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空军传奇-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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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德彩见友机处于危险之中,不顾油料即将耗尽的警报,猛推油门加速向敌机冲去。
攻击友机的美国飞行员正是趾高气扬的费席尔,他在大堡机场上空发现猎物后,用利索、果敢的动作杀了出来,如今,猎物已成囊中之物,只需套进瞄准镜,按动速射炮的键钮,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费席尔轻嘘了一口长期,把中方那架飞机套进了瞄准镜。
蓦地,他发现机侧一个黑影,如一把锋利的剑向自己刺来。
于是,他放下眼前的猎物,操纵着方向杆一个翻转,躲过了韩德彩的第一次攻击。等他恢复了机位,重新寻找“猎物”时,我方飞机已不见踪影了。费席尔敲打着机盘上的仪表,懊怒地嚎叫了几声:“猪猡,可恨的支那猪猡……”
正在这时,他又发现了新的“猎物”。
此时,张牛科的飞机正在降落,飞机高度低,速度减慢,极易进行攻击。费希尔大喜过望,调整机头,恶狠狠地扑向张牛科。
费希尔的座机刚一改平,韩德彩立即看出了敌人的企图,他马上向张牛科大声呼叫:
“3号,3号,快拉起来!敌人要向你开炮了!”
“3号明白!”长机张牛科沉着地回答。
可是敌机是F—86“佩刀”式喷气机,速度太快了。张牛科的话言未落,费席尔的炮声已经响了,张牛科的长机尾部立即冒出一股白烟,机身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韩德彩眼见长机受伤,怒火填膺,全身的血液一下子沸腾了,他咬牙切齿地喊叫:
“3号,3号,快拉起来!我掩护你降落!”
说完,韩德彩猛推油门,驾机旋风般地朝敌机冲去。这迅猛的动作,使正准备攻击张牛科的费席尔猝不及防。吓得慌忙丢开张牛科,向右来了个下滑转弯,以便摆脱开韩德彩的攻击。
此时,韩德彩的油量警告灯又嘟嘟闪亮起来,再不降落,油箱里的储油将全部耗尽。可小韩要对付的是眼前这只凶猛的恶鹫,他已经无暇考虑如何安全着陆的问题了。小韩收减速板,猛推油门,飞机急速跃升起来,再次闪电般地起向敌机。费席尔见被咬住,忽上忽下,左盘右旋,急于摆脱。韩德彩今天犹如神助,双眼紧盯着敌机,紧随其后。
张牛科在韩德彩的攻击掩护下,乘费席尔自顾不暇的当儿,沉看地操纵着负伤的飞机,安全着陆了。
韩德彩见长机安全着陆,顿时放下心来,全神贯注地对付眼前这架凶如饿虎、滑如泥鳅的敌机。
“跟这家伙拼上了!一定要把他打下来!”韩德彩暗暗定下决心。敌机又下滑了,他刚要推机头,紧随着俯冲下去,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会不会是敌人耍什么花招呢?他看了看飞机高度表,仅有900米的高度,而敌机在他下方,顶多有800米左右,在这样的低空下滑,敌机不可能做激烈的盘绕和翻滚动作,否则就会撞山。
“狡猾的家伙,一定是在用虚假动作引我上钩啊!”韩德彩识破了敌人的诡计。他不仅没有下滑,反而轻轻一拉机头,上升了一点高度,居高临下监视着敌机。
这实在是非常高明的一招!
