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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邓小平和世界风云人物-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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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中国共产党人通过建设性建议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为了回到列宁的共产国际的和睦气氛,邓建议召开所有共产党参加的国际大会。聪明的四川人要求,代表名额要按党的大小和人口的多少来确定。这个毫不妥协的谈判首领是否想故作天真激怒他的对手,给苏斯洛夫设下圈套?苏联人对中国人的毫不让步一天比一天感到恼火。
  锁着的门背后双方正在谈判桌上你来我往,外面,两党的宣传机器在唇枪舌剑。7月14日,刚好是中国人发表公开信后一个月,苏联人反应过来了,抛出了他们的公开信。信里向人们呼吁“苏联爱国主义”和“人类友爱”。他们愤怒已极,像纯粹说教的传道士一般,说中国人居然敢攻击“伟大列宁的党、共产主义的发源国、世界上第一个进行共产主义革命的人民”。与此同时,在整个苏联出现了一股巨大的反华浪潮,不管是工厂集会还是群众集会。7月19日,赫鲁晓夫同匈牙利总理卡达尔出席了莫斯科的群众集会,他亲自接过了攻击的长矛。中国代表团对党的首脑突然掺合进论争吃惊不小,因为他在邓抵苏后不久还让人去赔礼道歉呢。
  同坚韧的中国人争论的是纯粹路线问题,克里姆林宫的首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隔几间房子远的地方,他同外长葛罗米柯正与美国总统特使A·W·哈里曼和英国政府代表洛德·黑尔什姆在谈判停止核试验条约。这个条约也涉及到中国的利益。条约签字者有义务:在大气层和外层空间、在陆地上和水中停止核试验;不向第三国输送核武器。
  赫鲁晓夫在红场上出席反华集会后不到24小时,苏斯洛夫和邓就中断了陷入僵局的会谈。公报上简短的说明是:无一定期限地推迟。最后,冷若冰霜的争论有了一丝友好气氛:在中国人归国前的晚上,赫鲁晓夫令人吃惊地出席了双方参加的宴会。在惊愕的气氛中,大酒量的俄国人和善饮的四川人互致祝酒词。他们打了9年交道,之后再也没有会过面。
  直到今天,邓小平对那以后不久被推翻的党的首脑的评价仍是否定的。1980年8月他说:赫鲁晓夫对中国人不好。相反斯大林多少还为我们做了点好事,建国初期,他真诚地帮助过我们,建造和改造更新工业设备,这些都是有助于中国经济基础的。当然,我们并不是无偿地接受援助,而是必须付钱的。但赫鲁晓夫一上台一切都变了。他宣布了斯大林时代签的条约和100多份合同无效。
  当总书记同他的谈判代表团1963年7月20日离开莫斯科机场时,人们的印象是,他离开了敌对的土地:出于安全的原因,代表团分乘两架飞机。坚定的“反修战士”的飞机还未在北京机场完全停稳,党的领袖们就急匆匆地走向跑道。他们是: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朱德,董必武,还有江青———毛野心勃勃的夫人。邓以前从未受过如此不同寻常的礼遇。
  从那时起中苏关系急速地走下坡路:1966年两党关系破裂,两年后关闭了苏联驻北京大使馆,1969年达到最低点———在乌苏里江发生边境武装冲突。
  如果说邓曾经追打过俄国熊,那从1979年以来他就是想驯服它们。在他的倡导下,中国共产党的理论家们悄悄地没再指责修正主义了,而邓曾为这种指责极力辩护。1986年9月2日,他说,今天,中苏关系存在三大障碍:越军侵略柬埔寨、苏军侵略阿富汗、51个师(46万人)和SS-20导弹驻扎在中华人民共和国边界。“如果戈尔巴乔夫走出认真的一步,”82岁的邓说,“清除中苏关系的三大障碍,特别是迫使越南结束对柬埔寨的侵略,我将准备同他见面……”
  □“我早就完成了去外国的历史使命,当时我已决定不再离开中国。如果中苏关系上的障碍扫除了,我准备收回我的决定,在苏联领土上会见戈尔巴乔夫。我相信,这次会见对改善中苏关系、对中苏两国合作的正常化具有重要意义。”
  乌利·弗兰茨文中提到的赫鲁晓夫把手搭在刘少奇和邓小平肩膀上让记者照相,这确实如此。感谢摄影记者给我们留下了这一珍贵的瞬间。这张照片已作为本文的一个插图,供大家欣赏。
