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宋-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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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清点了缴获的财物,大家将财物瓜分下,拿着首级前往张叔夜那里领赏……最终,其他效用分到了五百贯赏金,时穿一人独得一千三百贯。
稍后,张叔夜售卖的十名“从九品的武官”之衔也分配完毕,时穿所带领的队伍中,三位组长加李彦占据了四个名额,另一个名额从优秀者中竞选……至于时穿本人,他赶紧拿着此战所获去张叔夜那里,交纳了八百贯,按明码标价的八折购买了一个“承信郎”的官职,然后屁颠屁颠的领着两名童仆,牵着战马往自家宅院赶路。一路上喜不自禁:这趟买卖干得值啊,难怪大宋虽然平均每年两起兵变与叛乱,但每次都成不了大气候,没办法,地主武装太多,赏金猎手太多。
咦,怎么回事?咱家的方向传来厮杀声,还有……枪声!
第170章 趁火打劫
远远的,自家宅院方向阵砰砰的火枪声连绵不绝,这是典型的近代火枪打法,三段击、五段击等等,讲究的是火力持续不断的输出——海公子选择的训练方法真是不错,当然,如果不知这样正确,海公子也不可能独自居住在海边,周围的海盗都不敢骚扰。
时穿脸色一变,立刻甩开尾随人员,催马冲自家院落奔去——如今海公子已去,当今世上,唯有他家有火枪。
张叔夜是能臣,叛乱刚起不久,他就把早已准备好武装力量投入进去,因此,邪教所闹动静虽然很大,但繁华的豆腐巷里几乎没有大的灾祸,偶尔有几家店铺被人砸坏了门板,但却没有匪徒敢在这里停留过久,更别说闯入店面趁火打劫了。
而稍稍僻静的甜水巷——也就是时穿所租住院落所朝向的僻静巷道,虽有逃难者来此躲避,不过,海州县的无赖畏于时穿的凶恶,没人来这里趁火打劫,等混乱过后,来此处躲藏的人各自回家,位于城外暂时回不了家的老百姓,则寻找附近的院落租住……
故此,甜水巷巷口很宁静,时穿一路无阻的冲到了巷口。
其实火枪的声音并不大,没有想象中那么惊天动地。
因为后坐力的关系,一杆火枪中只能装三克火药,其爆响声也就比爆竹稍稍大那么一点点。而滑膛枪的声音就更弱了,靠近点听觉得响亮,稍远一点,再夹杂与一片救火的锣声当中,不仔细分辨,几乎听不出来。所以,当时穿冲出去的时候,尾随在他身后不远的大将们,还在兴奋地谈论今天的收益,对于时穿突然地举动,感觉到莫名所以。
冲进甜水巷巷口后,时穿不用掩饰了,他的身影瞬间从马上消失,再度出现时已到了自家大门口。
自家大门口前正围着七八人,为首的就是曾从豆腐店经过的那名头陀,其余人则白衣乌帽,频频口诵“阿弥陀佛”。
此刻,头陀正指挥着几个人扛梯子,准备从墙壁上翻越过去,另有几个人则拼命的用手上的刀枪挖掘墙壁——时穿家的墙已经换成了石料,外面虽然糊了一层泥,但那种泥很坚硬,刀剑砍上去只有一个白点,没几下,刀剑就秃了。
除此之外,墙角边还躺着几具尸体——死者的惨象令人触目惊心,有人脸部整个被轰烂了,仿佛一团烂西红柿,有人胸口被轰了个大洞,肚肠都可以看到……
头陀正在那里郁闷,事先知道这屋里都是女人,怎么这群女人如此难缠?他带领精锐十几名教徒围攻这座宅院,人手损折大半不说,连墙壁都跟他们为难,好不容易刨开了表层土,发现里面是巨大的石梁……不带这么玩的啊,谁家用这么大的石块砌房子,砖石建筑,那都是寺院庙观用的?
