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心攻略-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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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笑了,道:“这事容易,我请了赫连楼芳来,再让他替你寻摸几位靠得住的古派剑师。”
顾凤寻一呆,原来还真有赫连楼芳这个人?
凌寒见他神色疑惑,解释道:“我与赫连楼芳相识于越国,算是不打不相识吧,自此便相交莫逆。”
却不知顾凤寻疑惑的并不是真有赫连楼芳这个人,又问道:“他与赫连庭芳,确是同族兄弟?”
凌寒不想他竟问这个,怔了片刻才道:“自然是同族。”
“那就拜托了。”
顾凤寻再不迟疑,既然是赫连庭芳的同族,那么必然可信可靠。
赫连楼芳来得特别快,不过半日工夫,就到了顾凤寻面前,快得顾凤寻都吃了一惊,待知道赫连楼芳之前就在大泽城时,这才明白过来,此人是来给凌寒收尾的,凌寒假扮赫连楼芳在大泽城出没过,不能突然就没了声息,否则,有心人一查就知道这里头有问题,因此在凌寒离开大泽城前,就已经把真正的赫连楼芳请了来,继续追杀刘荣一死之后作了鱼鸟散的千鳞卫。
说来也是巧合,刘晖带人潜入吴都,一路留下暗记,命逃窜中的千鳞卫见之则往吴都郊外汇合,而赫连楼芳正好跟踪着几名千鳞卫,一路跟到了吴都郊外,然后再再巧不过的正好撞上刘晖摔人撤出吴都,他一个不慎被发现了踪迹,好在他本就是吴人,熟悉环境,有地利之便,加之本身又是剑术高手,受了点不轻不重的伤就顺利逃脱了。
赫连楼芳逃脱之后,径直进了吴都,寻了处落脚点养伤,因知道凌寒就在吴都,所以顺手让人给凌寒捎了口信,不想凌寒正好也要捎信给他,两下里一撞,可不就正正好了。
由此亦可见,凌寒说他与赫连楼芳相交莫逆,还真没夸张,不是莫逆之交,特立独行的古派剑客,怎么可能为凌寒卖死命,这让顾凤寻忍不住又想起了赫连庭芳,信义无双,可惜,可惜啊。
也是因着这一节,顾凤寻再看赫连楼芳,就难免有些爱屋及乌了,和颜悦色的请人坐了,奉上茶水,很是礼敬。
赫连楼芳受凌寒的请托来保护顾凤寻,心里原是不大情愿的,古派剑客就是这脾性,让他们暴起杀人没问题,保护弱小就有点不太耐烦,顶了天也就是路见不平的时候,行侠仗义一把,不过凌寒把顾凤寻给的药方配了出来,效果确实远胜寻常伤药,赫连楼芳的伤势也因为涂抹了这药而加速了痊愈,这让他很是眼热,这等顶级的伤药,可遇不可求,尤其是身为剑客,受伤简直就是家常便饭,有了顶级伤药,他又可以把自己随便往死里作了,全不用顾虑一不小心真把自己作死的问题。
因此尽管不太情愿,赫连楼芳还是来了,又见顾凤寻待他客气,这心情才算好了些。
顾凤寻见他,却是有些感慨,赫连楼芳的脸并不陌生,因为之前凌寒易容,就是照着赫连楼芳的样子来的,但是,气质却截然不同,凌寒易容的赫连楼芳,像个侠客,赫连楼芳却是货真价实的剑客,孤冷坚硬如伫立在荒野中的巨石。在赫连楼芳的身上,顾凤寻才算找到了点赫连庭芳当年的影子,这是古派剑客一脉相承刻于血液里的意志,再高明的易容术,也易不出来。
“赫连先生,请用茶。”
顾凤寻爱屋及乌了,但赫连楼芳却体会不到,将茶盏一推,直接进入正题,道:“某尚有三五同门,已去信唤他们前来,约摸十日内能赶到,这十日,还望顾公子不要出门,以防万一。”
