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宋-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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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衙内精神一振:“也是啊……好啊好啊,蜀人带来了茶叶,太好了大郎你这些天待在山里,恐怕不知道吧,最近海外贸易量略有回升,据说,耽罗岛那里有一位李姓星主突然梦到神人传授,梦醒之后懂得了制作大船的技巧,他们从辽东的白山黑水之间伐来巨大的木材,开始制作千料大船。这种船跟我们施家的快帆船极其相像,据说,它的龙骨是铁制的,更能抵御风浪。
还有,上次你跟我嘟囔我家姐夫的事,我回家谁都没说,可前几日我哥施奎过来告诉我,说广州哪里又风声,传说有支宋船队从‘勿斯里国(宋人对埃及的称呼,即穆斯林国)’出发,闯过了大食人的封锁,正在从鸭头港(亚丁港)回航。
据说广州哪有有商人曾亲眼见过那支船队,有从细兰(今斯里兰卡)、苏鲁把益(也称苏八把牙,即苏门答腊)回来的商人,还曾亲眼见到他们在层拔国(其实是非洲坦桑尼亚国领下‘桑给巴尔省’)、木兰皮国(宋人对柏柏尔人在摩洛哥建立的阿尔摩拉维王朝的称呼)、默伽国(宋人对摩洛哥的称呼)、中理国(宋人对索马里的称呼)沿途补给,以及购买当地黑仆……
蹊跷啊,我哥跟我说的事我谁也没说,可我随后一打听,各市舶司所在地的商人都在忙着备货,温州、泉州那里造船场出的大船,一个月之内卖出了五百余艘。而耽罗岛新冒出的李星主,因为那里木料人工便宜,造出的船价格低,也有很多人纷纷问价。据说因为耽罗岛水手不足,他的船也不全出售,只要求买船的人与他搭伙,他出船,对方出水手……我听了这手段,怎么觉得有一股熟悉的味道,难道是你干的?
当时你跟我说起船队的事情,我也不知真假,我如今家大业大,做事求稳。罗望京那小子就不用求稳了,这厮是进士,消息更灵通,没准也听说了这消息,看见蜀锦价格连续上涨,便趁机进了一批,想等那支船队进港后再高价卖出——嘿嘿,好啊好啊,我有个想法……“
时穿摇了摇头:“打住我真真切切的告诉你:确实有一支船队从埃及出发,并经过的黎波里国——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这支船队闯过了大食人的封锁,正在从亚丁湾返回,随行的船只不仅有埃及人,还有一些西洋人,据说,船队的航线图全程向埃及人西洋人开放,就盼着他们今后能常来常往。
据我所知,这支船队有三十只大商船组成,沿途交易。沿途补给,它们满载着巨量的西欧货物,以及数千名奴隶,沿途各国还不断有商船加入尾随。所以,蜀锦价格必定继续上涨,你想在这方面对付罗望京,花出去的钱,恐怕比他那一千贯要多得多。“
施衙内孩子气的一梗脖子:“有钱难买我乐意大郎,我这一辈子剩下的最大乐趣,就是看着罗望京一点点在我手中挣扎。他不是想囤积蜀锦吗?素馨她哥哥走的是你我的关系,他带来的蜀锦我施衙内全吃下了,无论价格多少。我只是希望他们配合我演一场戏而已。”
时穿沉思一下:“那么,做就做一场大的……不错,砸钱玩,用金融手段抢钱,而后看着一个人走投无路,挺快乐的。何况我们不一定亏损。”
忍耐不住的崔小清插嘴打岔:“你们刚才谈到‘星主’,星主是个什么玩意儿?”
