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宋-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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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多少。别家有心购买我们的铁料,但我父亲担心别家买了去做剪刀,我家剪刀的优势就不在了。
刚好,我路遇黄掌柜他说师傅已经走通了前往京城的海路,准备每月向京城发货——如此,把我家剪刀算上,我们包装精美点,做得精致点,是不是能……“
第274章 把所有丢失的东西,都找回来
古人是怎么打铁的,时穿从现代电影中看过许多——一路炭火,将铁料烧得通红,铁匠师傅拿出烧红的铁料,快速的用铁锤捶打,等铁料冷却了,再放进炉火中烧红,如此循环往复。
中国古代的冶铁技术,在唐代达到了巅峰,那时候出现了冷锻技术,可以在铁料不被烧红的情况下锻打。伴随这一冷锻技术,唐代出现了早期的板式铠甲——明光铠。然而,随着又一次“民族大融合”的到来,冷锻技术在中原失传,而在日本保留至现代,日本把冷锻钢称之为:玉钢。
日本用玉钢打造的刀剑,在现代被归为“世界四大名刀”之一。但从日本保留到现代的宋时期倭刀看,其实当时的日本刀剑依旧在模仿唐横刀,刀身并不弯曲,是一种直剑。相反,从日本搜集的宋人朴刀看,朴刀弯曲的刀身更像现代武士刀。
自唐以后,宋代创造性的发现了新能源——煤炭。因此,宋代的铁产量一度达到整个世界产量的百分之八九十,但宋代对于冶铁技术并没有大的创新,依旧采用了烧热锻打的手法。而自宋以后,冶铁技术只有倒退,并没有进步——宋代的剪刀样式九百年不曾有一汤勺变化,正说明自宋以后民族创造力逐渐萎缩。而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崖山以后已无中华。
通常,铁料加热、烧红是一个很耗时间的过程,而每次烧红之后,铁锤敲不几下又得重新加热,按照这样的工序,一个熟练的铁匠想把一块铁胚敲打成剪刀,大约一天能生产一把剪刀,已经很不错了——按照张小泉剪刀的模样,光是把剪刀手环部分敲打出来,大约也要花一天时间。
时穿在给段氏铁匠铺设计工序时,特意把最耗费时间的手环部分除去,让段氏先将剪刀的两节剪齿打造出来,然后卯上一个木制的手环以降低成本,缩短制作时间。说实话,时穿设计的手环花样多变,简洁实用,符合宋人一贯喜欢精美、精致的追求。然而,却荡不住仿冒物品的粗制滥造。
论说段氏铁匠铺采用时穿的新工艺之后,钢材成本已经大大下降,几乎跟铁料价格差不多,但会就坏在这一点上——古时候,好钢材那是价比黄金的。而剪刀只是一种工具,普通钢材也能满足制作剪刀的需求,段氏铁匠铺用上好的钢材打造出来的剪刀,质量那是没的说,但……
但这种剪刀所采用的钢材,虽然本身成本低廉,可是出手价很高,总不成你辛辛苦苦打造一把剪刀,卖的价格跟铁料价格差不多吧?那样的话,还不如当初直接卖铁料还省事。
所以段氏铁匠铺制造的剪刀,大约也只能当做姑娘陪嫁的奢侈品——这剪刀绝对是一辈子用不坏,剪铁剪铜的,随便你怎么使,都可以将其完整传给儿孙,唯一遗憾的是,这价格,也有点让人心惊肉跳。
