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心攻略-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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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韩察无声的轻叹一声,道:“谢侯爷,你我师出同门,本官称你一声师弟,想来不为过,今日前来,便是有几句肺腑之言,要与师弟交心,还望师弟莫要觉得本官与你交浅言深。”
谢谨言沉默了片刻,才道:“不敢。”
林阁老眯了一下眼,心想这家伙果然是一肚子坏水儿,明知道谢谨言出山是势不可挡,这就开始拉关系了,当下一捋胡子,笑呵呵的跟着道:“老夫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年轻人的事是掺合不上了,你们随意,老夫坐会儿,歇歇脚,吃吃茶,不打扰你们师兄弟叙旧。”
说完,当真就一屁股坐下来,捧着茶盏眯眼开始想自家有几个没出嫁的孙女儿,这紫衣侯夫人的位子一直空悬着也不是个事儿,联姻也是拉关系的一种方式,说什么他也不能让谢谨言被韩察拉过去。
谢谨言:“”
他对林阁老不熟悉,这会儿怎么看这老头儿,都有种臭不要脸的感觉,这西楚朝堂上,怎么什么样的人都有。
韩察却早就熟悉林阁老的套路,淡然一笑,不以为意,自己动手拉了张椅子过来,就在谢谨言的床沿边坐下,只是这位置正好挡了晋王。
少年很是不悦的退了两步,一转身,在林阁老的对面坐了下来。旁人都坐下了,他才不一个人傻站着。
“谢师弟病卧已久,大概还不知外头的形势,为兄就简单的与你说说,也让你心中有个数。”
韩察的声音不高不低,语速不急不缓,语气却是铿锵有力,话也精炼,不过三言两语,就将如今天下的局势道了个分分明明。
谢谨言状似闭目的聆听着,心中却是对韩察的话十分认同,这大半年里,他去过吴国,又在秦都待了一段时间,西楚目前的形势,顾凤寻在给他的信里也说得分明,再加上越地,他本就一直关注着,可以说没有人比他更看得清眼下的局势。
正因为看得清,所以他也知道,对于西楚,自己和那十万越军都是一个关键节点,西楚不可能与楚国久战,失陷的两关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收复,只有这样,西楚能才保住元气,以应对来日乱局。否则,西楚就不得不与秦国修好。
秦国虎狼之地,与之修好,岂能真的落得好,凌寒宁可启用他这个受人忌惮的紫衣侯也不肯接纳朝臣的修好之谏,便是看穿了秦国不可交的真相。
“如今陛下意欲启用谢师弟为将,率领十万越军赶赴边关抵御楚军之围,为兄只希望师弟能以天下为重,苍生为念,莫要枉顾了陛下信重之意,提拔之恩,养好身子,早日出兵”
谢谨言挑了一下眉,睁眼看向韩察,这意思是不会阻止他领军?西楚朝臣有这么放心他,开什么玩笑,后面还有什么话,一起说出来为好。
韩察注意到他的目光,含笑的继续道:“只是为兄看你体虚气弱,只怕三五日里不能康复,边境战事不等人,所以为兄以为,谢师弟当个监军就好,领兵之事,还是另择贤能。”
这是既要用他,又不让他插手兵事,谢谨言简直想放声大笑,韩察这如意算盘打得够精,还监军,恐怕他才是被监视的那个吧,摆明是拿他当人质去控制十万越军。
谢谨言冷下脸,道:“韩令尹是特意来羞辱本侯的吗?”
晋王在旁边冷笑道:“舅舅,你才瞧出来啊。”
韩察叹了口气,道:“谢侯爷,你该知道的,那十万越军是何等强大的战力,我等如何能放心将之交到你的手上,陛下知你信你敢于用你,但你不能指望西楚朝臣都有陛下那样的胸怀胆略,再者,越国夫人身在越地,权柄滔天,若换了你是我,你当如何?”
