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宋-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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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乌合之众,大人何必担忧?”
担忧俘虏闹事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不想负担这些俘虏的粮食。
一贯衣食无忧的徐宁体会不到这点,但他是后勤官,马上就能体会到给十万人提供粮食,是件多么折磨人的事。
时穿没有去纠正徐宁,他转向脸色忽然变青的辛兴宗,安慰说:“司行方府库的财宝,我可没有独吞哟,韩世忠大人接管营寨后,也只取了一部分,两位接管营寨后,最好也给后面的人留点汤水……”
辛兴宗脸色顿时缓和下来,徐宁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他赶紧用烤肉填塞自己的嘴。稍后,辛兴宗拱手说:“大人,既然打算把营寨防卫移交给我,不如今晚酒移交吧,海州团练已疲累至极,移交之后也让将士们睡个好觉,明日才好立营寨。”
时穿笑了,他笑着望了一眼辛兴宗,但也不拆穿对方的小心思,一直林冲说:“林统制,你等会就移交司行方的府库给辛大人。”
林冲微微一笑,问:“现在就去吗?”
辛兴宗目的达到,急忙表白:“不急不急,徐统制一路急赶,得让人家喘口气不是……哈哈,我刚才还在想着,方腊怎么如此苛待士卒,将士们提着命打生打死,流血流汗的,居然一点缴获也不给人留,也难怪事急而被士卒抛弃。”
怕是担心俘虏手中没有油水,自己白跑了一趟吧。
时穿也不说破,提醒说:“摩尼邪教的洗脑之术不容小看,辛大人,别看方腊军实行‘一切缴获要归公’,就以为方腊军心不稳,没准俘虏把一切缴获给自己的上司享用,那是心甘情愿的。”
面对一位文官,辛兴宗不敢过份,他低下头,低声嘟囔:“有这么傻的人吗?”
这话时穿听到了,他马上说:“人不傻也可以,把他洗脑洗成傻子呀——比如,设立一套‘大救星’理论,说大家以前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自从有了‘大救星’,老板忽然给大家发薪水了,所以大家拿到的薪水不是自己劳动之后的合法所得,乃是因为‘大救星’的原因,而方腊就是所有人的‘大救星’。
那么大家纳税供养方腊之后,必须再‘无私奉献’自己的合法劳动所得给‘大救星’享用。不给你就是‘不知感恩’,要‘狠斗私字一闪念’;想完整要回自己的薪水——比如战场缴获,那就是‘暴力讨薪’,击毙了之……你瞧,这不就结了,方腊可以把部下所有收益全拿去自己享有,而且自称这代表了所有部下的利益。
你们瞧瞧司行方的那座锦绣军帐就知道,当方腊军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大救星’们是如何享受的当然,司行方也可以说:自己享受如此豪华的帐篷以及众多姬妾,不是为了自己享受,而是为了顾忌方腊军‘整体对外形象’。如此,身为方腊军一份子,居然不顾自己‘整体对外形象’,反对首领去享受豪华帐篷与如云美女,那简直是罪该万死了……洗脑嘛,被洗脑的教徒有什么道理可讲?所以辛大人要小心,再小心。“
幸好,此后的麻烦是辛兴宗的了。
辛兴宗噗哧笑了,拍拍自己的胸膛说:“幸好方腊没有采用时大人这套理论……幸好时大人是名朝廷举子,不是方腊的军师。”
