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娘子:五夫寻香-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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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那道赐封公主封号的圣旨始终没下来。
太妃有意去提,只可惜临武帝早已是风中残烛,因着凉而高烧后便昏迷不醒,就连侍疾在侧的姚贵妃也曾想提起,却不得机会。
临武帝于七日后撒手人寰,国丧未办,大臣已哄拥起立新君,姚贵妃只有澹台潇一个已经封了亲王的儿子,下位储君是谁与她没什么关系,自请去哭灵了,丽贵妃亦为了避嫌,对外称感念先帝恩情,久思成病,任何人都不见。
终于,整个后宫,那个当了半辈子摆设的中宫皇后有了人前露脸的机会,大包大揽,又让自己的儿子,二殿下对朝臣指手画脚,母子俩好不耀武扬威。
只可惜好景不长,临武帝灵柩停了三日,后半夜姚贵妃正在哭灵,正觉疲累打算回去休息,忽听殿外嘈杂的吆喝声,她心里咯噔一声,被宫娥搀扶着疾步走到殿门口,门口的侍卫明显增多,个个手持弓弩遁甲,盔甲锃明瓦亮,火把照的整个后宫亮如白昼。
若问此时宫宇中什么地方还宁静如昔,姚贵妃垫脚向中宫望去,皇后宫殿似照常,可却让她感到了阴森森的冷意,宁静吗?只怕是死寂!
如她所想,六王子澹台霁未大动干戈,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住了京城,兵权在手,又有四、七、八王子的支持,顺利稳定大局,而这其中最另她震惊意外的是自己的儿子,维亲王澹台潇竟然也以拥护之姿出现在朝堂上。姚贵妃懊恼后,随即来的是抽紧心肺的沮丧、无力和酸楚感,当年自己走投无路改嫁给临武帝,彼时,从未想过有一天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会因自己模糊的身世而怨怪她,更不会想到,这一怨竟有十三年,至今母子两个已经越走越远,连夺宫这样的大事都不曾与她说,她这个母亲做的何等失败!
新帝登基,举国丧,百姓素服一日,文武百官素服三日,后宫妃嫔、皇室宗素服四十九天,宗亲子弟禁嫁娶,守孝三年。临武帝下葬皇陵,改国号显辉,澹台霁成了北国史又一位帝王,显辉帝。
显辉帝登基赐封后宫,姚贵妃晋姚贵太妃,皇后为东太后,丽贵妃为西太后,而以前的太妃则成了老祖宗,他内宅里那几个敦厚的妾侍皆有名分,只皇后、贵妃之位悬空。
这一日大臣谏言,国不可一日无后,后位者,母仪天下,方能阴阳协调,乾坤安定。
随即有人提了当日凤血之事,多位大臣上表博尔术之幺女,博尔术可朵。
立后不是家事是国事,而位子还没坐热乎的显辉帝却以强硬的态度将此事压下,造成朝臣间不小的震动。
少有上朝的闲散亲王澹台潇沉着深邃的眸子,眸光似能越过这些喧阗的声音直抵皇位上的那个男人身上,眸底泛着冷冷的嘲讽。
朝堂内外翻天覆地,仍在宫里住着的帛添香心底出奇的宁静,前世早在电视里看过夺宫、逼宫的戏码,并不以为意,且也没血流成河,国家平稳过渡到新一代君王的手里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近晌午,她抬头往门口看了看,这些日子一直在她身旁服侍的玉云看见不由的抿嘴偷笑,凑趣道:“维亲王的生意做的可真好,账册没一天不得清算的,也亏了咱们这儿的门槛结实,不然都被踏平了。”
