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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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大早,许寒芳正在练习骑马,巴清就一阵风似的地赶到庄园。她的马技已经练得相当纯熟。策马回了庄园。二人进到屋内。
巴清一边进门,一边连珠炮似的一句顶着一句说:“听家仆禀报说妹妹前两天遭到野狗的袭击,本来当天就想来,可是脱不开身,派管家来看了没事,我才稍稍放心。今天得空,特来看看妹妹怎么样了?”完全进入工作状态后的巴清,颇有点川妹子快人快语的味道,和初见时简直判若两人。
许寒芳笑着指指嬴义说:“有他在,我怎么会有事?”
巴清回头看了威风凛凛立在门外的嬴义一眼,转回头和许寒芳相视一笑。
二人说笑了一阵,巴清愁眉苦脸地说:“妹妹,你真是美呀!我何时能像你这样清闲就好了!”
许寒芳敛起笑容,问道:“怎么,你又有什么难处了?”
巴清叹了口气道:“难处暂时没有。只是觉得天天操心的要命。琐碎的事一大堆,做都做不完!唉!羡慕你呀!”一脸的无奈。
许寒芳咯咯一笑,挤兑说:“你以为女强人,女企业家是这么好当的?”早就知道女强人会如此,所以自己聪明地改专业。
“什么女企业家?”巴清停下手中的茶杯,抬起头问。
许寒芳笑着解释:“就是当家主母。——好了好了,不说了,我今天就跟你回去好吗?你可以给我分派任务!”
巴清爽朗地笑着说:“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许寒芳瞥了巴清一眼,皱眉道:“嗬!说了半天你在这里等着我呢?——我也只不过才来了几天而已。——川妹子就是厉害,求人帮忙都不用自己开口提出来!”她嘟起了嘴。
巴清抬手轻轻捏了捏许寒芳的脸:“那我不管!谁让你答应过我呢?”
许寒芳揉揉脸,娇笑着怪道:“是呀是呀!我卖给你了!只该给你做牛做马!唉!交友不慎,遇人不淑,这可是以前人家对我的评价,今天我发现我和你比是小巫见大巫了!”
巴清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昂头斜睨着许寒芳,却又忍不住笑了。
二人又笑做一团……
孟秋之月鸿雁来。转眼已是秋天。
许寒芳正懒懒地倚在榻上看一些资料,嬴义提了一筐橘子迈步走了进来。
许寒芳放下书简,笑呵呵地问:“哪来的橘子?”
嬴义一笑回答:“是末将在街边买的。”
“酸吗?”许寒芳笑笑:“我可是最怕吃酸的了。”
“不知道,您尝尝!——这种东西在咸阳不常见!”嬴义说着把竹篮放在几案上,转身准备出去。
许寒芳起身走到几案边,拿起一个黄黄的橘子在鼻子上闻了一下,说:“闻着还不错,你还没吃呢吧?——别走,我们一起吃!”说着抬手把一个橘子扔给嬴义。
或许是嬴义没有在意,他竟然没有接到橘子,橘子落在地上骨碌碌滚到了书架下面。
许寒芳习惯性地跑过去弯下腰去找。可是书架底格贴地面太低,根本看不到。
这么大这么好看的一个橘子滚到下面,实在可惜。许寒芳干脆趴在了地上,脸几乎贴到了地面,终于看到了橘子,叫道:“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拿个棍子来!——要不浪费了!”
嬴义看许寒芳趴在地上,屁股翘起老高,实在是忍不住好笑,说道:“还是让我来吧!”说着跪在地上伏下身子。的3d
看到橘子滚到书架的角落,嬴义左右看了看取下长剑,用剑鞘企图把橘子够出来。可是就是那么寸?橘子刚好卡在角落,怎么弄都弄不出来。
二人对视一眼,咯咯地笑。
许寒芳抬头看了看书架,站起来试了试,红木的书架很沉很重。而且上面堆满了竹简,想挪一挪恐怕也不那么容易。可是又不甘心,想了想说:“我们把书简搬下来,把书架挪一挪吧!”
