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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穿越大秦之秦简-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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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成蟜那次迷糊中捅破嬴政的心事后,许寒芳就觉得格外别扭,也刻意和嬴政保持一些距离。想起成蟜,心里又是一阵刺痛。

“那回宫后给你找些事做做?比如掌管后宫?”嬴政试探着问,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

掌管后宫?什么意思?尽管嬴政问得很含蓄,许寒芳也明白言外之意。只有六宫之主的王后才可以管理后宫。却装作糊涂一撇嘴说:“你还是饶了我吧,你就看不得我清闲?我在巴家已经管得烦透了,还让我管?免谈!”

嬴政淡淡一笑,望着熊熊燃烧的炭火没有说话。

“启奏大王,李长史求见。”帐外中军官启奏。

“宣!”

帐帘一挑,李斯在帐外抖了抖身上的雪,弓着腰进来。跟着他一起进来的还有四起的狂风和满天飞舞的雪花。

“微臣李斯叩见大王!”李斯小心翼翼地伏地行礼。

以往都是远观,只有这次许寒芳才能近距离观看李斯。只见他黄黄的皮肤,胖胖的脸上净是雀斑儿,肉肉的鼻子,厚厚的嘴唇。眼睛小小的,有点像麻雀的眼睛,黑亮黑亮的。听说麻雀的眼睛在夜里是不好使的,李斯的眼睛不至于吧?

许寒芳脑子里想着耳边听到嬴政沉声问:“有消息了?”

李斯叩头道:“是。”说着向前膝行了几步,恭敬地呈上几卷锦帛。

嬴政抬手拿过来,逐一展开看了看,看到最后嘴角浮出一丝笑意,淡淡地说:“吕党的人开始惊慌了……”忽然想到,李斯也曾是吕不韦的门客,嘎然止住,转道:“你先起来吧。”

李斯叩了个头,小心翼翼地爬起来,躬身站在一边。

嬴政两眼沉静地望着铜盆中熊熊燃烧的炭火,沉思良久高声道:“来人!”

“微臣在!”一个侍卫应声而进。

嬴政站起来,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沉声道:“飞马到咸阳传寡人旨意,大军回到咸阳之日,就是寡人行冠礼之日。命奉常按礼仪准备。”

“遵命!”

李斯忙提笔蘸了墨汁,打了个腹稿,然后拟了道旨捧到嬴政面前请主上过目。

嬴政接过来看了看,目光流露出欣赏,点了点头,然后盖了印玺,交给侍卫:“你们二人都退下吧!”

李斯和侍卫行了礼躬身退下。

“李斯确实是个人才,才思敏捷,还写的一手好字!”嬴政由衷的夸赞,从新坐下来烤手:“更难的是能写多国文字。”

许寒芳笑着打趣:“就是长得太难看!”

嬴政似笑非笑地摇摇头:“你们女人总是以外表来看人。”

许寒芳撇撇嘴没有回答。

“哎!”嬴政往许寒芳边上凑了凑,笑着说:“你还记得不?我给你说过,加冕那天让你给我佩剑的?”

许寒芳一怔,做了个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道:“我可没答应!”

嬴政脸上写满失望,淡淡一笑,转了个话题道:“李斯的情报,各国对这次上党事件很震惊,认为我处事果断,所以对秦更为畏惧。”他的脸上有了些得意。

许寒芳看了一眼沾沾自喜的嬴政不知道如何接话,所以没有开口。因为成蟜的死,嬴政迁怒屯留的百姓,毁城迁徙,使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冻死饿死在路上。

嬴政冷笑一声,深邃的眼眸中闪着寒光:“我还接到密报,咸阳城内的吕不韦的亲信由于上党事件,担心我回去追究他们的责任,人心慌慌,纷纷聚到吕不韦的府邸商讨对策。”

许寒芳思索了一下,问道:“你回到咸阳打算怎么办?”

