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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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摇摇头,慌乱地爬起来,只顾低着头去收拾散落一地的书简。
秦煜率随从帮忙收拾着散落在地上的竹简。
寒芳试探着问:“请问——你可是叫韩非?”
中年人抬头看了寒芳一眼,愣住了,直直看着她,呆呆地站起身来。
“大胆,你敢这样……”一个贵族子弟刚要喝斥,看到寒芳扫过来若无其事却无可抗拒的目光,又把话咽了回去,缩头退到一边。
“请问你是韩非吗?”寒芳再次询问。
中年人茫然点点头,侃侃道:“敝人韩国韩非。”
“韩非,你真的是韩非!”寒芳开心地笑了。她没想到自己能见到法家学术的代表人——大思想家韩非。
秦煜把散落的书简拾起来交到韩非手里。
韩非抱过书简,仍目不转睛地盯着寒芳。
寒芳纳闷地朝自己身上看看,没觉得有何不妥。微微一笑,大方的邀请:“我久仰先生大名,十分钦佩,我们可以聊聊吗?”
韩非木然点头。
寒芳四下看看,旁边正好有一个酒楼:“先生请至酒楼一叙。”
韩非抱着书简略一犹豫,迈步进了酒楼。
寒芳眼角余光看到几个贵族子弟交头接耳不知道他们在偷偷议论些什么。她转过身走到几人面前,抱着手臂笑眯眯地问:“你们在说什么,也让我听听?好吗?”目光中充满挑衅。
几个人立刻闭住了嘴,低着头不住偷眼瞅着她。
寒芳笑眯眯地说:“你们听着,韩非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朋友,要是再有人欺负他就是欺负我。要是让我听到有谁在背后胡说八道——秦煜!把他的舌头给我割下来下酒!”最后一句的声音猛地提高了八度,吓得几个贵族子弟浑身一哆嗦。
“是,末将尊令。”秦煜躬身答道。
哼!只有你们会仗势欺人?我也会!寒芳想着一撇嘴,扔下面面相觑的贵族子弟,大摇大摆地进了酒楼。
雅致的包间。的89
寒芳面对面席地而坐,再次打量韩非。
韩非四十岁许,个子不高,样貌清癯,人也清瘦,一对长目闪动着智慧的光芒。方方的脸上最醒目的是他的一子胡。看五官就知道他是一个说话不会拐弯的人。
寒芳细看,见他细长的眼睛里全是落寞。
“先生似乎满腹心事?”寒芳抬手为韩非添些酒水。
韩非忙长跪起身谢礼。待寒芳放下酒壶,叹口气说道:“我来咸阳已月余,一直没有得到大王的召见。”
寒芳手微微停顿:“大王会召见你的。”
韩非一愣,心道为何她会如此肯定?又一想刚才的那些人对她的神态,嗫嚅着问:“请问,你是……”
寒芳微微一笑,转而道:“我看过先生的一些著作,很是佩服。”
韩非苦笑:“都是一些无人问津的言论。”
“先生的文章,都会成为后世不朽的著作。先生集法家之大成。把商鞅的“法”,申不害的“术”,慎到的“势”等思想溶为一体。并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实属难得。”寒芳娓娓道来。
韩非双目一亮,颇有遇到知音的感觉。再次认真审视寒芳,暗自猜测她究竟是何人。
寒芳端起酒杯给韩非敬酒:“我不饮酒,以茶代酒,先生见谅。”
韩非双手接过酒杯,端在手里,“敢问姑娘高姓芳名?”
寒芳略一颔首:“我叫韩芳。”
韩非手猛地一颤,杯子里的酒到几案上,溅了一身,却似未察觉。
寒芳见韩非表情异样,问:“先生怎么了?”