嬴义略觉吃惊:“挪书架?”为了一个橘子太小题大做了。但是又一想这不就是她的性格?
二人为了一个橘子开始搬沉重的书简。
书架挺高,书简一层一层摆放,二人已经搬的满头大汗。许寒芳气喘吁吁地笑着问:“我们这个工程量也太浩大了,是否觉得有点不值得?”
“只要您高兴就好!”嬴义挥汗如雨的回答。又重重放下一堆书简。
书架上面的书简显然有一段时间都没有翻看过,上面落了薄薄一层灰尘。呛得许寒芳咳嗽了几声:“咳…。。咳……也真够脏的了!”
嬴义笑着说:“还是我来吧,您歇会儿。”
许寒芳笑着盘腿坐到了一边,看着嬴义来来回回在忙活。笑问:“我这人是不是挺能折腾人的?”
嬴义抬头笑望了一眼许寒芳,没有说话,继续去搬书简。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许寒芳调皮地说:“我知道你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嘴上不敢说!”
“我没有……”嬴义立刻反驳,脸立刻又涨红了。
许寒芳坏坏的一笑,一跃站起来去搬最后一捆书简。
书简全部移完,嬴义用力移了一下书架,把书架移开一条缝。
还没等嬴义蹲下,许寒芳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蹲下把手伸了进去,用指尖去够橘子:“你出来吧!为了你费了那么大的劲!”不经意间眼角的余光看见,书架后面的凹槽里塞着一卷书简。
因为书架很大,上面放的书简又很多很重。所以为了结实耐用起见,书架在做的时候周围的一圈采用双层加固。因此,书架周围一圈产生了一圈凹槽。前面用木头封住雕成雕花。而后面就无需再做修饰,凹槽依然存在。
许寒芳好奇的想把这卷书简取下来,却发现卡的很紧很紧。不禁说道:“嬴义,这儿有卷书简,我拿不下来,卡的好紧!”
嬴义闻言蹲下来看了看,用手指抠了抠是挺紧。说道:“您让让,我把它取出来。”
许寒芳让到一边,嬴义用短剑的剑鞘轻轻一撬,取出了书简。
许寒芳拿在手里翻开看了看,是记的一卷账务。翻了翻都是些进出帐项,也没见什么稀奇的地方。但是它为何会被藏在这里呢?
二人又上上下下看了看书架,没有新的发现。就书架下面也检查了一番,也没见异常。许寒芳止不住的好奇。
二人又把书架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估计要不是今天她因为一个橘子,这沉重的书架多少年也不会挪动一次。
许寒芳捶着腰坐在了锦垫上:“哎哟!为了吃个橘子,折腾了半天。累死了!”
二人荡的灰头土脸,嬴义端了盆水过来,许寒芳洗了洗,剥开了那个刚从书架下捡出的橘子,吃了一口,立刻缩起了脖子:“好酸那!”酸得她禁不住挤住了眼睛。
嬴义也拿起一个剥开,尝了一口:“我吃着不是很酸。”又捏了一瓣许寒芳手里的橘子放在嘴里,不禁也皱了一下眉:“是呀,这个有些酸!”
许寒芳尝了一口嬴义的橘子,抢了过来:“我吃这个,咱俩换换!”
嬴义笑笑没有说话。
许寒芳边吃边自言自语道:“看起来一样的橘子,吃起来却不一样,真是凡事不能看表面!”说着眼睛又扫到那卷书简,不禁又拿起来看看,还是没有发现什么端倪。然后递给嬴义:“你看看,有什么奇怪的?”
