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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汉代宫廷艳史-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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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次日清晨,董卓果然大会群臣于朝堂之上,当着众人发言道:“今上冲昏,不合为万乘之主,每念灵帝昏庸,令人嗟悒。今城留王协年虽较稚,智却过兄,我意欲立他为帝,未知众卿意下如何?”
  他这几句话说得众大臣张口结舌,敢怒而不敢言。
  丁原正待开口驳斥,不料司隶校尉袁绍劈头跳起,厉声说道:“汉家君临天下,垂四百年,恩泽深宏,兆民仰戴。今上尚值冲年,未有大过宣闻天下,汝欲废嫡立庶,诚恐众心不服,有妨社稷,那时汝却难逃其咎哩!”
  董卓大怒道:“天下事操诸我手,谁敢不遵?”
  袁绍也大声答道:“朝廷岂无公卿,汝焉敢独自专断。”
  董卓听他这话,更是怒不可言,掣剑在手,厉声骂道:“竖子敢尔!岂谓卓剑不利么?”
  袁绍更是不能下台,也忙将宝剑拔了出来,喊道:“汝有剑,谁没有剑!今天且不与计较,自有一日便了。”他说罢,大踏步出了朝堂,跨马加鞭,直向冀州而去。
  这时董卓尚不肯罢议,仍来征求众人的同意,便又向众人说道:“皇帝闇弱,不足奉宗庙,安社稷。今欲效伊尹、霍光故事,改立城留王可好么?”
  大众听了,面面相觑,没有一个敢说半个不字来。
  此刻丁原怒气填胸,忍无可忍,霍地立起来答道:“昔太甲既立,不明君道,伊尹乃放诸桐宫。邑昌王嗣位仅二十七日,罪过千余,霍光将他废去,改立皇帝。今皇上春秋方富,行未有失,怎得以前相比呢?”
  董卓闻言大怒,叱道:“丁原鼠子,朝堂上焉有汝置啄余地!识风头,少要逞舌,休要惹我性起一剑两段。”
  丁原拍案骂道:“你这贼子,欺君罔上,妄自废立,与王莽何异?天下万民,实欲食汝之肉,寝汝之皮,汝尚在梦中吗?今天你口出浪言,要杀哪个?”
  董卓听到这里,推翻桌案,抢剑就要过来动手。这时左大夫李儒见丁原身后站着一个人,身高八尺,头戴束发紫金冠,身穿麒麟宝铠,按剑怒目,直视董卓。
  李儒料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忙抢过来,一把拉住董卓,附着他的耳朵,说了几句,董卓会意。
  这时丁原和吕布昂然出了朝堂,出城回营。
  百官皆散,董卓便问李儒道:“我刚才正要去杀丁原,你说杀他不得,究竟有个什么缘故呢?”李儒道:“你方才没有介意啊!他刚才身后立着那个人,便是吕布,有万夫不当之勇。
  万一你和丁原动起手来,他还不是帮助丁原么,那时却怎么了呢?“董卓道:”原来如此,但是此番放他走了,我想他一定不肯服从我了。他现在手下有十万精兵,反了起来,恐怕倒十分棘手呢。“李儒道:”丁原所恃的不过是吕布,我倒有一条妙计:派一个能言之士,到吕布那里去,将利害说给他听,同时再用金帛去诱惑他,到那时,还怕他不来依附明公么?“
  董卓大喜,忙问何人肯去?李肃应声愿去。董卓便在御厩里挑出一匹赤兔追风马来,并且预备许多金帛之类与李肃,教他见机行事。李肃答应告辞而去。
