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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换心攻略-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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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泼”了一下午,到夜里好好的补了个觉,睡到大天亮,顾凤寻就恢复正常了,理由嘛,实在是身边人一个个都是“你吃错药了”的眼神,让他哭笑不得。

    做人嘛,偶尔放荡一回,有什么可奇怪的,以后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隔日,范九斤又来了,挑的时间刚刚好,正是饭点,顾凤寻才发打了姐妹花和流星各自回房去,他进食时,身边从来只留白玦一个人。

    当然,这回范九斤没去挑衅罗峰的剑,先在罗峰跟前晃了晃,等罗峰进去通报之后,才笑嘻嘻的跟过去。

    顾凤寻抬起眼眸,笑道:“你这是蹭饭来了。”一边说笑,一边就让白玦去添副碗筷。

    白玦老大不乐意,磨磨蹭蹭一步三挪。

    范九斤哈哈一笑,探头往桌上瞧了瞧,哟呵一声道:“可别,您这点儿猫食留着自个儿用,我带着呢。”

    说着,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伸出来,捏着个荷叶包,打开来,却是一只香喷喷的烧鸡,又从腰间摘下一只巴掌大小的葫芦,拔开葫塞,浓郁的酒香就溢满屋中。范九斤老实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来,扯了只鸡腿,一口肉一口酒的,吃着别提多香。

    白玦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偏偏范九斤又对他坏笑了一声,那模样,说有多气人,就有多气人,气得小童儿脸蛋儿都涨红了,这人什么意思啊,什么意思啊,这副得瑟劲儿,有意思吗?

    可范九斤觉得有意思啊,他还有更有意思的事儿要说呢,三下五除二把整只烧鸡啃得只剩下鸡骨架,顺手捞了片衣角擦擦手,一抬眼,见顾凤寻也吃得差不多了,这才一口气把葫芦里剩下的酒液一口喝尽,舒爽的呼了一大口气,笑道:“这两日,大泽城夜里可热闹了,尤其是今夜,正是夜黑风高好办事,我说东家啊,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儿去看热闹?”

    夜黑风高,杀人放火,有什么好看的。白玦在旁边腹诽,没吭声儿,他知道这是说正事儿呢。于是几步出了房,和罗峰一起守门望风去了。

    “你掺和了?”

    顾凤寻知道他说的是飞鹰卫和千鳞卫的事儿,还有个暗搓搓在里面搞风搞雨的梅花卫,至于东、西镇抚司,看着是没有动静,但要说他们没有浑水摸鱼暗下黑手,鬼都不信。

    “哪儿能呢,我现在就是个光杆儿,可不能瞎掺和,几条命都不够丢的。”范九斤连连摆手,一副“我好害怕”的姿态,他顶多就是提溜着酒葫芦挑个好位置,一边欣赏夜晚的星空,一边观看星空下的鸡飞狗跳,真真是好不热闹,过瘾极了。

    看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顾凤寻有些无语,就范九斤这脾气,没掺和才怪,要不然,这么兴冲冲的来找他一起看热闹,摆明了是要在他这个东家面前请功呢。

    不过熬夜这种事,对顾凤寻的身体来说,是个不小的负担,沉吟片刻,他道:“子时前得回来。”

    “这个自然,我也不敢拖您太晚,外头那只小辣椒还不得把我生啃了啊。”范九斤依旧没个正形儿,他有分寸,可不想才刚从东镇抚司脱身,马上就死了新东家。

    顾凤寻听他把白玦叫成小辣椒,不由得乐了。得亏范九斤这话是掐低了声音说的,要不然白玦听进了,两人准得再闹一场。

    事情说定,范九斤就识趣的走人,走之前,用荷叶包着鸡骨架一并带走,屋里肉香酒味,也都开窗散了个干净,总之,没留下丝毫他来过的痕迹。

    戌时过了两刻,范九斤就麻溜的又来了,熟门熟路的放倒了那对姐妹花和流星,然后一挥手,道:“走吧,我保证子时前他们醒不过来。”

