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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穿越大秦之秦简-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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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官正在为难,嬴政哈哈一笑扬声说道:“竞技在于过程,在于过程中大家相互学习,共同进步。而不在于结果,更不在于名次。依寡人看,蒙恬和李信就并列第一,其余人等并列第二,寡人只参与,不取名次,如何?”他的这番话句句震撼人心,字字掷地有声,人人莫不钦佩。

裁判官忙跪地道:“大王英明。”

众人一听再次欢呼起来,气氛空前热烈。他们对他们的大王佩服的五体投地。

嬴政环视四周狂热的人群,了然一笑,充满豪气地说:“拿酒来!”

有士卒忙捧上了酒坛。

嬴政也不用酒樽,直接拿起酒坛倒在头盔中,高举头盔,朗声道:“秦军素有战无不胜之称。我军虽然在平阳、宜安被赵军打败,但是这错不在你们,错在寡人,是寡人轻敌所致。如若现在我军再和赵军作战有没有必胜的把握?”

“有!”众将士齐刷刷大声回答。

“好!全部把酒满上!”嬴政大声下令:“喝了这碗酒,我们就与赵军决一死战,一雪前耻!”说着把酒一饮而尽。

“决一死战,一雪前耻!”数十万人一起呐喊,喊声直飞出城墙,传出数十里外。沸腾的心可以把空气给灼热。

嬴政端着头盔,环视众人。一刹那间,他觉得自己无比的高大,胸中的郁闷、愁思荡涤一空。在烈日的曝晒下,在烈酒的作用下,他的脸涨得绯红,他的眼睛黑的发亮,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按秦例,战败的将领和士兵是要受到严厉的处罚甚至是斩首。可是这次兵败嬴政不但没有降罪,反而亲自驾临前线,来安抚和慰劳。

他以国君之尊,前来劳军,并不是蜻蜓点水,点了几下表面就走。而是真正溶进了士卒整体。这些天他脱掉王袍,换上战袍和将士一起摔跤角力,斗刀比剑,喝酒投壶,一起参加各种竞技游戏,并关心伤员的伤势,询问士兵的冷暖。使得战败的士兵士气大振。

他总是寓教于乐,在游戏中给大家讲兵法和整体作战配合。将士们无不佩服得五体投地。

现在嬴政每到一处,接触到的不再是将领恭谨恐惧的目光,他们见到他的身影就狂呼万岁,顶礼膜拜。

望着这些忘我的士兵,嬴政的瞳仁黑的发亮。在这些士卒狂热的眼神中,他看得出只要他一声令下,他们可以为国冲锋陷阵,忘我杀敌。

这些天,他已经和这些士兵有了感情。可是一想到,眼前这些人在不久的将来就有可能成为累累白骨。这些和自己一样大小,甚至还没有自己年龄大的年轻人,没有经过正常的生命过程,就会突然间死亡。有了一阵阵心软。

他又想起了小村子里,那个农民老爹的话:你不去打别人,别人就回来打你。

是呀,秦国不去吞并他国,就会被他国所吞并。嬴政让士兵再把酒满上,仰脸一口气把头盔内的酒全部喝尽,用袖子沾了沾下巴上的酒液。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我要吞并六国,而不是被六国吞并!

许寒芳也被现场豪壮的气氛感染,静静地看着,胸中却是波澜起伏。

蒙恬捧着酒笑嘻嘻地跑到许寒芳面前,单腿跪地道:“学生见过老师。知道老师回来本该早点拜望,只是事务太多,一直未能拜望,还望老师恕罪。”他的身后还跟着杨端和。

“好了,不要你来耍贫嘴。——起来吧!”许寒芳微笑着打断,转问杨端和:“你也来了。”能看见他真好,幸亏当初没有连累他。

杨端和躬身行礼道:“见过韩姑娘。”

“你没事就好,过后想想真的挺怕连累你。”许寒芳看到杨端和感觉心情也开朗起来。

杨端和难为情地说:“末将上次以为您又是在自娱自乐。没敢打扰。岂知您是……”

