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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穿越大秦之秦简-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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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后!”许寒芳嘴上答道,心里却在暗骂:妈的,以后不免又要见到这个混蛋了!这个狗仗人势的家伙,拿出来太后来压我!

太后懒散地说:“嫪毐,你去给哀家把那个玉枕取过来。”

廖毐看看许寒芳,极不情愿地下去。

大殿有只剩下了太后和许寒芳二人。太后给许寒芳招招手,许寒芳跑到近前。

太后对许寒芳轻轻说:“政儿是我的儿子,我很清楚他的脾气和性格。”太后喘息了几口,接着说:“我也能看出来政儿很喜欢你,以前,他只要每次和我提起你,眼神都不一样,——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以后我不在他身边,你替我好好照顾他。”说着把一块玉佩放在许寒芳手里,复杂的看了一眼许寒芳,一脸的疲惫。

许寒芳望着太后,发现太后说这话的时候,不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后,而是一个母亲,是一个母亲的嘱托。

她刻意支开嫪毐,是为什么?她已经被嫪毐牢牢控制?还是陷得无法自拔?她面对嬴政究竟是怎样一种心情呢?她夹在情人和儿子之间又是怎样一种感觉?许寒芳无从知道。

看着太后微微隆起的肚子。如果眼前这个女人知道有一天,她儿子终将举起宝剑对着她的另一个儿子,她又会作何感受?老人不是说我能改变历史吗?我能否阻止这一切发生?

许寒芳满腹无奈地离开甘泉宫。不远处,一个身影从她眼前一闪而过,许寒芳依稀辨认出来,那个人是屈怀!为何总是在甘泉宫见到他?他来做什么?怎么想也想不出来。

许寒芳站在御苑里,看着最后一片树叶从树梢上飘落,冬天就要来了。万物萧条,冷冷清清。

许寒芳还在想着刚才太后的眼神,一个捉摸不透的眼神。转身意外又看到屈怀。他刚从甘泉宫匆匆出来。

屈怀看见许寒芳也是一愣,看看四下无人,走到近前:“韩姑娘,你还好吗?”

许寒芳开心地说:“屈大哥!你好!”朋友相见总是格外开心。

二人沉默了片刻,突然有了陌生的距离感。

屈怀犹豫着问:“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许寒芳歪着头,笑问:“什么事?”

屈怀咬着嘴唇想了想,似乎终于下定决心,问道:“你愿意为祖国做些事情吗?”

许寒芳一怔,正想回答。不远处走来了几个近侍。

屈怀急忙告辞匆匆离去。

屈怀匆匆远去的背影,只留给许寒芳更多解不开的谜团。

回到南书房,嬴政还没有回来。

许寒芳把玉佩放在几案上,把金豆豆倒出来玩起抓石子的游戏。

在南书房这么多天,许寒芳发现其实嬴政自己吃饭吃的很简单,从不浪费,生活也挺简朴。她不禁想起了初次见面那天,嬴政把一碗变了质的豆浆喝下肚的情形。每次一想到这里都会忍不住咯咯的笑。

史书上把秦始皇描写的面容丑陋,鸡胸凸背,生活奢靡,性格残暴,不知道是后来的嬴政变了,还是儒家来发泄对这位皇帝法制治国、焚书坑儒的不满,来故意埋汰他?

不过相貌总是不会变吧?我见到的秦王政就还不错,虽算不上多好看,但是刚毅、英俊还是有的,斜插入鬓的眉毛,深潭一样的眼睛,勾勾的鹰鼻……最难得的是他充沛旺盛的精力无人能及,像个阳光大男孩。

脚步声想起,嬴政进了门来,看见许寒芳在自娱自乐。问道:“干什么呢?你拿的什么?”

“我的佣金!”许寒芳边抓边回答。

嬴政在正首的几案边坐下,拿起一份奏折,顺口问道:“什么佣金?”

