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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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全神贯注地盯着地面。沉重的床被一点一点地慢慢移动,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屏住了呼吸,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床就快要完全移开,四个虎贲军又稍稍停顿了一下,给众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做好准备。准备擒杀的虎贲军握着剑的手又紧紧攥了组攥剑柄,微微点了点头。
许寒芳也目不转睛盯着方砖,紧握的双手手心也出了汗,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一切准备就绪,四个虎贲军猛地将床榻完全移开,只听一声巨响,地上的方砖“咔嚓”一下被掀开了,飞射出去老远……地上的方砖被咔嚓一下掀出老远,地上露出一个一米见方的地洞。训练有素的虎贲军立刻手持长剑把地洞团团围住。
地洞口腾地一声,窜出一个影子,虎贲军举剑就上。“当当当”几声,围在地洞口周围的几个虎贲军手中的长剑纷纷落在地上。
众人无不大惊失色。
许寒芳也花容失色。定睛细看,从地道当中窜出来的是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却是嬴义。
“嬴义?!”许寒芳心脏归位,大叫:“你怎么从地低下蹦出来了?吓死我了!干吗装神弄鬼?”
嬴义也暗吐一口气:好险!脸色苍白,还在大口喘着气。他还感觉有些头晕眼花。
许寒芳分开众人拐着走到近前,看着浑身满头是土的嬴义,讶道:“你怎么在这里?”
嬴义定了定神,看了看地洞说:“这是一个地道。”
“地道?”许寒芳满脸惊讶。
紧接着又上来两个虎贲军,都是面色苍白,上来后就浑身虚脱倒在地上。
嬴义的表情很严肃,连连喘着说:“地道的另一个出口就在那个被列为禁地的荒园。”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许寒芳问:“你的脸色好难看,怎么了?”
嬴义又重重喘了几口:“不知为何,还是有些头晕眼花。”嗓子有些哑哑的。
许寒芳明白了,嬴义和两个虎贲军是在地道里面待得时间太长,可能是缺氧,吩咐道:“快把所有的门窗都打开通风,给他倒杯水。人不要围的太严实。——别急,先歇会儿,一会儿再讲。”
许寒芳盘腿坐在地榻上,众人肃立在一边。
嬴义坐下来休息了一阵,渐渐恢复过来,哑着嗓子缓缓讲述:“今天您跌倒洞内,当时末将看着就觉得可疑。于是末将刚才带人去了荒园,到了您跌下的洞口,发现那确实是一个地道入口,因为地道太窄,末将命令一个瘦小的虎贲军下去,不一会儿上来说是地道尽头出口封死。我们在院内搜索了一阵,又发现了两个地道入口,这两个地道都稍微宽阔些。我们还发现三个地道口都有人频繁进出过的痕迹,应该是最近有人走过地道。我留着两个人守在地道口,就带着两个人下了这个地道。我们沿着这个地道走了过来,走了很久才到这里,发现地道口也是封死的。正准备离去,末将清晰地听到您在自言自语。”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满脸难为情地低头偷眼瞅了一下许寒芳。
许寒芳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自言自语?那不是正在数落浩然的好。这下岂不是全部被他听到了?皮笑肉不笑地尴尬笑笑,掩饰道:“后面的事,我们好像都知道了——哦?”
嬴义本无心偷听,也觉失礼,略一欠身,接着讲述:“于是末将就拍打出口,想让您从外边打开出口。而且我也曾经高喊,但是您好像没有听到。洞内狭小,而且气味难闻,火把也熄灭了,我们三人渐渐觉得呼吸困难。想要沿原路回去,地道太长,估计我们已经走不回去。末将就越发焦急地拍打出口。上面的一举一动我们听得一清二楚。可是苦于无法和您对话。洞口一开,末将再也忍耐不住,只好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跃了出来,因为知道上面有了布置,只好挥剑反击。……”嬴义讲完。暗忖:如果死到自己人剑下,那才叫冤!
许寒芳回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洞口,洞口内还散发着潮湿发霉的味道。要不是当初自己不习惯睡在窗子下,床榻挪了一下位置,正好压住地道出口。外人要想进出这间卧室还是易如反掌。
尽管外面被虎贲军把守的如铜墙铁壁,如果有人想趁她熟睡中沿地道进来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毒手,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里众人都是后怕,惊了一阵冷汗。
许寒芳拿着火把又到地道边看了看,隐约看到地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派人拿上来一看,是一个施了蛊咒的布人。布人上赫然写着她的名字。
众人无不大惊。是谁要害他?嬴义更是骇得面无血色。
许寒芳强压着内心地吃惊,拿着布人看了看,轻蔑地一笑:“这些骗人的把戏,也信?不就没有伤了我?”把布人摔在了地上。
难怪夜里老是听到怪声?原来地下有人在轻轻推地板,想要出来。难怪一直查不出事情的眉目,或许自己和嬴义的谈话早已被人听得一清二楚?
