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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穿越大秦之秦简-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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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雍地附近山上出产的木料都不能用,一定要产自巴蜀的。巴家林场有专人专管在冬季伐木。

到了春季山上的积雪溶化,溪水暴涨,砍伐好的木材顺着溪水流入河流出山,然后由长江而下,再溯汉水而上,最后从陆路运到咸阳或雍地。尽管陆路已经修了驰道,可是还需要翻山越岭,工程也十分浩大,动用了很多人力。

许寒芳知道这是时代的弊病。在这个时代,一个人一出生就已经打上了等级的烙印。贵族可以肆意的享乐。唉!可是布衣百姓辛苦又可怜。巴家能给工钱已经很不错了。而有些王公贵族干脆就是免费征用各种劳力。每年因沉重的劳役劳累而死的百姓不计其数。真是人命贱如蝼蚁。

我处在这个没有人权的社会,却无力去改变这些。因为上到王亲贵胄,下到布衣百姓都认为这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等级界限在人们的心里根深蒂固。多数人的生死却掌握在那些极少数人的手里。

许寒芳不禁又从马车内探出头看了看骑马走在车边的嬴义。在他的心里不就是也始终克服不了等级、地位界限吗?其实我有什么?既没有显贵的出身,也没有高贵的血统,不就是嬴政的一句话?使我有了高高在上的地位?这对于我也不知道究竟是福还是祸?

呼吸了马车外清冽的空气,许寒芳觉得格外舒畅。本来她也要骑马出来。可是嬴义一脸严肃地劝说,什么天气太冷、山路太危险……等等所云。许寒芳只好尊重他的意见。没办法,谁让这个朋友总是如此一本正经?的94

骏马鼻子里喷嘶着白气,拉着马车沿着崎岖的山路上走着,越往上走,天气越寒冷。

许寒芳坐在马车内起初还不觉得,过了一会儿,她也觉到了寒冷,冻得她在车内不停的跺脚和搓手,忍不住掀开车帘探身问道:“嬴义,你问问带路人还有多久才到?”

嬴义的脸冻得通红,一手提着鞭子,一手拉住马缰绳,寒风中还是在马背上坐的笔直。听见她的话,躬身回答:“是!”打马前去,一会儿又回来说:“快了,再有几里路就到了。”

剩下的几里路,不仅陡,而且坑洼不平。拉车的马匹弓着腿一走一退,走的非常费力。

嬴义见行进迟缓,带着几个虎贲军下了马,一起推着马车一步一步向山上走。

许寒芳掀开车帘想要下车,嬴义在一侧低声道:“外面太冷,您还是回去吧!”眼睛里全是笑意。因为他知道她下马车是不想大家太辛苦。。。=》提供umd/txt小说下载许寒芳刚要开口说话,嬴义一笑又把车帘放下。

许寒芳只好乖乖的坐回去。她何尝不了解他的心思?不明白他的心意?

马车一晃一晃终于走过了最难的这段山路。许寒芳冻得手脚冰凉,可是嬴义等人却是满头大汗。

许寒芳搓着手跳下马车,连连跺脚,边哈着手边说:“嬴义,也不知道你是真对我好,还是假对我好。坐在马车里快冻死了,还不如下来走走暖和。你不会是因为我不让你喝酒,借机报复吧?”

嬴义笑着朗声回答:“末将不敢!”

