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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理查德·布兰森自传-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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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波士顿附近的缅因州找到了一处起飞地点,距海边约100英里以避免海风的影响。我们的两个顾问是领导工程队的汤姆?巴罗和气象学专家鲍勃?莱斯,佩尔估计等我们穿过海岸时,已经在急流上,不再受当地天气影响。大西洋上空的急流,一部分流向北极,另一部分流到亚述群岛后再转回大西洋中部。鲍勃?莱斯告诉我们,要保持路线正确就像“在两个磁极间滚动滚珠轴承”,如果发生燃料用光或者结冰的情况,气球将坠落海上。“当然在飞行舱四周有安全浮袋,会保持浮力。”汤姆?巴罗说。
  汤姆在热气球起飞前一天最后重复了一遍危险性:“让这东西着陆就像让没有任何刹车的巨型坦克自由降落。”他最后的警告最为窝心:“现在,我们还在这,但是如果我认为它太危险或者你们的健康有问题,我还是会随时中止这个项目。”
  “是否包括精神病呢?”我开玩笑说。
  “不,”汤姆说,“这是飞行的先决条件。如果你们不是彻底的疯子,或者怕死怕得要命,那么你就不够格登上热气球。”
  我当然怕死怕得要命。
  第九卷
  17 “我差一点儿就要死了。”(1987…1988)(1)
  佩尔和我在起飞前的晚上吃了安眠药。当我们在凌晨两点醒来时,四周一片漆黑,当我们坐车去起飞地点时,看见高耸于树林上的巨大热气球在照明灯下闪闪发亮,周边是银色,球罩是黑色,已充满了气,被锚紧紧地拖住。我们爬进飞行舱,地面工作人员开始做最后的检查。呆在飞行舱内,我们不知道已经出了意外,被弹射上天,一条缆绳缠住了两只丙烷罐;随着热气球上上下下,这条绷紧的缆绳松开了丙烷罐,热气球一冲而上,还拖着两根带沙包的缆绳。当达到一定高度,穿过缅因州海岸向大海飞去时,佩尔爬出飞行舱剪断了最后两
  根缆绳。我们朝着发热的朝阳快速前进,在急流中的飞行速度达到了85英里——差不多每小时100英里。10小时后,我们的飞行距离已经超过了900英里,轻松地打破了热气球飞行距离的纪录。鲍勃?莱斯通过无线电告诉我们得保持在两万七千英尺的高空,因为那里风速最快。
  第一晚我们遇上了暴风雨,只好下降高度以求平稳一点的气流,但是这里在下雪,我们马上失去了急流的速度。“我们必须上去,”佩尔说。他点燃火炉,我们又重新上升面对糟糕的天气。暴风雨把热气球和飞行舱弄得东倒西歪,就在我们打算再次下降时,气球冲出暴风圈,进入晴朗,速度达到了每小时160英里。第二天早上,维珍航空的747型飞机“少女航行者号”飞到我们旁边,它的速度几乎是我们的八倍,我妈妈的声音从电台噼噼啪啪地传来:“快点,理查德,快点!我们要超过你呢!”