知道顾凤寻惹上的千鳞卫,赫连楼芳又在那群千鳞卫手下吃了亏,知道里头很有几个硬茬子十分不好对付,在帮手没到之前,他可没把握能护住顾凤寻,最好的办法,就是别出门,一有动静这边就敲锣打鼓的闹,等着吴都巡城司的人过来。只是拖延时间等待巡城司的人,这点把握赫连楼芳还是有的。
“这个恕我不能奉行。”顾凤寻想也没想就给拒了,想把刘晖永远留在吴国,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坐在家中不出门,那还做什么事,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不是沈碧空了,不可能坐在府里运筹帷幄,自有无数的人替他跑腿办事,如今,他只是顾凤寻,能用的人手,实在是少得可怜。这个现实就更让他觉得,顶着沈碧空弟子的身份,确实是有好处的,可惜,时不我待,他等不及沈碧空曾经的那些手下人找过来。
赫连楼芳也不坚持,只是表情冷硬道:“顾公子不肯听劝,若有万一,勿谓赫连不曾尽力。”
顾凤寻笑了起来,道:“放心,绝不怪你。”
果然跟赫连庭芳是一族的,这脾性像到了极点,当年赫连庭芳在他身边,也是这副又冷又硬的姿态,谁的帐也不买,只做约定好的事,不管事情成不成,丑话是一定要说在前头的。
赫连楼芳果然不再废话,只找顾凤寻要了一间房,进了房关上门后就再没出来过,饭菜都是流星给送进屋里去的。
第八十章受惊()
“这人怎的如此无礼?”小管家公照例要发牢骚,很是看不惯赫连楼芳的模样,当然,除了自家公子和罗锋,到目前为止,小管家公似乎就没看得惯过谁。
不过,他发牢骚也都是背着人发,当面发牢骚他还没那么傻,那不是替公子得罪人嘛。
“剑客只对自己的剑讲礼,对人,一向随心所欲。”顾凤寻笑着告诉白玦。
在不了解古派剑客之前,确实都会生出这人十分无礼极其讨厌的感觉,只有真正相处过,才会知道古派剑客只是太过醉心于剑了,因极于剑,故而难免疏忽了人情世故,并不是真的为人疏狂无礼。
白玦听了,只是眨眼睛,还是不解,他不能理解为什么醉心于剑就会疏忽人情世故,有那么沉迷吗?
顾凤寻就提醒他,道:“你想想屠郎中。”
白玦顿时一个哆嗦,悟了。可不就是,屠郎中就是痴迷于医道,连做人最基本的良心底限都没有了,完全就是丧心病狂到毫无人性。
看他害怕的样子,顾凤寻顿时又笑,道:“古派剑客信奉的是剑道,剑者,一往无前,宁折不弯,与屠郎中又不同。”
剑性通人性,信剑的剑客,是不会沦落到连人性都没有的地步,不通人情世故大概就是极限了。
只要理解了古派剑客的行事风格,就不会真的觉得这些家伙是无礼之人,他们只不过是把礼给用在了剑上,顾凤寻就曾经见过,赫连庭芳每次用剑之后,必然要给剑身做一套全面的护理,那认真劲儿,跟祭祀祖宗似的,错一步都不行。还有,你口里贬他损他到尘埃里都没关系,敢说剑道一句不好,他当场能跟你决斗到至死方休。
想着赫连楼芳多半也是同样的脾性,顾凤寻赶紧把几个人通通叫来,告诫了几句,免得他们谁一个不留神嘴上没把门,得罪了剑客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里差不多安排好,仇学就登门了,提了两盒茶点,一副串门做客的姿态。
顾凤寻见了他,笑意盈盈道:“怎的这样客气,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
“就是些小点心,不费什么。”仇学也笑,一边笑一边偷眼看,越看越觉得真的是似曾相识。
顾凤寻并不在这上头与他废话,随便说了几句就算走了过场,然后开门见山,道:“贵人无事不登门,仇先生有事就直言吧。”
仇学收起心思,神色一正,也不问顾凤寻怎么知道他是红先生的人,很干脆的接着顾凤寻的话头进入正题。
“此来便是想请教顾公子,上回信中之言,确实否?”