韩非半晌才回过神来,看看寒芳再看看身后的秦煜。忙放下酒杯,离开座位,跪地行大礼:“韩非不知是王后驾临,请恕韩非无理。”
虽然没有举行封后大典,可是大婚之后,她已经成为众人认定的王后。寒芳尴尬地一笑,双手相搀:“先生快起。”
韩非局促地起身,恭谨地重新坐在席位上。谈话不似刚才自如,只是寒芳问一句答一句。
寒芳略觉扫兴,淡淡一笑道:“先生不必拘谨。这里没有王后,只有韩芳。”
韩非点头答礼,似笑非笑。
寒芳看看窗外:“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这卷《说难》就送给我吧。”说着站起身,走了几步又回头道:“大王很快就会召见先生,请先生静待佳音。”言罢转身快步离去。
韩非执礼相送,他直起身望着寒芳远去的背影,目光久久没有离开……寒芳回到蕲年宫,嬴政已下朝,正在专心批阅奏简。她走过去,挨在嬴政身边坐下,把身体软软地靠在他身上。
嬴政微微一笑,也不介意,继续去批阅奏简。
寒芳又往他身上贴了贴,蹭了蹭,提示他注意自己。
嬴政笑着一只手把她搂在怀里,漫不经心地问:“今天又跑到哪里去玩了?现在才回来?”另一只手拿着御笔在奏简上作批复。
寒芳躺在他的怀抱里,仰望着他。看到他下巴上刚刚蓄起的胡子,忍不住抬手去拽了拽他的胡子。
“噢,好疼!”嬴政放下御笔,双手来抓她的手,逼问:“为何拽我的胡子?”
寒芳咯咯笑着,躲闪着嗔道:“谁让你不理我?每天和你说不了十句话!”
嬴政把她搂进怀里,一吻她的额头,眼睛依旧看着奏简:“我知道这段时间忽略了你……”
寒芳轻掩住他的口:“不用解释,我明白。”
嬴政一笑把她搂得更紧,抬手去拿另一份奏简,被她拦下。
“你要干什么?”嬴政轻点着她的鼻子:“难不成又要来媚惑我?”抬头往殿外看看:“现在可是白天!”看着怀里娇俏可人的她,一缕幽香自她身上传来,情不自禁地去吻她的红唇。
“唔,慢着!”寒芳用手里的书简挡开他的吻:“我可不敢落个媚惑君主的罪名。”
嬴政已动情愫,推开竹简,低头要吻,寒芳笑着打断:“讨厌,人家有正事和你谈。”
“哦?”嬴政好奇。
“每次和你一说话,你就是说等你忙完了再说,可是等你忙完了我就睡着了。”寒芳在嬴政胸前划着小圈圈,满脸的委屈。
嬴政拿起她的洁白光滑如玉的手在嘴边吻着:“委屈你了,忙完这一段时间,我一定好好陪陪你。”
寒芳甜甜笑着:“嗯,好!”又正容道:“说正事,——这个给你。”她把书简递到他的面前。
“这是什么?”
“自己看。”寒芳把书简放在他手里。
嬴政漫不经心地展开:“说难……韩非……是他?”眼睛一亮。
寒芳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你知道他?”
“你看。”嬴政往几案边一指,道:“这些都是韩非的著作,里面都是治国安邦的思想和理论。”
寒芳顺势一看,书案上摆放着《孤愤》、《五蠹》等书简。
嬴政赞叹不已地说:“前些天,我刚看过这些书,我若能见到此人并与之交谈,真乃一大快事!真便死而无恨了!”的e
寒芳诧异地问:“那韩非已来秦多日,为何没有受到召见?”
