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心攻略-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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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动宋阁老,必须十拿九稳,否则”
凌寒眉头紧锁,内忧外患,轻易间,他动不得顾命之臣。然而揪出内鬼之事,又不能拖,楚皇已经对吴国下手了,天知道那个疯子在想什么,一旦楚皇调转枪头对着西楚,内鬼的存在就是西楚最大的威胁。
但眼下,证据还是不充分,他就是有心一搏,也师出无名。君王无故将臣子下狱审问,就是亡国昏君也干不出这样的事来。
“陛下若想拿到切实的证据,倒也不是没有办法。”顾凤寻把范九斤送回来的密信摆在凌寒的面前。
凌寒几眼扫过去,皱头锁得更紧,道:“永宁潜逃,这与证据有什么关系?”
如果抓住她,审问之下,也许能有线索,但人都逃了,哪里又寻得出证据来。
顾凤寻轻笑一声,将信封面背摊平,道:“陛下再看。”
凌寒仔细观察许久,才道:“永宁出逃为什么绕道楚境?”
她是从海上逃走的,从越都至海安州,快马加鞭最短的路程连十日都不用,但她逃亡的路线却十分的奇怪,竟然是先入楚境,又绕回越境,来回穿梭,出出入入三四回,把人绕了个头晕眼花,最后才逃到海安州,从海上逃离。
“也许是与内鬼接头呢。”顾凤寻道,“内鬼弄到了两楚边境的兵防图,但由于东镇抚司在西楚的暗线被毁,内鬼无法通过暗线将兵防图送回楚国,于是通知了永宁公主,而此时永宁公主与越国夫人、韩王妃几番交手都告失败,知晓大势已去,越地再无她安身之所,便生出出逃之心,也需要一份功劳好给自己另寻落脚点,两下里一拍即合,于是她与内鬼接头,得到了两楚边境的兵防图,然后从海上出逃,绕道吴国把兵防图送到楚国去,楚皇在这个时候攻打吴国,目的并不是趁乱夺城,而是接应她。”
凌寒:“”
虽然这个推测听上去很有道理,但好像也太过空穴来风了吧,什么都是推测,没有任何迹象能证明。
顾凤寻见他表情疑惑,不由得失笑,道:“陛下,臣的推测是不是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可以把它当成真的,以此为理由重新布置两楚边境的兵防。”
凌寒沉思着,渐渐有些回过味儿来,道:“你是要在新的兵防图上做文章,故意泄漏给宋阁老。”
宋阁老如果真的是内鬼,那么他对兵防图一定是势在必得,拿到之后,也一定要想方设法送回楚国,只要他有这个念头,就一定会有行动。
这一计,也可算是一举两得,万一,顾凤寻的推测是真的呢,永宁公主若真是带着兵防图出逃,那么重新布置两楚边境的兵防,也是势在必行。
“袁千户去查假密旨,可谓是打草惊蛇,有风声鹤唳之效,陛下重布兵防,便是引蛇出动,如此形势下,任是内鬼再怎么老谋深算,也绝对坐不住,如今他在暗,我等在明,不怕他有所动作,怕的是,他不动,那才真正是教人无可奈何。”顾凤寻道。
“不错,此计可行,朕立刻召见郑侯。”凌寒二话不说,马上就叫人出宫传旨。
“陛下,臣斗胆,想跟陛下讨几份官职。”顾凤寻笑眯眯的。
凌寒一愣,道:“什么?”
“宋阁老倒台,定然是拔出萝卜带出泥,各司各部要空出不少职缺,臣也不多要,取其半数。”顾凤寻很是认真道。
一招“千金买马骨”,好处大半都让韩察等重臣占了去,他顾凤寻怎么可能吃这个亏,眼下来投他的人是不多,那是因为他手中没有吸引人才筹码,只靠天子近臣这个名头,吸引不了优秀的人才,对于心有作为的人来说,当然是实打实的职缺,更有吸引力。
凌寒眨了一下眼睛,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但又有些怀疑,道:“你抢得过韩察、林阁老他们?”