嬴政冷冷地回答:“哼!这次回去我要好好和他们清算这笔帐!以告慰成蟜在天之灵!”他深邃的眼眸中是复仇的欲望。

许寒芳也痛心成蟜的死,所以恨吕不韦。但是她也很清楚吕不韦之所以这样做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眼前的他——嬴政。

吕不韦要替嬴政除去一切将来的隐患。可是吕不韦不了解成蟜的个性,更不了解嬴政和成蟜之间深厚的情谊。许寒芳心里在回顾历史,这就是王权之争,没有亲情、没有友情、没有父子、没有兄弟,有的只是厮杀和血腥。即使兄弟二人的感情再好,也架不住心怀不轨的人的惦记和利用。

嬴政见她一直低头不语,独自发呆,用肩膀碰了一下她问道:“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许寒芳长长舒了一口气,颓然说:“没想什么,我在想成蟜。”

嬴政表情也黯然下来:“成蟜的死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许寒芳用火钳子捣了捣炭火,问道:“成蟜给你说的话,你可认真的考虑过?”

嬴政愕然,不解地问:“你指的哪些话?”

许寒芳迟疑了一下说:“蚊子。成蟜看起来傻呵呵的,可是他一点也不糊涂,他说的对,你有两个极端的个性。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我们认识也有好几年了,由这几年我对你的观察。你是个外表刚强,内心却非常脆弱的人,而且容易走极端。”她看着他的反应。

嬴政低头不语,脸上却露出极不服气的表情。

既然说了,索性直言不讳地说完,许寒芳接着道:“有些事表面看起来果断明快,似乎看来极其刚强,就像这次屯留,因为成蟜的死,你不惜劳民伤财,毁城迁居,这表示你克制不住自己。其实是脆弱的表现。可能我说的这些话你不爱听,但是如果你这样下去,或许过几年,连我也不敢同你这样讲话了!”

嬴政脸上出现了自省,急道:“不!芳,对你我永远也不会变!”

这是什么?是表白?是承诺?许寒芳勉强笑笑:“当初老爹让我在你身边就是让我能时刻劝谏你。老爹说,无欲则刚,自胜者谓之强。而你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住,这是极其脆弱的表现。百姓不知克制情绪,最多不过发脾气摔摔东西,但君主不知克制情绪,则会血流成河,生灵涂炭,轻则危害本身,重则亡社稷亡国。”

嬴政满脸惶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目光中充满感谢。一直以来,他听到的都是阿谀奉承,从来没有人会对他说这些,也没有人敢对他说这些。只有她!只有她敢。只有她把他当朋友,敢吐露真言。他内心的那种渴望又冉冉升起……

傍晚时,整整下了三天的雪,停了。

趁嬴政闭目养神的时刻,许寒芳独自一人走出帐外。

踏着松软的积雪,听着脚下咯吱的声响,许寒芳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她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拖着沉重地步子走到一个僻静一些的地方。她想堆上两个雪人,来悼念成蟜。

她蹲下,用手捧起积雪包了一个小雪球,在地上来回滚着。不知不觉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雪地上……

滚了两个稍大一些的雪球,许寒芳用袖子蹭了蹭已干的眼泪,把两个雪球摞在一起,做好了第一个笑脸雪人。然后开始做第二个笑脸雪人。身后听到一个人咳嗽的声音。她转回头,然后看到了李斯。

李斯在许寒芳身后站了许久,见专心致志堆雪人的她根本没有留意,只好故意咳嗽了一声,终于引起了她的注意。的ba

“韩姑娘!”李斯长揖施礼。

许寒芳礼貌性地笑了笑:“你好!”

李斯一愣,显然不习惯许寒芳的问候方式,迈前几步问道:“您在做什么?”

许寒芳手里来回滚着雪人,敷衍着回答:“堆雪人!”她现在只想怀念成蟜,不想说话。

李斯任长史一职,负责掌管秦国在各国的奸细系统的各种情报,有些情报直接报给他然后汇总向嬴政汇报,有的直接则是呈给大王的情报,他也无权拆看。今天听到嬴政说起吕党欲言又止,心里一惊。他自己很清楚自己也曾是吕不韦的门客,那大王又会如何待自己?