  7月3日下午2:30,我们飞速穿过爱尔兰海岸,同驾驶快艇相比,这简直是场梦幻之旅。我们在空中飞行了29个小时。惊人的飞行速度带来了意想不到的问题:我们还剩3个装满燃料的罐子绑在飞行舱上,在着陆时燃料罐将会爆炸。我们决定超低空飞行把燃料罐扔在空旷的地方,然后再尝试着陆。佩尔停止燃烧丙烷,让热气球下降到低空,当我们下降时,风突然在周围旋转起来,我们直接向地上冲去,以几乎每小时35英里的速度突然一头栽了下去。我们擦着地面弹跳,所有的燃料罐和无线电天线都撞飞了出去,没了它们,我们又噗嗤冲上天,险些撞上一所房子和一座高压电线铁塔,这儿是爱尔兰的一个小村庄。
  没有了燃料罐,我们彻底失去控制,一旦燃料用完,我们就会直坠而下,像一个没有打开降落伞的人,在舱内还有一小罐储备燃料,佩尔立刻把它连到火炉上。“缠住了,”佩尔说,“绳索缠得像团麻花。”热气球圆顶被压了下去,挂在热气球中部的绳索勾住了某样东西而且还在我们头上打了个结。整个热气球自己缠绕的像个毛线球,通气口也被关上,我们无法加热里面的热气,我打开飞行舱门,爬到顶上,取出刀,准备砍断打结的绳索。“快,”佩尔朝我大叫,“我们正在飞速下降。”我终于砍断了绳索,热气球猛转起来,热气球罩张开,我从舱口跳下来时,火炉熊熊燃烧。虽然我们离地面不到300英尺,但是急速增加的热量让我们下坠的速度稳定下来,然后再次上升。
  “让我们降落到海滩上,”佩尔说,“我们不能在内陆的任何地方冒险了。”
  穿上救生衣和降落伞,把救生筏绑在皮带上,海岸线越来越近,佩尔降低高度,但是地面的风比我们料想的要强,又一次把我们吹向了大海。我们正朝东北飞去,没了飞行舱里的无线电和电力,我们比以前更受风支配。
  “抓紧了,”佩尔说,他放出更多的热气以降低我们在乌云中下降的速度。当我们最后钻出这烟雾时,泛着波浪的大海离我们越来越近,我们飞得太快了,错过了海滩。我意识到汤姆?巴罗所说的话的正确性:就像试图停下一辆没有刹车的谢尔曼坦克,我恐惧地看着大海朝我们扑过来。
  我们撞上海面,身子整个倾斜,无法站立,佩尔伸出双手,抓住红色的操纵杆,拉下它,切断连接飞行舱和热气球之间的缆绳,理论上说,热气球就会飞走,飞行舱则坠入海中,飘浮在水面上。
  然而什么都没发生。“天哪,”佩尔叫嚷着,“导火索熄了。”
  热气球带着我们沿爱尔兰海跳上跳下,我再次翻倒,撞上了飞行舱的甲板。
  “出去!”佩尔冲我叫,“理查德,我们必须出去。”
  佩尔扭下舱门杠杆,随着飞行舱入水,热气球慢了一下,他从舱门爬上去,我随着他冲上梯子,我们抓住钢索,努力在倾斜的飞行舱上保持平衡。热气球歪斜着,一边拖在海中,留下一条冒白色泡沫的尾迹,然后一股大风卷起我们随着热气球离开了海面。佩尔从飞行舱顶一跃而下,跳进了漆黑冰冷的水里,降落的高度看起来至少有100英尺,他真是在自杀。
  我犹豫不决,可是没有佩尔的重量,大热气球又飞了起来,飞行舱像个钟摆一样在热气球下荡来荡去,我急忙蹲下,抓住栏杆,看着身下灰色的大海远离了我。已经看不见佩尔,升入乌云,看不见任何东西,我越来越感到害怕。现在我孤身一人,驾驶有史以来最大的热气球向苏格兰飞去,风冰冷刺骨,脚下的海洋结上了冰,我身处浓雾,身边仅有一个小小的紧急燃料罐。