时穿哈哈一笑:“大约也就是一个村长吧——耽罗岛那里,有十几个还是三十多个‘王’,我也懒得追究了,不过他们每个王都自称‘星主’,至于一个星主的管辖范围么,哈,还没有我的玫瑰园大。”
崔小清噗哧笑了:“眼屎大的一个小岛,也能并存十多个王,每个星主名下管理的人口,恐怕连我们崔庄都不如。”
话题绕到这儿,施衙内挠着脑袋,纳闷的说:“李星主,他造出船来,让别人出水手,我怎么觉得这手法有一种熟悉感……”
时穿笑着引开话题:“天底下,空手套白狼的技巧都是相同的,这厮会造船,也许造出来的船很好,可耽罗岛上有多少水手,所以这厮只能采取合伙方式了。”
“你刚才说确实有海船自大食返回……奇怪,我只觉得这位李星主这时候推出他造出的铁龙骨船,时机怎么那么巧?嗯,如今,大多数海贸世家都不知道南洋发生了什么,但为了赶上这波贸易,他们也吩咐家里的海船暂时滞留在港内。现在,为了筹备海货,他们还不得不买下新船,并组织水手……
奇怪,咱大宋的海船出海,今年有七成的海船没有返回,这个季节,因为逆风,咱们与南洋的消息几乎隔绝了,但为什么那艘宋船的消息能传回国内……哦,噢,我原本以为这是谣言,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姑且相信……但,我总觉得这事情很诡异。“
时穿站起身来,带着一副不想再谈的表情,语气坚定地说:“你只要记得,历史在这一刻已经发生了重大变化,也许大宋的转机到了。”
施衙内想了想:“如果这事儿是真的,那倒可以玩弄一些技巧……”
崔小清用力拨了一下琴弦打断了两人的交谈,引得众人望向了她,但崔小清却低头不说话。黄娥却领会了他的意思是说,像往常一样耐心跟时穿解释:“哥哥,身为商人一定要诚信,眼前是个宗亲社会,咱要在海州常居下去,虽然罗望京可恨,可也不能一颗老鼠屎毁了一锅汤。如果我们玩弄什么手法,波及了其他商户,以后我等在海州不会有什么好名声,嗯,没准在商界的名声比罗望京还臭。”
施衙内愣了一下,马上惊出一声冷汗:“呀,看来我着相了,佛曰:看花是花,乃是因为心中是花。心中有美好,人世间凡事都没好。我心存怨恨,竟然使得心思狠毒——佛祖恕罪。”
时穿右手一击左掌心:“也有办法——既然无法操纵价格,那就干脆扫货垄断,这个不害人。眼看就要冬季了,水路江河结冰,今年恐怕不会有新商人出川了,市面上流通的蜀品也就那么多,咱们干脆拿出钱来,把市面上所有的蜀锦一扫而空,而后垄断蜀锦的定价权,让罗望京手中有蜀锦也卖不出去,你觉得如何?”
施衙内一拍桌子:“奶奶的,为了解恨,我施衙内把身家全部押上了,我拿出五十万贯来,如果五十万贯不够,给我半个月时间,我还可以筹集一百五十万贯。”
时穿想了想,回答:“既然这样,那我也出一百万贯吧。”
崔小清陡然张大了嘴,下巴都快脱臼了,她看了看黄娥,发觉黄娥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崔小清赶紧用手拖了拖下巴,让嘴巴合拢,而后她艰难的活动着下巴,说:“这、才、几年,大郎,你才来海州几年,竟然挣下了百万贯身家,你怎么做到的?”
说完这话,崔小清又看了看施衙内,发觉这位熟知时穿内情的合伙人,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崔小清陡然一咬牙:“即然这样,我也掺一股,倒不是图那几个小钱,实在是听你们说的惊心动魄,决定不做一个旁观者。”
衙内被崔小清的话提醒,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他一会看一眼时穿,而后又打量了黄娥,再转向崔小清,崔小清冲施衙内使了个媚眼,让后者身子一哆嗦,赶紧转身躲避后者的视线。只听崔小清娇笑着问:“怎么,衙内心神不定呢,难道这事儿没有把握?”