添香笑着瞥了玉云一眼,虽没笑,眼底却有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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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邀她同行
第223章邀她同行文/k金女人
添香瞥了眼玉云,虽没笑,眼里已有暖意。。
“姑娘瞧,说曹操曹操就到。”门口人影晃动,日日给她送账册的内侍走了进来,玉云笑着看了她一眼,上前去迎,从内侍手里接了过来,打趣道:“只当我们姑娘是帐房先生,没一日得闲的。”
“姐姐话说的,还不是咱们王爷只信帛姑娘一人儿,旁人想沾边都沾不上呢。”内侍笑呵呵的应着。
“呦呦,看你平日来不念不语的,原是个嘴角利落的。”玉云把账册交给添香,转头不忘调侃。
添香淡淡的脸上也溢出一抹笑来,内侍见了,连着作揖,佯装惶恐的道:“玉云姐姐快绕了小的吧,再不敢在玉云姐姐面前多绕一句舌了,可说不过姐姐去。怍”
玉云一愣,腾的脸一红,“呸,谁与你绕舌了!”说完见内侍眼睛发亮的盯着自己,她这脸就更热了,极不自然的扭转身去,对添香福身,“朱砂少了,奴婢去拿。”
添香再忍不住嘴角大大的上扬,可也不想为难玉云,北国女子虽直爽,却是女子忠贞于男子,这些小女儿家的免不了情动害羞,她顺着台阶下的点点头,“去吧,不着急。”
后边话不说还好,一说连着站在远处侍候的下人们都乐了,那内侍也跟着呵呵傻笑,玉云咬着唇,“连姑娘也取笑奴婢!”说完顿足就走瘾。
待内侍下去了,添香挥手让服侍的人也去休息,早就与太妃说过她用不上这么多人服侍,太妃执意如此,其实她也知道,在这深宫内院,身份都是捧出来的,太妃未等到临武帝下旨赐封公主封号,便更不愿意让别人轻瞧了她这个义女。
她感念太妃的厚爱,也感激太妃暂时给了她一个容身之处,虽然还是觉得心在飘零,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添香仰头看了眼棉花白一样的天空,夏初的风温和的拂在脸颊上,像纯真的当初。
“在等人 ?'…87book'”醇厚磁感的声音飘入耳畔。
“是你……。”澹台潇手摇折扇,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惬意感。
看着他那双狭长妖魅的眸子,她总觉得洒脱、淡泊、随性在他身上体现出来的都有些诡异,他应该笑,那种纨绔公子的轻佻,才是他演绎最好的。
现在的他,不像当初的他。
本还有些怔愣的添香渐渐落寞了神情,当初?她也已经不复当初了。
澹台潇走到她身边,淡淡的调侃,语气中带着几许自嘲,“也是,你等的总不会是我。”
添香抿了抿唇,转身跟着他一道往里走,见男人随意的委身坐到自己的床榻上,她有些不自然的挪开视线,就在榻前的圆桌那顿足,落座。
男人似乎没打算说话,只定定的看着她,从上到下,从左至右,那深邃中泛着妖异光彩的眸子像是探照灯般把她打量了个便,她更觉得坐立难安,也不知怎地竟被看的出了一身燥汗,像是为了要掩饰什么,添香有些笨拙的拎起茶壶,为两人满了两盏茶,茶是太妃喜欢的雪里红梅,推到桌边,“喝茶。”发出的声音吓了自己一跳,竟然是哑的。
为自己的局促脸热,也为两人之间突然出现的陌生感不知所措。
澹台潇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她神色上的变化在他眼里纤毫毕现,可他偏偏就是不想放过她,看着她脸红的连呼吸都不顺畅,他却漾起愉悦来。
懒懒端起茶,目光不放过她的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嘴角不自觉的翘了翘,“茶是好茶,可惜煮的不好。”
添香撇撇嘴,才想说什么,就听他又道:“女人是好女人,可惜嫁的不好。”像是有块大石头毫不预防的砸向自己努力平静的心湖,砸出一道裂缝,那股苦涩的滋味冲入喉咙,她身子微晃,攥着杯盏的手紧紧收拢,垂眼能看到自己白皙的手节被勒的青白。
