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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穿越大秦之秦简-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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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抱着许寒芳在王宫中的御道上奔跑,边跑边大声呼喊:“御医!快传御医!御医!成蟜,快!传御医!”急切的呼喊声在整个宫阙上空回荡……到了蕲年殿,嬴政一脚踹开门,把许寒芳轻轻放在榻上,怒喊:“御医呢?御医怎么还没来?传御医!”

宫女和内侍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慌做一团,不知该如何是好。有的宫女早已经吓得腿发软,倒在地上。

御医们跑的满头大汗进来,看见大王满头满脸是血,也慌了手脚,忙围上来替大王诊治。也有御医围住了手上身上都是血的长安君成?。

嬴政甩开给自己检查的御医,指着榻上的许寒芳,大声喊:“不要管寡人,先救她!”

御医吓得连连顿首,祈求主上保重龙体。

有御医一看许寒芳伤口是在左胸靠肩部位,女人敏感的部位。忙向大王请示该如何。

嬴政恼得一挥手,暴躁地吼叫:“哪那么多废话?让寡人来!”

屏退不相干的众人,只留下三个御医。

嬴政亲自动手,轻轻抱起许寒芳,除去她的衣服,露出肩膀,忍不住鼻子发酸直想哭。两寸长的伤口从前胸肩胛骨下贯穿到后背,整个一个血窟窿,鲜血把整个上衣染透,白色的貂皮夹袄,已变成红色。

嬴政强忍着悲痛,颤抖着手给许寒芳轻轻擦洗伤口,伤口血液已经凝结。

成?已经浑身瘫软,呆坐在一边,流着泪看着。

许寒芳脸色惨白,一动不动,好像已经流干了周身的血液。

三名御医老练的处理着伤口,给许寒芳上好药包好伤口。其他的御医才又进到大殿内。

嬴政感觉自己好像虚脱了一样,浑身无力,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御医忙把他扶到锦垫上坐下,他这才任由御医检查他的身体。

御医给大王周身检查了一遍,除了左脚扭伤肿起之外,没有任何伤势,稍稍放下心来。给成?诊治的御医禀报:“启奏大王,长安君没有大碍。”

嬴政疲惫的挥挥手。众御医躬身侍立在一旁。

有御医小心翼翼地端过来刚给许寒芳煎好的药,嬴政想站起来看看,却发现左脚已经疼得站不起来。

忙有御医过来跪禀:“大王伤到脚踝,请大王好好休息,保重御体。”

嬴政淡淡瞥了御医一眼,沉着脸没有理会,抬腿一瘸一拐向昏迷的许寒芳走去,忙有两个御医过来搀扶。

嬴政坐在榻边,端过药碗。

“请大王保重御体!”又有一个御医高声说道。

嬴政只当没有听见端着药碗,拿起银勺,舀了一勺药放到嘴边刚要尝尝。

“请大王保重御体,这些有臣等代劳。”主治御医向上叩头。

嬴政暴喝一声:“滚!都滚开!”这些人像苍蝇一样在耳边嗡嗡,简直烦透了。

众御医吓得没有人再敢说话。

嬴政小心翼翼一勺一勺给许寒芳喂着药,可是喂到嘴里的药全部又流了出来。他拿丝帕轻轻擦了擦,心疼地望着,沉声问道:“她为什么不醒?”

一个御医叩头回道:“回……回陛下,韩姑娘失血过多,脉搏微弱……只怕……”

嬴政冷冷地问:“只怕什么?”

御医被寒冷的目光刺的激凌凌打了个冷战,慌忙改口道:“只……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嬴政一阵眩晕,几乎瘫坐在榻上,勉强定住了。凌厉的目光扫了一圈,冷冷地说:“如果她死了,你们全都陪葬!”