李斯越想越郁闷,越想越惊慌,压抑的走出毡帐想透透气,意外却看到了许寒芳独自一人在雪地里,顿觉眼前一亮。她是大王身边的红人,我为何不向她打探打探?

李斯站在许寒芳身后,琢磨着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遇到她,该怎样向她打听一下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许寒芳感觉到了李斯还站在自己身后,头也不回地问:“李大人,你有事吗?”她想李斯尽快离去,自己独处一会儿。

“这个……啊,有……”李斯寻思着该如何开口,问不好了,回去她再对大王一说,岂不是自找麻烦?

许寒芳听出李斯有难言之隐,淡淡地问:“有事就说!”她打心里不太喜欢李斯。

李斯寻思了半晌,壮着胆子走到近前,也蹲下身子,轻轻地问:“大王……”还是找不到合适的词语表达。

许寒芳也是通透之人,立刻就明白了李斯的来意,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你放心,只要你对大王忠心,你这个粮仓老鼠做定了。而且将来会做个大老鼠!”将来他位居丞相,算是个硕鼠吧?

“做个清贫读书人,不如做个粮仓硕鼠。”这是李斯自己以前和朋友戏侃的话。他暗自纳闷为何许寒芳会知道。难道是大王身边的密探?……想到这里,李斯冒了一身冷汗。大王一定有许多密探和眼线,有一些可能连自己也不知道。幸亏一支直来自己对大王忠心不二,否则只怕早已人头落地。

身后传来“咯吱,咯吱”的脚步声,许寒芳和李斯回头一看,是嬴政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过来。

李斯忙跪倒在雪地上行礼:“参见大王!”心里在七上八下。这一幕被大王看见,生性多疑的大王会如何想?

嬴政只是冲李斯略一挥手。

李斯忙识趣地退下。

嬴政走到许寒芳身边轻轻问:“你在干什么?”看到一个笑脸雪人道:“我醒来看你没在帐内,原来你在这里堆雪人。”

“我答应过成蟜下雪了再一起堆雪人的。”许寒芳忍不住眼泪又夺眶而出。

嬴政眼圈也微红:“我们一起堆!再多堆一个,我,我也陪着成蟜。”

许寒芳听得鼻子一酸,眼泪掉在雪人脸上,融化了雪人。

二人在雪地上慢慢堆雪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李斯刚才在这里干什么?”嬴政首先打破了沉默。他觉得压抑的透不过气来。

许寒芳随口回答:“没什么!”

“他担心吕不韦的事牵连到他?”嬴政脸上现出了了然的笑。他总是能洞悉别人的心思。

许寒芳心不在焉地回答:“他对你倒是忠心耿耿。”

嬴政把滚好的雪球递给许寒芳,漫不经心地说:“这个我知道,否则我也不会重用他。他做人谨小慎微,胆小如鼠,给他个胆子他也不敢背叛我!”

许寒芳惊异地望了嬴政一眼,把手中的树棍在雪球上做了个笑脸的表情,没有说话。

雪地上,堆起了三个雪人,三个雪人在阳光下笑的很灿烂,可是看起来却是显得那么的奇怪。

总觉得雪人笑得似乎很牵强。许寒芳看着三个雪人,知道自己以后恐怕再也不会有无忧无虑的笑容了……开路先锋或把冰破开,在河上搭了临时的浮桥。保证大军可以通行。

嬴政的十几万大军又开始浩浩荡荡向咸阳进发。

出了河东地界,过了黄河才发现,河的这边根本没有下雪。沿途大片大片的衰草、枯叶在平原山间起伏如波。

白天行军,夜晚安营。

干冷的气候比下雪更让人难以忍受。许寒芳觉得自己的嗓子直冒火,鼻孔里都是干的。在大帐里不停地喝水。

嬴政拿着一卷锦帛看了看,冷篾地一笑:“嫪毐已经蠢蠢欲动。”

