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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达尔文传-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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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格尔”号本想绕过以风暴和烟雾而著称的合恩角,但是,大块的乌云在天空旋转,暴风雨夹带着冰雹异常凶猛地袭过来,因此舰长决定停止前进。最后的一场暴风雨给“贝格尔”号造成了极大的灾难。海浪把一只小船击破了。甲板上的水多得使一切东西都漂浮起来;达尔文的搜集品受到了严重的损失,所有用来包装晒干的植物的纸张几乎全部毁掉。
  “贝格尔”号被迫向棚屋港驶去。这里的火地岛人的住房“连兔子洞都不如”。他们的住房就是窝棚,几根树枝插进泥土,上面马马虎虎覆盖几束干草和芦苇。男人们“穿的”是几块小兽皮,刚刚可以遮盖住背部。这些兽皮用穿过胸部的绳子系着,并且随风飘动。在小船上打鱼的那些人,不管下雨还是下雪,全都赤身裸体。湿雪落在抱着吃奶婴儿的赤身妇女身上就融化了。所有的人全都蓬头散发,动作放荡不羁,声音噪杂不清。
  火地岛人还处在低级的发展阶段;他们蜷曲着身子睡在光地上,他们的主要食物是妇女们潜入水里在水底捕捞的贝壳,或者是野人们用装有食饵但没有钩子的钓丝钓到的鱼。他们还采集没有滋味的野果和蘑菇。如果他们找到一具鲸鱼的死尸或打死一头海豹,那么这就算是他们的节日了。狗常常给他们捕捉水獭。所以在饥饿时,他们可以把老年妇女杀死,却从不把狗打死。
  第六章 乘“贝格尔”号旅行的第二年
  为了继续前进,我把一切交给时代和命运,并在自己的航途中经受一切考验。
  查理·达尔文①“贝格尔”号待到连续几天的恶劣天气过去后,又往西向合恩角彼岸驶去,一八三三年一月十一日到达约克·明斯特尔山附近。可是又起了大风暴。“贝格尔”号怕被岸边的激浪打破,又退回来海上。翌日,风暴更加猛烈,而十三日风暴依然大施淫威。达尔文在《考察日记》中写道:“除了天空中无数飞溅的水珠之外,周围什么都看不见。海面显出一副凶相:它好象是一片阴惨惨的有着一条条堆雪地带的平原在起伏翻腾着,而当舰艇正处于精疲力竭的时候,有一只信天翁展开双翼,顺着风向平稳飞驰着。将近午时,一个巨浪翻滚到”贝格尔“号上,灌进舰上的一只捕鲸艇里,因此就不得不立刻割断它的缆索而弃去它。可怜的”贝格尔“号也因为受到浪击而颤抖起来,有几分钟不能够听从舵的指挥;但是不久,这只善良的船只又恢复了正常状态,并顺风驶去。要是在那个巨浪以后接连再来一个巨浪的话,那么我们的命运就将很快被解决,并且永远被解决了……”菲茨·罗伊舰长放弃了这个绕着火地岛向美洲西岸驶行的尝试。“贝格尔”号又绕过合恩角。达尔文说:“当你考虑到自己势必要在世界上这个最著名的地方遇到恶劣天气,又是乘坐这种通常认为不能用以环绕合恩角航行的船只,那你就会感到满意。比我们这只能在水中浮沉的小鸭子更能经受这种恶劣天气的船只是为数不多的。”
  ①1832年11月24日从蒙得维的亚给汉斯罗的信。
  据说,同马太传教士一块被菲茨·罗伊派回故乡的火地岛人有三位:约克·明斯特尔,他是一个健壮结实的男人,身材矮小、性情忧郁、暴躁;琴米·白登,他是一个快活而敏感的人,在达尔文害晕船病时总是怜悯达尔文;菲吉阿·巴斯凯特,她是一个非常年轻、朴素而沉着的女青年。
