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心攻略-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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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打明的让越国夫人去做这两件事,凌寒用意也是极深的,一是警告越国夫人,她私下的盘算,他都看在眼里,最好安分点;二是变相的征用的越地倾力打造出来的大船,让越国夫人没有工夫利用船只去干她自己的私事。
这道诏令送达越地后,越国夫人很快就给了回复,愿为吾皇肝脑涂地,当然,做为一个有手腕的女人,还是极其美丽、极其懂得魅惑人心的女人,越国夫人的遣词用语当然不可能这么的糙,不过核心意思就是这么一句没错了。
大家都是明白人,她那点小动作,既然没能瞒得住,那就只争取立功表现,希望西楚皇宽大为怀了。毕竟,儿子还捏在人家手里呢,越国夫人再多的小动作,也绝对不敢闹到明面上来。
所以她乖乖的接了诏令,然后倾力以赴,以此来平息凌寒对她的不满,否则,难保西楚缓过眼前这口气之后,会不会对她秋后算帐。
所以接到诏令的第二天,越地就开始调运粮草往西京送。之所以这么迅速,是因为谢谨言,那是她亲弟弟,就镇守在美人关,一旦西楚缺粮,最先克扣的,多半就是谢谨言那里了,毕竟不是西楚嫡系人马,拿来当炮灰正好,怎么可能会优先供应粮草装备。
好吧,越国夫人这样想其实有点小心眼了,凌寒还不至于会亏待为他镇守边关的谢谨言,不过形势若真到了那个地步,西楚朝臣们恐怕就没有凌寒这么宽广包容的心思了。
于是越地又一次让西京上下都惊讶了一把。先拿出了二十车金子,现在又送来这么多的粮食,越地哪里还是他们印象中那个穷得时不时要到西楚来打秋风的穷亲戚,一夜暴富啊,富得让人眼红啊。
当初凌寒挟着收越之功登上大位,群臣虽然在心里挺服这位年轻的新皇,但私底下也不是没有议论,毕竟越地那底子摆在那里,收回来以后,除了能稳定西楚后方局势之外,就没有别的好处,反而坏处一堆。但到了眼下,却是再没有人敢说什么坏处了,但也有了新的纷争,这么一块富得流油的宝地,交给两个女人看着,合适吗?这两个女人还都不是西楚人。
这种时候还想着内斗摘桃子的,凌寒把他们通通记了黑名单,然后扔给范九斤去查他们的老底,没什么把柄的就放他一马,有把柄的,直接移交大理寺,落到苏怜的手上,不死也脱层皮。
很快,那些动了小心思的朝臣们就安如鸡了,然后齐心合力,一致对外。
首先对付楚国,打战又不是直接兵刀肉搏,有些交手不在沙场上,而在嘴上,先搞一轮舆论战,这个西楚也在行,眼下楚国民间怨声载道的,正好再鼓吹鼓吹两楚本一家的事实,提一提两楚归一的事儿,然后再把自家皇帝这一年多来的功绩往死里吹,竖立一个极其英明神武、宽和仁厚的帝王形象,刺激一下楚国民间,最好是催生出一茬茬儿的暴民出来,搞不好楚国还没打过来,楚皇就被暴民给推翻了呢。
好吧,最后一句有点儿异想天开,楚皇要是这么容易被推翻,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不过顾凤寻给凌寒提了一个建议,可以派人潜入楚国煽动叛乱,哪怕推不翻楚皇,也能让楚国元气大伤。
凌寒迟疑了好几日,没有采纳顾凤寻的建议。这是他第一次驳回顾凤寻的谏言,心里头总有些不得劲儿,所以也是一连几日都没敢面对顾凤寻。
顾凤寻倒是没怎么在意,他知道凌寒为什么没有采纳,这位年轻的皇帝啊,确实拥有他在别的帝王身上看不到的宽大仁爱的胸怀,煽动楚国民间叛乱,确实能缓解西楚的压力,但那要死多少无辜之人?战场为敌,你死我活,这没什么可说的,凌寒也不是心软的烂好人,狭路相逢,该狠的时候他从未有过半分犹豫,但刻意煽动叛乱,那就是拿无辜人的性命来辅就西楚的一片坦途,年轻的西楚皇做不到那样的狠辣无情、不择手段。