许寒芳喝着茶水,低头想了一阵说:“蚊子,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何事?”嬴政饶有兴趣地问。

“嫪毐曾经拉拢我害你!”许寒芳把大致经过讲了一遍,只是把关于太后的细节略去。不忍心太伤嬴政的心,毕竟他刚失去弟弟。

嬴政听完冷冷地一笑:“嫪毐根本不足为惧,他一个没有实权的长信侯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许寒芳想说你不要忽略了他有太后撑腰,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的心痛已经如此,又怎忍心雪上加霜?

大军安营扎寨的地方因长年战乱,土地无人耕种,荒草长的末过膝盖。偶尔见到野兔、野羊在草丛中惊慌失措地跑过。

秦国的祖先就是牧马的,擅长骑射。嬴政兴致大起和侍卫一起跨上战马狩猎。猎了十几只野兔,十几只野羊,收获颇丰。

嬴政下令把猎来的野味赏给所有的侍卫。迈步回了大帐。见许寒芳懒懒地躺在榻上,柔声问道:“你怎么了?”

许寒芳有气无力地说:“我头疼!”她知道自己是上呼吸道感染引起的感冒。可是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消炎药。

随军的御医给许寒芳开出了药方。嬴政看着许寒芳喝下草药,挨在许寒芳身边倚下,静静看着熟睡中的她。

夜幕降临,寒风凛冽。

呼啸的北风在空中不时发出低吼,想要撕碎夜的宁静。

大帐内的火烛把帐内照的灯火辉煌。

嬴政拿着书简倚在许寒芳身边静静望着她,他喜欢这种宁静的感觉,他只要一看到她所有的烦恼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把她视为良师、益友,情人。他静静地享受着这份独属于自己的宁静……

突然,听到帐外一阵喧哗声。隔着帐篷也能看到帐外红光冲天。

两名虎贲军惊慌地跑进帐内:“启奏大王,平原上起火,就要烧过来了,请大王速速撤离!”

嬴政心里一惊,但是脸色却异常镇静,皱眉问道:“怎么回事?”说着一步踏出帐外。

嬴政举目观望,只见北边方向烈焰腾空,黑烟和燃着的枯草冲起老高。此时北风正烈,火借风势,风助火威,一片火海漫卷过来。

桓齮跌跌撞撞地冲到御营:“大王,请大王速速撤离,大火马上就会烧过来了。臣带人去扑火,就是拼死也要阻止大火烧过来。”

嬴政看桓齮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沉着脸训斥:“这是什么大事?值得你这般惊慌?别忘了你是主将!尽快组织人扑火和撤退就是!”嘴上说着却知道平原上的火一旦烧起来势不可挡,再加上如此干燥的天气,一旦烧到军营后果不堪设想。

桓齮用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大王教训的是。臣这就去安排。”他见大王如此沉着,心里也稍稍安定一些。但是如此大火,万一大王有个闪失,自己如何向朝野臣民交待。忙转身去安排一切事宜。

两个虎贲军要来扶嬴政上马。

嬴政抬手制止,转身大步流星回到帐内,取下挂在衣架上的貂皮披风,抱起榻上昏睡的许寒芳,走出帐外。

昏昏沉沉的许寒芳觉得自己被人抱了起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在嬴政怀里。转转眼睛再看,只见夜空火光冲天,有气无力地问道:“怎么了?”

“北边起火,我们需要撤退!”嬴政的声音沉稳温柔。

许寒芳强撑着身体往远出看了看,惊呼:“我们跑不过这火。跑不是办法!快放火!”见嬴政疑惑的望着自己,她挣扎着下到地上,拿起一个火把,往地上一扔,立刻将脚下的枯草和和落叶燃着了。

嬴政立刻恍然大悟,大声传令:“传令下去,各营立刻点火,烧出空场,把大营移过去!”