顾凤寻微微一笑,道:“当然不是臣与他们抢,是陛下与他们抢啊。”
扯虎皮拉大旗嘛,自打到了西楚,他干这个很顺手。皇帝开口要了这些职缺,为臣子的,总得给个面子吧。
凌寒哈哈大笑,道:“好,朕就豁出去了,为顾卿你去当一回强盗。”
“那臣先去琢磨琢磨要哪些职缺,先行告退。”
顾凤寻还回了侧间,琢磨职缺只是一句玩笑话,他要琢磨的事儿多了,“引蛇出洞”说起来简单,但具体实施起来困难重重,宋阁老可不是省油的灯,这一计要让他入毂,细节上必要天衣无缝,环环相扣,万不能让他瞧出破绽逃出生天去。
重布兵防不是简单的事情,如果没有顾凤寻推测或者说是平空诌出来的这个理由,光是为了“需不需要重布兵防”,凌寒就得跟臣子们磨上十天半个月的嘴皮子。如今理由有了,也没人敢跟皇帝要证据,一句“密卫行事,无须交待”就能打发了想要追根究底的臣子,那么剩下的就是怎么重布兵防的问题。
这是郑侯需要负责的事,其他臣子可以洗洗睡了,于是十几天后的大朝会上,临退朝时,郑侯出列,表示关于布防的事情,要密奏皇帝。
凌寒当即挥退其他朝臣,单独留下郑侯,一直密议到深夜。
随后,假密旨案爆发,西楚朝野上下一片哗然,不说天翻地覆,也是人心惶惶。
虽然凌寒命袁镇楼去调查假密旨的事情,但一直都是秘密调查,把这桩大案捅到明面上的,当然不是袁镇楼,而是被他调查的一名臣子。
此人是大理寺少卿关源之,和桐花州太守关凌之同出一族,是族兄弟。当然,姓什么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官职。关源之性情刚正不阿,禀直无畏,精通刑律不说,也是破案高手,最擅长抽丝剥茧。袁镇楼持新皇手书来查先帝密旨,别的臣子哪怕感觉到其中的蹊跷,也不敢追究,只有关源之,有胆量,有能力,有手段,被他发现了其中的关节,当时就拍案而起。
有人敢盗刻先帝私印行假密旨之事,而他关源之竟然中了招,还一直没有发现,隔日的大朝会上,他就脱冠披发,在承天殿上当堂请罪,并请旨由大理寺主审此案。
凌寒高高在上的审视了关源之半晌,摸不清这家伙是被内鬼操控的棋子,还是真的凭自己的本事发现了真相然后一时激动跑过来请罪,但不管怎么说,打草惊蛇、风声鹤唳的效果是有了,于是思忖许久,他大手一挥,准了。
准是准了,但谁来主审成了问题,大理寺卿年事已高,近一年来更是百病缠身,告老的折子都上了两道,就差最后再上一道折子,就可以顺利告老还乡了,显然不适合主审此案。
大理寺的事务目前是由大理寺少卿在主理,但现在大理寺少卿的请罪折子才新鲜出炉,戴罪之身,也是待审之人,总不能让他自己审自己。
第二百四十六章真相()
再往下,是大理寺丞,有两位,结果凌寒还在琢磨着点哪一位寺丞来主审此案的时候,这二位就同时出事了,一个在街上被惊马擦了一下,人没事,就是吓了一大跳,然后把脚崴了,脚脖子肿了老大一块,无法下地。一个经过一栋酒楼时,正碰上有人在里面闹事,砸了一坛酒,有块碎片从窗户里飞出来,不偏不倚的划过他的额头,破相了,血流满面,伤不重,养几日就好,但有碍观瞻,总不能把脸包成粽子一样的出来见人吧,于是,一下子两位寺丞全都告了假,无法理事。
剩下的大理寺官员全都惊若寒蝉,谁也不是蠢的,哪里不知道这案子的厉害之处,分明是有人不想这案子被审清楚,眼下是谁出头谁倒霉的节奏啊,神仙打架,哪个小鬼敢冒头掺和,到最后,大理寺剩下的人谁也不敢接手这案子。
凌寒在承天殿上发了一通火,差点把大理寺官员全都罢官,便在这时候,有人挺身而出,表示愿意主审此案。
谁?
大理寺录事苏怜。
承天殿上,群臣默然,大理寺这是没人可用了?
凌寒冷笑一声,道:“你一个小小录事,倒有胆量,好,朕就看看你有没有配得上这副胆量的本事。来人,拟旨,晋大理寺录事苏怜为寺正,主审假密旨一案。”
“臣领旨谢恩。”
这一日,凌寒急巴巴的退了朝,跑去弘文阁跟顾凤寻表功,乐颠颠的道:“朕给你的弟子升官儿了,如今他的官品可比你高。”
顾凤寻瞧着他这模样儿竟然跟范九斤表功的时候有几分相似,禁不住失笑,道:“那陛下什么时候给臣也升一升品级?”
凌寒立刻就叹起气来,道:“你入弘文阁还不满一年”
想升也难啊,弘文阁不同于大理寺,弘文阁的官职,是一路能升到宰执之位的,是捷径,但想升官也特别不容易,最起码,一年的资历得熬出来吧。再说了,苏怜这回能升官,还是情况特殊,又机缘巧合,加上他自己敢出头担别人不敢担的担子,凌寒才有了破格提拔他的机会。
想到这里,凌寒又乐了起来,道:“一切都如你所料,内鬼果然是想利用假密旨案转移视线,他好趁机去盗兵防图,只是他也太性急了,弄得大理寺人心惶惶,反倒给了咱们机会提拔自己人,若是知道真相,内鬼得气得内伤吧。”
顾凤寻斜睨了他一眼,道:“你以那两位寺丞出事,是内鬼下的手?”
