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狗娘养的自白-第3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的确犯了一个大错。股票的确是以40美元收盘的上涨0。125美元。而且我无法跟您说明白我有多么欣赏您在我们报纸的澄清栏目上所做的暗算工作。这一手干得真漂亮。
本·布拉德利
亲爱的本:
啊哈多有得罪我可不想惹动你的火爆脾气啊!
你7月27日发射过来的导向不明的导弹明显是对我7月24日所寄信件的报复可惜都没有打中目标。
你我都没有时间在这里打起笔墨官司来因此你的来信中所作的诸般高论本人不打算在这里一一回复。
一句话说到底我知道你并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但是本你的口气里所含的傲慢气息的确不配《华盛顿邮报》所得的名声。好好想想吧。
我相信新闻工作者应该愿意承认自己犯的错误正如他们经常指出别人的错误一样。你当然跟别人一样指出过别人的错误(兴许指责过多而自律不足)但你应该思考一下前者。
我的朋友尽管从职业上说你已经处在下坡路上了但是你仍然有机会把自己担之无愧的年轻气盛的名声与晚近才有的公平心平衡起来。好好想一想吧。
作者对编者的话
新的业务关系让人愉快的一个方面是它有机会通过邮件培养彼此之间的理解。
一个媒体首席执行官的期望值与风格不一定就跟一本书的编辑或一个出版人的期望值和风格一样。
我有一个办法:有话直说。
致达勃戴依出版公司执行编辑
哈里亚特·鲁宾女士
亲爱的哈里亚特:
谢谢你的来信。你自己说好了拿出某些图书封面点子的最后期限结果你没有在此之前完成对此我深表遗憾。
我能够理解。但是我希望你能够意识到如果我们要在你所说的最后期限之前完成所有事情那么假如作者产生的同样的紧迫感能够对编辑和出版人产生影响那一定是助益莫大。
祝好。
真是一桩好葬礼
我的大多数备忘录都是用来改善未来运作的而不仅仅是提过去的事情。参加完亨利·福特气氛欢快、计划周密的纪念活动以后我知道还有一件未来要做的事情是我不能马虎的。
致约翰·克雷:
如我们昨天讨论过的一样在底特律参加的亨利·福特的葬礼真是一件受益匪浅的事情。那个家族和福特汽车公司有着完美的合作一切都是他所希望的样子。从新奥尔良请来他最喜欢的、作为保留剧目的霍尔爵士乐队那可真是拉下帘幕的好办法啊。
我们也应该事先做一点准备工作思考和计划一下看看在加内特公司我们如何能够合适地做好一些前任(或当前)首席执行官或他们的家人的工作万一他们有朝一日也走了亨利·福特的路呢?
亨利·福特帮助很大因为他事先写好了自己想要的那种葬礼仪式。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做到这一步的。我也想这么做。
有话直说:用备忘录帮助管理这样就没有人会忘事。
第一任妻子发的成绩单
除非跟他离婚否则你永远都不能真正明白一个男人。
──莎莎·加布尔
女演员
爱情、婚姻、孩子是非常宝贵的财产大部分人的生活就是这些东西了。
如果走运这些东西能持续一辈子。如果是这样那就应该倍加珍惜格外对待。
如果不是那么走运对于这些亲情的回忆也应该以仁善和同情的态度小心对待。
我是两次婚姻的胜者尽管最终都以离婚告终。
跟第一位妻子过了26年。那次婚姻基于高中时代一场电影故事一样的浪漫事件。从少年到中年那场婚姻一直都是温情和令人称奇的。之后燃烧殆尽最后完全熄灭。
然而亲情还在还有很多彼此欣赏的时候。
跟第二任妻子过了8年。一种中年伴侣关系建立在职业权威和个人的基础之上。很快就上升到高峰有时候产生爆发然后大火更快熄灭。
但是这里面也有令人称奇的美好回忆彼此尊重、彼此问候的意思还在。
我觉得自己的两次婚姻都算是成功的离婚也是一样。
我是否情愿与两者当中的随便哪一个持续更长的时间“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当然但是有了半辈子的婚姻生活我已经很知足了。
其中有两个可以让我知足的理由那就是我的儿子和女儿我活到65岁其中一大半是跟他们一起度过的作为父亲我赢了双赌。
在他们还是学龄前的儿童的时候我就是他们眼中极其珍爱的人。到了10多岁的时候他们有些讨厌我。到了20岁时我就是一个让他们烦的人了。现在他们都到了三十好几结果我们都成了好朋友。
这一切到底说明了什么?我算是什么样的一个丈夫呢?我过去是什么样的一个父亲?现在又是什么样呢?