头陀隐隐觉得,这趟买卖可能吃亏了,得不偿失不说,弄不好要崩坏自己的牙口。
正郁闷,头陀感觉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紧接着他听到一个和蔼的声音谦逊的寻问:“忙不忙,我有点事想问问?”
头陀怒火万丈:没看见这里正打的厉害,你一个普通市井百姓,见到这里明火明枪的厮杀,就不知道躲起来吗?啊?还赶上前询问,你傻了吗?难道你以为本大爷手上的刀是吃素的吗?
头陀猛一扭身,把手里的刀子狠狠地向问话的地方扎了过去,恶狠狠的回答:“很忙,真的很忙。”
刀子扎过去的地方很空洞,仿佛那里什么都没有,但肩膀上搭的那只手依旧存在,只听那个和蔼的声音继续细声说:“修这堵墙我可花了大价钱,你们拆下墙皮来……呀,连里面的石块都露出来了,这这这,修补一下要花多少钱啊?请问,你身上带钱了吗?”
头陀一个激灵,风车般转过身来,瞪大眼睛问:“你是这屋子的主人?”
头陀看清了,这是一位非常高大的男人,头陀个头只到对方胸膛,他身上穿着大将官服,远处巷口有一匹空鞍马停着,大约是此人骑来的马,两个小昆仑奴正在马边探头探脑。
刀子……头陀扎过去的刀子只剩下刀把,刀身不见了,啊居然不见了,如此诡异?
头陀眼珠转一转,想仔细寻找失去的刀身,那大汉咳嗽了一声,把头陀的目光吸引过去来,只见他满脸恼怒的神情,一手按着头陀的肩膀,一手正摸向头陀的怀里。
陡然间,头陀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他头陀自认一声短打功夫,三两名壮汉近不了身,现在却被对方无声无息的摸到身边,另一只手还毫无顾忌的伸向自己怀里……哦,那只手如果攥一把刀子,可就不是搜身了。
头陀凄厉的喊了起来:“都死人吗,还不快给我拿下。”
如梦方醒的几名教徒立刻扑向了时穿,时穿连身子都未曾移动一下,他用脚一挑,搜索头陀怀里的那只手一点不曾移动,脸上依旧是恼怒的神情:“你们想爬墙吗?我来帮你。”
靠近时穿的教徒们接二连三的飞向了空中,他们的落点都是墙壁上,每一位升上半空中的教徒,都引来一声滑膛枪的射击声,等这些人变成一具具尸体,重新落到地上,时穿已经完成了搜索动作,他那只手将头陀浑身上下摸了个遍,不停的啧啧赞叹:“有钱人啊,啊,金子,我喜欢黄闪闪的东西……翡翠扳指,好东西啊,修缮房屋是足够了……你这人真不错,我喜欢你这样唆使别人抛头颅洒热血的家伙,我早知道这样的家伙身上有钱……”
时穿笑着将头陀的东西揣进自己怀里,而后他松开按着头陀肩膀的那只手,回首招了招,巷口玩耍的两名小黑孩立刻牵着马跑进来,他俩直接将周围的暴徒当做死人,一名小黑孩旁若无人地上前拍门,另一名小黑孩则麻利的搜索歹徒的尸体,看手法,这两个孩子在海公子手下时,曾经不少干类似的活儿。
啊,都让海公子教坏了!
时穿退开几步,双眼盯着头陀不错眼珠,同时一边享受着小黑孩递来的战利品,一边不慌不忙的问:“奇怪了,这座宅院既不是银铺,也不是什么丝绸店珠宝店,你们十几个人围着这个铺子坚持不下,是为了什么?难道没有人告诉你,这里面没有钱,只有几个可怜的女人吗?”