衙内用缓慢的口气回答:“大郎,我突然想到,论理我施家跟你的渊源够深了吧,如果我施家想跟你那群女孩儿结亲,应该不至于拒绝吧?”
时穿眯起了眼睛,黄娥清脆的问:“衙内是什么意思?”
第346章 不可思议
施衙内摇晃着脑袋回答:“我十一郎虽然被赶出了施家独立门户,但终究是家族的人,我身上留着施家的血。这次咱们大手笔运作,需要各方面协同,我琢磨着,既然让我家老爷出面了,干脆由我派人过去,跟我父亲透露一下这个意思。
嗯,大郎名下的姑娘读书识字会算账,管理家务一把好手,加上大郎陪嫁丰厚,我也不瞒你,我施家大哥刚刚丧妻,正缺一个当家主持的人,他名下三子两女,年纪都不大,唯有一个长子是正妻所生,父亲有意找一位能干的帮大哥撑门立户,大郎若有心,随便在你那女孩当中选一位,我家兄长必定是满意的。“
时穿轻蔑的一笑:“你还忘了说,这些姑娘培养起来花了我多少心血——你知道什么叫养成计划?人本身就是大美女,这几年渐渐长大了,论相貌不说沉鱼落雁,至少也是闭月羞花,论学识,虽然不向褚姑娘那样会作诗赋词,向崔姑娘那样会弹琴唱歌,但她们都是作为高级管理人才培训的……虽然她们与我理想中的高官还有点差距,但放在这时代,已经是绝无仅有了。
高级管理人才意味着什么?一个企业有了这样的人才,或许不见得独霸商界,但至少你不用担心倒毙;一个家族有了这样的人才,剩下的人才能兜里有钱去风花雪月,弹琴唱歌……说到这里,我很佩服刘半城,果然他们家能发展到‘半城’,那是有诀窍的,一眼就能看出我家女娘的价值,肯出相当的聘礼来求聘。
想起来,如今除了刘半城,似乎求亲者中再没一个明白人,那些酸儒现在只想着娶一个万贯媳妇有面子,只有等他们成了亲才会体会到自己多么幸运。当然,有我撑腰,我家女娘也不会落到褚姑娘的地步……如此有才有能的女子,给你哥哥做继室,太小看我时大郎了吧?“
施衙内急切的解释:“大郎,你再想想,你想啊,我哥哥如果娶了另外人做继室,今后新嫂嫂不免要在施家跟我争先后,我算然分家出去了,终究有些产业要经过父亲的门路才能销售出去,我赚得多了,万一新嫂嫂起了别的心思,想办法排挤限制也会有的——她可没受过什么‘双赢’与‘协作’教育,我不好过也让别人不好过,大约就是她的惯常心理。
大郎,你再想想我哥哥娶了你家女娘的好处——咱们都自己人,你家女娘的依仗就是你我,她怎会破坏咱们的协作呢?如此一来,施家因为与你成了姻亲,做起事来更加放心……嗯,你再想想我哥哥院中的施家妹子,嘿嘿,我哥哥恐怕没少邀请你去他家玩耍吧。这司马昭之心,难道你不能体会?难道你也想当我姐夫?“
施衙内这么一说,黄娥马上插嘴:“婚姻大事,一家唱独角戏不行,就是我哥哥肯了,还有你父亲那一关,衙内不妨先把这个意思透露给你父亲,若你父亲同意,我们在做考虑,否则的话……”
这话的意思,其实就是肯了。施衙内心中大喜,看了看天色,立刻跳了起来:“那还等什么,我现在就去……大郎,扬州以北归你负责,我去通州,去父亲那里商议,通州以南归我扫货,等这两处货物扫光,咱再去泉州、温州、台州看看……”
衙内说完,不等时穿回答,就急慌慌的跑路了……他其实在躲避褚素珍,看天色,褚素珍该返回了。
但褚素珍其实也在躲避衙内。衙内走后,时家女娘接二连三返回,褚素珍却在玫瑰园住下了。黄娥转悠着眼珠,还在想着怎样劝哥哥,崔小清首先开口:“大郎啊,你要把这些姐妹嫁给什么人家?高官显宦的内宅深院里,三四妾室是平常事——据我所知,施奎家中不仅有嫡子庶子,妾室也不算少。一个女子即使美貌,即使有才,她能在这样的内宅大院里自在吗?”