久经沙场的费席尔驾机下滑时,满以为对方会跟着他下滑。等下滑到一定高度,他便会利用品熟的技术猛将座机升空爬高,而将身后的敌机置于自己的腹下,这样一来,攻守易位,他马上就会取得攻击的主动权。他的这一绝招已使用过多次,次次灵验。在以往的战斗中,对手开始都是紧跟其后,猛追猛咬,但当他猛拉机头陡然爬高时,对手会因突然失去目标而不知所措,有的甚至来不及拉高便撞山坠毁。还有的则因来不及升高,处于低位,成为费席尔鹰爪下的猎物。
费席尔会巧妙地利用高度优势,一个鹞子翻身俯冲下来,居高临下猛攻对手。
金煌煌的阳光照得费席尔睁不开眼睛,凭着经验,凭着感觉他仍然在下滑,下滑。当他下降到离地面还有400米高度时,他回望了一眼,奇怪,对手并没有紧跟其后。突然,他心里有些惊喜,喜的是凭自己的高超技术,也许已经将对手抛到九霄云外了。可随即,一阵心惊肉跳之后,他又感到些许惶恐。是自己露出了什么破绽了吗?或者中共的飞行员早就破解了这套战法的奥秘?
这种想法刚一浮上心头,费席尔立刻又释然了。不会的,即便是自己有点破绽,或者对方了解了其中的奥妙,只有百余小时飞行记录的中共飞行员也没有那么高超的技术来沾自己的便宜。想到这里,费席尔得意地呶了呶嘴唇,然后一推操纵杆,继续向低空下滑。
韩德彩在空中等候片刻,不见敌机上升,反而向超低空下降。不禁也叹服起这个技能高超胆略过人的对手来。“好家伙,是个老手!”韩德彩看着身下轻盈如燕子般飞行的敌机,知道今天这个对手来者不善,是个可怕的家伙。他精神一抖,准备以更大的决心和勇气与敌机周旋。
费席尔发现对手没有跟下,而前方不远处已经是大山了,只好向左上方拉起。
“到底上来了!看你往哪儿跑!”韩德彩早就等在半空里。
见敌机拉起,便一推操纵杆,向左前方来了个平压式俯冲,敌机的身影一下子被套进了瞄准具光环,好,小韩屏住呼吸稳住机头,右手握紧炮钮,刚想开炮,敌机“忽”地一下闪开了。
费席尔毕竟是个诡诈多端的老狐狸,一见左转不妙,马上下意识地改为右转,他想利用F—86佩刀式喷气机水平机动性能好的优势,左右急转,用大动作品命挣脱韩德彩。
这一手还真的把韩德彩甩出了一段距离,但是韩德彩也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他敏捷地一压迫度,“呼”地一下再次追了上去。
“怎么就是甩不掉呢?莫非中共的飞行员有什么邪术?”费席尔有些慌了,大滴的汗珠从额头滴落。现在,他所有招数几乎都用尽了,还是甩不开机后这个魔影,他似乎看到死神的黑翅膀正飞临自己的头顶。
韩德彩这时也看出敌机已是黔驴技穷了,对手的左盘右旋,上冲下俯,开始让尾随的小韩感到十分吃力,可他完全掌握了攻击的主动权。这时,他发现对手机体开始不规则地乱晃,这说明对手动作目的不明确,已快要出现错误了。小韩猛压油门,又向前逼近了一步。
敌机反常了,开始不规则地走直线了,“好!”韩德彩见时机已到,压住机头,再一次把敌机牢牢地套进瞄准具的光环中。
1000米、800米、500米……费席尔再也无法脱身了,眼看两机相距不到300米了,韩德彩把稳飞机,两眼圆瞪,“狗强盗,看你还往哪里跑!”
