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宋-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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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鹏私下里对比了两种火枪,尤其对燧发火枪的发火率极其不满意,大将们都是生死基于一线的勇士,面对凶悍的匪徒做生死搏杀,关键时刻火枪打不响岂不要命?时穿可以靠增加火枪队员来提高射击率,对于走单帮的大将来说,还是这种必定能打响的火绳枪安全些。
至于火绳枪射击频率不高,装填麻烦等等困难——对大将来说这不是困难。大将们出门捕盗,发现盗贼踪迹时,完全可以先装填好了弹药再动手,火枪装填麻烦,毕竟威力大于床弩,装填比床弩还要简单。至于射击频率……大将又不去冲锋陷阵,遇到对方大队人马冲击,打不过就跑是大将的本能,谁会站在那里死磕?
关键是这枪平时需要的费用少,维护也方便,结构简单,真有部件坏了,凭大宋现在的技术,村里的铁匠也能维修,不像燧发枪,其中很多机件都是车床、冲床、镗床、削床做出来的,精度要求很高,手艺差一点,做出来的部件都组装不上去。
所以这次来海州,虽然眼看着弟弟的火枪队很眼红,但凌鹏还是觉得自家火枪好,哪怕张叔夜问起,他也是这样回答的……但即便是这样,凌鹏部下约五十人的火枪手做了张叔夜侍从,依然声震山东。
张叔夜大约是把火枪当作床弩一类的武器使用,凌鹏到了他麾下后,顺手剿灭了泰山附近几股贼寇,每次凌鹏都是在关键时刻出手的,五十人组队,火枪一发,声威赫赫,基本上起到了床弩该起到的作用……等张叔夜将目光转向梁山好汉时,基本上全世界都知道他弄到手了一支威力很大的火枪队,故此,不甘心坐以待毙的梁山好汉们,不得不从骆马湖隐身处冲出,直奔海州寻找出路——这才有了今日之祸。
凌鹏带的这些人,就是时穿从花膀子里面给他挑选的五十名火枪手,只不过凌鹏对火枪珍若拱璧,闲暇无事时不喜欢火枪手拿出来炫耀。仅仅为了有备无患,他让十名火枪手背上火枪,其余的火枪收藏在仓库里,平常依旧是打群架的装扮。
那些背上火枪的火枪手带齐了全套射击装备——肩上背着枪管粗大的火枪,手里拿着长柄斧钺——这个斧钺实际上就是火枪的支架,斧刃细长,斧柄有枪头,斧尾是个细长的两齿叉,用于戳在地上固定支架,当火枪设计完毕,双方开始短兵相接时,这斧钺也是火枪兵的格斗武器。
凌鹏自己肩上背的是一杆燧发枪,枪管细长,做工精美,这杆枪是他刚从弟弟屋里找到的,可惜弟弟前去通州送嫁未归,屋里并没有多余的火枪存放。因这杆枪是军官配备,做得很精致,凌鹏爱极了——长兄如父嘛,弟弟不在家,海州凌氏他做主,于是凌鹏顺手把这杆枪扛上了。
说实话,凌鹏为这事挺郁闷的,虽然火绳枪是他自己的选择,而且弟弟凌飞是时穿的徒弟,他不是。时穿有义务给凌飞配备质量好的枪,对他没任何义务。可是火绳枪与燧发枪毕竟不是一个时代的产品,前者是铁匠的手艺,后者是机械化产品。而机械化产品有它征服人心的机械美,对于宋人来说这种魅力无可抵挡。
所以,自从见了弟弟火枪队装备后,凌鹏一早晨都闷闷不乐,虽然他跟弟弟都是一个亲爹生的,可是在时穿那里,感觉兄弟俩似乎不是一个娘养的。弟弟凌飞已经装备上了如此精美的燧发枪了,自己还在使用时穿的外销产品——突火枪的改进版、前装火绳枪。
果然,不是自己的徒弟就不是一个待遇。
带着这种心情,听到李逵在台阶上嚷着:“拿我们当贼防吗?这样戒备森严的,有本事发给我们兵器,我们再来打过?”
