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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穿越大秦之秦简-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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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和眯着眼睛点了一下头,他单独要见嬴政也有此目的,如果嬴政来了可以找机会一箭射死他;如果他不敢来,从气势上嬴政就已经输了。

成蟜正凄然间,看到嬴悦在阴暗处已经悄悄搭弓上箭,惊呼:“慢!”

可是嬴悦的弓已拉开,弓如满月,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成蟜大喊一声:“不!”用尽全身的力气扑了过去。

嬴悦被成蟜推得一趔趄,方向稍稍偏离,只听“嗖”的一声,利箭已经离弦。

利箭擦着嬴政的肩膀而过,黑暗中只见金属相擦的火花一闪。

嬴政耳边听到金属刺耳的摩擦声,回头再看利箭钉在身后的地上,箭身还在不断颤动。大怒,凌厉的目光扫向城墙,紧握的拳头关节咯咯作响。

嬴和、赵成和嬴悦同时暗叫可惜。许寒芳和桓齮无不大惊失色。

没有大王的令,敢不敢擅自行动?桓齮正在犹豫间,听到许寒芳在一边沉声道:“叫人跟我一起上。”打马直奔城下。

桓齮带着盾甲兵冲向城墙下,准备掩护嬴政。

嬴政失神地望着成蟜,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不相信他的亲弟弟会放箭射他。

成蟜望着城下,悲呼:“王兄,成蟜无能,无颜再见王兄!”一个翻身,从城墙上跳了下来。

嬴政大惊,顾不得自己的安危,立刻催马去接,马到近前已经迟了。只听一声闷响,成蟜重重摔在地上。

“成蟜!”嬴政惨呼一声,翻身下马抱住成蟜。大声怒喊:“攻城!”

立刻有一队盾牌军冲了上来,掩护住嬴政,抬着成蟜向后撤退。

乍见惊变,许寒芳惊呆了。立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被盾甲兵掩护着带离城墙。

一时间号角齐鸣,鼓声雷动,喊杀声震天,秦军开始攻城。

叛军一看主帅成蟜跳城,失去主帅,军心涣散,已无心抵抗,有的人四散逃窜,有的人惊慌失措,有人打开城门缴械投降。一场叛乱的闹剧在嬴政大军开始攻城后,不到一个时辰就草草结束。嬴和等三人被生擒活捉。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此时,天已亮,一轮红彤彤的旭日跃出了地平线洒出万丈光芒,照亮了整个大地……成蟜已经昏迷了两天,一直没有醒。经过御医的诊治他身上多处骨折。

嬴政衣不解带地守候在成蟜身旁。亲自督促御医用药,亲自看着内侍给成蟜擦洗。

夜已深,整个屯留城死一样寂静。空气中还弥漫着硝烟的味道,土壤里还散发着血腥味。偶尔只有几队巡城的士兵整齐地走过。

屯留将军府内,成蟜的卧室里,柔和的纱灯发着淡淡的光晕。

许寒芳轻轻走了过来,看着形容憔悴的嬴政,关心地说:“你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休息一会儿吧,这里交给我!”她望着成蟜苍白如纸的脸已经失去了往日的俊秀,内心一阵绞痛。

嬴政的胡须已经长得看起来很凌乱,他有气无力地摇摇头:“不,我要在这里陪着成蟜。天黑了,他怕黑,他要是醒来了,见不到我,会害怕。”他有些语无伦次。

“你去吧,我守在成蟜身边,他醒了我立刻叫你。”许寒芳轻轻劝道。

嬴政熬红的双眼望了一眼许寒芳,声音有些哽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答应让成蟜来这里。我不该相信吕不韦和太后,说什么让他锻炼一下,我应该早点来救成蟜!”看着弟弟深陷的脸颊,枯瘦的身体,就知道这几个月弟弟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他深深的自责。

“这不怪你,是吕不韦想处心积虑除掉成蟜,你防不胜防。”许寒芳的心也快要碎了。她刚才在军营里走了一圈,看到被俘的叛乱士兵,一个个衣衫褴褛、骨瘦如柴。根本不像军队,简直是难民!