“哦?我为何不知此事?”嬴政颇觉诧异:“只是听奏韩国来了个使臣,只是不知道是韩非。——何人如此大胆,不如实奏报?该死!”他仰脸想了一下,就要动怒。
“嘘。戒怒!你忘了?”寒芳娇笑着用手指去舒展他的眉头,说:“你的愿望很快就会实现了!该高兴才对。”
嬴政一笑释然,便不再追究。
次日,嬴政在书房接见韩非。
嬴政穿着绣有云文图案的便服,以寻常百姓之礼节接待韩非。他对韩非一见就有好感。
韩非神采奕奕,异常兴奋,说起话来虽不是口若悬河,但是条理分明,侃侃而谈。言行举止间透着贵族的气度。
寒芳穿着布衣在一边添茶倒水,以宾主之礼相待。微笑地望着二人。
嬴政和韩非先交谈了一点天下大势和各人的看法,然后又谈关于法制制度的建立。
他们谈人性善恶问题,谈社会的发展。韩非的言论深得嬴政的心,嬴政不时地轻轻点头。寒芳也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入了迷。
不知不觉已近黄昏。
嬴政从韩非那里得到不少策略上的好构思,仍觉意犹未尽,双手按膝,倾身向前道:“先生的言论真是让寡人受益匪浅。——依寡人看先生就留下来协助寡人吧。”他早已听说韩非在韩国受到韩王的排斥,不予重用,觉得这样的人才被埋没实在是可惜了。
“臣有自知之明,著书立说尚可,处理政事、待人接物,就非臣之所长了。”韩非当即推辞。
嬴政盯着韩非目中放出光来,移时,忽又黯淡下来,哈哈一笑说:“先生过谦了。秦国新改政令,正需要先生这种人才。那就请先生为寡人著书建立行政制度可否?”
“大王可是求才若渴。”寒芳在一边凑趣。
韩非面色一暗,垂首道:“谢大王厚爱,臣愧不敢当。”
嬴政知道凡事不能操之过急。一笑也不再勉强。
“臣此来还要上书大王,”韩非此行还有着一个重要的任务,那就是说服秦王缓灭韩而先灭赵。他见嬴政此时高兴,趁机说道:“臣想上书大王,请大王从韩国撤兵……”
韩非话还未说完,嬴政就已明白其义,笑着岔开话题:“先生,今日不如留下来,寡人想和先生彻夜长谈,寡人还有许多问题想向先生请教呢。”
韩非看嬴政神色不对,知道秦灭韩决心已定,颇觉无奈,知道多说无意只好作罢。又谈了一阵,起身告退。
嬴政微笑着以主人之礼送韩非出了大殿。
韩非再三作揖请嬴政留步,嬴政方停步不前。
嬴政给寒芳递了个眼色。寒芳心领神会,眨眨眼睛一笑,送韩非出宫。
春色撩人,傍晚徐徐的春风吹在人脸上,暖暖的、痒痒的。落日的余晖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金光闪闪。
寒芳和韩非并肩走在御苑的小路上。
“大王很欣赏先生,先生何不留下来辅佐大王?”寒芳做起嬴政的说客。尽管她知道历史上韩非没有事秦,可是老爹不是说自己能改变历史吗?
韩非停下脚步,有意无意瞅了她一眼,抬手拨开身边的柳树枝,微笑着解释:“人的性格禀赋不同,我志不在此。只喜欢著书立说。”
寒芳转过身,透过翠绿的柳树枝看着韩非,笑道:“先生过谦了,我看先生是不为韩王器重,所以心灰意冷。”
这一针见血的话语让韩非一愣,望着花园中满园即将绽放的花蕾,嘴硬道:“眼看故国国势衰弱,主上软弱昏庸尽用些谄媚的大臣,我太过着急,所以直言进谏了几句,我本无心参与政事。”他还要掩饰自己的尴尬,却有些难以自圆其说。
寒芳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还要说话,抬头看见迎面匆匆走来的李斯。
李斯看见并肩而行的二人,目光一跳,忙跪下给寒芳行礼:“微臣李斯叩见王后。”
寒芳端着十足的王后架子,淡淡说:“起来吧!——李斯,你应该认得此人,你们都是荀子的门生?”她虽然不喜欢王后这个称谓,也没有举行封后大典,可是大婚之后,她已经成了的众臣公认的名正言顺的王后。的df
李斯恭敬地站起来,瞅了一眼韩非,目光中闪过嫉妒之色,点头道:“是,微臣认得韩非。”略一转身躬身道:“非兄有礼。”
“斯兄有礼。”韩非忙躬身还礼。
李斯又躬身道:“禀王后,微臣有事向大王启奏,请容臣先行告退。”
寒芳一挥手:“去吧!”