一群御医吓得呼拉一下全跪在地上,不停叩头。

成?蹲在榻边,看着面如白纸的许寒芳,心如刀绞,止不住直掉眼泪。

嬴政不愿意在众御医面前失态,强自忍着。

咸阳城尉听闻了上林事件,吓得魂飞魄散,慌慌张张跑到蕲年宫外,在雪地里跪着,祈求主上降罪。

嬴政咬牙切齿地下令,查出刺客身份,灭三族。

在榻边守了一夜,许寒芳也没有醒来。

赵高跪下启奏:“启奏陛下,早朝时间快到了,陛下……”

嬴政抬手制止了赵高,深吸了一口气,望了望躺在榻上的许寒芳,强打精神下令:“更衣,上朝!”自他登基以来还从没有误过一次早朝。

赵高小心翼翼地侍奉着脱下血衣,换上朝服,梳洗完毕。

嬴政一拐一拐地走到许寒芳身边,弯下腰轻声说:“芳,我去上朝,一会儿就回来,你一定要挺住!——成?,这里交给你了!”然后被人搀扶上了敞轿。这是他第一次坐着轿子上朝。

临行时,嬴政深邃的目光又望向许寒芳,直到轿子转弯看不到大殿内的情况才回过头。

秦王政在上林遇刺的消息震惊了整个朝野。可是当大臣看到大王若无其事地端坐在朝堂上,依旧沉着冷静,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

嬴政天生是那种越遇到事越冷静的人。

吕不韦问起此事,嬴政只是淡淡地回答:“寡人已命成尉彻查此事,相国无需再问。”目光沉稳坚定,若无其事。这也是他第一次在朝堂上顶回吕不韦。

“用药!赶快给寡人用药!”大殿内只听见嬴政在怒吼。

嬴政下了朝处理完政事赶回来,见许寒芳还没有醒,训斥御医:“怎么到现在还没有醒?——救不了她,寡人把你们全杀了!”

一群御医吓得脸色煞白,只是跪伏在地上,不停叩首谢罪:“大王息怒,臣等死罪!”

嬴政看看气若游丝的许寒芳,又疼又急又伤心,暴怒地喊:“别只会磕头谢罪,快给寡人用药,——你们这些废物!治不好统统叫你们陪葬!”

御医们慌忙爬起来,手忙脚乱一阵忙活。

嬴政握着许寒芳冰凉的手,轻声说:“芳,你一定要醒过来,我记得你说过你想周游天下,你的梦想还没有实现,我说过我要统一六国,然后让你畅游天下的,你还记得吗?所以你一定要醒过来。”一滴泪水已经悄悄滑落。

成?坐在床榻边,手支着头,不停的落泪。

夜晚掌灯时分,许寒芳悠悠醒来。微微睁了一下眼睛又闭上。

守在旁边的成?高声喊:“哥!芳醒了!”

正在批阅奏章的嬴政撂下奏章,一瘸一拐走了过来,坐在榻边轻轻喊:“芳!芳!——传御医!”

一直守候在殿外的御医进来诊了脉,跪在地上奏道:“恭喜陛下,韩姑娘已经度过危险期。”说着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知道自己这一群人的小命也保住了。

嬴政和成?二人喜出望外,终于放心地笑了。

又过了一夜,第二日清晨许寒芳终于醒来。由于失血过多,身体十分虚弱,只是睁开眼睛看看二人又沉沉睡去。

守在许寒芳床榻边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的成?,疲惫地回自己的府邸去休息。

嬴政除了上朝,批阅奏章、用膳、睡觉全守在宫殿内,他命内侍又安放了一张床榻,累了他就在上面休息。

赵高这几天是忙里忙外,大献殷勤。

看着许寒芳喝下药,嬴政欣慰地笑了,坐在床榻边,柔声道:“你醒了就好了!”

许寒芳有气无力地想笑笑,可是左肩火辣辣的疼,疼得入骨,不禁皱了皱眉,呻吟了两声。

嬴政忙握紧了她的手:“疼吗?疼就喊出来。”

许寒芳闭着眼睛摇摇头,可是额头、鼻尖已经出了冷汗。咬着牙问:“你有没有按时上朝?”