“咚咚咚……!”一阵连续的炮响,一串串炮弹猛烈地射向敌机。
连串的炮弹首先炸毁了左翼,接着又命中了机身,只见敌机浑身冒烟,在空中挣扎两下,随即摇摇晃晃地坠落下去。
费席尔在浓烟呛火中被机座下的机簧弹射出来,拉着降落伞,飘飘悠悠地降落在辽宁省凤城县石头城的山沟里,没想到刚刚落地,就成了中国人的俘虏。
从此,韩德彩的名字传遍了整个志愿军部队。“昔日放牛娃”击落美国王牌飞行员的故事,被传为佳话。
两天后,美联社汉城分社刊发一条消息,悲哀地宣布:美国“第一流的喷气式空中英雄、
费席尔,这个仅在侵朝战争中就出动过175架次的老牌飞行员,做梦也没有想到竟然败在一个年龄刚满20周岁、飞行时间不满100小时的中国年轻的空军飞行员的手下,只是在亲眼见到韩德彩后,他在惊讶之后不得不低下了那颗高傲的脑袋,连连嘟呶道:“想不到,想不到!”随即,他简略平整了一下服装,挺直身躯,抬举右臂,向韩德彩行了一个标准的美式军礼。
这一个军礼,既表达了费席尔的自愧和疚责,更倾诉了一个美国飞行员对中国军人的由衷敬意。
消息传到志愿军空军司令部,偌大的司令部都沸腾了。
当得知被韩德彩击落的费席尔居然是美国空军中的双料“王牌”飞行员的时候,轻易不在胜利面前喜形于色的聂凤智司令员,也止不住大声称赞起来:
“太好了!韩德彩表现得太出色了!”
他甚至从韩德彩一个“放牛娃”出身的飞行员和自己同样是一个“放牛娃”出身的空军司令,联想到了中国革命。
“放牛娃了不起,虽然没啃过洋面包,喝过洋墨水,可是能成大事业哩!过去那个朱皇帝,放过牛吧,我这个司令也是放牛娃出身,小韩也是放牛娃,嘿嘿,怎么样?照样把美国佬打趴下……”
此后,美国空军贼心不死,继费席尔之后又对志愿军机场偷袭过几次,但均以失败而告终,这才如梦方醒,再也不敢到东北大后方来了。于是,从“米格走廊”到东北境内的整个空域,在中国年轻空军的有效防卫下,基本上成为安全地界。
艾森豪威尔策划的“空中绞杀战”,很快便以失败而告终。
天惊—中国空军传奇——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三军激战一江山岛,720名守岛蒋军毙命。毛泽东诙谐地说:“零敲牛皮糖应改为火烧牛皮糖了。”美联社惊呼:“中共陆海空三军首次联合作战威势惊人。”
一、保卫大上海的“远伸作战”
1954年初春,朝鲜战场上的战火刚刚熄灭,志愿军空军司令员聂凤智,衣带未宽,战甲未解,随即奉命进驻设于上海淮海路中段的华东军区空军指挥部。
站在大幅军用地图前,聂凤智深深地沉思着。
新中国已经成立5个年头了,祖国的大陆虽然已经解放,但全国的领土尚未统一,台湾岛,包括东南沿海的岛屿,还在蒋介石匪帮的控制之下。
在新中国的版图上,东南沿海岛屿,就像一串由颗颗宝石镶嵌的珍奇项链,悬垂在祖国的前胸。舟山群岛是1950年5月解放的。再往南,就是蒋匪帮控制的东矶列岛、一江山岛、上下大陈岛,而后是福建的马祖,金门岛等等。聂凤智的目光最后久久地停留在上下大陈岛和一江山岛上。
在中国偌大的版图上,上下大陈岛和一江山岛,的确是名副其实的弹丸之地。
但是,聂凤智知道,它已在华东军区参谋长张爱萍的脑子里苦苦地转悠了三年。由于它和它以南的洞头岛等岛屿都还在国民党的控制之下,因此,不但浙东沿海人民的生命财产受到威胁,渔民无法出海捕渔,北边的宁波港和南边的温州湾几乎形同死港。而且,福建沿海城镇的安全和建设都面临着严重的威胁。
要“逐岛解放,统一国土”,上下大陈岛和一江山岛应该是第一个夺取的目标。
聂凤智默默地抽着烟,淡蓝色的烟雾在他头顶盘绕。他知道张爱萍已经将第一仗定在打一江山岛上,聂凤智深感高妙。一江山岛不大,离大陆近,又是在蒋匪控制的诸岛的最北边,我军等于背靠大后方作战,一切都十分有利。不过,由于有美军海空力量作后盾,蒋军的气焰一直十分嚣张。他们依仗着船坚机多,不但控制着浙东空域,就连再往北的上海等地,也经常遭到蒋军飞机的骚扰,既扰乱和平居民的生活,也威胁上海等要地的安全。
聂凤智深知自己的责任重大,军委让他匆匆赶到上海,就是让其为解放浙东沿海岛屿挑担子。另外还有一个具体任务,按彭德怀副总司令员的话,就是“要保卫大上海,绝对不能出事!”
