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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穿越大秦之秦简-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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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武刚想来拦,许寒芳抓起地上的几案,高高举起喝道:“让开!让开!”

三人不安的看着许寒芳,却没人敢靠近,她现在如失去理智的野兽一般可怕,不靠近还好,一靠近她,她就变得疯狂。

浩然不顾一切从后面一把抱住许寒芳:“芳,你别这样!”说着快要留下眼泪。

嬴文嬴武忙抢她手中的几案,许寒芳死死抓住不松手,几案上已刻上了深深的指甲印。二人来掰许寒芳的手,有几个指甲已折断流出血来。

好不容易掰开手,将几案扔得远远的,嬴文掏出丝帕给许寒芳包扎流血的手指。深邃的眼眸中全是心疼。

许寒芳还在拼命挣扎:“让我去!让我去!我要救兰儿!”

三人死死按住,不敢松手。

许寒芳挣扎了一阵,毫无效果,哭着哀求道:“求求你,让我去!求求你……”声音已经嘶哑:“我看着我的朋友就这样走向死亡,我却无能为力,我的心好痛,痛得快要死掉。”拿起嬴文的手放在胸前:“你摸摸我这里,我的心就像被人摘去了一样,空荡荡的,好痛,好痛。我还好恨,好恨那些鬼话连篇的人…。。葬送了兰儿……”

嬴文嬴武看着她的表情怪怪的。

浩然心疼搂着许寒芳也流下眼泪:“你即使现在去也已经晚了,兰儿已不会活着了。我们什么也做不了。这样还会丢了你的性命……。芳,听话!”

听到兰儿已不会活着的话,许寒芳心疼地顿足捶胸,哭喊:“兰儿!”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三人大惊失色。七嘴八舌地喊着:“芳!”“芳!你醒醒!”“芳!”三人

嬴武转身道:“我去找大夫。”被嬴文一把抓住:“不能去,要是被大夫听到她胡说八道,岂不是招来杀身之祸?”

“那怎么办?”嬴武焦急地说:“她不会有事吧?”

嬴文急得也出了一头汗,强自镇静说:“快去打盆水!再把窗户打开通通风!”

浩然把许寒芳交到嬴文怀里,急急道:“我去打水。嬴武来帮忙。”

大家一阵手忙脚乱,又是凉水敷,又是扇扇子,又是揉胸口。

许寒芳在嬴文怀里悠悠醒来,目光呆滞,泪水顺着眼角不断滑下,喃喃地说:“你知道吗?兰儿……兰儿昨天来找过我,告诉我她好冷,我却不明白……我的心好痛……我要是早点知道,我或许可以多给她一些温暖……今天早上我还在想如何能给她快乐,可是……可是我永远也不会再有这个机会……成…。。成了我心中永远的遗憾……永远的痛……我看着我的朋友白白送死,却无能为力……我的心都碎了!……”说着又抽泣起来。

嬴文用力抱紧许寒芳,点点头:“我知道,我明白!”

许寒芳不再说话,呆滞地望着房梁,任凭泪水不断流下。

嬴文把许寒芳轻轻交到浩然怀里,缓缓站起身来,慢慢朝外走去,一向步履稳健的他,此时步履居然有些凌乱,他一向高高昂起的头居然略微垂下,忽然觉得脸上有些凉凉的,他抬手摸了一下,是眼泪吗?

哭累的许寒芳在浩然怀中昏昏沉沉睡去。醒来时发现浩然还保持端坐的姿势已经睡着。又眷恋的闭上眼睛,脸贴在温热的怀里。她发现自己是何等幸运,在这个年代遇到这样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无私的极力地宠着自己,爱着自己,毫无保留的付出。

从浩然怀里起来,浩然笑着说:“你醒了?”却发现手臂已经麻木地放不下来。许寒芳轻轻给浩然按摩着手臂,恢复了平静。

浩然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嬴文和嬴武又进了门来。嬴武手里还提着一个竹篮子。篮子里又是一筐水蜜桃。