头陀揣着粗气,心里在盘算着——打?还是不打?这是个问题。
刚才时穿放开了对方的肩膀,虽然那只手在头陀肩上的时候轻若无物,但那手离开之后,头陀立刻感觉到了区别——他自由了,以前,似乎他存身的地方是一个笼子,虽然他可以在里面挥手、跳脚、训斥、指挥教徒,但周围空间仿佛存在一种无形的枷锁,让他无论怎么努力,都跳不出笼子。
现在他可以动了,他可以扑向对方,凭借自己的一身武艺,给对方一个好看……然而,他却犹豫了。
天生一物降一物,面前这位“大将”正是他们这种人的克星,对方身上露出的淡淡血腥气,也让头陀明白,这不是一个刚刚赢得“大将”身份的菜鸟,对方是老牌赏金猎人。
看到周围已经没有站着的帮手,想到对方刚才能够毫无声息的摸到自己身边,那头陀……一转身,逃了。
没人想着去追逐。
此时,院门打开了,开的毫不迟疑。似乎并不在意外面有千军万马。一名黑人壮妇手里拿着滑膛枪,露出半个脸,见到时穿出现,她嘴里嘟囔几句,大意是说:有歹徒过来骚扰。
黑人壮妇说这个话的时候,时穿望着头陀逃走的背影,脸上笑眯眯的,他丝毫没有追上去的意图,只转身夸奖了黑人壮妇几句,走进了自家的院落。
院中,所有的女人都在,包括豆腐西施。大多数女人手里拿着剪刀,脚边堆着石块,但环娘手里却捏着一个皮球,身上还穿着蹴鞠用的旋裙,一脸的紧张的紧握着手里的皮球,做出投掷状态。
院墙边,六名黑人女仆手里拿着滑膛枪,墙角则是她们的战绩,七八个尸体横躺在那里,有几位还在呻吟,不过看他们流血的状态,想必也挨不了多久了。
这一停顿,同行的大将也赶到了,巷子口传来他们的喊叫声:“时兄,没事吧,兄弟们,拿好了家伙,动作快一点。”
听这话的语气,他们似乎并未遇到逃跑的头陀,似乎是一路畅通来到了时穿门前。
时穿赶紧一摆手,几名黑人女仆立刻收起怀抱着的火枪,直接往屋子里钻……等那些大将冲入时穿宅院里面,看到的是满院的莺莺燕燕,以及遍地的尸体。
李彦抢步上门跟前,垂下眼帘说:“想不到时兄家中遭劫……看来看来今晚海天楼的宴请,是去不成了。”
另一位大将马上醒悟过来,他贪婪的打量着时穿院中的女孩。这些女孩被时穿营养充足的娇养着,个个脸色很红润,加上近水楼台先得月,各种化妆品由她们提前“试用”,于是,他们静静的站在那里,但整个院中都飘荡着独特的香风,引得大将们深深的吸气……
第171章 飘荡的幽香
那位首先反应过来的大将,赶紧说:“见识了,时兄手脚真快,我早知道这些歹人耽误不了……兄弟们,别惊吓了小娘子们,赶紧帮着收拾院子,瞧这血泊,啊,小娘子们受惊了……”
如梦初醒的“大将”们立刻行动起来,时穿笑眯眯的站在一边都插不上手,他看了一眼献殷勤的大将,决定再烧上一把火:“今天全城戒严,海天楼不见得能营业,诸位就在我这里吃吧,我这里好酒好肉管够……姑娘们,没事了,院里的活都交给男人,你们生火烧饭,款待一下我的兄弟。”
黄娥眼珠转了转,马上回答:“家里还有几只鸡,几只鹅,干脆我们烙几张饼子,做点烧鸡烤鸭吃。”
豆腐西施跳了起来:“哎呀——我的豆腐店后院都打得这么热闹,前院店面千万别让人糟蹋了。”
时穿迎了上去安慰说:“不会的,那些歹人不是奔着你的豆腐店来的。”
豆腐西施凑近时穿,低声说:“呆子,我是不祥之人,你款待自家兄弟,我待在这里,恐怕他们都不敢放开心怀……你忙吧,我去看看我的豆腐店,今晚我就不打扰了。”
对于时穿这院子来说,烧鸡烤鸭当然是最方便拿来待客的东西,而且这道菜肴能更好的展现姑娘们的厨艺……当大将地细心的收拾好院中尸骸时,厨房里已经飘出浓郁的香气,嗅着这股香味,想着姑娘们身上飘荡的幽香,大将们干得更起劲了,他们甚至打来水,用布帛擦干了院中血迹,至于分出人手将尸体送到官府领赏……这活儿今天分配起来有点困难,往常这种讨好献媚的活儿,谁都抢着干,现在倒过来了,谁都不愿意离开。