蒙恬在一旁插嘴道:“杨大人事后自己去向大王请罪,大王宽恕了他。”

“哦?”许寒芳询问地目光转向蒙恬。

蒙恬嘿嘿一笑:“大王说,如果老师您存心要走,谁也留不住。所以免了杨大人的罪。”他抬手用袖子抹了把额头的汗,接着说:“大王还说,杨大人敢于承担错误,官升一级,带到了军前来历练。大王也让我来实践一下呢。”在许寒芳面前他还是竹筒倒豆子一个不留。

这次蒙恬能被大王带来军前,十分兴奋。因为秦国,彻底执行法家军功制度,所以大将都是在战争中诞生,即便是世家子弟,没有功劳,仍是老兵一个,不可封爵。正是在这种的环境下,秦国才诞生了许多从基层战士一步一步凭战功走向辉煌的将领!

他居然有如此胸量?许寒芳目光不由望向嬴政。嬴政不仅偷梁换柱释放了嬴义,还放过了杨端和众人?这让许寒芳很是感激。难道他真地是转性了?不再嗜杀?想起和嬴政冷战的日子,想起这几天对他的不冷不热,心里又是无限酸楚和苦涩。

“秦兄为何不喝酒?”蒙恬嘿嘿笑着,客套地把头盔往秦煜面前一送:“听说你酒量过人,喜欢豪饮。一直想和你斗斗酒呢!”

秦煜看了一眼美酒佳酿不自觉咽了口口水,微微一笑,抬手拒绝:“谢谢蒙兄弟,我早就立誓戒酒了。今生不会再饮酒。”回忆起巴蜀难忘的岁月,不经意低头瞅了一眼许寒芳。

蒙恬也顺着秦煜的目光又望向许寒芳。

许寒芳正似有所思地望着场中央的嬴政,目光复杂,嘴角还带着若隐若现的苦笑。

嬴政和士兵对饮了一阵,向士兵挥着手大踏步向主观战台走来。

“芳!你来了!”嬴政人还没到话音已到:“这里的日头这么晒,为何不撑个伞?”他抬手蹭了把额头的汗。

立刻有内侍诚惶诚恐地把伞撑上,并呈上了湿巾。

“你射得真好。”许寒芳由衷夸赞:“你看大家多崇拜你。”只是笑得不自然,有些僵硬。

嬴政拿着湿巾擦了擦头上的汗,又转头俯视着大家。

众将士见大王目光扫来,又是一阵欢呼雀跃。

嬴政向他们招着手,笑道:“芳,你看这些纯朴农民化身而成的兵卒多可爱,多单纯,就像他们所耕作的田地一样,只要你肯先投下一粒关怀的种子,他们就报答你一百倍,一千倍!”

他能说出这样的话?这和自己在巴家给巴清说的话不谋而合。许寒芳仰脸侧目,诧异地看向嬴政却没有说话。

主将桓齮走了过来,躬身道:“大王,现在全军士气高涨,正是出兵攻赵的最佳时机,请大王下令出战。”双手呈上帅印。

嬴政掸掸战袍上的尘土漫不经心地说道:“桓老将军此言差矣,寡人这次只是来劳军,作战的事还是由你指挥。寡人带来的十万兵马,也编入你的战斗序列。寡人明日要起驾回咸阳。”

桓齮一愣,惶恐地说:“大王,败军之将岂敢再指挥作战,此战应由大王…。。”

嬴政张开双臂由内侍整理着衣衫,沉声吩咐:“蒙恬、李信、杨端和都是可造之材,这次行军,你好好点拨他们。”

“是,大王,只是大王,罪臣……”

嬴政笑着打断:“胜败乃兵家常事,老将军应该拿得起放得下。”转头对侍立在一边的史官淡淡地说:“史官,记下来,王十四年至河南劳军,”说着望了桓齮一眼,严肃地说:“桓将军,接下来的历史怎么写,就看你了……”