  他们不坚持非得让他们在约克·明期特尔山附近登陆,不反对在琴米的出生地朋松布海峡住下。马太传教士打算同他们一起留下,以便教化他们的同胞。挑选送给马太的东西都是奇特的,显然这是由英国的某个传教士协会随同马太一块发送出来的。达尔文认为,挑选如下东西就证明这是一种最大的犯罪行为,是丧失理智和轻率的表现:酒杯、奶油瓶、茶具、汤盆、桃花心木的衣柜、细白的麻布、海狸皮帽子等。达尔文说:“用耗费在这些东西上面的钱,一定可以买到大批对不开化的人真正有用之物”。
  为了到达朋松布,菲茨·罗伊决定乘坐三只捕鲸船和一只舢板,渡过他上次航行时所发现的贝格尔河,进行一次探险。参加这次探险的共有二十八人。探险是以一些小港湾作为落脚点,沿着贯穿在风景秀丽地区的贝格尔河进行的,那里周围都是高达千米的群山,山峰峻峭,呈犬牙状,阴森森的密林一直覆盖到半山腰。
  用船送来的火地岛人和传教士决定在伏里阿港住下。给他们盖起了三座大棚屋,把他们的家具用品搬运上岸,开辟了两个花园,并且播下了种子。港口周围一共住有大约一百二十名土著人。菲茨·罗伊和伙伴们把这几个移民留下来;一部分人返回到“贝格尔”号上,而另一部分人(包括菲茨·罗伊和达尔文在内)去考察贝格尔河的西段。在天黑下来的时候,菲茨·罗伊和达尔文所在的那批人在一个大海湾的岸边支起帐篷,身边有干燥而松散的卵石,随着身体的压力而活动,这是最好的卧铺,身体躺在上面,就象躺在床垫子上那样,浑身各处接触到卵石的地方,都感到一样的松软舒适。这天达尔文应该值班到半夜一点钟。在这里的夜景中,他感到有某种庄严,因为他这时明显意识到,他正处在地球上的某一个地方。只有酣睡的水手们的鼾声和夜禽偶而的鸣叫声,才打破黑夜的寂静。而这处偶然传来的狗吠声,才使人想起这是野人居住的地方。
  当探险队进入北边支流时,地形开始变得更加壮观。支流北岸耸立着高达两千米左右的群山。其中一座叫萨尔明托山,菲茨·罗伊把另一座山叫作达尔文山,用来纪念自己这位旅伴。欣赏一些溪流如何把自己的水象瀑布一样直泻到下面狭窄的河道里,然后再穿过森林流去,一些碧绿色的美丽冰川又是如何从山坡上一直通到水面,而各个山峰却为皑皑白雪所覆盖,观赏这些景象是十分有趣的。看到一大块冰由冰川上掉下来,象一座冰山那样落到了河里。正如菲茨·罗伊所指出的那样,达尔文和水手们马上奔向要被落到河里的冰山所激起的巨浪卷走的几只小船。其中有一个水手被这滚滚的巨浪冲倒。这几只小船虽然三次被高高地悬空抬起,但却还是安然无恙地留在原地。因为武器和食品都留在这几只小船上,而“贝格尔”号又停泊在很远的地方,要是小船被卷走,那就糟了。探险队又沿着南边的支流返回到朋松布海峡,回到伏里阿港。
  居住下来的火地岛人和传教士的处境相当悲惨。达尔文认为:“把火地岛人运到英国对他们有好处的说法,是特别值得怀疑的”。
  早在一八三二年十一月,达尔文在蒙得维的亚就收到了汉斯罗寄给他的赖尔的《地质学原理》第二卷,根据达尔文本人在那一本完全陈旧的书上的题词就可以断定有此一事。据尚·沃尔德撰写的达尔文传推测道,达尔文在火地岛附近的某地阅读的这卷书,是他在恶劣的天气中不得不躺在船舱里的吊床上读的。阅读这卷书对达尔文来说具有特殊的意义。赖尔正是在第二卷中从第一章起就分析了后来很快就成为达尔文研究的基本课题——物种问题。赖尔认为,这一问题对于地质学家来说是特别重要的,所以他就在第二卷的各章里彻底分析了这一问题,探究了物种变异性的程度,物种间的杂交,由于受外部条件的影响而发生的变态的遗传性,作为对进化论的一些论证的胚胎阶段,叙述了拉马克的进化论,并对它进行了批判,提到了生存斗争,最后阐述了他自己对新物种产生和旧物种消失的见解。