当然,这价格也是市场的自然选择。
好在大宋是一个享乐时代,这年头追求品质生活的人不少,他们手头也有钱追求享受——整个世界百分之七十的财富在大宋,他们有这个资格享受高品质生活。
而在大宋——不,从全球范围来说,那个地方追求高品质生活的人最多,当然是“世界第一城市”:东京汴梁。
段小飘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后,时穿也笑了,他特意点醒:“东京汴梁城啊——你知道汴梁城一年的流动人口有多少?至少二十万。这年头有资格长途旅行的,除了类似嘌唱女娘那样的自助旅行者,大多数是一些中产阶级,官员、富家子弟。他们的购买力绝对旺盛。
不算东京城的常住人口,光是这二十万流动人口,如果他们当中每十个人有一个买你家剪刀,你每年的产量至少需要二万——这是最低数,因为你还要应付海州的店铺,所以,我们往少里算,你每年的产量要达到三万柄剪刀。核算到每天——你家铁匠铺每天要出产约一百柄剪刀,这么大的产量需求,你家需要雇多少人,每月需要开支多少炭薪,以及人工?“
段小飘愣了,他掰起手指粗粗算了下:“一副炉灶需要四个人,一人管吹火,一人管添煤,一人管锻打,一人只管用小锤修复,加上账房,加上煤炭与铁料的采购……师傅,这活儿做不来——不过,我相信师傅一定有办法的。”
这厮对师傅的能力倒是绝对信任。
“办法啊,有啊,咱采用唐法——知道唐代的冷锻技术吗?冷锻技术的另一个侧面就是:冲压。知道明光铠吗?这就是冷锻冲压出来的。
打造剪刀,最耗时间的就是反复锻打的工序,那我们就从解决这个问题开始,制作一台机器,采用人力或畜力,或者水力,一次冲压就可成形,剩下的就是用砂轮磨出刃部——如果你家练铁炉能直接熔炼出厚薄均匀的铁板,那就更简单了。
剪刀的左右刃是对称的,咱可以一次冲压出百十个剪刀刃,然后研磨组装——采用这个技术,别说一天生产百十个,你就是一个时辰冲压一次,一次冲压百个剪刀刃,一天轻轻松松就能生产四五百个剪刀,而且,你还无需扩大剪刀坊,现有的人手足够了。“
段小飘很鸡冻,嘴唇哆嗦的说:“唐法?啊,咱现在的冶铁技术是汉法,制作技术再采用唐法之后,咱作坊铺是不是很‘汉唐’了……师傅快说说。”
冲压嘛,从现代人观点来说,无非是把“势能”转换成“动能”。用人力或畜力来满足这一点,需要差转飞轮、或者螺杆,把力量一点点积蓄起来,一次性释放。差转飞轮,这世界早已有了,而螺杆……如今达芬奇那个画家不知道出生了没有。罢了,何必等达芬奇发明螺杆呢,咱时穿时大郎好歹也是大宋的疑似画家。达芬奇疑似穿越人士,咱可是货真价实的,就让咱来把达芬奇的活儿干了,让达芬奇去哭。
“我给你画个图,你回去慢慢研究,具体的事我就不管了——这冲压机可小可大,大的可以冲压铁料,小的可以用在珠宝制作上,冲压金箔银箔,或者用于金银器的花纹制作、宝石镶嵌。但所有的一切,都需要差转飞轮以及螺杆。
你回去先制作一个小型的冲压机,一个小螺杆,有了第一座母机,剩下的事就好办了。小冲压机今后你们可以出售,大的冲压机……哈哈,今后段氏铁匠铺的学徒出师,不妨都赠送一座大型冲压机。别害怕他们会搞市场恶性竞争,冲压能做的产品多的是,打通了京城这条商路,今后你只会嫌自家生产能力低。与其生产能力不足,干看着这份钱挣不上,不如兄弟一起帮忙——咱搞集团化经营!
