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心攻略-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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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说出来打趣夏悯了。
想起旧事,夏悯到底又笑了,道:“多年未见,你还是以前的性子,太脱欢了,可怎么好呢?”一副愁得不行的表情。
苏怜不以为然道:“多年未见,你倒是越来越管得宽了。”说着,他出了一会儿神,才又轻声一叹,“夏悯,当日不是你挡在了前头,让我快跑,你也不会落到赵昊那狗贼手里吃这么多年的苦。”
夏悯轻轻一拍他的肩,柔声道:“莫这么说,若你我易地而处,怕都是尸骨化泥了。”
以苏怜的脾气,落到赵昊手里,大概早就拼了命要跟赵昊同归于尽,绝不能如他这般隐忍多年,只谋一朝。而以他的脾气,若如苏怜那样落到刘荣一的手里,只怕也撑不到出逃,更不用说还混到了吴皇的身边,风光得不行。
能活下来等到相见的一日,是命,也是运。
苏怜咧嘴笑了,道:“为活着,为相见,今晚,我们大醉三千场。”
夏悯含笑颔首,却道:“醉一场就够了,三千场,留待日后。”
他仰头,向着西京的方向,投去憧憬又惶然的眼神。
先生,就在那里,他确信!他不疑!待与先生重逢日,大醉三千场又何妨,人之一生,何其短暂,再无此幸事值得大醉三千场。
夏悯安全越过秦境和苏怜汇合的消息,通过凤仪台的秘渠,不到五日就传到了顾凤寻的手里,也不过是“哦”了一声,就没有再管。
顾凤寻的目光,依然投射在秦国,准确的说,是投射秦皇赵昊的身上。经此一挫,赵昊会是什么反应?他心中大抵有数,毕竟,相比夏悯和苏怜,赵昊才是真正被他用了最多的心思,投下了最多的情感教导出来的人,然而他收获的,却是最严重的背叛。
人是会成长的,他想看看,没有了他,赵昊是不是更长进些,他与赵昊之间,究竟是他限制了赵昊,还是赵昊限制了他?
然后凌寒有些不高兴了,顾凤寻太过于关注从秦国传回来的消息,以至于都开始熬夜,这怎么能行。他对顾凤寻的要求就只有两点:好吃好喝,早睡晚起。
区区一个赵昊,哪里值得他熬夜,为了监督顾凤寻的作休,凌寒直接搬进了含光殿。这个消息若放出去,西楚铁定得震上三震,但如今凌寒又没有后宫,顾凤寻又掌着宗正寺,管着部分宫务,把西楚皇宫经营得不说是铁桶,也是木桶一只,寻常漏不出水来,自然没人敢把这消息往外捅。西楚朝臣里,既便有手眼通天的人,得了这个消息也很识相的捂死在肚子里。
西楚已经踏上了争霸天下的路途,两楚边境战火未息,秦楚边境关系微妙,尤其是西京还里伫着个秦国使节团,整天探东探西的,这种密闻隐事,当然不能在这个时候爆出来,瞒,下死力的瞒。
有了燕王这个眼瞅着还不错的继承人,西楚朝臣上下差不多都有了共识,再没人在西楚皇纳不纳后宫的事上面较劲儿,有这闲工夫,不如琢磨琢磨怎么再阴楚皇一把,把楚国闹得更乱些,最好让秦国和楚国打起来,这样西楚大可坐收渔翁之利。
可惜,这个美梦做得有点太过遥远,秦国不傻,楚国也不笨,没点儿翻天覆地的大事,要让他们打起来不容易。
朝臣们的识趣,让顾凤寻想用这个当借口把凌寒再请出含光殿都不行,没奈何,只好眼看着凌寒管着西楚说不完的朝政大事之外,还抽出工夫来盯着他的生活起居,这盯人的功力,比之白玦这个小管家公居然有过之而不及。
说起白玦来,最近一段时间,罗峰把他讨了过去,说是要教几手绝活给他,所以小家伙不在顾凤寻的身边伺候了,要不然,顾凤寻也没那个机会熬夜。
只可惜,没自在上几日,走了小的,就来了个大的,通通都是让他束手无策、徒然奈何的,顾凤寻被管得紧,倒也习惯了,感慨叹息了几声就这样罢了。
倒是凌寒听到他的叹息声,不依不饶的笑问道:“顾卿可是嫌弃朕了?”
