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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过如此-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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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录像那天,双方的阵容不露面,我脑子里便冒出一个词语,乌合之众。果然,法国的3人小组,既不太懂足球,也不太懂中文,坐在那儿话跟不上趟,让巴西人狠—顿挤兑。弄得现场观众于不忍,纷纷倒戈,支持纤弱的法国人,居然有人发言说,老是巴西夺冠有什么意思啊,也该轮到别人了。整个—个不讲理。
  录完像;我问法国人,你们为什么不派真正的球迷来,他们说:真正的球迷都回法国了。后来,傻乎乎的法国人果然捧起了金光闪闪的大力神杯,让我想起两句话,一句是中国民间俗语傻有傻福气;一句是业内人士常挂在嘴边的,这就是足球。
  我是睡不着的人。
  我难以入睡的经历从高中开始。
  那是在考大学之前的某个晚上,我忽然难以入睡,辗转反侧。具体的原因早已淡忘了,现空想来,无非是一旦落榜,街坊邻居会说什么样的闲话,父母将发什么样的言论小说迷(28)
  实际上是因为心理负担过重,背上想赢怕输的包袱导致的恶果。
  如果第二天父母发现我眼睛红肿依然笑声朗朗,可能会说,考不考的也没啥关系,这事也许就过去了。
  偏偏母亲听说我失眠来了精神,好像红军到了陕北。她说这说明我上心了,在这之前,我坐在桌前攻读课本如坐针。枕头下面压着《铁旋风》,厕所里供着一本《红岩》,吃饭时一手掌勺一手还要翻《李自成》,母亲说,没听说谁看小说看进了大学。
  一年后,我和另外7人在臭哄哄的男生宿舍里比着看小说,又想到母亲的话,的确,一个人看小说看不进大学,可进了大学就可以光看小说。
  老师在课堂上煞有其事地开着书单,从《诗经》开始,当中涵盖各种经史集,以及眼熟的世界名著等等。
  一下课,全班挤进图书馆,每人先抄上两本小说再说。我去得晚,凭书名可以知道内容的小说都被拿走了,剩下的几本不知所云地孤零零地立在书架上。
  我挑了一本《围城》,因为我看过电影《兵临城下》,仨讦就是根据这个改编的。
  回宿舍一翻,两码事。
  于是我发议论,有个叫钱钟书的小伙子,文笔真是了得。我旁边的同学瞪大了眼睛,像看外星人一样,你连钱钟书都不知道,连《围城》都没看过,他们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脸上浮出鄙夷的神情。
  我说,那你们在看什么?
  他们把封皮冲着我,是巴尔扎克的《高老头》,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和紫式部的《源氏物语》。
  于是,我冲天大喊:“‘四人帮’,还我青春!”一屋子人都吃笑。他们说,我们也是粉碎‘四人帮’以后开始看的,其中一个人收起笑容后露出几分严峻,他说大概你太爱啃课本了。
  这是说我吗?
  更严重的事情也发生在我第一次失眠以后,准确地说是在母亲说我上心了以后,她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告知我,睡不着觉是咱们的传家宝。
  姥姥就是这样,没多少觉。邻居阿姨去看她,拽着人家一通猛聊,聊得那阿姨困得频频点头,姥姥眼神不好,还以为人家同意她的观点。姥姥不睡觉,成为家里的闹钟,4点钟她叫醒我父亲赶回团支部,5点钟叫醒我姐姐回农村分校,6点钟叫醒我和两个哥哥起去参加北京——延安象征性长跑。总而言之,天黑之后,姥姥经常拄着拐杖两眼放光四处乱走。