    “外头的鹰哨呢?”白玦显然很不信任这个家伙。

    “叫人引开了。”范九斤拍拍胸脯,“我办事,你放心。”

    顾凤寻又笑,之前还说是自己个光杆儿呢,虚虚实实的,让人摸不清底,不愧是密卫中的骨干。

    “不过东家啊,您可得悠着点,别划船反把自己给翻水里了,外头盯着您的,可不止鹰哨啊,除了千鳞卫暂时顾不上,其他四家密卫,您这院外头,全齐活儿了。”

    顾凤寻一愣,梅花卫有人盯着不奇怪,凌寒还直接往他身边塞了一个呢,可不要太光明正大,倒是东、西镇抚司,没想到居然也有动作,大抵还是他那篇文章引来的。

    “难为你了。”拍拍范九斤的肩膀,顾凤寻大方的赏了手下一颗甜枣儿。

    范九斤一脸的受用,像他这样的小人物,想要出头,就得时时刻刻不忘表功,这一手他在东镇抚司里历练了多少年,早就炉火纯青了。

    一辆小车悄无声息的驶进夜色里,范九斤业务熟练,一路上东绕西拐,硬是避开了那些巡城的武丁,到了西城的地界儿,这里鱼龙混杂,夜不闭市,所以,也最容易发生点儿什么事。

    尤其是这几天,天天夜里都出事儿,西城的河道里,每天清晨都能捞出几具缺胳膊断腿儿的尸体来,至于手脚都去哪儿了,那得问河里的鱼鳖们。飞鹰卫白天里奔来窜去,人是抓了不少,但效果嘛,反正,河道里的尸体没见少,反而一天比一天多,以至于西城的百姓们这几天个个都惊若寒蝉,多少年夜不闭市的规矩也改了,天一黑,茶楼酒肆、布庄衣铺,粮油杂货铺子,通通关门,唯一还开张的,也就只有做夜间生意的花街柳巷了。

    范九斤就在花街里寻摸了个地儿,视野特别的好,往那儿一站,大半个西城都能尽收眼底。

    啥,夜黑风高?扯蛋,这季节,秋高气爽,晴空万里,一轮明月当空,月色皎皎,不要太明亮。当然,远点儿的地方还是看不大清楚,但方圆二三里之内,那是一览无余,呃跟月亮没关系,花街柳巷,沿街点着一排排的大红灯笼,将整个夜色罩得有如白昼,这要还是看不清,那得多瞎。

    几个人坐在屋顶上嗯,醉红楼的屋顶,西城的青楼,含雪名气最盛,占地最广,但楼层没有醉红楼的高,整个西城,除了位于河岸边的明光塔,没有比醉红楼更高的建筑。

    范九斤从醉红楼的灶间顺了两碟子下酒菜,以及一坛子美酒,吃吃喝喝,做足了看客的姿态,少不得又招来了白玦几个白眼儿。

    小童儿这会儿没工夫搭理他,正踮着脚把一件厚实的夹层披风往顾凤寻的身上披,屋顶风大,别把公子吹着。

    罗峰冷着脸,目光四下扫射,敏锐的感应到空气中,那股子风雨欲来的肃杀之气。

    “来了。”

    没一会儿,范九斤就用胳膊肘捅了一下白玦,小童儿站着,他坐着,正好捅在胸口上,劲有些大,把白玦捅得差点摔下屋顶去,惹得小童儿怒目而视。

    “哟嗬,弱不经风啊。”范九斤取笑道。

    白玦气炸了,伸手就去掐他的脖子,谁弱不经风,谁弱不经风啦。

    “哎哎哎,我错了,好汉饶命!”

