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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少女引魂师-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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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陷入一种进退两难的境地,“兜铃,要是让你见她,你可能会反悔超度崇志国的事情。”

    “她和崇志国有关?”

    南宫兜铃的眼神史无前例的严峻,坚决的推开师父身体,“既然她是‘黑煞葬法’的相关人,我更不能坐视不理,就算师父打断我的腿,我也要进去见她一面。”

    不顾一切的推开病房门,南宫决明这次没有阻止她。

    无法容忍谜题的南宫兜铃,追求谜底时的势头像一只猛虎不可阻拦。

    病房内悬挂着雪白的床帘,女子的身影在帘后隐现,南宫兜铃带着粗鲁的气力哗啦拽开床帘,陌生的女子面容受惊的看着她。

    南宫兜铃在几秒内迅速分辨女子的五官,很年轻,眉眼清秀漂亮,约摸二十二、三岁上下,眼眸美丽柔弱,散发出哀怨的光芒,稍稍看一眼就能引起心中无限的怜惜。

    这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子。

    南宫兜铃的视线往下移,她怀中是个裹在白色襁褓里的婴儿。

    一瞬间,南宫兜铃仿佛被毛虫爬过脊梁,身上汗毛全部竖起,在惊悚中微微倒抽一口凉气。

    婴儿脸颊粉色柔软,没有任何异常,放在嘴里吮吸的却是一只乌黑坚硬的动物蹄子。

    南宫兜铃被这一幕震惊的久久不能说话。

    南宫决明从她身后走出来,对女子说:“这是我徒弟,名叫兜铃。”

    “你好,我叫泽兰。”女子柔声细语,仿佛担心惊醒怀抱的孩子,从她肢体动作中能够看出她有多喜爱这个小宝宝。

    南宫兜铃半天才能回过神来,“这婴儿……怎么回事?”

    南宫决明说:“不介意的话,也给我徒弟看一眼吧,她没有恶意,只是出自关心。”

    泽兰点点头,从床沿边起身,轻轻的将婴儿放在病床中间,缓慢的解开襁褓,她的动作比呼吸还轻,孩子沉沉的睡着,没有受到任何打搅。

    泽兰直起身体,沉默的站在一边,让南宫兜铃走近来观看。

    婴儿的身体完整呈现在南宫兜铃眼皮子下。

    孩子只有几个月,非常的小,非常的脆弱,脖颈和胸口的肌肤好像脱壳的蜗牛一样柔嫩。

    但是孩子的左右两只手臂却布满浓密粗糙的毛发,两手都没有人类的指头,而是骡子和狗的蹄髈构成;

    肚脐眼下方是男孩的特征,双腿蜷曲无法伸直,因那是一双动物的后肢,一半是猪,一半是羊,同样被密密的绒毛覆盖。

第213章 :鬼落阴胎太惊悚() 
孩子沉静的耸动着胸膛进行呼吸,对外界一无所知,甜蜜的沉浸在梦乡,时不时抽搐四只动物蹄子,皮肤粉红发皱,怎么看都像一只刚刚诞下来的牲畜,诡异丑陋,让人越看越毛骨悚然。

    泽兰根本不嫌弃这个孩子,反而格外的爱护,似乎担心蹄子上坚硬的外壳会刮花孩子柔嫩的脸,特意走过来,从口袋里拿出小手套给他裹上。

    南宫兜铃不忍心再看,这哪是婴儿,简直是妖怪,但她没有直接讲出来。

    泽兰重新把孩子包起来,亲密的搂在胸前。

    南宫兜铃眯起眼睛,“难道这个孩子是你的……”

    泽兰轻轻点头,“没错,是我亲生的,三个月前,我通过剖宫产得到这个孩子。”

    南宫兜铃听得一身冷汗,天啊,这个女孩还很年轻,却生下如此一个畸形的婴儿,令人疑惑又惋惜。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孩子跟崇志国的尸身状态一模一样。”南宫兜铃问。

    “泽兰是去年的受害者。”南宫决明皱眉回答。

    “受害者?”