“不说话?以为不说话就能当什么都没发生?你有勇气从那个宅子走出来,冰天雪地的独自在路上走了两个月来到这里,却没勇气面对以后的生活?还是说,你无法面对自己,无法忘记过去……?”与添香一阵青一阵白的脸不同,澹台潇说这话时还带着几分戏谑的味道,手里把玩着杯盏,目光仿佛深不见底的黑夜,隐晦不明的让人抓不住什么。
添香觉得自己被逼进了死胡同,三面全是坚实冰冷的高墙,挣扎呐喊都不能让自己看见出路,她猛然抬眼,直直看进男人的眸子,突然发现他的目光是她遇见他以后见的最认真的一次,原来他是在乎的!这样的想法窜进脑子里,心跳刹那漏了一拍,扑通一声,身心冷透。
那种被人了解、掌控的感觉像藤蔓一样缠了上来,就像陆礼的精明,就像陆白手里的主动权,而就是这样的眼神,与明明认真却能残忍对待她的陆乔一样令人心寒。
她有了想逃走的冲动,身子开始瑟瑟发抖。
澹台潇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心疼,可随即又消失,快的也许连他自己都未察觉,他皱了皱眉头,把茶盏往桌案上轻轻放下,看着脸色十分不好的添香,一字一顿道:“放下,就像这样。”
添香眸光一闪,大大的眼已经有了水光,澹台潇只觉得胸口一窒,连着喉咙仿佛都被什么坚硬的东西卡住,抿着唇,与她对视了半晌,终是抵不住女子的花一样孱弱的娇柔,长长的叹了口气,语气出奇的低柔,“日子还长,想不开的慢慢想,放不下的慢慢放,不急。”
他不说还好,男人如此包容宠溺的语气像久远的温暖触角轻轻柔柔又真真实实的触动了她心底最隐秘的那根弦,包裹着泪的眼无声无息的滚下泪珠,她瘪着唇,哆嗦了好一会儿,沙哑的出声,“我想……回家。”那种委屈像见到亲人的孩子,就这么不管不顾爆发出来,一开始轻轻哽咽,后来干脆啜泣起来。
澹台潇站起身,走到她身前,先是不可抑制的绷紧了下颌,随即轻轻的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她的身子发僵,可随着耸动的肩头和声声深浅不一的哭泣声,片刻后软了下去,孩子似的嘤嘤抽泣让他觉得整颗心都在揪紧,只一会儿衣襟便发潮,他苦笑一下,原来自己是会怜香惜玉的。那些风花雪月的做戏,与她在一起时竟好像成真了。
他怜惜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姿势可笑的显的有些笨拙,一下一下的,恨不得将她揣进自己身体里,再不让她受丁点伤害,就这么让她靠着,让她发泄,真想护她一辈子,这个念头滑过心头,他便不自觉的出口,“跟我回西北吧。”
怀里的女人一僵,哭声也骤然而止,只一抽一抽的慢慢扬起头来,红肿的像一对核桃的眼睛还在簌簌的掉着泪,唇被她咬的通红,像有一团雾气隔着,她看着他,深蹙的眉头出卖了她内心的挣扎。
澹台潇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唇,改口道:“你知道我是亲王,往后的日子可能不会那么自在了,而西北陆家还需要一个管事的人,我觉得你来做最合适。”他看到她眸底的疑虑和踟蹰,也不知怎么,他就是想说动她,也是给自己一个坚定的带她走的理由,于是又附加解释,“你在经商上的能力我最清楚,我信你能做好,……难道你愿意永远呆在这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抬头只看这么大的天……。”
“老祖宗那怎么办?”添香突然哑着嗓子问,诺诺道:“虽相处的时日不长,可我知道老祖宗是真心待我好,我若走了,这宫里便只剩她伶仃一个人。”
澹台潇急忙道:“还有姚任在,将来他是娶媳妇、有孩子的,老祖宗想清静都不易呢。”