浩然去给许寒芳张罗早饭。

许寒芳木然地拿起一个桃子,突然想起了逃?如果自己早些知道兰儿会殉葬,会劝她逃走。可是兰儿会听她的话逃走吗?这个时代的女人逆来顺受,会抗争自己的命运吗?想起兰儿弱不禁风的柔美,浅浅的带着哀愁的笑魇,泪水不觉又涌出眼眶。滴在桃子上。

嬴文在身边缓缓蹲下,默默递过一方丝帕。

许寒芳凄楚地笑笑:“我不求别的,只求我的朋友都能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我希望把我的快乐给我身边的每一个朋友,可是我连这些都做不到。”

嬴文深邃的目光看着许寒芳问道:“我们是朋友吗?”

许寒芳点点头:“我们是朋友,所以我也希望你快乐。”

嬴文深邃的目光露出欣喜,淡淡地说:“你已经给了我快乐!”

许寒芳抱膝而坐呆呆出神,不知是否听到了这句话……时间往往可以解决一切问题,悲痛的往事随着时间的流逝,已渐渐淡忘。只是心底深处的伤痕却已永远的烙下烙印,今生也不可能消失。

许寒芳很会自己学着忘记悲伤,就算自己哭死,兰儿也不会活过来了,干吗非要虐待自己?只要今生永远不忘记曾经有这样一个闺中密友,偶尔想起她,是否就已足够?

该过去的还要过去,人总要面对未来。突然发现生命如此短暂、脆弱。许寒芳对浩然更是有了依赖和眷恋。相扶相依的踏实感,彼此照顾的幸福感,所有的一切都是自然感情的真实流露。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许寒芳渐渐又恢复了开心乐观的性格。不仅为自己,也为那些关心自己的人们。

看见她又恢复了以往开心的样子,浩然长舒一口气。嬴文的眼睛里又闪烁着光芒。

嬴文和嬴武还经常隔三差五地来小坐。四人还是有说有笑,说到愉快时四人会仰面大笑。

嬴武还是被许寒芳教训的对象,总是把嬴武说得撅着嘴,不敢反驳。因为只要他一反驳,立刻就会引起大家群起而攻之。

三个人都很刻意让着许寒芳,有时候三人在她面前故意表现出唯命是从的样子。让她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有这么可怕吗?又不是母老虎?可也知道大家是在反过来故意逗她开心,让她快乐。

有时候许寒芳会想:可能女人还是会撒娇一点可爱。我也想撒娇,可是我不会!她自己不知道她这种另类的妩媚才是最吸引人的地方。

没有人再提伤心的往事,也没有人再会想起不愉快的事。日子在欢快中一天一天度过。

许寒芳却刻意收敛了一些,和嬴文嬴武稍微保持些距离。因为她发现嬴文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复杂,复杂的看不懂里面的深意。而嬴武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呆傻,经常是目不转睛,一动不动。

立秋后的夜晚,晚风阵阵吹过,带来丝丝清凉。

许寒芳和浩然在院内铺了条蒲席,坐在院内看星星。这已经成了他们除却阴雨天的必修之课。席地而坐是不是就是这样来的?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空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许寒芳轻轻唱着儿时的歌谣。

浩然津津有味地听完,乐呵呵地问:“芳,为何在你身上每天都会有新发现?”

许寒芳娇媚地一笑:“这是我的秘密,不告诉你!”

浩然斜睨着她,自豪地说:“我们的芳芳大人就是与众不同,邻居们也都这么说,都在背后夸你呢!”

许寒芳仰起脸,故作骄傲的神态:“那当然了,我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开天辟地的第一个…。。”瞥眼看见浩然在偷偷地笑,嚷道:“你笑什么笑?难道不是吗?你还笑……举起拳头去轻轻捶打浩然。

浩然并不躲闪,乐道:“还没见过这样夸自己的。哎呀呀,捶得好舒服……”

“讨厌!还笑!”许寒芳小拳头又如雨点般落下。

“哎呀!我的芳芳大人,我可不敢了,饶命…。。”浩然叫着假意躲闪。

二人嬉笑着打作一团。

打闹了一阵,许寒芳顺势倒在浩然怀里。自从那天哭累在浩然怀里睡了一夜以后,她喜欢这种感觉。喜欢听着浩然怦怦有力的心跳,喜欢闻浩然身上淡淡的男人味道。偎在怀里认真地问:“浩然,那你呢?你认为呢?”