时穿哈哈笑了:“所以说‘方腊斗争经验不足’——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方腊没掌握洗脑技术,其土崩瓦解就在顷刻。”
但时穿说的“顷刻”似乎过于乐观——方腊“起义”整整持续了四年。而仅仅朝廷军队渡河,就花了一个多月功夫。至二月,江北岸朝廷大军才完成全体渡江。然而,童贯与谭稹却没有渡江。童贯没渡江是心悬宋金海上盟约的进展,谭稹则是因为童贯未曾渡江,自己不好单独行动。
这一年冬,宋军攻西夏统万城(统安城),大败。西夏军乘机反攻,围宋震武城,败于宋军。于是双方在辽国做中介调解下,罢兵讲和。同年,金颁行完颜希尹所制女真文字。
春二月,金太祖完颜阿骨打集结大军,目标直至辽国上京,辽天祚帝兵败,放弃上京逃至西京——与此同时,童贯任命亲信婺州观察使,步军统制王禀为右路军统帅,长溪(即霞浦)知县刘镇为左路军统帅。两军齐进,攻击方腊。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休整,海州团练也完全恢复过来,三千列装的火枪兵每日实弹射击不止,两千长枪手更是训练阵型严格,而他们的每日训练,让其余诸军看在眼里,也终于明白了强军是如何炼成的。
在此期间,童贯会见了时穿一面,两人见面倒没啥说的,童贯在会见中展示他的招牌式笼络,时穿在会见时闲得很恭敬……也很刺头。他提及童贯代表海州团练报捷的事情,微露不满。童贯打着哈哈过去了,随后,立刻再度厘定时穿归属:左路军刘镇属下。
一月过后,朝廷赏赐下来,时穿以夺江南大营之功,得赏枢密院副承旨,武功大夫——这两个官衔都是正七品。而时穿的正式职位,依旧是“主薄”。举人做主薄已经是恩赏了,所以朝廷只能在品级上“加恩”。
从赏赐来看,童贯倒并没有贪墨时穿的军功,不过这以后,两人并未再见。童贯继续留在江北,每日操心朝廷动态,而时穿的直属上司换成了刘镇。
这天清晨,刘镇被军报催醒,听着窗外海州兵操练的特有号子声,刘镇仰天叹息:“又来了,烦不烦啊。”
队列训练与耐力训练是海州团练的日常项目,除此之外,海州团练每三日要进行一次实弹射击,每次实弹射击发出的轰鸣声,都吵的人睡不着觉,今日听这号角,似乎又是实弹射击的日子。
刘镇的掌书记笑着走进来,一边帮刘镇收拾一边调侃:“谁让东主住进时大人的答应呢?我早说过,咱们住在原先的水寨内,安安稳稳的,多好,东主偏要亲力亲为,住进海州兵大营……这不,三五天的打雷扔炸弹,吵得人睡不着觉。”
刘镇瞥了一眼掌书记,没有说话——真实的原因能说出来嘛?原先的方腊大营住了数万俘虏,无论官军怎么筹措粮草,依旧入不敷出,这一个月里,方腊俘虏都闹了三回事了。刘镇当初就是担心住在方腊水寨不安全,所以才搬到了时穿的临时营寨,没想到这里安全倒是安全了,就是每日吵得人睡不着觉。
“今日什么军报?”刘镇调转话题。
“朝廷对俘虏的处置下来了,说是把他们拆分成四部分,编流民入厢……”
“还是老一套,一点新意都没有……嗯,我们睦州分了多少?”
掌书记恭敬回答:“分了两万——据说海州时长卿说了,自己已提前运走两万流民,这会儿,怎么也算不到自己头上了,太尉谭稹与枢密使童大人不耐烦跟他争执,所以这次真没给海州押名额,剩下的八万俘虏,淮南东路无为军独占四万,如此,淮南东路也算在这次战乱中,承担了大半俘虏(海州也是淮南东路)的收养。余下的四万俘虏,由睦州、歙州、苏州三州分担。”
“咱们就分了两万……哼,叫我说,时长卿打下的大营,这些俘虏就该他时长卿照顾——瞧瞧他们海州兵都吃的什么,分一点残羹冷炙给俘虏,能吃穷时长卿吗?他时长卿能泼水般消耗火药炮子,就不能顺手养点俘虏?”
