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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换心攻略-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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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那边文会都散场了,天色也渐渐暗了下去,而岑焉依然不慌不忙的煮着第五壶热水,沈碧空觉得不认输不行,他现在这副破败身子,真心跟这狂人耗不起,算了算了,以前算计了你一次,这次,就当还给你了。

    “人生在世,当有所为,方不负天予的七尺之躯与我多年之苦学。”沈碧空轻咳了两声,换上一副挥斥方遒的姿态。

    岑焉斜眼睨来,口中依旧是“呵呵”两声。

    沈碧空急了,道:“此言当真。”

    半点儿不哄人,要不然他跑到秦国当什么大司空,呼朋唤友游山玩山不要太潇洒,虽然,赵昊也是原因之一,不过柔情与壮志并不冲突。

    岑焉冷笑,终于开口,道:“我左脸不写傻,右脸不写蠢,虽你我只有两面之缘,但顾公子的才学,岑某已深有领教,却是不信,五国之中,顾公子偏要选中吴国来一展抱负。”

    或许在寻常人眼中,吴国富庶,当有可为,但在真正的明眼人里,吴国绝非良木,否则,岑焉也不会蹉跎至今。沈碧空文中一句“富而不强”,简直是一针见血,直接戳破了很多人营造出来的吴国富强的假象。

    沈碧空捧着心口,一脸虚弱,无奈道:“先生以为我有得选?时不我待啊!”

    岑焉简直被他这副西子捧心之态给戳瞎了眼,扭过头狠吸了一口气,才恢复平静,没好气道:“何意?”

    “我要死了啊。”沈碧空一口大白话的卖惨,“大楚国已如朽木,无力回天,越、西楚、秦皆有梁柱,与之争锋太耗精力,不如吴国,虽如捧金幼儿行于闹市,处处危机,可到底还有可为之处。”

    岑焉是什么人,岂有听不懂他话外之意的道理,当即拍案而起,怒道:“你以为我吴国朝中无栋梁?”

    简直可笑,这顾己千的口气未免太大了,竟是暗示只要他登得吴国庙堂,便可纵横无敌了。

    “事昏君以佞,事明主以贤。”沈碧空笑了笑,微微露齿。

    吴国朝中或许有良臣名将,可那位吴皇嘛,真心比其他君王好操纵多了,只要投其脾胃,便可操之如提线木偶,那位红先生便是前例。有成功的例子在前,沈碧空就有自信能做得更好,挟天子以令诸侯这种事,史书上亦是多有记载,真心不是什么稀罕事。

    如果范九斤在这里,看着沈碧空此时的笑容,大抵又会在心中生出“青面獠牙莫过如是”的感慨。可惜岑焉没有这份观察入微的本事,被沈碧空的笑容晃了晃眼,慢了半拍才听懂这句话背后隐藏的含义,顿时火冒三丈,怒发冲冠。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岑某与你,道不同不相为谋!”

    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把“我要当奸佞”几个字刻在脸上,严重挑衅了岑焉的三观,一声怒吼后,这位狂士再度被沈碧空气得拂袖而去。

    总算把这死心眼的家伙给打发了,沈碧空全身上下都为之一松,感到了无比的轻快。

    “好歹是名士,你不怕他撰文骂你个遗臭万年?”文人最厉害的,就是口诛笔伐啊。

    凌寒的身影自亭柱后面转出来,一袭宽袍大袖,飘飘似仙,隐在袍下的身躯,却挺如松柏。

    沈碧空挑起眼角看了看守在亭外的罗峰,见罗峰一脸警觉之色,心下便对凌寒的潜行能力大加惊叹,能瞒得过罗峰的耳目,这家伙,当真是不能小瞧啊。

    “君子之口,不出恶言。”沈碧空满不在乎,那句“卿本佳人奈何为贼”大概就是岑焉骂得最重的话了,可惜,于他而言,却是不痒不痛。

    生命可贵,他只能争个朝夕,至于身后名,且随他去吧。

    凌寒点点头,笑道:“确实,岑狂虽狂,却是真君子。”所以碰上了真小人,就只有吃亏的份儿。

    沈碧空挑眉,横了他一眼,道:“我好像听到你在骂我。”

    “我们可以成为知己。”凌寒一脸认真。

    沈碧空沉了脸,道:“所以你刚才真的在骂我?”