李斯躬身退下,走了几步停下来又回头看看,目光一闪,快步离去。
寒芳送韩非出了王宫的大门,走在返回的路上,独自思索:历史上记载,李斯是因为嫉妒韩非的才学,所以和姚贾、赵高一起用计害韩非入狱,然后诓骗韩非喝了毒酒。这次我一定要改变这些!我要改变历史!
寒芳回到蕲年宫,见嬴政黑着脸坐着,李斯恭敬地站立在一旁。
嬴政看到寒芳进了大殿,略微一摆手,李斯叩头行礼恭敬地退下。
“回来了?”嬴政面对她时总是春风满面,向她伸出手,顺势把她拉进怀里。
寒芳懒懒地倚在他的怀里,有气无力地说:“我最近怎么老是睡不够?没有力气?”
“要不要宣御医?”嬴政轻声问。
寒芳摇头:“可能是天天没事做,歇懒了。——韩非是个人才。”
嬴政赞同地点点头:“是。所以我想要他留下来健全法制。不为我用可惜了!”
寒芳叙述着和韩非的谈话:“他说商君为秦国定下的制度已经很完善,关键是执行。”
嬴政点头:“他说的没错,执法贵在平等,不能有法外之人,儒用文乱法,侠以武犯禁,权贵显要不服法律限制,执法者多歪曲法令来将就个人,这都是法无法彻底执行的主要原因,所谓上行下效,因此罚应自上起,就连人君也不例外才对!”
“这叫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寒芳笑着总结。
嬴政击案称妙:“对!你的一句话说到要害上……”他兴致勃勃,侃侃而谈,说起他的下一步计划。
寒芳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皮不停打架,强撑着。
嬴政停止了他的宏伟构想,问:“倦了?”
寒芳强打精神:“最近老是瞌睡也多,总觉得睡不够……”
“我不说国事了,我们现在说说家事。”嬴政笑着改变话题。
“家事?”
“对!家事!和你的家事。”嬴政低低笑着抱起她往内殿走去。
“讨厌!”寒芳小拳头捶着他结实的胸膛,桃腮凝笑,柳眉轻舒。
随侍的内侍和宫女见此情形,便一齐退到殿外。片刻,只听得帐内人语细细,跟着一缕沉烟袅袅飘出,从帐内轻轻荡漾出来……
寒芳抱定了要救韩非,改变历史的想法。每天都往韩非那里跑,或者是请韩非进宫给宫人讲法制。把李斯和姚贾防得滴水不漏。
寒芳一见到赵高就给他警告:“不要让我知道你天天和李斯混在一起,要是让我知道了,饶不了你!”
吓得赵高一见到她就腿软,连个囫囵话也说不成,只会不停地叩头说“是”。天天老老实实地龟缩在宫里,连李斯的面都不敢见,即使在宫内大老远看见李斯走过来,也躲得远远的,唯恐惹祸上身。
嬴政偶尔抽时间听听韩非讲学,每次听到赞同之处都会眯着眼睛频频点头。还给韩非赐了一座宅院,那阵势大有韩非不可归韩之意。
韩非对寒芳也渐渐放下身份的包袱,话也多起来。
坐在凉亭内,欣赏着迷人的春色。寒芳品着茶向韩非讨教棋艺。
“先生著书‘说难’,我看先生没费什么力气,就让大王如此信服,有何可难?”寒芳执手随便下了一子,她原本心就不在棋上。讨教棋艺是幌子,继续作嬴政的说客是真。
韩非微微一笑,随口问:“王后是哪里人士?”
寒芳悠悠长叹一声:“我不知道我是哪里人,我是孤儿。”
“哦?”韩非的眼睛一亮。抬手落下一子。
寒芳眼睛盯着棋盘,胡乱找着看下到哪里合适,随口说:“是的,我没有亲人,不知道父母是谁。”
韩非盯着寒芳,半晌才迟疑着说:“臣这里有一样东西,想给王后看看,只是不知道是否妥当?”