浩然轻轻拥住她,丝丝发梢拂在浩然脸上痒痒的。他轻轻理了理她的秀发,宠溺地说:“这么优秀的芳芳,我和她在一起,可是天天担惊受怕,怕我的芳芳被人抢了去,怎么办?芳芳可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或许浩然是玩笑话,却和嬴文的话不谋而合。许寒芳心里一动:是浩然无心在开玩笑?还是故意的?

许寒芳直起身来,望着浩然日渐成熟的英俊脸庞:“浩然,要不以后咱不让他们来了?”

“谁们?”浩然茫然。

“嬴文嬴武。”

“为什么?”浩然一脸不解。

许寒芳嘻嘻一笑,半玩笑半认真地说:“我怕你会吃醋!”

浩然淡淡一笑说:“只要你高兴就好。”

“不,我也要在乎你的感受。”许寒芳从新躺在浩然怀里,轻轻搂住浩然的腰,把脸贴在他身上,从新感觉他的温度和心跳,男子汉的气息让她陶醉。

“是我的就是我的,别人抢不去的。对吧?芳芳?”浩然说着刻意搂进了她。

许寒芳在怀里扑哧一笑道:“你就那么自信?”

浩然轻轻点了一下许寒芳的鼻子,笑道:“不是我自信,我相信缘分是天注定的。就像上天注定把你带到我身边一样。”

许寒芳好奇地问:“我是怎样来到你身边的?”她想知道在自己之前的那个韩芳是如何认识浩然的。

浩然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目光中充满甜蜜。

许寒芳没有追问,心里对自己说:以前那个韩芳时怎样来到你的身边我不知道,但是我这个许寒芳可是你硬抢来的!不过抢得好!抢得妙!抢到了幸福和快乐!谢谢你抢了我!

想着不觉又往浩然怀里靠了靠,靠的更紧,两个人的心跳、呼吸和谐一致。此时没有秦煜,没有二十一世纪,只有两颗相互依偎在一起的心。和大火那天的依靠截然不同……

浩然出门办事,被突降的大雨淋得病倒了。这是他和许寒芳在一起后第一次病倒。

看着浩然苍白的脸,许寒芳忙前忙后,心疼得不得了。豆坊的事不让浩然过问一句,命令浩然只能躺着休息。

在这个时代也没有什么特效药,只有起效很慢的中草药。熬着草药,闻着淡淡的药香,许寒芳又想起了荥阳城内客栈的那个夜晚。想起那个趴在自己身边睡觉流口水的大男孩,当时自己还曾暗下决心,在这个时代一定要好好对眼前这个大男生,把他当弟弟一样爱护!可是这个弟弟却给了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和自己携手走过了最艰难的日子。

把他当弟弟应该可以吧?在现代自己可是已经二十三岁了。尽管现在他还是照顾自己多一些。

知道自己已经不知不觉,情不自禁喜欢上他,依赖上他,迷恋上他。脸一阵阵发烫,心里一阵阵甜蜜。我还能把他当弟弟对待吗?嘻嘻……

药煎好了,倒在碗里。扶着浩然轻轻起来喂他喝药。

浩然苦着脸说:“太苦了,不喝行不行?”样子像一个天真的孩子。

“不行,必须得喝!”许寒芳故意沉着脸命令。

浩然继续像个孩子样撒娇:“就喝两口?”眼睛骨碌碌转着,笑着望着许寒芳。

“必须喝完!不听话!打你!”许寒芳绷着脸说。

浩然闻言三下五除二,一口气喝完,嘿嘿笑道:“喝完了!有奖励没有?”