  到了白天,姥姥变成另一个。倚着被垛,坐在炕上,无声无息,困倦一阵阵袭来,她不住点头,像晚上的住家阿姨。我放学回来,去拿放在她身边的蛋糕,连拿3块,她都没社会学。忽然,一阵微冈吹过,扬起了姥姥头上稀疏的白发,常常的皱纹呈现在我面前,姥姥的苍老拟拨动了我脆弱的神经,那一刻,我哇哇大哭,。姥姥慌了神,用她粗糙的手抚摸我的前额,我说,姥姥,你可别死啊……
  遗传失眠(29)
  晚上回来,姥姥让母亲买一只公鸡。她悄声对母亲说,下午,小鬼附上老四的体了。
  1989年7月,84岁的姥姥走了,舅舅说,老人家头天晚上吃过饭就躺下了,一睡就没醒。一辈子睡不着的老人家临走之前也算睡个好觉。舅舅说,好在没受罪。
  老人在的时候大家没觉得有多幸福,老人走了,才知道有个慈祥的老人日子会多完整。蓝天上有一缕白云、没有白云,天不会显得那么蓝;鲜花旁有一束绿叶,没有绿叶,花也没有那么艳。
  母亲说,她的失眠是从姥姥那儿遗传的。不知有多少个夜晚,我躺在床上睡意彷徨的时候,总能从门上的窗里看到母亲屋中明亮的灯光。灯管有些老化,发出夸张的嗡嗡的声音。
  母亲在灯下看书、看报、看杂志,这让母亲成了有文化的人,知识的补充是用失眠的代价换来的。失眠者看报纸是一道风景,母亲常常可能随口说出报上铜钱般大小的广告的内容,可以向你推荐藏在报纸中缝的民间偏方。
  等到母亲屋中的灯灭了,我的世界也随即陷入黑暗。但是,这往往不是甜蜜梦乡的开始,而是结束了一个困,开始一个更困。我进入电视台,开始痴迷于科学的时候,从心理学上明确了一个原理,叫心理暗示。简单讲,就是都说你有病,你就真觉得有病了。
  如果母亲知道这个道理,完全可以把家族的不睡之风轻描淡写,恰恰是她在我面前的一次次重复,让我成了真的失眠者;这便是暗示的威力。
  所以,我对我4岁女儿的不睡采用了科学的对策。凌晨1时。我发现她握着床栏伫立着眺望,她说,爸爸,我可喜欢吃酸奶呢。我从不惊讶,用最平和的语气说,是吗,睡觉吧,明天去吃。
  我在黑暗中监控着她,先是躺下,然后嘴里无限向往地吮吸一下,接下来轻轻地睡着了。
  这多好,不用舒乐安定,美乐托宁,褪黑素,脑白金,咔哇,什么都不用。
  我的失眠很大程度上是让自己惯的。我不厌其烦地告诉所有人我就是失眠者,大家千百次地重复让我坚信自己睡不着,躺下就能睡着就不是我了。所以,我的老朋友一见我,问候语总是,最近睡得怎么样?
  失眠的人是挂相的,面上多有愁苦,眉头多半不能舒展,脱发,情绪大起大落。失眠的人心眼小,不太好接近。失眠的人有时表现出观重人格,当着人春风扑面,独自时形影相吊。
  失眠的人属于社会上那种渴望关怀的弱势群体,共同特征是爱往高处找比。比如爱说好多伟人就睡不着觉。
  失眠的人不知为什么爱撒同—种谎,即睡不着的时候,脑子里并没想什么或者说心里没想什么事。
  其实,睡不着的时候就是一脑子事。干脆说,就是因为有一脑子事才睡不踏实的。问题的症结在于,事不算大,因为睡不着,把事想得大了。
  每周三早晨开例会,起晚就会迟到。每周二晚上惦记着这件事就会难以入睡。到了白天,一想,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不开例会又能怎么样?这样想着,心清豁然开朗,但并不耽误下月二晚上还睡不着觉。
  偏方失效(30)
  那天白天,见到台长。台长说,有这么件事,我想问问你。忽然有人高喊台长,远远见到红发碧眼的老外参观团到了,台长说以后再说吧,拽了一把领带迎了上去。到了晚上,我生出100个问题,台长要和我谈什么呢,谈工作?谈生活?哪句话传到台长耳朵里了?哪件事让台长察觉了?最近台里正在搞人事调配,你说台长要让我当广告部主任找干不干?干吧;算不过来账,不干吧,机不可失。最后一想,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睡个好觉再说。这才进入睡觉的程序,今天用哪套?数车吧。数到1OO00只就能睡着:1、2、3、4……559……550……8806、8807……9991、9992,唉,你说台长要和我谈什么呢?
