼,看着失魂落魄的陆乔,他只能苦笑着扯唇。
“路上已经安排了人照顾,会保她安全回龟兹去的。”
陆乔突然接话,“你认为她会回龟兹吗?猊”
闻言陆礼先是微怔,随即脸上浮出一抹恍惚,自言自语般低语道:“她不回娘家还能去哪?……。”
“你明知道她不是帛添香,她怎么会回龟兹,她除了陆家根本没地方去!”像是这句话说服了自己,陆乔一顿,急切的肯定道:“我们才是她的家人,她能去哪?我去找她回来!”说着就要起身往外跑。
陆礼痛苦的闭合眼睛,沉沉的低喝,“陆乔!你要做什么?她有女帝赏识还怕无处可去吗?翟”
“可……”陆乔的身子有猛然停住,迟疑道:“可她……。”
“她说的对,放她一条生路吧。女帝的手段你我已经见识了,还要她回来陪我们经历这些?也许陆家百年基业就此毁于一旦,也许连人也保不住……,她走了不是正好吗?”陆礼沉沉的叹息,“虽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与女帝见过面,可既然女帝有意保她,我们这个顺水人情做的才更妥帖。”
“可就算得女帝庇佑,女帝总不会为添香送房送银两送奴才,她一个人在外面怎么办?你不知道她有多娇气,掺了沙子的米不吃,油腻的煮食和烤肉也不喜,榻上不铺上三层褥子她便整宿整宿的睡不踏实,而且她现在身子不好,路上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早知道让谨泷跟着……。”陆乔絮絮叨叨的不住说着,越说越担心,越说越激动,好像这一时一刻添香便已经不妥了。
毫无预示的,陆礼狠狠的摔下手里的账册,突如其来的响声残忍的打断了陆乔所有的痴心妄想,陆礼却依旧不肯放过他,极其认真的沉声提醒,“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忘了?”
陆乔当即眼圈一红,可转瞬又强撑道:“她一个被休弃的下堂妇不会再嫁!绝不会!”
陆礼紧紧绷起下颌,他何尝不是这样想的,所以他恨不得把七出的罪责全部写满纸上,让这世上追寻名利的人看不到那女人的美好,这样也许有一天……相逢她还未嫁时。
可这可能吗?他们之间的裂痕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浅还是自此化成无法跨越的沟壑?他不知道,真不知道,这世间有太多的世事无常,谁能把话说的太早太圆满?
*
庆安十二年元月,北国纣葛村的一场大雪来势汹汹,村子里的大多数房屋坍塌,牛羊牲畜被活活掩埋冻死,村子里的人也有因这场天灾搭进去了性命,幸免于难的人们在雪停天晴后奔进村子,嚎啕大哭,也有有幸活着团聚的,正是几家欢喜家愁,白茫茫的雪色中一片惨淡。
就在这个下午,村东头来了一名女子,上身枣红色粗布上杉,下面是玄色百褶过膝短裙,一双翻毛长靴护住整个小腿,她走的不急不缓,深深的脚窝甩出老远的两条线,她身上的有些残破的披风让她看上去有着不同年纪的沧桑。
她的到来只引起了一小部分人的注视,大部分人都沉浸在天灾后的大悲大喜中无法自拔。
似乎是走累了,女子在一栋残桓断壁的院墙外停下,弯腰弹去一礅石头上的浮雪,随意却优雅的坐到上面,然后像变戏法似的从后背的披风里拿出一个包,包四四方方还带着两条奇怪的带子,她解开包上的扣子,从里面取出一张面饼啃了起来,渴了便用手捧了雪含进嘴里。
正吃着,忽然瞥见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子静悄悄的站在一旁。
她顺着孩子的目光转回到自己的饼子上,了然一笑,当即把饼掰成两半,递到男孩身前。
男孩儿没有丝毫迟疑,快速夺到手里,然后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这时朝这边看过来的村民越来越多,目光饱含各种不明,女子视而不见,小口的吃掉自己所剩不多的半块饼,然后捧了雪漫在脸上,之前还风尘的脸露出一丝神采来。
歇够了,她起身上路,未和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交流一句,好像有预定的目的地,也好像漫无目的随意走走,总之是她一个人的事,和旁人无关。
走了一会儿,发现每踩出的咯吱声会唱出二重奏,她扭头,原来刚才吃饼的孩子一直跟在她身后,再往远看,她已经快走出村子了,竟然后知后觉的才发现身后有人。
“你为什么跟着我?”