  赖尔是否同意进化论呢?在把已不复存在的奇异的力从无生界中排除掉后,只承认在目前仍起作用并可以看到的那些自然力的作用的同时,他自己的思想是否还是始终如一呢?他在各个时期写给曼捷利·赫瑟尔、威韦利和塞治威克(扎德和后来赫胥黎都指出了这一点)的某些信件中,可以认为他是同意把物种的“创造”解释为由于某些自然原因所致的,但是可以说,他是原则地谈到这一点的,因为他连一个这样的原因也举不出来,因此他认为物种起源的全部问题是秘密中的秘密,是最难以解开的谜。至于谈到进化或来源于其它的物种起源,他坚决反对这种推测。当他在批驳了居维叶的灾变说后,他揭示出了造成旧物种绝灭及消失的原因,但他在解释新物种出现之前,就已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不管怎样,他要弄清楚最完善的进化论,即设想旧物种为新物种奠定基础的拉马克的理论。他在第二卷中最客观地阐述了拉马克的学说。赖尔不仅承认拉马克的思想是正确的(分类学家碰到的物种形态愈多,就愈难以确定物种界线,就愈能发现物种间的过渡现象),而且用了一些家畜和栽培出来的植物作为新的实例来说明这一论点。他欣然同意某些不同物种相互之间的差异要比另外一些物种相互之间的差异大。但拉马克许多论点没有证据使他大为恼火。拉马克在任何地方都不善于证明物种变化无常的无穷性。而这一点他认为,正是问题的核心。赖尔鄙视拉马克某些论点没有证据,并强调说,“拉马克认为,物种赋有使自己身体变形的无限能力”。“拉马克希望让一些物种蜕变为另外一些物种”。“这就是那些想象猩猩能变人的人们的幻想”等等。
  赖尔通过分析物种的变异性得出的结论是,物种在外部条件的影响下能发生变化,但只有在某些范围内才能发生变化;各种物种所发生变化的限度也很不相同,也就是这些变异性的范围足以包括各种物种;动物变异的极端偶然性最常见于家畜方面,并取决于人的干预,而且这样的变异在一定的范围内还是可以遗传的(他认为由于经常使用而得到的变异是没有遗传性的)。但他坚持说,不管外部条件发生什么变化,还是有着物种所无法逾越的某些界限。他认为,异种互相杂交,永远也不会产生出繁殖力强的后代,即使借助于人的帮助,也丝毫无法产生出经久不变的种族。看来,这种规则中的所有某些例外情况,只不过是杂种与纯亚种杂交所出现的偶然现象罢了。所以,物种所经受的各种变化也都没有超出本身的范围之外,所以赖尔作出的结论是,“物种实际存在于自然界之中”和“每一物种在其形成时就赋有它现在所具有的机体的特征”。他在另一处说:“每一物种都起源于简单的一对或一个体(仅一个就足够了),而且物种都是在一定的时间和一定的地点内才能继续不断地形成,这些时间和地点能使物种在指定的时期繁殖和继续生存下去,并在地球上占有一定的位置”。这种思想更加明确地表现在以下这段话中:“我们应推测到,当自然界的创造者创造也动物和植物时,就已预见到这些动植物的后代要生息于其中的一切环境,规定并赋与它们能永久保存物种的机体。”
  这就不太象他所理解的“形成”是指自然界的“自然过程”而言这一论点了!在这里公开谈到了神奇怪事,谈到能预见到一切情况的创造者,谈到了一般造化论者所说的创造。
  赖尔在这里批驳的只是生物界成群创造论,不承认灾变说,但却保留了物种神秘的创造观点,认为上帝不是一下子,而是用某种不知不觉的方法,一个一个地创造出新的物种,来代替已死绝的物种。赖尔明显地主张物种不变性,并援引了当时寥寥无几的古生物学资料来加以证明。他后来在自己的一封信中写道:“埃特纳火山的外壳至少有十万年了,经过这么多世代也完全没有改变其形状。按拉马克的定理究竟需要多长时间才能使猩猩变成人呢?”
