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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决战朝鲜-第3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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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乡人这是在向其它新兵和教官示威了所谓“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当初新兵营里的教官、新兵都是在我们同等的地位上,可是现在我们从黄竹山训练回来,看他们就个个都是菜鸟了
  这就是我们的信心,也是我们的豪气。
  “大声点”乘着歌声间歇的时候,我朝战士们大吼了一声,歌声马上又提高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该我们炫耀、该我们自豪的时候,我们就该狠狠的炫耀一把自豪一番。因为这,就是对他们这么多天艰苦训练的首次奖励。这个奖励就是在其它新兵投来的目光,就是能在其它新兵面前高高地昂起头……
  我相信,这种感觉对战士们来说肯定很不错
  果然,解散后回到宿舍,战士们并没有像以往一样“丑态百出”,反而兴奋的叫道:“嘿看到其它连队瞧咱们的眼光了吗?那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那还不是?”顺子乐把步枪往枪架上一放,滋滋的叫道:“我怎么觉得就像打了场胜仗似的,扬眉吐气了”
  “你们不知道啊”阿尔子日在床上摊开了行军被,回过头说道:“刚才俺有个老乡,偷偷的在我身边粘着我,说是要我给走个后门加入咱们连呢”
  哄的一声,战士们全都笑了起来,这只怕是他们第一次在军营里感受到别人的尊敬。
  “要我说啊,这都多亏了教员”吴海国习惯性的举着牙杯喝了口水,说道:“以前还真没看出来,崔同志军事素质那么好我认为大家都应该向崔同志好好学习,努力练好杀敌本领,时刻准备着为祖国流血牺牲……”
  吴海国这高调子一唱,大伙儿就全都不说话了,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我也有些无可奈何,这大半个月整天对他们大吼大叫,又是打枪又是喝骂,虽说立了威让他们心服口服的听我命令,但互相之间的距离似乎拉开了。
  于是我就在奇怪,为什么以前在朝鲜战场上就没有这种感觉。想了想很快就明白过来,在朝鲜打仗的时候那是在战场上建立起来的关系,战士们不是你救我就是我救你,那感情铁得亲兄弟都可以不要。可现在,身旁的这些战士似乎正处在不知道是把我当作上级、还是当作战友的尴尬关系中。
  想到这里我不由笑了笑,说道:“回到宿舍我就是崔伟,教员对不住你们的地方,我这里说声抱歉了”
  “说哪的话”杨松坚大方的握了握我的肩膀说道:“哪有得罪的地方,要我说练兵就得这么练,这样练上了战场才打得了仗,兄弟我支持你”
  “俺也是就冲着同乡们看着俺的眼神,再苦再累都认了”
  “还有我”
  ……
  战士们纷纷表示了对我的支持。我想,这其中有相当一部份原因,是刚才唱了那首歌的功劳,于是我不禁有些感激起家乡人了。
  深夜一点,我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起,看了看睡得正熟的战士们,心下有了一丝的不忍。他们对我的理解,都让我有些下不了手了。但我却知道自己必须坚持下去,因为我很清楚,现在对他们的不忍,很有可能就会造成他们在战场上的伤亡,这无异于害了他们。
  这就像父母溺爱自己的孩子一样,没有哪个做父母的不疼爱自己孩子,但如果不狠下心来教育,往往会给孩子造成很坏的影响
  我偷偷的穿上了军装走出了宿舍。外面下着小雨,天色很黑。家乡人在广场上等着我,我走到他的面前恭恭敬敬的敬了个礼。
  在任何时候都要尊重自己的上级,何况家乡人还是个值得尊敬的上级。
  家乡人回了个礼,说道:“黄竹山都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嗯”我点了点头,转身就拿着口哨一吹,叫道:“二连集合”
  几分钟后战士们就一排排的站在了我的面前,没有怨言、速度快,装备也很齐,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大声朝他们喊道:“带上干浪和弹药,目标黄竹山五号高地”
  “是”战士们应了声,依次取了子弹就排着两队朝兵营外跑去。
  解放鞋踩着地上的积水,发出不同寻常的“唰唰”声,俨然又为战士们增添了几分威势,惹得其它营房的新兵们不停地把手电筒朝我们这边照。战士们也不多做理会,依旧自顾自的朝前迈开了脚步。
  黄竹山五号高地,是最后一个没有被战士们的脚步蹂躏过的高地,我特意留着它,就是想在今晚发挥一点作用。
  战士们像往常一样踩着熟悉的小路朝五号高地的方向爬去,所谓熟能生巧,比起以前他们的速度已经快多了,就算现在是在夜里能见度很差也阻止不了他们的脚步。
  突然一名战士惊呼:“有地雷,我踩着地雷了”
  “还有竹签阵”
  “教员,这里怎么会有地雷”
  ……
  战士们很快就乱成了一团,甚至还有人带着哭腔朝我喊道:“教员、教官,这些地雷是真的还是假的?是不是你们布的?怎么不事先跟我们说一声?”