她没有凶狠的瞪眼,也没恼怒的不耐烦,顿时给了小男孩勇气,他道:“父母都死了,我要不跟着你我就会饿死。”
“我也没干粮了。”女子一笑,“跟着我也会饿死的。”
小男孩怔愣了片刻,破釜沉舟的悲哀道:“不会,你能有一个饼子就能再寻来第二个,跟着你,我不会被饿死!”
童言无忌,只是这句看似简单的话却触动了她的心,想了想,缓缓溢出温柔的笑,“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儿十分聪明,很快反应过来女子是收留他了,不禁面露喜色,“娘!”
“呃……”她似乎没说收养他吧,也不对,既然要留下他,自然要她养,可到底哪里不对劲呢?
“娘,给儿子起个名字吧,儿子不喜欢之前的名字。”男孩儿一点也不怕生的过来拉她的手。
“这样啊……你之前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不喜欢?你总要说说我才能知道怎么给你取名字啊。”
她语气柔和,说话时嘴角带着淡淡的暖笑,让人如沐春风,小男孩看的痴痴的,也跟着笑,只不过他的笑带着刻意的讨好,“娘说的定是好的,是好的儿子怎么会不喜欢,娘只管起名字吧。”
这孩子……在讨好自己?男孩儿嘴里一声声稚气未脱的叫着娘,让女子的神情一阵恍惚,忍不住眼里含了泪,男孩儿吓了一跳,急忙道:“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不愿意让我喊你娘,那我不喊就是了。”眼见女子的眼泪不禁没收回去,还一串串的往下掉,男孩儿终于慌了手脚,垫着脚使力的伸手给她擦泪,可惜怎么也够不到她的脸,有些气急败坏道:“都说别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
“噗……”女子破涕为笑,慢慢蹲下。身去,看着男孩儿,脸上有着男孩儿看不懂的复杂笑容。
可总算是不哭了,男孩儿大大的松了口气,道:“我有很多爹娘,他们每个都让我叫他们爹娘,可我知道他们不是真心疼我,不过是想要卖我的时候名正言顺罢了,所以我不是真心喊他们,那时我也总想哭,可我记得有人教过我,男儿有泪不轻弹。”
闻言女子怔住了,抬起的手轻柔的落在孩子的发顶,安慰的揉了揉,若有所思的轻声道:“说的好,有些人根本不值当你流眼泪。”说完她淡淡弯了弯唇角,“我叫马添香,你呢?”
男孩儿眼底闪过厌恶,鼻腔里闷声的哼出,“让我说哪个?每个想要卖掉我的人都会给我起名字。”
添香这时才仔细打量男孩,瓜子脸,眉目清秀,唇红齿白,长得倒真是可人,只这一身老褐色衣裳叫他明珠蒙尘了。不禁感叹,若不是这样的模样也不会招来那么多倒卖他的人。
男孩儿见她打量自己,并未显出不自然,只是不自觉的紧绷了小身子,带出防备来。
添香心疼孩子,语气不由的尽量放的更轻柔和煦,“那你自己为自己取个名字吧,以后就自己主宰自己的人生,再不让旁人染指。”
“我……自己给自己取名字?”男孩儿的语气十分不确定。
“对啊,快取一个,我好叫你。”添香语气诚恳,眸光真挚的回应着他。
男孩儿终于显出激动来,小手一会儿举起一会儿又放下,不知所措的东瞅西看,渐渐的又露出兴奋,可没多久,他又显得沮丧,小小的一张脸表情丰富的让添香想笑。
“怎么了?”
男孩儿垂头丧气道:“不知道叫什么好。”
也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能知道起什么好名字?
