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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女当家-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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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
  言有意心中的小鼓敲得更响了,莫不是胡顺官好日子没过多久,就被灭九族了吧?
  阿四倩然一笑,扭头便走,急得言有意赶紧追上去,“我的四小姐,我高贵无比、德才兼备、完美无缺的四小姐,你就行行好告诉我,那个胡雪岩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啥时富起来,什么时候倒霉,人生结局如何吧!”
  她双手一摊,坏心眼地扬起嘴角,“很抱歉,我这个学经济的只知道大概的历史,怎么可能清楚地记得一个人的生平呢?”
  “他到底什么时候发家的呢?不会到七八十岁吧?应该不会哦!可要我等到五六十岁,我也受不了啊!过几十年的苦日子,就为了换老来那十几年的富裕有什么用?老了老了,一身的病痛,想吃吃不了,想玩玩不动,富跟穷又有什么区别?不行不行,我得趁着年轻,身体尚好早点发家致富,这才对得起我来到世上这辈子……”
  “你唧唧咕咕在说些什么呢?”
  酣丫头远远地就看到货仓旁边蹲着个男人,一个人塞在那里嘴里还不停地唠叨着,比个女人都啰嗦。
  言有意正烦着呢!懒得搭理她,站起身扭头便走。在这漕帮的地盘上还没谁敢冲他甩脸子,酣丫头火大地追上前去。
  “喂,你是新来的吧?看到我连声招呼也不打,你知道我是谁吗?”
  言有意才不关心她是谁呢!除非她能记得胡雪岩的生平,最后一点一滴全都记得清清楚楚。然,这是不可能的。
  他挥挥手,摆出一副不跟小孩子嗦的姿态,“小姑娘要扮家家到一边去,别在这里瞎折腾。”
  他居然也看出她是女扮男装?这还真奇了怪了,从前不知道她身份的人,没一个认出她是女儿身,如今几日之内,先有阿四在前,后有这个超有个性的男人在后,居然一眼就看出她是个爱装男人的姑娘家。
  好玩,这人实在是太好玩了。
  酣丫头兴致来了,抓着言有意的手不肯让他走,“你叫什么名字?是帮里哪个堂的属下,说来听听。”
  “你是谁啊?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在言有意眼里,她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算不得女人。他一个大男人满脑子发财致富的念头,哪有心思跟小女孩玩?
  “我是酣小姐,漕帮大小姐——不过我更喜欢当漕帮大少爷。”酣丫头略带得意的声音自他背后响起。
  她本以为报上姓名身份之后,言有意对她的态度会来个大转变。没料到这男人只是瞥了她一眼,仍旧蹲在那里想着自己的苦心思。
  “喂,我是漕帮大小姐,以后要掌管整个漕帮,你身为漕帮的弟兄,居然敢对我不理不睬?”
  摆在面前的分明就是一个被宠坏了的,整天没事干就知道瞎折腾的无聊千金。言有意在现代社会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最羡慕的也是这种人。
  谁让他没那个命,没办法投身在好人家。那种人家的孩子不用吃苦受累,一生下来就注定大富大贵,每天睁开眼只要想着我怎么花光爹娘老子留下的钱。怎么花得高兴,怎么花得刺激,怎么花得与众不同就怎么折腾钱。
  多美妙的人生啊!
  睇了酣丫头一眼,他从唇间挤出一个“哦”字,听在酣丫头的耳中充斥着不屑。
  他居然不屑她嗳!
  自打她落地起,仗着她爹的威名,就没人敢不屑于她——这人……好好玩!
  酣丫头挤啊挤,硬是“小”脸皮厚地挤到他身边,“你叫什么?”
  “言有意。”好歹人家也是他老板的女儿,给点面子吧!
  “你可娶妻了?”
  “怎么?你想嫁我?”他存心逗这个小丫头。
  没想到酣丫头极干脆地点着头,“好啊好啊!你去向我阿爹提亲好了。”
  “啊?”
  言有意张着嘴巴差点没吃进苍蝇去——现在,到底是谁在逗谁啊?
  阿四找到胡顺官的时候,他正在埋头扛货。做了十多年跑街,除了拎银子,没干过什么辛苦活。如今扛着重物几个来回走下来,他已是气喘吁吁,头晕眼花直不起腰来。
  要这样的人在漕帮跑船,不仅是委屈了他,也是看轻了漕帮。只是,阿四心里自有打算。
  “胡顺官,你跟我来一下。”
  她领着胡顺官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在清代只能称做书房——招呼他坐下,先递了杯水让他喘口气,再提正事。
  “这里的活干着还习惯吧?”
  “说习惯是假话。”他这一身的虚汗骗得了谁?