想到这些,许寒芳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怪不得总是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窥视我?原来眼睛在这里?那双眼睛是谁呢?
许寒芳定了定心神,问道:“另两条通道到哪里?”
嬴义的嗓子还是有些嘶哑:“有一条相对比较窄比较短的不知道通到哪里,还有一个末将还没察看。”
“去看一看。”许寒芳也充满了好奇。
嬴义休息了片刻带着人前去察看。不多时带回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另一条宽阔些的地道的出口直接通到了巴清的卧室。那条最短最窄的地道尽头出口仍然打不开。从地面上也无法判断通到哪里。
通往巴清的房间?那她知道吗?这一切和她有什么关系?想想这些天巴清莫名其妙的态度,许寒芳感觉被捉弄了,我以诚待你,处处为你着想,而你却这样待我?
许寒芳心生怒火,一拍几案,果断的下令:“搜!”
我一定要把密道的事弄清楚,否则我岂不是天天处在危险中?想起夜半“咚咚”的声音,就心里发怵,头皮发麻。这潜在的危险究竟还有多少?
嬴义要的就是这句话,他一直不敢轻举妄动,就是因为没有得到她的命令。
命令一下,以许寒芳的东西丢了为由开始准备大规模的搜索。
为免走漏风声,两个女仆被严加看管起来,不许离开许寒芳的院落半步,否则格杀勿论。
巴家的宅院实在是太大,房间太多,如果全部搜索一遍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三条地道已经知道了两条地道的去向。所以按照最后一条地道的长短,划定了一个范围,在地道长度够不着的地方只是象征性搜索。到了划定的范围才开始由东向西细细搜索,尽管是这样,搜索的范围还是不小。
一时之间,巴府的仆人人心惶惶。天天猜测这位朝廷派来的重量级人物丢了什么?要干什么?
许寒芳边躺在床上养伤,边随时等待结果。愤愤地想:这一跤跌得真好,跌出这么大的一个秘密。我非要把所有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处。
几天过去了,搜索一直还没有结果,只是搜索的范围越来越小。
再有几天就是谷雨。
已经搜了几天,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见巴清露个面,好像从人间消失了一样。更加使人心疑。
许寒芳只觉得这一年过的窝囊。一直被倒霉的事缠着,撵着,没有消停过一天。力没少出,活没少干,却弄了个糊里糊涂,不明不白。
要不是看在这上千条的人命上,早撂挑子,拍拍手走人了。管你什么吕不韦的命令,管你什么嬴政的任务。统统去他妈的滚蛋!
许寒芳正懒懒地倚在床榻上独自生闷气,嬴义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躬身道:“今天只剩下十几户需要搜查,估计就在这十几户中间。”
许寒芳一阵莫名的兴奋,从床榻上一跃而起,却因为浑身疼痛又一皱眉,躺了下去。又挣扎了几下说:“我也去。”
嬴义小心的扶起许寒芳:“您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不如在这里静养等消息。”
许寒芳倔强地说:“不,我要亲眼看看这地道的出口究竟在哪里!找到了地道出口,也许会有重大的发现。我还想看看夜晚顶地道口的人是谁?”
在虎贲军的簇拥下,许寒芳款款来到了将要搜查的地方。所有的待查的家仆早已经候在自家门口。
虎贲军开始一一搜查。搜查完了几家还是一无所获。在巷口转了个弯,只剩这十户人家没有搜查,一定在这十户人家里面。
许寒芳转过来一看,这地方好面熟,前面不远处好像就是内总管巴仁家。不禁心里一动。
正寻思间,一个虎贲军过来禀报:“韩姑娘,内总管巴仁请求单独见您。”
“见我?”许寒芳疑惑:“他在哪里?”
“按规定都在各自家里候查。”
“让他来吧!”许寒芳略一思索:“算了,还是我去吧。”
嬴义上前一步说:“末将跟随?”
许寒芳轻点一下头,默许,带着嬴义朝巴仁家走去……迈步到了巴仁的院子,院门还是虚掩着。
嬴义上前两步推开院门。院子内没有人,只有满园在春风中摇曳的花朵,送来阵阵清香。
巴仁居然没有在院内候着?嬴义就要发作,许寒芳在后面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他强压着怒火,隐忍不发。
许寒芳慢慢往里走,敏感的她已经感觉到了些什么。她一步一步迈上台阶。不高的台阶却走的气喘吁吁,心里压抑。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屋内有人朗声道:“门没有锁,请进。”
嬴义手按长剑,推开了门。
屋内,一人身穿赤色的衣服,向东而站,颀身玉立,站得笔直。听见门响,转过脸来,冲二人轻轻稽首,微微一笑,笑得淡雅。
尽管许寒芳已经有了预感,尽管她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可还是忍不住大吃一惊。
嬴义更是吃惊,吃惊地望着眼前这个人,这哪里是那个说话结巴,走路哈腰的内总管巴仁?