嬴政心快要碎了,用丝帕给她轻轻擦拭冷汗,柔声答道:“我一点也没有耽误,我知道我要是耽误了,你会不高兴。”

许寒芳闭着眼睛勉强笑了笑,虚弱的想要睡去。

赵高蹑着脚躬身走进来,跪下小声启奏:“启奏大王,咸阳城尉的奏章。”

嬴政抬手拿起来,看了两眼,啪得一声把竹简摔在地上。

赵高吓得一哆嗦。

许寒芳听到响声,睁开眼睛,见嬴政面带怒容,艰难地问道:“怎么了?”

嬴政这才想起惊扰了许寒芳,柔声道:“没事,你好好休息。”

许寒芳有气无力地说:“你骗不了我,你有事。”

嬴政强压怒火说:“也不知道这些官员都是做什么的,查了五天,上林事件一点线索都没有。我看非得处死几个人警告一下才行——赵高!”

赵高伏在地上等候指令。

许寒芳急得伸右手一把抓住嬴政的衣服:“别…。。别……”却急得说不出话来。

嬴政忙俯身握住她的手,安慰道:“芳!你别急,有话慢慢说。”

许寒芳连连喘了几口气,断断续续地说:“不……不要……不要枉杀无辜。”说完这几个字好像已经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企望的眼神看着嬴政。

嬴政按耐住怒气,点点头,转头对赵高沉声道:“你先下去吧。”不经意却看到赵高脸上微微流露失望的神情。不禁暗暗皱眉,这家伙怎么老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看着许寒芳沉沉睡去,嬴政走出殿外。

殿外,一轮明月当空悬挂,照着雪白的地面。踏着厚厚的积雪,他苦苦思索,会是什么人想让我死呢?想了半天却也没有任何头绪。

咸阳城尉的奏折上奏道:除了从尸体上看出刺客全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五天来一直在调查,仍然是没有任何头绪。这些人也许是游侠少年,也许是市井无赖,但是尸体示众了五天,也没有人能认出尸体是谁。因为按照秦律连坐法,窝藏盗匪或知情不报,与盗匪同罪。或许亲属不敢出面来认?或许有人认出来怕惹麻烦不说?也或许组织者组织的就是天衣无缝?

嬴政回头看见赵高在灯影里躬身站立,叫道:“赵高!”

“奴才在!”赵高跑过来,毕恭毕敬地跪在雪地里。

嬴政见他时时刻刻都是诚惶诚恐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可是此人虽为宦官,在有些事情上也确实有独到的见解。所以自己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事还就是爱问他。沉声问道:“你对这次上林事件有何看法?”

赵高小心翼翼地回答:“这个——奴才不敢妄言!”

“讲!”嬴政沉声命令。

赵高思量再三,终于说:“奴才这两天总是在想,如果大王有了不测,是谁会受益最大?”

一席话说的嬴政激灵灵打个冷战。这也是他这几天苦苦思索的问题。如果自己遇刺身亡,那么受益最大的莫过于成?。成?是他的亲兄弟,也是王位的合法继承人。但是又一想,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那天不是成?及时出现,可能自己已遭不测。但是他又为何会突然及时出现呢?难道真的有这么巧吗?

嬴政是越想心越烦,背着手在雪地上来回不停的走动。

赵高跪在地上,偷眼看着来回走动的大王,又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又过了几天,许寒芳气色稍微有些好转。

嬴政端着一碗热乎乎地鸡汤正在喂她,表情很认真很严肃。

许寒芳靠在靠枕上,喝了几口,微微一笑说:“我怎么感觉你这会儿的表情是在批阅奏章似的?”

嬴政微微皱眉:“你还笑的出来?差点命都没了!”

许寒芳笑笑说:“好在我命大!”自己这是第几次捡回来一条命?已经记不清楚。

嬴政深邃的眼睛盯着许寒芳看了半天,皱眉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舍身救我?”