*一个理想人物?一个模范?当然不是。
*对他们要求太高或者放任太久?有时候也许两者都有。
*在家庭生活中太像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也许吧。
我有什么值得遗憾的事情吗?当然有。
但更多的是亲切的回忆。
然而要评估自己作为一个丈夫或父亲的表现我是最没有资格来做这个评估的人。别人可以十分客观地评判我们不像我们自己对自己的评判。
我问过最了解我的一些人我的两位前妻和我的两个孩子我请他们给我发一张成绩单。
在接下来的几章里他们就会给我打分了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用他们自己的方式并没有设限并没有辅导并没有裁剪任何内容也没有我在背后对他们的反驳。
我请他们按照记得的样子直说按照他们自己现在看到和感觉到的样子说。
他们敞开自己的心扉毫无顾忌地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对此我深表感激。
我的希望是这些相当私密的个人生活回顾也许对各位有一点用处可以帮助大家理清与自己的配偶、前配偶或孩子们的相互关系。
如果这里面的内容涉及你心中的某些情感因此而流下一两滴热泪那也没有关系。
当我作为丈夫或父亲看这些成绩单的时候的确是流下了眼泪的是一些伤感和悲痛的眼泪有些是欢乐和喜悦的眼泪。
所有这些情感都是家庭本来就会引起的。
当父亲的必须尽一切力量把小舢板驾稳当哪怕他知道船员极有可能都想把他扔下船。
──比尔·柯斯比
一、第一任妻子发的成绩单
洛莱塔·赫尔吉兰德和艾尔·纽哈斯于1946年6月16日结婚1972年7月31日离婚。
她是一位艺术家也是艺术倡导者生活在罗切斯特、纽约和佛罗里达州的那不勒斯市。
她有迈阿密大学美术学士的学位还在底特律的怀因大学和南达科他州麦迪逊市的彼德尔州立师范大学研习过。
他爱闹
保持现状是艾尔·纽哈斯完全不能忍受的事情。
事情要是保持原样他就会烦得要死他总想不断地改变。
在26年时间里我一直与他保持婚姻状态而那也就是我的全部生活范围。
可是艾尔与工作结婚的时间远远多于与我的结婚时间而且工作差不多就是他的全部生活。
我过去常常思考这些问题悲痛多于愤怒。我想我给他的婚戒本来应该用公司徽标代替的。
现在他的左手第三根手指上戴着一枚巨大的镶金指环是《今日美国》的徽标看上去金光闪闪的总会让人忍不住发笑。那东西看上去更适合他比我1946年6月16日戴在他手指上的那枚结婚金戒合适得多。
我嫁给艾尔26年每天都是一个挑战。我愉快地接受了那样的生活但后来很勉强地放弃了。当他走开的时候我首先是责怪自己之后又想我自己也没有错。
他跟我生活在一起的时间超过他与别的任何人或任何东西一起度过的时间。最终我自己也成为现状的代表人物因此我就必须让路了。
离婚17年以来我自己也换了一个人找到了新的自我。嫁给艾尔有时候感觉生活十分困难但是这次婚姻却使我成为一个坚强的人他把一种现实生活的感觉教给我了。
也许这有助于解决为什么经过这么多年以后我仍然是他的铁杆啦啦队员之一尽管大部分时候我都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啦啦队员。
我们还只有16岁的时候两个人都在南达科他州就是当啦啦队员使我们两个走到一起的。艾尔是我见到的第一个男生拉拉队员哪怕在那个时候他也懂得如何出风头。他嗓门大爱动差不多50年过去了这种个性一点也没有变。
他当时是为阿尔平纳野猫队当啦啦队员而这个野猫队跟我家乡的伍恩索凯特红人队是死敌但是在那次地区棒球队比赛期间我有两天时间都能看到他。我的女朋友们和我自己都被他的神态和漂亮模样所吸引。
谈起艾尔我们都叽叽笑:“那是阿尔平纳来的肉铺帮工。”接下来的那个星期天我和3位朋友坐我们家的车兜风往阿尔平纳的方向开“碰巧”看到了艾尔。我们家的那辆车是福特A型双门敞篷轿车里面有折叠式敞篷座椅。因为阿尔平纳通共才只有500号人因此很容易发生这种碰巧的事情。
我们对他说如果大家一起去野餐那一定会很好玩。他去了肉铺拿了些热狗之后还拿了些别的东西大家一起朝一片林地开去。我们生了火大家一起野餐。姑娘们都很喜欢艾尔:有一个抢了他的围巾另一个抢了他的小帽子还有一个抢了他的手套。但是在回城的路上艾尔请我跟他在折叠式敞篷座椅上坐在一起。
接下来的星期天他到了伍恩索凯我们开始了第一次约会。我的女朋友们一个接一个地把她们从艾尔那里抢到的东西还给我了。
虽然我们5年以后才结婚但是自从那次约会之后我再也没有跟别人正儿八经地约会了。他是个出众的人很聪明也爱玩他总在逗别人开心。我们是在尘暴与大萧条期间长大成人的差不多所有人都一脸严肃有些人甚至十分悲伤。但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不操别的心。跟艾尔在一起我感觉一切都是美好的因为他总是十分肯定一切都不会有问题的他现在仍然是这个样子。
二战期间他参了军我每天都给他写信。艾尔特别发明了一套字母和数字代码可以告诉我他跟第86步兵师在欧洲的什么地方。尽管有危险但他在信中从来都没有抱怨过我却害怕得要死。
他离开我准备参战的那天我向上帝保证说如果上帝在艾尔离开的日子里保证他的安全那我每天一定会多看几章《圣经》。我一天都没有少读到战争结束的时候我已经把《新约》都背熟了!