  苏共中央公开信发表以后,苏方又发表了大量的反华文章。为此,中共从1963年9月至1964年7月,中共中央以《人民日报》编辑部的名义和《红旗》杂志编辑部的名义,陆续发表了9篇评苏共中央公开信的文章(简称“九评”),双方再次进行了一场空前规模的关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大论战。此后,中苏两党的关系紧张,直到1966年3月,两党关系正式中断。1969年,两国又爆发了严重的武装冲突。这样,中苏两个大国就从结盟走向了全面对抗。直到20世纪80年代才重新改善关系,并在1989年实现了两国关系的正常化。此时邓小平已经是中共的最高领导人,苏联已是戈尔巴乔夫时代。
  20多年后,邓小平回忆这场中苏论战和分歧时说:“从1957年第一次莫斯科会谈,到60年代前半期,中苏两党展开了激烈的争论。我算是那场争论的当事人之一,扮演的不是无足轻重的角色。经过20多年来的实践,回过头来看,双方都讲了许多空话。一个党评论外国党的是非,往往根据的是已有的公式或者某些定型的方案。事实证明这是行不通的。任何大党、中党、小党,都要相互尊重对方的选择和经验。大家根据自己的情况去进行探索,不能互相指责。即使错了,也要由他们自己总结经验,重新探索。他们对我们也应该如此,允许我们犯错误,有了错误以后,由我们自己来纠正。我们反对人家对我们发号施令,我们也决不能对人家发号施令。”
  邓小平还坦诚地说:“回过头来看,我们过去也并不都是对的,对别国党发表过一些不正确的意见;这些外国同志也说:正确的并不都是他们。这是过去争论的一个方面,意识形态分歧的方面。这方面问题的关键,在于马克思主义的普遍原则同各国革命和建设的具体实践相结合,在于面对世界形势日新月异的发展,用新的思想、观点去认识,继承、发扬马列主义。一个党和由它领导的国家的对外政策,如果是干涉别国内政,侵略、颠覆别的国家,那么,任何党都可以发表意见,进行指责。我们一直反对苏共搞老子党和大国沙文主义那一套。他们在对外关系上奉行的是霸权主义的路线和政策。”
  但邓小平也指出:“真正的实质问题是不平等,中国人感到受了屈辱。”
  邓小平总结中苏论战的教训时说:“马克思去世后100多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在变化的条件下,如何认识和发展马克思主义,没有搞清楚。”他指出:“真正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必须根据现在的情况,认识、继承和发展马克思列宁主义。”“在革命成功后,各国必须根据自己的条件建设社会主义。固定的模式是没有的,也不可能有。墨守成规的观点只能导致落后,甚至失败。”
  邓小平的话是一个政治家对历史经验的总结。这一经验与十一届三中全会后,邓小平在处理国与国和党与党之间的关系方面,提出和坚持的一系列正确的思想和理论,是有着密切关系的。邓小平善于从历史中总结并且吸取教训,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把现实问题看得准确而且处理得准确,这是一个成熟政治家的风范。
  因此,从某种角度来说,邓小平与赫鲁晓夫的交锋和较量,为邓小平更加成熟地走进国际舞台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而在以后如何科学地评价毛泽东和毛泽东思想的地位这个问题上,邓小平在接见意大利女记者法拉奇时的精彩谈话以及后来通过的《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赫鲁晓夫无疑成了邓小平的一个“反面教材”。
  “我们要积极向前看”
  ———邓小平和日本天皇
  记忆可以尘封,而历史不会;时空离我们再遥远,历史也不会走远。有一个传说在时光里走了两千年:一个叫徐福的人,为给秦始皇求得灵丹妙药,带3000童男童女远漂东洋,此后才有了大和民族。传说毕竟是传说,但日本的铁器和水稻的确是从中国引进的,就连今天他们的和服和文字仍然与中国的文明密切相关。
  当时光走到19世纪70年代,执政的明治天皇宣称要“开拓万里波涛,布国威于四方”,开始派兵入侵台湾,进行扩张试探。此后,1879年出兵吞并琉球群岛的是日本人;1894年发动中日甲午战争,北洋水师全军覆没,使中国海权丧失贻尽的是日本人;1900年结伙“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的是日本人;1931年发动“九·一八事变”的是日本人;1937年发动“卢沟桥事变”的还是日本人……直到60年前的1945年,中国人民终于不再在日本人的铁蹄下,用血和泪去叩问大地的沉默,在水深火热中抗争的炎黄子孙终于从自己伤痕累累的躯体上撕碎了那面“膏药旗”。日本军国主义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发动的侵略战争,给包括中国人民在内的亚洲人民带来了深重灾难,犯下的滔天罪行馨竹难书,这些铁的事实是决不允许篡改的!