凌寒一愣,道:“难道不是?”
“他把大理寺搞得人心惶惶,没人敢接过这案子,还怎么达到把事情闹大转移视线的目的?”顾凤寻又看了他一眼,内鬼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干对自己没好处的事。
凌寒又愣了好半晌,才回过味儿来,迟疑道:“该、该不是苏怜他”
顾凤寻似笑非笑,他教出来的弟子,有这样的手段、心机,再正常不过了。
“这么狠啊”
凌寒震惊了,他还以为是内鬼弄巧成拙,结果,这是苏怜自导自演,敢在大理寺里弄鬼,这小子为了出头,真是什么事儿都敢干啊,那可是大理寺,有的是破案高手,他就不怕有朝一日被人查出来成为众矢之的吗?
“怕什么呢?”顾凤寻慢条斯理的说着,“他现在已经是寺正了,只要把假密旨案办得漂漂亮亮,一个寺丞跑不掉,如果运气好点,到韩察那里争取一下支持,再加上臣替他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关源之的少卿之位,也并非是遥不可及。”
也就是苏怜入大理寺的时间太短,再怎么破格提拔,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成为六寺卿之一,否则,大理寺卿告老还乡,空出来的位置,也不是不能争一争。
凌寒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直到这时候,他才明白苏怜为什么相中了大理寺,这对师徒啊,根本就是早就看出了大理寺最容易升官吧。
好吧,他早知道这对师徒的厉害,不必纠结,转而又问道:“顾卿,依你看,关源之他究竟是内鬼的棋子,还是”
弄清这个很重要,如果是前者,此案之后,关源之这个大理寺卿也就干不下去了,若是他自己查出来的,又是真心上了请罪折子,这等刚直禀正之臣,无论如何凌寒也是要抓在手里重用的。
“这个啊”顾凤寻勾起了唇角,“陛下何不去问一问苏寺正?”
凌寒嘴角一抽,惊道:“你千万别说,是苏怜把假密旨案的线索捅到关源之那里去的。”
“咱们总不能总等着内鬼,苏怜不过是把内鬼想干的事情,提前干了而已。”顾凤寻漫不经心的说着,至于苏怜顺带着也给自己谋了一条升官的捷径,就不必多提了。
“环环相扣,这小子心机好深。”凌寒隐隐觉得背心发寒,“他怎么肯定关源之会把假密旨案闹到明面上来?”
万一关源之只是暗查,岂不是什么盘算都落空了。
“臣没跟陛下提过吗?苏怜最擅操弄人心。”
在大理寺也待了一段时间了,苏怜要是还没把大理寺上上下下都摸透,就白活了。这孩子就是那种有机会要上,没有机会就亲手制造机会也要上的那种人,假密旨案这么好的机会,他要是不抓在手里,就枉费了他给自己起的“红先生”这个雅号。
凌寒的嘴角又抽了一抽,许久,才道:“这样的人物,你竟也舍得称他为‘马骨’。”
如果苏怜是马骨,那天下还有谁敢以千里马自居?
西楚热闹起来了。
能不热闹吗?一个初初来投的无名小子,才进了大理寺多久啊,一转眼,竟然就能主审假密旨案了,这到底是西楚无人可用,还是西楚皇慧眼识英才,别说是西楚国内,消息传到其他诸国,拭目以待的也大有人在。
“苏怜”
秦宫里,夏悯放下了刚刚收到情报,一向冷漠的面容,缓缓逸出了一抹极浅的笑意。
窗外,一轮小月升起。
今天,是初一吧。夏悯翻了一下黄历,不错,是初一,吉,宜出行访友。
他提起灯笼,缓缓走出这间防备重重的宫室,立刻,就有两名内侍跟紧了他。
夏怜面色波澜不惊,沿着抄手游廊,在这偌大的秦宫内,越走越偏,最后,他在一处废弃多年的宫殿前停了下来。
“夏公公,陛下说过,你每次进去,只能待一柱香的时间。”身后的内侍尖着嗓子提醒。
夏悯冷漠以待,只是脚步在迈入宫殿的大门后,稍稍加快了些,长驱直入,废弃的宫殿里影影绰绰,不知隐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却什么也看不清。
他的目标只有宫殿深处的一道暗门,暗门连通着的,是地下牢狱。有人打开暗门,把他放了进去,牢狱里没有声响,只有夏悯自己的脚步声。
一间狱室里,关着三个人,身体隐藏在黑暗中,看不见面目,有坐有躺,木然无声。
他们当然无声,因为这三人,已经被挖去了眼睛,刺破了耳膜,割去了舌头,挑断了手筋脚筋,看不到,听不到,说不出话,连行动都不能,他们还活着,但只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是世上最残酷的刑罚,最开始,这里关押的人数不下二十,但几年下来,还活着的只有这三人,其他的,在无尽的黑暗与孤寂中,熬不住,先疯后死,都不在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过渡()
夏悯静静的看着这最后的三个人,有时候他会想,自己为了这些人而选择屈辱的活下来,是不是全无用处?这三个人,又还能熬上多久呢?他自己又能再坚持多久呢?用不了几年,最后,他们都会在这秦宫里无声无息的消失。
但这样的想法,在今天之后,不会再有了。苏怜还在努力,那么他就不会放弃。先生曾经说过,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有希望的感觉,真好,就像天上的那轮小月,虽然,它并不明亮,也不温暖,但却是黑暗中唯一的美好。
有人在月下放纸鸢,今夜风高,把纸鸢托得很高,很高,以至于从废弃宫殿里出来的夏悯,在看向那轮小月的时候,也同时看到了纸鸢。
“小夏悯,夜里睡不着啊,走,我陪你放纸鸢去!”