“可……”她皱紧的眉头稍舒展,面色还有些举棋不定。
“别可是了,跟我走吧!”澹台潇一双黑夜般的眸,沉沉的看着她,执着的目光让添香心头一热,想了想,新皇已经登基,明珠每日要学的课程被排的满满的,日食起居都有人照顾的无微不至,古代的孩子总是成熟理事的特别早,想来也不需要她这个捡来的娘亲了,这么想虽失落,更多的却是安心,于是她缓缓点头,“什么时候走?我要给老祖宗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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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没有选择
第224章没有选择文/k金女人
添香向老祖宗辞别是赶着傍晚时去的,屋子里没别人,自打临武帝殡天,老祖宗的精神也不如往日,说说话就神情恍惚起来,看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睛,眸光迷茫,竟好像飘出了魂魄,不知道想哪去了。。
她说了几句,见老祖宗又分了神,显出倦意来,只好温吞吞的轻咳着,“老祖宗,天色不早了,我服侍您歇了吧。”
老祖宗眼里的焦距蓦然聚集,竟好似她说的话吓着她了,添香扶着她胳膊的手也跟着一抖,老祖宗沉了口气,手覆在她手背上,轻轻拍着,倒反过来安抚她,慈爱的笑道:“人老了,精神愈发不济,咱娘俩说着话呢本宫这心思倒不知落哪去了,对了,你刚才跟我说什么?”
才好不容易说了辞行,这么一问,添香只咂嚰咂嚰嘴。好在老祖宗又想起来了,连声笑着,“你瞅瞅,眨眼的工夫本宫就给忘了。”她又叹了口气,突然道:“离开也好,你不离开,早晚是事。”
添香不是十分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她猜应该与姚任有关,可姚任不至于让老祖宗如此怅然,老祖宗淡淡的眉间有着难色,虽然只隐隐若现,她却看的清楚,何况今晚老祖宗光叹气就已数声,能让这位历经风雨的老人更上心的,大概与如今的皇帝有关恽。
一朝天子一朝臣,老祖宗的孝顺儿子没了,如今有些事她已是力不从心,忧虑也是正常的。
这么想来,自己走倒全了对老祖宗的孝心。
添香暗暗苦笑,怎么到了哪,自己都是不招待见的,久而久之总是遭人厌弃,在这个世界,想要个家……不,只要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都那么难……疡。
她在心里叹气,面上却恭恭敬敬的点头,“我明白。”
与宫娥一起侍候着老祖宗歇下,添香从正殿出来,顺着相连的长廊踱步慢行,月色幽幽,微凉的风拂在面颊上,好像一只冰冷的手掠过,直叫她脖颈上起了一层颤粟的小颗粒,玉云挑着宫灯走在身侧,见状忙小声问,“姑娘,夜里凉,咱们这就回去吧。”
“你们先回去吧,我想独个呆会儿。”添香说着伸手从玉云手里拿过灯笼,淡淡的语气夹着不容人劝阻的坚持,玉云为难的顿了一下,还是带着人下去了。
四周静了下来,她也没走几步,抵着廊柱做到石椅上,望着园中复苏的枝枝蔓蔓,绿野丝绦,显得生机勃勃,北国的夏日带着特有的干烈,火辣辣的像一壶老白干,那西北的夏天又是什么样的呢?此去依旧寄人篱下……不知道自己答应澹台潇对也不对?
“我发现你很爱赏月,有什么隐意吗?”
闻言,添香倏然回头,夜色中露出一长条藏青色龙纹锦袍来,腰带下缀着的龙翔玉佩当即让她站起身,并未抬头看便恭敬道:“圣上。”
显辉帝伸手扶她,添香不动声色的往旁边侧了侧,避开他的手。
他的的手置在半空中,好一会儿才缓缓垂下,显辉帝仰头望着幽暗的月,目光幽深如这夜空,声音低沉道:“听说你要走了?”
