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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穿越大秦之秦简-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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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说的是认真的。”嬴政再次打断,他转到许寒芳面前表情严肃地说:“芳!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许寒芳抬起头。眼睛不由望向那个装着头发的锦盒。难道是它吗?却听嬴政冲殿外朗声命令:“呈上来!”

一个内侍躬身进来呈上来一册竹简。

嬴政拿起来,郑重地交到许寒芳手里,严肃认真地说:“芳,你看看!”

许寒芳疑惑地望着他,看他连连示意。接过来展开一看,——《秦律》。再看条文类似现代婚姻法的内容。不解地问:“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嬴政一笑,手指着说:“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些都是为你而改。”

许寒芳细一看,大致内容可理解为:婚姻关系中,严禁男性在外沾花惹草。若秦国百姓,男子不守规矩而乱淫女性,妻子可以“夫不守贞操义务”为由将丈夫杀死。

早闻出土的战国秦简里面,秦国的婚姻制度比较开明。妇女权利之大,后世王朝几乎难望颈背。秦国婚姻法有此规定,难道是这样来的?许寒芳合住书简,诧异地望着嬴政。

嬴政一笑拉着她在旁边轻轻坐下,把她揽在怀里,缓缓道:“芳,我和你不要做帝王夫妻,要和你像普通百姓一样做夫妻。我记得那次在豆坊你说过,你希望只愿一生爱一人,二人相守一辈子。”他轻轻抚摸着她满头乌黑的秀发,充满柔情地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芳,你不是我今生的第一个女人,但是我保证你是我今生最后一个女人,有了你我不会再有别的女人,如果我违背誓言,你可以杀了我。——我送你书简为证。”

女人就是容易动感情。嬴政一番动情的肺腑之言,听得许寒芳热泪盈眶。倒在嬴政怀里轻轻抽泣。

“不要哭,我说的是真的。”嬴政搂着她温柔地说:“从现在开始,只有你是我的女人。”低头去吻她的眼泪。

许寒芳用手背蹭着眼泪,笑着躲开:“你后宫那么多人,那她们岂不是在夜盼不到你?岂不是很可怜?”

嬴政皱眉道:“那你说怎么办?”

“我不知道。”许寒芳俏皮地道:“那是你自己惹得,别来问我。”

“嗯……”嬴政翻着眼睛想了想:“那我把他们全部打入冷宫?”

“不要!”许寒芳忽一下从嬴政怀里坐了起来。看到嬴政正得意地看着自己,她知道自己又上了当,撅着嘴说道:“讨厌,你又来消遣我。”

嬴政笑着又把她揽进怀里:“就知道你不会同意,我开玩笑的。”

“你不知道君无戏言这个道理吗?开玩笑?那你刚才给我书简是不是也是开玩笑?”许寒芳面色凝重地说,用两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揪着他胸前的衣服。

嬴政低头观察着她的表情,柔声问:“生气了?”

许寒芳把目光转向一边,不理不睬。

“别生气,我以后不开玩笑了,好吗?”嬴政陪着笑哄道。

“那天天一本正经的岂不是也很没意思?”许寒芳索然无味地说。

“那就难办了。”嬴政一脸的为难。

许寒芳看着嬴政的表情不禁莞尔。又正容道:“喂,蚊子,说真的我还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

“什么事?”嬴政吻着她的头发,淡淡的幽香使他有些心醉神迷。

想起清泉宫那些可怜的女人。回宫后,许寒芳知道重病的石玉终究是没有抢救过来,香销玉殒,石玉究竟遭受了什么样的苦难也随着她的死永远成了个问号。这王宫中像石玉这样不明不白死的女子太多,不知道有多少冤魂和怨鬼。

想到这里,许寒芳认真地说:“蚊子,后宫被选进来的姬人、宫女那么多,有的姬人连见都没有见过你一眼。还有更多的宫女都干着粗重的活计,独守寂寞老死在宫里。她们真的很可怜。”

嬴政仰脸思考好一阵:“今后,选宫女入宫,三年一更替,愿留宫中者留,不愿留者遣归,无家可归者,由宫中主婚陪嫁。——你看好吗?”