很多事情,堂堂正正的走阳光大道,也许会艰难很多,但人心无愧,自然天道眷顾,逢得乱世,人心所向便为正道,行在正道,方成大业。
也就在这个时候,西楚的舆论战开始见效,有受不了楚皇暴虐的楚民悄悄的来投奔西楚,半夜三更的摸到美人关下,差点儿被当成夜袭的楚军给射死。没射是因为当时守着的一名越军小将眼力好,瞧着这些趁夜摸过来的人里面,居然还有妇孺,从来没见过带着妇孺来袭关的,因此喝止及时。
起初来的楚民也不多,就十几二十个,都是在楚国快活不下去了,听了西楚宣扬的两楚一家的言论,又被西楚往死里吹的伟光正皇帝形象所惑,抱着反正都是死,不如搏一搏的心思就过来了。
谢谨言摸不准这些人是真的来投西楚,还是楚军派来的奸细,又不能把人拒之关外,毕竟如今西楚正对着楚国民间拼命打感情牌,搞舆论战,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落人口实,于是只能暂时把人圈禁在美人关里。谁知之后接二连三的,又有楚民趁夜摸过来,还一次比一次人数多,没隔多久,美人关里就圈禁了大几百的楚民。
第二百七十五章安置()
大几百人看似不多,但吃喝拉撤都是一摊事,既要养着他们,也要防着他们,关键是后头还源源不断的有楚民来投,谢谨言抗不住这事,赶紧往西京里呈文禀报,怎么安置这些楚民,得让西京里的大人们拿个章程出来,他这里只养军队,不养闲人。
这事干系重大,凌寒和朝臣们商量了几日,就迅速制订出一套安置楚民的方案。人,是绝对不能放回楚国去的,放回去了,不说他们多半是死路一条,就是对西楚本身也不利,说什么两楚本一家,岂不成了笑话。但白养着也不行,更不可能留他们在美人关,天知道里面是不是有楚国的奸细。
所以西楚决定把这些楚民送到桐花州和越地的交界地带,让他们开荒修路,暂时先以工换粮,等做满一年后,可以录入西楚户籍,并在交界地带择地建居,同时每户人家都可以得到几亩田以维持生计,至于究竟能得到几亩,那就看得他们能开出多少荒地来。
这主意相当的不错,桐花州本就是西楚的产粮大户,只是因为早些年,西楚和越国没少打战,导致交界地带有大片土地荒废了,一直都不能重新耕种,十分可惜,如今越国成了越地,桐花州也就计划着开荒,把那大片土地开发出来,只是这里才刚做出计划,只等着征召民夫去大干一场,结果又碰上西楚下了征兵令,虽然开荒很重要,但征兵令一下,却只有让道了。
征召不到数量足够的青壮民夫,桐花州的开荒计划虽不至于搁浅,但进度也十分缓慢了。这时候西京把楚民给他们送来,正合桐花州的心意,至于要另外加派人手盯着这些楚民,不能让他们私离桐花州,以及开荒后的田地要分出一些来安置这些楚民,就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另一桩大事就是修路,眼看越地的地位随着海贸而变得越来越重要,很多海上物资要运到西京去,一条畅通的大道那是必须的。可越地那地形,注定了修路的艰难,想要修出一条畅通的大道来,人力物力财力都难以想象。楚民的到来,扩充了人力不说,关键是相比征召民夫,肯定要好用多了,这些楚民为了能在西楚立足,绝对是能吃苦肯卖力。
只是这个法子对西楚是妥善的,但对越地就不是了,西楚一直没能打下越国,在很大程度上,就是靠着地利,一旦修通了大道,西楚再想打越地,那简直就是长驱直入啊。
越国夫人不乐意啊,暗搓搓的想搞破坏,私下里跟谢谨言去借人手,她自己的人手最近都被韩王妃盯死了,实在没办法动用。谢谨言没借,反而在知道越国夫人的打算后,直接送了她四个字:且看长远。
修路虽然会让越地失去天然屏障,但相对的,西楚也对越地大开门户了啊,海贸那么大的利益,一个小小的越地怎么可能吞得下,必须把整个西楚都容纳进来。不但是整个西楚,只要西楚皇有进取之心,整个天下亦非不可能。越国夫人只将眼睛盯着一个小小的越地,眼光也未免太过短浅了。
也不知越国夫人是不是听懂了谢谨言的意思,倒是没见再有什么动作,谢谨言就专心的镇守在美人关,明面上抵抗楚军隔三差五的小规模进攻,暗地里则通过各种渠道收拢楚民,短短一个月里,竟然往桐花州送了几千人。