  到了午后,李肃赉着金帛,带着赤兔马,出了西门,径到吕布的营中。和吕布通了姓氏,便说上许多景慕渴仰的话。吕布本来是个草莽之夫,哪里晓得他们的诡计,见李肃恭维自己,早就快活得什么似的。及至听得要送他许多金帛,还有一匹良马,名唤赤兔,逐电追风,日行千里,不由得心花大放,乐得手舞足蹈起来。李肃何等的机警,便趁着他在快活的当儿,便要求他刺杀丁原,投降董卓,将来不失封侯之位,口似悬河,说上半天。吕布迷着金帛良马,也不顾什么父子名义,知遇厚情,竟一口答应下来。李肃见他答应,便告辞走了。
  谁知到了第二天,吕布手里提着丁原的头,竟来依顺董卓。
  董卓大喜,连忙上表硬挟何后下旨封他为温侯,平白的手里又添十万精兵,一员虎将,他的势焰不觉又高百丈。
  他还怕吕布生心,便使李儒说合,拜他为义父,趁势要挟群臣,将太子辩废去,立陈留王协为汉献帝。
  百官侧目,莫敢奈何,只好低首服从,谁敢牙缝里碰出半个不字来?只得唯唯听命。
  他废立已定,便又将何太后幽禁起来。何太后也没法抵抗,免不得带哭带骂,口口声声,诅咒董卓老贼。当有人报知董卓,他竟使人赉着鸠酒至暴室,迫令何太后吃下,不一时,毒发而亡。董卓因永乐太后与己同姓,力为报怨,既将何太后毒死,还未泄心中之恨,复查得何苗的遗骸,抛掷路旁,又拘苗母舞阳君一并处以极刑,裸弃枳棘中,不准收葬。他自称为郿侯,称他的母亲为池阳君,出入朝仪,比皇太后还要胜三分。自己更不要说了,虎贲斧钺,差不多天子也没有他这样的威风。
  这时朝中百官,谁敢直言半句?卓云亦云,卓否亦否,齐打着顺风旗,附势趋炎,哪里还有刘家的天下?简直是董家的社稷了。
  然而朝中有一位大臣,却不忘汉室的宏恩,时时刻刻思想将这些恶贼除去。可是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而且又无别个可以帮着共同谋划的。所以他虽有此心,无奈力不能为,只好镇日价地愁眉苦脸,忧国忧民,无计可施。
  眼见朝内一班正直的忠臣被卓贼赶走的赶走,杀死的杀死,风流云散,他好不心痛,因此隐忧愈深。列位,小子说到这里,还没有将他的名字提了出来。究竟是谁呢?却原来就是司徒王允。他筹措了数月,终于未曾得到一个良善的办法。有一天,到了亥子相交的时候,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再也莫想睡得着。他便披衣下床,信步走到后园。只见月光皎洁,万籁无声,只有许多秋虫唧唧地叫着,破那死僵的空气。这时,正是深秋的时候,霜华器重,冷气侵人。王允触景生情,不禁念道:山河破碎兮空有影,天公悲感兮寂无声!
  他念罢,猛听得假山后面有叹息的声音。他吃惊不小,蹑足潜踪,转过假山,瞥见一个人亭亭地立在一棵桂树下面,从背后望去,好像是貂蝉。
  王允扬声问道:“现在夜阑人静,谁在这里叹息?”那人转过面来答道:“贱妾在此。”王允仔细一看,却不是别人,正是貂蝉,忙喝道:“贱人!此刻孤身在此,长吁短叹,一定是有什么隐事,快些给我出来!”
  貂蝉不慌不忙地答道:“妾身之受大恩,虽十死不足报于万一,焉敢再有不端行为呢?因为近数月来,时见大人面有戚容,妾非草木,怎能不知大人的心事呢?背地兴叹,非为别故,实因大人忧国忧民,惶急无计。妾自恨一弱女子,不能稍替大人分忧,所以兴叹的。”
  王允听她这番话,又惊又喜地说道:“我的儿,谁也料不着你有这样的心事。好好好,这汉家的天下,却要操在你的手里了。”
  貂蝉答道:“大人哪里话来!只要有使用贱妾的去处,虽刀斧加颈,亦所不辞。”王允便道:“我见了你,倒想起一条计划来了。但是你却太苦了,尚不知你能行与否,我倒不大好意思说了出来。”
  貂蝉何等的伶俐,见王允这样吞吞吐吐的,却早已心中明白了,便插口说道:“大人莫非要使美人计么?”
