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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误入迷局-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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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没有回应,她正低头看着旅游杂志,上面有如画般的风景图片。
    柳葭站起身,看着窗外,雨水打在玻璃窗上,很快把玻璃变得水迹斑斑,她轻声跟这座熟悉的城市道别:“再见。”
    她没有回头,也不会回头。

☆、第五十七章 

容亦砚落下手中的棋子:“将军。”
    莫潇抬头看看对方,又低头看了遍棋盘,他的确又是输了,这一个晚上,他就根本没赢过一局。他摇摇头,开始收拾棋子。
    “不论做什么事,都要学会沉住气。”容亦砚拍拍他的肩膀,看了看不远处的老式吊钟,“已经这么晚了,先去吃点宵夜吧。”
    莫潇跟了他这么多年,又当保镖又当司机,一年到头在自己家里过夜的次数还不如在容亦砚家里多。容亦砚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把频道调到晚间新闻,支着脸看起来。这档晚间新闻的内容多半是些家长里短的事情,权当无聊消遣时光的。
    莫潇接过阿姨端上来的酒酿桂花圆子,道了声谢谢,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电视。忽然画面一转,屏幕上出现了穿着雨披的记者,她双手抱着话筒,声音发飘:“刚辞据目击者爆料,今日城东郊区发生了一起严重车祸,那条路被很多人戏称为‘飙车路’,是一些飙车族的聚集点……”
    镜头转换,正好拍到了一辆撞得稀烂的阿斯顿马丁跑车。
    容亦砚轻轻地哦了一声,语调微微上扬。
    莫潇放下了手上的青瓷碗:“这辆车似乎是容少爷的。”他站起身,拿着手机走到一旁:“我先去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容亦砚笑了一声,身体往后仰,靠在沙发的椅背上,若有若无地闭上了眼:一个毛头小子,竟然还敢来跟他叫板,如果易地而处,他一定不会冲上阵来,只会悄悄躲到一边,至少还能保住下半辈子的喜乐平安。
    他用手在膝上打着节拍,轻轻地哼着:“我身骑白马,走三关,我改换素衣,回中原……”他向来都是息怒不形于色的人,到了此刻,也不由有点陶然,他为此奉献过、打理了大半辈子的产业,终于还是不会落在容谢之手。
    “容先生,”莫潇收了线,站在他身边,“的确是容少爷无误,不过当时开车是谢家的二少爷谢允羸。”
    “那个二世祖?”容亦砚嘲讽地笑了笑。
    “还有,刚才老黄打电话给我,问我能否帮着他向您求求情,他说他误信了容少爷的引诱之词,方才有了二心,希望容先生您不会跟他计较。”莫潇像背成稿一样,面无表情地把对方在电话里说过的话复述出来,“他还说,如果容先生您有时间的话,请赏光饭局让他当面谢罪。”
    “老黄啊,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还是一棵墙头草。”容亦砚挥挥手,“他想要回来,那就让他回来,吃饭就不必了。”他又道:“我再教你一件事。”
    莫潇立刻恭恭敬敬垂手而立:“先生请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给你机会,偏偏让老黄这种人帮我走账过钱?这可是个一本万利的好差事。”
    “这种投资的事我不明白,不过有多大收益就会有多大风险,容先生是不想让我冒这个险。”
    容亦砚拊掌道:“不错,如果到了必须丢卒弃子的地步,我不想把你扔出去。我给柳葭的那张支票就是老黄经手的,我用一张支票既可以控制老黄,又可以控制柳葭,何乐而不为?可是我想,那个女孩子已经够聪明了,可是够不够理智呢?”
    “如果她临时起意,把那张支票的事告诉容谢会怎么办?容谢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这一招太危险,杀敌一千,自伤八百。”他轻声道,“可是老黄这人唯一的特点就是重利,谁给他的好处多,他就帮谁做事,谁失势了,他就要跟谁划清限界,十足的小人!”