记忆里,曾经有人在深夜里,大笑着把他拎上屋顶,在司空府里放了一夜的纸鸢,那时候,他还年少,但心思已沉,夜里总是难以入眠,时常看着月亮发呆。
大盗郭暖啊,其实是个孩子王,苏怜也总爱找他玩。发呆的时候,他的心是空虚的,放纸鸢的时候,他的心是快乐的。那之后,他就不再看着月亮发呆,而是学会了在月下放纸鸢。
夏悯垂下眼眸,说希望,希望到,活着果然是有意义的,先生的话,从来就没有错过。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处废弃的宫殿,一起坚持下去吧。
谢谨言也看到了纸鸢,他当然不是夜里睡不着觉,无聊的在屋顶看月亮时发现的,他是紧赶慢赶悄悄的赶,终于绕开秦吴交战的地带,按照顾凤寻的吩咐,赶到了秦都,进城的时候,正好是城门落闸的前一刻,当时天色就暗了,等他和随行的几名梅花卫找到落脚地,填饱肚子,再清洗了一身的风尘,时间就已经到了深夜。
身处险地,不得不小心谨慎,谢谨言亲自在落脚点周围巡视了一番,才打算回去休息。那纸鸢,就是巡视的时候,无意中看见的。
什么人,竟然有这大好的兴致,在半夜三更里放纸鸢?
本着多一事和多两事没有区别的原则,谢谨言派了两名梅花卫趁黑摸了过去。没办法,他名字里有一个谨字,谨慎多思就是他的风格,半夜放纸鸢这事儿明摆着不正常,他不派人去探查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不过没查出什么动静,那两名梅花卫去得快,回来得更快,还没有摸近,就遇上同行了,考虑到梅花卫在五大密卫组织里一向是个垫底的存在,加上他们还身负着保护紫衣侯的重责,所以这二位密卫大人有志一同的怂了。
看着灰溜溜回来的梅花卫二人组,谢谨言也没说什么,更不要提责罚,天时地利人和,他们一样不占,没带着尾巴回来就该偷笑了,实在不能强求太多。不过那个半夜放纸鸢的无聊家伙就要自求多福了,在秦都,千鳞卫就是地头蛇,天时地利人和,样样占全,那家伙被地头蛇盯上了,够他喝一壶的。
这一壶,没够郭暖喝的,真当他什么准备也没有,就在千鳞卫的脑门儿上动土?有了准备的独行大盗,就算是地头蛇,咱也不怵。
千鳞卫只捡到了绑在树上的一根线,线断了,纸鸢飞了,放纸鸢的人,当然也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郭暖也不知道夏悯看到没有,反正他不急,等下个月初一,他再放一回,那孩子是个心思重的,以前就这样,现在,恐怕心思更重了,心思重的人,夜里睡不着是常有的事,多放几回,早晚能瞧见。
怕就怕啊,苏怜那孩子性子急,迟迟得不到消息,要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希望他口中的那个小师弟,能制得住他吧。
几日后,秦宫里突然失火,烧掉了半栋御膳房及紧邻的一间香料室,秦皇正因被吴皇阴了一记而心情不好,宫中失火又非吉兆,大怒之下,让千鳞卫介入调查失火之因,结果得出一个老鼠偷油撞倒了油瓶,油淌了一地,灶台里的火星子溅出来,才引起了失火的结论。
火势扑灭很及时,没有牵连到更多的宫殿建筑,但被烧掉的香料却抢救不回来了,那一夜恰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