战争结束期间他被派遣到了太平洋突然之间他送来了一枚订婚戒指让我大喜过望。一年之后我们在伍恩索凯的卫理公会教堂里完成了烛光婚礼。
值得争吵的事情就要吵
我们有无数的梦想但钱很少。结婚的时候我买了一辆1937年产的福特V8车是用我当小学老师的工资买的。他买了我们的第一个家:18英尺长的一辆二手拖车是银色和黑色的里面有很小的卧室有煤油取暖器还有冲水马桶。艾尔在部队里打扑克牌赢了钱他拿出700美元买了那辆车。
婚姻早年我们不同的性格导致一些小小的争吵但是并没有什么严重的问题。他生活很有秩序是个讲求成就的人很聪明喜欢控制局势也喜欢控制一些人。他办事从不马虎我却是个梦想者很害羞也很敏感。
结婚后不久的一天晚上艾尔谈起我们在生活方式上的差别。他抱怨说我太安静了。我反唇相讥让我自己都吃了一惊:“我们两个都不是完美的人这可真是太糟糕了。”他听了这话很是高兴大笑起来并开始逗我开心。他喜欢看到人生气的样子也乐于接受别人反驳。但是我从来都不跟艾尔一样那么喜欢争吵。
比尔·波特是他干《南达体育报》时候的合伙人有一次他们两个人就上帝是清教徒还是天主教徒的问题争吵到深夜。波特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他肯定上帝是天主教徒。艾尔并不太信宗教但是为了争论的缘故他成为一名自豪的清教徒。
艾尔被《迈阿密论坛报》雇用的时候他是开车去佛罗里达州的之后他又让我坐飞机南下。当时我已经有6个月的身孕肚子里怀着简而丹又还只有1岁。我们在暴风雪中登机因为大雾又在新奥尔良换机。我当时有身孕带着很小的一个孩子又没有多少钱以前从来都没有到过中西部以外的任何地方结果就卡在新奥尔良动弹不得。走运的是航空公司为我们找到了一个汽车旅馆的房间。
第二天早晨我们到达迈阿密来到华氏85度的阳光底下。那天晚上是满月皓月当空我再也不想离开了。
在迈阿密我们是一个幸福的家庭。我们新生的小女儿使我们的生活不可能再完满了。星期六的晚上我们一家四口上杂货店买东西。艾尔和丹拿着一半购物单我和简拿着另一半购物单。回家的路上我们唱歌比如“我一直在铁路上干活”。那可真是开心的事情因为艾尔唱歌的声音很大而且总是跑调。我笑的时候多过唱歌的时候他总是问我为什么会发笑。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唱的每一个半音都错了。
我们每周只有95美元的工资支付了生活必需品之后银行账户上剩余的钱通常不到1美元。我记得有一次只剩下12美分了。有一次是79美分。但每逢特别的日子我们总能想办法找到足够的钱。过母亲节的时候艾尔让简和我大吃一惊给我们两个每人买了一朵红色的康乃馨。他很自豪地把花朵别在衣服上之后去教堂再去吃晚餐。
关于艾尔职业上的事情我记得有一个转折点在《迈阿密论坛报》当记者的头几个月里他写了很多头版报道。有一天晚上他宣布:“我比《迈阿密论坛报》新闻采编室的任何人都更聪明也更有潜力。我觉得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挡我。”
看起来那是他的一次启示。我一向认为他比任何人都聪明因此在我听起来那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新鲜事。从那时起他就有了足够的信心认为自己能够一直升到顶层。
尽管艾尔信心十足我和他基本上还是属于天真的一派人属于乡下佬。出席社交活动的时候这一点尤其明显。因为艾尔在《迈阿密论坛报》属于升起的新星后来在底特律也是一样我们就有机会出席很多有要人参加的晚会和宴会这对我就是十分难受的事情了。
