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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皇族-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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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我听说他孩子生病了,到处借钱看病,你帮我去看看,周济周济,钱就记在我帐上。”
  皇甫贵停住了脚步,疑惑地望着他,无晋被他看得有点心发毛,干笑了一声,“怎么了,五叔,很奇怪吗?”
  “很奇怪,不是一般的奇怪!”
  皇甫贵地小眼睛紧紧盯着他,口气仿佛在揭穿他老底似的,“按照我对你的了解,你是无利不起早,你给我说老实话,你是什么意思?”
  无晋打了个哈哈,“我听说他女儿长得很漂亮,我想娶她过门,自然要照顾一下未来的小舅子,不行吗?”
  “屁!”
  皇甫贵骂了他一句,“那徐掌柜就只有一个宝贝儿子,哪有什么女儿?”
  皇甫贵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恍然大悟,呵呵地笑了起来,“我明白了,你小子也是想开酒楼对不对!所以才笼络徐掌柜,是不是,小子?”
  第九十三章 刺杀事件
  无晋笑着摇了摇头,“五叔认为我档次有那么低吗?越混越差了,从开当铺变成了开酒楼?”
  皇甫贵眼中一阵迷茫,“可是……真要开酒楼也不错啊!杨记酒楼一年能赚上万两银子,我们那块地是桥头宝地,正好开一家晋福记大酒楼,占地四亩,彻底将杨记酒楼挤垮!”
  这是皇甫贵做梦也想的事情,有一天他的当铺也能像杨记酒楼那样火爆,客人多得挤爆门槛,当一件东西也要事先预订,当然,当铺是不可能有这种火爆,但酒楼却可以,如果无晋若能开一家酒楼,那真如他的愿了,可是……无晋的意思明显不是酒楼。
  “那你的意思是……做什么?”他迟疑着问。
  无晋笑着给他低语一句,皇甫贵眼睛顿时瞪圆了,他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开钱庄!这……这可能吗?”
  “五叔放心吧!以我和苏刺史的关系,这完全可能,我帮了他这么多忙,别的不说,东海郡的税银我就可以拿下一部分,不敢说全要,分一杯羹总可以吧!”
  皇甫贵心中惊叹不已,自己的侄儿真是大气魄啊!居然想开钱庄,自己这一辈就只想开个当铺,他真是自愧不如,皇甫贵急忙说:“如果你能把税银拿下一部分,我利用当铺去放贷,中间的利息差要肥死人的。”
  那当然,后世也是开银行最赚钱,无晋又低声嘱咐他,“这事暂时别传出去,五叔心中有数就行了。”
  皇甫贵笑眯了眼,“我怎么会呢?‘晋福记钱庄!’这里面可有我的名字,嘿嘿!你小子可不能白用。”
  无晋哈哈一笑,他揽着皇甫贵肉乎乎的肩头往回走,“五叔,放心吧!我什么时候也不会忘记你,我不要你投一文钱,我会给你两成的份子,只要五叔帮我筹建,再帮我把徐掌柜拉过来,我给他月俸翻三倍。”
  “可是……你要徐掌柜做什么?他是酒楼掌柜啊!这种钱的事,他能行吗?”
  “谁都不是天生就会,学学就会了,关键我是觉得这个人不错,杨荆州对他那样,他还是忠心耿耿,难得啊!”
  无晋又想起开钱庄的本钱之事,便对皇甫贵说:“那些土地你都帮我卖出去,银子全部用来做筹建钱庄的本钱,我们只留桥头的十亩地,另外老君观和胡民巷南面的一段地给我留下,这件事我就交给五叔全权处置了。”
  皇甫贵听无晋这样信任自己、关照自己,他心中异常感动,他默默点点头,对无晋说:“最近来找我买地的人确实很多,昨天齐瑞福的四当家齐环也来找我,他看中了昨天李记珠宝隔壁那块地,不是桥头,是东面那块,大约两亩左右,他想买下开一家丝绸铺。我觉得卖给齐瑞福商行是个不错的选择,你看怎么样?”
  “不行!”无晋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除了齐瑞福之外,其他任何商家都可以。”
  他实在是对那个齐家小姐耿耿于怀,桥北面的土地已经被她抢走了,打死了也不会再卖给她,但无晋一转念,他又想到了另一种好处,以齐瑞福的势力,如果把它的利益也绑进来,那新桥无论如何都不会拆了,虽然齐瑞福已经买下了北桥头,但那毕竟只花了一千两银子,即使失去对他们损失也不大,他们不会在意,但如果花大价钱买下自己的土地,那就不同了,而且两亩地,也只能开一家绸缎店,不可能再开钱庄。
  想到这,无晋又改变了主意,“好吧!可以卖给齐瑞福,但要一万两银子,少一文钱都不卖,告诉他,今天之内要决定下来,过了今晚,我就给别人了。”
  “好!我马上去和他说,我估计问题不大,我昨天也提出一万两银子的意向,齐环好像认同这个价钱。”
  “那就一万五千两!”