  每个睡不着党的人除了吃药,都掌握一堆民间偏方。数羊,想莲花,深呼吸,弊气,摸耳朵,看竖排版的书等等。到了吃药都睡不着的时候,这些偏方一概无用。
  有一次在节目中,白岩松顺口说了他和我都失眠,结果很多热心的朋友为我们的党献计献策。
  一位原籍河南的朋友说,他小时候睡不着觉,他的奶奶总在山上采一种绿色草本植物给他吃,吃完就呼呼大睡。植物的名字他叫不上来,但如果需要,他愿意带我回家乡去采。
  一个可爱的兰州小姑娘说,她有一段睡不着,妈妈把1个苹果和5个果冻放在冰箱里,睡觉前就拿给她吃,这一夜就睡得格外香。
  一些神医话不多,一捆捆干草打进包裹寄给我,托人捎话说,吃完再寄。
  这么多素不相识的人关心着我,感动得我心潮澎湃,晚上更睡不着了。延边的金虎说能治我的失眠,我兴冲冲赶去,发现中了圈套。他给我安排了72小时的活动日程,根本没安排睡觉。我跟他解释道,睡不着不意味着不困。失眠的意思是说,困得已经不辨东回了,但就是睡不着。找以前单位的党办主任就常年失眠,最严重时3天3夜不能入睡。我见她时,她满眼皆是血丝,她说,我都快疯了。
  睡不着也不意味着总睡不着,不然的话,世界上会有一大批困死的人。在这里,失眠的意思是该睡的时候睡不着,不该睡的时候会即兴发挥。我理发的时候特困,如果我失眠时有人理发,会很快进入梦乡。我去音乐厅听室内乐时特困,说出来没人信,我也是早年间考过音乐学校的人,但乐曲一响,我的眼皮就打架。有时候困极了,真想买张交响乐的票去好好睡一觉。想来想去,又觉待丢不起这人,只好接着困。
  我坐车的时候发挥尤其好。多破的车,多颤的路,也不妨碍我蜷曲着进入梦乡。有一年上丝绸之路采访,在车上睡得香喷喷的。同行的傅成励说,这小子老在办公室说自己失眠,谁信呢?颠簸了数个小时,到了嘉峪关的高级宾馆,为了延续来之不易的睡意,我牙不刷,脚不洗,直挺挺地进了被窝。席梦思更舒服啊,我不过伸个懒腰,一下子睡意全无。
  博成励一进屋,就嚷嚷着说我以前的失眠是旷工的托辞,正一肚子冤屈不知往哪撒,干脆薅住他,坐谈了一夜的广播改革。
  小人书情结(31)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荀子《劝学篇》一个人出点名,再爱上收藏,挺矫情的。
  但我不能不告诉你,我爱小人书。我的理直气壮是因为我无可奈何,谁让我的精神世界是小人书构建的。
  在那个物质和精神同样匮乏的年代,小人书像一盏油灯以微弱之光驱散我们眼前的黑暗。
  小人书带我们遨游远古,触摸历史。有趣的是,孔孟之道进入我们的视野都是从画页上失魂落魄的孔老二开始的。
  小人书还告诉我们,秦始皇是个暴君,宋江靠的是小恩小惠,曹操是奸臣。
  看着《小英雄雨来》、《鸡毛信》、《小马倌》,我总是恨自己生不逢时。
  在孩子们的眼中,小人书里的战争少了几分惨烈和残酷,取而代之的是几分俏皮,几分浪漫。
  小人书造就了这么一代人:他们揣着支离破碎的知识,憧憬着灿烂辉煌的未来,装着化解不开的英雄情结,朝着一个大致确定的方向,上路了。
  长沙西汉马王堆出土了我国最早的连环画。
  等轮到我看上连环画时,已经是20世纪70年代了。
  一看就是30年。
  其间,画画扔下了,音乐扔下了,英语扔下了,很长一段时间我的精神领地让连环画一枝独秀。
  说它是精神食粮毫不夸张。
  “他们的青春岁月曾以连环画为启蒙,以连环画为慰藉。重览这些当年的画页,昨日重现的冲击将催醒沉睡的记忆,当年的滋味也许就在怀旧的气氛中被带进阳光灿烂的日子温暖人心。通过这些,儿时的伙伴、冒险的经历、神奇的幻想和青春期的冲动会重新降临我们的心灵。”
  “记忆之美的醉人芬芳大概莫过于此吧。”
  这是“连友”宋强、马安、李明的说法。
  这是极准确的一种说法。
  还有件怪事,不管你声望多高,官至几员,捧起连环画统称“连友”。
  这是一个最平等的部落。
  前面的字句中,既有“小人书”又有“连环画”。
  这不奇怪,就像一个人既有大名又有小名。
  连环画亦有多种分法。
  我更钟情的是电影连环画。这大概是痴迷于电影的缘故,我竟然可以把电影连环画的画面看得动起来,脑畔还响着片中人物富于韵味的台词。
  “各庄的地道都有很多高招儿,还是先看看你们的吧!”
  “我们八连从没打过败仗,丢过阵地,七连交过来的阵地决不能从我们八连手上丢掉。”
  “摆弄苹果一定要仔细,要像摆弄鸡蛋那样才行。”
  执着出巨匠(32)
  那时候,看电影是件奢侈的事情,只有部队大院可以看到免费的露天电影。在风中,在雨中,在雪中,我们凝视银幕上演绎的一幕幕悲欢离合,而忘却了人间的冷暖。
  再捧起由电影画面翻拍的连环画时,顿时领悟了回味与想像的魅力。英雄定格在纸上,依然可以塑造我们的灵魂。
  待到翻起那些手绘的小人书时,感叹和敬佩一同生出——那些栩栩如生的人物是怎么画家脑海的?