我穿的衣服和鞋子都是便宜货身上的饰品也是伍尔沃斯式的五分钱用品这与穿着品牌时装和戴着钻石戒指的贵妇们比起来就让人胆寒了。早年我的角色主要限于一起坐一坐笑一笑并不需要说什么。艾尔外向的性格掩盖住了他的不稳定感他事实上是否有过任何不稳定感这一点我保持怀疑。
对妻子进行的考验
在底特律有一次很特别那一刻会永远留在我心里。出席晚宴的时候有耐特公司所有高级主管在场大家在格罗斯波恩特大楼很漂亮的一个屋子里杰克·耐特把一片剪报递给我说:“你是最年轻的因此你的眼力最好。可否请你给大家念一下?”我把文章里面的一个字念错了音而且念错了两次自己并不知道。并没有任何人来告诉我说我念错了字。
晚餐期间我注意到艾尔不断投来冰冷的眼光。没有一点温情就是那种穿透人的黑暗内心的冰冷的眼神。在加内特公司很多人都已经熟悉了他那种冰冷的漠视大家都觉得那种眼光让人难受。
我自己在想:“我做错了什么?有什么事情糟糕到了那种程度?”我们两个人一声不吭地开车回家最后艾尔冷冷地说:“constituents这个词你怎么发音?”
他带着嘲讽的口吻说我念错了两次我恨不得当时死掉才好。我相信艾尔觉得他的工作就系于我对那个词的发音是否准确。
罗切斯特的加内特公司想要网罗艾尔结果对公司负责人的妻子们进行的考验也继续进行。我在极其保密的情况下跟他一起参加会议。路易丝·米勒是加内特公司总裁的妻子午餐期间她介绍说我是艾伦夫人。一个下雨的日子她带我到罗切斯特市参观途中我对她说我喜欢下雨的日子。这是事实但我有一种感觉她会觉得那很奇怪。后来我们跟米勒先生和其他高级主管见面谢天谢地再没有人请我念任何材料了!
后来我才得知加内特公司考验妻子的时候跟考验未来的可能高级主管时一样细心。我为他们感到难过妻子们的谈话──甚至是她在餐桌上的仪态──都会与丈夫的职业能力一同考虑。这是完全凭主观判断的事情而且极不公平。当我处在那样一个位置能够就此做些什么事情的时候我会努力让新来的妻子们处在安逸之中我会努力结束对妻子们的考验。
搬到罗切斯特去以后我们两个都没有对于底特律的一丝怀念之情。我们把罗切斯特当做永久的家了。
家庭生活:一切都安排好了
曾几何时我们有一个美好如画的家庭。他每天下班回家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都在门口等着跟他问好。我把一杯加冰的马爹利酒倒好开胃的食品也准备好壁炉也在熊熊燃烧。
因为艾尔每周要干6天的活因此坚持星期天一定要好好过上家庭生活。当然回家的时候他也还是在干活。孩子们不能去任何地方他们也不能邀请朋友到我们家来。我们常常打网球、游泳或者玩垄断家游戏。到了冬季我们就在雪地里玩狐狸与母鹅游戏还打雪仗。
慢慢地艾尔完全投入到自己操心的事情上去了他担心保尔·米勒永远也不会把加内特公司的控制权交给他。甚至在他当上了总裁以后艾尔仍然要听命于保尔。有一次在佛罗里达州博卡雷顿市召开南部报业出版人协会的大会艾尔刚刚开了一系列晨间会议。他已经穿好了游泳衣我和他准备外出晒太阳突然电话响了。
“如果是米勒说我不在这里。”他告诉我。
结果是米勒问艾尔在不在。我撒谎的水平太差因此有些犹豫:“嗯保尔啊他刚刚出门。”
保尔说:“我有要事要找他。”
“我看看能否赶上他。”他说。我打开门朝楼下看看并喊叫着:“艾尔艾尔!”我回来了告诉保尔说艾尔马上就过来。
保尔大笑说:“他在那里干什么在窗户外上吊吗?”
我猜保尔太了解我了他知道艾尔一直都在那里。艾尔接过电话保尔要他开车到棕榈滩商量工作上的事情。我感觉十分失望自己的一点自由时间又被占用了。
1966年佛罗里达的《今日报》启动了艾尔的旅行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