“吕不韦雇用我给他当奸细。”许寒芳淡淡的回答,想起今天斗了一天心眼,觉得好累,好疲惫。

“什么?你说什么?”嬴政放下简牍,好奇地问。

许寒芳把和吕不韦的大概经过讲了一遍。

嬴政笑着赞道:“聪明!真聪明!”

许寒芳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怨道:“做大王身边的宫女真累!还要应付这些。”

嬴政笑着说:“那你别做宫女了?”眼神中透着狡黠。

许寒芳知道嬴政是什么意思,没有接话。甩着锦囊,笑道:“我现在可是双料奸细,你要是得罪了我,我可是把你的一举一动全汇报给他们!”

嬴政淡淡一笑,本没有在意,细细品了一下许寒芳的话,追问:“双料奸细?他们?还有谁?”

“还有太后!太后今天也找我了。今天一天我快累死了。”许寒芳坐着把两腿放直,弯腰用手尖去摸自己的脚尖,运动一下伸展筋骨。

嬴政想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太后不是在大郑宫吗?何时回来了?我怎么不知道?”

许寒芳活动了几下舒服多了,突然想起来说“对了,蚊子!那天你在大殿为嫪毐封侯发脾气的事,传到太后那里了。”

嬴政本来正在喝茶,闻言将茶碗“咣”地墩在几案上,目光冷冷盯着殿外,咬牙切齿说:“光有吕不韦的眼线还不够,还有嫪毐……”额头青筋暴露,就要发作。

许寒芳劝道:“你先冷静点!”

嬴政冷冷一笑,吁了一口气,从新端起茶,吹着茶碗中茶沫,喝了一口,眼睛瞥见了许寒芳几案上的玉佩,脸色大变:“玉佩你哪里得来的?”

“太后给我的!”许寒芳不明白嬴政为何突然变色:“说让我好好侍奉你。”许寒芳故意把照顾说成了侍奉。

嬴政手指紧紧捏着茶杯,冷冷地说:“这块玉佩是那晚我留在玉楼的!”

“啊?”许寒芳张大嘴。她还以为太后是像吕不韦一样给点好处收买自己。

嬴政走过去,拿起玉佩紧紧攥在手里,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笑:“我知道,母后为何要把玉佩还给我!”

“为什么?”许寒芳觉得很尴尬。

嬴政没有回答,背着一只手仰着脸看着殿顶,另一只手玩弄着、翻转着玉佩。突然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目露寒光,手指用力把玉佩一折两段,继而脸上又呈现出了痛苦的神情……

许寒芳傻傻看着,难道太后把玉佩还回来,有什么暗示?或者是在表达什么意思?

第二天,许寒芳再到南书房时,发现除了赵高所有的内侍都不认识了。问道:“蚊子,你换近侍了?”

嬴政正在翻阅奏章简牍,淡淡地回答:“我把那些人全部处死了。”

“啊?”许寒芳张大了嘴:“全都处死了?为什么?”

“不为什么?他们该死!”嬴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他在说的事情与他无关。

许寒芳心里一紧,质问道:“他们也是被迫的!”她原打算暗中调查出来,全部遣走,以后加强防范和管理。可是自己还没行动,嬴政已杀的一个不剩。

嬴政神态自若,没有说话,低头继续认真地看奏章简牍。

许寒芳一把夺过嬴政手中的书简,惊叫:“二十多条人命呀!说没就没了?”

嬴政若无其事地问:“那又怎样?里面有吕不韦的眼线,我原本是想让他们给吕不韦传些假消息,所以才让他们多活了几天,现在又多了廖、嫪毐的。忍无可忍!”想起吕不韦和嫪毐眼角又微微抽动一下。

“你这样做会打草惊蛇的。”许寒芳只好拿这样的借口来指责嬴政。

嬴政淡淡一笑说:“我没那么傻,我随便找了个别的什么借口,全处死了!”