顾凤寻可不纵容他蹬鼻子上脸,直接甩他一记白眼,一本正经道:“陛下,请自重。”
后宫里都空荡荡的,他哪里学来的怨妇嘴脸。哦,对了,还有位太皇太妃,可那位老妇人识趣得很,从来没把自己当怨妇,每日里吃吃喝喝,和女官们围桌斗个叶子戏,日子过得不要太自在。
凌寒哈哈大笑,一把扯过顾凤寻,压身而上,道:“朕重不重,顾卿自己掂量便是。”
第三百零七章用得上()
正闹腾得欢时,范九斤送来了秦国最新的情报,岑焉出了秦都,一路奔着吴国故地去了,秦皇捏着鼻子,给他备车备马送上大笔程仪,全让这狂生给扔在了秦都城门口,然后扯衣甩鞋,去冠散发,且歌且笑而去。
凌寒听得瞠目结舌,道:“赵昊就没派上杀手一路跟着去?”
这都能忍,他对秦皇,刮目相看。
“怀人不能及之大志,故能忍人不能忍之辱。”顾凤寻整理着散乱的衣襟,顺手还拢了一下垂下的头发,虽非有心,自有风情。
范九斤一手捂眼,不能看啊不能看,他来得不是时候,回头准得被穿小鞋,悲哉哀哉。
凌寒失笑,道:“顾卿对秦皇的评价,倒是不低。”
这语气酸得很,于是又招来顾凤寻一记白眼,淡然道:“只可惜志高才疏,又不能用人,也就落个自取其辱罢了。”
凌寒又是一笑,露出了两排白牙,道:“朕深有同感。”
顾凤寻盯着他的牙看了一会儿,见凌寒迟迟没有收回去的打算,于是眼睛一眯,冷冷瞪他。适可而止,赵昊好歹也是他教出来的,再怎么着也不是无能之辈。
“咳”
凌寒很识相的收回笑容,板起脸,转头对范九斤道:“派人保护岑先生,别教人有机可趁。”
范九斤笑道:“哪里用得着陛下派人保护,秦皇盯得紧呢,这个时候岑狂若是出了事,屎盆子头一个就扣在他的头上。”
凌寒一想也是,不由得也跟着笑了,但还是道:“秦皇是秦皇,朕是朕,你照办就是。”
需要不需要是一回事,做不做是另一回事,有机会施恩于贤,何乐不为。不过岑焉那个脾气罢了,他搏个好名声就行,不必招揽岑焉入西楚朝堂,招不招得到且不说,真招来了,凌寒觉得自己多半是招架不住岑焉的,有这样的狂生为臣,他必得先练就唾面自干的坚韧与豁达。
这样一想,凌寒就有些佩服起吴皇来了,虽然吴皇这人干的事儿很让他不齿,但那份容人的心胸,着实是让凌寒自叹不如。可惜吴皇在国灭的时候就自杀殉国了,不然他真想向吴皇请教,这份心胸是如何练就的。
范九斤领命而去,精心挑选了一批凤仪精锐派了出去。说实话,岑狂这人很有趣,他也不想这人莫名死掉,有岑狂在,该有多少乐子等着他去围观啊。
“陛下不打算将岑焉招到西楚来?”范九斤一走,顾凤寻就笑问道。若有那打算,就不是只派人暗中保护了,该是赠车赠衣赠金银,先狂刷一把好感度。
凌寒侧头望他,道:“朕有顾卿,足矣。”