许寒芳白了他一眼道:“奖励你一巴掌!”

浩然嘟着嘴,一脸无辜委屈的样子。

二人相视不觉莞尔。都为这充满童真的游戏感到开心和甜蜜。

伙计站在门外伸头直望,看见甜蜜温馨的二人,没好意思进来打扰。

许寒芳放下药碗走了出去:“什么事?”

伙计笑呵呵地回答:“韩姑娘,没事小的也不会来打扰你。是黄豆快没了。顶多再坚持明天一天。”说着又伸头往屋内瞅了瞅。

许寒芳知道伙计的言下之意,不是自己没眼色,是情非得已。

经过了这么久的相处,二人和伙计之间早有了感情,似主雇,似朋友。伙计们也喜欢她和浩然。

许寒芳笑道:“没有人责怪你,干吗此地无垠三百两?——我知道了,明天我去。”

其实仅是买黄豆可以让伙计去,关键是许寒芳用来点豆腐的盐卤和石膏也不多了,需要到附近再去买些。早定过规则,核心技术是不能外泄的。要不是不想让这群伙计无端失业,许寒芳早就不想再剽窃后人成果,不卖豆腐改做别的了。

叮嘱浩然要好好休息,一大早就出了门。

现在的财富顶多算个小资,还是买不起马匹的。走在路上体会到了浩然每次买黄豆的辛苦。需要来回走,定了货付了帐,村民自会用驴车给送到店内。

如果要是在二十一世纪多好,一个电话就可以送货上门,甚至是吃盒饭也可以叫外卖。多爽!

都说秋老虎咬死人,一点也没有错。

立秋后的天气依然很炎热,火辣辣的太阳晒得许寒芳浑身燥热。出门时也没有带水,不是没有经验,是被浩然照顾惯了,自己一时忘记了。每次出门都是浩然准备一切,自己只管享受。看来依赖的太久思维是会退化的。要是在以前,这么低级的错误是无论如何不会犯的。

许寒芳走在漫野地里,没有卖矿泉水的,也没有卖冰淇淋的。又热又渴,真郁闷!想想曹操望梅止渴的故事,感觉有些稍稍缓解。可是治标不治本,要不了几秒钟,嗓子又干的直冒火。

前面出现了一片树林,走近一看是果林。

秋天正是丰收果实的季节。满树的苹果、猕猴桃、还有梨子各种果树,远处还有枣树,青青的枣子还没成熟,挂在茂密的枝叶中轻轻晃动。

“呀!这么丰富呀!”许寒芳高兴的又喊又叫,直咽口水。看看感觉猕猴桃还有些生。可是苹果又红又大,一看就是上好的品种。烟台的苹果也不过如此吧?

许寒芳迫不及待地像猴子一样爬上树,摘了个最大最红的苹果跳下树。把苹果在身上蹭了蹭,就准备咬上一大口。的ab

苹果刚放到嘴边还没有咬,许寒芳就听到身后有人喝道:“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偷摘上林苑的果子?”

上林苑?哪个上林苑?西汉汉武帝的皇家园林上林苑?依稀记得汉武帝的上林苑是在秦朝王室别院——上林苑的基础上修建的。不会吧?这个没有围墙,没有栅栏的果林属于上林苑?许寒芳脑子飞转,脖子扭动就看见几个凶神恶煞的守卫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守卫走到近前喝道:“大胆刁妇!敢偷吃上林苑的果实。”

“啊?我没有偷吃!我不知道。”许寒芳吓得把苹果撂在最前面一个人怀里,扭头就跑。

还没跑了几步,就被人提着脖领子像提小鸡一样提了起来,耳边听见:“还跑?看你问哪个哪里跑?”