  王允笑道:“我这计名目虽不是美人计,实际上却与美人计有同等的效力呢。”
  貂蝉道:“大人乞示其详。”王允便附着她的耳朵道,如此如此,未知你可做得到么?
  她听罢,粉颊一红毅然答道:“只要与国家有益,贱妾又吝惜一个身体吗?”
  王允听了,扑地纳头便拜。惊得貂蝉忙俯伏地道:“大人这算什么呢!岂不将贱妾折杀了么?”
  王允道:“我拜的是汉室得人,并非是拜你的。”
  他说罢,扶起貂蝉,又叮咛了一番,才各自回去安寝。到了次日清晨,王允便命预备酒席。
  早朝方罢,他便对吕布说道:“今天下官不揣谫陋,想请温侯到寒舍小酌一回,未知能得温侯允许否?”吕布笑道:“司徒多礼。我却不客气了,倒要去消受你们府上的盛馔丰肴呢。”王允忙道:“温侯肯下降,茅舍有光了。”他说着,便和吕布一同回到自己的府里。
  这时府中的众人,早巳将席预备好了。王允便与吕布对面坐下,开怀畅饮。酒至三巡,王允便向屏风后面喊道:“我儿!吕将军是我至友,你不妨出来,同吃一杯罢。”
  话声未了,只听屏风后面娇滴滴地应了一声“来了!”接着一阵兰芳麝气,香风过处,从屏风后面走出一位千娇百媚的丽人来。她走到王允的身边,瓢犀微露着问道:“那边就是吕将军么?”王允道:“是,快点过去见礼。”她羞答答地到吕布面前,深深地福了两福。吕布慌忙答拜。
  王允笑道:“小女粗知几首俚曲,将军如不厌闻,使她歌舞一回,为将军侑酒如何?”吕布没口地说道:“岂敢岂敢,愿闻愿闻。”她也不推辞,轻点朱唇,歌喉呖呖,慢移玉体,舞影婆娑。吕布连声道好。不多一时,她舞毕,王允趁势托故走开,她却到王允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吕布向她细细地一打量,不禁大吃一惊,暗道:“她不是葛巧苏么?看她那种秀色,委实比从前出落得美丽十二分了。”这正是:裙拖八福湘江水,鬓剪巫山一段云。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十三回 虎牢关威风占八面 凤仪事软语订三生
  话说王允要使吕布迷惑于貂蝉,他便使貂蝉歌舞侑酒。貂蝉本早就受了王允的密嘱,当然毫不推辞,婷婷袅袅走到红毡之上。
  这时乐声大作,笙管嗽嘈。她慢摆柳腰,轻疏皓腕,姿态动人,歌喉荡魄,把个吕布乐得心花怒放,直着两眼,盯住她转也不转。
  一会子舞罢,王允便对她说道:“我儿且在这里陪着温侯,为父的因为后面还有多少屑事,要去料理呢。”吕布见他要走,正中心怀,忙道:“司徒有事,尽管请便罢。”王允笑道:“恕我少陪了。”他道:“无须客气了。”王允便起身向后面走了。
  她羞羞答答地到王允的位置上坐下。吕布见王允去了,他便胆大起来,笑眯眯对着貂蝉直是发呆,心中好似小鹿乱撞的一样,不知和她说一句什么才好呢。
  貂蝉故意装娇卖俏地闪着星眼,向他一瞟,微微一笑,百媚俱生。这一笑,倒不打紧,将一个吕布笑得骨软筋酥,见她那一副可憎可喜的面庞儿,恨不得连水将她夹生吞了下肚去。
  真个是见色魂飞,身子早酥了半截。他瞧着王允在这里,又不敢过于放肆,只好眉目送情。她也时时发出回电,将他浪得惊喜欲狂。
  她捋起红纱袖子,露出半截粉藕似的膀子,十指纤纤地执着银壶,轻移莲步,走到他的身边,满满地斟了一杯,笑道:“奴家不会敬客,务望将军恕罪才好呢。”
  吕布忙笑道:“哪里话来!我太贪杯,劳得妹妹常来斟酒,我实在生受得十分不过意了,还是让我自己来动手罢。”
  他说着,用手将她的玉腕抓住,笑眯眯地盯着她的芙蓉粉颊,只是饱看不休。
  她羞得忙将手往怀里一缩,不觉将手中的银壶往下一落,叮当一声,将桌上的酒杯打坏。这一声,将吕布飞出去的魂灵才惊得收了回来。忙笑道:“妹妹受惊了。”
  她含羞带笑地用帕将口掩着,倒退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吕布见她那副面孔像煞数年前的葛巧苏,越看越对,竟没有分毫的错误。可是貂蝉见了吕布,却也暗暗吃惊道:这人不是我们高头村上的一个异丐么?不知他在什么时候得到这步田地的?