时穿叹着气,招呼自家姐妹上前,将刚才施衙内的求亲转述一番,而后解释说:“施家啊,内宅情况复杂,我是不看好这样人家的。可是这时代如此,男男女女大家都以为妾室满屋就是应当的婚姻生活,所以我不拦着你们,谁有兴趣,谁觉得自己能应付这场面,可以自告奋勇——当然,我绝对会在背后撑腰的。”
黄娥轻轻说:“崔妹妹刚才说高官显贵嫁不得,可是那个女子不期望一个安稳生活,我们这样的身家与家事,想嫁做普通人是不成了,不嫁士绅,嫁巨富豪商吗?商人重利轻离别,他们成年到头奔波在外,不知道在外面养了多少别室,独守空闺的日子好过吗?
嫁给你个读书人……唉,比如罗望京这种人,‘子系中山郎,得志便猖狂’,可以相濡以沫,可以共苦却不能同甘,那样财狼心肺的读书人岂是良配?“
崔小清其实比黄娥年纪大,黄娥称呼其妹妹,这是出于礼制——她是正妻,别人都得在她面前“伏小”,所以只要是时穿的女人,她都可以称呼为妹妹。
黄娥站起身来,冲时穿轻轻据鞠躬:“哥哥,休怪我刚才冲撞了,施衙内长兄确还是良配,即使进去做继母,也可以考虑——咱与施家利益纠缠,谁也离不开谁。施大郎有妾不要紧,儿女双全不要紧,有哥哥在,施大郎怎敢怠慢了咱嫁过去的姐妹。
更况且,施家的根本在海州,无论将来施大人在何处任职,施大郎都要留在海州守家业的。原本咱与施衙内关系密切,施家老大那里不免心有猜忌,如今只要一结亲,施衙内也不受家族排挤了,咱跟施家的关系也会跟亲密。
哥哥你想想,这门亲事能够让两家都满意,让两家都不敢轻视,这样相配的亲事,即使姐姐们青春貌美有才学,还有比这更好的吗?难道咱还奢望嫁入宫里吗?姐姐们都是经过苦难的人,有一段平静日子已经不错了。“
黄娥这么一说,崔小清愣了一下,坦然的回答:“我忘了你才是时家当家主妇,那些姐妹既然挂上时姓,录入时家家谱,原该是你这个当家主母操心婚事……如此,你做主吧。”
黄娥深深地看了一眼崔小清,这一刻她才发觉自己一贯小看了这位妙泰尼姑。崔小清是个极其明白自己需要什么的人,只看她在桃花观事件后,当机立断离开桃花观,借机返回自己家中,就知道崔姑娘对时机把握的非常敏锐。再后来,她不顾旁人的非议,选择做时穿外室,也说明这位崔姑娘很明确自己需要什么!