    “你先前已经知道,崇志国的亡魂每年都要出棺一次,与世间的女子进行交合,吸取阴气维持尸体的不朽,崇志国去年找到的女孩,就是这位泽兰小姐。”

    南宫兜铃微微握紧拳头,“他……竟然害她怀孕?”

    “还记不记得很久前我跟你说过,凡是有精元的生灵,都能让俗世间的女人受孕,包括神仙诸佛、妖魔鬼怪、精灵神兽、式神甚至动物,其精华都有可能和女人的卵子结合。”

    “我记得,我在学校开始接触生物课时,你也给我上了一堂与众不同的生物课,你说这些生灵中,普通的动物和人类之间是零孕育率的,因为动物的基因和人类的基因太不匹配,要么无法完全的成为合格的受精卵,要么就算精卵成功结合,也会迅速衰败死亡,无法成为胚胎。”

    “看来你记得很牢。”

    “而且你还说过,若是动物以外那些具备魔力的生物与人类发生性接触,就会制造出各种难以预测的结果,有的女子会怀上,有的女子则会终生不孕,有的女子,则会被同化成妖怪。”

    “像泽兰这样的,属于第一种,我们玄门中称之为‘鬼落阴’,意思就是怀上了鬼魂或者妖魔的胎儿。”

    南宫兜铃扭头看向泽兰怀里的畸形婴,很快又收回视线,“崇志国不知道这件事吗?他具备令女子怀孕的能力。”

    南宫决明说:“我猜他应该是不知道。他讲过,有一次他与一个处女发生关系,一年后在疯人院又和她重逢,原来这个女人给他生生的逼疯了,我当时听了就觉得不对劲,要逼疯一个人真的有那么容易吗?深一层去想,会不会那个女人其实也遇上了‘鬼落阴’,妊娠十月后生下了样貌奇特的孩子,才导致她发疯?”

    南宫兜铃光是想象一下那女子的遭遇就头皮发麻,“可是,生下来的孩子,去哪了?崇志国去找她时,可没有看见任何孩子。难道因为婴儿长得太恐怖,被她家人杀了?”

    泽兰在旁听得脸色发僵。

    南宫兜铃慌忙说:“对不起,我不是说你的孩子很恐怖……”

    “我理解,我的宝宝确实有点吓人,帮我接生的医生第二天就辞职了,在旁协助的护士也受到了精神方面的刺激,都纷纷请假休养,我知道我的孩子给人带来的只有恐惧,你说的是实话,我也不怪你。我是听到你说把孩子杀掉这种假设,觉得实在太可怕。”

    原来是给她这句话吓住,还以为是讨厌南宫兜铃用太过直接的词汇来形容孩子。

    南宫决明说:“不管以前那个受害者家属是怎么处理掉孩子的,总之我可以确定泽兰生下的孩子绝对不是第一例。”

    “你怎么确定的?算卦算出来的?”南宫兜铃心想要测算这种事得有多麻烦,凡是涉及出生和死亡的大事件,起码要经过三天三夜而且不眠不休的卜卦才能得出答案,南宫决明怎可能在一夜间就靠卦象算出来。

    南宫决明拿出手机,滑动了几下,接着递给她看。

    “这是我昨晚上花了点时间搜索出来的新闻。”

    南宫兜铃仔细一瞧,都是存档起来的网页文件,点开一看全是畸形婴儿的报道,最老的新闻甚至是四十多年前的。

    南宫决明在旁补充:“这些新闻都有一处共同点,关于畸形婴儿的描述,都是跟泽兰的小孩一样,肢体是四种不同的动物,科学界怀疑这种婴儿是环境污染的产物,和20世纪60年代出现的‘海豚儿’齐名。”

    “海豚儿?”