“可里面有清白的!”许寒芳追悔莫及。

“我没空一个一个查!”嬴政说的轻描淡写,仿佛不是二十条人命,而是二十个草芥。

许寒芳后悔的要命,怪自己说话不经大脑思考,口无遮拦,害死了无辜的人。她懊恼地看着若无其事的嬴政,难道真如中隐老人说的?他的性格里有狼的本性——嗜血?秦王政六年的第一场大雪静悄悄地飘落。

先是碎米一样的雪粒,接着便像鹅毛片一样悠悠旋转飘落。把整个咸阳城装扮成银色的琼楼玉宇,耀眼夺目。

室外雪花飘落,蕲年宫南书房却室内如春。金盆兽炭,火势正旺,水晶灯内的红烛突突燃烧,照的四壁也抹上一层淡淡的红。

许寒芳把窗户开开一角,从窗户缝看着银白色的世界,片片雪花从窗角飘进,落在许寒芳肩头上,发丝上。

许寒芳抬起手接住一片洁白的雪花,看着晶莹的雪花在手掌中慢慢融化,化成一颗水珠,再把水珠扑在脸上,凉凉的。她缩着脖子笑了笑,照这样再下一夜,明天就可以堆雪人了吧?

岁末年初,奏章不是很多,嬴政没有一会儿就看完了。只是过一阵子就到了祭天拜地、祀祖、大臣朝贺的日子。到时候该十分忙碌了吧?

“今天下雪,路不好走,不要回去了。”嬴政微笑着说,看着正在观雪景的许寒芳。

“不!我喜欢踏雪!”许寒芳望着天空飘落的雪花,愉快地说。

嬴政暗自叹气。入冬后,天格外的冷。总是不忍心她冒着严寒三更半夜的回去,可是她执意如此。只好说道:“那今天我陪你?——今天时间早。”还得向她说明原因,否则她会拒绝。

许寒芳回眸一笑,点点头,分外妩媚。

围好貂皮披风,二人走在冰雪中。

俏皮的雪花不时飘落在脸上,冰冰凉凉的。脚下的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嬴政极目四望雪白的王宫,在这皑皑白雪下掩盖着的是多少肮脏、丑陋的东西?一阵寒风袭来,他下意识地裹紧貂皮斗篷。却看见许寒芳扬着脸,面带微笑,迎接着一片片雪花。心中一动,这天地万物之间,只有她是美的!

当他感到心中烦躁,忍无可忍的时候,只要听到她柔和而清脆的声音,他的一切烦恼都会丢开;只要看到她欲语还笑的娇靥,他就觉得世界是如此美好,除此以外的事物,只不过是一些杂音和干扰,不值得去想去在意,只要不在意,还有什么能忍不能忍的?

不知不觉已到了许寒芳的大殿。

许寒芳微笑着告别,嬴政恋恋不舍地看着许寒芳进了大殿。又站了一会儿,转身往回走。雪地上,二人刚才留下的串串脚印伸向御苑深处。

嬴政又回头看了看,此刻自己身后的雪地上只有一串脚印,显得孤独寂寞。他惆怅地想:何时才能让每个角落的脚印,都变成来时的脚印一样双双对对,不再孤单、不再寂寞?

第二天,雪停了。

雪后的空气清冽、寒冷。

成蟜一大早就跑了来,人还没进殿就已听见喊声:“芳!芳!雪停了!”

“我知道!”许寒芳清脆的回答。

成蟜喊着、跑着、跳进门来:“芳,你不是说过如果下雪了要堆雪人的?现在雪停了!”

“难为你还记得!不错不错,值得表扬!”许寒芳说着从屏风后转了出来。原来她已经在换衣服,穿上了保暖的貂皮紧身衣。雪白的紧身衣不仅显现出了完美的身段,更衬的她笑面如花。

成蟜呆呆看了片刻,只差口水没有流出来,赞道:“真美!”

许寒芳用胳膊肘捣了他一下:“讨厌!——快走吧!”转身出了大殿,往御花园走。

成蟜乐颠颠地跟在后面。

许寒芳昨天就已经瞅好了地方。这个御花园树多,而且背阴,堆的雪人放的时间长。更关键的是,这里雪厚,风把附近的积雪全吹到了这里。

许寒芳兴冲冲到了御花园,转回身对成蟜笑着说:“拿来?”