什么,集团化,你不懂——滚,这玩意你不需要懂,赶紧,回去把这机器研制出来,等我把市场做大了,你家感觉到生产能力不足,师傅我在告诉你究竟。“
段小飘虽然受了责骂,却喜不滋滋地捧着师傅绘制的机械图,乐颠颠的告辞而去。随后的过程中,资本的力量呈现出来,百分之四五百的利润,让段氏铁匠铺不惜成本,雇请珠宝匠制作螺杆与差转飞轮。随着第一台工业母机的诞生,多米诺效应产生了——段氏在高额预期的催动下,不断将大型,更大型的设备制造出来。随后,段氏那些该满师不该满师的徒弟都被放出来,各自获得一台冲压设备,开始围绕段氏铁匠铺建立自家工坊,替段氏进行订单生产……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跟段小飘的交谈持续了将近一天,光是解释制图方法,以及每个零件的加工方式,以及注意事项,就花了大半天,师徒俩午饭都是在书桌上吃的,等段小飘抱着图纸告辞,夜幕已经降临。
段小飘出门的时候,环娘领着时灿恰好进门,段小飘回避到门侧,一边向环娘鞠躬,一边热络地向时灿打招呼:“这位是白虎山时氏宗子时小衙内吧。小衙内,你‘姐姐’洪氏已经到了,期间问过几次,询问你怎么还不回来。”
环娘大大咧咧表示:“我今天挣了钱,领我家小侄四处逛了逛,嗯,我们吃了笋蕨馄饨、灌浆馒头,还吃了点彭生红缕肉,七宝素粥,尝了点四季蕈炒牛蒡、紫苏黄芽拌生菜……好吃啊。哥哥,晚饭不用管我们了,咦,还是城里好玩,我要帮着照顾小侄,不如不回乡下了。”
时穿笑着招手:“灿儿,洪氏找你几回了,快去东园。环娘,近日城中不稳,明天灿儿要开始上学,你待在家里不许出去。”
环娘嘟起了嘴,旋即,又快活的说:“呀,忘了,哥哥,我顺路去了娥娘舅母家,听说舅父林翔这一科依旧没有中进士,不过他连续考四科了,所以朝廷恩赏,得了个‘同进士’身份,如今正与海州同年罗望京一起在京城候官。
我去的时候,舅母喜气洋洋的,说让我把这消息告诉你,她还说,希望娥娘也来,亲眷们一切庆祝一下……啊,一个同进士,也要如此大张旗鼓吗?“
第275章 杀心
大宋如今立国两百多年了,这时候,进士身份而不曾得官者,车载斗量,一个同进士身份想做官……可得有机会等了。
顺着这思路一推敲,时穿明白了马大娘的意思:原来是想要钱选官啊。
不过,这份投资也不错啊。吕不韦曾经说过:什么样的投资收益,都比不上扶持一个国王。同理,扶持一个官员,在官本位的国朝,也是一项最有效益的金融运作。
大宋朝本来就是一个商业社会,这年头华夏民族特别讲究恩义,忘恩负义的事情只是偶然而不是必然。再加上舅父林翔本来就跟黄娥亲切,有这份血缘关系,再投资运作一番,可比投资一般产业见效快。
“说得对——来人,连夜去崔庄接娥娘,至于马大娘那里,也不能耽误,贺礼连夜送过去,别叫人挑了刺!”时穿想了想,又补充说:“马大娘那里我就不去了。娥娘和她有亲,我却没有。环娘,你帮我单独送一份贺礼,转告……不,舅父这个恩情,还是让娥娘来结吧。让娥娘给京城的舅父送钱,帮他运作官职,只转告舅父一句话:最好在楚州、泰州、通州一带沿海地区选官。”
林翔如果是聪明人,会明白时穿的意思——林翔作为同进士,不管怎么运作,最多的一个县主簿的九品官职。这样的官作为不大,但如果想要发展,必须得到大力扶持。而海州是个港口城市,时穿点出的三个州都是沿海,沿海城市想要彼此支援,按大宋那种稀疏的海防巡逻来看,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尤其是,通州最高长官是施衙内的父亲,如果林翔运作到通州,磨堪上基本不用发愁,同时,作为通州最高长官的夹袋中人物,正好上下勾结狼狈为奸,不是吗?