“嗯!好!”许寒芳愉快地应着。

“史官!”嬴政对应声而入的史官高声说道:“后宫宫女,三年一换,愿留着再留三年,不愿者宫中主婚论嫁。这——形成制度,定为王室规例,后世子孙也照此执行。”

史官躬身应着,记录完毕退出大殿。

嬴政凝望着她,低声道:“把她们都放走了,我可是只剩下你一个了,你要好好补偿我……”说着从她的头发上,吻到耳后,吻到脖子上。

吻得许寒芳痒痒的,笑着躲闪道:“你干什么?”

嬴政吻着含糊不清地说:“我要你补偿我……”

许寒芳满面通红,反手打了嬴政一下:“讨厌!”

“啊!”嬴政痛呼一声,捂住了断臂。

“啊!”许寒芳心里一紧,忙转过身查看:“你没事吧?要不要叫御医?”

“不用!”嬴政疼得脸色煞白,咬着牙道:“应该没事。”忍了一阵道:“你怎么如此狠心,打人家的断臂?”

许寒芳嗔道:“谁让你不老实,胳膊断了还不老实!——让我再好好看看。——我给你说,在你的胳膊好之前,一定要注意,要是再伤了断臂,我看你是别想恢复了。——这个罪名我可担不起……”边说边紧张地查看着。

嬴政听着许寒芳絮絮叨叨地说着,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模样,不觉笑了。那一缕一缕的幽香,从她的翠袖中暗暗度入鼻管,心里甜丝丝的,痒痒的……许寒芳搬至蕲年宫后,小心地照顾着嬴政的起居。

每天嬴政批阅奏简,许寒芳都会在身边陪着,给他端茶喂药,捶背揉肩。每到这时都是嬴政最幸福的时刻。

嬴政原本有处理不完政务不睡觉的习惯。可是现在时辰一到,就被许寒芳逼着去睡觉。若是他不遵从,许寒芳就一本正经的敛容劝谏,眼角眉梢的隐隐严正之气让他还真有几分怯意。若是从了,一转眼她就横眸浅笑,顾盼流光。

那副清颦薄嗔的神韵,看的嬴政神魂颠倒。忍不住就想搂住她亲热一番。可是看到许寒芳怒目微嗔的样子,想起先前二人有约定,手臂好之前,什么也不能做,只好压着心头之火老老实实作罢。

嬴政在许寒芳的严加“看管”下,饮食很规律,也很科学。也没有再通宵达旦、废寝忘食的处理政务,而是合理的安排时间。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嬴政的绷带终于可以去掉,所有的御医都围在一边,紧张地等待结果。几个御医会诊后,跪在地上:“恭喜大王,大王已经痊愈。”

许寒芳长舒一口气,谢天谢地没有什么后遗症!

嬴政活动了活动胳膊,自己感觉了一下,双手拿起长剑,轻轻舞了几下,开怀大笑:“好了,寡人全好了!哈哈!”

殿内的人都跪在地上:“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好!好!”嬴政喜上眉梢:“传令,每人赏金十两。”

众人谢恩躬身退下。

嬴政喜笑颜开地走到许寒芳面前,躬下腰道:“芳!我好了,我全好了。”

“恭喜你。”许寒芳笑得甜甜的,眼睛像月牙儿一样弯弯的。

“我好了!我没事了!”嬴政反复强调。用意不言而喻。

许寒芳故意装迷糊:“恭喜你呀!”