许寒芳再望着成蟜枯瘦的面容,心疼得想要落泪。这哪里是那个憨态可掬,傻呵呵可爱的成蟜。简直就是一个瘦骨嶙峋的骷髅!这几个月缺衣绝粮的等待,只怕早已到了他忍耐的极限?

嬴政拉起许寒芳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哽咽着说:“芳,你知道吗?我很怕失去成蟜,很怕失去这个弟弟,他是我唯一的兄弟,他就是我的手足。我——我看着他这样,我这里很痛,像刀割一样痛!”

“成蟜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会醒过来!”许寒芳强忍着眼泪不让自己哭出来。

嬴政一言不发地盯着成蟜,一动不动。

“去吧,你去休息一会儿,我在这里守着,他也是我的弟弟。你相信我!”许寒芳诚挚地望着嬴政。

嬴政怔怔看着许寒芳半晌,终于点点头。一旁的内侍忙过来扶着几乎虚脱的嬴政到一边的榻上休息。

许寒芳坐在榻边,凄然地看着成蟜——这个和浩然有七分相似的男人。用手帕轻轻擦了擦成蟜额头上的冷汗。伏在成蟜耳边轻轻细语:“成蟜你醒过来吧!我们大家都等着你醒过来!你醒来以后我们还像以前一样比剑、堆雪人、玩皮影……”

成蟜突然轻微呻吟了两声,身体艰难地动了一下。

还没等许寒芳叫嬴政,嬴政已经从旁边的床榻上跳了起来,一个箭步过来查探。问道:“醒了?——传御医!”原来他一直没有睡着?

御医急忙近来诊治。可是成蟜轻微呻吟了那两声之后又没了动静。

看着御医摇了摇头,嬴政痛苦万分,挥手斥退了屋内所有的人。颓然坐到成蟜身边,握住他枯如干枝的手喃喃道:“成蟜,我的好兄弟。你快点醒来。只要你醒来,要哥哥做什么都可以。甚至是王位哥哥也可以给你,成蟜……”他痛苦地哽咽着说不下去。

许寒芳也暗自垂泪,心如刀绞。

第二日午时,成蟜突然悠悠醒来,嘴里轻轻嚷着:“饿!饿!我饿!”

许寒芳和嬴政惊喜万分。

内侍呈来一碗精心熬制的粥,嬴政把成蟜交到许寒芳手里,亲手把粥端过来,一勺一勺慢慢喂着。

许寒芳抱着皮包骨头的成蟜,感觉像抱了一副骨头架,禁不住转过脸悄悄落泪。

成蟜闭着眼睛吃了几口,皱着眉痛苦的摇摇头。

“成蟜,再吃一些,吃这一点怎么行?”嬴政的声音格外温柔。

成蟜勉强睁开眼睛,看到是嬴政在喂自己吃饭,又惊又喜,虚弱地喊:“哥!”

嬴政笑了。弟弟终于醒了,终于又听到弟弟亲热地喊声。

“哥!我对不起你!”成蟜带着哭音:“你还对我这么好?”

“傻瓜,你是我弟弟。”嬴政显得很激动:“我已经全都查清楚了,不怪你,你被挟持了。”

成蟜回忆了一下,吃力地道:“我手下的将领呢?”

嬴政咬牙切齿地说:“那些叛贼挟上作乱,死有余辜,押解回京后,行车裂之刑。”又心疼地说:“要不是你这纵身一跳,不知道还会死多少自己人。”

成蟜痛苦地闭上眼睛:“哥,城内所有的士卒都已经饿得奄奄一息了,他们都埋怨我,说我无能。说这次出征是秦军自征战以来最窝囊的一次,说我只会坐着等死。哥!我们没有吃的,连马都吃了,甚至开始有人抢尸体吃。有些受伤的士卒,身上都长满了蛆,他们不但要忍痛,还要防止被同伴杀了吃了!”他说着流下两行眼泪。

“成蟜,你不要说了。这些我都知道,哥都知道!”嬴政也忍不住想哭,极力控制住自己说:“我回去,一定要找吕不韦算账,替你好好出气!”