若按常例,将领领兵在外,若帝王不放心,可派监军随军,但这事儿落在谢谨言身上却不行,谢谨言对那十万越军的控制力太强了,监军派过去也是聋子的耳朵瞎子的眼睛。所以韩察只能反过来,让谢谨言当监军,用其名,缚其身,只让他当个吊在驴子前头的鲜草。这也是他和林阁老多次造访晋王府的目的,就是要劝服谢谨言接受这个提议。他们阻拦不了陛下的决定,就只有阻拦谢谨言了。
谢谨言也听明白了,冷笑一声,道:“怪不得秦皇曾经言道,姹紫嫣红,不如碧空万里。韩察,你枉自居首,却是当真不如当年的秦司空。”
当年秦司空用人,不拘一格,司空府里人才济济,尤其是他在秦都里,寻到机会与郭暖接触后,更是对此感触甚深,连一个独行大盗都能为其所用,可见秦司空用人的原则,不管身份来历,只要有才,便皆能用。
若韩察有秦司空一半的胸怀,也不会跟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谢谨言怎么说也不是碌碌之才,无名之辈,要么就别用他,要用,就别在这里叽叽歪歪。
韩察愣了一会儿,摇头失笑,道:“你啊也罢,为兄早就知道说你不动,也只是为了西楚,尽力一试罢了,谢师弟你不要多心,非是为兄要羞辱于你,你的能力我还是知道的。”
说着,他在谢谨言的肩上轻轻拍了拍,才又道:“你既然不肯接受为兄的建议,那么,日后朝堂上明枪暗剑,你便要小心了。”
他的建议,于谢谨言是羞辱,但又何尝不是保全他,既然谢谨言不肯接受,他也不强求。
谢谨言重又闭上眼,道:“本侯乏了,晋王,代我送客。”
晋王跳了起来,高兴的应了一声,然后对着韩察和林阁老冷下脸,道:“请。”
韩察又轻叹一声,道:“那就不打扰谢师弟休养,告辞。”
林阁老搁了茶盏,笑容可掬的走在韩察身后,等韩察出了屋子,他才回头道:“谢侯爷,前路虽然坎坷,但也未必没有捷径,端看取舍。老夫家中有名花堪可解语,若得闲暇,谢侯爷可来府上赏花品茗。”
谢谨言没有睁眼,也没有回应,林阁老也不介意,哂然一笑,举步出了屋子。
“舅舅”
送走韩察和林阁老,晋王回到床边,神色复杂的看了谢谨言片刻,方才开口问道:“你真要为西楚出山吗?”
谢谨言睁开眼,目光在晋王的身上转了一圈,又阖上,缓缓道:“你怎么看?”
晋王咬了咬牙,道:“当然要出山,这是拿回兵权的大好机会,只要有了兵权”
“你想如何?”谢谨言冷冷的打断他。
晋王愣了一下,捏紧了拳头,道:“舅舅,我是晋王。”
他是晋王,是拥有西楚继承权的晋王,只要西楚皇一日不纳后宫,一日没有子嗣,他就是西楚唯一的继承人。但是他不是西楚皇室子弟,西楚没有人会承认他,所以他需要舅舅的护持,需要一个拥有兵权的紫衣侯在西楚朝堂上强势崛起。
这一次,是最好的机会,他怎么能放过,怎么能让舅舅因为无聊的自尊心就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
谢谨言紧紧闭着眼,只有这样,他才能掩盖眼里的失望之色。
“因为你是晋王,所以你忘形也忘本,隐忍只学了个半吊子,就先跋扈起来。田旒,你啊还太嫩了。”
终究还是狠不下心厉声斥责,谢谨言的语气越说越软。这个外甥,在性情上不像姐姐,也不像他,却像极了先越王,空有狠戾,却耳根子软,又乏远见,晋王已经是他的极限,再进一步,就是死。
第二百六十三章召见()
“舅舅,你是你太胆小,你在越国时,不是一手撑天、权倾朝野吗?难道你只能窝里横,到了西楚,你就怂了,我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舅舅!”
晋王气恼极了,怒瞪着谢谨言,胸口一起一伏,岚色说得对,舅舅的眼里从来就没有他这个外甥,他是越王时,舅舅对他好,是为了借他的名义获得权势,如今他只是个无用的晋王,是被押在西楚的质子,母亲为了越国的大权弃他而去,舅舅也不再把他当回事儿。
“舅舅,你不过是为了权势而已,若有朝一日,我成为西楚皇,必拜你为上将军,就像在越国时一样,这样,你还不愿意帮我吗?”
“荒谬!”