众将领立刻领命各自去安排。霎时间,整个军营南边也成了一片火海,向南蔓延烧去。

等到北边的火烧到时,嬴政的大军早已移营到了南边烧出的空地。北边的火烧到空地没有枯草可持续燃烧,火势渐渐熄灭下来,而南边的火越烧越远,对大军已经丝毫构不成威胁。

此时天已经亮了。

烧焦的平原上弥漫着焦糊的味道。由于转移及时,嬴政大军的损失微乎其微。

嬴政巡视完各营回了大帐,看许寒芳刚刚喝了一碗粥,气色也好了一些,坐到榻边仔细端详了一阵:“嗯!气色好多了!——昨天晚上,多亏了你,不然,我军有可能被这场大火烧个全军覆没。”

许寒芳笑笑,又从新躺下。

嬴政替许寒芳盖盖锦被,赞道:“你真聪明!你是怎么想出这个办法的?”

许寒芳不假思索地回答:“电视上学的!”

嬴政不解地皱着眉。

许寒芳发现自己跑了嘴笑道:“无意中,从书上看的。”

嬴政用狐疑的眼光看着她。

御医呈上草药,嬴政刚要伸手去接,许寒芳却坐起来伸手端过药碗,咕咚咕咚几口喝了下去。她不想嬴政一勺一勺喂她。

嬴政无可奈何地挑挑眉,站起来背着手仰着脸踱了几步,思索着说:“我总觉得这火起的蹊跷。是人为呢还是天意呢?……”

许寒芳本来已经闭上眼睛养神,听到此话,突然睁开了眼睛,呼道:“是他!一定是他!”她突然想起来了屈怀告诉她的举火为号。

屈怀清清楚楚地说过,如果秦国一乱起来,楚国就可以趁机举兵。他的心理和赵魏两国看着嬴政和成蟜窝里斗的心理一样。一定是屈怀见许寒芳迟迟没有动静,等不及放了这把火。好个一石二鸟之际!如果一把大火把嬴政烧死,秦国内乱,楚国得利。就算烧不死,嫪毐看到大火以为下毒成功,举兵谋反,秦国一样会内乱。

“谁?你说是谁?”嬴政逼近许寒芳身前,目光如炬地望着她。

“嫪毐!”许寒芳实在不愿意说出屈怀的名字:“你忘了我给你说过,嫪毐让我给你下毒。”却不由自主垂下目光,她怕嬴政看透她的心思。

嬴政深邃的目光中闪过寒光,咬牙切齿地说:“嫪毐!我不将你五马分尸,誓不为人!”转过头,对着帐外怒吼:“传令下去!全军日夜兼程赶回咸阳!”

大军日夜兼程行了数日,人困马乏,午夜时分终于到了咸阳城外。可是咸阳城的四门紧闭,居然没有百姓夹道欢迎,也没有官员在此迎接。一切静得可怕。

派出传令官进行喊话:“城墙上的人听了,大王现已班师回朝,传令进去速速开启城门迎接!”

不一会儿城墙上喊出话来:“奉太后懿旨,有人劫持主上犯上作乱。不得进城。”

嬴政听到奏报火冒三丈,大发雷霆。

许寒芳不禁愕然,这怎么和电视上、小说里的情节不一样?

嬴政似笑非笑地冷哼一声:“说寡人被挟持?寡人到要他们看个究竟。”说着飞身上马在盾牌兵的地掩护下来到城下。

“把火把点起来,寡人要这些忠心爱我的士卒看看,寡人并未遭到劫持,他们只是被奸人所利用。”嬴政沉声命令。

火把点起,照得嬴政的金盔金甲闪亮闪亮。

嬴政命令传令官向城墙上喊话:“大王在此,让城墙上的指挥官出来见驾!”

城墙上接到信息立刻去禀报,不一会儿指挥官上到城墙上俯身一看,惊呼:“不错,是主上!快开城门!”

“慢!”随着一声高呼,一个锦袍玉带,头戴高冠的人走上城墙,正是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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