西楚朝堂没有岑焉的位置,一个韩察就足以成为定海神针,再有个顾凤寻与之形成制衡,郑侯自成一派,林阁老则是左右逢源,如同润滑油一样的存在,西楚朝堂已经很稳定了,而岑焉因“刺秦”一事,如今声望正隆,而且经此一事,他潜藏着的巨大的人脉也隐约浮出水面,此时若招他入朝,必然便如巨石入水,激起千层浪,西楚自宋阁老倒台后才渐渐稳定下来的朝局,至少又要动荡几年才能平静,这不是凌寒希望看到的局面,西楚朝臣也必然一致反对。
所以,岑焉再有价值,可凌寒也得忍得住诱惑。用几年的动荡去换一位国士,就眼下的局势而言,不值。除非,岑焉能对西楚有大功绩,招他入朝才顺理成章,才能让朝臣们无话可说。
总之,眼下是绝无可能的,凌寒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岑焉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回到吴国故地去。
不过话说回来,除了吴国故地,岑焉也没有别处可去,他要是敢投奔他国,秦皇再能忍也要废了他,不敢杀,但弄残他总可以的。吴国故地,好歹如今也还是秦国的属地了,岑焉去了那里,说白了还是在秦皇的掌握之中。所以说,岑焉狂归狂,其实对于眼下的形势,倒是看得十分清楚,无愧于国士之名。
“其实陛下虽不能招岑焉入朝,不过若要用他,倒还是能用得上的。”顾凤寻眉目飞扬,笑如妖魅。
他费这么大的心思,把岑焉从秦皇的手里捞了出来,怎么可能白白放岑焉自由自在过他的隐士日子去,不把岑焉榨干抽尽,岂能对得起他这番心力。
凌寒状若惊恐的看着他,道:“顾卿你”
“如何?”顾凤寻挑眉斜睨。
“朕太喜欢了!”凌寒表情一收,哈哈大笑,稽手作请教状,“还请顾卿赐教,朕要如才能用得了岑狂?”
“陛下可知吴地特产为何?”顾凤寻不紧不慢的问道。
“米粮,渔盐,士子,剑客。”凌寒想也不想,一下子就报了出来。
这四样,是天下君王最想要的,吴国通通都有,可任谁也没有想,通通都有的吴国,却是第一个被灭的。
“然也。”顾凤寻眯起眼,“吴国一灭,米粮、渔盐尽落入秦国之手,陛下是不用想了,但士子与剑客,却并不是米粮渔盐那等死物,落入人手,便由人操控。士子有傲骨,剑客有侠情,非明君圣主不能使其俯首,非仁政义令不能使拥戴”
凌寒抚额,恍然大悟道:“所以顾卿谋划了‘刺秦’,不但让岑焉欠下你天大的人情,还顺带抹黑了赵昊,把他送进了暴君昏主的堆里,彻底绝了赵昊想要收服吴国故地那批士人剑客的可能?”
“臣记得,陛下与赫连剑客一派的人交情极好?”顾凤寻微笑道。
要挑事,就得先有个挑头的,他觉得赫连楼芳就很合适,理由都是充足的,当年,赫连庭芳可是死在赵昊的手里,尸骨无存啊。这一份债,他一直记着呢,也到了该讨的时候。
“你又要刺秦?”凌寒吃惊道。
“同样的招术,臣从不用两回。”顾凤寻漫不经心的扯过纸笔,在上头写了一个杀气腾腾“伐”字,力透纸背,入木三分。
凌寒一呆,道:“伐秦?”转而一惊,“顾卿这是要挑动吴地造秦国的反啊!”