谢谨言再也忍不住,睁开眼,一巴掌打在了晋王的脸上。
晋王挨了这一巴掌,整个人都懵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谢谨言,那双与谢谨言极为相似的凤目里,涌动着泪水,也燃烧着毒火。
与少年的眼眸对上,谢谨言突然感觉到无比的疲惫,是不是他和姐姐都错了,当年为了能在越国立足,选择了放弃对外甥的教养,才导致了这孩子被越国宗室养成了一个愚蠢的废物。
“田旒,你听好了,这话我只跟你说一次,你可以耳根子软,可以心怀不甘,甚至可以生出妄念,但不管你想怎么做,都要先擦亮你的眼睛,看清楚你身边的人,看清楚大局。西楚皇室的皇嗣继承是存在大问题,但这并不是你的机会,而是挖在你前面的陷阱,你不动,就不死,你若动,别说我还没有掌握兵权,就是真的拿回兵权,我也保不住你的命。”
要一个人死,有太多的方法,当年西楚皇室是怎么差点死绝的,楚皇可没有动用一兵一卒。唯一拥有继承权的晋王之位,那更是一个笑话,要知道,西楚拥有继承权的王位并不只有一个,虽然剩下三个暂时还空悬着,但想要有,也是随时都能有。
晋王怎么听得进这番话,用手背狠狠擦了一下眼睛,恨声道:“说到底,你不过是怕我牵连你,不肯帮我罢了,哈哈哈,我有一个‘好’母亲,也有一个‘好’舅舅,我算是看清楚你们了,你们的事,我以后不再过问,我的事,你们最好也别管。”
说完,他用力的摔上门,转身冲了出去。
谢谨言闭上眼,无声的长叹了一声,静默了片刻,才道:“来人。”
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出现。
“盯着晋王。”
有人在教唆晋王,谢谨言无比的肯定这一点,虽然他和姐姐都错过了对晋王的教养,但他们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孩子,晋王有再多的缺点,但掩盖不了一个事实。这孩子终归是受帝王之术教养长大的,耳濡目染,最先学会的,不是如何去争夺皇权,而是如何在皇权争夺中自保。
无论是以前的鹌鹑模样,还是现在的轻狂之态,都是保护色,他要知道,晋王究竟想干什么。
“是。”
那人影只简短的应了一声,然后消失在阴影里。
谢谨言这才疲惫的倒回床上,回来的路上赶得太急,他是真累,身累心也累。睡上一觉,养精蓄锐,才好迎接来自西楚朝堂的风暴。兵权,他是一定要拿回的,韩察和林阁老已经被他堵了回去,接下来,就看西楚皇有多少魄力了。
这个机会,无论如何,他也要抓住,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在入睡前,谢谨言还考虑了一下林阁老的话,这条捷径,他走还是不走?
罢了,等见过了顾凤寻再说吧。这家伙把他差来遣去的,应该不会轻易把他拱手让给林阁老,也许跟着顾凤寻,能有更好的路走。
带着这样的念头,谢谨言一觉直接睡到了次日天亮。
“谢侯爷,您起了吗?”
一个声音在门外轻轻传来,将谢谨言从将醒未醒中惊起。
“什么人?”他冷喝一声,整个人从床铺中弹起,迅速披上衣裳。
这个声音极其陌生,而守在屋外的暗卫丝毫没有动静,这岂能不让谢谨言心惊。
“陛下宣谢侯爷从秘道入宫,老奴奉命前来迎请。”
谢谨言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情绪。他想了起来,凌寒身边有个经常跟着的老仆,很厉害,姬言就曾经跟他提过这个老仆,非常忌惮,也正是老仆的存在,才让姬言当年不敢完全架空凌寒这个梅花卫指挥使。
“稍等,容本侯整理衣冠。”
谢谨言虽然贵为王侯,但少年时期也是苦过来的,眼下无人伺候,他自己动手,不过片刻就将自己从头到脚都打理好。从某个方面来说,这应该算是他第一次单独晋见西楚皇,既然西楚皇有重用他之心,那么他就会回报以同等的尊重。
正衣冠,本就是一种尊重。
对着镜中扶一扶头上的玉冠,谢谨言手指灵巧的系上冠绳。现在的西楚皇,并不是他认识的凌寒,新的身份,新的态度,新的君臣关系,也是新的开始。
从秘道入宫晋见,很明显,凌寒并不想让人知道谢谨言并不是卧病在床的半废之躯,更不想让人知道他在此刻召见谢谨言。
谢谨言有些拿不准凌寒的意图,如果不让他好端端的现身人前,怎么证明他可以领军出征。
这个疑问,在见到凌寒之后,就得到了解答。
“这是兵符,给你三天时间准备,三天后,大军开拔,做得到吗?”
凌寒在弘文阁里见了谢谨言,自从兵防图“失窃”之后,顾凤寻就以之为借口将弘文阁从里到外整顿了一遍,西楚皇宫里要说最适合密谈的地方,非此地莫属。
谢谨言眼神一缩,抬眼与凌寒对视了片刻,方伸手接过兵符,稽手为礼,道:“臣遵旨。”
预想中的试探、警告、交心都没有,皇帝托以重兵,为臣者领命。
谢谨言没有去想凌寒是不是有别的用意,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阴人的算计,他只要兵权,十万越军在手,他又会怕了谁?凌寒敢给,他就敢接,至于接下兵权后要面对的狂风暴雨
呵呵,来吧,无论多猛烈!
凌寒微微翘起唇角,他喜欢爽快人,谢谨言的干脆利落让他非常欣赏,能者上,不能者下,有能耐的人,在他这里就能得到重用,顾凤寻的千金买马骨,最对他的胃口,像林阁老和韩察那样想东想西、顾忌重重,那还能干成什么事儿。当然,两位顾命大人的顾虑并不能说是错,只不过,凌寒不在乎那些。
“朝堂上的事,谢卿不必去管,朕既然用你,就绝对不会让朝中的人制肘你,暗中对你下绊子。但是,有一个人,你必须自己去搞定,朕帮不了你。”
谢谨言凤眼微眯,道:“郑侯?”