凌鹏自然很不乐意了,他翻了个白眼,很不客气地问:“今早,你吃饭了吗?”
李逵愣了一下,凌鹏话赶话的又问:“今早,你吃的是谁家的饭?”
台阶上的众人已经反映过来凌鹏的意思,只见凌鹏跳脚大骂:“你这黑厮,吃饱了我家的饭,现在有了力气,就嚷嚷着,要跟那些给你饱饭吃的人厮杀吗?果然是天生贼囚,不拿你们当贼看,当什么看?告诉你,现在给我滚回去,等待招讨使大人的传召,若想反抗,我今天轰你个满脸花。”
凌鹏话音刚落,知道李逵脾气的张青抢步上前,使出个相扑手段将李逵绊倒,随即,门里抢出来铁鞭呼延绰与大刀关必胜,拖着李逵向院里走,李逵兀自叫骂不休,但他却没有挣扎,由着两人拖着走。台阶上,宋江冲凌鹏拱拱手,说着场面话:“管军,我这家生小儿脾气不好,专一路见不平,好打强汉,我也被他连累得苦。管军休怪,恶了!”
凌鹏也不过分,拱手招呼过后,命令自己的火枪兵进入院中,爬上了四角的岗楼,点燃火绳,做出全副戒备的姿态。宋江则脸色阴沉着,带着随从回到大院中。
稍后,不久弟弟凌飞得意洋洋的领着十名火枪手到来,他站在大门口冲哥哥的队伍一通猛乐,大约是嘲笑哥哥装备的落后——因为他又背上了一杆新一代燧发火枪。
望着哥哥郁闷而嫉妒的目光,凌飞伸出手来比划了一下,乐呵呵的说:“哥哥,我在通州听说听说梁山贼寇入侵,马上做快船赶回来了,刚才问候过师傅,听说招讨使大人的奖赏已经下来了,赏了师傅七万贯,哈哈,弟弟不才,啥事没干,师傅分了五百贯给我。”
凌鹏纯粹是心中嫉妒,耻笑说:“就这点钱,瞧你乐的,朝廷整修一次黄河才花了三万多贯(三千万钱),七万贯,能修两次黄河了,你才分得五百贯。”
“说啥呢?”凌飞不满的嚷道:“这次师傅封锁港口,沉了两艘炮艇,重伤一艘,此外,拔头水军的纵火船烧了一百多艘,弄得只剩下有数的几条小船了,这笔钱是招讨使大人拨来用于重建拔头水军的,弟弟能分五百贯,已经不少了,没准到最后,师傅都剩不下五百贯。”!
这话凌鹏不反对,他点头附和:“你师傅做事总喜欢大而强,他主持重建拔头水军,买的船一定是大而威武……刚才招讨使大人听说炮船沉了两艘,也在感慨这火炮大而无当,原本想着将火炮在军中推广,最后还是放弃了——打一场仗沉没两艘炮船,朝廷那点家当,不够折腾呀。”
凌飞附和说:“那是,招讨使大人在城头上,离得远没看清,听李保义(保义郎)形容火炮的威力,还想着调拨几门火炮,后来听说火炮沉重而不便于搬运,招讨使大人还说:放在城头上用于守卫,即使不移动也行。
后来,听说因为大炮开的多,震裂了船帮,招讨使大人马上说:还是别安在城头了,震坏了城墙,那不是守卫了,是在帮助敌人攻城呀……嘿嘿,朝廷的城墙结不结实,地方官自己都清楚。“
凌鹏其实一直很怀疑“震坏炮船”的说法,他知道弟弟的师傅喜欢把好东西留给自己,自己的火枪队跟弟弟的差别就能说明问题,不过如今张叔夜已经认定了,他也不能出面说:招讨使大人,你错了,俺弟弟那师傅的抠门,我很清楚……
既然不能明说,凌鹏懒得在这方面纠缠,他翻着白眼,质问弟弟:“如今海州官员忙着分功劳,你不在师傅跟前伺候,来这里做什么?”