天然的原始森林就是巴家林场。因为山就是巴家的,山上的一草一木自然也归巴家所有。

森林里,合搂的大树十几米高,都是百年的参天大树。

林场管事早接到通知,不必搞什么迎接,让工人依旧各行其是。所以只有管事带了几个副手在林场外迎接,看见许寒芳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微微一愣,忙上前迎接。

简单客气了几句,许寒芳就直接去了工地。

林场的工人多是附近的农户,利用农闲来挣些钱贴补家用。

许寒芳挨个到工人的棚屋内进行走访和慰问。询问大家御寒的冬衣是否准备到位?饮食是否充足?工具是否打磨锋利?还有什么要求?并把带来的冬衣、美酒送给大家御寒。

这让所有的工人都心怀感激。一个个热泪盈眶。以往的主人来巡视都是把大家集中在一起进行训话和象征性地慰问。而她则是真正的嘘寒问暖。

更让工人吃惊的是,许寒芳居然走到工地,搓搓手抡起斧子和其他工人一起砍倒了第一棵树,看着第一棵大树轰然倒下。她笑着朗声道:“我宣布!伐木开始!”脸上的笑容很灿烂。

工人一个个人心振奋,灿烂的笑容驱散了山上的严寒。

许寒芳抬手擦了擦头上的汗,看着开始忙碌的工人,她的脸红的像苹果一样,是冻得也是热得。

一个上了些年纪的工人捧了一碗热开水毕恭毕敬地过来,卑声说:“您喝点水吧。”

管事心里一惊,看水碗有些脏,而且还破了个豁口,刚想要制止。却看见许寒芳笑着接了过去,一饮而尽,开心地问:“大叔您怎么称呼?”

工人一愣,毕恭毕敬地回答:“老汉姓姜贱名一个瓜字。”

许寒芳擦擦头上的汗,把碗递了回去,诚挚地说:“姜大叔,谢谢您!山里的泉水真甜!一碗我没喝够呢!可不可以再来一碗?”

姜瓜连声说好,急忙又去倒水。

周围的工人都已经被感动,更加卖力的抡起斧子,不一会儿又有几棵大树应声而倒,轰隆作响。

许寒芳又和工人一起砍了一阵树木,喘着气摇着头说:“这种工作实在辛苦!我做不来。”因为她知道到冬天丹砂、铜矿和盐矿都停止开采,只有伐木在寒冷的深山老林里继续进行。所以伐木工是最辛苦的。

嬴义和虎贲军也早已加入了伐木的行列。

许寒芳坐在被砍倒的大树上,看着忙碌的人群,心里十分快活。

嬴义擦着汗走了过来,他的袍角已经掖到了腰上,许寒芳拍拍大树示意他在一边坐下。

嬴义坐在旁边,望着许寒芳呆呆出神。

许寒芳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嬴义在望着她,瞅着又一棵大树被放倒,漫不经心的问:“干吗一直看着我?”

嬴义一怔,回过神来笑着说:“没想到您会如此待这些工人。更没想到您还能做这些。”他举举手里的斧子,眼睛里全是钦佩。

许寒芳深深吸了一口气,微微一笑说:“我喜欢和这些人打交道。因为这些布衣百姓是最质朴的,你投下一颗关爱的种子,他会回报给你一棵大树。你以诚待他们,他们会更加赤诚地对你。”一脸轻蔑继而惋惜地说:“哼!不像那些虚伪的达官贵族。——哎!可惜,这个时候的贵族们不懂得这些。只知道压榨和剥削。”

嬴义沉默良久,说道:“您有比玉石还纯净的品格,比金子还闪光的心灵。”他曾经也是最低层的人,体会这些人的苦楚。所以听到她的这番话,心里暖暖的。

许寒芳俯首略一思量,随即失声笑道:“哈哈!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我们那个时代的人,人人都会做到这些,人人都是这样。”

嬴义又有了那日在巫山欲言又止的表情……

忙碌了一天,许寒芳离开了林场。工人们依依不舍地把她送出林场才止步。许寒芳知道今年林场这边已经不用她再操任何心了。

快要上到山路上时,许寒芳唤停马车,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说道:“嬴都尉,向你请示一下,我不愿意坐马车了,晃得我快零散了。我要骑马,你要是不让我骑马,我就走着下去!”她一只手掐着腰,还晃着一条腿,一脸的赖皮样。