想起小时候自己和别人打架,一受欺负,嬴政都会出面把对方打倒,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成蟜露出孩子气的微笑:“我就知道,哥一定会来救我。所以我一直在等,我知道是吕不韦在搞鬼。哥,我答应过你,无论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不会背叛你!”笑得很天真很灿烂。

嬴政勉强挤了个笑容,笑着说:“这些我都知道。我都相信。是哥不好,哥来晚了,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成蟜枯瘦的脸上,只显出了他的一双大眼睛,他笑眯眯地眼睛眯成一条缝:“哥,从小到大,我知道我都不如你,我学东西没有你快,我也不喜欢学帝王学,我觉得那样勾心斗角,太累!可是老师一讲,你立刻就能明白,还能举一反三。”

嬴政微微一笑,又喂了成蟜一勺粥。

成蟜眼中露出钦佩的目光,崇敬地望着嬴政:“哥,你比我没有大多少,可是从小到大,你都比我强。有时候我会想,如果这次,我换成你,你肯定不会弄成这样。”

“你胡说!”嬴政爱怜地望着成蟜,心里一阵刺痛,却笑道:“换了我也一样。换了我也比你好不了多少。——不要说了,你好好休息。过一段时间,等你伤好了,我们一起回京。”

成蟜本来已经虚弱地闭上眼睛,又突然睁开眼睛摇摇头道:“哥,我不能回去,我知道你疼我、爱我。就算你原谅我,我也不能回京。我是叛贼,那样会让你左右为难。”

“不!你不是!”嬴政轻斥道:“你不是叛贼,我说你不是就不是!”

成蟜流下眼泪,哭道:“哥,我没有抢你的王位,真的,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抢什么,是众将领以自杀来逼我,我不忍心看着他们自杀……真的!哥,我没有……”他由于激动,连喘了几口气。

“我相信!”嬴政抚着成蟜的胸口,安慰道:“你说的,哥都相信。有什么东西你喜欢,我都可以给你,甚至是王位,你喜欢,也可以拿去。”

成蟜目中波光一闪,脸上居然有了潮红:“哥,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和你抢过什么,可是,可是有一件事我曾经想过和你抢。”

嬴政笑着问:“是什么?你不用和我抢,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给你。我说了,即使是王位!你相信吗?”

成蟜孩子气认真地点点头:“我相信,从小到大,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相信。”脸上露出羞涩:“我不要王位。我只喜欢芳。我想娶她。我知道你也喜欢她。”

许寒芳搂着成蟜正在专心听二人对话,猛然听成蟜提到自己不禁一愣。望了嬴政一眼,又看看怀里毫无心机的成蟜,低下头没有说话。

“哥!可是芳不喜欢我!我不会勉强她。我看得出来她在宫里不快乐,你也喜欢她,应该给她快乐,让她快乐。”成蟜根本没有发现是许寒芳搂着自己。

嬴政被成蟜当着许寒芳的面捅破心事,微微一怔,岔开话题道:“好,不谈这些,不谈这些。”心里也觉尴尬。见许寒芳没有言语,也没有说破。又笑着打趣:“你今天说的话多了,该休息了。别光想着娶妻妾的事。”

成蟜无奈地笑笑:“哥,我知道芳不喜欢我。这点我很清楚。”又认真地说:“哥,芳的性格不适合在王宫,她也不会喜欢这里,她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哥,成蟜……成蟜求你不要勉强她。”

许寒芳心里一颤,没有想到成蟜如此了解自己?