凌飞仰天一乐:“刚才不是说到重建拔头水军么,师傅跟招讨使大人说了,自己手头人才缺乏,希望从梁山好汉中挑几个人去,招讨使大人已经许可了。”
说着,凌飞从兜里掏出一个纸片,上面是三个名字:“调一丈青张横入拔头水军,权领指挥(使)衔,负责训练水军士卒;调豹子头林冲入崔庄团练,权领崔庄团练总教头;调铁鞭孙立入崔庄团练,权领马弓手统制;调九纹龙史斌入崔庄团练,任步弓手指挥使……这些都是临时官职,正式的官衔要等朝廷诏书下来,才能确定。”
凌鹏叹了口气,直摇头:“招讨使大人私自开了封桩库,奖赏海州官吏,已经是错误的了,你师傅怎么还跳出来折腾,怂恿招讨使大人私下里封官许愿。”
凌飞咧嘴笑了:“师傅已经料到——知州宋大人病逝,招讨使私开封桩库,眼见的张招讨要贬官了,恰好海州知府有空缺,海州还刚刚平定,这个官,张大人不做让谁做……你知道,师傅总是料事如神。恐怕张大人也明白这一点,才任由师父出头的。哥哥,张大人如果再任海州府,咱兄弟两个又要在一起了。”
凌鹏眼睛一亮,没错啊,张叔夜如果留在海州,他作为海州最高长官的直属卫队,问弟弟的师傅要点武器武装自己,这算是多大的事?
“快进去快进去,里面的梁山贼寇刚才私下里交头接耳,我还担心这伙人贼心不改,快进去宣布招讨使大人的命令,让他们知道朝廷是想用他们的,这下子他们是闹不起来了。”
凌飞一路笑着走进院里,当他宣布完张叔夜的命令后,梁山好汉们的表情很精彩,大多数人彻底松了口气,有些人拼命掩饰狂喜的心情,也有人脸上全是不甘心,当然也有人依依不舍,有人表现的无所谓。
宋江用眼色示意吴加亮,吴加亮出声询问:“怎么是招讨使大人的命令,海州大尹宋大人怎么不见了?”
凌飞漫不经心的随口回答:“宋大人前几天病逝了,如今是招讨使张叔夜大人做主。”
吴加亮望向宋江,目光中露出骇然:错了错了,我们想避开张叔夜,没想到撞了个正着,原来我们的对手已经换成张叔夜那个强硬派,不是宋昭那个书生。
李逵一声怪叫:“张横,我们被你骗的海州,如今全部失陷于此,你倒好,抢先做了朝廷的官。”
张横出列,神色尴尬的摊开手:“铁牛哥哥休得如此说,当初咱们在骆马湖的时候,我建议来海州,兄弟们也都是同意的,我记得铁牛哥哥也赞同——且说昨日在码头上,我张横不曾厮杀过吗?铁牛哥哥还不满意,那这个官张横不做也罢。”
兄弟们照常聚在一起,拒绝朝廷的官衔,这是宋江心中所愿,但他发觉张横说完这话后,凌飞的目光凶恶起来,背着手悄悄向身后打了个手势,他身后那一组火枪手立刻不动声色的挪动着火枪的肩带,使得枪口冲着地面,手指扣在扳机上,保持着击发状态。
官场小吏宋江是个人精,按现在的话说,此人情商特别高,贯会察言观色,笼络人心……想起之前时穿的提醒,宋江赶忙出面打圆场:“张横兄弟这说的什么话,朝廷的任命岂能轻易拒绝,咱们兄弟一场,张横兄弟也伴随我闯荡南北,即使今后天各一方,这份兄弟情义,难道能淡了不成?