嬴政有些着急地说:“你知道我的意思,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许寒芳娇嗔地一笑,催促说:“去去去,大天白日的,快去办你的政事。”

嬴政有些赖皮地说:“你就我的正室,我没有侧室。我要和你成就好事!”说着用手一揉鼻子,做了垂涎欲滴的模样。

“讨厌!“许寒芳两腮绯红,把脸转过一边。

“芳!嫁给我好吗?”嬴政拉住她的玉手,真诚恳切地说:“我向你正式求亲。”

“我……”她迟疑着,想起来对浩然的承诺。知道今生已经离这个承诺越来越远。

红烛光摇曳下,嬴政凝视着俏丽的许寒芳,看她长发如瀑,白皙的颈子围在白狐皮毛翻领里,在烛光下显得娇媚动人。忍不住把她搂在怀里:“芳,我要和你大婚。——我要向全天下的人宣告,我嬴政是最幸福的人!”

许寒芳克制住内心的波澜,故作不屑地道:“你求婚,我就要答应吗?”

“那你要怎样才会答应?”嬴政急不可待。

许寒芳转动美目,俏皮地说:“我要和你约法三章。这三条你能做到我就答应。”

嬴政噘着嘴,满头冒汗。不知道她要出什么难题难为自己,一咬牙说道:“好,你说吧!”

许寒芳竖起第一根手指:“第一,戒怒。”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戒杀;”又竖起第三根手指:“第三,戒色。这三点你能不能做到?”

嬴政看看竖在面前的三根手指,严肃认真地思考了片刻,抬起手按下她的第一根手指:“第一,戒怒,我答应!”按下第二根手指:“第二,戒杀,我同意!”然后看着第三根手指,闷闷不乐地道:“这第三,戒色……”嘟着嘴望着许寒芳。

许寒芳晃晃第三根手指看着他。心中涌起一阵失落和空虚。真的是男人好色是本性?

嬴政却突然狡黠地笑了,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就是我的色,叫我如何能戒?”说完还作了个鬼脸。

许寒芳扑哧一声笑了:“讨厌!你又来捉弄我?”

嬴政笑着把她拥进怀里,满怀感激地说:“芳,别说三点,就是十点,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因为我知道,你这都是为我好。”

许寒芳靠在他的怀里,心中一热。

“芳,我知道只有你是对我真心的。后宫的女人她们都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而你从来不是,也从来不向我索取,你都是在为我着想。——谢谢你。”嬴政的眼睛有些湿润,他喃喃说:“所以,我要给你最好的,给你那些女人都想要却得不到的。”

“蚊子,其实我已经是你的人,我不在乎这些名分,只要你真心爱我。”许寒芳把头依偎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心中一阵阵感动。

“我就是要给你最好的……那天之后,我就让人准备了。我要举行最盛大的婚礼。我要你和我一起接受万民的朝贺。”嬴政低下头去吻她的脸,吻她的脖子,吻她的耳垂。

吻得许寒芳咯咯直笑,伸手推着他躲闪着。

嬴政认真地说:“然后,再给你做一个封后大典。隆重的封后大典。”

许寒芳轻蹙眉头,歪着脑袋,顽皮地笑:“说好了我们只做平民夫妻,哪里来的王后?哪里来什么封后大典?”

看着她似嗔似娇的模样,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深邃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她。闭上眼睛去吻她的红唇,手去拉她的衣带。

许寒芳用手一挡,挡住了他的唇,伸出一根手指,顶住了他的脑袋,歪头笑望着他。

嬴政皱着眉撅着嘴道:“干什么?还不行吗?我手臂已经全好了……”低下头想霸王硬上弓。

许寒芳戳住他的脑袋娇笑道:“现在不行……”

看着她的俏皮模样,嬴政的心都酥了,猴急地道:“那要等到何时?”

许寒芳一转身惊鸿般脱出怀去,还没等嬴政回过神来,已经像鱼儿一样从他身边游开,轻笑道:“等到结婚之后吧……”话音落人已一阵烟似的跑到殿门外,只是探出半张粉脸呵呵笑望着他。

嬴政看看空空如也的怀抱,再看看可爱的她。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抬起手拿了一份奏简批阅起来,边批阅还边不停地抿嘴笑。

对于她,他除了点头、摇头、苦笑还能有什么办法?