他轻轻地坐在沙发上,眼前仿佛还闪动着彭总阴沉的脸和灼灼闪光的虎目。每次交待任务,下达命令,彭总似乎总是这副铁面无情的面孔。面对这样一副面孔,属将们似乎已感受到军法的威严和无情,谁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和疏忽。
“是啊!要绝对不能出事!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此时,周恩来总理正在日内瓦参加旨在解决朝鲜和平统一问题,以及印度支那包括越南、老挝、柬埔寨在内的独立、和平等问题的国际会议。这是新中国成立后的一件外交大事,上海是中国国际影响最大的城市,决不能让美蒋反共势力在上海弄出什么有损中国国威、军威的事件来。
想到这里,聂凤智对与会同志说:“要遏制美蒋空中的骚扰,就要牢牢把握制空权,夺取制空权不外有三法:”一、先发制人,摧毁敌方的机场、飞机、油库等空军设施,使对方飞不起来或没有飞机可飞;二、经过空战消灭敌方力量,压倒对方,击败对方;第三,凭借自己的绝对强大不战而屈人之兵,使对方根本不敢到你这儿来骚扰。因他们知道,有来肯定无回。“
聂凤智看了看大家,继续分析说:“从当前的情况看,第一种情况根本不可能,我们的翅膀没有那么硬,腿没有那么长,根本伸不到敌人的大后方去;第三种情况更不存在,因为我们的力量还弱小得很,所以,供我选择的方案只有第二个,还得只有靠空中打,只有把他们打趴下,打破胆,他们才会变得老实起来。”
打,是一门最复杂、最深奥的学问。
聂凤智在仔细地分析了整个浙东上空的敌我态势后,很快拿出了一个“远伸作战”的方案。
华东军区司令部里,张爱萍正在仔细地听聂凤智在作“远伸作战”方案的汇报。
聂凤智摆出了令人信服的理由:“我的看法是,根据已有的上海防空体系和我军的作战力量,蒋介石要派大机群大编队进攻上海的可能性不大,但还要以防万一。他最可能的是小股侵袭,扰乱和平,制造国际影响,而且极可能是夜间偷袭。来与不来,来大来小的主动权都掌握在敌方手中,因此,无论我们怎样加强防空的火力,增设雷达的数量,我们都陷于一种被动的、无奈的防御之中,万一有哪一环出了差错,整个防御的链条就可能绷断。”
张爱萍皱着眉头,吸了一口烟,急切地问:“你的办法呢?”