  经历了王有龄这么一档子事,他倒还是如此宽厚本分,这样的人倒也少见。跟他还绕什么弯子,阿四索性挑明了说:“若说跑船干苦力,你这样的人我招进漕帮,根本是在浪费威爷的银子。”
  “你已经想好怎么辞掉我了?”他平心静气地望着她,没有发怒,也没有一点要她感恩回报的意思。
  他处变不惊的个性倒正是她看中他的地方,为他面前那盏已空的茶盏里加满凉水,她知道他只想牛饮,不会品茶。
  “在我招一个人进漕帮之时都不知道他能做什么,干不了什么,那便是我的失策了。我很清楚你没有干苦力的本钱,但你却有我想要的财商。”
  “难得四小姐如此看得起我。”
  拍马屁的话,她在现代听得太多,来到清朝还是多做几件实事吧!
  “你也知道,以前漕帮是收了人家的钱,从杭州往别处运货,回来的时候大多跑空船。这样浪费时间,也浪费人力。我想从这趟运生丝的生意开始,咱们漕帮接两头生意——运着杭州的货去别处,再将别处的货运回来。这回运生丝去广州,我就要打响这第一炮,不仅要打响,还要打得漂亮。”
  阿四将心里的盘算一一说给胡顺官听:“广州那边有很多洋货行,你运生丝抵达之后,让跑船的弟兄卸货,你就去洋货行打听,进些时下流行货。要质好价廉的,你做了这么多年的跑街,讨价还价的事一定在行。跟那边的商行说,咱们是做常年买卖,要他价格给低点,下回咱们接着照顾他生意。另外,你把这些单子给我贴到广州的大街小巷去。”
  胡顺官接了来一看,厚厚一叠纸画着一模一样的东西。像是水墨画,可画上又写着一排排手掌来大的字,什么——有货运找漕帮,通信地址……
  在她面前,他好像掉进了另一个国度,根本搞不清楚她做的这都是什么,“这是干什么的?”
  “这叫广告——平面的,还有视频广告、网络广告——当然,这里是做不了了,只能借点平面广告稍稍宣传一下,现在还没有报纸,只有大清官员之间有邸报可互通消息,但那完全被朝廷掌控,我没办法在那上头做广告。”
  她自言自语说了一大通,不小心瞄到胡顺官,他那两只眼睛是越来越迷茫了,显然是被她给整晕了。
  这么深奥的东西,他一个古人是绝不可能弄懂的。阿四可怜地望着他,算了,还是说回正题吧!
  “你别管那么多,照我的意思把这些单子贴到广州的街上去——记住,哪儿热闹贴哪儿。另外,你再带着兄弟们逛一逛广州的酒楼、茶馆,四处说咱们漕帮接广州的生意,有运货到杭州的生意,再低的价钱咱们也跑。”她顿了一顿,赫然想起,“妓院是一定要去的——那里南来北往的商人最多。”
  她一句话差点没吓得胡顺官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妓院、妓院地说着,毫不害臊——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阿四才不理会他望着她怪异的眼神中藏着怎样的心思,既然威爷和酣丫头将漕帮的大任交给她,她就有责任为漕帮赚钱,谋求更大的发展,这也不辱没她乌……乌四小姐的名声——可惜那名声全留在现代,半点没带过来。
  她将自己的雄图伟略说予他听:“我们漕帮两头赚钱,运费自然比其他负责运输的船家便宜。我们先争取到杭州至广州这条水路的生意,等赚到钱再发展泉州至杭州、凇江至杭州等等水路上的生意,最后在全国形成我们的水路交通网,只要船能到的地方,生意我们都做。”
  她说得一派豪情,胡顺官听着知道她想做的生意很大,就是不知怎样能达成。
  看得出来,她是个有见识有抱负也有能力却不像个女儿家的女儿家——他照她的话去做就是了。
  临走前,他有个问题实在是不问不行。
  “有个问题可以问一下吗?”
  “说!”
  “你刚刚说了一个词——流行——请问,‘流行’是什么意思?”
  阿四一颗斗志昂然的心啊……轰然倒塌!
  他奶奶的,跟个古人说话可真是麻烦。
                  第五章 与故人别(1)
  拎着小包袱,言有意屁颠屁颠地跑来找胡顺官,“胡大哥,听说你要去广州,我也跟着你一道去。”
  他小算盘打得可精了,天知道胡顺官这趟去广州是不是就此走上发家致富的康庄大道,他不跟着,不就等于白白错过了财神爷显灵嘛!