    范九斤这地方挑得好,正好是光线死角,别处亮如白昼,只这里一片漆黑,加上几人身上的衣裳,不是黑就是青,在黑暗中特别的不起眼,只要别站在屋顶上扯嗓子狼嚎,谁都看不到那里去。

第五十四章醉汉() 
这边闹成一团,顾凤寻的视线却已经顺着范九斤先前的指引,看到了一个踉踉跄跄在街上走的醉汉。观察了片刻,顾凤寻挑了挑眉头,看向范九斤,笑道:“恕我眼拙,没瞧出这醉汉哪里不对。”

    范九斤一拍大腿,道:“对呀,就是哪里都对,所以哪里都不对。”

    顾凤寻:“”

    罗峰却是微微动容,凝视了醉汉片刻,道:“不错。”

    哪里都对,所以哪里都不对,这话太对了。这几天不太平,整个西城的酒肆夜里都关张了,只有花街柳巷仍然艳旗高帜,灯红酒绿。如果这醉汉是从青楼里出来,很正常,但他现在踉踉跄跄的往青楼走,这就很不对,他哪里去喝的酒?可别说是从家里喝醉了出来的,喝到这份上,家中人哪个会放他出来。

    装的?顾凤寻笑了起来,这演技可演得太好了,活脱脱就是一个醉得不分东西南北的醉汉啊,瞧,路都看不清,一头撞树上,倒地上就不动了,也不知是装晕呢,还是装睡。

    白玦也顾不得和范九斤掐架了,探长脖子盯着那醉汉,道:“他要干什么?”

    范九斤伸手在脖子一横,切了切。

    白玦一惊,道:“杀人啊!”

    醉卧道边,这是光明正大的埋伏。小童儿算是长见识了,原来埋伏不一定非得躲着人。

    “不如猜猜谁杀谁?”范九斤灌了一口酒,从袖袋里摸出一枚铜钱,在小童儿眼前晃了晃,“猜中了,这文钱算我输你。”

    白玦翻了白眼,啐,他稀罕那一文钱吗。不过心里跟猫爪儿挠似的,好奇得不行,忍不住就暗搓搓的猜了起来,五大密卫,可不就这么一小撮儿,除了他们,还能是谁,还能有谁?

    不过到底是谁呢?千鳞卫,丧家之犬,排除。梅花卫,哼,那位凌大人虽然看上去很能干的样子,但是也很精,这种人,要么不出手,要么就是出重手,不大不小的闹腾,不是他的风格,也排除。飞鹰卫是地头蛇,人多势众,要杀人好像没有必要偷偷摸摸的。

    那就只剩下东、西镇抚司了,这两家互相知根知底,掐得也最厉害,东镇抚司是范九斤的老东家,西镇抚司应该算是他的老对手,这家伙性格这么恶劣,这回这么兴冲冲的带着人来看热闹,嗯,一定是看老东家的热闹。

    白玦这么想着,嘴里却道:“应是西镇抚司吧,你带着我们来看老对手的热闹,可真不厚道。”

    范九斤哈哈一笑,把铜板放回袖袋里,道:“猜错了,可没有奖励了。”

    “千鳞卫。”顾凤寻笑眯眯的把手伸到范九斤的面前。

    范九斤的笑容僵在脸上,道:“东家,你揣着几千金,岂将一文钱放在眼里。”

    “白来的,一文我也不嫌少。”顾凤寻眼中的笑意越发的深长。

    这时候范九斤看他不像青面獠牙的恶鬼,却是像只盯上了鸡的黄鼠狼,嗯,黄鼠狼长得没这么好看,狐狸吧,活脱脱的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

    “怎么会是千鳞卫?”白玦吃惊道。

    范九斤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那枚铜钱重新摸出来,放入顾凤寻的掌心里,悻悻的灌了一大口酒,道:“怎么不能是千鳞卫,你真当他是案板上的鱼,等着人宰啊,这可是一尾食人鲨,随时随地都会吃人的。”

    白玦期艾道:“可是可是他们不是正在被追杀?”

    “所以,这是反击!”范九斤又摸出一文钱,“你再猜猜,谁是目标?”