  无晋立刻改变了主意,他恶狠狠道:“一万五千两银子,少一文钱都不卖!”
  皇甫贵呆住了,半响才苦笑一声,“那好吧!我去给他说。”
  两人走回了店堂,店堂内已经有五六个客人在等候了,其中一个皮肤黝黑的商人,看得出是南洋岛国的商人,他站在一个角落中,显得有些局促,手中拎着一只深红色的皮箱子,他见无晋在看他,他不由将皮箱子夹在腋下,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老七见掌柜回来了,连忙上前指了指那个黑皮肤的外国商人,低声说:“掌柜,那是个海商,说有宝物抵押,要贷六千两银子。”
  皇甫贵大喜,连忙迎了上来,“客官,请到里面去坐。”
  店堂里间是贵客室,专门做一千两银子以上的大生意,贵甫贵热情地将商人邀请进去,那商人会说汉语,欠欠身说:“那就麻烦掌柜了。”
  他拎起皮箱子跟皇甫贵进了里间,从无晋旁边走过时,他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无晋魁梧高大的身躯仿佛将瘦小的身子笼罩住了,他将皮箱子紧紧抱在怀中,侧着身子跟皇甫贵进屋了。
  无晋颇有兴趣,他想看一看到底是什么宝物抵押,他刚要跟进去,店堂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奔跑声,紧接着罗秀才一阵风似的奔来,他对无晋大喊一声,“公子!”
  无晋见他累得气喘吁吁,舌头像狗儿一样拖在外面,模样颇为滑稽,可看见他眼中带着的恐慌,无晋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一定出什么事了,他快步迎了上去,问罗秀才,“出了什么事了?”
  “公子,刚才书院街发生了大事!”
  ‘书院街?’无晋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他想到了陋室斋,不会是九天买的米被官府查封了吧!
  “刚才,朝廷来的刑部侍郎在书院街遇刺受伤。”
  无晋一下子松了口气,皇帝遇刺都和他没关系,更别说一个刑部侍郎了,但罗秀才喘了口又说:“问题是你大哥惟明被抓走了!”
  “什么!”
  无晋的眼睛蓦地瞪大了,他一把揪住罗秀才的衣襟,恶狠狠问:“为什么被抓走?”
  “我……我不知,侍郎被刺不久,惟明就被抓走了。”
  无晋推开他,飞身便向大街上奔去,罗秀才跟在后面大喊:“听说惟明是被关在县衙!”
  无晋沿着河畔飞奔,他的头脑里此时飞转过无数的念头,为什么要抓大哥?很明显是因为大哥架空了长史的财权,他们不甘失败,又再掀波澜了。
  无晋刚跑到桥边,只见一辆马车从对面飞驰而来,‘嘎!’的一声停在桥头,只见车窗口有人向他招手,“皇甫公子!”
  无晋奔过桥,认出他是苏翰贞的幕僚杨微,“杨先生,是苏大人让你来接我吗?”
  “是!你快上马车。”
  无晋拉开车门,一跃上了马车,马车调头,疾速向城北方向奔去。
  “杨先生,我大哥为什么被抓?”马车内,无晋沉声问。
  “事情很突然!”杨微叹息一声说:“今天上午高侍郎去视察郡学,从郡学出来突然遭人刺杀,高侍郎受了伤,刺客当场被王县尉抓住,就在这时,一支毒箭将刺客射死,临死前他喊出了‘皇甫惟明’四个字,所以惟明就被抓走了。”
  无晋心中一阵愤怒,这种栽赃也太明目张胆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问:“那我大哥现在被关在什么地方?”
  “听说在县衙大牢里。”
  “县衙?”
  杨微点了点头,“是王县尉亲自带领衙役来抓人,唉!张县令居然不闻不问,此人前几天还和老爷关系和解了,可一翻脸比谁都快!”