嬴政下意识望了一眼许寒芳,说道:“今天你说了太多话了,有话我们回头慢慢再说。”

成蟜倔强地摇头:“哥,我再说一句。”他天真无邪地说:“哥,我觉得你有时候会变成两个人,一个是对兄弟友爱,对情人温柔的嬴政,另一个是对近侍残忍,对属下严厉的大王。哥,你要是能两者折中一下就好了。就是完美的。”

许寒芳不禁偷瞟了嬴政一眼,见嬴政低头不语,似在思索成蟜的话。

许寒芳又低头看看成蟜,看起来傻呵呵的成蟜,原来心里如此透亮?可是他却愿意在大家面前表现出来他傻乎乎的一面,来博得大家开心的一笑?

更让许寒芳感动的是,他已经重伤如此,还如此对自己念念不忘?

“哥,我刚才梦见芳了,梦见她在跟我说话!”成蟜的脸因为发热显得红润:“她何时才能从巴蜀回来呀。我想她!”

“我已经回来了,我就在这儿!”许寒芳终于忍不住轻轻说。

“芳!”成蟜在她怀里稍稍仰起脸,惊喜地说:“你怎么在这里?”

许寒芳微笑着说:“我和蚊子一起来了,只是你一直昏迷不醒,不知道。我也想早点见到你。”

成蟜开心地笑了,想起刚才自己的话,又难为情地低下头:“我不是做梦吧?”

“不是,是真的!”许寒芳笑着,握起成蟜枯瘦的手说:“等你好了,我们还一起比剑、堆雪人,玩皮影。好不好?”

成蟜向往地笑了,又皱着眉摇摇头:“不!那样你会不开心,我要你开心!”表情严肃认真。

“不,我很开心,真的,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开心,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等到下雪了我们一起堆上几个雪人,全都做成笑脸的。好不好?”许寒芳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嗯!”成蟜像个孩子一样用力点头,却止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成蟜!”许寒芳和嬴政二人同时呼喊,着急地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成蟜叹了口气:“我可能回不了都城了。”他指着自己的心口:“我做出这样的事,如果不受到一点惩罚,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他的泪水像泉水一样涌出:“我已经没有脸在活下去。我知道哥哥爱我,芳喜欢我就足够了……”他又痛苦地皱上眉,泪水不断流下。

“不,你不要这样说!”嬴政和许寒芳同时微笑着回答。

成蟜望着二人凄凉地笑笑,没有说话。突然“扑”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吐了嬴政一身。

二人大惊:“成蟜!成蟜!”嬴政大声呼叫:“御医!御医!”

“哥!好黑!”成蟜嘶哑着嗓子,惊叫道:“哥,好黑!我怕!我好痛,浑身都痛!我要死了,我怕!”他挣扎着,像儿时一样痛苦的呼喊。

嬴政一把抱住成蟜:“成蟜,哥在,哥在,不怕,不怕!”

成蟜躲在嬴政怀抱里,用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情绪有所缓和,凄楚地喃喃道:“哥,哥,你答应我一件事。我——求——你!”声音变成了哀求。

“什么事?你说!”嬴政含着眼泪。

“饶恕这次所有的叛臣,不罪及他们的家人,因为……因为你也是叛臣的哥哥……”成蟜的呼吸已经停止。他已经永远沉睡在敬爱的哥哥怀里,再也不会睁开眼睛。

许寒芳止不住泪如雨下。

傍晚,天空中飘起了雪花。

许寒芳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默默发呆。下雪了,可是再也不能和成蟜一起堆雪人,打雪仗。

她擦拭了一下模糊的泪眼。成蟜憨态可掬的笑脸老是在眼前晃动。不是说我能改变历史吗?为何没有改变?是我没有尽力?还是我还没有具备这个能力?我不该在巴郡停留那么久,如果我早点回来或许能改变这些?的a8

嬴政立在院外的雪地里,仰着脸,任凭雪花打在脸上。难道说上天注定要我寂寞孤独?一般人梦寐以求的权势、财富和女色,在帝王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东西,有时甚至感到是一种累赘。而我追求的不过是平常人不以为然的幸福。

许寒芳看着嬴政的背影。谁说秦始皇残酷无情?他也有普通人的感情,只是他高高在上的地位决定了他比别人承受的多,不能表现出来而已。

害死他亲兄弟的不是别人,是他的亲生母亲和那个说不清关系的人。连父母对他都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他心里会是什么样的痛?