    “那个年代,德国市面上流通一种叫做‘反应停’的新药,是用来帮助孕妇减缓孕吐反应的药物,这种药没有进行太多的临床试验,就直接推出市场贩卖,当时大家都很信赖这种新药,因为见效快,让很多刚刚怀孕的妈妈轻松免于孕吐的折磨,谁也没有想到,吃过这些药物的妈妈,在七八个月后生下来的孩子,有八成是畸形儿,婴儿没有手臂,两只手掌直接从腋下长出来,就像海豚的鳍一样,所以叫做‘海豚儿’。”

    南宫兜铃不小心翻到一张极其触目惊心的图片,照片上的婴儿面颊浮肿得如同水里捞出来的腐尸,头和身体连成一块,没有脖子,畸形惊悚的眼睛占据了面部的一半,乌黑的瞳孔溃散,是常人的五六倍之大,白眼珠好似两颗剥壳鸡蛋往外凸出,在眼眶中摇摇欲坠,让人担心随时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天啊,这是什么!”南宫兜铃吓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网页标题上不是有写吗?是2006年在尼泊尔出生的‘青蛙儿’,离开母体后,只活了半个小时。”

    “为什么你要存这种网页,和泽兰的孩子有关系吗?”

    “畸形儿的寿命,你没有注意到吗?所有畸形儿都活不久。泽兰的孩子,在医学上也有个名称,叫做‘混畜儿’,但实际上跟环境污染毫无关系,是‘鬼落阴’造成的,只是这个说法,科学界是不会认同的。”

    南宫兜铃换了另外一个网页,读着新闻中写的内容:“最早一例公开记录的‘混畜儿’案例,诞生于上世纪初,该类型畸形儿只出现在青城,大多数畸形儿都无法存活超过四个月……”

    南宫兜铃顿时停住,再读不下去。

    泽兰默默落下一滴泪来,“我孩子出生,已三个月了,也许明天就是他的死期。”

第214章 :不发一语心事沉() 
对于泽兰的反应,南宫兜铃有些许讶异,不由得柔声询问这位年轻的母亲:“不害怕吗?孩子长得如此与众不同。”

    南宫兜铃用词尽量委婉,免得伤她的心。

    泽兰的外貌虽然柔弱,但她此刻的目光如磐石坚定,“不管他长成什么样,都是我的孩子。”

    南宫兜铃一阵感慨,即使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这位妈妈依然没有选择抛弃自己的孩子,和自己的母亲相比差距是多么巨大。

    当初丢掉她这么健康的婴儿,母亲心里难道一点也不难受吗?如果难受,为何从来不回来找她?现在这个信息发达的年代,要找到她是由谁合法收养还不容易吗?

    实在不行,哪怕在网站上登个寻人启事,总该有办法和她重逢的,但南宫兜铃的母亲没有做任何搜寻的行动,说明她的抛弃是那样的坚决果断。

    南宫兜铃心中不服,日后一定要找到生母讨个说法。

    又问泽兰:“难道也不恨那个害你‘鬼落阴’的亡灵?”

    泽兰这回的眼神产生剧变,原本温柔的面容忽然间狰狞起来,清澈的眼瞳霎时被狂怒的红血丝覆盖,“恨!我怎会不恨!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女孩,这个厉鬼偏偏挑中我!我这辈子没做过坏事,凭什么要受这样的劫难?两位法师,能不能帮我报仇?拜托你们也让这个厉鬼尝尝什么叫做痛苦!”

    南宫决明说:“不必我们动手,他已经每天都在痛苦中度过,他的痛苦持续了上百年,一天没有间断,就快超过他承受力的极限,怕要是继续受折磨的话,他的怨气将会转变成妖气,从而借机直接修炼成妖怪也不稀奇,也许是老天同情他,叫我们在这个关键的转折点发现了他的埋葬地,身为法师,可以救他,也可以毁灭他,但我还在考虑,他是不是真的没有获得救赎的资格?”