只是好景不长,楚国边军也不是瞎子,跑了几千人要是还不知道,那干脆全都谢罪自杀好了。只能说开头几日跑出来的楚民,那是真的偷跑成功了的,后来跑出来的,那就真的是掺了奸细后,被楚国边军故意放跑的。
只是楚国那边不知道谢谨言身边有凤仪密卫,不说个个是火眼金睛,那也绝对自有一套对付奸细的法子,谢谨言送出去的楚民,至少要让凤仪密卫先涮上三遍,基本上,九成的奸细都能被涮出来。
后来楚国边民发现这方法不奏效,就改弦易辙,严禁楚民偷跑,一经发现,囚首示众。血腥镇压之下,楚民们怨气更重,然而敢偷跑的也没几个了。
谢谨言一瞧这可不行,索性就出关邀战,这一边和楚军你来我往的打几场,那一边则派人鼓动楚民趁这个机会赶紧跑,跑进美人关就是胜利。
楚军将领发现上当以后,是如何的暴跳如雷就不提了,话题再转回西京,已是一片凝重的气氛。原因无他,正如郑侯等人早前分析的那样,吴国破关了。
吴国的情报,抵达西楚时,都有滞后,事实上,早在半个月前,秦国铁骑就攻破了吴国守关,这半个月里,当真是一马平川纵横无敌,整个吴国,至少已经废了大半,很多吴国的世家大族,要么成了秦国铁骑的刀下鬼,要么就是见机得早,乘船出逃到海上,而西楚的情报,就是有一个乘船出逃的世家大族,遇到海上风浪,船翻了,一船人死得七七八八,只有少数几个运气好,遇上了青梧号,被救了上来。
然后,吴国被破的消息就和这几个被救的吴国世家子弟一起,被越国夫人送到了西京来。
消息传得比人快,凌寒收到消息的时候,那几个吴国世家子弟还在路上颠着,越地那路,是当真的不好走。
“吴国完了。”
下了朝,凌寒就来了含光殿,很是感慨的叹了一声,想起当初他被吴皇气得破口大骂,仿佛还在昨日,而如今吴国却完了,百年基业,一下子就塌掉了,任是吴皇用了那样绝决狠辣的手段,也还是没能挡得住秦国东下的铁骑。
顾凤寻淡然道:“意料之中,君不怜民,民何以为之载舟,倾覆不过旦夕。”
真以为那一场洪水,淹的只是秦国铁骑?不,还有吴国民心。任吴皇事后怎么狡辩,总有人是长了眼睛的。尤其是那些见机早跑了的世家大族,这些家族子弟固然是导致吴国崇尚奢靡的罪魁祸首,但也同时是吴国的中流砥柱,他们抢先跑了,吴国自己就先垮了一半,纵然吴皇再有手段,也难挽狂澜,这是注定的。
凌寒沉默了半晌,点头道:“朕当引以为戒。”他不会犯和吴皇一样的错误。
顾凤寻斜睨了他一眼,哑然失笑,就算不引以为戒,凌寒也不会犯和吴皇一样的错误,这是天性,也是原则。凌寒就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仁明帝王。
“此事,陛下与朝臣们商议得如何?”
以顾凤寻的品级官职,现在已经有足够的资格立在承天殿里,不过这段时间正逢季节更替,天气忽阴忽晴忽冷忽热的,风又大,凌寒担忧他身子受不住,直接做主给顾凤寻批了半个月的病假,免了他的早朝,弘文阁的事一股脑儿全扔给了方隐之,宗正寺的事务,顾凤寻也早理顺了,每日只需听人汇报就行了,因此一天里,大半时间都在含光殿里休养,并不知朝上的事。
凌寒哼了一声,道:“还能商议什么,无非又是与秦修好那一套老论调,只是不敢明着提了,都拐着弯的劝朕。朕就不明白了,他们的脑子里就想不出别的?”
顾凤寻噗哧一笑,道:“这是陛下自己有心结,又不与人说,怎怪得臣子们想不出好法子,那原就是不错的法子,依臣之见,只是修好还不够,联姻更好。”
凌寒立刻瞪起了眼,气恼得说不出话来。
第二百七十六章服软()
顾凤寻对他招招手,凌寒只当没看见,侧身生气的样子让顾凤寻越发的笑得开怀,过去拉拉他,道:“能联姻的,又不是只有陛下一人,您忘了,还有晋王啊。”
凌寒一愣,转过身来道:“晋王?他才十二岁!”
顾凤寻斜睨了他一眼,表情似笑非笑,道:“陛下以为联姻是容易的事?先得给秦国递话,再等秦国回复,这一来一去,单是初初议定,就不是三五个月能成事的,然后还有各种利益交换,明里暗里官面私下各过其招,拖个一两年更是寻常,等到联姻之事抬到明面上,公告天下时,至少三年,那时晋王都十五岁了,陛下可记得自己何时娶亲的?”