顾凤寻一听就明白过来,红先生已经行动了,但没有逮到千鳞卫,这也是自然,刘晖奸滑,和梅花卫一战就知道隐藏不住行踪,立刻就潜到了城外去,红先生这边洒了鱼饵,可鱼却溜了,当然没效果,仇学这不是来串门的,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当然,他不能说因为自己这个意外,而搅了红先生的好事,低头嘬一口百花蜜水,又拈了一块仇学带来的点心,慢吞吞吃完,才擦了擦手,道:“我既敢给仇先生通了消息,自然是有把握的,只是不曾料到,仇先生的消息却是这么不灵通,连鱼都游到城外的河中去了,竟也不知道。”
仇学两眼发直的看着他,心里直犯嘀咕,他怎么就敢吃外面带来的来历不明的点心,若自己在里面下了毒,这可立刻就能“送他一死”了。但听清了顾凤寻的话,顿时面色一凛,眼底有了深深的疑惑。
此人的消息,竟然比监察司和飞鹰卫都灵通?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深深的攫住了仇学的心,令他的心情忐忑难安,越发觉得若是为敌,只怕红先生也未必是其敌手,“送他一死”,竟是最好的选择,唯有将其扼于萌牙,方可永绝后患。
顾凤言瞧着仇学阴晴不定的脸,眉头微微挑了一下,这是起了杀心不成?一时好笑,一时又好气,将茶盏往几案上一放,声音略重,似有铁锤,敲击在人心上。
“仇先生,信念不可无,妄念不可有,你可要小心了。”
仇学闻言,惊骇欲绝,差点没跳起来,口中只道:“你你你”
这话,是前任东主沈碧空说过的啊。当年他受命潜往楚国老令尹身边,沈碧空送行前,就送了他这一句话,以告诫他在楚国要万事小心,不可受人诱惑而忘却初心,不可图生妄念而坏了大事。
“我又如何?”顾凤寻微微侧头,眼角挑起,斜睨着他,说不尽的肆意。
“嘶”
仇学如同见了鬼一般,整个人都踉跄着后退几大步,撞翻了椅子,猛然转身,逃也似的离去。
“他吃错药了?”
白玦看着仇学绝尘而去的背影,一脸的错愕。
“受惊过度了。”顾凤寻轻笑着,只是一个以前他在手下人面前时常流露的神态,就把仇学吓成这样,嗯,要不要也去吓一吓苏怜?他好像发现了重生以来的新乐趣,没事儿可以吓唬人玩,也不知谁被他吓出心疾来。
想想还是算了,苏怜成了红先生,城府远比当年深多了,已经有了几分自己当年的风范,可不像仇学这么沉不住气容易吓到。
白玦看着自家公子兴奋的表情,一头的雾水。受惊?怎么惊的?他全程在场,没看到谁吓唬仇学啊。
顾凤言没再为自家小童儿解惑,他已经在想,仇学会怎么跟红先生说今天的情况,红先生又会做什么反应。凌寒能查到他在奚师宅中说过的话,只要有心,红先生也一样能查到。
对于他这个沈碧空的“弟子”,红先生又会抱有什么态度呢?能不能把红先生这一环的力量纳为所用,就看红先生信不信他真是沈碧空的“弟子”了。
其实如果直接坦白他就是沈碧空,嗯,虽然这很离奇,但要取信于红先生还是很容易的,毕竟那孩子从小到大的糗事,他这里捏着一大把还不带重复的。只是,一想到他现在这具身躯,能在这世上苟延残喘几年都不好说,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已经让人悲伤过一次,何必再来一次,逝者已逝,沈碧空终究不可能再回来了,他是顾凤寻,也只能是顾凤寻了。如此,他日尘归尘,土归土,除了白玦、罗峰,大概不会再有人为他伤心了。
想到这里,顾凤寻的表情微微古怪起来,或许,再加个凌寒?
好吧,他真不确定。
顾凤寻走神了片刻,就迅速收回思绪。事情很多,他没那份心力就想这些有的没的,他必须全力准备应对红先生接下来的反应,并且盘算着怎么把郑复给拖进来而不让人起疑,还要推测刘晖这次亲自出动,真正的目标到底是杀人灭口,还是冲着自己来的。
如果是前者,那么在自己这里失手之后,刘晖应该立刻远走高飞,以防陷入泥沼不能脱身;但如果是后者,那么豫阳侯满门被杀,就应该是突发事件,刘晖是逼不得已甚至顾不上正事,必须杀人灭口。豫阳侯豫阳侯到底干了什么?郑复和他关系不错,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得让郑复来见他。
顾凤言目光微转,转头对白玦道:“给那对姐妹花透露点关于千鳞卫意图截杀我的事情。”
听了这个消息,郑复不管眼下在哪里,恐怕都得长了翅膀飞过来。
白玦眨了眨眼睛,兴冲冲的去了,顺手还扯了流星,进了茶水间,故意装作神秘兮兮的,引得正在后厨里忙活的姐妹花,忍不住轻手轻脚凑过来听壁角。这壁角听得容易,毕竟,茶水间和后厨只隔了一道天井,开着窗就能互相看到对面,走几步往角落里一藏,正好是视线死角。
第八十一章误导()
两个小鬼都是机灵之辈,自然不可能透露完整的消息,至少,梅花卫就不能被提起,于是一场夜袭血拼,在他们嘴里,就成了一两个千鳞卫试图夜闯,让罗锋一人就给埋了一双。
郑复隔日就得了密报,正被豫阳侯府灭门案给弄得焦头烂额的他,一听说居然有千鳞卫要夜闯顾凤寻的宅子,当时就心里一咯登,感到了蹊跷,纵是百忙,也要分身抽空过来跑一趟。
于是这日顾凤寻才用过了午食,正打算小憩时,就看到郑复连声通报也没有,大踏步的直闯进来。罗锋冷冷的瞪着他,剑欲出鞘,但见顾凤寻冲他摇了摇头,这才按耐下来。
“郑大人,稀客啊。”顾凤寻浅笑相迎,郑复这都多少天没来对他明里暗里的拉拢兼警告了。
郑复心情不佳,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大马金刀的在花厅的主位上坐下,道:“前几日,有人夜闯此宅了?”