如果林翔运作不到通州,时穿也不亏啊,他以海为生,沿海能多一个支点,自己的投资至少也能赚回本来……
环娘并不明白时穿这番琢磨,她兴冲冲地从马车上搬下自己买的小东西,时灿看到时穿不再吩咐,他赶忙鞠了一躬,在仆人的引领下向东园走去。等环娘收拾完自己的小零碎,院里面只剩下她自己跟时穿。时穿还没吃饭,趁仆人摆饭的间隙,环娘将自己的东西收藏进自己屋里,赶忙赶回饭厅,献殷勤说:“哥哥,这么大的屋子只剩咱两个人,怪吓人的,我今晚跟你睡啦。”
时穿噗哧一声将饭菜喷了一桌子,等他擦了擦嘴,决定避开这个话题,转而问:“环娘,三位待嫁姐姐那些煤饼铺,你熟不熟?”
“熟呀熟呀!”环娘热络的挤到时穿身边,拿起毛巾给时穿擦嘴:“哥哥上京城的功夫,三位待嫁姐姐租下了四间店铺开煤饼店,城里的大将很是看顾,锦绣街的会计专门替姐姐对账,左斜街花膀子的媳妇在店里帮衬,咱家的煤饼店很是兴旺。
这期间,李石哥哥李大郎曾经开过两间煤饼店,可他家做的煤饼老是点不着火,没我家做的厚道,煤粉充足,渐渐的,李大郎的煤饼店开不下去了;再后来,更多人的石炭店也开不下去了,如今城里人烧火,要不是用整块的好煤,要不用咱家煤饼店的煤饼,咱家的煤饼店已经开了十三间,极少人不用咱家的煤饼。
哥哥不在家的时候,煤饼店做账都是用锦绣街的会计所……哦,如今很多铺子都用会计所做账,也有些家中有钱的,将账放给会计所,让会计所每月投资生息……当时,姐姐们日日要学习管家的学问,所以总是托付环娘,收账的时候顺路去取煤饼店的账目。
哥哥,这煤饼店呀,虽然是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挣钱,可架不住用的人多,账目虽然琐碎点,赚钱也不少,嗯,环娘每月只是取一趟账目,分得两贯钱——两千个铜板耶,哥哥街道上,收半条街的净街钱才有两千铜板……“
环娘显然很享受跟哥哥独处的时光,钻进时穿怀里布拉布拉说个不停,说着说着嘴馋了,又抓起筷子把食物塞满一嘴,说话变的含含糊糊,可依旧说个不停。时穿自己吃完了,环娘还在吃,把脸颊撑的跟包子似的。这个时候洪氏那里赶来问安,顺便感谢时穿的安置,时穿乘机脱身,吩咐环娘:“你明天跑一趟,把十三处煤饼店的掌柜喊来,我要见见。”
环娘含糊地答应着。
不一会儿,去舅母马大娘那里祝贺的仆人赶回,汇报说:“马孺人说,家里的煤饼不够了,望大郎明日送俩车煤饼过去。”
仅仅是要煤饼吗?哦,忘了,妻以夫贵,马大娘的丈夫考中举人后,她现在可以自称孺人了。女人的第十八般武器,最后一件首饰——孺人冠带,她想必就要到手了。
所以她要的不是煤饼,是符合身份的待遇!
“咳咳,本官晓得了,这事让她跟娥娘说,反正娥娘明日上门!”时穿笑眯眯的提醒。
人都拿科举中进士称之为“鱼跃龙门”,果然一中进士身份不一样,马大娘已经试探着想摆谱了……可是她忘了时穿也有官身,而且是七品官身。新科进士最多九品官,想在他面前摆官威,还得修炼几年。
仆人答应着,扭身出门回复马大娘去了,时穿一扭脸,环娘已经不见,丢下一桌子的狼藉。稍倾,等仆人收拾了桌子,环娘抱着自己的被子出现了,她嘴里还在嚼食物,嘟嘟囔囔的问:“哥哥今天睡那个屋子,我去铺铺盖。”
时穿叹了口气……好吧,小丫头还不知道男女之别,还是不要可以提醒的好,他指了指卧室,而后郁闷滴望着环娘抱着铺盖卷进了那间屋子……
当夜,崔庄的姑娘们听到时穿进学的消息一片欢呼,消息传到白虎山,白虎山时氏也是彻夜庆祝。天亮时分,城里的时灿夹着时家店铺的新式书包上学堂,乡下的黄娥收拾东西开始往城里赶,而白虎山庄,时氏族人也派出几名族中弟子,赶往城里准备照顾时灿进学读书。这些人表现出来的狂热情绪,到让时穿始料未及。
有啥呐,不就是小学入学了吗?至于如此吗?