三个人六目相望,谁都没有说话。
千想万想,谁也没有想到看起来老实巴交、战战兢兢的巴仁会是楚国的奸细。
许寒芳的猜测是对的。巴仁是楚国人,从他现在红色的衣服可以看出来。因为楚人尚赤,建筑服饰器物均以赤为贵;从他现在站立的方向可以看出来,因为楚人尚东,生之坐向、死之墓向均以东为荣;楚人浪漫、富有激情,从他满园的花朵、温馨的斗室可以看出来……
良久,巴仁转过身来,对门而站,轻轻一揖,文质彬彬地说道:“楚国斗介见过韩姑娘,嬴都尉。”口吃清楚伶俐,声音悦耳好听。
许寒芳想礼貌地还礼,却笑不出来,想说话,却觉得嗓子发干。只有凝视着斗介。
斗介清瘦的面容显得苍白,细长的眼睛隐藏着光芒,薄薄的双唇带着若有若无的笑。他彬彬有礼地邀请:“姑娘、大人请坐!”
许寒芳失神地注视着斗介,缓缓坐下。
嬴义却只是表情严肃地站立在许寒芳身后,手按长剑,随时戒备。
斗介文雅地一笑也不勉强,抬手为许寒芳倒了杯茶,姿势优雅。
许寒芳端起来刚要喝,一边的嬴义伸手制止。她释然的一笑:“没事,我相信斗介先生这会儿不会害我。”说着轻轻喝了一口茶。
斗介欣赏地笑了,又为许寒芳把茶水添上,那神情坦然平静。
许寒芳眼睛盯着斗介把茶水添满,笑问:“你叫我来不会是只喝茶吧?”
斗介微笑着赞道:“你是我见过的最有魄力,最有胆识,最有智谋的女人。——不愧是吕布韦的心腹。”
我哪里是吕不韦的心腹?许寒芳只有苦笑,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缓缓说道:“可是,我也很糊涂。”
斗介淡淡品了口茶,握着茶杯,侃侃而谈:“我本名斗介,楚国人。我离开祖国,离开了我心爱的姑娘,潜伏在巴家二十多年,忍辱负重,处心积虑,就是为了给祖国做些事。巴蜀是秦国各类资源的主要供给地,控制了巴家,就等于控制了大量的资源。我苦心布置了多年,巴家终于快在我的控制之中,没想到…。。”说到这里望着许寒芳苦笑了一下,没有说下去。
许寒芳静静听着,眼睛盯着几案上青铜器皿,样样精美,目光迷离,呆了半晌问:“铜矿运到楚国了?”
斗介微微一笑,镇静地回答:“是的。秦王政五年,五国攻打秦国,兵器就是由楚国提供。而秦国战败是由于兵器的原因。我在送去的铜矿和木材上作了手脚。那个木材根本就不能做兵器!”脸上有了一丝得意和自豪。
许寒芳回忆起前年嬴政曾经因为韩、魏、赵、卫、楚五国联手攻打秦国,秦国丢了寿陵大怒,想要处死一批工匠。自己当时曾制止,并建议实行标准化管理和责任落实到人。其实当时一直奇怪,作风严谨务实的秦国人怎会出这样的差错?原来是有人暗中作祟!
嬴义则怒目而视,随时有可能拔出长剑,将斗介砍为两段。
斗介颇有些无奈地说:“楚国产铜,可是国人奢侈,很多都用于做生活器皿。去年,楚国需要添置兵器,却铜矿告急,我就不顾一切把铜送了去。”
许寒芳知道楚人奢华,喜欢制作大批量精美的青铜生活器物和漆器,这在若干年后出土的楚国文物就可以看出来。的71
楚国本来很强大,但是贵族异常奢侈。到了楚考烈王,更是奢侈荒淫。据说楚国丞相春申君黄歇的三千多门客,都是穿着宝珠做的鞋子,佩戴着镶满宝石的宝剑到处炫耀。
唉!没想到原本地大物博的楚国到了这时,居然出现了铜资源紧缺的情况。要知道在这个冷兵器时代,拥有了先进精良的武器就等于拥有了一切,甚至可以征服天下。所以在春秋战国时期铜、铁资源一直是各国严加控制的,你用钱也买不到。
斗介喝干茶水,目光焦距对着已干的茶杯,缓缓说:“后来铜矿一事被巴家前主人巴俊无意发现。可又不敢声张。他知道此事如果传出去,巴家是灭门之罪。秦王和吕不韦都不会放过巴家。”
斗介的笑容中充满嘲讽,也为自己的天衣无缝有几分得意。“他偷偷展开调查,并没有查出结果,因为一切手续均有他的私人印鉴。他只好极力掩饰一切破绽,为此他寝食难安。靠服丹砂镇静安神。还没来得及毁灭一切证据,就已经一命呜呼。”
许寒芳这才知道巴清的丈夫为何没有换掉运输的账册,他不是疏忽而是没来得及。难道巴家男主是服用丹砂过量,汞中毒而亡?