老将桓齮激动地伏地领命。谁都知道此战必胜,大王这等于明摆着拱手相让给自己立功的机会,感激地不知该说些什么。

嬴政掐着腰,俯视着台下,欢腾的将士。疾风吹得他的战袍猎猎作响。

蒙恬、李信、杨端和几个人正在和士兵角力。他眯着眼睛自言自语说:“这次来最难得的是挖掘了这几员小将的潜力。他们将会成为国之栋梁。特别是蒙恬。”

许寒芳钦佩地望了嬴政一眼,目光落在充满活力的蒙恬身上,点头道:“是呀,蒙恬在你的培养下,一定会成为一代名将。”

嬴政瞥眼看向她,雍容地一笑,不等许寒芳反应过来,就不容抗拒地拉着她的手大步离去。

这次攻赵之战,许寒芳亲眼看到的历史是这样的。

离开曲沃城没有多久,就接到桓齮的详细战果报告。按照嬴政的指示和部署,桓齮和王翦左右夹击,迅速占领赵国五座城市,歼敌十万。和史书上记载:“秦王政十四年,攻赵军于平阳,取宜安,破之,杀其将军,桓齮定平阳、武城。”大致相同。

可是史书上只记载桓齮卓越的功勋,王剪的用兵如神,却没有写嬴政劳军、部署的细节。

许寒芳知道,其实这一仗功劳最大应该是嬴政,他以一个君主的大度和宽容赦免了所有的败军将领,以一个君主的睿智和英明,及时挽回了涣散的军心,并以实际行动激励大家振作起来。

他成为了将士们心中的神。在将士们心中他们的大王——年仅二十六岁的秦王政,才是名副其实的战神……嬴政的御驾缓缓进入咸阳城时,受到全城秦国民众英雄式的欢迎。

接到秦军战胜、大王凯旋的好消息,百姓自发的夹道欢迎王师凯旋归来。街道边摆满了香案,街道上早已被百姓铺满了鲜花。

嬴政所到之处,百姓一阵热烈的欢呼和掌声,纷纷跪下顶礼膜拜。

街道两边的楼阁上,少女们浓妆艳抹打扮的花枝招展。她们手持花篮,把大把大把的鲜花撒下。撒向她们心目中的英雄。

她们用渴望的目光敬仰地望着她们的大王。多希望大王能够多看自己一眼,多给她们些垂爱和青睐。即使是一眼也好。更渴望地幻想着变成英雄身边的红颜,枝头之上的凤凰。

嬴政骑着黑色战马,一身金盔金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金黄色的光芒笼罩着他宛若天上的尊神。

他缓缓走在街道上,微笑着,和蔼地望着人群,不时挥手问候、致意。目光扫到楼阁上,楼阁上的少女都春心沸腾,不停地把手里的鲜花撒下来。

嬴政淡淡一笑,催马继续缓缓前行。

许寒芳坐在马车里,隔着窗子向外看了看,缤纷飞扬的花瓣雨在马车周围缓缓飘落。

快乐豆坊突然跃进她的眼帘,她不禁坐直了身子,看着豆坊的大门。想起和浩然在邯郸临分开是说的:我等着你。不觉浅浅的笑挂在嘴角,浅笑中带着淡淡哀愁。

嬴政此时也回望了一眼许寒芳的马车,见她趴在窗边,望着一个地方出神,顺着目光看了过去。

看到快乐豆坊,嬴政的目光一闪,神色略显黯淡。但顷刻间,他又重新微笑着向臣民挥手示意。只是笑容里有了一丝落寞。

回到咸阳,许寒芳还过着和以前一样的日子,只是她刻意躲着嬴政,不愿意再给他任何机会。

嬴政似乎天天政务也很忙,每天很晚才回来,几乎和许寒芳很少照面。

许寒芳不想再耗在蕲年宫,她下定决心,瞅机会到了书房,向嬴政提出来搬出王宫的请求:“我想搬出这里。”

嬴政正在批阅奏简,闻言停下御笔仰着脸想了一阵,轻声问:“你想搬去哪里?”