    凌寒抚额,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性格,怎么看着这么可爱呢。他开始哀悼自己的审美观,然而面上的笑意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温柔。

    “君子淡如水,小人甜如蜜,凌某向来嗜甜,这一生怕只能与小人为伍了。”

    沈碧空重重哼了一声,这回,轮到他拂袖而去。

    凌寒哈哈一笑,双手负在身后,施施然的跟了上去,不折不挠的继续撩拨道:“己千兄,我说真的,你我互为依存,知己相交,这是上天注定的。”

    沈碧空冷冷瞪他一眼,道:“凌大人,你我不熟。”

    之前还是顾公子,转眼就成了己千兄,谁给他这么大的自信觉得他们已经能称兄道弟。

    “己千兄此言差矣。”凌寒笑如春风,“你我自相识以来,多有相处,不是亲朋,亦为故友,再说不熟,岂不生分。对了,以后己千兄也不必那么见外的称我凌大人,直接唤我的字便好。寒尽春来,是为一年之最初,我的字便是元春二字。”

    沈碧空猛抽了一下嘴角,想说俗气,但细细一品,却又觉得这二字大有深意,元为气之始,春为年之初,这两个字合在一块儿,就是正统,这等寓意,可不是寻常人能承受得起的,所谓欲佩国器,必承其重,怀藏利刃,必承其伤。没有相应的身份地位,给凌寒拟这个字的人,不是想他早死,就是想他早早死,反正,怎么看都不是好意。

    “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停下脚步,沈碧空深深的凝视凌寒,这个人高深莫测,难以捉摸,追在他的身后,不会只是为了将字告诉他这么简单。

    凌寒脚下却没停,仍是负着双手,施施然往前,口中缓缓道:“你的话,岑焉不信,我信。”

    顿了顿,凑近了沈碧空,他将声音压低。

    “己千兄,吴皇不是你唯一的选择,我能给你更好的选择!”

    沈碧空闻言一呆,没等他细想凌寒这话背后的深意时,凌寒已与他擦肩而过,看着步伐依然不急不缓,但转眼已是远去无踪。

    在原地沉吟了片刻,沈碧空才撇一撇嘴角,冷笑了一声。故弄玄虚的家伙,他就等着看,凌寒能给他什么选择。

第四十九章后续() 
回到宅子,沈碧空早早就睡下,他得养精蓄锐,以应付接下来,以柳如晦为首的那些文人们的反扑,少不得要舌战几场,才能把名气越战越大。

    但接下来一连数日的宁静,却让沈碧空微微有些惊讶,让罗峰出去转了一圈,很快就摸清了情况,原来是飞鹰卫暗中把人全拦住了。

    “郑复这个人啊”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优柔寡断,瞻前顾后,不是干大事的人。

    沈碧空连连摇头,跟刘晖、翁成焕这些老谋成算之辈比起来,郑复实在是差了一个档次,估计就只有手段狠辣这一条能跟前者比个高低,也就是碰上吴皇这么位君主,让郑复走对了献媚的路子,否则,早被人算计得连骨渣子都没剩下。

    看来,他得给郑复一点信心,没有郑复,他上哪儿再去找一条能快速出现在吴皇面前的路子,再者,奸佞和鹰犬,那是天然的盟友,尤其这鹰犬还很容易掌控,像沈碧空这样的奸佞,最喜欢的就是像郑复这样的鹰犬了。嗯,他活不长这个理由,对岑焉没用,但对郑复应该是有用的,反正他是活不长的,就算想当石头,也没那个硬度去砸郑复的脚。