张横兄弟,林冲兄弟,孙立兄弟,史斌兄弟,你们只管去,朝廷既然要用我们,稍后哥哥也会得到一份任命,到时候兄弟们再聚首,畅饮一番。“
被点到名的四位头领,慢慢的走出队伍,一一与兄弟作别,凌飞冷眼看着众人作完秀,突然又开口:“张横兄弟,水军不比别的,需要大量熟练地水手,我师傅说了,让你挑三五十名亲信,至于林头领,孙头领,你们也可以各挑十名伴当随身伺候。”
宋江闻言顿时一阵肉痛,五十名啊,五十名百战余生的老卒?梁山好汉们在海州码头拼掉了三百名大将,他们自身的伤亡岂能小了?时穿一下子要走五十名老卒,如此一来,即使剩下的兄弟还团聚在一起,他手中还能有多少力量?
宋江用眼色暗示要走的兄弟拒绝,但……谁不想到一个陌生的环境,身边有兄弟帮衬?张横低下头来装糊涂,林冲其实是个谨小慎微人,而且是个重情义的人,他想了想,马上询问:“林兄弟,在下熟悉的几位伴当都受了重伤,能否把他们算上,到时候让时修武帮助我医治一番。”
凌飞马上回答:“即是如此,那林兄弟多挑几个,我师傅家里的郎中手艺好,没准能多救几个兄弟。”
宋江长长的松了口气,流窜南北的梁山好汉们遇到伤员,多数是抛弃的,而冷兵器时代,伤势引发的感染以及病发症,大多数医生是束手无策的。林冲体谅他,愿意把伤兵挑走,宋江心中充满感激,立刻表态:“既然这样,林兄弟多挑一点,阮通兄弟重伤不行,不如林兄弟把阮通也带上。”
凌飞插话:“无所谓了,我师傅对治疗刀伤格外在行,抬着去吧。”
这下子,轻重伤员七八十号人,都要跟着林冲走,而孙立因为林冲挑的都是伤员,他干脆有样学样。唯有张横不管那些——水军本来伤亡就小,张横想着进入拔头水军,有张岑在前,自己手中怎么也要有一支亲信队伍,这些亲信凑满一艘船的人数,不算过分吧?
所以张横挑的,都是跟自己亲近而且操船手段高明,可以独当一面的水手。
第382章 如今咱也是官军了
史斌原本挑谁都无所谓了,但他站在那里想了一会儿,决定还是两边都不得罪——只挑五名最相熟的,人数既不多,不至于得罪宋江,又不让时穿觉得他怕了宋江……
这支庞大的伤员队伍自己走不了,凌飞赶紧到外面叫上一群花膀子,抬来担架赶来马车,将这些人运走。但也没走多远,不过是拐过几座库房,到了另一家店铺——此处铺面是花膀子行会,里面有三位红伤郎中,平常主要替摔伤扭伤的花膀子治外伤。
平常只是应付十来位花膀子的会馆医所,只有十几个床位,一下子涌了这么多伤员,郎中们有点头疼,一位郎中皱着眉头对凌飞说:“这样的刀伤我们也能治,可是药材不够,凌兄弟,去把你师父喊来,这种伤还得他出手,咱都他徒弟,关键时刻还得师傅出马!”
凌飞有点为难的说:“恐怕我师傅……”
话音刚落,只见时穿背着手,笑眯眯的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满院子的伤员,仿佛一个农民看到自家菜园子丰收的大白菜一样,一脸心满意足的表情,凌飞见到师父出现,脱口而出:“师傅,这时间,你不是该与招讨使大人商议封赏么?”
时穿笑眯眯的点点头:“是呀,这也是生活之一啊。”
一边的林冲等人急忙过来与新老板见面,时穿此时显得很好说话,他客气的与这三位将领聊了几句,马上就招呼伤员进来开始治伤——用来做绷带的纱布用沸水煮过,先高浓度的白酒冲洗伤口,然后用精心挑选的肠线将伤口缝合,这一切时穿做的很娴熟,他还有心情追求完美,那些脸上有伤的人,出于美观起见,时穿特意用一种鱼鳞熬制的骨粉,糊起伤口……
当然,时穿做这一切的时候显得很亲切,给伤员治病的时候,他像一个婆婆妈妈的乡村老妇,热心打听对方的籍贯以及家人,家里有几亩地,地里有几头牛,牛是公的还是母的,哦,你妈贵姓……
问这话的时候,时穿耐心的像邻家大哥,每次遇到伤员惨叫,他总是用那种一贯稳定的,像苍蝇一样嗡嗡不停的语调安慰伤员:“好的用力喊,把自己的疼痛喊出来,喊过之后,心里会好受点……莫怕,我在这里,你死不了。可不容易啊,我手头却人很久了,还不容易找到合适人手,花了大力气,我不许你死,你岂能抗命?”