    “当然是飞鹰卫。”这回,白玦想都没想道。

    “理由呢?”范九斤故意考校。

    白玦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这位曾经的千户大人,道:“这还要问?不把飞鹰卫搞乱,他们怎么逃。”

    对于潜伏在吴国的千鳞卫来说,身为地头蛇的飞鹰卫才是心腹大患,至于其他浑水摸鱼的势力,不过是芥癣之患,算不上个大事儿。只有飞鹰卫乱了,这些如丧家之犬的千鳞卫才能有更大的机会逃出吴国。

    “错了。”范九斤把铜板又收回袖袋里,嘻哈笑道,“奖励没了。”

    白玦顿时又急又不服气道:“哪里错了?”

    话是冲着范九斤去的,眼神却看向顾凤寻,范九斤的话,他才不信,得公子说了,才服气。

    顾凤寻笑了,道:“宁压过江龙,不惹地头蛇,郑复虽有优柔寡断的缺点,但于密卫手段上,却是不差,惹急了他,千鳞卫纵有刘荣一为裆头,也是难以应付的,以刘荣一的精明,不会做此引火自焚之举,除非他能将郑复调虎离山”

    说到这里,他思忖了片刻,又摇摇头,继续道:“眼下这大泽城内各方势力混杂,情势复杂无比,刘荣一自保尚且不及,不可能再有机会调虎离山。”

    所以刘荣一的目标,是谁都有可能,唯独飞鹰卫,可能性最小,几乎为零。

    公子都这么说了,白玦只能悻悻的瞪了范九斤一眼。

    范九斤摸摸鼻子,注意到下方有了动静,有一群人正从街面上走过,他不再逗弄小童,盯着那群人问道:“东家怎么看?”

    顾凤寻摆摆手,也注意到了那群人,道:“没有看法。”他掌握的讯息不足,很难分析到正确的可能,以他现在的能力,也不可能掺和到密卫之间的争斗里,最多,也就是从凌寒那边旁敲侧击几句。

    “我倒是有个猜测”范九斤缓缓道,说起正题的时候,他的语气就正经了很多,“千鳞卫的目标确实不应该是飞鹰卫,但假设有人给了刘荣一错误的消息”

    顾凤寻眼睛一眯,眼神瞬间锐利,道:“不错。”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不,应该是很大,理论上,千鳞卫就算是反击,也不该是用当街埋伏这种太容易激怒飞鹰卫的方式,除非,刘荣一弄错了目标。

    谁会给刘荣一下套呢?

    顾凤寻的左手藏在袖下,借着袖口的遮掩,他屈指在膝盖上轻敲一记,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凌寒。虽然凌寒没有明说,但顾凤寻能从中隐约看出,这家伙一直在打千鳞卫的注意,尤其是在他提出要刘荣一的人头之后,这家伙一改以往浑水摸鱼的姿态,就差没撸着袖子硬干了,那一夜浑身上下都透着血腥气,可见暗里的动作有多狠。

    只是任他再狠,梅花卫到底先天不足,而且这大泽城又是飞鹰卫的地盘,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凌寒这一边,所以建功虽有,可目的却始终没有达成,以凌寒那一肚子的坏水,转而下套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说不定他之前的那些动作,全都是为了今日的这个套,能把刘荣一那样奸滑老练的家伙套进去,这计划不周密长远些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个,顾凤寻的兴致又提高了些,看来今天运气不错,正好赶上了有人要摘果子了,不管那个人是不是凌寒,都值得一观。只是当他的视线再落到那醉汉身上时,却是一惊,因为醉汉不见了。

    “人呢?”白玦沉不住气,不由得惊呼。

    “那边呢。”范九斤懒洋洋的往下一指,指的却正是刚从街上走过的那群人中间。

    “哪儿呢?”白玦囔囔,没看见啊。

    顾凤寻也在搜寻,他的目力比白玦好得多,这具身体虽然病弱,但在被剜心之前,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底子打得极好,五官也比寻常人灵敏得多。

    不多时,他就瞳孔一缩,盯住了走在最后面的那一个。

第五十五章放线() 
“看见了?”范九斤笑嘻嘻的,“这家伙动作很快,把落在最后头的那个人一把扭断了脖子,尸体塞在那棵树后面,他剥了外衣,披在身上,蹑在这群人后面,直到现在这群人都没一个发现。”

    连同行的人都没有发现,可见动手的这个醉汉动作有多迅速轻巧,典型的密卫精英,也就范九斤这个行家里手才能不错过丝毫风吹草动,看似一直在逗着白玦玩儿,其实他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那个醉汉。

    “这群人”顾凤寻眯了眯眼,“是往含雪楼的方向去的?”