  我重新爬进飞行舱,把不同的选择匆匆想了一遍:我可以跳伞落在海上,但在那里可能没有人发现我,我会淹死;我可以继续在空中飞行,试图夜晚着陆,看我是否能幸运地碰上块陆地。我拿起麦克风,电台还是没声音,我同外界已经失去联系。高度计一点点下降,我本能地点燃丙烷,火焰在热气球中腾地起来,气球稳定下来。我呼吸困难,戴上氧气面罩检查了一下高度计:一万两千英尺。白色的浓云笼罩着我,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知道下面就是汹涌澎湃的大海。在佩尔抛弃热气球之前,他曾告诉我没有足够的燃料在天黑之前到达苏格兰,剩下的燃料仅够我飞行一小时,迟早我会再次面对爱尔兰海。
  我又想到导火索,或许它们已经切断了连接飞行舱和热气球的5根主要绳索中的一两根甚至三四根,或许仅存的一根绷得太紧,被剩下的重量快拉断了,如果这样,飞行舱将直接坠入海中,我则被撞死,正是这个恐惧让佩尔跳了下去。我加了许多丙烷后,重新爬上飞行舱顶看绳索,周围一片寂静,站在纷乱的白云中,我不由感到强烈的孤独,绳索看来完整无缺,我回到飞行舱。虽然我们已经打破了纪录,但现在我得靠自己决定死亡或幸存。没穿救生衣的佩尔要么死了要么还在努力游泳,我必须联系救援找到他,我必须生还。已经24小时没
  有睡觉了,我的大脑一片混乱,努力清醒下来,决定升高热气球,这样我可以从飞行舱跳伞。我给火炉扇风,找到笔记本,在封面草草写下:“琼、霍莉和山姆,我爱你们。”
  等到高度计显示8000英尺,我爬到外面,一个人在云端,蹲伏在栏杆边向下望去,飞快地考虑各种可能性。如果跳下去,我就只有两分钟好活;如果成功地打开降落伞,我仍然可能淹死在英里。我摸了摸降落伞的开伞索,确认它是否是正确的那根,因为我的阅读障碍症,我经常分不清左右,尤其是对于降落伞,上次我跳伞时,就拉错了开伞索,降落伞从我身上飞走,幸好那次还有几位跳伞运动员在我的周围,所以他们打开了我的备用降落伞。现在我孤身一人在8000英尺的高空,必须找到更好的方法。望着上面的大热气球,我意识到我站在世界上最大的降落伞上,如果能让气球下降,或许我能在即将撞得粉身碎骨的最后一刻跳入海中,现在的燃料能支撑30分钟, “只要我活着,我就仍然可以做些事情,一定会发生一些事情。” 我告诫自己。我又爬了进去,脱掉降落伞,下定了决心在这几分钟里,可以做任何事情。我抓起一些巧克力,塞进夹克衫口袋,检查是否带了手电筒。
  从飞行舱向下面的浓雾瞧去,我试图算出我该什么时候停止燃烧,让热气球可以尽可能慢地撞上海面,什么时候打开通风口,什么时候离开控制设备,爬上飞行舱顶准备最后的一跳。尽管失去了所有的燃料罐,热气球携带的重量仍然约有3吨。
  当气球从云层下钻出时,大海就在脚下,我竟然看见皇家空军的直升飞机!我最后点燃丙烷减慢我下降的速度,抓了块红布,爬出舱门,蹲坐在飞行舱顶,向直升飞机驾驶员挥舞着红布。他偶尔会朝我挥挥手,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危机。从边上看下去,大海越来越近,我在飞行舱上四处滑来滑去,想弄清楚风从何处来,然而很难,因为风好像从各处吹来。我最后选择了逆风一边,向下张望,离海面只有50英尺,也就是一所房子那么高,大海扑面而来,希望热气球失去我的重量后会上升,不要落在我的头上。我抓住栏杆,拉开救生衣的开索,从飞行舱上一跃而下。
  大海结上了冰,我深深地掉到英里,感觉我的头皮都和水冻在一起,然后救生衣带我浮上了水面。我还活着,这简直像在天堂里,我转头朝热气球望去,没了我的重量,它安静地向上飞去,就像华丽的外国飞艇穿过云层,消失在视野里。
  直升飞机飞到我的头顶,放下一根绳梯,我像坐秋千一样坐了进去,但是每次它努力把我拉高时,我又掉回水里。我太虚弱了,抓不住绳子,最后它用绞盘把我拖了进去。
  “佩尔在哪里?”我问,“找到他吗?”