许寒芳人悬在空中,大叫:“我还没吃呢!还没吃到嘴里呢。”

守卫恶狠狠地说:“摘也不行!上林苑的果子是专供大王享用的。”

许寒芳在空中手刨脚蹬:“我也不知道这是上林苑呀,也没有牌子,也没有围墙。我还以为是附近百姓种的呢。”的74

另一个守卫不耐烦地说:“这方圆上百里都属于王室,早些年就已如此,整个咸阳城的百姓都知道。你不要狡辩。”

“哎呀,我是外来的,我真的不知道……”许寒芳还在大叫。

“这些话你留着向城尉大人说吧!”

上流行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我这是什么?改编成电视剧是否可以叫一个苹果引来的杀身之祸?……许寒芳被押入潮湿阴冷的囚牢里,牢房里一股发霉的刺鼻味道,令人透不气起来。她还被戴上了木枷和铁链。心里嘲讽:真是六个指头挠痒——多了那么一道,不戴枷锁和铁链我也跑不出这牢房去!

许寒芳颓废的坐在地上,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是知法懂法守法的人,怎么在这里就成了法盲?成了一个大白痴?谁又能想到一个苹果惹来这么弥天大祸?咽了口口水,嗓子还是干的冒火。早知道把那个苹果吃掉了,反正吃也是如此,不吃也是如此。

人就是毛病多。不戴枷锁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戴上枷锁后觉得这里也痒痒那里也痒痒,浑身都痒痒。一会儿挠挠腿,一会抓抓脸。可后背怎么办呢?手上还戴着铁链根本够不着。越是够不着的地方,越觉得痒痒的难受。

许寒芳后背痒痒的坐在地上扭来扭去。突然想起来了!她站起来走到墙根蹲了下来,低下头让木枷不要防碍后背抵到墙上,然后来回蹭了蹭。

啊!感觉舒服多了!她感觉这会儿自己像蹭痒痒的猪。谁说猪笨?猪还是比较聪明的嘛!至少猪知道在树上蹭痒痒,还知道在二次世界大战中毒气来的时候把鼻子插到土里,逃过一劫。强烈要求给猪平反!嘻嘻!想起自己生肖也是属猪的,不禁偷乐。

好累呀,奔波了一天。此时又饿又累。脖子上的木枷,让许寒芳根本没有办法躺着睡觉。坐着又睡不着。只好靠在墙角坐着,头顶抵在墙上,这样稍微舒服一点点。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浩然见不到自己会不会着急?

怎样才能把消息送出去,让浩然知道呢?突然想起来邻居嬴德,清晰的记得嬴德是在城尉府当差。说不定他不仅能把消息告诉浩然,还能够帮忙在城尉大人面前求求情。说不定这样就没事了!摘一个苹果真的就有那么严重?

想到这里,许寒芳一跃从地上跳起来,来到牢门前,手拉着木栅栏高声喊道:“有人没有?请问,有没有人?”

“干什么?大呼小叫的,干什么?”一个狱卒一脸不耐烦地走过来,隔着木栅栏喝道。

许寒芳把脸放在两个木栏中间,努力让自己挤出一个微笑,说:“这位大哥,能不能帮一个忙?”

狱卒一愣,上下打量打量她。没见过都坐牢了还能笑嘻嘻,笑出来的?迷茫地问:“什么事?”

“我有一个朋友,叫嬴德。也在城尉府当差,麻烦大哥告诉他,我叫寒芳,我在这里。谢谢这位大哥!”许寒芳一口气说完,又报以了一个甜甜的笑。

“好吧。我就告诉他。”狱卒勉强答道。

“谢谢你。”许寒芳长长出了一口气,还算顺利!

狱卒走了,走时边走还边摇头暗自发乐,估计许寒芳这样的坐牢者他还从来没见过。

晚饭是一个发了馊的饭团和一碗水,只闻了一下就恶心的许寒芳直想吐。这哪里能吃嘛?这不是虐待囚犯吗?

把水喝下解决了干渴,可肚子却更饿。许寒芳饿得浑身无力,靠在墙角坐下,不觉昏昏睡去。

醒来时,侧耳听听四周一片死寂,应该是夜里了吧?虽然很累很疲惫,却怎么再也睡不着。

周围寂静的可怕,听不到一点声音,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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