  60年,弹指一挥间。日本———仍在海那边!今天,中日关系早已翻开了新的一页。恩仇未全泯,相逢早一笑。昨天就是昨天,今天就是今天。中日关系再好,但汪精卫是中国的大汉奸是永远不能改变的,东条英机是战争罪人是永远不能改变的。
  说起中日关系,我们自然不能忘记历史。同样,说起邓小平和日本天皇的握手,这还得从中日建交时说起。
  □日本人于美国人那里在一个词上栽了跟头。周恩来拒绝日本佐藤的“水鸟外交”。田中首相一口气登上长城的第4个烽火台,“远远超过了尼克松”。
  □毛泽东说:“半个世纪的事,你只说句‘添了麻烦’,年轻人不满意。你知道吗,在中国,这是将水溅到女孩子裙子上时说的话。”
  当时光又过了100年,走到20世纪70年代的时候,新生的人民共和国已经深入人心,得到了国际社会的广泛认同。1971年,对新中国外交史来说,可谓是胜利的一年。几乎与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作“破冰之旅”的同时,在纽约召开的第26届联合国大会通过第2758(XXVI)号决议,恢复中华人民共和国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这两件事震撼了世界!
  而作为中国近邻的日本,和美国一样,在新中国重返联合国的问题上,与美国一起进行百般阻挠遭到彻底失败之后,却又如尼克松自相矛盾的双重性格产生了自相矛盾的对华政策一样,也立即着手改变对华政策,主动开始与中国接触。尼克松的“破冰之旅”后来被日本人称作的“越顶外交”在东京引发了一场地震。
  原来,尼克松在1971年7月15日下午10时正式对电视与无线电广播宣布———即中美国两国政府同时发表“公告”———尼克松总统将于1972年5月以前访华的前3分钟,日本首相佐藤才接到日本驻美大使牛场信彦的火急电告。而当时佐藤正在内阁开会研究工作,听到这一消息时,眼睛大睁,脸色发白。据说,其惊讶得有两分钟张着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此前,佐藤荣作对亲密盟友美国与敌对中国进行的暗地接触、基辛格作为总统特使秘密访问北京,竟然毫无所知。他困惑而沮丧地从内阁会议厅出来,早就等候在外的大群记者拥上来纷纷询问此事。佐藤只得无可奈何地说:“实在是没有料到,没有料到啊!……”
  而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消息一披露,在日本国民中引起对政府的强烈不满,不断有大批游行队伍到内阁大门前示威,要求佐藤首相辞职,尽快实现日中邦交正常化。顶着巨大压力的佐藤据说下班后甚至都不敢立即回家,只好等到游行队伍散去才敢出门。其实,进入20世纪70年代以来,日中邦交正常化已经成为不可遏制的历史潮流,凡是有眼光的政治家都不能对此视而不见。
  据著名外交题材纪实文学作家陈敦德在其专著《新中国建交谈判实录》一书中记载,“早在1964年11月,佐藤组阁出任日本首相,在首次记者招待会上,他就说过:”中国问题是日本当前外交的基本问题,也是佐藤内阁面临的重要问题。‘说是这么说,但在实际行动上,一直在中国问题上玩弄’两个中国‘或’一中一台‘的手法。他上台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1964年11月20日下令拒绝彭真率领的代表团进入日本出席日共九大。这是当年中国访日的最高级代表团,如果访日成功,必将对改善中日关系产生积极影响。要是他真想与中国进行高级会谈以推进改善日中关系,这无疑是个难得的机会。此后,他一直坚持反华的顽固立场,阻止中日之间民间的友好往来,破坏已经形成一定水平的日中贸易,并以现职首相身份访问台湾,还一直积极追随美国阻挠中国恢复联合国合法权利。对于佐藤及其内阁的反华言行,中国方面一直进行了针锋相对的斗争。“
  而实际上,佐藤和尼克松在华盛顿曾就中国问题达成过一个所谓的“双方有关政策需充分协调,双方应继续保持紧密的联系和协商”的协议的,约定两国首脑之间如采取重大步骤时需事先进行紧密的联系与协商。这个事前协商的原则成为新日美安全体制的核心内容之一。可当时所签协议的英文文本上却只写了保持“联系(contact)”,日本外务省推敲英文文本时疏忽了要进行“协商(consult)”这个极其重要的词汇。用当时《朝日新闻》的评论说:“尼克松为了自己名留青史及美国的利益,未必会为中美秘密接触的事跟日本事先打招呼。其实,在会谈协议中即使英文文本上有需要‘协商’的条款,尼克松总统也不会跟佐藤首相协商的。尼克松连对自己的副总统、国务卿及国务院都瞒着,又怎么会跟日本协商呢?”日本共同社评论说:结果使佐藤哑巴吃黄连,在一个词上栽了跟头。