许寒芳一愣,低下头垂下目光:“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或许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其实那天她确实没有多想,只是当时本能的反应。

嬴政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低头用勺子搅着已经不热的鸡汤。

“哥!芳!”成?喊着踏进殿来。

许寒芳转过头一笑。

成?坐在榻边开心地说:“你好了,就好!那天快把我和哥吓死了!”

许寒芳笑道:“那天要不是你及时赶到,说不定我就真的没命了呢!”

嬴政脸色一变,问道:“那天你怎么去了?”

“我得了一对蛐蛐,原想下午你们回来了和你们一起看呢。谁知等了一下午,也没等到你们。看着天色不早,我就寻思去找找你们,谁知道就碰上了那样一幕。当时我的魂都快吓飞了,急忙拍马冲进树林……”成?滔滔不绝地讲着。

许寒芳看着成?眉飞色舞,比手划脚说的起劲,笑望着他。他还是那副傻乎乎的样子。

嬴政深邃的眼睛望着成?时的眼神一闪一闪,略带欣慰……已经在殿内憋了半个月,好动的许寒芳早已按耐不住,想要下地,可是嬴政坚决不允许。

最近嬴政祭天拜地、祀祖、大臣朝贺十分繁忙,就连成蟜也忙得抽不开身来。嬴政命令苏来蕲年殿照顾许寒芳。

苏接到王命后受宠若惊,感激涕零。

嬴政看苏照顾的无微不至,偶尔也会垂幸她,这对苏来讲更是天大的恩赐。

许寒芳看到苏欢天喜地,受宠若惊的模样,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可怜的女人,她的丈夫施舍给她这么一点点爱怜,就能幸福地飞到天上去。真是悲哀!

便殿所有的门窗都挂上了厚厚的锦帘,一点寒气也进不来。室外冰天雪地,室内却温暖如春。

苏在静静的刺绣,灵巧的手在丝锦上来回穿梭,娇媚的脸上两朵红云,婉若桃花。

许寒芳舒适闲逸地靠在靠枕上静静地欣赏着美人。谁说只有男人爱看美女?女人也爱看美女!我就是例子!

半晌,许寒芳笑道:“苏姐姐长的真是迷人,我见犹怜,何况男人?这次又给谁绣腰带呀?”

苏的脸更红了,边绣花边说:“妹妹又在取笑我!”

许寒芳笑笑,不再说话,继续去欣赏美人图。

殿门打开,门帘一挑,嬴政大踏步走了进来。伴随着他进来的还有一阵清爽的寒风。至少许寒芳认为这风是清爽的。

苏忙跪下行礼,嬴政摆了摆手,笑着走到许寒芳榻前问道:“今天感觉可好些?”说着顺着榻边坐下,屋内暖烘烘的,刚进来不一会儿就觉得燥热,不由得去解脖子上皮裘的纽带。

苏急步上前替他解了下来,躬身退到偏房。只留下他们二人。

许寒芳叹了口气说:“我在这个殿内已经憋了一个多月了,连门都没有出!我就算伤好了,也快憋出病来了!”

嬴政笑着安慰:“御医说你身体太虚,不能受凉,这么冷的天你出去受了风寒怎么办?——你没有背着我偷偷出去吧?”

许寒芳白了他一眼:“哪有?我倒是想,你下令让看好我,这么多内侍宫女一双双眼睛在外面盯着,别说是我,一个小虫也飞不出去!”

嬴政一笑:“等你好透了,再出去也不迟!到时候我陪你!”心疼得望着她依旧苍白的脸。

许寒芳苦笑一下:“还要多久?我都快捂发酶了!”

嬴政只是笑而不答。

室内温度确实很高,嬴政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忍不住伸了伸脖子咽了口吐沫。

许寒芳喊道:“苏姐姐,给大王倒杯茶。”

嬴政为许寒芳的善解人意,感激地一笑。最近他太忙,整天忙得团团转,很想和她说说话,可每天很晚才回来,回来时她已经睡了,不忍心吵醒她,就把苏叫去问问一天的情况。当知道她吃得好睡得好,倍感欣慰。的5f

苏双手捧着一杯茶低头走了进来,恭敬地奉上。

嬴政心不在焉地抬手去接,眼睛还在望着许寒芳。好些天没有好好看看她了,总也看不够!