“什么?”成蟜挠挠头,迷惑地看着许寒芳。

“工具呀?”的16

成蟜张着嘴:“呀!我忘记带了!”

许寒芳一跺脚,怪道:“你!——你怎么总是关键时候掉链子?”

成蟜一脸迷茫:“掉链子了?什么是掉链子?”

许寒芳白了他一眼,数落道:“上次蹴鞠关键时刻你伤了腿,今天堆雪人你又忘带工具?”

成蟜呵呵憨笑着,不好意思地说:“早上一看雪停了,就急慌慌地来了。——我叫内侍去取!”

“算了,又得等老半天!开始吧……”许韩芳叨唠着弯腰捏了个小雪球,单手在地上来回滚着,一会儿雪球越来越大,双手在雪地上滚了起来。

成蟜也学着她的模样滚起小雪球。

二人也不用工具,就这样滚起雪球。起初雪球一个人还能推的动,到后来成蟜干脆放下自己的雪球,来帮着一起推许寒芳的雪球。雪球已经有半人高,二人累得满头大汗。

用大雪球作身子,小雪球作脑袋,一个雪人的轮廓就已出来。

许寒芳搓搓热得发烫的手:“再堆一个!给它做个伴儿!”

“好!”成蟜开心的回答。

忙活了半天,又一个雪人堆好。两个雪人挨肩站着。

成蟜傻呵呵笑着说:“嘿嘿!一个是你,一个是我!”

许寒芳白了他一眼,自去掰了几段灌木丛枝叶来做雪人的五官。

许寒芳把雪人做成了QQ小人里的一个小哭脸,一个小笑脸,退后几步欣赏着,指着笑脸说:“这个是我。”又指着哭脸说:“那个是你!”

成蟜抗议道:“为什么你的是笑脸?而我的是哭脸?我也要笑脸!”说着把树枝反转方向,哭脸变成了笑脸。

许寒芳又把树枝翻回来:“就不!我就给你弄哭脸!”

“不!我不要!”成蟜伸手又要去翻树棍儿。冷不防被许寒芳捧了一大捧雪塞进脖领里,“嗷”的一声怪叫,跳了起来。冰凉刺骨的雪冻得他直打颤。

许寒芳捧着肚子哈哈大笑,笑声还没落,一个蓬松的雪球扑面而来,散落一脸。

成蟜哈哈大笑起来。

“你敢打我?这回我非把你打成小哭脸!”许寒芳弯腰捧着雪,笑着打着追着。

成蟜笑着叫着逃跑,跑两步时不时回头稍稍反击一下。不一会儿,二人头上身上都是雪。

不远处,嬴政看着嬉戏的二人,一脸落寞。

今天,他一下朝处理完政事,就匆匆赶来,他记得许寒芳说过下雪了要堆雪人。兴致勃勃地来到这里,正好看见玩得开心的二人。他抬手扔掉手中的工具,默默转身走了回去,身后还是只留下一串孤单的脚印……

雪地上,这会儿许寒芳追成蟜改为成蟜追许寒芳。

成蟜边追边喊:“反攻了!反攻了!”纷纷扬起地上的积雪。

许寒芳尖叫着逃跑,脚下一滑,扑倒在地上。

成蟜一个刹不住车,扑倒在许寒芳身上。

“讨厌!你……”许寒芳笑着想要爬起来,却爬不起来。

成蟜忙爬起来拉许寒芳,脚下不稳,二人再次滑到在雪地上。

许寒芳笑着骂道:“笨蛋!”