她向他请示?此话怎讲?嬴义苦笑着只好让她骑马。

又到了上山时的那个陡坡,所有的人都下马拉着马匹走。

马匹拉着空马车一步一滑地往下走,下了几步,所有的人都有些控制不住步子,不由都加快了步伐的频率。

突然,前面的马车车轴咔嚓一下从中间断裂成两半。马匹受惊拉着没有车轮的车身狂奔起来。没跑多远,车身就已经零散成一堆木片。只剩下车辕还套在马身上和马一起飞奔。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一个个惊得变貌失色。

许寒芳更是头发根都竖了起来,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如果自己刚才还在车上坐着,此时非死即是重伤。

嬴义惊得脸色苍白,瞠目结舌,直到看见滚到路边的车轱轮停下来,才醒过神来,忙上前把许寒芳扶起来,然后上前查看车轮。

一个轱轮已经滚到山崖下,另一个轱轮滚到路边。嬴义蹲下身细细察看。赫然发现车轴明显有被人动过手脚的痕迹。

许寒芳也心神不定、腿一软一软地走了过来,见嬴义盯着车轴皱着眉沉着脸,表情阴沉。问道:“怎么了?”声音禁不住有些发颤。

嬴义从车轮上取下半截车轴,递了过去。清晰的锯痕赫然入目。

许寒芳倒吸一口凉气,和嬴义对望一眼。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想:是谁要害我(她)呢?许寒芳望望深不见底的山崖,又看看已经停止奔跑的惊马,心里骇然。哆嗦着腿站在山边,让凛冽的寒风吹醒头脑,镇静了许久,细细思索了好一阵。一咬牙,扬声吩咐道:“嬴义,这件事不要张扬。更不要到巴家兴师问罪,知道吗?”

“为什么……”嬴义气得眼冒怒火。是谁这样胆大包天敢暗害她?他现在就忍不住要冲到巴家问罪。因为马车是巴家准备的。

许寒芳沉声命令:“照我说的去做!只当什么也没发现,只当是非人为的意外。就说车辆不小心损毁,别说是人为!听见了吗?”她自己都奇怪为何自己能如此冷静?

“可是……”嬴义还想争辩,冷静一想似乎明白。她是故意迷惑对方?不愿打草惊蛇?试探着问:“您是准备?……”

许寒芳冷冷地说:“我是要以逸待劳。”眼睛望着黑魍魍的山林,倔强地想道:妈的!我许寒芳就是命大,在死亡边缘已经走了几回,百毒不侵了!凭个雕虫小技也想害我?哼!有什么伎俩放马过来!姑奶奶我奉陪!

嬴义了然地一点头,回头对虎贲军大声命令:“都听到没有?如果谁将此事泄露出去,军法处置!”他额头的青筋已经暴露,声音也因为激动和气愤有些嘶哑。

他觉得自己太窝囊,太失职。有人要害她,而自己蠢得竟然事先毫无察觉。

“遵令!”虎贲军齐声回答。

回到巴家,嬴义就悄悄开始了紧锣密鼓地布置。一百名虎贲军分成几班,十二个时辰加强戒备,不得懈怠。

要求所有的人出门时各类物品工具检查一遍,饮食等各方面也都加强戒备。

负责管理车辆的家仆巴彦听到消息,匆匆赶来,跪在院门外伏地请罪。

巴清听到此事也抱病前来。

许寒芳笑着迎出屋去:“你身体不好,怎么也来了?”

“听说你坐马车出了意外,我不放心来看看。”巴清转脸对巴彦脸如寒冰,冷冷说:“你是怎么搞得?这样的事也能出?”

巴彦吓得连连叩头,额头已乌青,只会颤声说:“奴才该死……主母降罪……”

巴清心里陡的升起怒火,厉声说:“降罪?你担当的起吗?你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你赎罪!”