苏这时突然干呕了几下,手一抖茶碗里的水荡了出来,淋了嬴政一手。嬴政本能地一甩手,站了起来,斥道:“怎么回事?”

苏吓得手又一抖,连茶碗也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忙跪伏在地上,惶恐地说:“大王息怒,臣妾该死!”说着又干呕几下。

许寒芳本来静静看着二人,突然出现了这种情况,也感意外。拉拉嬴政衣角,低声道:“你别生气。”

嬴政看在许寒芳面子上,忍了一忍没有发作,兀自坐下。

许寒芳打着圆场:“苏姐姐,你再去倒一杯吧。”

苏偷眼看看大王迟疑着站起来,又是一阵呕吐,慌忙捂住了嘴,躬身退下。许寒芳看着退下的苏,说道:“蚊子,我看苏这会儿脸色不太好,要不找御医给她看看?”

嬴政用丝帕擦了擦手,把丝帕扔在地上,看着地上的碎茶碗,面色不悦地说:“没有见过这么笨的人!”

许寒芳哂道:“你也忒小气了!不就是一碗茶吗?要说她笨,我不更笨?我还不会绣花呢!”

嬴政知道许寒芳在说气话,淡淡一笑,面色好了许多:“看在你面子上,不治她的罪。”

许寒芳心想倒杯茶失误也算罪,什么世道?但是嘴上没有说。苏姐姐这么仔细的人,怎么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猛地明白了。说道:“蚊子!快叫御医!”

嬴政急道:“你哪里不舒服吗?——来人,传御医!”

御医赶来,跪下行礼。给许寒芳请脉。

许寒芳摆摆手,“不是我,是她!”指着侍立在一旁的苏。苏一脸迷惑。

御医看看嬴政,嬴政略一点头。

御医给苏诊了脉,跪在地上奏道:“恭贺大王,苏姬人是喜脉。”

苏猛地一惊,激动地微微颤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梦寐以求的渴望能变成真?手紧紧攥着衣服,强自镇静,不敢太过激动,以免失态。

宫中的女人都知道,一旦有了大王的孩子,就表示在宫里有了一席之地,如果能生个男孩,更是母凭子贵,以后有了保障。更有了精神上的寄托。

许寒芳一听“呀!”地一声大叫,激动万分,喊道:“苏姐姐,你有孩子了!”那表情比苏还激动还兴奋。她摇着嬴政的胳膊,开心地说:“苏姐姐有你的孩子了!”

嬴政怪怪地看着她,那表情仿佛在看一个怪物。别人怀孩子,你高兴成这样?又一想,这不正是她的性格?为朋友忧?为朋友喜?为朋友可以舍身相护?

想到这里,嬴政释然一笑,对苏道:“既然你有了身子,就好生养着。”苏连忙行礼称是。嬴政顿了一下,接着道:“近侍,传旨,即日起,苏姬封——夫人。”

苏忙跪伏在地上叩头谢恩,眼泪已经哗哗流下,只是强忍着没有哭出声。千恩万谢的退下。

许寒芳看着苏退出殿外,也开心地流下眼泪。她知道苏终于追求到了渴望已久的幸福,她知道苏从此不再孤单寂寞无助,苏的生命又有了新的光彩和寄托。

嬴政看着满心欢喜的许寒芳,看着热爱朋友的许寒芳,心里突然也有些莫名的激动和感动。

天气依然寒冷,嬴政还是不允许许寒芳迈出殿外一步。

许寒芳知道嬴政也是一番好意,自己留了那么多血没有死掉已是奇迹,现在自己的身体虚弱的走几步路都会头晕。天天各种补品补得自己大冬天想上火。可是也没有办法,还得坚持吃。不光为了自己好。更得为那些宫女和内侍想想。

因为嬴政已下令内侍和宫女,如果自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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