郑侯执掌西楚兵事,又是第三关主帅,他率领十万越军前往支援,也要受郑侯调度,如果郑侯不能放下戒心,谢谨言未必有出战的机会,十万越军到了第三关也只能是摆设,回头还得被人参上一本说他出工不出力。这一方面,凌寒帮不了他,纵然凌寒下旨,也还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郑侯未必会遵旨而行,所以只能谢谨言自己想法子。
谢谨言眯起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战意,都是战将,谁会服谁,区区郑侯,又岂能阻得了他。
“有陛下的支持,臣定不负所望。”
凌寒满意的颔首,继续道:“三日后,大军秘密开拔,夜行昼歇,尽量不要暴露行踪,这是朕安排的行军路线及一路的补给点,你记下后销毁。”
第二百六十四章绕过去()
谢谨言微愕,秘密开拔?他略一沉吟就迅速反应过来,这是完全不给西楚朝臣暗中使绊子的机会,连行军路线和途中补给都准备好了,凌寒谋划此事,绝非一日两日,等西楚朝臣反应过来,他率领的十万越军恐怕已经离第三关不远了。
成了西楚皇的凌寒,雷厉风行得仿佛以前那个不太管事的梅花卫指挥使只是个摆设,当真是教人刮目相看。
“臣请陛下再赐边关兵防图。”
很好,万事俱备,只欠一图,有了兵防图,谢谨言行事就能灵活得多,对搞定郑侯这件事,也有更大的把握。
凌寒遗憾的叹了口气,道:“楚国这次能连下两关,与兵防泄密大有干系,郑侯一到第三关,就已经重布兵防,朕能给你的,只有原来的兵防图。”
原本的兵防图肯定已经不准确了,不过郑侯忙于战事,虽然重布兵防,但绝对不可能全盘改动,所以应该还有一部分兵防是没有变动的。
谢谨言沉默了片刻,再次道:“臣需要凤仪台相助。”
刺探兵防,也是密卫本职,只不过,他这一回,探的是西楚兵防罢了。相比从凤仪台调密卫相助,从郑侯那里得到新的兵防图肯定要难多了,谢谨言舍难求易,顺带着还给了凌寒一份定心丸,他愿意接受密卫的监视。
“准。”
凌寒心情大好,看,这就是他先迈出一步的成果,谢谨言也不是傻子,投之以琼瑶,报之以木桃,大家心照不宣的各退一步,换来的则是你好我好。
为帝王者,固然要懂得制衡之道,但也要君臣相宜相知相信,相辅相成,方能成千古圣明。
这一场晋见,注定了紫衣侯在西楚的崛起,也将楚国拉入了战争的深渊。
三日后,越军开拔,昼伏夜行,一连半个月的急行军,终于赶到了距离第三关不到二十里的最后一处补给点,将军中所需粮草补足之后,谢谨言让大军休息了两日,然后大军转道东北方向,不但没有往第三关去,反而越离越远。
随军的凤仪台密卫没有干涉谢谨言,但秘报以更快的速度飞抵西京,被范九斤亲手送进了弘文阁。
凌寒才在朝会上把因为越军开拔一事暴露而怒怼君王的朝臣们给怼了回去,还没来得及享受胜利的快感,就被这份密报给弄糊涂了。
“谢谨言这是想干什么?”
拿着密报溜达到含光殿,年轻的皇帝认真的向顾凤寻求教。他不认为谢谨言会辜负他的信任,但实在看不懂这位紫衣侯打算怎么做。
可惜,这次顾凤寻没能给他解惑,他是秦司空,但不是全才,兵事上的事,他能给的建议不多。不过当接二连三的密报如云一般的飞来,他将密报里的信息稍加整理,再画出了谢谨言的行军路线后,事情就明朗多了。
“好一个紫衣侯”
顾凤寻拍案击赞,笑着对凌寒道:“他是打算绕开郑侯直接去收复美人关。”
“嗯?”凌寒探头看了一眼路线图,谢谨言最后的行踪定格在了嘉陵渡。沉吟片刻,他狐疑道:“他这是打算直接杀到楚国去?”
嘉陵渡是个十分紧要的渡口,一条大江隔开了西楚和秦国,江水十分湍急,是两国间的天然屏障,只有两处地方相对平缓,适宜渡河,一处就是秦楚边境,西楚在这里布有重兵守关。另一处就是嘉陵渡了,大江却在这里被江心屿分隔成了几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