嬴义正在思索她的这句话,觉得很有哲理,闻言接过书简看了看,也没看出所以然。
巴清去丹场和矿山巡视已经好几天了,一直也没有见到她。所以许寒芳还没有机会把意外发现这卷书简的事告诉她。如果让她看看,或许能看出什么端倪。
闲来没事,许寒芳就经常拿出那卷书简反过来掉过去地看,可是一直也没有什么发现。她还曾经模仿着电视上对着阳光照,用火烤,或者用一点水试试,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
再翻来覆去研究,细细摸遍了书简每一寸地方,也没发现有什么机关和夹层。连她自己也觉好笑。真是电视看多了!哪那么多异想天开的稀奇古怪?
越是发现不了的秘密越觉得好奇。每天都弄得心里痒痒的。
许寒芳经常会抱着书简苦苦思索,翻来覆去反复看着。这卷没有什么奇特的书简为何会藏在后面?是谁放在了这书架后面?这卷书简里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巴清终于回来了。才几天不见,她的脸已经晒黑,可是掩盖不住她的天生丽质。明亮有神的眼睛中更是充满了智慧和精明。
看着她风尘仆仆的样子,许寒芳感叹女强人风光的背后,其实付出了多少又有谁会知道?
晚饭时,二人坐在几案边,边吃边聊。
巴清现在吃饭的样子像极了许寒芳,也是吃的津津有味,狼吞虎咽。
许寒芳看着巴清的吃相,咋着舌笑着说:“啧啧啧!我们的淑女何时也变成这个样子了?”
巴清嘴里噙满食物,边吃边呜呜噜噜地说:“你不是经常说什么近朱者赤,近墨着黑吗?我是受你影响!”几口把嘴里的饭菜咽下,接着说:“再说,我还有一大堆事要做呢。今天从矿场回来带了一大堆资料和账目,一会儿我想好好看一下。”
许寒芳摇摇头,故做一脸惋惜地说:“又一个工作狂人诞生了!可悲可叹!”
巴清放下筷子,叹了口气,黯然说:“没有办法,先夫留下的家业,我要守住,如果以前我操些心,也不至于……所以,现在只好多努力一些……”表情黯淡地低下头。
许寒芳知道巴清又回忆起了往事,把手放在巴清手上,劝慰道:“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我们还要看将来!我们要为将来活着。你会成为一个值得巴家骄傲的女主。”史书上记载的巴清的事迹,确实值得巴家骄傲吧?
巴清感激地笑笑,没有说话。
许寒芳看到巴清硬是把已经溢到眼眶的眼泪忍了回去。再看看她变得黑瘦的脸庞。心疼地说:“一会儿,我陪你一起看。”
巴清突然伏在许寒芳身上,轻轻抽泣起来,许寒芳伸手把她搂进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突然发现乌黑的秀发中居然夹杂了几根白发。
许寒芳用指尖轻轻挑出那几根白发,捏在手里体会着红颜白发所收的煎熬,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已经把全部的精力和心血付诸到巴家的事业上。
唉!都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就会有一个成功地女人。那么一个成功地女人背后呢?有的只是满把辛酸的眼泪吧?至少巴清是这样。望着眼前这个娇小而倔强的女人,许寒芳只感觉心疼得快要落下泪来……。
秋天的夜晚,天高云淡,月朗风清,偶尔有秋虫不时低鸣两声,此起彼伏地合唱。
高高的火烛下,两个没有任何经验的女人看着堆积如山的各类书简。时而皱眉沉思,时而踱步思考,时不时二人还严肃认真的讨论一番。
许寒芳放下一卷书简,捏了捏鼻梁,放松一下眼部肌肉,轻轻打了个哈欠。又抬手拿起另一卷书简,随意扫了几眼,感觉似曾相识,再细看赫然发现这卷书简的内容和她在书架后面发现的书简内容基本相同。
那卷书简她太熟悉了,这几日天天看,内容几乎快背了下来。
许寒芳这才突然想起来道:“有件事刚才吃饭我就想告诉你,让你一打岔差点又忘了!”