秦国为了尽快收服吴地,使用了高压政策,但吴地历来多士子,多剑客,民风又崇尚自由开明,越是高压,反弹就越大,秦国的强权早晚会遭到反噬,但问题是,这需要一个积累的过程,也需要一个引火点。很明显,顾凤寻这是要主动制造一个引火点,再让人跳出来挑头儿,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只要一处火起,吴国故地,便处处皆乱,足够秦国喝一壶的了。
想到这里,凌寒的眼神越来越亮,立刻道:“朕这就给赫连楼芳去信。”
以赫连楼芳的脾气,应该会非常乐意,秦国骑兵在吴国没少烧杀抢掠,做为一名任侠豪性的剑客,赫连楼芳说不定早就有揭竿而起的打算,只是寻不着机会而已,现在他把机会递过去,赫连楼芳又怎么会放过。
斟酌着写完了信,凌寒才又回过神来,问道:“这又与岑焉有什么干系?”
岑焉再狂,也是士人,总不能让他跟着挑头造反吧。
顾凤寻微微一笑,道:“他是吴臣,为了忠君,连秦皇都敢羞辱,只要赫连打出伐秦复吴的旗号,他纵然什么都不做,至少也得声援几句。”
以岑焉的地位和影响力,只要他一声援,赫连瞬间就能从乱臣贼子洗白成替天行道的忠君烈士,挟正义之名,行忠义之事,伐秦就不再是造反,而是叫复国之战。叛军就不再是叛军,而是王道之师。王道之师,自无往不利。
而以顾凤寻的手段,只要岑焉出了声,他就能让岑焉步步深陷,再也脱不出身去。国士呢,就这么放他去隐居,做梦吧。
第三百零八章造反()
凌寒想了一下,大有道理,连忙又往信中又添了几句话。
顾凤寻便取笑他道:“陛下对楚国心慈手软,对吴国倒是大有唯恐天下不乱之意。”
凌寒理直气壮道:“非也。吴国本善地,因秦而乱,朕此举,不过是助吴驱秦,义所当然。”
吴国故地,有没有他往里头搅和,都已是一片乱局,既然已是乱局,那么他往里头伸一伸手,说不定还能助吴国故地早日平定下来。而楚国却大不同,他往里头煽风点火,只会激得楚皇更加暴虐,楚国百姓本已水深火热,他又何苦火上浇油,等到楚国当真乱了起来,他再伸手,却又是理所应当了。
所以事情也要看情势发展,不可一概而论。
顾凤寻又笑了起来,凌寒的胸襟格局,已经放眼到了天下,不再拘于西楚一地,他自是欣慰。圣主明君,无非就是两个字,一字曰仁,一字曰义,凌寒本性仁和宽厚,已是半个明君之相,如今又深谙取义之道,任何时候都死守底线,不行无义之事,圣主明君,舍他其谁?在这一点上,赵昊真的是差之太远。这并非顾凤寻教导无方,而是两个人本性不同。
自从越地的海贸发展起来之后,西楚和吴国之间,再无天堑,完全可以通过海路,直接往吴国去。凌寒的信,就这么随着海风一起飘到了赫连楼芳的手上,随同信一起到的,还有两船的兵甲和一批银钱,以助赫连楼芳起事,至于粮,吴国本身就多的是,倒不必凌寒另外支援了,恰相反,他还要让赫连楼芳助他从吴国偷贩粮草至西楚,运输从海上走,就算是秦国和楚国知道了,也完全莫之奈何,想截断这条贩粮运输通道都不可能。
事实上,凌寒这封信去得正是时候,秦国的高压政策,压得住吴地普通百姓,却压不住那些生有傲骨士子和剑客,对士子,秦国不敢怠慢,又有付赤川从中斡旋,多以招揽为主,还算宽和,但对剑客,秦国摆明车马,要么为我所用,要么斩尽杀绝,所以自吴国被灭后,吴国剑客的日子很难过,除了那些战死沙场的,和怕死投降的,剩下的那些剑客不得不抱团自保,基本上不是投奔了原县连氏,就是投奔了赫县连氏,前者以供奉剑师居多,后者则是古派剑客为主,但因为吴国本来就供奉剑师远多于古派剑客,所以原县连氏的声势,明显就比赫县连氏的声势大得多。