许寒芳沉思了片刻,确切地问:“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就无法合乎手续的把那些铜运到楚国,一定有人帮你。巴贵和巴福应该就是其中的两个,难道他们就不怕灭门吗?”
斗介一声冷笑,轻蔑地说:“哼!这些小人,只要予以厚惠,就会见财忘义。我给了他们一些黄金,——这些黄金他们一辈子也用不完。在重金的诱惑下,他们就答应铤而走险。我把弄来的手续交给巴福,由他来提铜矿出山,然后由巴贵运到巫峡。楚人在巫峡接船,沿水路到了楚国。”
“他们知道你是楚国人吗?”许寒芳追问。
“不知道。”斗介回答的很干脆,顿了一下又低下头道:“我在巴家二十多年,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说过一句完整的话,没有一天是直起腰来走路。所有的人只知道我是巴家老爷捡回来的一个小乞丐,只知道我是一个可怜的残废人。”斗介的声音里充满辛酸。
许寒芳心里凄然,这种日子是怎样一种日子?二十多年小心翼翼、卑微的活着;二十多年没有自我、压抑的活着;二十多年在处心积虑中度过。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欢笑,没有……难以想象这是怎样一种生活!
嬴义也垂下头,目光复杂。他知道奸细都是单线联系,直接效命于主人,眼皮一挑问道:“你效命于春申君?”顿了一下,不无嘲弄地说:“不过据我所知,这几年春申君已经失宠不再风光了,现在楚王宠信的是楚王后的哥哥李园。”
斗介听了酸涩的一笑,没有吱声,眼睛中尽是落寞。
一时间,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室内只能听到煮茶的咕咕声。
沉默了半晌。的68
许寒芳直言不讳地说:“我想知道巴贵和巴福的死。巴福不是自杀!”这也是她的疑惑。二人为何一点搏斗的痕迹都没有?死的如此平静?
斗介抬头望了许寒芳一眼,眼神中的怨恨一闪而过。
嬴义一直认真观察着斗介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眼神。他看出斗介眼神中的不善,稍稍抽出了长剑,目光寒冷地盯着斗介。只要斗介有任何的轻举妄动,就会让他血溅当场!
斗介抬眼皮看了看嬴义,淡淡一笑,从容地悠悠讲述:“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发现了那册书简,巴家主母盘问巴贵,巴贵情急之下胡诌了一通,说是什么主人之命。事后甚为得意,多次向我炫耀并向我勒索。那晚,巴贵喝了酒,再次来向我勒索。我就假意和他一起饮酒,稳住他,然后给他下了软骨药,深夜扔进池塘。”斗介眼中的狠毒一闪而过,接着说:“事后巴福也向我勒索。他说他知道巴贵在喝酒的那天晚上来找了我。怀疑我下的毒手,要去告官。我就以同样的方法给他下了软骨药,挂在房梁上。这样或许还能一举两得。”斗介玩味地望着许寒芳和嬴义二人。
许寒芳和嬴义当然知道斗介的“一举两得”指得是什么。他们的思维就曾被干扰,以为巴福是最后的内奸,畏罪自杀。
嬴义还想起自己曾调查到巴贵死的当天晚上和巴福在街边争吵,原来是在咒骂巴仁,准备向巴仁勒索。
难怪巴福死的连一点挣扎的痕迹也没有?是软骨药!许寒芳陡的想起嫪毐曾奉太后旨经给过自己一瓶软骨药,要毒害嬴政,心里一寒。
许寒芳喝了几口茶,努力不去想嫪毐的事情,问了心里的又一个疑惑:“巴家每一项手续严谨,你是如何取得所有手续的?”
斗介嘴角轻扯,淡淡一笑:“天助我也!有钱人都会在卧室内挖一条地道,做紧急时候逃生用。我无意中发现了两条地道,地道已经废弃,经过疏通发现,一条通往巴家男主的卧室,一条通往他办公的地方。我利用身份之便,在他房内找到地道出口,把外面的机关打开。这样我想进入他的房间盗用手印,易如反掌。巴家老宅已经有几百年,可能连前主人巴俊本人都不知道有秘道。”笑容中充满得意。
许寒芳和嬴义心里一凛,暗呼侥幸。幸亏许寒芳挪了挪床榻,凑巧压住地道出口。
斗介更为得意地说:“频繁进出禁地毕竟不方便,于是我用了一年时间自己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