巴清停下手中的毛笔,问道:“什么事?”她每看一卷书简都要简单作作笔记或写几句心得。这个习惯和嬴政基本相同。
许寒芳把手搭在堆积如山的书简上,思索着说:“前几天,我无意中在书架后面发现了一卷书简。”
巴清皱起了眉,反问:“书架后面?书简?”她思考问题时总爱皱起眉头,两只眼睛显得特别明亮。
许寒芳把大概经过讲了一遍,站起来,把刚看的书简递了过去:“我看了几天了,也没看出那卷书简有什么。——但是,我刚看到你从矿上带回来的这卷书简和我发现的几乎一样。只是上面的记录有一些差别。”
“哦?我看看!”巴清拿过来看看了书简,眉头皱得更紧:“这字好像……”
许寒芳看巴清面带异色,问道:“好像什么?怎么了?”
巴清站起身,从榻边拿起了一卷书简对着比了比,面色凝重地说:“我看这卷书简的笔迹像是我的夫君。”
许寒芳知道巴清床头放的是亡夫以前写给她的信简,她经常会看着信简睹物思人,暗自垂泪。
巴清说着又从几案上拿起来另一卷书简比了比,确切地说:“对!应该没错,你看和这卷笔迹不一样!”
许寒芳并没有特别留意字体笔迹,她对这个时代的字并不是很敏感,除非写得特别不一样的,否则在她看来都大差不差。听巴清一说细细看了看。说道:“你不说,我还真没有发现!——那又怎样?”
巴清回忆着说:“曾经有一段时间,夫君练习这种字体。我还好奇的问他为何突然改变字体。他说没事只是觉得练着好玩。”
许寒芳再次确定地问:“你真的确定吗?你确定这是你丈夫的笔迹?”在她看来这个时候的字,只要是同一种字体还是都有一些相像。
巴清点点头,指着几处细致的笔划说:“你看这里,他即使再练也和原有的习惯是一样的。”说着拿着信简逐一教给许寒芳作对照:“你看这个横,还有这一撇。”
许寒芳认真看了看,笑道:“没想到你还成了笔迹鉴定专家了!真是三人行必有我师!今天又学了一招!”
巴清慎重地说:“阿爹生前为了使大家的工作彼此有个监督,所以管事和记账是不同的人。管事负责管所有的业务,而记账负责记清所有账项的来龙去脉。”
许寒芳点点头,心里明白:这和现代的经理和会计有些相似,不过不太完善而已。现在巴家在她的建议下已经完善了这些制度。
巴清站起来踱着步子:“夫君为何要抄一卷帐册把原来的账册换掉呢?”
“答案或许就在那册书简里!——你等着。”许寒芳说着站起身命令屋外的嬴义到自己的房间,拿来了那卷书简。的ee
二人在灯下细细对照了一番笔迹。确定许寒芳发现的那卷书简和大批量的书简字体一样。而巴清从矿山带回来的书简中的那卷明显是她亡夫的笔迹。
看巴清还在紧锁眉头思考,许寒芳又拿着书简认真对照着看了看,确定说:“我发现问题了!——我发现矿产这一点有点问题!”
巴清凑上来道:“什么问题?”
许寒芳对照着两册书简说:“一些巨额的铜矿产数字对不上。”其实这个区别刚才她就已经发现,现在加以确定。的f0
“哦?”
许寒芳手指竹简:“你看,我在书架里发现的这卷里面,在这段时间内有五批铜矿运出山。而你带回来的竹简里只显示了四笔。”
巴清看了看:“为什么会这样呢?”
许寒芳分析着说:“很明显,是你的老公模仿字体从新抄了这本新账册,换了原有的老账册,把它藏到了书架后面。”
巴清更为迷惑不解:“夫君为何要这样做呢?”