  详情披露,舆论大哗。日本国家利益受到了巨大损害,导致了日本国会一片责难与追究之声;日本各政党和国民都对此感到震惊和愤懑。日本舆论将这次基辛格访华的中美秘密接触不与东京打招呼称为“越顶外交”。尼克松宣布访华之后数天,佐藤在国会答复日本社会党与公明党议员质询时,还顽固地表明了反华政策,他说日本不赞成“用中国代替国府”,“不是两者择一,而是两者同一的道路”。他还对联邦德国电视台记者说:“只要北京不放弃对台湾的要求,日本就不能承认中国。”
  佐藤倒行逆施,在顽固追随美国阻挠中国进联合国惨遭失败之后,迫于国内压力,开始寻求与中国建立关系。但因其自相矛盾的政策,违背一个中国的原则,没有得到中国的答复。之后,佐藤采纳外相福田的建议,试与中国搞所谓的“水鸟外交”———水鸟浮在水上,脚却在水下划行———喻意为秘密外交。
  1971年11月10日深夜,周恩来在人民大会堂新疆厅接见由日本东京都知事美浓部亮吉和横滨市长飞鸟田一雄任正副团长的日本恢复日中邦交国民议会访华团时,美浓部向周恩来转交了日本自民党干事长保利茂先生的一封秘信,内容如下:
  贵国与我国的关系……成了不幸的关系,但今天已不允许对这种不自然状态置之不理了。尽快消除这种状态,建立新的两国关系的时候已经到来。为此,我的理解和认识是,中国历来是一个;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是代表中国的政府,台湾是中国国民的领土。同时,日本应该坚持走和平国家、福利国家的大道,探索和实行把余力贡献给亚洲的方法。
  周恩来看完信立即严肃鲜明地说:“此信的内容,与‘台湾独立’论有关,我是拒绝接受的。”
  周恩来“拒收”保利茂的密信,并严正指出:“该信件不提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是代表中国的惟一合法政府的‘惟一’两字;并且说,‘台湾是中国国民的领土’,是为策动台湾独立留后路。”美浓部问:“佐藤首相不止一次表示要来中国访问,谈判解决两国间邦交正常化问题,中方都没有表示欢迎。那么,中国为什么却同意尼克松总统来访问呢?”
  周恩来强调说:“佐藤与尼克松不同。中国同意尼克松访华,是因为中美两国在华沙进行了多年的大使级会谈,既然大使级会谈可以,两国领导人也可以进行会谈,何况三年之前尼克松就表示希望访问中国以解决中美间的问题。佐藤则不然!他一开始就没有诚意,只是知道尼克松的计划以后才表示希望访华,中国不能接待他。”
  周恩来转而谈到中日两国间的实质问题,说:“朋友们,中日之间存在着一个台湾问题。我们认为,单说台湾是中国的一个省,或者说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还不够,还要说台湾已经归还它的祖国———中华人民共和国。现在世界上有一股逆流,说‘台湾地位未定’,就是说,那个地方还有可能独立或者民族自决,这等于说要把台湾从中国分裂出去。这种分裂思想在帝国主义者的头脑中是存在的。”
  飞鸟田一雄副团长也问:“总理阁下,佐藤访华的事麻烦不少。我想问问,贵国可以接待美国总统特使基辛格;那么,能不能也让一个‘日本基辛格’到北京来呢?”
  “日本基辛格”这个词一冒出来,使接见厅里有了一阵笑声。周恩来也露出了笑容,环视着在场的日本议员们,说:“至于说到日本要派一个‘日本基辛格’到北京来,也不是不可以,那要看这个特使代表的是谁。”
  而早在这年9月30日凌晨1时30分,周恩来接见藤山爱一郎率领的日本议员代表团时,就谈到:“遵守原则,总有一天正常化会有结果,放弃原则不好。下一届内阁不行,就下下届内阁,还有下下下届内阁。”这就向日本方面表明了明确的信息:中国已决定不再同佐藤及其追随者打交道了。
  这次,周恩来拒收“保利书简”,使福田的“水鸟外交”遭到失败。此事很快就由传媒传至日本,佐藤内阁又遭到日本各界舆论的抨击。当时,人们曾经讥笑外相福田纠夫这一对华外交方式说:“黄海是相当宽的,尊鸭何时方能游到彼岸?”但在11月10日这个晚上的谈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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