  所以,我们既不赞同扎德的观点,也不赞同赫胥黎关于赖尔承认物种起源的“自然”方式的观点。即使他有时也坚决主张过这一点,那也只是在口头上说说而已;他在精心研究了全部问题和作出某些结论的第二卷中,首先明确地表示反对进化论,反对近期物种起源于早期物种;其次,他运用了已明确表明赖尔认为物种是由创造者为了一定的目的而创造出来的某些术语和说法,表达了自己对物种出现的概念。
  《地质学原理》这卷书对于达尔文及其思想的发展是否起了作用呢?当然起了作用。至于达尔文,大概是在旅行的第一年年末或第二年年初,阅读了这卷书,这一点是无庸置疑的。至于谈到他很精心地阅读了该书一事,若是知道他当时对赖尔有着几乎是敬佩之至的心情的话,那么也就不必再有所怀疑了。可是他阅读了这卷书给他带来了什么效果呢?显然,这卷书向他广泛展示出物种起源的理论问题。物种变异性的界限,相近物种彼此之间的关系,物种和变种之间差别的实质,现代物种的形态与已绝种的物种形态之间的关系,家养形态和野生形态变化的大小,生存的斗争,变化的遗传性——所有这些问题都已由赖尔提了出来。但不应认为达尔文对赖尔的所有论断都信以为真。当达尔文搜集各种各样的物种时,就在确定各物种之间的界限上产生了实际困难,这种困难大概不止一次地迫使达尔文不能不对赖尔的基本论点的正确性发生怀疑,他发现,好象每一物种的变异都有一定的限度似的。而他在彭塔阿尔塔所进行的考察,已使他产生了可以用血缘关系把现代贫齿类与古生树懒科联系起来的想法。从此,达尔文就把注意力和思考力都用在只有使他才能弄明白的物种起源问题,物种不变性或可变性的那些问题上。
  二月二十六日,“贝格尔”号出海了,冒着大风向福克兰群岛驶去。菲茨·罗伊和达尔文来到路易港后,惊异地得知英国为了不让从布宜诺斯艾利斯来的殖民者占领这些岛屿,已经把它们占领了。最近法国人、西班牙人和英国人,都在觊觎这些从前无人居住的岛屿,虽然,岛屿上的全体居民是由几年前就居住在这里的一名(!)英国人、二十名西班牙人,一名西班牙女人和两名女黑人组成,然而英国的旗帜却已飘扬在岛屿的上空。
  一月十二日和十三日,“贝格尔”号曾遇过的飓风在这里又刮起来了;停泊在这里的一艘法国捕鲸船,在挣断了三个锚后而遇难。法国人是乘着舢船逃生的,并抢救出了储备食品。后来菲茨·罗伊舰长把这只船上的三名军官接收到“贝格尔”号上来,以便把他们送到大陆去。
  在这个为长在泥炭土壤中的硬草所覆盖的阴森森的岛屿上,达尔文作了长时期的散步,走遍了全岛。岛上根本没有树。大概他这时正在海岸上进行有趣的观察,数一数巨大无毛海生蛞蝓属和白色海牛属所产的卵子;它们一次就产卵约六十万粒。虽然产下这么多的卵,但长大的海牛属动物还是特别罕见。达尔文虽然专门寻找长大了的海牛属动物,但只不过找到了七个要使如此稀有的长大了的海牛属动物保存下来,得死多少卵子或胚胎呢?也许,他这时正对那些海生苔藓虫类群体中的奇异的个体感兴趣,因为海生苔藓虫类很象一个长着针状小嘴的鸟头(它们现在被叫作“鸟头体”),从卵子中伸出头来时张着很大的颚,摇摇晃晃;达尔文进行了观察,并且用细针去触动它们的小嘴,它们常常紧紧地咬住针尖不放,也就是说小嘴起着苔藓虫类群体保护或清洗的作用。