许寒芳咯咯笑着跑出殿门,抬头正看到秦煜立在门满脸笑意地望着她,脸一绷说道:“笑什么?”

秦煜立刻敛了笑容,垂下头。

许寒芳背着手,故作趾高气扬地走到秦煜面前问道:“木头!你笑什么?”

秦煜偷眼溜了溜旁边的侍卫和内侍正在偷乐地瞅着他,尴尬地低声道:“请恕末将失礼。”

许寒芳撇了撇嘴,背着手抬腿要往外走,听到秦煜低声道:“恭喜您!”

听到秦煜的话,许寒芳又收住了脚步,怔怔望着他,少顷嘴角一扯笑了笑:“谢谢你,希望我能一直喜下去!”言罢留下莫名其妙的秦煜,径自走了。

婚礼定在二月,新房就设在蕲年宫。按例许寒芳需要移至后宫,嬴政却力排众议坚持仍旧居住在蕲年宫,说这里充满了二人温馨甜蜜的回忆。

整个王宫用巴家献上来的丹砂重新粉刷一遍,焕然一新。大殿的琉璃瓦被太阳一照金光闪闪。蕲年宫内堆满了各地敬献来的珍奇和贡品。

巴家作为许寒芳的娘家人被隆重的邀请过来。

许寒芳见到巴清的时候,巴清快人快语取笑说:“妹妹可是成了全天下最强势男人的妻子。咱们家以后可是有依靠了。”言语间除了恭喜似乎还多了些欣慰和泰然。

对巴清的这种感觉让许寒芳很是莫名其妙,但是也一笑置之。连嬴政都说巴家是自己的娘家,戏称巴清为他的妻姐,何况是自己更是和这个姐姐格外亲热、投缘。

夜晚,二人合卧在床榻上,像以前一样说着悄悄话。

“好久没有给姐姐这样说话了,姐姐现在真厉害,听说姐姐已经把生意做到了其他六国,遍及天下。”

巴清微微一笑:“巴家的声势日渐浩大,这样我对先夫也算是有所交待了。”

“姐姐一个人支撑着这么大的家业,真是不容易,姐姐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我现在也是难以望其项背!真不愧是个女强人!”许寒芳由衷地赞道。

巴清轻轻叹息一声:“我是被逼的,哪个女人不愿意安安稳稳地相夫教子,而愿意抛头露面呢?”

“姐姐真的不想再嫁了吗?以姐姐的才貌、身份不知道多少王公贵族巴望着姐姐垂青呢。”许寒芳轻笑着打趣。

“先夫过世,我早就心如止水,我愿意守着先夫的誓言一辈子。”耳边传来巴清一声长长的叹息。

许寒芳不觉手摸向了刻着誓言的玉簪,心里酸酸的:“姐姐是我最佩服的人,你比任何人都坚强、都执着、都勇敢。”

巴清酸涩地笑笑:“一辈子能遇到一个真心爱你的人就足够了。”

“是呀!”许寒芳附和着感慨道:“一辈子能遇到一个真心爱你的人就足够了!”

巴清明亮的眼睛望了望她,拉起她的手轻叹着说道:“妹妹,有些话我一定要对你讲。这入宫,就好比进了牢坑,这最复杂的就是后宫女人的争斗,妹妹可要小心了。我了解妹妹,妹妹是个善良的人,没有害人之心,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呀!今后你一定要留心。”

“唉!”许寒芳长叹一声,略带些顽皮地道:“谢谢姐姐,如果哪天嬴政不爱我了,我也不愿意在这里争斗,他愿意喜欢谁就喜欢谁……到时我就去姐姐那里,姐姐收留我好吗?”