巴彦不停地叩头,连声称是。

嬴义在一边冷冷看着巴彦,紧咬牙关,面无表情。可拳头已经握紧,只想一下拧断他的脖子。

院内站了许多闻声而来的人,许寒芳扫视了一周,说道:“姐姐就不要再责问他了,马车年久失修,纯属意外。”的0d

巴清怒气冲冲地说:“那也不行!马车不好使了就换新的。干吗还要用?险些酿成大祸!”她气得五官已经挪位,脸色铁青,喝道:“不行!今天我要办了这奴才!”

巴家家法严酷,这是众所周知的。巴彦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有不停地磕头,浑身抖做一团。

许寒芳忙陪笑道:“姐姐别生气了,这不是没事吗?小小惩戒一下算了。”

“不行!”巴清还是怒气难消,因为生气娇喘连连。气息不济地说:“小小……惩戒?太……便宜他了!”

许寒芳又拉拉巴清的衣袖,连递眼色求情,轻声求道:“好歹我是客,就当给我个薄面?”

半晌,巴清才敛住怒容,毫无表情地看着巴彦道:“看在韩姑娘面子上,饶你不死!”扬声道:“拉出去!抽一百鞭子!——并传命所有的家仆,再有懈怠者,这就是例子,决不轻饶!”

巴彦此时觉得能免去一死,如蒙大赦,连连叩头:“谢主母开恩!谢韩姑娘拯救之恩。”

有两个家仆把额头青紫的巴彦架了出去,一会儿院外传来鞭笞的声音。

许寒芳好言劝道:“别为了这点事儿生气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姐姐还在病中,要注意身子。早些休息吧!”

巴清拉着许寒芳的手,心有余悸地说:“唉!幸亏妹妹有神灵庇佑。否则这次巴家难辞其咎。——妹妹你真是肚量大。人都说量大福大,看来是没错的。”

许寒芳微微笑笑,没有说话。

巴清又万分抱歉地说了几句,才在众家仆的簇拥下起身离去。

许寒芳吐了口气,用力伸了个懒腰,端起巴清送来的参汤,喝了几口定了定惊。她表面上虽没事,可想起来心里还是有些后怕。嬴政让我带一百个虎贲军真的带对了!特别是嬴义,一个出类拔萃的侍卫!抬头看见嬴义在门口黑着脸站着,扬声叫道:“嬴义!”

嬴义转身进屋,面无表情地躬身回答:“末将在!”

许寒芳讶道:“你又怎么了?脸臭臭的?”放下手里的汤碗,细细审视着他。

嬴义满脸不情愿地说:“您不该饶了他——那个奴才!”低头盯着地面,现在想起来下午的一幕,心还突突直跳。的16

拜托,我也受到惊吓,刚应付了这些人,又要来劝你?许寒芳一声苦笑:“哈!你觉得是他做的吗?”抬手示意嬴义坐在对面,自己又习惯性的盘起腿。

嬴义端正地坐下,没有回答,可答案都写在脸上。

许寒芳耐心解释道:“我知道你关心我!——你就不能冷静地分析一下,会是他做的吗?会有人傻到如此明摆着害我?这样做是害我还是害他自己?就算是他,他也不会是主谋!我们应该放长线钓大鱼吧?——你以前的稳当劲儿都哪去了?”

经许寒芳一说,嬴义也觉有道理。为何一想起有人要害她,心里就翻江倒海,失去分寸?

许寒芳似乎看透了嬴义,笑道:“你也不用自责,我知道你是关心则乱。”盛了碗参汤给递了过去:“我知道,出了这样的事,你比我还紧张!——来,你也压压惊。”

嬴义双手捧过参汤,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末将知错!”

许寒芳淡淡一笑,大方地说:“好了!我们两个还客气什么?”

嬴义喝了口参汤,思索着问道:“您觉得是谁要害您?”