    于是,又过两日,正好天气突然降温,寒热变化太快,体弱的人都受不住,所以沈碧空就顺理成章的病倒了。

    郑复迟疑了三四天,到底还是带了郎中登门了,诊脉前,他是面无表情,诊脉后,就是雨过天晴了,这郎中医术真心不错,搭了脉后再看沈碧空,就是一副惋惜怜悯的眼神,显然对于沈碧空的心疾之症是了然于胸。郑复听郎中说这是不治之症,心里那教一个高兴,一个活不了几年的人,能威胁他什么,真要再出一个红先生来,他只要买通郎中稍作手脚就能解决了。

    郑复得了定心丸,之前搁置的捧人计划就继续实行,不过却是只能算锦上添花了,因为柳如晦行动在前,在这段时间里又公开批驳了几回,加之扯上了岑焉,引得一些崇拜岑焉的学子纷纷与他对辩,这辩论从来都是越辩就越激烈,越激烈就越对立,越对立就越容易引发大范围的关注和参与,而作为根源的那篇文章,自然也就广为传播,就在郑复犹豫迟疑的这些天里,文章抄本不但流传整个吴国,就连邻近的楚国、秦国都有了。

    就在郑复带着郎中去给沈碧空诊治的时候,其中一份抄本,被人送到了正在剥石榴吃的红先生的手中。

    “郑复也就这么点出息了!”

    红先生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郑复想干什么,更别说他一直让人盯着郑复,现在郑复用的手段,和当初对他用的一模一样,连点儿长进都没有,这篇文章,没准儿就是郑复找人给捉的刀。

    想到这里,红先生连看一眼的心情都没有,懒洋洋的吐出口里的石榴籽儿,吩咐左右:“给咱们圣上送过去,别白费了郑副指挥使的一片心意。”

    他还指着郑复去追杀刘荣一,这回,就算给郑复一个面子,不暗地里使绊子了,好歹得给郑复一点儿希望不是,免得有人狗急跳墙。至于郑复捧出来的这位哈哈哈,争宠夺势,他怕过谁?

    红先生舔了舔唇瓣上沾染的石榴汁,舌尖沾了红色的汁液,艳若桃李,衬着比桃李还要艳丽的面容,竟教人满目生灿,难以直视,左右服侍的人都看呆了,直到红先生斜眼冷冷瞪过去,才回过神,赶紧弯着腰,捧起那篇文章抄本,一溜小跑的送进宫中。

    就在吴皇看到抄本的同时,同样的抄本,也通过各种不同的渠道,分别到了楚国和秦国,准确的说,秦国比楚国还更早了几天看到抄本,虽然从国土接壤面积来说,楚国占的更大,位置也更靠近,但比起效率,欣欣向荣的秦国比日暮西山的楚国,高了不是一丁点。

    楚皇看到抄本,只是随手一扔,冷笑一声,说了四个字:“危言耸听”。

    守着雄厚的家底,难免妄自尊大,在楚皇看来,诸国之中,以国力而论,楚国仍是第一,泱泱大楚,鼎定中原,雄关坚城,岂是跳梁小丑可以妄想的。

    但秦皇赵昊将抄本从头到尾反反复复看了三遍,越看,脸色就越难看。

    “谁写的?”

    呈上抄本的是付赤川,虽然他如今身为秦国大司空,但曾求学于吴国的稷下学宫,因此有不少身在吴国的旧友同窗,这份抄本,就是其中一位派了下人送过来请他点评的,毕竟文中提到了秦国,还隐隐点出了秦国的野心,其中颇有一些不是秦国重臣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的东西,别人不知是真是假,但付赤川身为秦国大司空,岂有不知之理,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把抄本送进了秦宫,并且暗示赵昊,朝中有重臣通敌,否则,那些机密的东西根本不可能被外人所知。

    “不知名,只知道撰文之人年纪不大,在吴国大泽辞荷文会上,因座次之争,才有此文出现。”