  吕布便向她笑道:“妹妹!我在什么地方,好像见过你的样子?”
  她却答道:“将军这话未免太唐突了,奴家自幼未曾出得闺门半步,今天因为家父的命令,才出来见过一回生客的,从来也未曾看见过第二个生人。”
  她说罢,便冷冷地坐着。吕布见她不悦,忙用别话岔开去,但是他的心中兀地疑惑不解道:“天下同样的人本来是有的,却未见过她和葛巧苏的面貌不爽分毫的。”
  列位,貂蝉听得吕布的问话,从前的旧相识,而且又是知己,当然就该直接将自己的遭际告诉与他,为何反而一口瞒得紧紧的不认呢?原来貂蝉见吕布现已封侯,当然要目空一切,要是将自己的一番事实说出来,岂不使吕布看不起么?自己无论怎样的美貌,终于是个歌妓,还有什么身价呢?不若回他一个摸不着,免得教他瞧不起。
  这时吕布见她柳眉微蹙,似乎带着一些娇嗔的样子,晓得自己方才的两句话说得太唐突了,他便搭讪着笑道:“我酒后乱言,得罪妹妹,万望妹妹恕我失口之罪。”
  她听他这话,便又展开笑靥答道:“不知者不怪罪,将军切勿见疑。奴家究竟是有些孩子气,都要请你原谅呢。”
  吕布见她回嗔作喜,不禁将方才那一股狂放的魂魄,却又飞到她的身上去,不知不觉地将银壶执着,走了过来,一手搭着她的香肩,替她满斟一杯,口中说道:“妹妹!刚刚承情替我斟酒,为兄的也该过来回敬了。”
  她却故意板起面孔,对他说道:“将军请放尊重一点,不要使他们看见,成了什么样子呢。”吕布忙答应着,回到自己的位上,见她似怒非怒,似喜非喜的一种情形,不禁心痒难熬,将一只脚从桌肚里伸了过来,正碰着她的金莲。她不禁嫣然一笑,忙将小足缩到椅子里面。
  吕布见她一笑,胆大得愈厉害,便问道:“妹妹!今年贵庚多大了?”她道:“十九岁了。”吕布哈哈大笑道:“那么,我痴长一岁,做你的哥哥还不算赖呢。
  敢问妹妹是几月里生辰?“她笑道:”你又不是星相,我又不来算命排八字,何人要你问年问岁呢?“吕布笑道:”妹妹!你却不要误会我的用意;我问你的生辰,正有一桩要紧事情。“她却假痴假呆地答道:”四月十八。“吕布又问道:”妹妹的门当户对,有与未呢?“她听得不禁嗤地笑道:”这人敢是发酒疯了,人家这些事情,谁要你来问呢?“吕布忙央告道:”好妹妹,请你告诉我吧!“她故意将粉面背了过去,说道:”今天真是该死,我们爷真是想得出,好端端地教我来和这个醉汉子缠不清,可不是晦气么?“吕布情不自禁站起来,走到她的椅子后面,弯腰曲背地打恭作揖。
  这时候猛听得屏风后面咳嗽一声,把个吕布吓得倒退两步,忙抬头一望,不是别人,正是王允从屏风后面慢慢地走了出来。吕布满面绯红,慌忙退到自己的原位上,斯斯文文地纹风不动,眼管鼻头,鼻管脚后跟。
  王允见此情形,料知他已入圈套。他却对貂蝉说道:“我儿!有客在此,为何兀地板起脸来,算是什么样子呢?”她忙将粉面掉了过来,吕布深恐她将方才的情形说了出来,便向她直是做鬼脸子。她佯作不知,冷冷地对王允说道:“孩儿因为多吃了两杯,心上作泛,故掉过脸来。”王允哈哈大笑道:“痴丫头,今天又不知吃下多少酒去了,侍女们!快将她扶到后面去,安息一会子。”