  “敌人会告诉你们哪里有布雷吗?”我高声回答道。
  “哒哒哒……”这时五号高地上突然传来了一片机枪声,一排排子弹打得我们头顶上的黄竹“噼噼啪啪”的乱响一通。
  “是实弹,是真打”不知道是谁惊呼了一声。
  听到了这声音,实弹训练这么久的战士们哪里还会不知道这打来的是实弹,不由个个都吓得哇哇叫。甚至有人歇斯底里的朝后方的我大叫:“崔伟,你太过份了,天这么黑要是打着了人怎么办?”
  “教官,快让机枪停下”
  ……
  甚至还有人大叫:“这兵我不当了,我要回家”
  没错这一切的确都是我布置的,地雷是演习雷,竹签阵都是平头的。机枪倒是真的,只不过机枪手早就在天黑前找好了地点并完成了试射,在他那个位置打出来的子弹,要么是打在面前的泥土里,要么就是就离我们头顶足足有四、五米远,如果战士们不会吓得去爬到竹子上的话,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黑暗、地雷、竹签、机枪的吼叫,还有一排排像狂风扫落叶般的子弹……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第九卷 反击战的血 第六章 走后门
  竹叶与竹片和着朦朦细雨向天女散花一般的从我们头顶上掉下来,甚至还有几段被打断的黄竹带着噼啪的爆响从天而降,吓得战士们个个抱头惊呼、四下乱窜。
  他们有的紧紧抱着竹子,希望黄竹能给他们带来一点安全感。但他们不知道的是,56式机枪子弹能够轻易的穿透黄竹并击中躲藏其后的他们;他们有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像鸵鸟一般的抱着头连端起步枪的勇气都没有,似乎只等着敌人走到面前将刺刀捅进他们的身体;甚至还有的已经开始后退……
  这也不能怪他们,没打过仗的人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难免会害怕、会胆怯。我相信如果是在白天的话,他们不会害怕成这个样子,但黑暗又给这场面增添了许多不确定的危险,给了战士们无边的想像空间,就像躲在柜子里的人自己吓自己。
  我也不忍心把他们吓成这样,但很显然,现在害怕总比在战场上吓得两腿发软要好
  “砰砰……”我朝天开了两枪,大声朝着那些后退的战士吼道:“我崔伟说到做到,谁做逃兵我就打死谁,大不了打死你们后我再自杀谢罪”
  我的声音很冷,而且充满了杀气,再加上战士们个个都知道我是个“疯子”,所以毫不怀疑我会这么做,这让那几个本想逃跑的兵霎时就收住了脚步。
  其实……如果他们真的继续逃跑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打死他们?不管是良心上还是纪律上我都过不去。如果真是战场那还好说,可现在却是在演习。
  自杀谢罪?我没有那么笨,我还想留着这个有用之身多发挥点作用呢
  不过现在这个问题似乎用不着我来担心了,因为战士们再也没人敢往后退一步。
  “砰砰……”我又朝天开了两枪:“你们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吗?兵营里的威风都到哪去了?平时教你们的本领都到哪去了?唱歌时的豪气都到哪里去了?”