现在,崔小清借助谈论婚事,隐晦的承认自己正室的身份,避免的正面冲突——这说明对方很珍惜现在的身份地位,愿意为此妥协退让……
这时候,时穿也领悟了崔小清的暗示,他马上接腔说:“也是啊,算我瞎操心了。我听说古时候人们认为芹菜有毒,但有一个人偷偷尝了一下,觉得芹菜很美味,于是他郑重其事的将芹菜推荐给自己的领主,于是留下了一个词:芹献。
你们这些姐妹就是我心中的芹菜,我一点一点的浇灌你们,培育你们长大,不管别人怎么以为,我总担心你们受到偏见的影响,以至于这辈子得不到幸福……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就让施大郎过来一趟,各位女孩儿都见一下,有看中他的,咱们再商议——我家的女孩儿宝贝着呢,可不能盲婚哑嫁。“
时穿这里说的话,其实在暗自责备褚素珍居然迫于情势,选择了一场失败婚姻。
这位海州第一才女,之前顺从家庭的压力选择了一个并不合适的对象,之后却又不顾人世间一切偏见,勇敢的提出了离婚……这大概算文明史上一大进步,自褚素珍之后,两宋涌现出更多的女人休夫案件。但可惜,此后的异族入侵,又让这片大地重归野蛮化。
时穿感到难以理解的是:褚素珍如果早早表现出蔑视世俗的勇气,她怎会踏上那段失败的婚姻?反正早晚都要打破事情,早一点动手不好吗?
……当然,这些话只能背着褚素珍私下里嘀咕。
“好吧,接下来咱们搬家,有房子已经布置好的,不妨自己先搬过去,咱们今年在玫瑰园过年!”时穿马上调转话题,打发这些女孩:“墨芍,你看这点,环娘安排在我院中,其余人各自安排仆妇,你们有谁愿意嫁入施家,回头跟娥娘谈,都散了吧。”
时穿答应了环娘的要求,环娘喜得扎进时穿怀里打了个滚,立刻又跳出来:“墨姨娘,哥哥院子也有很多间屋子,刚才我没去看,你快领我去挑挑。”
墨芍的目光转向时穿,时穿微微点头。墨芍立刻行礼告退,并招呼环娘:“环娘,快跟我走……”
等人都走光了,时穿站起身来,伸手按住娥娘的肩膀,凝视半晌,吩咐:“你回城去吧,以后不要两头跑了——咱俩的事已经确定,今后你就是我的正妻,这一点绝不会变……作为正妻生的嫡长子,我需要他足够健康,而女人年龄太小生儿育女,即对女人身体不利,也对孩子不好。
这样吧,咱也按照这年头流行做法,等我考取进士之后,咱们成亲,如何?“
古人都较重视承诺,黄娥三书在手,其实不担心这段婚事出变故,只是议亲之后时穿没有一个承诺,让黄娥担心:是不是父母过于逼迫,让哥哥心里不好受。如今的得知时穿是为了爱护自己,爱护自己的子女才这么做的,黄娥心中充满甜蜜——之前,三位新嫁娘出嫁前,时穿曾说过女子婚育年龄的问题,所以黄娥听到这个理由并不感到突兀。
“如此!”黄娥一边起身一边迟疑地问:“城里……”
“一切照旧!”时穿回答:“城里的产业,你该管的还是管起来,你是当家主母嘛,这些事你该管的。环娘马上该上学了,就让她在城里上学,跟你家那些庶妹一起,多在城里陪你。”
“那我就告辞了!”黄娥说罢,突然凑近时穿,将脸贴上时穿胸膛,许久,她垂下头,行礼告退。
崔小清望着黄娥远去的背影,那背影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轻松。稍倾,崔小清突然问:“素珍妹妹不做鱼玄机,能做什么?”
“你怎么想到这方面了!”时穿伸手揽过崔小清问。
崔小清在时穿怀里咬着手指,轻声说:“可怜的,眼见得施衙内不能娶,他们双方开始互相回避,而崔姑娘闹了这么一场,今后怕是嫁给谁都要被议论,怎么是好?”
时穿避而不答,催促:“快回屋,在山里憋那么久,心中痒的我……”
“嘻……”崔小清用食指戳一戳时穿,娇声说:“我以为你躲山里,真是……”
“你不懂!”时穿一边跟崔小清往屋里走,一边说:“军队才是我们今后存身的根本,这事比啥都重要,可我又不能让别人知道……”
这一年,完颜阿骨打带兵两万,在护步答冈追上辽军,他左右包抄,几乎全歼70万辽军。两万对七十万的护步答冈之战,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