凌寒顿时心里一虚,辩解道:“那时朕已经远避越国,那桩亲事是叔父做主,迎亲时朕也没有出面”
所以不能当真啊,何况韩王妃都让他打发回越国了,怎么顾凤寻还在计较这个。不过那时候他也确实是十五六岁,这个年纪成亲,早是早了点,但也多的是,尤其是子嗣单薄的人家,成亲大多都在这个年龄。
顾凤寻轻笑一声,道:“臣与陛下商议正事呢,哪个与你翻旧帐,陛下这样的心虚,倒显得是臣小气了。”
凌寒立刻一正神色,道:“顾卿说的是,咱们商议正事,不扯其他。”说着,又轻声道,“顾卿小气些也不要紧,朕喜欢。”
顾凤寻移开眼,有点吃不消这肉麻劲儿,道:“不过就是那么一个意向,也不必陛下派人去秦国,只教朝臣们再多进几回言,透点风声出去,等秦皇收到消息,自会有一番考量,到时候多半秦皇会遣使亲自来西楚求修好,请联姻。”
凌寒咬死了不肯松口,不过就是为了个主动权,这个其实不难,秦国刚吞下了吴国,总要消化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对秦国也很重要,所以秦国多半不会反对与西楚修好,甚至是联姻。
能不能成功不重要,对于两国来说,真正想要的,不过是一段相对安稳的时间,秦国能全力消化吴国,西楚能全力对抗楚国,如此而已。
凌寒眼睛一亮,顾凤寻对秦皇的性情手段知之甚深,既然这样说,必定有八九分的把握能引得秦皇心动,正想拍腿大赞这法子好,忽一转念,换上一副抑郁的表情,道:“顾卿倒是秦皇肚里的蛔虫,竟是将他的想法都拿捏住了。”
顾凤寻抬眸看了他一眼,见凌寒又惺惺作态的一副极难过的模样,瞬间了然,不由得失笑,道:“陛下小气一点,臣也是喜欢的。”
这下子凌寒哪里还装得住,一下子就笑开了,伸手握住顾凤寻的手腕,往身边轻拉,亲昵的贴在他耳边,悄声道:“你说的,我记着了。”
顾凤寻被他呵出的气吹得耳根子发痒,反手就对着凌寒的腹部给了一肘拐,没什么力道,凌寒却顺势倒下,捂着肚子诶诶叫痛,顾凤寻吃了一惊,还当自己无意间下手重了,弯身去查看,却被凌寒一把揽住倒了下去。
从这日之后,凌寒就开始故意引导朝中的风向,先是对与秦修好的事稍稍松了口,朝臣们一见有门儿,进言的人又开始增多,数列出一条条的好处,凌寒就顺势把态度又往后退了一点,然后某日私下里感慨了一下,其实晋王府也该有个女主人管着什么的,这话不知怎么传了出去,朝臣们恍悟过来,原来晋王也是能成为与秦联姻的人选的,只是这话没人敢提。
一来二去的,等到朝中的议论传到民间,在民间也掀起了热议,才有不怕死的二楞子也再提联姻之事,而凌寒这一次居然没有生气,这一下子议论声就更大了。
这些议论声很快就变成了情报,飞送进了秦宫里,落到了夏悯的手里。他盯着这些情报看了很久,然后闭上眼睛,一点点的回想以前收集到的种种消息,渐渐的,在脑中构勒出了一条线,一条明确的、带着某种指向性的线。
他想他知道西楚要做什么了,也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有人在给秦皇挖坑,要让秦皇一步步的走进去,这挖坑的手法,真的很像很像先生的手法。
“我喜欢”
夏悯低低的轻喃一声,就好像先生还活着一样,不,是真的活着,他不相信这世上还有第二个人能像先生那样坑人于无形。
苏怜那个傻子啊,真是个睁眼瞎。不,他只是当局者迷,不像自己,旁观者清。
睁开眼,夏悯已是神采奕奕,提笔将这些情报迅速整理得一清二楚,并附上自己的客观得不掺杂半分情绪的详尽分析,命小内侍给秦皇送了过去,然后伸了个懒腰,唤过另一个小内侍,取了点银钱命他去御膳房点一道容易下口的汤羹来。
郭暖是做点心的,管不着羹汤,不过他的点心灶跟炖汤灶挨得近,所以有人来点羹汤,他大多都知道,夏悯身边的小内侍他也认识,通常夏悯两三天就会来点一道菜,或是羹汤,或是小菜,偶尔也会要些点心,只有点羹汤有特殊意义。
羹,就是更,一道羹汤,就是一更时分,夏悯要见郭暖。
对于曾经在秦宫里转溜过的独行大盗而言,夜深人静的时候冒充一下夜游神不是什么难事,虽然夏悯身边暗中盯的人不少,但有时候人为制造点死角,传递点消息什么的,完全难不住夏悯。只是不是十分重要的消息,一般情况下夏悯不会冒险。
转眼就到了初一,夏悯又往那荒废了的偏僻宫殿去,盯着他的两个内侍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后头,最是恼恨夏悯半夜不睡觉,偏要跑到这荒凉的地方来,偏前两日不知夏悯怎么讨得秦皇高兴了,竟然还允许夏悯这次带了些吃食,劳累他们盯人不说,还得往御膳房跑腿提食。
密牢里,关着四个人,多了一个,夏悯不认识,也没有打听过,守规矩得很,任何会引起秦皇警惕不悦的事情,现在他都不会做。照例看了看那三个人,夏悯从食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