这真是一个读书人的时代,进入学舍就学,等于踏上了鲤鱼跃龙门的路子,乡人们自然欢欣鼓舞。
黄娥赶到城里的时候是正午,时穿刚刚遣散了煤饼店的各路掌柜,这些人出门的时候,鱼贯向黄娥告辞,黄娥带着满脸的笑进了院子,只听到环娘鼓着包子脸,恨恨的冲时穿说:“卑鄙,好卑鄙呀好卑鄙哥哥怎能指使人做这种事?”
对于任何针对时穿的指责,黄娥一向用于捍卫,而且是无原则的捍卫,她立刻插嘴打断环娘的话:“环娘,怎能这么跟哥哥说话,你难道忘了悌字怎么写——回屋里写三百遍。”
环娘不满地瞪起眼,鼓起腮帮子反问:“娥娘姐姐,你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罚我呢?明明是哥哥要害人呀,我只是跟哥哥笑骂几句,并不是……”
“笑骂也不行——若无哥哥,当初我们早被人踩在脚底,成为最卑微的贱奴,哥哥对你如此偏心,哥哥怎么做事,是你能指责的吗?罚写五百遍‘悌’字。”
“唉!”环娘一边懒洋洋地起身,一边唉声叹气:“早知道你不讲理的,早知道你来得如此早,环娘不跟哥哥玩闹了……好吧好吧,环娘去写字,你们聊。”
时穿冲娥娘点头打招呼,而后便送环娘离开,一边解释:“环娘,我们那块有句话: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人在江湖飘,有些手段是必须的,况且,你看,那些成年人不是都不反对哥哥的策略吗?这说明……”
环娘摆动着肉呼呼的小手,一边离开一边头也不回地回答:“我知我知,素珍姐姐愁苦,我不反对哥哥帮素珍姐姐出气,可是崔庄,赵家的孩子常常跟环娘戏耍,如今眼看着……”
“环娘——”黄娥尖声叫了起来。环娘吓了一跳,再不敢辩驳,身子一缩,一溜小跑闪人了。
黄娥根本不打算问事情黑白,她文静的鞠一躬,抱怨:“哥哥对环娘太纵容了,这等的大事,筹划的时候何必让环娘在场。”
时穿叹了口气:“我每每想起素珍姑娘的时候,总是想起她在桃花观的时候,哪满腔的正义感。没有素珍姑娘,怎会有我们的今日?在这险恶的世界上,像素珍与环娘这样的一派天真,已经越来越少了。他们就像黑暗中一抹光辉,让我们时常庆幸光明的存在……所以,就让她闹吧,好在她有我的保护。”
黄娥不想再继续这话题,她再度福了一礼,温和地问:“舅母那里,哥哥已经去问候了吧?都送了什么礼物?”
时穿随口盘点着,又问:“这种时候,我也不知惯例该送什么礼物,就送了五贯程仪。剩下的活儿由你来处理……乡下都还好吧?”
黄娥答应着:“这种境况,惯例送湖笔一打,砚台两座,纸若干,墨若干,再送一些绸缎与银两,以及腊肉一块(祭肉,用于祭祀孔圣),香烛若干……个个都交给我吧。
至于乡下吗……哥哥不知道吧,方举人,哦,方老汉交保释放了,昨日已经回到庄子上。“
时穿一惊:“坏了,这是要斩尽杀绝啊,难怪……别告诉环娘。这下子,方家的、赵家的,无论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