    莫潇道:“我明白了。容先生的意思是,这样只想着利益的人,可以用,但不能重用。”
    “对,容谢这小子一定想不到,他不过才刚出了事,老黄就立刻又倒戈到我这边了。你看吧,我不需要握着他的把柄,也不需要恩威并施,只要有利益,他就不会离开。”容亦砚掸了掸睡衣,“早点休息吧,我们明天还要有一场好戏要看。”
    ——
    严礼打开旅行袋,从里面拿出换洗的衣服,放进病房的衣柜里,又把装着外卖的袋子递给何天择:“里面的粥是给容总的。”
    何天择从里面拿出那盒清粥,放在床上的小桌上,护工立刻把床头调高,让容谢可以够得着桌子上面的清粥。容谢刚刚苏醒过来,觉得全身都像散了架一样地剧痛,打了止痛针也没用,除去腿部骨折,他全身上下就几乎快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了。
    严礼压低声音道:“昨晚交警已经来处理过了,问询过一些问题,目前事情还没有转交给刑警那边处理。”
    严礼按照容谢设定的路线先开过有监控的路口,并且因为闯红灯被拍了下来,然后掉头回到事发地,等待救护车的救援。之后去交警那里录了口供,他是开车经过事发地的时候才发现谢允羸和容谢的那辆车冲撞了护栏,一时心慌闯了红灯,才想起应该报警叫救援,最后又回去等待。因为他这段话跟现有的物证都完全符合,交警也就没有起疑。
    容谢咳嗽了两声,有点吃力地开口:“我表哥怎么样?”
    “还在重症室里,谢总也赶过来了,我刚才去手术室外看过他,他的脸色不太好看。”
    “好,你等下帮我借轮椅过来,我要亲自过去一趟。”
    严礼还没说话,何天择已经叫了出来:“你现在自己都是这副模样,让他过来看你还差不多。”
    容谢没有力气多说话,吃了两口粥,又躺回去休息。
    “但是……”严礼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有一个不好的消息……”
    容谢道:“你说吧。”
    “前阵子,我们参与的卓家那个招标展,本来是夺标了,只不过在打保证金的时候出现了一点问题,这笔钱是从酒店打出去的……”严礼说到一半,又欲言又止。
    容谢盯着他:“继续说。”
    我也才刚知道,昨晚酒店被查封了,因为涉嫌……非法的赌场交易,所有的银行账户暂时冻结。那笔投标款,也被直接冻住了……”
    容谢攥紧了拳头,他咬牙的时候,额角的青筋都浮现出来:“我跟你们说过多少遍,那种不干不净的来钱就不能碰,结果呢?”
    何天择忙道:“不是,我们没有开赌场,是有人举报说酒店里有住客开设了暗庄,然后警察就上门查封了。”
    “要几天才会解封?”
    严礼推推了鼻梁上的眼镜:“我等下就去问问消息,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可以配合警察的,让案子的进展更快一点。卓家那边,我也会去跑一趟,尽量请他们宽限几天。”
    容谢叹了口气:“那就要多辛苦你们了。”也不必细想就能猜到酒店突然被查封的原因,必定是他叔叔走的一步好棋,他原本以为躲过了被拘留调查的事情,却还是躲不过后招。
    他正顾自出神,便见容亦砚推门进来,他穿着savilerow手工定制西装和衬衫,上衣口袋边上露出一方真丝手帕的边,手上还捧着一束鲜花。容亦砚把花束交给何天择,优雅地弯腰拉出床边的凳子,在上面坐了下来:“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弄成这副样子?”
    他的口吻真像一个疼惜顽皮侄儿的长辈。
    容谢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容亦砚又问:“怎么样?严不严重?”
    “应该还好,不过现在还没什么知觉,可能是麻醉针的药效刚退。”他刚说完,就见容亦砚伸出手来,用力抓在他包裹着夹板的腿部,他这个举动,让边上站着的何天择和严礼连脸色都变了。
    而容谢只是平静地跟他的叔叔对望。容亦砚收回手,微微一笑:“唔,这麻醉的剂量会不会太大了,你也知道,药用的太重对身体并不好。”他直起身:“我去找主治医生谈谈,如果这家医院的医疗力量不够好,还是换一家医院吧。”
    容亦砚刚走出门,容谢原本平静的脸色也变了,他大口大口地抽着气,额上密密麻麻全都是汗水。何天择愤然:“这老家伙——”
    容谢示意他不要说话,慢慢地煎熬过刚才那股剧痛。严礼会意道:“我跟我姑父说过了,他知道应该怎么应对。”
    ——
    容亦砚坐在办公室里,虽然这是骨科李主任的办公室,但是他坐在那里,那态度就像是在自己的地盘:“我侄子的伤势如何?昨晚的车祸似乎很是严重。”
    李主任翻出了几张ct片子:“容先生的情况并不算是最糟糕的,倒是另一位一起被送进来的谢先生比较麻烦,他有血气胸,肝脏有破损,能不能度过危险期还不好说。”
    容亦砚看了看那几张片子,又问:“可是我看他的双腿似乎没有什么知觉,是不是麻醉剂量太大了?”
    李主任犹豫片刻,低声道:“您是病人家属,我希望您能够对病人保密,可能是车祸之时,容先生的头部受到撞击,脑部产生了淤血压迫住神经,他的下肢暂时失去知觉。”
    “哦?那是否有办法医治?”