许寒芳直接了当地说:“我想搬出王宫,搬到豆坊。”

嬴政沉默了片刻,然后轻声商量说:“如果你真的想搬出这里,就回你以前的宫殿吧,可以吗?”

“不!”许寒芳铁了心地说。“我要搬出宫。”

嬴政继续耐心地商量着说:“还是回你以前的宫殿吧。那里比豆坊安全。”

许寒芳一愣,本来想要继续直接拒绝,坚持要搬到豆坊。可是抬头看到嬴政落寞的眼神,心里觉得一阵愧疚,低头不语。如果他来硬的,自己会更加坚定决心。可是他柔软的语气、带些乞求的眼神让人无法抗拒。

嬴政见她不言语,再次以商量的口吻说:“暂时搬到你以前独住的宫殿吧,那里还是比豆坊安全。”顿了一下补充道:“咸阳也有各国的奸细,我担心他们还会对你不利。”

已经伤害了嬴政很深,怎能伤他更深?许寒芳只好退了一步道:“好。”她告诉自己,一步一步慢慢来吧。

许寒芳轻轻施了一礼转身走了。

嬴政目送许寒芳的背影出了书房,似乎若无其事地低下头继续批阅奏简,只是拿在手里的毛笔停在奏简上,半晌没有再写一个字。

于是,许寒芳搬出了蕲年宫,回到了之前自己住的宫殿。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现在除了秦国似乎已经没有她的安身之所。她这个名义上嬴政的女人,早已经成了众人眼中的一块肥肉。似乎各国都把她当成了嬴政的软肋。

搬出蕲年宫后就更少见到嬴政。许寒芳很少在王宫内走动,嬴政也从来没有来过,二人渐渐的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彼此没再打扰过对方。

许寒芳每天都要到快乐豆坊看一看是否有浩然回来的踪迹。抱着写满“爱”的牌匾,每次她一坐就是整整半日。

她的生命一天天在无尽的等待度过。守着天荒地老的誓言静静等着浩然回来。

秦煜每次都是静静立在豆坊的院内,眼睛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寒芳看着墙角不知名的小野花的打了花苞,她对自己说,等到花开的时候,浩然就回来了。可是小小的野花开出灿烂的花朵,浩然没有回来。

她看着灿烂的小花朵,对自己说,浩然明天就回来了,可是花儿谢了,浩然没有回来。

她抬头看看满树的绿叶,对自己说,浩然一定会回来。有一天突然发现有一片树叶黄了,然后一片一片都黄了,浩然还是没有回来。

当看到满树绿叶都已经变黄,第一片黄叶飘落的时候。许寒芳失魂落魄地笑了,一颗晶莹的泪滴从眼角滑落……

秋风起,叶黄落。

夜凉如水,已是仲秋。

星汉高远,天街人静。

许寒芳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也没掌灯,披了件披风一个人缓缓走出大殿。

已经几个月了,依然没有浩然一点消息。当日自己明明给浩然说等着他,可是浩然现在杳无音信。

当日离开时浩然究竟给自己说了句什么?当时没有听清楚,到现在苦思冥想也推测不出来。

王翦派人带了口信,没有查到浩然的任何消息,而且王翦的大军撤出了上党,去攻打赵国别的城池,也只能停止查找。

许寒芳颓然在台阶上坐下,遥望着夜空,看着那颗最亮的星星。浩然,你当日答应过我你会回来。你还记得我在咸阳等你吗?你何时回来?难道我还要漫长的等待吗?

浩然,你回来吧,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相信你一定有原因。我们忘记过去,不管过去,只看未来。浩然,只要你愿意,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开心快乐地过日子。浩然,你能听到我的呼唤吗?