这也是时穿跟童贯彼此闹到两不相见的原因,童贯在军报中乘机分了时穿的功劳,把时穿攻击方腊大寨说成是自己的筹划,时穿事后似乎没有表示异议,但他独立建寨,再也不肯管水军营寨的分毫事情。可两军彼此肩靠肩,谁家寨子里的动静能瞒过别人。海州兵每日训练大家看在眼里,没说什么,但他们的伙食,实在让那些稀粥大饼过日子的团练兵‘团结兵恨得牙痒。
这群家伙每日大鱼大肉的不说,偶尔连酒都分发。这春天刚刚到来,大批战船就运来崭新的春装,簇新的新装,让千里辗转,破衣烂衫的陕西、山西、晋西团练兵像群叫花子。这么有钱且富裕的海州团练,却没有一点支援友军的意思,任其他士兵饥一顿饱一顿,自己该吃吃该喝喝,一点不客气。
作为一名地方官,刘镇也有点均贫富的倾向,他属下的晋西蕃兵尤为穷困,刘镇总想着能从海州兵那里刮一点,补贴晋西蕃兵,这一点也得到的童贯等人的默许与怂恿,但时穿……你来他这里吃吃喝喝可以,想带走,没门。可吃了人家喝了人家,总不好意思当场翻脸吧,所以刘镇一直未曾如愿。这是刘镇心里有气的主要原因。
接过军报翻弄了几页,刘镇叹着气,起身去找时穿……哦,顺便解决中午饭问题。
果然,操场上的海州团练已经结束了队列训练,正在树立枪靶并设置警戒线。刘镇走过的时候,不禁阵阵心痛——打出去的都是钱呐。火药炮子属于消耗品,据说一场实弹训练下来,花费数百贯不止。他时长卿有钱,就这么糟吧。
带着这股愤恨心情,刘镇走近时穿的军帐,听到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刘镇稍稍满意的点点头——这是时穿令刘镇不满的另一点。明明是个举人,读书种子,偏要每天与军汉们混在一起,人家军汉操练他也跟着,一群大头兵在前面跑步,后面跟着时长卿这位举人老爷,跑得气喘吁吁,就不怕丢人。
今天时穿没有出去训练,这很好刘镇在营帐门口稍稍停留了一下,以便自己喘匀了气,只听里面传来时穿的声音:“你们穷,我看不穷——一匹战马多少钱?你肯把战马买上百十匹,千余匹的,我保管你带着扛不动的钱回乡。”
紧接着,传来杨惟忠低沉的声音:“马,不能卖,战士的生命……还,还,还要打仗呢。”
府州镇将折可求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杨将军的意思是:战马乃是战士的生命。朝廷调我们来这里打仗,就是想依靠骑兵的高速,不是让我们卖马来的。没有了战马,晋西蕃兵算什么?”
只听时穿诱惑的声音响起:“那么,打完仗呢,难道要带着战马回家?……这个,你知道期货吗?不如这样,打完仗后你把战马卖给我,一千匹不算多,三千匹更好,我只当买了笔期货,给你一部分预付款,事后你把战马交给我,我把余款付清,咱们……”
可不能听下去了,再听下去,晋西蕃兵要被忽悠的打完仗后走路回家了。刘镇赶紧撩开门帘,大声说:“军报:方腊亲领大军北征,五十万大军进入婺州(今浙江金华)、衢(今属浙江)州。宣州宁国县(今安徽宁国西南)失陷,方腊军进围广德军(今安徽广德)。
此外,秀州方七佛四十万大军进入湖州(今浙江吴兴)境内,剡县仇道人、仙居吕师囊、方岩山陈十四起而响应,湖州糜烂……枢密使与太尉决定克日出兵,婺州观察使,步军统制王禀统东路军迎战方七佛;我军南下,迎战方腊!“