    付赤川也是无奈,如果不是潜伏在外的千鳞卫因为富春山庄的事而陷入混乱,早把撰文之人的祖宗八代都查清楚了,如今要查,还得从刘晖手底下派人前往吴国,这一去一返,不知要瞎耽搁多少工夫。当然,这并不妨碍付赤川实行自己的计划。

    “陛下,文中提到的两处河防大营,便是微臣也不知其中具体底细,这撰文之人却一清二楚,只怕兵部那边,要好好查一查。”

    谁都知道,兵部侍郎与付赤川有些不对付,他这告的是明状,也不怕赵昊怀疑他排除异己,这明晃晃的把柄他要是不抓,付赤川都觉得对不住自己。

    赵昊眼神冰寒,冷冷吐出一个字:“查。”顿一顿,又道,“付司空,你以司空阁的名义发文,着两营都将军立刻转移粮草。”

    那两处河营,名义上是河营,事实上,是秦国两处秘密粮仓,里面的囤粮,专供战时以作军饷,准确点说,一旦秦国征伐吴国,这两处的粮草,便可沿河而下,不消十日,就能将粮草送达秦吴两国交界处的范城关。

    这个秘密一旦泄漏,吴国要只派细作潜入,一把火烧了两处河营,秦国征伐吴国的计划,至少得再往后推迟两年,才能重新囤积到足够的粮草开战。

    付赤川没有迟疑,立刻应是,又问道:“请问陛下,这粮草应转往何处藏放?”

    “此事早有备案,两营都将军心中明白,你只管发文便是。”赵昊冷冷道。

    付赤川低下头,行了一礼,道:“陛下之意,臣已明了,这便回司空阁拟写公文。”

    语气平淡无波,似乎并不介意赵昊对他的隐瞒,只有眼底幽幽跳跃的寒光,昭示了他心中的愤怒失望。那两处河营,都是当年沈碧空制订的伐吴策中安排的一环,赵昊口中的备案,显然毫无疑问,也是沈碧空当年制订的。

    这代表什么?是赵昊对沈碧空的计划的绝对信任,还是对他付赤川的不信任?

    付赤川非常愤怒,整整三年,他事秦以全力,但是赵昊呢,需要的并不是他的治国才干,这位乾纲独断的皇帝,需要的只是一位应声虫一样的大司空,像傀儡一样推行着沈碧空留下的各种治国策,三年来,付赤川对秦国的影响力,还不足沈碧空当年的十分之一。

    那么,何必是他付赤川?

第五十章捞空() 
转过身,付赤川面无表情的大步踏出勤政殿。他等了整整三年,才终于等到这一次从天上掉下来的机会,他就是要借着这篇文章,拿兵部开刀,大动干戈,竖立起他付大司空在秦国的无上权威,哪怕还是不能超过沈碧空当年,至少,也让赵昊从此不再拿他当应声虫,他来到秦国,不是了为当一个傀儡司空,他要在秦国发声,要在秦国推行他制定的国策,要让秦国成为他手中可以被任意烹饪的小鲜。

    “宣千鳞卫指挥使。”

    付赤川走后,赵昊拿起抄本,又反复看了数遍,越看,脸色就越奇怪,隐隐约约甚至有些扭曲,比之前脸色难看时,还更显得阴沉。

    扔下抄本,他立刻就让人去宣刘晖,待到传旨的小太监急急忙忙去了,他才突然侧目,深深的凝视着垂手立在不远处,安静得仿佛隐形人一样的夏悯。

    今天,正好轮到夏悯在殿内当值。

    赵昊凝视了他片刻,突然伸手抓起抄本,向夏悯扔过去。

    “你,看看。”

    抄本落在了夏悯的脚下,纸页散落,夏悯蹲下身,将之一张张捡起,整理好,方才慢慢翻动,直到看完最后一个字,他才将抄本送回案上,低眉垂手道:“回陛下,奴才看完了。”

    谁也没有发现,在他垂下手任衣袖遮住手掌的瞬间,双手情不自禁的抖动了数下。

    “你”赵昊看着他,眼神幽深,“有没有觉得此文有些熟悉?”