  无晋没有说话,他知道张容不是翻脸,而是在自保,刑部侍郎在维扬县被刺,他也逃不脱治安不力的责任,无晋不得不承认高恒这一招很毒,一石数鸟,莫说他大哥的户曹主事,苏翰贞也有幕后主使的嫌疑,还有负责治安的赵杰豪、县令张容都逃不脱干系,可谓一网打尽,难怪太子要派御史中丞来,看来,朝廷高层的权力斗争不是一般的厉害,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看御史能不能发挥作用了。
  无晋心中十分沉重,这一次斗争恐怕非同寻常。
  书房内,苏翰贞背着手在慢慢踱步,显得忧心忡忡,尽管他知道高恒来之不善,他防之又防,但怎料到高恒竟平空制造出一桩刺杀案,栽在皇甫惟明头上,一般而言,这种事情都是官场大忌,今天你摆我一道,明天我也可以如法炮制,所以在官场权力斗争的某些潜规则中,这种凭空捏造的手段一般都不会采用,却没有想到这个堂堂的刑部侍郎竟然使用了,难怪朝中的评论都说他是小人得志,果然是小人。
  高恒是不是小人,现在已经不重要了,现在的问题是事情已经出了,该怎么把皇甫惟明救出来,该怎么解决这件事,很显然,对方其实是冲着自己来。
  刑部侍郎被刺,他苏翰贞才是幕后主使,想到皇甫惟明被抓,苏翰贞便是一阵咬牙切齿,他今天上午正好有点感恙,没有去郡衙,结果就出事了,对方也是看准了这一点。
  虽然苏翰贞也做了十五年的官,但这种事情他还是第一次碰到,没有经验,更重要是他是书生型的官员,面对这种近似的无赖的栽赃,他竟有点束手无策,他目光求助似的向坐在一旁的御史中丞陈直望去。
  “陈大人,你说我要不要直接出面去要人?”
  和苏翰贞的经验不足相比,陈直可谓经验老道,对付这种无赖栽赃,他是有一点经验,他沉吟了一下,先问:“苏大人,这个皇甫惟明对你很重要吗?”
  苏翰贞点点头,“他是我的左膀右臂,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他在处理政务上非常能干,在短短的几天内便将几年的东海郡财税头绪梳理清晰了,他不仅是我的得力助手,将来他还会是太子的助力。”
  苏翰贞毫不吝啬地夸赞惟明,他是担心陈直会提出牺牲惟明的办法,陈直明白他的意思,他笑了笑,刚要说话,外面传来了杨微的声音,“老爷,无晋公子带来了!”
  第九十四章 临危受命
  苏翰贞一喜,他连忙对陈直说:“陈大人稍坐片刻,我先去和他说两句话。”
  陈直点点头,端起了茶杯,待苏翰贞开门出去,站在一旁的护卫天星忽然说:“好像这个苏大人很看重无晋啊!”
  陈直明白他的意思,正说到最重要的关头,苏翰贞居然能中断出去,足见他对无晋的重视,他喝了一口茶,淡淡一笑,“这也是难免的,你也看见了,苏翰贞手下没有得力助手,尤其是武功高强的帮手,他更是没有,所以他自然就倚重无晋了,文济武略嘛!光有文怎么能行。”
  陈直心中叹了口气,有些话他没有给苏翰贞明说,高恒用的看似一种无赖的手法,其实不然,是一种很高明的手法,就是为了让他不能插手,侍郎被刺,必然会成为一个案子,只能由当地官员审理。
  而他是御史中丞,他若要插手,那必须有皇帝的旨意或者尚方宝剑,但这两件东西他都没有,他这次出京是奉旨查淮北贪渎案,如果他插手此案,那就是他越权了,也会一并被弹劾,申国舅怎么会放过他。
  只能说明这个高恒也是很厉害的角色,虽然高恒的父亲是申家西席兼管家,据说还有对申家有恩,可如果是为了报恩,申国舅给他荣华富贵也就是了,又何必把刑部侍郎这种重要的职位给他,可见高恒是有一点本事。
  从他这次的手法来看,确实打到了他陈直的软肋上,那就是没有奉旨来东海郡。
  这件案子,自己只能在背后出出主意,而不能出面,想到这,他看了一眼天星,委婉地说:“这次苏大人恐怕会遭到很大的危机,你看能不能也出手相助?”
  天星是太子的贴身侍卫,他不好直接下令,只能委婉建议,天星点了点头,他出来时太子交代过他们,要全力相助陈直和苏翰贞,既然苏翰贞有难,他当然不能袖手旁观。
  无晋是在隔壁,他刚坐下,苏翰贞便进来了,无晋连忙起身施礼,“参加苏大人!”
  “坐下吧!”
  发生了不幸的事情,苏翰贞的脸上也没有了笑意,这一次他也不担心无晋不会帮他,那是他的亲兄,他肯定会竭力所为了。
  两人没有过多的寒暄,直接进入了主题,苏翰贞叹了口气,“我想在路上时,前因后果杨微已经告诉你了,我这次叫你来,一是准备让你出力相救惟明,其次就是希望你能暂时替惟明一段时间,出任户曹主事一职。”
  “大人让我当户曹主事?”