  我觉得自己有点像《乌龙山剿匪记》里面的土匪,说话之前动不动就朝天两枪。不过这招的效果似乎很不错,因为战士们也习惯了,听到这两声枪响后就知道我有话说、就知道有命令要执行
  其实这时候如果是实战的话,我也许会马上命令战士们撤退。进入了敌人的雷区可不是闹着玩的,敌人一发现这边的爆炸声,很快就会组织机枪、迫击炮甚至远程火炮往这边招呼,我们一个连队的人可不够他们炸的。
  但现在不是实战,是演习。这次演习的目的,就是让他们克服对战争的恐惧、对死亡的恐惧,并在恐惧中找出求生的方法,让他们意识到唯一的活路就是站起来战斗
  “站起来”我歇斯底里的朝他们喊道:“你们的位置已经暴露了,敌人的大炮很快就会以这里为目标轰炸你们想继续呆在这里成为肉酱吗?你们想被机枪打成筛子吗?你们想被炮弹炸得粉碎吗?如果继续呆在这里,这些很快就会成为现实。你们的父母看不到你们的尸体,只能收到你们的器官……收容队会从地上捡起你们脚,在树枝上拿下你们的内脏,在山脚下捡到被炸得不成样子的脑袋,然后拼在一起寄回去……”
  我在他们面前描绘着战争的恐怖,描绘着战场的残酷,因为我觉得这里营造的恐怖还不够。事实上也的确不够,真实的战场上何止只是两挺机枪在山顶上打应该还要有血腥、炮弹、硝烟和让人触目惊心的死亡
  这些是我无法安排的,但我却可以为战士们形容,让战士们在这黑暗中充分发挥他们想像力,想像出战场是怎么样的
  “继续呆在这里就只有死亡”我朝着战士们大叫:“告诉我你们的选择,是想活着继续战斗、像个英雄一样的冲上阵地把敌人踩在脚下,还是像条狗一样的死在这里”
  我没有命令他们怎么做,同时也没有推着、拉着他们往上冲。因为我很清楚如果这样做的话,他们下次还是需要我的命令,还是需要我推着、拉着他们上去。
  我希望的是——他们能够战胜自己,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兵、才能成为一名战士,一名战场上的勇士
  但是他们没有站起来,虽然没有人敢后退,但还是没有人站起来往前冲。
  正当我失望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喊道:“用手榴弹排雷”
  我听出这是李水波的声音,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他,却在战场上喊出了第一句有用的话。是仇恨让他忘记了恐惧或是克服恐惧的吗?从这一点来看,仇恨这玩意还真是个好东西。
  “对教员说过的,用手榴弹排雷,尽量沿着弹坑走”
  这是阿尔子日在叫喊,这话听起来简单,似乎也是在重复李水波的话,但却是在告诉所有人该怎么做。
  “没错分成三路冲出雷区后以冲锋号为号,从三面同时发起进攻”
  喊出这句话的是杨松坚,在这时候还能制定出作战方案,说明他有一定的领导能力。虽然这个作战方案并不高明,因为他至少得留下一、两个班做预备队机动
  “四排跟我走”
  “五排准备手榴弹”
  “六排跟我来”
  ……
  一个个命令从排长口中传达了下去,于是部队很快就分成三队边投手榴弹边往前走。当然,手榴弹是演习弹全都炸不响。这是因为在黑夜的竹林中投手榴弹是很危险的,如果用实弹的话,手榴弹很有可能会被黄竹反弹回来,而战士们却因为黑暗无法发现近在咫尺的手榴弹。
  我不希望战士们在演习中出现伤亡,更不希望自己的教员生涯就此结束,而且还很有可能会被打入大牢,所以只能选择演习弹。
  也不知道是因为战士们发现了手榴弹是演习弹,还是因为有人带头组织而重振旗鼓,他们很快就进入了状态。个个都排着两队时而趴下朝前投弹,时而猫着腰沿着手榴弹的炸点前进,不一会儿就闯出了雷区进入了预备地点。
  “这些小子”看着战士们有条不紊的走出了雷区,家乡人不由感叹道:“行啊长大了”
  我也满意的笑了笑,虽说真实的战场绝不会如此简单,但至少他们知道该怎么做了,也知道在危急的时候该如何选择了。
  吹锋号乍起战士们大喊一声“杀”就从三面朝5号阵地包抄上去。当然,他们冲锋的时候也是按照我教他们的散兵队形,互相配合、互相支援着朝阵地上冲而且互相之间的配合似乎默契了许多,我想这大慨是因为刚才在一起经历过一场生死抉择后的结果吧
  就在我乐得看戏的时候,突然一阵“砰砰……”的枪声把我吓了一跳妈呀他们手里的子弹可是真的,别把山顶阵地上的两个教官给打趴下才好
  “停停”我赶忙吹响了口哨,边跑边朝战士们大声叫喊:“演习结束,停止射击”
  家乡人也慌了,跟着我飞一般的朝山顶阵地跑,一路上也不知道踩着了几个地雷几个竹签阵。
  跑到山顶一看,两个教官正在战士们的枪下举着双手发抖呢一见到家乡人就冲着他骂道:“陈教官,你可没说他们用的也是实弹”
  “就是要是知道他们是实弹,打死我也不来两包烟就让我们来干这玩命的活”
  “对不住对不住”家乡人赶忙示意战士们放下枪,扶起两位教官赔笑道:“不是我没跟你们说,是你们自己不放在心上不是?是谁把胸脯拍得咚咚响打赌这些新兵蛋子冲不上来的?我好像还记得,那赌注是……”