广德军与这座方腊水军大寨相邻,这也就是说,方腊已经打到了附近位置,双方只相距几天距离。
第409章 天下第一谜
时穿这几日看地图,早已把周围地形看的精熟,他闭眼一琢磨,摇头说:“果然是‘送死策略’——我从海州前路迢迢带来战船助战,若是将我们摆放在秀州方向,我可以沿松江逆流而上一直攻击到苏州太湖。如今我调拨到西路,西路有什么水道?沿运河攻击到太湖,那不是置广德军于不顾吗?明明我的优势在秀州方向发挥更好,却让我到西路……”
刘镇马上反驳:“长卿,这个活儿乃是我与童贯争来的——东路主帅方七佛,乃是能征惯战的骁将,连郭师中都丧命在他手里,我等团练兵地理不熟,士兵不整,仓促去去迎战方七佛,那不是找死吗?让打惯仗的王禀去迎战方七佛,正符合孙膑赛马的‘三胜’之道——以上驷对上驷。
相反,方腊任人唯亲,识人不明,甲仗不知,虽驱使五十万之众,却不过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你说自己的水军无法发挥,可是西路河道稀疏,正利于骑马奔驰,我们晋西蕃兵的优势正好发挥殆尽——这可是三千骑兵呀方腊见识过骑兵吗?“
战争岂是一加一减就可以计算出来的,海州雷火兵如果完全发挥特长,晋西蕃兵能类比吗?
算了,刘镇就是一个比童贯还要瞎指挥的军事盲,跟他争论,那外行道理能气死你。
时穿马上又问:“西路军总共有哪些人?”
都到了这会儿,刘镇还不知道把人都捏合在一起,操练一下彼此的配合。而时穿是这一战的西路第二文官,相当于西路第二人,临上阵了居然要询问主帅部下有谁?刘镇这个一把手当得,实在有够烂。
时穿问的是内行话,府州镇将折可求与晋西蕃兵首领杨惟忠听了,微微点头表示赞许。而刘镇居然还没觉悟,傻傻的回应道:“咱们现有歙州团练两万五千人,婺州团练一万七千人,加上两浙路团结兵三万人,还有你海州兵与晋西蕃兵,总人数达到十万人,迎战方腊军,想必是够了……哦,还有宋江的的队伍,也分在我们西路军。”
时穿听的直摇头,他问话的本意可不是这个。更何况,刘镇统军好贪多不烂,瞧瞧这些杂牌军数目,就是到童贯一定是把所有的杂兵都打扫打扫,扔给了刘镇,而刘镇居然乐呵呵的接受了。
时穿真正想问的是:这些人在哪里?
歙州团练还没有渡江;两浙路团结兵的统领、新任“东南第三将”辛兴宗自己刚上任,连手下的兵都没有认全;婺州团练……唉,不提也罢。因为这伙人刘镇根本指挥不动。
更况且,军将报备的人数能算数吗?时穿报备一万人,他本想着营中人来来往往不断,加上水军凑数,点校时一定能蒙混过去——可刘镇到现在未曾点校。反正朝廷不给这伙人发薪水,只提供一些不足额的粮草,而大宋引进占城双季稻后,目前正处于粮食大爆炸阶段,供给二十万大军粮草不算为难,所以军将说自己有多少人,刘镇一概相信。
时穿现在有正式火枪手三千人,加上两千长枪兵,以及部分民夫,总人数在八千人上下——光他自己就虚报了两千人,可想而知那些兵头怎生虚报。而对面的杨惟忠,据时穿所知虚报也不少,明明连马夫算上不足七千人,报备一万两千人,比时穿还要虚增冒领。可就这样,因为后勤官低估了战马的胃口,杨惟忠的人常处于饥饿状态。
所以,刘镇说自己有十万人,时穿估计能有三万人上战场,已经不错了。
跟刘镇没法沟通军事问题,时穿转向杨惟忠,问:“你的人都在吗?”