“哦?什么东西?”寒芳充满好奇。
韩非低着头半天才鼓足勇气,从袖兜内掏出一方白丝帕,双手递了过来,表情凝重。
寒芳见韩非神态庄重,忙双手去接,接过来展开一看,白帕中间用朱砂绘着一个图案。
这个图案似蝴蝶非蝴蝶,似花非花,看起来十分眼熟。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寒芳苦思冥想。
“王后,可认得这个图案?”韩非试探着问,目光中充满期待。
“眼熟!”寒芳皱眉回答。
韩非神色激动,说话竟有些结巴:“这是我一个亲人……亲人……的……她身上……的印记。”
寒芳猛然想了起来,这个图案和自己背上的胎记一模一样,只是略微小些。她抬起头吃惊地望着他。
韩非断断续续地讲述:“我兄长有个女儿单名一个芳字,因兄长直言进谏被斩,满门皆罪。兄嫂舍不得将满五岁的女儿随着她一起充军,连夜命人送走他国,临走时拓下了这个印记。兄嫂临终前嘱咐臣一定要找到她,臣一直在找她……”
寒芳听得痴痴傻傻,半天才回过神来,怔怔的看着韩非问:“你的意思是说,你是我…。。”她抬手指指他,又指指自己的胸口,叔叔两个字却说不出口。
韩非咬了咬嘴唇说:“臣见到王后第一面时看您和兄嫂长得如此之像,就觉诧异,可世上相像之人甚多,仅凭相貌难以确定。当臣得知王后的名讳,更觉巧合,冒昧询问也觉唐突。故而一直将丝帕带在身上,寻找机会……”
寒芳一时无法接受。她拿着丝帕反复看了看,心神不定地说:“我要再看看……容我再想想……”
韩非目光闪烁,深深地点点头。
寒芳想了片刻,怎么理也理不出头绪,烦躁地站起身:“先生先请回,我想好了再找先生……”说着飞奔着离去。寒芳心急火燎地回到蕲年宫,命人把门关上,站到铜镜面前,轻轻除去衣衫,背对着铜镜,看着自己身上的胎记。片刻,问身边的一个宫女:“你看,我身上的这个记和手帕上的这个一样吗?”
“是!”宫女应着拿着丝帕对着看了看:“回娘娘,一模一样,就是丝帕的这个稍小些。”
寒芳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她匆忙穿好衣服,抬腿往御书房跑去。
寒芳到了御书房,嬴政不在。问值守的内侍:“大王呢?”
“回娘娘,大王尚未回宫。”
寒芳急得在丹墀上走来走去,不时伸头观望。
午膳嬴政也没有回来吃,寒芳着急得吃不香睡不甜,在殿内来回走动,稍微听到殿外有点动静就跑到门口查看。可是一次次失望。
太阳西坠。
殿外步履匆匆声传来,寒芳直接奔出殿门,一下子扑到嬴政怀里:“蚊子,你回来了!急死我了!”
嬴政一愣,微微一笑,为她轻轻擦拭额头的汗:“今天怎么了?满头大汗的?”
寒芳突然间觉得很兴奋,撩了一下额前的碎发,急急地说:“蚊子,我告诉你,我有亲人了,我有叔叔了!”
“哦?”嬴政颇觉意外。
“你看!”寒芳举起手里的丝帕:“你看这个。”
嬴政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不是你背上的胎记吗?”
“你一下就看出来了?”寒芳瞪大眼睛。
嬴政把她搂进怀里,脸贴在她脸上厮磨着,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身上的,我怎会不认得?你身上所有的我都认得清清楚楚……”顺便又在她的香腮上亲了一下。
“讨厌!”寒芳两腮绯红,满面娇羞。
“哈哈哈。”嬴政高声笑着,拉着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