“妹妹你忘了?我说过,那里永远是你的家。”巴清诚挚地说。

许寒芳抱住巴清:“有姐姐的感觉真好!有家的感觉真好!”说着便觉眼眶发潮。

巴清反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微笑不语。

沉默片刻。

“妹妹又在想他?”巴清问沉默不语的许寒芳。

许寒芳轻轻回答:“嗯,”顿了一下补充道:“我还有资格想他吗?”似在反问巴清,也似在问自己。

巴清轻轻叹息一声搂住了她:“妹妹,过去的就过去了,人要往前看。”

“我知道。”许寒芳轻声应着。

“姐姐,”许寒芳把脸埋在巴清怀里:“我告诉你,我在邯郸见到他了。”

“哦?”巴清微微一怔,问道:“你不是一直在找他吗?”

“是的。”许寒芳点了一下头,想起了命运的捉弄苦笑道:“我一直在找他,可是找不到他。没想到在绝望的时候又看到了他。”

“那他当初为何离开?”巴清不解地问。

许寒芳换了个姿势,用力伸了伸腰:“我问了,他没有讲。——我想,他一定有苦衷,他不说我也知道。——这些天,我一直想他不回来的原因,我想他或者是不愿意回来。”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巴清捧起她的脸说道:“妹妹,成亲不是儿戏,成亲以后就不一样了。这王宫人心叵测,有些话你一定要藏在心里,对谁也不能讲!”

“我知道。”许寒芳躲开巴清的目光,眼睛望向窗外的弯月:“我知道过去的终将会过去,所以我在学着慢慢忘记,可是我忘不了他……我会努力……”

巴清没有再说话。二人陷入无边的沉默中。

曾经多少次幻想自己结婚时的情形,多少次幻想和浩然白头到老的甜蜜。如今知道这些都成了过往的烟云,今生再也不可能实现。

再有几天我就要结婚了!结了婚后,我的心就该交给另一个男人,交给这个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男人。他能够和我相守一生一世吗?他真的能够只爱我一个人吗?这后宫的爱能够维持多久?许寒芳抱着巴清默默想着自己的心事,突然淡淡一笑,闭上了眼睛。。。。。。

嬴政和许寒芳的婚礼盛况空前。举国同庆,四海来贺。

国内家家户户杀猪宰羊,大摆宴席。六国国君均派太子带领着使节朝贺,带来的珍贵礼物更是堆积如山。燕国燕王喜更是亲自前来道贺,并带来了太子丹作为两国友好的质子。

许寒芳觉得自己每天像一个被人操纵的木偶,身上穿着绣着百鸟朝凤的厚重朝服,头上带着沉沉的黄金凤冠,脸上带着程序化的笑容,不停地接受众人的朝贺,不停地给大家赐酒。一天下来,骨头架都要散了。

第一天晚上,许寒芳甩掉凤冠,甩开十几斤重的朝服,趴在床榻上哼哼唧唧地说:“累死了,我快散架了!”

嬴政轻轻一笑除去朝服,换上轻便的服饰,在她身边倚下,柔声说:“芳,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许寒芳趴在床上没有说话,一动不动。

嬴政探头一看,哭笑不得。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居然说睡着就睡着?“芳!芳!”他轻声呼唤。

“唔……”许寒芳哼唧了一声,脑袋换了个方向又进入了梦乡。

嬴政支着脑袋,侧身看了一会儿,无可奈何地一笑,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替她盖好锦被在旁边躺下,紧紧的抱着她,把脸贴在她柔软的秀发上,脸上露出幸福沉醉的微笑……就这样每天起五更睡半夜,接见使节、接受臣民朝贺,忙得二人脚不着地、不亦乐乎。

整整折腾了近一个月。总算告一段落。

天空又飘起了雪花。

送走最后一拨使节和道贺团的嬴政和许寒芳,回到温暖如春的蕲年宫。终于只剩下二人单独相处的空间。

许寒芳精疲力尽地倒在床榻上,惬意地伸了个懒腰,长吁短叹:“啊!终于解放了!累死了!”

嬴政站在原地不动声色地把手伸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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