  跟着,一定得跟着。
  胡顺官却坚决让他留在杭州,留在此处给四小姐帮忙,“她初来此地,诸事不熟。她虽然能干,但漕帮毕竟是男人的天下。一个姑娘对一群男人指手划脚,很容易引起群愤,加之她又不擅交际,更不屑于八面玲珑、四处讨好别人,所以就更容易引来麻烦。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留在此地,也好帮她提防着点。”
  他话未落音,先引得言有意一阵窃笑,“看不出胡大哥你还挺心疼阿四的。”
  “心疼”二字在现代人的字典里,用来形容男女之间,倒不是什么出大格的词。可放到百年前的清朝,那就引人无限遐想了。
  事关一个女子的闺誉,胡顺官正色道:“小言,你别信口开河。”
  本是一句玩笑,没想到胡顺官竟认了真,言有意索性也认真一回,“这我可不是信口开河,自打我们来到这里,我就觉得你对阿四格外的关照。一桩桩、一件件……阿四没良心,不把你的好当回事,我可都替她记着呢!”
  一句话点到胡顺官的心上,引得他不好意思地干笑起来,“我只是……只是因为四小姐跟我的一位故人长得很像。”
  “故人?胡大哥,你那位故人也出自巨富之家?”莫不是有着阿四这样长相的女子都注定是富贵命?言有意的脑中闪过一个怪念头——
  不知道整容能不能改变自己的财运哦!
  “我的故人都是家门口的邻居,你想跟我这样的人做邻居,会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吗?”他讪笑,“她们真的长得好像好像,可我知道……她不是,四小姐不是我的那位故人,我的故人也成不了小姐。”
  他那位青梅竹马的故人不可能有四小姐那样的见识、胆略和自信,在他眼里,这世上的女子就鲜少有人能与她相提并论。
  她让别人改口称呼她“阿四”,可在他心目中,她就是四小姐,永远是……四小姐。
  胡顺官走了,依照阿四的计划跑船去了广州。
  少了每天粘着的对象,言有意闲来无事跑去找阿四凑热闹。挤进她那间宽敞明亮的书房,他暗叹不已,“整个漕帮,恐怕就你这间房还摆着书。”
  “所以,威爷把最敞亮的房挪给了我做办公室。”后头这三个字估摸着只有他们俩能听懂。
  阿四噼里啪啦打着算盘,来清朝不足百日,这是她最大的成就——学会了打算盘。
  “我以为你跟着胡顺官去了广州呢!”他时刻抱着胡顺官的大腿,一刻也不肯松开,为了圆他的发财梦,他可是半点机会都不放过啊!
  “是胡大哥要我留下来的。”言有意高深莫测地撂下话来,“他指明要我照顾你。”
  “照顾我?”正拨弄着算盘的阿四一阵哑笑,这几年言有意跟着她,到底谁在照顾谁啊?
  笑了!阿四居然笑了言有意心头一热,话便出了口:“阿四,你喜欢胡大哥吗?”
  “喜欢谁?胡顺官?”一不小心拨错算盘珠子,她又得重算——烦啊!
  “你不觉得胡大哥对你格外的好吗?自打我们来到这里,他帮了咱们多少回,尤其是对你……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耳边算盘珠子噼啪响个不停,言有意心里那点小算盘也打得贼响——要是阿四真能当上胡雪岩的夫人,以她对历史的熟悉和经商的手段,定能趋吉避凶,那他就可放心大胆地跟着胡大哥发大财了。
  阿四可没看出胡顺官对她存着什么男女之情,刚刚那些话,她全当言有意说了一个笑话,她也还一个笑话回去好了,“他对我好,我对他也不错啊!正是为了避免他成为红顶商人,落个悲惨下场,我才调他去广州跑船,刻意避开王有龄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言有意从中听出些道道来——这么说……只要胡大哥遇上王有龄,他就有办法成为日后的红顶商人胡雪岩?!
  言有意二话不说,调头就往外冲。
  阿四心里直犯嘀咕:“这么急颠颠的……去哪儿啊?”
  “我去找王有龄!”