许寒芳轻轻站起身来,缓缓踱出屋子,慢慢走到嬴政身边,想要安慰几句,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还未开口,泪水已经流下,成蟜的死她除了撕心裂肺的疼痛就是揪心的后悔。

嬴政一抬手,把许寒芳拥进貂皮披风内,目光还是注视着遥远的天空一个字也没有说。

许寒芳可以感觉到嬴政全身在微微发抖。这断去手足之痛他该如何承受?她仰起脸望向嬴政。嬴政的脸上已经结了两行冰痕。那是他泪水的痕迹?

许寒芳望着挂在他高高扬起的下巴上晶莹透亮的冰滴,突然想问,是否这冰滴也冰冻了他原本渴望温暖的心?痛失爱弟的嬴政下令全军为长安君服丧,同时宣布除了挟持长安君的嬴和、赵成、嬴悦三人车裂,以他们的血祭成蟜外,其余的人一律免罪,并且不罪及家人。

叛军全军听到特赦令,全都伏在地上高呼万岁,呼声能传到几里外的旷野。

全军服丧等于表示成蟜没有罪。可是嬴政恨屯留的百姓,如果不是他们造反,成蟜就不会来这里,也不会死。他下令把屯留城毁掉,将屯留百姓全部迁到其它地方。

嬴政处事的明快果断,让全军将领心服口服。消息传到咸阳,朝中宗室大臣为之振奋,不再视他为一个懦弱的君主。

一条蜿蜒的道路伸向远方,道路两旁一根根、一丛丛的荆棘、灌木丛上都覆盖着皑皑白雪。

秦军的十万大军和招降的叛军缓缓走在崎岖的道路上。除了马蹄踏在积雪上“咯吱咯吱”的声音和偶尔的盔甲磨擦声,连一丝其他声息都没有,只见各色旗帜在空中翻飞飘扬。

许寒芳坐在马车里,尽管马车围得很严实,她还是觉得奇寒彻骨。她把马车帘掀开一个缝,立刻一阵寒风夹杂着片片雪花灌进车内。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雪纷纷扬扬在下。

起风了,万花狂翔,琼玉缤纷,成团成球地在风中飞舞。风卷起地上的积雪,使整个大地浑浑噩噩,苍苍茫茫。极目远眺,山也朦胧,树也隐约,路也茫茫。

嬴政穿着金盔金甲和将士们一样骑着战马,缓缓地在雪地上走着。他的头盔上、肩膀上落满了积雪。可是他坐的依然端正,稳如泰山。

前方一匹战马奔行而至。

探路先锋飞马来报:“启奏大王,前面河水结冰,人马无法通行!”

嬴政勒住战马举目望了望,只见天地万物都被风雪裹成了杂乱无章的一团。沉声道:“传令下去,全军在河边安营扎寨,先锋军开路破冰,大军随时准备过河!”

“遵令!”传令官飞马下去传令,马蹄声渐远。

牛皮帐篷内,升起了炭火。顿觉寒气骤减。

嬴政由虎贲军服侍着卸去盔甲,喝了两口虎贲军呈上的烈酒,暖了暖身子,挥手退下所有的侍卫,对许寒芳笑着说:“冷不冷?”

许寒芳脸冻得通红,一边在炭火上烤着手,一边说:“今年冬天怎么这么冷?”

嬴政在一边坐下,温柔地说:“下雪了,部队行军比较缓慢。——这趟辛苦你了!”抬起手想要去握许寒芳冻得红彤彤的手。

许寒芳借搓手取暖巧妙的避开,笑着说:“就当出来游山玩水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在宫里也没事!闲得无聊。”

自从成蟜那次迷糊中捅破嬴政的心事后,许寒芳就觉得格外别扭,也刻意和嬴政保持一些距离。想起成蟜,心里又是一阵刺痛。

“那回宫后给你找些事做做?比如掌管后宫?”嬴政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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