成蟜再次过来拉许寒芳,他看着笑得阳光一样灿烂的她,不觉痴了,张着嘴痴痴看着。

许寒芳本来坐在地上笑着拍打身上的雪,忽然听不到成蟜的动静,抬头观望,对望到这双眼睛时,她也呆住了。——这分明是他的眼睛,那双象星星一样的眼睛!那眼眸深处的东西是那么熟悉。她呆呆望着。

成蟜看了很久,禁不住俯下身,低下头……

许寒芳痴迷地想要去迎接,突然发现,不!这不是他!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她一辈子也忘不掉。抬起手一下把成蟜推开。清醒过来。

成蟜被推坐在地上,愣了一下,继而又过来把头低下来,双手紧紧攥着了她的双腕,目光直直地望着她。

许寒芳本能地去挣扎,发现手腕被抓得死死的。“你干什么?放手!”她大声喊道。

成蟜仿佛入了魔一样,压根就没有听到。还把脸凑了过来。

“放手!”许寒芳再次挣扎。

成蟜的脸已经凑近,强来吻许寒芳。许寒芳扭过脸闪躲着,喊道:“不要!放手!”

成蟜的呼吸变得沉重,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强吻了下去,把许寒芳压在雪地上。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许寒芳极力挣扎,终于抽出一只手,狠狠打了成蟜一个耳光,脸上留下了清晰的手指印。

成蟜被打得立刻清醒过来,一手捂住了脸,呆呆地看着许寒芳。

许寒芳一把推开成蟜,气呼呼瞪了他片刻,从地上爬起来,飞跑着离开。

只留下成蟜在雪地上愣愣发呆……

许寒芳气呼呼跑回大殿。满头满身的雪也顾不上抖,直奔几案,颤抖着手倒了杯茶,一口气喝下,心还在怦怦直跳。

过了好一会儿,许寒芳心情才平静下来。他不是他!怎能把他错当成他?

余光看见殿门处探了半个脑袋在往里瞅,许寒芳一抬头,脑袋又缩了回去。

“干吗鬼鬼祟祟的?进来!”许寒芳喝道。

成蟜扭着身子,一步一步地挨进来,在离许寒芳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低着头翻着眼睛偷眼观看许寒芳,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脸上还留着红红的指印。

成蟜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如蚊子般轻声说:“对……对不起……”

以他的身份向自己道歉?许寒芳呆呆看着成蟜,——这个神态像极了浩然的人。她站起身来,推开窗户,让殿外寒冷的风吹到脸上,让自己再清醒一下。只感觉到眼睛酸酸的,不知道是被刺眼的白雪反光耀的?还是原本眼睛就已经发酸?

成蟜见许寒芳背对着她,不说话,手搓着衣服,再次低声说:“芳!别生气了,我给你认错……我错了……”

为何不争气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许寒芳不愿擦拭,任凭泪水悄悄流下。

成蟜探头悄悄看看,见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想拉许寒芳,又不敢再动手。

许寒芳深深吸了一口凛冽的空气,极力让自己镇静。是我!是我的错!我不该在他的身上寻找、追忆浩然的影子,让他产生误会!

许寒芳呀许寒芳!你是何等幸运?在这个时代遇到一个又一个真心对你的人!浩然、青、成蟜……你是何德何能?为什么每个人对你都这么好?你究竟要伤害多少人?

许寒芳拭干眼泪转过身,诚挚地说:“成蟜,对不起!我不该打你。”

成蟜急切地说:“不,芳,是我不对。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我不该……芳……”

许寒芳勉强笑笑:“是我不好!——还疼吗?”

成蟜撅着嘴本能地点点头,突然明白过来立刻又摇摇头,忙道:“不!不疼!你一巴掌把我打醒了!”

许寒芳莞尔一笑:“看你的傻样儿!”

见许寒芳笑,成蟜挠着头嘿嘿笑着。

许寒芳走到近前,轻轻说:“来!我看看!”四个指头印已经由红变白。轻轻问道:“说实话,疼不疼?”

“不疼是假的!”成蟜老实的回答。

许寒芳被成蟜憨憨的表情逗乐了,看了成蟜片刻,慎重地对他说“成蟜,我们是两条平行线,平行线是不可能相交在一起的。你懂吗?”

成蟜摇摇头,如实回答:“不懂!什么平行线?我不明白!”

许寒芳耐心解释道:“就像两条道路上的人,走在各自不同的路上。只能相望,却走不到一起。”

成蟜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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