  言有意要用事实证明:历史是不可扭转的。
  不过是阔别三月,再回来却已物是人非。
  一身官服的王有龄站在西湖边,望着往来的行人,心中说不出的畅快与惆怅杂糅在一块儿,无味翻腾。
  人生的际遇当真说不清道不明,唯有老天爷能断得出。谁曾料想,不过是三个月的光景,他这个原本连茶馆跑堂的都看不起的有名无实王老爷,摇身一变成了春风满面王大人。
  三个月前,他揣着顺官私自借贷给他的五百两银子去了京城,找到了自己幼时的同窗好友,当今圣上面前的红人何桂清。
  再见毕竟不同往日,旧时在乡间他们跟着老师一块儿读书习文,认真说起来他的功课比何桂清还强些,老师也更喜欢他的伶俐。可今天,他的同窗已是官运亨通,他却一身落魄。
  他站在何府门口良久,就是不想去敲门,无非是抹不开那层颜面。但一想到怀里这五百两补缺的银子是顺官私下里借给他的,若他当不上官,自然没能力偿还,到时候埋没了自己是小,拖累顺官是大。
  他一狠心便敲开了何府的大门,没理会门房的狗眼,硬是等到了何桂清下朝。
  这一见面,他吞吞吐吐略点了一下补缺的事,他这位旧时同窗真是没话说,立刻帮助他在京城加捐了一个候补知县。管事的大人看在何桂清的面子上给了他一个肥缺,恰好分发到浙江。
  他回杭州的第一要事就是去找顺官,还他五百两借款,并倾尽绵力以做报答。
  可没想到采菊竟告诉他,顺官因为私自借贷的事,已被信和钱庄扫地出门。因为这事名誉扫地的顺官在这一行当是待不下去了,没办法只好进了漕帮当个跑船的,靠苦力捱日子。如今,也不知他跟着船跑到哪儿去了,已许久不曾回家。
  这都是被他给害的啊!
  王有龄捶胸顿足,想着定要找到胡顺官,加倍补偿他才是。
  思来想去,他决定去漕帮一探消息,漕帮的大管家不是跟顺官还存着几分交情嘛!说不定她会知道——
  帮里来了个身穿官服的大老爷,威爷不知是福是祸,称病推说不见,这等麻烦事自然由大管家接过来办。
  阿四整整衣裳走出大厅迎客,没想到来人竟是多日不见的王有龄。
  她该想到的,她早就知道王有龄此去京城会换得一身官服回来,这才好有日后的红顶商人胡雪岩啊!
  “王大人,恭喜您荣升啊!”
  她谦谦一鞠,王有龄赶忙还礼:“哪里哪里!我是有事来求您大管家的。”
  “不敢不敢!您现在的官老爷,我等草民日后还要倚仗大人关照。”经商多年,她深知官府是最开罪不起的——古今同理,“有什么事,王大人尽请吩咐。”
  那他就开宗明义了,“我想知道顺官的去向。”
  “你说胡顺官?”阿四的脑筋转得飞快,若王有龄见不到胡顺官,也许就会错过官商勾结的时机,说不定就能改写历史。清朝的历史上出不了红顶商人,王有龄也落不得那样悲惨的下场。
  她心下顿时有了主意,“胡顺官跑船去了广州,估摸着一两年之内是回不来了——王大人,找他有事?”
  这摆明了是明知故问嘛!谁还看不出来他这是报恩来了。
  王有龄听说胡顺官要一两年才回来,顿时呆了,“要过这么久啊?”他坐在那里冥思苦想,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阿四忽然起了念头,如果把话对他挑明,不知他是否会从此断了寻找胡顺官的念头——可总不能对他讲,我是从未来的年来到百年前的大清,我读经济的时候曾经详细了解过清朝著名商人胡雪岩,知道他就是靠着你这座山起家的。可惜你们俩搅和在一起,最终谁也没落得好下场——这样一说,不知道他会不会把她当疯子直接请进衙门哦!
  还是换个古人能接受的措辞吧!
  “王大人,有句话我犹豫再三,觉得还是当讲……得讲啊!”
  她做出一番挣扎状,无比沉痛地叙说下去:“我略通雌黄命理之术,我曾替你和胡顺官批过命,你俩命数相克,若处在一块怕两人都难得善终啊!”
  王有龄摇头失笑,“命理之说,我向来是不信的。”
  “有时信信也无妨,我……是不会害你的。”
  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却碰巧道出了她不愿承认的心事,她慌忙低头想要掩饰流入眼眶的情绪,欲盖弥彰的举动让王有龄读出点什么来。
  “你……”
  “我还有事,话就先说到这儿。”
  她拔腿就走,落下王有龄没头没脑地待在那里——这话是怎么说的?
  “她的确不会害你,因为你跟她从前相爱的男人长得……很像。”像得就像一个人——言有意如一道幽灵自他的背后飘出,吓得王有龄一身冷汗。
  “你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我怎么没看见你,你就从我后面钻了出来?”
  “我是专程来找你的,王大人。”言有意望着他的眼神像看见了金元宝。
  “你找我?”记忆中,他们从前似乎并无交情吧!
  言有意老脸皮厚地贴上去,“我们认识同一个人啊!”
  “你是说顺官?你知道他在哪里?”王有龄急切地握住他的手,在言有意的感觉里却是财神爷揪着他的手不放呢!
  原来,老天爷安排他来清朝就是为了让他发财啊!仰天长笑三声再说。
  “胡大哥是去了广州,不过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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