    “您是说开颅手术吗?我们并不能确定脑部的淤血就是导致容先生双腿失去知觉的主要原因,而开颅的风险太大,我并不建议做这样的手术。”
    “如果不是淤血压迫,还会有什么原因?”
    “这样的原因就有很多,甚至有可能是心理性瘫痪,我们暂时还无法下结论。”李主任道,“现在对病人最重要的是,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情,等骨折的部分愈合,能够坚持复建治疗,说不定这样状况就会发生改变。”
    容亦砚撑着桌子,靠近李主任:“你的意思是,他双腿瘫痪了?”
    李主任被逼问得有点紧张,往后避了避:“我刚说过了,这个原因很复杂,暂时不能下结论——”
    容亦砚推开椅子,大步走出了主任办公室。莫潇正等在门口,容亦砚道:“走吧,这里没什么意思。”
    容谢已经输了。
    他们都是要抛头露面的人,容谢形象好,又正风华,的确是董事会看重的人选。毕竟珠玉在前,年轻一辈中的谢允绍,还有正走在上升期的卓琰都是不可多得的良才美质,那些董事也想复制那条道路。可是,现在一个坐着轮椅的人还能有什么能耐?给人看笑话还差不多。
    他为容家做了一辈子的事,可是他的亲兄长在过世前,却把股份全部都给了自己的儿子,他这么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这样被抹杀得干干净净。他已经站在最高的位置,又怎么甘心走下来,把宝座双手奉给自己的晚辈?
    莫潇看出他心里有心事,便取出烟盒:“容先生,你想抽烟吗?”
    容亦砚摆摆手:“你忘记了,我已经戒烟了。”
    莫潇有点尴尬:“我以为——”
    “你以为,我就只是说说而已?”容亦砚心情好,也就拿他开玩笑,“你妹妹应该也到了可以找人成家的年纪了,千万不要找那种半途戒烟的男人,那种男人心狠,他对自己狠,对别人就会更狠。不过也会有例外,你看容谢,他就偏栽在一个女人手上。”
    莫潇哪里敢随便接话,只得道:“她年纪还小,不着急。”

☆、第五十八章 

到了下午,容谢睡过一会儿,便执意要去见谢允绍。严礼劝了一下,见劝不住,便找来两个护工,三个人一起小心翼翼地把容谢抬到轮椅上。就算他们已经尽量把动作放轻放慢,容谢也痛得直皱眉。
    他素来都硬气,默默忍过那一阵疼痛,便道:“走吧,不要再耽误时间了。”
    谢允羸的手术还算成功,已经转移到重症监护室查看。家属是不能进去,只能隔着一道玻璃遥遥望着。
    容谢来到谢允绍面前,朝严礼看了一眼,严礼立刻会意,默默地离开了。
    他轻声道:“表哥。”
    谢允绍转过头看着他,他的脸色很疲惫也很难看:“你也是伤得很严重,只不过我弟弟再严重一些,所以你们虽在同一个医院,我也没有过去看你。”
    容谢很明白这是他准备兴师问罪的前奏,还好他跳了次车,跟谢允羸一起进了医院,他这个表弟毕竟只是表亲,可是谢允羸却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即使谢允绍平时对自己的亲弟弟不甚认可,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我很抱歉……会发生这样的事。”
    谢允绍盯着他的眼睛,他目光锐利,似乎能够穿透人心。容谢跟他对视着,他不能移开目光,一旦移开就是心虚,但也不能用同样咄咄逼人的眼神回视过去,毕竟他现在应该理亏。谢允绍突然问:“说吧,你最近得罪谁了?我知道允羸的车技和酒量,就算是酒驾,也不可能出这么大的事故。”
    容谢道:“我有一阵子没开这辆车了,最近都是开商务车的,这辆跑车就一直停在公司的车位,可能有谁破坏过车子。我在去会所的路上,也加大油门开过一段路,不过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看来那个破坏你车子的人水准很高啊,是莫潇吗?”
    “我不确定。我让人去查最近车库里的监控视频了。”虽然他根本不抱有任何能查出点什么的期望,如果能够这么容易就找到证据,这根本不符合他叔叔的一贯作风。
    “你知道吗,我对家里人向来都很护短。”谢允绍抬了抬下巴,“早点查出来,把人交给我,我自会替你跟允羸出气。”
    “好。”
    “容谢,你很有前途,不要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毁掉了自己的前程。哪怕你珍惜人才,也要视情况而定。”
    谢允绍已经认定是莫潇了,毕竟莫潇曾接受过专业训练。容谢却知道,真正出手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莫潇,因为他叔叔还舍不得把莫潇当作棋子扔出去。他思索片刻,便有了笃定的猜想,他对严礼轻声道:“你帮我去做一件事,找一个体型跟……差不多的人来,拍一段监控视频,不要拍到脸。”
    严礼诧异道:“是他?”