你还别说,经过时穿这番絮叨,大多数伤员虽然显得很不耐烦,私底下常称呼时穿为“婆婆”,嫌他有一副婆婆嘴,可是以后的日子,如果换药的不是时穿而是别的大夫,这些人总要寻个由头闹起事来,直到时穿笑眯眯的引着实习郎中到来。
这群杀人不眨眼、总不把别人的性命当回事的暴徒们,就这样潜移默化的被时穿的婆婆心所征服……当然,这都是后话。
四名将领中,张横挑选的手下没有一个伤员,等相帮着处理完伤员,张横赶紧冲时穿拱手:“防御使大人,今晚我是否直接去水军营地驻防……哦,若大人空闲,我等先去大人那里叨扰两三日,也是欢喜的。”
时穿要来的四位将领——加上火船工张岑,都很有意思。梁山好汉被招降之后,大多数人下落不明,估计是在追随宋江复叛之后被杀。但也有六七人在真实的历史上留下过痕迹。
其中张横就是一位不屈的汉人——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记载:“靖康之末,两河之民不从金者,皆于太行山保聚。太原张横者,有众二千,来往岚、宪之间。是秋,败金人于宪州,擒其守将。”——这位太原张横就是水浒将领一丈青张横,他不仅抗金,而且屡败金人,曾生擒金人任命的岚宪知州、同知……
此外,《宋史》和《金史》中都记录有“大刀关必胜”抗金的事实。据记载:建炎二年(1128)冬,金兵攻济南,济南骁将关必胜屡出城拒战,知府刘豫诱杀关必胜,率百姓降金,百姓不从,刘豫缒城纳款……据说,关必胜死的时候很壮烈,被凌迟的时候致死大骂刘豫卖国……
除了这两位抗金英雄外,其余有历史记录的梁山好汉,基本上呈现出他们的匪徒本性——其中祸害最严重的是“宋代吉鸿昌”九纹龙史斌(即九纹龙史进)。史斌出身大地主,原本是官宦子弟,至于为何投奔了梁山,真实的历史没有记载,姑且以为水浒传写的内容是真实的吧——他是被逼上梁山的。
但招降之后,史斌的作为令人很不齿——他如同吉鸿昌一样,在民族危亡之计,联合金人进攻河北抗敌前线指挥部——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七载:“建炎元年(1127)秋七月,贼史斌乘金人来袭据兴州,僭号称帝。斌本宋江之党,至是作乱,守臣向子宠望风逃去……”这位“宋江之党”史斌,就是那个九纹龙史斌(史进)。
当然,史斌攻击河北抗敌前线指挥部,并不是有一支陷入困境的长途跋涉的队伍需要他来声东击西,他纯粹是想从华夏民族的苦难中捞便宜——起兵后,他已经自称为帝了。而他“起义”之后,解珍解宝兄弟也起兵响应,使得河北山东防线全面崩溃……
时穿要来前三位梁山头领,其中张横,是看在对方有民族大义的份上,林冲孙立则看重他们各自的练兵统兵能力,而要来史斌,则是防患于未然——免得他去祸害中华。
时穿手头很缺人,而他今后的主要敌人就是女真人,张横既然是一个纯粹的大汉民族主义者,时穿就跟他拥有共同的敌人,对于这样的大汉民族主义者,时穿向来尊重,听到张横的话,他拱着手招呼说:“正要请张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