“是,还未来得及向圣上辞行。”添香字字斟酌的小心应着。
如今这个男人已经不是空有山河抱负的六王子,而是实实在在的帝王,他坐拥一国,岂可令人小瞧?就算他说话的语气没变,这身龙袍已经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她与他更不可能了。
显辉帝扭头瞅了瞅她,不知想到什么又转回头继续沉默的看着远处,他不说话,添香也无话可说,可皇帝不说让她走她又走不得,渐渐身体里起了浮躁,正不耐烦的盯着鞋面看时,头顶轻飘飘的传来显辉帝的声音,“半月前有敌军探子入皇宫盗图,此人也算艺高人胆大,孤有意招安,但这人愚忠,不肯服从,既然如此便也留不得了,每每想起总觉可惜,如果是你,你认为该如何处置?”
“啊?”添香一惊,心脏像是被炸开了般轰的一声大脑一阵空白,只觉得自己身子在打晃,还好后背是廊柱,她慢慢靠上去,暗暗缓了缓,才试探的确认问,“敢问圣上,此人盗的……什么图?”
显辉帝缓缓转过头来,黑的不见底的眸子深深的看着她,好像漫不经心,却又一字一顿,“幽州城防军布图。”
添香身子彻底支撑不住,一下蹲坐在石椅上,迎着男人的眼睛,久久说不出话来。
怎么办?是小昭!他疯了吗?皇宫禁卫如此森严,他怎么就敢往里闯?随即沉沉闭合眼睛,她已经没必要在澹台霁掩饰,他不就是要看到她的真实反应吗?是,她还在乎,她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心里还有那个人,现在她只想知道,澹台霁下一步要做什么?
她的真实反应刺痛了身前这个男人的神经,他的眼睛不觉的眯了眯,袖子里的手掌怵然握拳,脸色忽而阴沉忽而快慰,复杂的让旁人看不出他到底想怎样,澹台霁忽而一笑,噙着添香没看过的冷意,淡然道:“孤一直觉得你是个才情并茂的女子,既然你问了,何不说说你的看法,孤要如何处置?”
添香拿不准,何况涉及小昭,关心则乱,她一时心乱如麻,嗫嚅着唇瓣几次想说,又拿捏不准澹台霁的用意。
澹台霁越发笑的阴沉,好心提醒她,“君临天下,却独独中宫无人,不可谓无憾。”
“你要我入宫?”添香猛然抬眼,不是没想,是一直不愿意这么想,她只惊诧于他的胆色,气急道:“先帝虽未下旨赐封,可谁人不知我是老祖宗的义女,是先帝亲口承认的妹子,是你……。”她的话还没说完澹台霁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疼痛让她暂时闭合住喋喋不休的嘴。
澹台霁眼中有着被人践踏的伤痛,不置可否的冷笑,“姑姑吗?我可一声都没叫过,也从未承认,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救他,一条是杀了他,全在你一念之间。”
他的手死死捏着,添香甚至恍听到骨头碎裂的声响,可下巴上疼痛远远抵不过心上的,她看着澹台霁满是阴霾的眸子,那里面明明挣扎着不甘心,他只是不甘心身为九五之尊而无法得到一个女人的钦慕吧,可自己心里的男人,她曾经刻骨铭心记下的男人却是实实在在与自己白首明志,至今依旧让她放不下,她没有办法理智的思索,就在澹台霁松手的一刹那,她几乎是冲口而出,“放了他!”澹台霁幽深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添香以为他要改变主意,惊惶的去拉他的衣角,澹台霁垂下眼,袖子上的手白皙如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此执着,明明她不是最美的,也不是最聪明的,却偏偏惹得他不想放手,缓缓抬起另一只手,就要覆上她的,只觉得她手指松动了一下,余光扫去,她清朗的眉宇闪过一抹厌恶,秀气的眉尖似乎是下意识皱紧,澹台霁一股火拱上胸口,抓住她的手狠狠甩掉,转身快步离开。
他能听到身后急促的脚步,紧紧跟着他小跑着,又渐渐停了下来,明知道她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而委曲求全,可他还是不愿放手,深深吸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