    “南宫法师,你这是在替他说话?”泽兰有点气愤,“你不是来帮我的吗?为什么还要为我的仇人辩护?这位兜铃妹妹,难不成你也赞成你师父的话?坚持要维护那个只会害人的厉鬼?”

    南宫兜铃陷入沉默。

    泽兰委屈的哽咽起来,泪珠簌簌跌落,“你们根本是铁石心肠,还妄称是帮人解决危难的法师!救苦救难不是你们这么个救法!我不信你们是好人!主动来找我,哄骗我说要保护我,帮助我,其实是想从我身上捞到好处吧?我老实告诉你们,我没有钱,你们爱帮不帮。”

    南宫兜铃没法再承受这样沉重的气氛,默默的推开门走出病房外。

    一个人穿过走廊,站在一块明亮的玻璃窗前面,凝视着医院的草坪,这个角落很偏僻,周围无人走动。

    南宫兜铃对着窗外风景怔怔发呆几分钟,落叶在空中打旋,仿佛一根掉落的羽毛。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接着一只温暖宽厚的手掌按在她肩膀上。

    南宫兜铃微微侧脸看向来人。

    南宫决明的脸色充满了担忧,“兜铃,我不让你来医院,就是猜到你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想到自己苦心要挽救的亡灵竟然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你心里一定过不去这道坎,你是不是在后悔自己答应崇志国要超度他的事?要是后悔,你可以随时全身而退,师父不会怪你,崇志国应该也不会有埋怨,你向来善恶分明,黑是黑,白是白的,从来不给自己设定一个灰色地段,要你昧着良心去帮助他这个害人无数的恶鬼,实在太为难你。”

    南宫兜铃把指头关节握的咯吱响,愤怒再无法压抑。

    她一语不发的扭头跑向电梯,南宫决明没有追上来,而是在嘴边拢着手喊道:“回家后换上校服,去买点东西吃,接着乖乖去上课,现在去学校,还赶得及上第三节课,不会太迟。”

    护士从拐角闪出来,手指竖在嘴唇边,厉色训他:“这里是医院,禁止喧哗。”

    南宫决明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就厚着脸皮跟女护士搭讪起来。

    南宫兜铃无心理会师父的轻浮举止,此刻的行动也不是为了回家换校服;

    她跑出医院大门,白符一出,跃入高空,由于心情太过急迫,没有刻意避人耳目,好几个正要走进医院的病人看见她飞上天空的身影,在底下惊呼:“会飞!那个人会飞!你们看见没有!”

    南宫兜铃不顾身后的议论,反正过两天他们就会忘记。

    纵横在这个都市多年,在人前展示过不少法术,吓唬过不少人,可她的法师身份却从来没有被市民公开承认过,没有人去费心追究她的来历。

    刚才那几个亲眼目睹她飞入高空的路人,保准以后会反口不认,情愿说自己眼花看错,也不会在朋友面前坚持自己看到的是事实。

    因为如果一直说“人会飞”是事实,就会被嘲笑。

    在现代人眼中,只有脑子还停留在幼稚阶段的孩子才会四处嚷嚷法术是存在的,在成熟的大人耳中,这是一种“蠢话”。

    成熟的大人们会用魔术表演和街头杂耍之类的科学理论,来粉碎“异能”的存在;

    他们能够用一百种措辞来否定和超自然有关的一切,叫他们大大方方认可法术是真实的,就像叫他们把一根筷子吞下去一样困难。

    有多少人宁可诬赖自己的朋友是情绪失常引起的错觉,也绝不相信朋友见识过超能力;

    又有多少人为了证明自己的脑子正常,不再坚持真相,开始被身边的人说服,渐渐接受自己看见的只是幻觉这种说法,把亲眼看见的奇观,说成从来没看见过。

    让他们相信法术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叫他们遇上真正倒大霉的事,直到他们亲身去经历那种神佛才能解决的恐怖事件,才会对法术抱以一颗敬畏的心。