当然,终究有几个倒霉蛋被支使出去,当院子焕然一新的时候,饭也做好了,满院飘荡着馋人的浓香,时穿还殷勤地下到地窖里拿出一瓮酒,大约是“酒窖太黑”的原因,他在地下盘桓许久,等时穿重新回到院子的正屋,晚饭已经端上了,满桌子金黄色的烧鸡、烤鸭,让大将们直流口水。
餐桌子上还摆满了各种小点心,都是时穿按照现代糕点设计出来的,有鸡蛋糕,有酥肉饼,有果冻一样的甜点,还有核桃、腌制果仁等果盘,一群大将们没等坐上桌子,已经望着桌上点心垂涎欲滴,而李彦最干脆,他接过时穿手中的酒坛,第一句话的都是:“时大将,我尚未娶亲呢!”
时穿从李彦手里重新夺过酒坛,重重地将酒坛放到桌上。这是一个三十斤的酒坛,桌子随之发出吱的一声。时穿旁若无人的敲掉了坛子的泥封,掀开泥封让坛中酒香飘荡出来,自顾自说:“这么一会的工夫,想必各位相互交流,已经知道我的经历,也知道了我院中这些小娘子的身世。
我不拦着各位,只是这群小娘子年龄太小,按我的意思是,她们最好满十六岁出嫁,所以,我可以给各位机会,大家先交往着——至于结亲吗,等这些女孩联系上父母再说。“
这年头没有广播电台,时穿为这些女孩所做的事情,在场的没多少人知道详细,但身为赏金猎手,他们知道“桃花观”案件,官府都为此出了榜文……那么,跟时穿在一起的一定是当初那群被拐女孩。
拐子看中的,肯定个个都是美人。当大将们在收拾院落的时候,那群女孩眨眼之间端上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大餐,这让大将们不免猜测:厨艺都这么出色了,其他的本领是否也不错。
可惜那群女孩端上饭之后,再也无踪影。倒是粉妆玉砌的小环娘,因为年龄小,无需顾忌男女大防,蹭在时穿身边混吃混喝,她细声细气的跟时穿讲述歹徒入院的情景,以及院中女子的反抗……当然,环娘叙说的故事多有隐瞒,比仆人用火枪迎击,被她说成用石块砸。
环娘的口齿伶俐让李彦一阵感慨,喝醉的李彦拍着时穿的肩膀直叹息:“可惜了,可惜兄弟年龄大了。”
这一通酒直喝到晚上,大将们的身份,可以让他们不受宵禁束缚,所以酒宴虽然在深夜结束也不怕,七倒八歪的大将醉意朦胧的告辞,并相约第二天汇聚于城门下……当然,许多未婚大将虽然醉了,但心底已怀着最热切的心思盘算:今后,要常上时穿这里走动点。
送别大将后,时穿依旧原地站着,街头死寂一片,偶尔有几声孤单的锣响,隐隐约约的传来衙役的喊叫声。这时候,整座城市死寂一片,所有临街的院落都熄灭了灯火,仿佛生怕灯火会引来不测似的。在这样的黑暗中,唯有时穿身后还有点光亮,指引着回家的路。
稍后,周围的空气变得越来越阴冷,路上的画面一跳,四周变的亮堂起来,画面上人都在跑动着,但大家都是诡异地倒着走路,其中有时穿本人,也有大将们——这一切仿佛是情景回放,回放着白日的景象。
渐渐的,画面单调起来,头陀出现了,教徒出现了……头陀身边还出现一个人,指点着时穿的屋子,似乎在指认什么,接下来,有教徒上前敲门,门未开……
稍后,画面一跳,周围还是一片黑暗,路面上还是寂静无人,唯有时穿站在那里,嘴角噙着冷笑……
等时穿送别大将回院的时候,他自家院落里很安静,两名小黑仆学着父辈的模样盘坐在院心,膝盖上摆着连鞘的朴刀,正在酌着小酒,吃着酱肉,一副悠闲的神态。
时穿安排完值夜的人,回到自己的屋子。推开屋门,他发觉里面豆腐西施、黄娥、环娘都在,豆腐西施首先迎了上来,亲热的替时穿掸着身上的尘土,黄娥赶紧给时穿倒水,询问:“我听到厮杀声已经平息很久,城中恢复秩序了吗?”