    含雪楼的位置在醉红楼的偏西北方,隔着一条街,要说光亮,那肯定是含雪楼那块最亮,从这里可以清晰的看到含雪楼的鎏金匾额,在光线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门匾下,进进出出的人极多,似乎西城这几日的血雨腥风,一点儿也没有影响到含雪楼的生意,人气高得这醉红楼的老鸨牙齿都快咬出血来。

    既有醉红,何必含雪,何必啊!

    嗯,对比之下,这醉红楼有点冷清,当然,要不是这样,他们这些人也没有这么容易就爬上醉红楼的屋顶就是了。

    顾凤寻并不在乎醉红楼的老鸨是怎么想的,他只是印证了自己了的猜想,既然醉汉冲着含雪楼去了,那么幕后下套的人是凌寒,也就八九没跑了。

    从整个大环境来说,整个吴国都是飞鹰卫的主场,但在这小小的含雪楼,却是梅花卫的主场,是凌寒的主战,在这里,他想算计谁,胜率都不是一般的大,何况,刘荣一还不是飞鹰卫,这里不但不是刘荣一的主场,恰相反,这是一个会令他陷足的泥沼,想挣出去都要拼了命,何况旁边还有无数的手要把他推得更深。

    即便是以顾凤寻的才智,一时半会儿都想不出刘荣一要怎么挣脱才能挣脱这个困局,肘枕于膝,一手托腮,他寻思着,是不是明天一早,凌寒就会兴冲冲的把刘荣一的人头当礼物送来。

    一个美好的清晨,小童儿唧唧喳喳,姐妹花奉上刚烹饪好的佳肴,巧笑嫣然的围在一边看罗峰晨起练剑,多美妙的风景啊,这时候突然冒出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好像有点恶心啊!

    顾凤寻皱着眉,再去看那醉汉,已经连背影都看不到了,醉汉跟着那群人,已经进了含雪楼,醉红楼的位置虽然高,但含雪楼的飞檐建得特别的宽,很难让人看到里面的情形,能看到的,最多也只有飞檐投下的暗影中,那些或来或去的影影绰绰。

    他看向范九斤,什么都看不到的话,那待下去就没意思了。

    范九斤一摊手,道:“别看我,含雪楼我可不敢进去。”

    顾凤寻挑了挑眉,没想到范九斤才来几日,就已经看出含雪楼的不对劲。

    “咱们大大方方进去就成,白玦,身上带钱了吗?”

    进含雪楼用不着爬屋顶,钱袋子是鼓的就行。

    “带了。”小童儿晃了晃钱袋,光当当响。

    秦楼楚馆,门禁大开,有钱就能进,一行人不紧不慢的潜出了醉红楼,晃晃悠悠的往含雪楼走时,陆含雪穿着一身大红牡丹纹软烟纱裳,酥胸半露,烟视媚行的飘进了那处幽静小苑,半身趴在窗沿处,丝毫不在意春光已泄,飞了个媚眼到屋中,笑道:“鱼儿已咬钩,凌大人,该收网了。”

    “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陆裆头应明白才是。”凌寒倚在一张美人榻上,手里捧了一卷书册,慢慢翻过一页,眼都没抬,“让他走。”

    这姿势是顾凤寻常用的,凌寒见的次数多了,今儿心情好,不自觉的就跟着学了,竟是觉得十分舒坦惬意。

    陆含雪泄尽春光,没换来一个眼神,心有不甘,咬唇嗲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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