添香释然,忽然听孩子又道:“这个名字我要叫一辈子的,我觉得什么都好,可又觉得什么都不好。”
这么小的孩子竟然在患得患失,添香的心一下就软了,伸出手臂将孩子搂进怀里,轻声道:“那我叫你明珠吧,这个算是小名,你的大名留着你以后慢慢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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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三卷开始了,这卷是结局卷,加油啊!
第199章 华服少年
第199章华服少年文/k金女人
白茫茫的北国大地,广袤无垠,一眼望不到边际,白色与天交接,置身其中,整个人像雪花一样飘渺、微不足道。。
添香是两个月前乘船北上,在北国与熹颜国交界地登岸,进入北国后返身往幽州去,她并没有特意要去见陆昭,只是天大地大,她突然之间没了方向,走走停停,不计时间,不计地方的单纯行走罢了,也许到了幽州会去见陆昭,也许只是远远的望一眼,一个人心中没了太多的希望,也就没了太多欲念。
此时的她更理智的知道休书意味着什么,作为陆家大家长的陆礼,作为姻弟们的兄长,官碟上与妻子并列写上名字的夫君写下的休书,也就代表了一人决定一切,她无论是与陆昭倾述委屈还是两心相守,能换来的结果也是无果。
与其有一天看他另娶妻子,不如就此放下,别让他难心,别让自己再伤心。
两耳侧北风呼啸,坐在一旁的小明珠偷偷撩开车帘子的一角,立时北风卷着雪刮进来,灌进他的衣领,他哆嗦的一缩脖子,模样很是俏皮可爱猊。
添香头靠着车厢,闭着眼瞧翘一条缝,嘴角微微扬起笑,小明珠本性不坏,只是偶尔会不自觉的表现出刻意讨好来,这应该是和他近两年被人贩子辗转倒卖而形成的,也正因如此,她尤其心疼他。
连续数日的行程,小明珠从一开始的谨慎小心变的渐渐放松下来,小脑瓜子开始琢磨起‘新认的娘亲’到底要去哪?是做什么的?她好像并不愁银子,可又好像没什么银子,在他记忆里,那些爹娘整日里惦记都是那些白花花的东西,便更觉得这个娘亲古怪。
“娘,我们要去哪?”小明珠掖好车帘子,扭头看见添香正在拨弄炉子里的炭火,忍不住问道翟。
添香将水壶拎到炉子上,回身,笑着反问,“小明珠想去哪?”
小明珠一愣,似乎这个问题从来就没想过,巴掌大的小脸泛起愁云,半晌过去也没想好怎么回答,许是惊觉自己的回答让添香等的久了,反射性的讨好道:“娘亲说去哪儿子便去哪?娘亲是儿子的天……。”
不知为什么,小明珠的话让她想到了陆礼,对周氏态度恭谦,看着比亲生儿子还孝顺,却有让人觉得隔了一层无法穿透的膜,她心里突然不是滋味起来,看向小明珠的眼神复杂的变了又变,这使得已经懂得察言观色的小明珠顿时惶恐起来。
添香惊觉自己神色过于严肃了,连忙换上一个亲和的笑,低柔着道:“娘亲不是你的天,却是你的永远的依靠,不管在什么时候娘亲这里总有温暖的怀抱等着你。”
因为经历不同,小明珠比同龄孩子成熟懂事的多,他虽一时不明白添香的意思,可却能在添香闪亮的眼睛里找到让人踏实的真挚来,听了她的话心里总是暖暖的,这似乎是他拥有记忆以来从没有过的,警惕惶恐的心终于放下来,松口气的咧嘴一笑,重重点头,“娘说的都对,明珠都听娘的。”
添香只得苦笑,怎么办,这孩子的第一反应还是讨好。
她才这么想,突然腰身被搂抱,小明珠小小的脑袋顶着她的胸口,身子扑来,稚气的童音闷声闷气的传来,“娘亲的怀抱真暖,娘亲没骗人。”
添香僵住,好半晌才伸手回抱住孩子,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
人与人之间真的要靠缘分,日子久了,添香与小明珠相处的越来越融洽,渐渐还真有了母子情分。
这一日两人到了月九郡,进城后添香直接带着小明珠去了当地花名最盛的倌楼,自荐名号给楼主,楼主接了名帖亲自现身招待,不为别的,只为添香曾将一间已经垂暮的倌楼救活,她曾针对那间破败倌楼列出一系列整改措施,使得倌楼起死回生,且没过多久就名列花楼魁首,不得不令界内人士刮目相看,予以重视。