时穿回答:“大尹已经下令宵禁,明天开始闭城搜索残余歹徒,而我们明天将奉令下乡……我今年已经帮官府干完三件事,当年的差事任务已经完了,原本奉不奉命令,全凭自觉,但我想着,乡下的房子总要利用起来,不如你们明天派一组人手跟我下乡,咱们一起把乡间的工厂建立起来,顺便把崔庄的团练也组织起来,万一有事,至少我们有个逃跑的地方。”
时穿解释完,环娘一头扎进时穿怀里,叫嚷着:“哎呀,闭城了,明天做不成生意了,没钱进账,这可怎么好。”
旋即,环娘从时穿怀里蹦出来,皱着眉头说:“快打水,哥哥一身汗味,还有血腥气,快清洗了。”
豆腐西施赶紧出门准备挑水:“我去,通知厨房一声,让他们赶紧打水。”
豆腐西施走后不久,黄娥见屋里都是自家人了,皱着眉头说:“这种混乱时刻,城里才最安全……罢了,我跟哥哥去乡下,哥哥不擅长与人打交道,而我们去乡下建立作坊后,要招许多工匠做工,哥哥哪里知道怎么挑人,这活儿,还是我去吧。”
豆腐西施去厨房招呼一声,立刻重新跑回时穿的卧室,她听到后几句话,赶紧拉着时穿的手劝阻:“大郎,如此紧要关头,你抛下满屋子的小娘子,也抛下我,万一城中再有动乱,你可叫我怎么活哦?”
黄娥没有理豆腐西施,她垂下眼帘汇报:“如今我们有一个绣坊,招了十多名媳妇子,制作扣子以及新式衣物,那作坊就在豆腐巷的巷尾。
除此之外,三位待嫁的姐姐招了三十余名男女,开了煤饼坊,这店面还没有开好,但三五日过后,怎么也开张了。
还有东跨院的香皂香膏作坊,这作坊还顺带成产‘洗牙沙’,如今哥哥又从外面进来了新的脂肪与液体蜡,可惜这项技术由于不能外传,光凭我们自家人手生产的话,要想保持往日供应量,至少要留一组人。
还有箱包坊、铁剪坊,虽然我们只是参股,但总得有人时常过去查账,这样加上其余作坊的事,我们至少还要留下两组人手,而哥哥在乡间的事务,一天两天完不了……呀,我想到了,干脆我们带三位待嫁娘到乡间,从那里出嫁,正好全心全意在乡间筹备嫁妆,哥哥看这办法如何?“
豆腐西施的建议被人忽略,她嗔怪的推了一把黄娥:“兵荒马乱的,人都往城里跑,偏你们要去乡间……呀,大郎,你拎来新官服,这官服怎么是绿袍不是你惯常的缁衣……哟,你升官了。”
其实,时常刚进门的时候,黄娥已经注意到时穿捧着的新官服,但对于这种事情,时穿不开口,她只好假装忽略,以便在男人开口夸耀的时候趁机多夸几句,现在豆腐西施把话题转到这方面,她上前翻动时常的新官身,叹了口气:“好是好,虽然是从九品,可惜是职务官……”
黄娥猛然惊醒:“大郎,这官职是你买来的吧?”
时穿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