    “从现在开始,他经手过的案子,全部都要仔细查过,如果只是差了一点就放过去,但是重要的东西绝对不能经过他的手。其他的,等我出院之后,再去收拾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
    ——
    容谢只在医院里待了两周,便办了出院手续,直接回归工作,因为行动不便,只能再请了一个叫marie的菲佣照料生活。
    因为双腿行动不便,当月的董事会上,他的位置就被人暂代了。在大多数眼中,这场争斗已经落下帷幕,姜还是老的辣,年轻的继承人到底还是输得一败涂地。
    容谢的办公室也从最顶楼换到了次高层,虽然还挂着执行总裁的名头,可是做的工作已已经全部都是各种烦杂事务,小到一张报销单的审批签字,大到业务经费的复核,全部都要经过他手。
    何天择几乎内伤得要吐血:“这活是人干的吗?不干了不干了,咱们就是回家去,也绝对饿不死,总好过受这种闲气。”
    容谢微微一笑,反问:“这活为什么就不是人干的?对了,我看大楼外面的广场上有几块砖翻起了,等下让物业去修理一下。”他倒是特别沉得住气,就算跟容亦砚在公司里抬头不见低头见,也是笑脸迎人。
    何天择捏着手指关节:“你知道我看莫潇有多不顺眼吗?不就是条家养的狼狗,也敢把自己当回事了,真想揍他一顿。”他是不敢去找容亦砚的事,毕竟他也是容谢的叔叔,可是找莫潇的麻烦却连理由都不用找,就是单纯的看不顺眼。
    容谢控制着电动轮椅,往边上移了几步,来到落地窗边,把窗帘放了下来,遮挡住外面刺眼的阳光:“我劝你别去干这种傻事,就算我的腿没事,我也只有被莫潇按着打的份,你这种身手还是省省吧。”
    正说话间,只听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容谢扬声道:“请进。”
    董秘张景松推门进来:“容总,听说你找我有事。”
    “对,有事。”容谢对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天择,你先出去。”
    张景松看着他,有点惴惴不安,站在办公桌前,也没有坐下来的打算。还是容谢客气地朝他做了个手势:“站着干什么,坐吧。”他看着对方坐下,才道:“张叔,你儿子最近好吗?”
    这原本只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寒暄之词,可是张景松却连脸色都变了,他轻声道:“就是这样吧,跟以前没什么变化。”
    容谢语调上扬地嗯了一声:“没什么变化?就是说,他的毒瘾还没戒?”
    张景松脸色惨白,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额头:“这个……容总是从哪里知道的?”
    “很早以前,我就发觉经过你手上的一些小案子,报上去的预算都不太对,不过数额差得不大,我才没去计较。张叔,你是我父亲的老部下了,我不可能为了这一点点钱就找你麻烦,你说对不对?”容谢话锋一转,“可是,我现在惹上大麻烦了,我想张叔你一定会帮我的。”
    他把桌上的电脑转了过来,只见屏幕上正播放着一点监控录像,录像中一个身材偏胖的中年男人鬼鬼祟祟地压低身形,来到一辆跑车边上,他是有车钥匙的,很快便打开车门——容谢中止了正在播放的视频,支着颐,语气慵懒:“看到了吧,张叔,你说如果我把这段视频交给警察,又会怎么样?”
    张景松双眼无神地盯着电脑屏幕,此刻这段视频正定格在他进入车中。他还想垂死挣扎:“只是……只是想看看容总你的跑车而已,男人嘛,都是喜欢好车的……”
    “对,喜欢好车,这是不错。可是你哪里来的车钥匙?偷偷从我办公室里拿走的?”容谢的语气陡然严厉起来,“然后我的车子就出现了人为的损坏,我正好在这个关键的时间点上出了车祸,警察会相信这样的巧合?”
    张景松咬紧了牙不说话。
    “张叔,你跟了我父亲这么多年,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我的长辈那样对待。可是我却没有想到,你会这样害我,我的腿——”容谢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可能永远都不会有知觉了,永远要靠轮椅行动。”
    张景松颤抖着跪下来,跪着爬到他的面前,带着哭腔道:“容少爷,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容老先生。可是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我被你叔叔抓住了把柄,我一直虚报预算那件事被他查到了,中间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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