这就有点上官垂询的意味了,杨惟忠站起身来,叉手恭敬地回答:“下官,名下、可战之兵、三千五百骑,已,整装待发。”
打仗了好啊,打起来就会有缴获,就不会再饿着了。
刘镇兴奋地插嘴:“好好好,本官就指望党项骑兵冲锋陷阵,撕开方腊的口子……”
时穿不客气的插嘴:“战马宝贵,冲锋陷阵的事情让我来,我军负责撕开方腊阵型,杨将军随后掩杀,辛将军(辛兴宗)负责随后跟进,扩大战果……至于那些歙州、婺州团练,则负责沿途带路,引导大军通行——杨将军,把你的人拉出来与我军稍稍演练一下配合——林冲,你为先锋,明日带一千火枪手先行,至广德军边境梅渚镇停步,等待大军赶到。
杨将军,林冲的侧翼交给你了,你自林冲两侧分路而行……“
杨惟忠看了一眼刘镇——幸好刘镇不是一个揽权的人。他一个知县,就要出战了,心中对战事丝毫没有底,连手下一部分人还没有过江。而自己觉得一团乱麻的军旅事宜,时穿三言两语分割清楚。虽然时穿采用的战略与他预计的不同,但用最强悍的海州兵正面冲击敌阵,用次强的晋西蕃兵跟上扩大战果,用第三强且人数最多的两浙路团结兵收割战利品,进攻的层次分明,而最重要的是:如此一来,刘镇无需费心竭力整合其余部队了,那些人反正是跟着打酱油的,战斗力差点也无所谓。
“我等攻击方向是歙州,王禀攻击方向是睦州,东西两路军马在歙、睦之间寻机汇合!”刘镇插话提醒。
刘镇这么一说,等于默认时穿调兵遣将了,杨惟忠立刻拱手:“大人,我军战马水土不服,这两天吃的又不好,很是掉了一些膘,如今要出战了……”
时穿诧异的反问:“你刚才不是说,‘三千五百骑,已整装待发’吗?”
杨惟忠急得面红耳赤,似乎言辞不够使,怎么解释也说不清楚。府州镇将折可求连忙上前帮忙:“惟忠的意思是:党项兵出战是没问题,但因为战马状况不太好,要经过一段时间恢复,所以不能一路疾走,而冲阵破敌,更需要一段时间恢复……”
“哦!”时穿马上旧话重提:“杨将军,我刚才说的你考虑了没有——你瞧,我的战马虽然数量少,可每顿吃的都是精饲料,大豆与麦子。所以战马归我了,不亏呀。再说,冲锋陷阵嘛,哪能不死几匹战马?现在我把冲锋陷阵的活儿揽下了,你权当自己在战斗中死了一些马,把那些该死不死的马都卖给我,如何?金子,你喜欢吗?不喜欢金子我拿货物跟你换,海州的货物背回去,比金子更值钱,怎么样,考虑一下?”
“多少钱?”杨惟忠脱口而出。
“完了完了!”刘镇心中哀叹:“这会儿,拦都拦不住了,看来晋西蕃兵真要光着脚走回家了……哦,背上还背着一大堆海州货物。”
一匹战马多少钱——熙宁五年,十贯钱(一万钱)可以在开封买一匹民用马。而宋徽宗的宣和年间,西南等地战马的价格是:
“一百贯,均价。”时穿竖起一根食指,回答:“战后,你有多少马算多少,我全买下了。我附赠一项优惠:用船免费把你们全体送到上京汴梁。你们买的货物可以在汴梁出手,顺便买头驴子骑回家。”
“不成,战马,部族的瑰宝……”
折可求立刻解释:“惟忠的意思是说:他队伍里面,部落头领骑的马都是不曾阉割过的种马,乃是部族的瑰宝,不能这么随意出售。”
时穿张大了嘴:“什么,他的意思是说:打算战后,把剩下的马都处理给我——包括部族首领骑的战马?”
“当然!”折可求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时穿:“往少里算,战后至少能有两千匹战马,时大人,你吃得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