“不知道!”许寒芳干脆地回答。

嬴义试探着问:“会不会是他?会不会是管家——巴福?”他觉得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许韩芳沉默不语,因为她觉得管家巴福并不是那么简单。在他的背后或许还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这力量是谁?她还说不清楚,

或许是推测中的隐形势力?或许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嫪毐!也许嫪毐嫌拖得时间太长,改变了想法,想杀我灭口也说不定?究竟是谁想让我死呢?会是他们当中的谁?去年困扰嬴政至今没解决的问题,如今同样困扰了我。

唉!想不明白的事就不要去想,总有水落石出,浮出水面的一天。这是许寒芳的一贯作风。她打了个哈欠,故意满不在乎地道:“我们这会儿就不要再破案了!你就可怜可怜我,让我早点睡吧!我是又受累又受惊,已经很疲惫了!——再说有你的保护,我是万无一失,紧张什么?这些心留给你操吧!女人操心多了容易老的。”说着站起来,走到榻边,往榻上胡乱一倒,歪头睡眼朦胧地望向嬴义。

嬴义起身肃立,望着许寒芳严肃地说:“您放心,我已经布置完毕,所有的人都加强戒备和防范。”

许寒芳放心地一笑,突然想起来道:“你带些药去看看那个挨打的家仆吧,”看嬴义迷惑不解,解释道:“你就说是我让你去看的,然后关心他一下并表示同情。看看他的反应,或许你还能听到点什么呢!”

嬴义不解地问:“您是让我暗中调查这件事?”

许寒芳一打响指赞道:“聪明!”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忙了一天早就很累了。

嬴义更加迷惑:“那,末将就不明白了。您为何不明着调查?”她完全有这个权力来调查。甚至可以命令巴郡郡守来彻底追查此事。

许寒芳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唉!我怕万一调查出来对巴家不利的事情,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嬴义皱着眉问:“您的意思是?”

许寒芳提示道:“您想想那批铜矿如果没到咸阳,会到哪里?”

嬴义迷惑地摇摇头。

许寒芳坐起身,笑着摇摇头:“我一直以为你很聪明!没想到你还是不开窍。”笑容一敛,又慎重地说:“你想到了巫峡以后,只有两条路可走,一个是沿着栈道到了秦国的咸阳或雍地,另一个是顺水路到了楚国,……”

嬴义大吃一惊。到了楚国就意味着巴家背叛了秦国。雍地是嫪毐的地盘,这是众所周知的。他要这么多铜矿,似乎意图谋反。如果嫪毐确有此意,那巴家就是从犯。这两条当中的任何一条,就足以够巴家被灭三族。的a8

许寒芳站起来,走到嬴义面前,凝重地说:“所以我才不让你声张。”

嬴义表情肃然,愤愤地说:“如果他们背判大王,理该自裁谢罪!死也是应该的!”每次一说起大王他都会面带崇敬,大王在他眼里是至高无上的代表,不容背叛。

许寒芳知道这个时代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他们把王看成神,把为王而死当成荣耀,把背叛王看成不可饶恕的事。她也不想争论,思索着说:“嬴义,你说的我也赞同。可是你想想,背叛大王的只是几个人,可是株连起来,光巴家就上千人那!”想起嬴政上次处死那些无辜的近侍,她不寒而栗,强自镇静说:“——据我观察,之前巴清对此事应该也是一无所知。我只是想知道巴家谁还和此事有关。如果仅是男主一人所为。希望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如果还有别人在意图不轨,我就敲山震虎,让他们知难而退。”

嬴义严肃认真地纠正:“不是知难而退,是必死无疑!”他的手已经不由自主按到长剑上,握紧了剑柄。仿佛如果他一旦知道是谁背叛了大王,他就会立刻将此人大卸八块。

许寒芳暗自摇头。这个时代人的想法现代人永远无法理解,就像古人不可能接受现代人的思想一样。只好顺着说:“你说的对,他们该死,但是该死的只是那些人,而不是所有的人。事情应该和他的亲人无关。”的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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