  “谁谁……跟你说赌注了”那两教官站起身来拍了拍灰尘站起来:“这事就这么算了,下次有这活别找我们,打死也不干”
  说着有些灰土脸的拎起机枪就往山下走
  “喂老王、老蔡”家乡人看起来心情很好,朝那两位教官的背影高声叫道:“小心路上有地雷、竹签啊”
  “去你的吧”竹林里传来了那两教官的骂声,只惹得战士们哈哈大笑
  “笑什么笑”我板起了脸骂道:“你们知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少错,这要是在真正的战场上,十条命都没了还笑得出来”
  战士们突的一下就没了声音。
  “谁打的手电筒”我问道。
  “我……”
  “我”
  “还有我……”
  几名战士站了出来
  “在这么黑的夜里打手电筒?”我毫不客气的骂道:“你们几个死了不打紧,会害了整个连队的知道不?你们是特务,是反革命”
  “我,我们……”
  特务和反革命这两顶帽子在这个时代可不轻,这动不动就是要枪毙的,我这么一说战士们当场就愣住了。
  我也不理他们,转身又朝队伍中叫道:“徐良飞,王文昌,李永乐,出列”
  “到”三个排长很快就站了出来。
  “你们是怎么指挥的,战士们被吓着你们也被吓着了?那还要你们这些排长干嘛”我指着他们几个人的鼻子说道:“你们足足带着部队在雷区里停留了十二分钟十二分钟,几百发炮弹几千发子弹都过来。你,你,还有你……还有你们的部下都已经是死人了知道不?你们死了不要紧,不要拉着部下一起去陪葬”
  “教员你,你处分我们吧”王文昌鼓起勇气说道。
  “处分处分有个屁用,人死能复生?”
  “还有你们”我又指着战士们说道:“平时教你们的都忘到什么地方去了在兵营的时候不是都很了不起吗?还在老乡面前露脸了不是?怎么?一上战场就孬了?”
  我突然发现自己很会损人,骂得那些原本自信满满的战士们个个都低下了头。
  “还愣着干嘛马上构筑工事组织防御”我接着骂道:“是不是想等敌人炮弹上来再死一次”
  “是”战士们应了声,二话不说各自散开找地形构筑工事。
  “用不着骂得这么狠吧”家乡人笑道:“他们已经很不错了”
  “要上战场还差得远了”
  “我怎么越来越觉得……”家乡人有些疑惑的说道:“你好像上过战场似的,而且还打过好多年的仗”
  我这才发觉又说漏嘴了,赶忙干笑着说道:“哪能啊你瞧瞧我这岁数,打仗的时候还穿着开裆裤呢”
  “也是”家乡人点了点头,就给我递上了一根烟。
  我愣了下,这可是破天荒了,教官给新兵递烟,新兵可是不允许抽烟的。
  家乡人笑了笑,不在乎的朝我扬了下头示意我接下,我这才接过烟跟家乡人一块吞云吐雾起来。这时代的烟比朝鲜战争时的好多了,没那么呛人。
  “我觉得排长该换了”我说。
  王文昌、徐良飞等几个排长各项成绩是不错,但缺乏领导才能。事实也证明,平时成绩优异的战士不一定适合在战场上指挥。甚至战场上的逃兵往往就是平时表现得很优秀、很勇敢的……当然,这不能一慨而论
  “嗯”家乡人点了点头:“我也正想跟你说这事”
  “你有人选了?”我疑惑的望向家乡人。
  “我出两个,你出一个吧”家乡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杨松坚”我想也不想就回答道:“这人定力不错,在刚才那么乱的情况下还能制定作战方案,足以独挡一面”
  “没问题”家乡人吐了一口烟圈,悠闲地靠在了身后的竹子上。
  “另外两个呢?”我问了声。
  “一个是你”
  “嗯”我坦然接受,事实上这早就在我意料之中。这些兵都被我管成这样了,这排长不算我一个还能有谁?
  “你还真大方啊”家乡人扭过头来意外的看着我:“也不谦虚下,推托下”
  “你看我像是个谦虚的人吗?”我反问道。
  “不像”家乡人摇了摇头,与我相视而笑。
  “第三个人是谁?”我问。
  “我”家乡人轻松的回答着,就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这下轮到我愣住了:“你,你做排长?那……那谁做教官”
  “很快就不需要教官了”
  “你是说……新兵训练结束了?”我有些奇怪:“时间不是还没到吗?”
  “可以这么说,不过不是因为时间到了”家乡人压低了声音:“是因为要打仗了”
  “唔”我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望着家乡人,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以为……只是因为那次打赌,我才把兵交给你练的吗?”家乡人笑了笑,额上的那条疤也跟着扭曲起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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