    字里行间,隐隐约约,有一丝熟悉的味道,不是行文风格,也不是遣词用句,而是在这些文字背后藏着的一种气质,挥斥方酋,指点江山,仿佛撰文之人此时此刻,正站在世间至高绝顶之上,冷眼看着脚下名来利往的庸碌凡人。

    只有一个人,曾经给过赵昊这样的感觉,但是,不可能是他,绝不可能!

    “回陛下,奴才不曾看过此文。”夏悯一板一眼的回答。

    赵昊瞬间暴怒,一把攫住他的脖颈,狠狠掐住,冷声道:“你知道朕在问什么。”

    夏悯顿时呼吸艰难,白皙俊朗的面容也因气息不畅而憋得渐渐发紫,但他仍是从齿缝中挤出一句:“奴才确实不曾看过此文。”

    赵昊冷冷的看着他,手掌越收越紧,夏悯在他手中像垂死的鱼,张大了嘴却吸不到丁点儿空气,神智渐渐模糊,就在眼皮垂拢的瞬间,赵昊猛然一甩手,夏悯被甩出了好几步远,重重的摔在地面。

    这一摔,将他模糊的神智给甩醒过来,身体本能的大口喘气,脸色渐渐恢复正常的同时,耳边也听到了赵昊隐含怒气的声音。

    “今夜,你侍奉西极殿。”

    那是赵昊的寝宫。

    夏悯默默的爬起身,退到了原处,就像一个隐形人,失去了存在感。

    然而他越是古井无波,赵昊的眼神就越是暴怒,就在此时,殿外有人禀报:“刘指挥使奉召殿外候命。”

    赵昊捏了捏手指,坐回案后,冷冷道:“宣。”

    当夜,就有一队千鳞卫乔装改扮,由刘晖亲自带队,秘密出了秦都,直奔吴国。

    这一切,沈碧空当然不知道,但是,他大致可以推测出赵昊看到这篇文章后的反应,从相遇到相杀,他和赵昊相处了整整十六年,赵昊恨他入骨,也知他入骨,虽然他刻意改变了行文风格,也改变了遣词造句的习惯,但有些骨子里的东西,是怎么也改不掉的,沈碧空确信,赵昊一定能看出来。

    然后呢?大概会被狠吓一跳。再然后,就是追根究底,说不定还会把他的尸骨从地下挖出来,看看他到底死了没有。

    想着赵昊可能会有的反应,沈碧空觉得心里很畅快,心里畅快,“病”当然就好得快,在范九斤鬼鬼祟祟的摸进小院的时候,沈碧空已经完全“康复”。

    “怎么挂了彩?”

    沈碧空看到范九斤进来,并没有吃惊,他吃惊的是,范九斤脖子上有一道血痕,分明是剑伤,只差半寸,就割到大动脉了。

    范九斤一脸委屈,没好气道:“东主,能不能让你的手下悠着点,看看,看看,就差那么一丁点,我就死在他剑下了。”

    罗峰守在门口,闻言,冷冷哼了一声,作贼的喊抓贼,真不要脸。

    沈碧空失笑道:“你要是大大方方进来,就不用受这罪了。”

    范九斤更委屈了,四下一顾,道:“你这小院,外头鹰哨七八头,里头还有仨,我倒是想大方呢,行吗?”

    他避开外头那些暗哨容易嘛,迷晕里头那仨,也很费手脚啊,这样辛苦还要挨一剑,冤死了好嘛。

    沈碧空被他的表情逗笑,道:“别叫屈了,幸亏你没有易容蒙面,否则,真死了也不算冤枉。”

    以罗峰的身手,如果不是及时看清了范九斤的面容,恐怕真就出人命了。

    范九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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