    南宫兜铃踩着高楼外的空调机借力飞行,她还做不到像式神那样可以长时间悬空的本事;

    每飞行一段时间,和地心引力对抗的双脚就会微微发麻,这时候就需要踩在某种结实的物体上稍微歇一口气,再借力使力继续前进。

    她尽量避开大马路,专挑小巷子穿行,免得害马路上的司机走神看她而酿成车祸。

    高空中的飓风将裹缠红莲宝刀的黑布条抖开,布条脱离她的手指,轻飘飘的往下坠落,纯黑的刀鞘在阳光下闪烁着油亮的光泽。

    她的心在愤怒的熔炉中剧烈燃烧。

第215章 :机场纷争硬逮人() 
千里眼其实是俗称,正式名字叫做“开天眼”。

    这个法术的实用性仅次于“浮提咒”,南宫兜铃用的最频繁就是这两个法术。

    要是实行“开天眼”的步骤再简单点就好了,每次都要她粗暴的咬破指头,好疼的。

    在天眼的带领下,南宫兜铃找到了目标人物。

    身影转眼飞到了青城机场,跳上登机楼的玻璃屋顶,奋不顾身的飞向停机坪。

    一辆小巴士正载着客人穿过宽敞的停机坪,准备前往飞机的登机口。

    一架刚刚归途的飞机在百米外的跑道处徐徐降落,发出刺耳的轰鸣,放下轮子在跑道上减速的刹那,好像有一百双指甲七零八落的刮过黑板墙。

    南宫兜铃强忍着这些杂音,行动敏捷的追上小巴,她的目标并非这辆巴士,而是巴士旁边另一辆更为豪华的黑色面包车。

    这种车型一看就是用来接送头等舱的贵客专用。

    双脚蜻蜓点水般踩在行驶的巴士上,身体轻巧一转,像一只燕子跃过巴士顶部,巴士司机浑然不觉,继续平缓的往前驾驶。

    南宫兜铃落在旁边的面包车前方,双脚稳稳着陆,双臂如翅膀笔直展开,目光仿佛一对小火炬,誓要用身体挡住迎面开来的黑车。

    听见司机急忙忙踩下刹车的动静,车头最终在离她膝头一厘米外刹停,险些要碾断她的脚。

    南宫兜铃放下手,车门哗啦打开,司机气冲冲跳下来,指着她鼻子破口大骂:“你怎么冒出来的?知道不知道停机坪禁止乘客随意走动!给我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跑人家车头前面这是找死!”

    “走开,别碍事。”南宫兜铃一把推开聒噪的司机。

    身为堂堂八尺大汉的司机居然硬生生踉跄一下,差一点要摔个狗啃泥。

    司机扶住膝盖,勉强保持平衡,在她背后愕然说:“小妮子咋这么大力气,练举重的?”

    南宫兜铃走到黑车旁边,用手拍打车门,“崇修平,给我下车!”

    车窗降下,崇修平在里头戴着一副太阳眼镜,此刻用手指按下镜片,以一种不怒自威的视线逼视南宫兜铃。

    “你疯了,就这么闯进停机坪,哪条是跑道哪条是车道你分得清楚?也不怕被飞机碾死。”对方的口吻就像在谈论一样无药可救的事物。

    “我让你下车。”

    “飞机马上就要开了,我得立即登机,没空和你磨蹭。”

    “去哪里?”

    “我没必要回答你这个问题。”

    “你死活不肯下车是吧,别怪我不客气。”说着,“咻”地一下,车窗边荡起清亮的响声,仿佛有人吹了一声果决的口哨,下一秒,折射银光的刀锋穿进窗户,抵在崇修平的下巴上。

    “不要逼我,我很少用这么‘热情’的方式来邀请一个人和我谈话的。”南宫兜铃手腕一转,纤薄的刀刃在他下巴上压出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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