许寒芳耸耸肩:“这恐怕只有他知道了。”
许寒芳又扬脸想了想,“看看这批矿产去了哪里,或许就知道了。”然后到一堆书简中扒了半天,拿出一些账册认真看了看,说道:“这是运输的记录。——这里也有记录曾经有五笔矿产运出山,而且还记录每一笔有多少人运送。可是有一笔到了巫峡这里后却又没有了记录。”
巴清说道:“大量的铜矿一直都是专供咸阳的兵器场。只有少量的铜矿用作民用。”顿了一下说:“运往咸阳也是走水道到巫峡,然后走栈道过去。”
许寒芳点点头:“这个我知道。你看这里,以往运往咸阳的都有详细清晰的纪录,何时起运,运了多少?何时到达?人何时返回。可是唯独这一笔却含糊不清。到了巫峡后没有去向。”
巴清表情凝重地说:“我听夫君给我说过,所有的产业中丹砂矿、铜矿和盐矿是最重要的,因此会格外的仔细。不该记得如此不清楚。”
许寒芳若有所思地道:“他练字是什么时候的事?”
巴清仰脸想了想:“好像是一年前。”
许寒芳挠挠头:“也就是说,你夫君是一年前发现了这里有问题,然后给换掉!——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巴清沉思一阵,咬着嘴唇坚定地说:“这件事情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这么大一笔数量的铜矿,男主既然发现了为何不但不追查,而且还要欲盖弥彰,这究竟是为什么呢?既然掩盖,为何没有掩盖彻底还留了个运输的漏洞呢?这究竟是为什么?许寒芳陷入迷惑、猜测中……许寒芳和巴清认真分析了一下,要想查这件事情,就要从几个人身上去调查。管家巴福、铜矿的管事巴祥和记账李朗、运输的管事巴贵和记账赵升。
平时马大哈,关键时刻细心的许寒芳发现,巴家管事和记账一个是本族,一个是外族。本族的管事管着具体的事物,外族的记账负责按事实做好记录,无形当中也起到了相互监督、牵制作用,巴家老爷可谓是用心良苦。
巴清和许寒芳不动声色先暗中调查了一番,发现管家巴福经手的矿产出山手续正常,巴祥往外放铜矿手续正常。最后焦点集中在了运输环节上。赵升没有实权,只是照实记录,那么要想知道铜矿的去向就要从管事巴贵那里知道。
窗外下着淅沥沥的秋雨。
巴清喝了口茶,明亮的眸子一闪一闪。她沉思多时,用手指轻轻叩着几案,发出“嗒嗒”的声音,沉吟着说:“我们不能再这样暗中调查了,我得找他问一问,必须问清楚。”
许寒芳赞同的点点头。
巴清面孔忽地一沉,走到窗边扬声道:“家仆谁在外面?”
一个家仆应声答应,立在廊下。
巴清一看是管家巴福,吩咐道:“传话巴贵,叫他来见我!”
许寒芳讶道:“现在?现在你叫他过来?”她伸头看了看窗外还在一直下雨,而且雨越下越紧。天也已经黑了,劝道:“明天吧!现在这么晚了!”
巴清坚决地说:“不行!这事儿一天不查清楚,我就闹心!”
许寒芳暗笑:说我性子急,她比我还急!起身对立在屋外廊下的嬴义说:“你先回去吧,今晚我就住这里。”看见嬴义一只衣袖已经被雨水漂湿,觉得心疼,补充道:“秋雨秋风很凉的,早点回去,——不许偷偷站在外面哦!这是命令!”
嬴义迟疑了一下,稽首离去。
雨越下越大。的8d
不一会儿,巴贵奉命冒雨来到,伏地跪下:“给主母请安。”身上还湿漉漉的滴着水。
巴清端坐在正中央,端起茶碗,轻轻吹了吹上面的茶沫,淡淡问道:“巴贵,我问你,我们巴家待你如何?”
巴贵一愣,伏地磕了个头回道:“巴家对奴才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