  “他不在热气球里?”这个皇家空军军人问。
  “他在水里面,大约在40分钟之前。”
  飞行员做了个鬼脸,用无线电同某人通话,直升飞机开动螺旋桨开始上升。“我把你送回我们船上。”飞行员说。“我想去找佩尔,”我说,“我很好。”
  如果佩尔幸存下来,那么他一定在爱尔兰英里游泳,或者更可能淹死了。光线在减弱,从空中望去只可能看见他的脑袋,这像寻找一个足球——一个落在有暴风雨的海上的灰色足球。飞行员不理会我的争辩,两分钟内,我们降落在一艘船上,我被拖到船里。没有歇口气,飞行员立刻起飞,重新往大海飞去。10分钟,15分钟,20分钟,没有消息,然后电台传来兴奋的声音: “我们找到他了,他还活着,仍然在游泳。”不幸的是,拉人的绞盘被卡住了,只好靠一个小舢板抢救他,小舢板到达时,佩尔几乎要死了,他没有救生衣,已经在海水里泡了两个小时,拼命地游泳以保持血液循环,被解救上来时,他完全被冻僵,筋疲力尽。后来他说起他儿时的经历,那时他爸爸强迫他每天在瑞典冰冷的湖水里游泳。我们在舰艇的甲板上相会,紧紧地抱在一起,佩尔被脱的精光,裹着一条毛毯,他的脸苍白得像块大理石,冻得发青,牙齿止不住地打颤。
  我们成为首次乘坐热气球飞越大西洋的人,更重要的是,我们还活着,简直不能相信我们能幸存下来。
  1987年夏天,英国苏格兰航空公司强自支撑,他们发布了一系列的广告,并大力展示他们乘务员的格子呢服装,但是没用,8月他们宣布同意英航的收购条件。在我看来,这项收购明显违反了国家垄断和合并委员会的规定,因为这样一来,英国最大的两家航空公司合并后将占大西洋航线一半以上的市场份额。虽然我们向委员会投诉这次收购将让英航在穿越大西洋航线上的份额从大约45%上升到80%,但是这次并购仍然在9月通过。英航和苏格兰航空还演了场好戏,苏格兰航空将独立经营,而且乘务人员将继续穿他们格子呢套装,保持他们的独立性。没有苏格兰航空的竞争,英航现在可以集中所有的注意力来消除最后的小小的本土对手——我们,然后垄断大西洋航线。
  随着英航和苏格兰航空并购案的继续,我们意识到虽然庞大的英航给我们威胁,但是这次并购对我们也是一个潜在的机会。我们第一架大型喷气式客机至少增值到1000万美元,我们利用它租了另一架飞机来飞迈阿密航线,我们还打算进一步扩张。根据管理英美国际航空的百慕大协议,在英美间应该有两家英航公司飞行;同样,我们的律师也发现英国同日本达成的政府协议规定,必须有两家英航公司和两家日本航空公司来往于英日。由于苏格兰航空退出了竞争,维珍航空现在可以自由申请作为第二家航空公司开通这些航线。
  就像迈克?奥德菲尔德和性手枪乐队肯定是维珍唱片的转折点一样,英航收购苏格兰航空对于维珍航空也是个转折点,他们合并之前,我们只能飞往迈阿密和纽约边的纽瓦克机场。作为第二家英国远程航空公司,维珍航空有资格申请苏格兰航空的航线,我们最想飞的是纽约肯尼迪机场、洛杉矶和东京,我们也列出苏格兰曾经的其他三个地点:旧金山、波士顿和香港。1987年我们只有两架飞机,为了飞往洛杉矶和东京,我们将必须租用更多的飞机,招募两倍的乘务员。
  同时,除了争取苏格兰航空的航线,我们仍然继续靠近索恩百代集团,9月的最后一个星期,特雷弗从新斯科舍银行搞定了1亿英镑的贷款。尽管整个夏天股票市场持续上升,我们觉得索恩百代集团的股价仍然太低。有了一亿英镑在手,毫不畏惧百代集团的规模,1987年9月25日我们开始收购,每次10万股,决心在宣布我们收购标价之前买入百代5%的股份,即使失败,从长远来说5%的赌注肯定会升值。马上,有关索恩百代集团将被收购的传言四起,前些天我们购入了价值175万英镑的25万股,然后又是500万英镑,有时我们会卖掉些股份,故意把水搅混,使人相信大量的索恩百代股票在交易中,这样收购的传言就会继续,10月第二个星期之前,我们的股权交易花了3000万英镑。