  当“贝格尔”号停泊在福克兰群岛时,达尔文收集了为数不多的动物,射猎田鹬,寻找贝化石和进行地质勘测。暴风雨仍在继续:一艘英国纵帆船被抛到岸上,而比“贝格尔”号晚到几天的一艘法国考察船被迫下了四个锚,以免遭到同样的命运。暴风雨把一只用锁链锁在“贝格尔”号上的小船刮了下来,后来却又顺利地被拉到岸上,但还是损失了一些索具和船帆。
  “海豹捕猎者”也到达了,它是一种适用于捕猎海豹、贩卖奴隶和在海上进行动掠的船只,并把在火地岛海岸被一月十三日的大暴风雨打碎的船只上的全体船员运来了。菲茨·罗伊为了进行测量,从一个外貌很象海盗的“海豹捕猎者”船长洛乌那里,买了一只纵帆船。四月四日,这只纵帆船就被派往里奥内格罗,加入为了测量而留在那里的一些小船之列。
  一天后,“贝格尔”号也往那里驶去。
  不过,“贝格尔”号于十一月十三日到达那里后,并没有找到这些小船。“贝格尔”号从迎面来的一舰商船那里打听到这些小船继续往南向圣约瑟湾驶去,它就也往那里驶去,可是到达圣约瑟湾后,这些小船已经离去。最后舰长放弃了寻找这些小船的尝试,又往北向里约普拉塔驶去。“贝格尔”号停泊在马尔多纳多。在那里,达尔文离开船搬到市里去住。
  达尔文在这个僻静的小城镇住了两个多月。他经常游览判帕斯草原,这是一些覆盖着绿草地的草原,放牧着无数群牛羊。只有恶劣的多雨天气和“贝格尔”号上的同事对他的拜访,才使他所进行的博物学家的工作中断。例如,有一次海军练习生金克在拜访他时告诉他一个消息,说菲茨·罗伊未找到的那些小船到底被专门派来的一只纵帆船在里奥内格罗找到了。尽管这些船有很多处被一月十三日的暴风雨击破,并且里面经常进水,但是这些船上的繁重的测量工作却仍在继续进行。所以哪位军官和水兵如有一件干衬衫或一床干被褥,就被认为是足够阔气的了。
  达尔文对马尔多纳多四郊的飞禽走兽和爬行纲了解的特别清楚。除了他本人带来的外,还有该市的孩子们为他服务,而这些小孩子们为了挣得几个小钱,几乎每天都给他带来一些有趣的生物。
  他在这里猎获了几只鹿,并注意到了雄鹿身上发出的一种非常强烈而又持久不散的气味。这些鹿与我们这里一贯怕徒步而行的猎人而却不注意骑马的人或坐车走近的人的动物和鸟类不同,它们不让骑马的人靠近,但却对步行的人产生好奇,原因是当地高楚居民就是这样习惯于骑马来回走动的。达尔文在这里观察了少量被吓破了胆的长着大颚的最大啮齿动物水豚。不过引起他特别注意的却是在土中乱拱的具有鼹鼠习性的小啮齿动物——吐科鼠,它在地下通道的某处经常断断续续地发出哼哼声,并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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