聂凤智说:“我认为,我们变被动为主动最好的办法,就是主动出击,争取'远伸作战'的办法。所谓远伸,就是把我们的作战区域和防空体系前移到舟山群岛上空及其以南。
这样,不但可以寻找更多的战机,同时也就把大上海远远地摆到了绝对安全的大后方,从而达到保卫大上海安全的目的。“
张爱萍听后,站起身来,十分高兴地说:“很好,凤智,我认为,这是一个最有力也最万全的方案,您可以再把细节多考虑一下,争取在作战会议上敲定。”
“远伸作战”行动实施后,立刻收到了神奇的效果。华东军区把远伸作战的任务交给海军航空兵和驻杭州、嘉兴一线靠南方的空军部队配合执行后,很快就打得蒋军“空中英雄”们自顾不暇了。经过几次激烈的血战之后,不但上下大陈岛和一江山岛以北空域完全由我军控制,天气好的时候,我们的飞机还可以向南伸进至一二百公里的空域,有效地威胁蒋军的海上运输线。这样一来,不仅使上海的陆空安全有了保障,也使我海陆空三军向一江山岛和上下大陈岛展开作战的意图得到了更好的保障。
解放一江山岛的战斗还没有打响,聂凤智指挥的空战就已经先声夺人,打得有声有色如火如荼了。
二、东矶列岛空中擒魔
浙东沿海的东矶列岛由高岛、头门山、蒋几岙三岛组成,矗立于台州湾和三门湾的对面,扼守着海门、石埔航线的要冲,控制着浙东的辽阔海面。
远远望去,东矶列岛这个三岛一体的岛屿,仿佛是一只怪兽,蜷伏在浙东沿海的水面上,龇牙咧嘴,狰狞可怖,似乎随时都会扑过来咬你一口。
这是一个天然的前沿要塞,要夺取大陈岛、一江山岛,必须首先攻克这个天然的屏障。
蒋介石为了保住大陈、一江山两岛,在这个不起眼的怪岛上投放了大量的兵力。东矶列岛的守敌,是蒋军一江山地区司令部派出的以王枢为大队长的游击队100多人,有长短枪100多支,配有无线电台,可与一江山岛之敌保持联系。随时能得到他们的支援,此外岛畔还经常驻有小型炮艇、大型舰各2—3艘。
东矶列岛上的蒋军利用手中的这些重型武器,张牙舞爪地肆意横行,他们经常以“试炮”为名,在海面上威逼肆虐,掩护其机帆船截击、抢劫往来商船,封锁我南北海上交通,极大地破坏我渔民的安宁。
我最高统帅部决策:一定要收回东矶列岛。为解放大陈岛、一江山岛做好必要的准备。
5月8日,军委要求华东军区攻占东矶列岛,登陆后,以适当数量的舰艇,依托东矶列岛,配合我驻宁波的海军航空兵,掩护守岛部队,打击可能反扑之敌。
前线司令员战前下达命令:“务必全歼东矶列岛之敌,组织严密空防,决不能让敌机窜到大陈、一江山一线以北。”
5月11日,战斗开始。
清晨,天空积云片片,敌人出动了两架F—47飞机,他们利用云端、云隙作为荫蔽,采取忽高忽低、波浪式前进的战术手段,抵近至大陈、松门一带,对我防区进行骚扰,偷袭。
我雷达部队准确地捕捉到了敌人的踪迹。
坐在前线指挥所里的张爱萍司令员,用十分坚决、凝重的语气下达命令:“空军旗飞迎击!务必将其击落!”
机场上,马达轰鸣。海空某团的两架战鹰呼啸着冲上蓝天。
这是飞行中队长保锡明和飞行员董世荣的长、僚机。
两架米格—15战斗机加大油门,穿过白云和高空的雾层,向战区飞去。
透过云隙,保锡明看到下面山色蒙蒙,烟波浩渺,白茫茫的海面上飘浮着点点渔帆。这是他第一次带着僚机单独执行战斗任务,心情有点紧张,亦有些激动。
“要坚决拦歼敌机,不能让它轰炸我们的渔场,更不允许它攻击我地面部队和舰艇!”
保锡明默默地沉思着。
两架米格—15飞过渔场上空后,保锡明向僚机下达了命令:
“463号,注意搜索前进!”
“463号明白!”僚机回答。
他们此刻圆睁着虎眼,在茫茫云海中左右搜索,上下翻飞,两眼瞪得发酸,唯恐溜掉了任何可疑的黑点。
“兔崽子!躲到哪儿去了,怎么还不露头?只要我们在,你们就别想窜过来!”董世荣心里焦急地叨念着。
保锡明加大油门,指针已接近最大速度了。很快地,他们就飞到了已被我军占据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