  1987年10月15日,星期四晚上,飓风登陆,没有几个人可以去工作,所以股票市场星期五关闭了,而在美国,星期三开始,股票变成了抛售,道琼斯指数下降了95点,接着引发了最大的日下降指数。到第二周一之前,华尔街的崩溃还没有真正冲击伦敦和世界上其他地区,周日的报纸上充斥着乐观的情绪,甚至鼓励读者抢购英国石油的股票。星期一澳大利亚股市首先开盘,立刻下降了20%,东京股市下降1500点。我认为这是吃进索恩百代股份的最佳机会,打电话让经纪人购买500万英镑的索恩百代股份,20秒内经纪人填好了定单,问我是否想多买些,还有很多卖盘。最后我觉察到危机,停了下来,就在我斟酌时,伦敦股市下跌了100点,接着100点,又是50点——一整天共下跌了250点。那天下午道琼斯指数则又下降了500点,3天之内,世界股市蒸发了大约1/4的市值。
  维珍股票的价格几乎下跌了一半,从1。6英镑跌到0。9英镑。有人算出我已经在维珍的股票上损失了4100万英镑。比这更糟的是,索恩百代的股票价格从7。30英镑跌到5。80英镑,下跌了20%,我们手上的股份猛跌到1800万英镑。
  新斯科舍银行也不开心,股价下降的这么厉害,他们要求立刻归还500万的现金。但我仍然要收购索恩百代集团,我决不会卖出我的股票,所以维珍股价的大幅下跌对我没有影响,我认为股价被大大低估了。而且,我更多地注意百代的利润和现金流,把股市崩盘看作是收购它的黄金机会。但是我们的合作伙伴蒙特雷公司在这次下跌中损失惨重,他们的股价跌去了60%,无法借到更多的钱收购索恩百代的股票。
  那个星期我和两个独立董事大吵了一架,在维珍上市时我们引进他们来代表外部投资者的利益。菲尔?哈里斯爵士和科勃?斯坦哈姆坚决反对继续进攻索恩百代集团并在10月底公布年报时宣布收购。
  “但是这是个独一无二的购买机会,”我说,“索恩百代现在仅值上周五时的2/3,我们能从它的歌目中取得巨大收入,所以它是便宜货。”“未来可能更加严峻,”他们警告我,“这次股市大崩盘已经改变了整个世界。”“但是购买唱片的人还会继续,”我说,“不管怎么说,绝大多数人没有股票。他们会继续购买甲壳虫和菲尔?科林斯的专辑。”
  但是每个人都不同意我的看法,他们都想观望股市下一步动态,索恩百代的股价一直下降到5。30英镑。我争辩说这次崩盘是意外,股价不久将回升,再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然而他们都不同意,我无法说服他们,只好把这件事情放下,我期望当我们发布年报时,维珍股价将高开高走。当我们宣布维珍到七月份为止的年度利润从1400万英镑增加到3200万英镑时,我们的股价并没有上升,一点也没有,很难理解前一年维珍的每股股价能有1。4英镑,然而在利润翻倍的情况下股价却跌了一半。这次股市崩盘宣告了维珍作为公开上市公司的结束,唐恩反对改向,但是特雷弗和我悄悄讨论了重新私有化的部署,特雷弗开始计算如此大的回购需要多少资金。
  1988年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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