清冷的月光照在天井里,白花花一片。

更深露重。

一阵夜风吹来,许寒芳冷得打了个寒颤,不觉抚住双肩。她颓然站起身准备回殿内,目光扫到之处,无意间看到蕲年宫的角楼上似乎有一个身影。

定睛一看,身影是嬴政。他孤单地站在角楼上似乎正在向这里翘首眺望。许寒芳心里一紧,加快脚步走回了大殿内,回身关上殿门,靠在门上心还在怦怦直跳。

透过格窗,再望望角楼。

秋风吹的角楼的灯笼来回晃动,昏黄闪烁的灯光下那个身影依然孤单地矗立在夜幕中。

她的心为之颤动。

秋高气爽。

一夜没有入眠的许寒芳无精打采地漫步在御苑里。空气中飘来一阵甜甜的暗香。沁人心脾的桂花香让她精神为之一震,循着桂花的幽香寻去。

转身进了一个院落,满园的桂花树暗香阵阵。院口的几棵桂花树上,细米一样的桂花挂花满枝头。

许寒芳抬手摘了一枝,放在鼻子上轻轻闻着。

“尘缘如梦,几番起伏总不平,到如今都成烟云。情也成空,宛如挥手袖底风,幽幽一缕香飘在深深旧梦中。繁花落尽,一身憔悴在风里,回头时无情也无语。明月小楼孤独无人诉情衷,人间有我残梦未醒。漫漫长路起伏不能由我,人海漂泊尝尽人情淡泊,热情热心换冷淡冷漠,任多少深情独向寂寞。人随风过自在花开花又落,不管世间沧桑如何,一城风絮满腹相思都沉默,只有桂花香暗飘过……”许寒芳轻吟低唱着,满怀伤感地往桂花树林深处走去。

许寒芳进了桂花林,站在树下抬头呆呆看着满树的桂花,黯然伤神。

一转身,冷不防看到嬴政独自一人正坐在树下浅饮低酌。刚才太出神竟然没有发现?想再退出去已经来不及了。

嬴政抬头看见许寒芳猛地一愣,端着酒觞倍感意外地望着她。半晌,才目光闪了闪,笑道:“你来了?”

“嗯。”许寒芳低着头轻轻应了一声。总觉得自己愧对于他。想要退出院子。

“没想到你会来这里,——坐一会儿?”嬴政轻声招呼。

许寒芳环视四周,所有的内侍都远远地立在林外。就连刚才一直跟在身后的嬴义也驻足在林外,不敢进来打扰。只有自己一个人傻傻地什么也没有看到,冒失地走了进来。

“我……我还有事……”许寒芳心慌意乱地找着借口。

嬴政微微一笑:“不会耽误你很久……”一挥手,一个内侍躬身快步跑进来,在几案旁又摆下一个锦团,匆匆退下。

许寒芳也不好推辞,只好半推半就坐了下来。

隔着几案,二人对视着敷衍地一笑,都觉得十分尴尬。

“天渐渐寒了,你注意身体。”嬴政叮嘱着似在没话找话。

“嗯。”许寒芳闷闷地轻声应着。这种陌生的距离感觉让她如坐针毡,无所适从。

嬴政关心地问:“你这几天是不是胃口不太好?一餐只吃了两块点心怎么可以?是不是膳食不合口味?”

“啊?”许寒芳一愣,瞪大眼睛,诧异地望向他。他怎么知道我吃了什么?难道他每天都在向宫人询问吗?

嬴政可能也觉说漏了嘴,忙闭了嘴,借着喝酒掩饰尴尬。

许寒芳觉得心里酸酸的,喉头涩涩的。

一阵秋风吹过,树上的桂花零零散散的如雪花般飘落。金黄色的桂花铺满了地面。

嬴政面前的酒觞里面也落进几颗飘落的桂花。他端起酒觞,垂目看了一眼觞中的桂花,一仰脖,杯中已空。桂花树下的他,显得失意和落寞。

见嬴政又拿起了酒壶,许寒芳忍不住劝道:“酒喝多了伤身。”

嬴政浅浅一笑:“新酿的稠酒,不似其它的烈酒,无妨。”又倒了满满一觞,一饮而进。

许寒芳从嬴政的眼睛里看到了空虚和寂寞。心里一阵阵酸楚,弄成今天这个样子,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想起浩然,又是一阵彷徨无助。把几案上的酒壶抢过来:“终归是酒,多喝无益。”

嬴政又是浅浅一笑,深邃的目光充满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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