但秦国对赫县连氏围剿得却更狠一点,原因有两个,一个是柿子当然要先捡软的捏,赫县连氏声势弱,人数少,更容易剿灭,另一个原因则是古派剑客行事更狠辣,没事儿就干点刺杀秦官、劫秦济吴的事,可不得更招秦国的恨。
赫连楼芳就是赫县连氏里最大的刺儿头,他本来就对赫连庭芳的死耿耿于怀,对秦皇恨之入骨,如今家仇之外,又添国恨,他要是不跳出来给秦皇添堵,才叫怪事。他是赫县连氏中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声望在年轻剑客里本就高,一呼百应不是难事,加上年轻人血性正浓,不似那些有了年纪和阅历的前辈剑客,凡事都要思量再三,所以有他挑头,赫连一脉的剑客们,尤其是年轻一辈的剑客们,便自动围靠过来,凭着一腔血勇,跟着赫连楼芳很是干了几件杀官劫秦的大事。
当然,这也直接导致赫县连氏的处境越加的岌岌可危,以至于赫县连氏里,已经有人在考虑,是逃往海外,还是向原县连氏求援。
但前者没有路子,往海外逃,得有船啊,还不是一艘两艘的,赫县连氏虽不如原县连氏声势大,但也有剑客数百,加上他们的家眷,千多号人呢,得要多少艘船才能逃到海外去。
至于后者基本上只有极少数人赞同,古派剑客之所以是古派剑客,就因为骨子里有一根拧筋,死守着剑客的尊严和剑道,不肯向权贵低头成为权贵手中的剑,所以让他们跟原县连氏低头,办不到。道不同,不相为谋,若就此向原县连氏低头,那么他们坚守了百年的剑道,也就随之灰飞烟灭了。
那还不如举族起事,跟秦国拼到底,宁可死得轰轰烈烈,绝不活得窝窝囊囊。
可就算要起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得有钱储粮,得有钱打制兵甲,最重要的是还要招兵买马,扩展势力。
于是问题来了,古派剑客不肯低头事权贵,哪来的钱,一个个都穷得丁当响,能保证一家老小不饿死就算是成功了。
凌寒的信和那两船的精良兵甲及银钱,就像天降馅饼,一下子砸晕了赫连楼芳,得亏凌寒现在身在千里之外的西楚,不然这位古派剑客能直接冲进西楚皇城里,兴奋的砸凌寒两拳。
说是一拍即合,都不能形容赫连一脉剑客们此时的心情,那股劲儿,差不多是干柴遇着烈火的状态,真正是一点就燃。
只是造反这种事儿,不是一群武夫扛把剑竖个旗那么简单的,虽然历史上不乏这种人,但真正要能成事,就得有个长远的规划。
对此,凌寒在信里也有交待,很简单的一句话:可问计于李敏。
他才舍不得让顾凤寻再耗费心力替赫连楼芳谋划,有个现成的国士级别的大才摆着不用才是浪费。不过岑焉这种人,不是轻易就能请得动的,要用他,也得拐着弯儿用。岑焉获救,李敏就欠了西楚大人情,此子也非凡流,造反初期,让他帮着谋划谋划也够用了。等到事态进一步发展,李敏不够用了,岑焉就是不想入局都不行,毕竟他是李敏豁出命去救出来的,怎么着也不能看着弟子送死吧。
这主意,当然还是顾凤寻给凌寒出的,凌寒毫不迟疑就卖给了赫连楼芳。
赫连楼芳也是个直来直往的,在别的剑客都热火朝天准备造反的时候,他直接夜闯岑焉府上,把睡得好好的李敏给扛了出来。
李敏:“”
他想骂娘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不过身为世家子弟,又是国士弟子,李敏怎么也要顾及一下形象,虽然他在“刺秦”的时候,已经没什么形象可言了。
赫连楼芳晓得自己是个干实事的,不是个耍嘴皮子的,说服李敏给他当军师这种事,靠嘴不行,所以他很坦率的把凌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