  无忌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让他当户曹主事,这不是笑话吗?他只是一介商人,而且还是小商人,他有什么资格?再说他也最恨做这种文字游戏。
  “大人……”
  他刚开口便被苏翰贞摆手压住了,“我知道你不喜欢,但这不是为了我,这是为了你兄长,你听我把话说完。”
  无晋安静下来,一句是为了你兄长,比什么都管用,苏翰贞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说:“按规定户曹主事必须由刺史任命,而上一次是因为我还没有上任,长史也能任命,所以斗了一场,而现在必须是由我来任命,户曹主事是很重要,而且它是一级吏员,《宁六典》中对选吏员有两个的明确条件,必须要满足其中一个,第一是有举人功名在身,第二是获得勋官,而且获得勋官者必须家世清白,是名望家族子弟,而你正好符合其中勋官一条,你的勋官已经批下来了,县衙这两天就会公布,所以从资格来说,你完全符合。”
  “等等,等一等!”
  无晋打断了苏翰贞的劝说:“大人为什么不任命杨微,他是大人的幕僚,又是举人,他更合适。”
  苏翰贞摇了摇头,他凝视着无晋说:“我坦率告诉你吧!自从发生了杨学艺事件后,我对他也不是很放心了,而且假如我任命他或者别人来代户曹主事,你大哥对高恒他们而言,就是失去了一层作用,无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不想失去你大哥这个人才。”
  正如无晋有点摸到苏翰贞的脉搏,苏翰贞也同样摸到了无晋的软肋,无晋的软肋就是惟明,无晋对什么都无所谓,但为了他大哥,就算他不想做,他也会做,这是苏翰贞的思路,让无晋替他大哥做一段时间户曹主事,这样户曹主事就等于还在皇甫惟明手中,他们不会轻易地杀害惟明,可以增加惟明活命的机会。
  苏翰贞很有信心,他知道无晋一定会答应,无晋费了那么大的劲才帮兄长夺下户曹主事,怎么可能拱手让给别人?尤其现在又关系到他大哥的性命。
  果然,无晋点了点头,“好吧!我就替大哥几天,只是我不太想做事,请大人谅解!”
  苏翰贞呵呵笑了起来,“不妨,现在是月中,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每天上午去点个卯。”
  终于解决了燃眉之急,苏翰贞的心情好起来,对无晋招招手,“你跟我到隔壁来,商量一下怎么救惟明。”
  无晋跟苏翰贞进了屋,见屋内竟然是陈御史和天星,他连忙上前给陈直施一礼,陈直微微一笑,“无晋,几天不见,好像你瘦了一点。”
  无晋给天星笑着点点头,这才回答,“这两天有点感恙,身体不适,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我也是啊!”
  陈直轻轻一叹,“人身体略略不好,事情就来了,无晋你坐下吧!天星,你也坐下,大家一起商议。”
  苏翰贞见天星也参与了,他的心更定下了一点,天星是影武士,又有太子金牌,有些事情他比无晋更方便去做。
  四人坐下,陈直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这个高恒用这种凭空捏造的手段不是第一次了,在我印象中这是第三次,前两次他都成功了,因为申国舅支持他,说白了一点,申国舅要的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甚至皇上要的也是一个光面堂皇的理由,所以他才敢这样施苦肉计,他也是有一定的依凭。”
  “那依陈大人之见,我们当务之急要做什么?”天星是个直爽之人,他不喜欢谋划,更喜欢行动。
  陈直淡淡一笑,“我认为既要有所行动,可又必须按兵不动,不能被对方牵住鼻子,处处被动,我认为应该让对方有一种一拳打空的感觉,等他第二招使出来,我们就能从容应对了。”
  苏翰贞沉吟一下,虽然陈直说得有道理,但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做。
  “陈大人,我想至少我应该表个态吧!侍郎被刺,我一声不语,那会更让人怀疑,大人觉得呢?”
  “这个当然,表态是要的,苏大人要严厉谴责刺客,要公开表示缉拿幕后凶手,我说按兵不动,只是针对惟明这件事的行动。”
  无晋是最后一个开口,“大人的意思是,我们表面上不动手,但暗地里行动,是这样吗?”
  “孺子可教也!”
  陈直呵呵笑了起来,无晋说中了他的想法。
  “无晋说得没错,表面不行动只是让对方摸不透我们棋路,但真的不动手,我们就是束手待毙了,我建议可以从两方面入手,一个是刺客,调查刺客的背景,看能不能找出一点蛛丝马迹;其次是抓高恒的把柄,按照我的经验,这个案子要想了结,只有让高恒自己放手,而且这个把柄要足以震慑高恒。”
  无晋却不太赞成陈直的方案,他也知道陈直的身份,连苏翰贞都没有开口,更轮不到他反对,但事关他的兄长的性命,有些话他必须要说:“陈大人,我认为调查刺客没有必要,他们既然有准备,就不会留下任何线索,就算有线索也没有意义,因为已经死无对证,我们人手本来就少,再调查刺客就是在浪费时间和精力,抓高恒的把柄我支持,但我觉得更重要是把我兄长尽快救出来,不能让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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