  等到明白了,竟然无言以对。原来天大的画家,用的还是些笨办法。
  “刘继卣作画,有一股‘痴’劲,有时竟闹出不少笑话来。1953年刘继卣结婚不久,有一回在街上见一老人形象很好,就对着他画起来,围了不少观众,甚至造成交通堵塞,他却一点也未发觉。”
  “你如果在路上碰到刘继卣,只要向他打招呼,就会吓他一大跳,因为他只想着画当中那些东西,根本就没有看见你。”
  “在家中吃饭,摆上满桌子的美味佳肴,他都看不见,一边捉摸画中的艺术境界,一边下意识地只吃着眼皮底下的那一碟子菜。”
  “他带孩子逛动物园,对着老虎画了起来,画着画着就入了迷,结果竟把孩子丢了。”
  孟庆江先生的这几段描述,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大智若愚的画家。看似简单的一幅幅线描,倾注着画家毕生的心血,这就难怪人们透过小人书可以感受到画家高尚的人格力量。
  如果“连友”们当中有暗号,其中一则肯定是“山乡”——“巨变”!
  贺友直先生的4册《山乡巨变》已经成了“连友”争相收藏的定物。我曾经开玩笑说,如果哪个山乡有100套《山乡巨变》,那这个山乡马上就能巨变。
  而《山乡巨变》的的确确描绘了清溪乡——一个中国式标准村庄的巨变。它还告诉我们爱情无所不在,因为错综复杂的斗争并没耽误刘雨生与盛佳秀的爱情。
  《山乡巨变》启发同行,可以从传统线描和明清版画中汲取营养。它还告诫我们,艺术需要对真实生活的体验,为了这4本小人书,贺先生3次深入农村。全身心地投入才使我们从他的笔下领会到乡野之趣。
  在我出生的1963年,第一届全国连环画创作评奖,而第二届评奖的1981年,正是我完成启蒙步入大学校园的时候。我的精神家园的建立竟然如此准确地与小人书暗合着。
  其实和颜梅先生在我只是在画上拜见过。见过真人的只有王弘力、戴敦邦、顾炳鑫等几位老先生。
  2001年冬天的哈尔滨,冷得不寻常。
  我在连环画节上一眼看到了顾炳鑫先生,我脑海中瞬间浮现一个人物:捷尔任斯基。
  那是他笔下众多人物中的一个,顾先生和捷尔任斯基如此相像,也是精瘦,也是干练,也是铁骨铮铮。动人的神韵透过他们的笔溶入了纸上那一个个鲜活人物的形象里,使得你和他们初次相见就会觉得曾经相识。
  顾先生握着笔,低头为热情的“连友”签名,冷静的神态让你察觉不出他走过多少平静的日子。
  我和“连友”们一起暗自庆幸,老先生们重返画坛,又将迎来连环画复苏的第二个春天。
  没有多久,从上海传来了顾先生病重的消息,我们还未从惊诧中缓过神来,又传来顾先生离去的噩耗……
  连环画贵在连环,少了一位大师,我们的小人书世界如何连贯。
  书痴(33)
  有时候,你盯着小人书上的王侯相和风姿绰约的古代美女,不禁感叹画家们的想象力是如何了得。见到王弘力老先生,我径直提出这个问题。
  王者笑了,他说,是有个仓库的。
  1955年他在辽宁义县泰国寺前看见两个老者下棋,他悄悄回了下来,也就是说,两个形象入了库。不久,他在同—县城小饭铺中看到的一个小贩成了他笔下《十五贯》的尤葫芦。而《十五贯》中另一位人物况钟则是王老认识的一位学校老师,给长上了胡子。
  现在,我已经进入他的“仓库”,前途未卜。
  当然,成为大师,仅仅育个仓库还是不够的。还要有勤奋还要有刻苦,还要有忍辱负重,还要能宠辱不惊。这一切,王老全有。外语,老人家就会6门,全是自学的。
  现在,你就是外行,也可以感受至小人书的厚重。
  现在,你随我进入小人书世弄吧,咱们边走边说。
  你可以收藏,也可以卖养藏,当然,你只想当贩子就另当别论。然后,你要结识—批“连友”,认识他们,你就会重新认识小人书,我来介绍几位吧。
  张成德,公开身份是《中国质量万里行》记菩,实际上是小人书贩子的死敌。他爱小人书,恨有些人把小人书当赚钱手段,恨他们囤积居奇、哄抬书价。我和他逛过几个小人书市场,几个贩子见他牙恨咬得咯咯作响。
  他正在于两件事,一是收集小人书画家们的国画作品,以此来证明,小人书画家都是大画家,都有真功夫。二是采访这些画家,写写他们传奇的经历,出一本书。这两件事占了他太多的时间,说出来你可能信,南采北去地采访画家,都是他自己掏钱。他已经采访了四十多名画家。
  如果你刚入道。教你一个辨认的招数,说起小人书眉飞色舞的就是“连反”,说起小人书价钱眉飞色舞的就是贩子。
  上海有个张奇明,经营房地产开发和小人书出版。张奇明也是从小就爱人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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