其实这些对添香来说不是什么难事,针对以娱乐为主的营生,管理与宣传是十分必要的,她将现代的见识、所学和现如今倌楼的实际情况相结合列举了一系列管理措施,这其中有些是固定的经营管理模式,她靠着这些学识赚银子,然后毫无目的不停行走,对她来说,也许是最好的。
在面对苍茫的大地和一望无际的山坡湖泊的时候,她会觉得自己身上的痛根本不算什么,连灵魂都那样渺小,再痛的心也要消弭在这儿天地间。
出了倌楼,添香找了一家位置不显眼却又卫生舒适的客栈入住,小明珠一直紧紧跟在她身边,到了人多的地方他会显出害怕来,添香便牵着他的小手,即便去倌楼也没把他丢一个人丢在客栈不管,可从倌楼出来,小明珠明显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身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秀雅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添香想了想,道:“知道倌楼是什么地方吗?”她不想他成为手无缚鸡之力,只富有空谈的人,只有见过人间疾苦和真情的人才有可能成为顶天立地的人,她希望她的儿子将来是个拎的清轻重的男子汉。
要了饭菜,她带着小明珠坐下,小明珠对倌楼很是迷惑,想着里面的人都穿着绫罗绸缎,房子又大又漂亮,便回道:“是富家老爷的宅子吧。”
孩子话音才落,不等添香继续淳淳教导,旁边桌子传来一声嗤笑,添香闻声扭头,只见出声的是位华裔美服的少年,少年冠如白玉,红唇高鼻,尤其那双凤眼长而有神,看见她看过来还毫不掩饰的露出厌恶之色来,显然是对添香的倌楼论产生了反感。
这世上什么人都有,她行走这段日子也见过不少,当即不动声色的转回身不予理会,只眉头微微皱起,不知为何,她看这少年有几分面熟,好像曾见过,而且还是熟人。
小明珠不知所以,十分好学的问,“娘,明珠说的没错吧,他们就像那边那位公子爷一样都穿着漂亮衣裳,长得也和那公子爷似的好看,想必都是富人。”
“这个……”添香无语,难道今天要惹事了?果然不出所料,旁边那桌的少年一撑而起,不等少年说话,已有恶奴上前,气势汹汹的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小侯爷也是你们能编排的吗?”
添香暗叹,怎么那么准,这么家不起眼的小店里居然有侯爷用餐。小明珠吓的身子一抖,连忙站起身扑到她怀里。她一边安抚的拍着小明珠的后背,一边预备息事宁人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侯爷大人大量,还请原谅小民的童言无忌。”
可不知为什么少年的脸色依旧阴沉的难看,似不耐烦听他们这些小民的求饶,向着走到添香身前的奴才一摆手,气哄哄的吩咐,“给我掌嘴,先把牙打落再说。”
闻言她眉梢一挑,怀里的小明珠吓的身子愈发抖的厉害,添香心头一颤,孩子是知道什么是掌嘴的,只怕曾挨过打。看了眼依靠自己的儿子,再扭头去看那少年,年纪只有十二。三的样子,怎么飞扬跋扈到如此地步?
添香皱紧眉头,暗暗观察着周围的情形,这客栈与别的客栈一样,前有正门,后有小门,桌椅是围绕着四周的窗子摆设的,桌椅之间的过道能够容纳两人并排行走,而那少年身边有六个奴才,都是体态彪悍的男子,现在只有一个奴才上前,显然是没把她这个柔弱的女子当回事。
如果没有小明珠在身边,她能跑掉的机率很大,可现在就……。
让添香没想到的是,一直躲在自己怀里的明珠突然松开她,转身,伸长手臂挡在她身前,虽然小脸吓的雪白,却还是哆嗦着嘴唇大声道:“要打打我,不许你们欺负我娘亲。”
时间仿佛凝滞了一般,客栈里死水般的沉寂,为数不多的几个食客一动不敢动的偷偷瞄着,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