  话犹未了,屏风后面走出一群侍女来,将她扶起。她轻移莲步,走到吕布的面前;深深的一个万福,口中说道:“奴家酒后失陪,万望将军原谅。”她说罢,才婷婷袅袅地走进去。
  王允哈哈大笑道:“痴丫头,酒越醉,礼数越多。”他说罢,便转过身来对吕布笑道:“小女娇憨,酒后不知说些什么呢?万一有得罪将军之处,老夫便来陪罪了。”
  他说罢,只见吕布两眼出神,只是在那里发愣。原来被她这一阵子忽喜忽怒的娇态,将他迷溺得不知所云了。这时王允问话,他何尝听见一字,直着双目,在那里追寻方才的情景呢。
  王允走到他的身边,用手在他的肩上轻轻地一拍,笑道:“温侯!老汉方才问话,温侯未答,敢是动怒未曾?”
  吕布被他一拍,才惊得醒了,冒冒失失地答道:“我原是好意,你却不要误会。”
  王允见他这样答法,不禁失声笑道:“温侯!敢是今天酒吃得醉了么?”
  吕布忙答道:“不曾不曾。”
  王允道:“既未吃醉,方才下官问话,为何兀地一声不响呢?”吕布忙离席谢过。王允又将他拉入席笑道:“知己朋友,何必尽来客气做什么呢?”
  吕布道:“适才我问令嫒的生辰,不知可有亲事与未?”
  王允笑道:“这个痴丫头,今年已是十九岁了,作伐的人却也不少,可是她兀地拣好嫌歹的,不由我作主,所以到现下还未有呢。她镇日价的羡慕将军的为人,勇貌双全,时常叫我请将军来和她厮见厮见。”
  吕布听到这里,不禁大喜道:“小将年已弱冠,中馈无人,若不弃粗愚,便为司徒东床如何?”
  王允笑道:“那如何使得?温侯盖世英雄,小女蒲柳之姿,怎好妄自攀龙附凤呢?”
  吕布忙道:“司徒!你也无须推托,彼此义气相投,何必尽来做那些无谓的假圈套呢?”
  王允道:“既是将军不弃微贱,怎敢不遵呢?”吕布听他答应,顿时如同平地登天的一样,说不出的一种快活,忙离开席面走到王允的面前,纳头便拜,口中说道:“泰山在上,小婿这厢有礼了。”
  王允哈哈大笑,忙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说道:“这如何使得?倒叫老汉生受了。”吕布道:“你老人家这是什么话?
  令嫒不许与我便罢,既许与我,当然我是你的真真实实的子婿了。“他说罢,便在腰中解下一块五龙珮来,递与王允道:”小婿来得仓忙,未曾预备,就将这块区区的珮儿作为聘礼罢。“王允笑着收了下去,正要答话,瞥见外面走进一个人来,到吕布的面前双膝跪下,口中说道:”太师请温侯回府,刻有要事相商,请即动身。“吕布听得,便与王允告辞回府。
  董卓正在厅上与李儒在那里商议,见他进来,董卓忙道:“吾儿你可知道,只为放走了袁绍,如今为害不小,他和曹操勾结了十七镇诸侯,齐来入寇了,现在已经到虎牢关了,你道这事如何办呢?”
  吕布冷笑一声道:“父王请放宽心,什么关外诸侯,在孩儿看起来,连草莽还不如呢。孩儿愿领一军前去,包将这班狐群狗党,一个个枭下首级来献与父王。”
  董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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