顾凤寻笑意盈盈,道:“两个小蟊贼罢了,罗锋一只手就收拾了他们。”
“哼!”郑复重哼一声,“千鳞卫也算小蟊贼?”
那在顾凤寻的眼里,飞鹰卫是不是也如鸡崽儿一般好杀?身为飞鹰卫副指挥使,郑复当然大感不爽。
“郑大人若是不信,可与罗锋比一比。”顾凤寻信心百倍的模样,“罗锋可是我重金聘来的护卫。”
郑复冷笑,道:“你倒是不差钱,听说你还聘了几位剑客。”
顾凤寻点头,道:“正是,毕竟罗锋只一人,难敌四掌,自被蟊贼夜闯,我便有些不安,多几个剑客防一防总没有坏处。”
赫连楼芳说话算话,果然又邀了几个古派剑客过来,只是顾凤寻这里又不够住了,因在左近租了一处地方养着。
说着,他又意味深长道,“说是千鳞卫,也不知真假呢,谁做贼还自揭身份的,我总想着,千鳞卫有什么由头要来寻我的麻烦,怕只怕,是我碍了别人的眼,故意要收拾我呢。”
这矛头,直指红先生,他还能碍谁的眼,红先生呗。至少,在郑复的眼里,是这么回事没错。
一想到这个,郑复的脸色就缓和下来,轻咳一声,道:“原来如此,也是,这段时日我极忙,竟是忽略了你这边。”
嘴上说着,心中却是暗恨,那红先生真是彻彻底底的白眼狼,可恶之极。
顾凤寻适机换上了一副担忧之色,道:“大人可是为了豫阳侯府灭门案而忙碌?都这么久了,竟是一点儿线索也没有么?”
“下手之人手脚太干净了。”
郑复一拍桌几,神色郁郁。他也算是身经百战了,还真没有见过犯案的手脚能干净到这等程度,真心是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就是查不到一丝儿半点的线索。为这,他在吴皇面前不知吃了多少挂落,也亏得吴皇念着他往日的功劳,才没有太苛责,不然,他郑复里子面子全丢光了,说不定连官帽儿都保不住。
“若是寻常查案的法子不行,大人不妨换个思路。”顾凤寻开始充当起智囊来。
郑复狐疑的看他,道:“换个思路?”
“寻常查案,无非是从被害之人周围的关系、最近的行事开始查起,有没有得罪人?有没有一反常态的行事?钱财或是人情往来有没有异常?哦,这案发生得突然,又一个活口都没有,恐怕还有内应,还得查一查府中人的来历身家,是不是有可疑之处,诸如此类,事多且杂,真心是不好查啊。”顾凤寻一点一点的替郑复分析着。
“是又如何?”郑复来了几分兴致,颇为兴味的问道。
“不如何。”顾凤寻拂了拂宽大的袖摆,神情悠然,“只是我有一点小小的浅见,豫阳侯是新晋侯爵,又上交了兵权,可见是极识时务之人,定居京中才不过二三年,要得罪人至满门灭绝的程度,怎么想他也不至于这么蠢才是。大人何不往豫阳去查,豫阳侯为守边大将之时,才是真正最有可能得罪人的时候,说起来,是不是他也知道自己得罪人得罪得太狠,心里怕极了,这才宁可上交兵权以换取躲身京都,只是万料不到,躲入了京中也还是被人灭了满门。”
郑复沉吟,这推测倒是不无可能,否则,堂堂兵权在握的守边大将,怎么会干出拿兵权换虚爵的蠢事。
顾凤寻见郑复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微笑着又添了一把火。
“我还有一点小小的推测,也不知准是不准,大人估且听之,莫当真。听闻近日坊间有流言,说是富春山庄被破时,发现了一间秘室,里面的藏宝却不翼而飞。”
“不错,确有此事。”郑复神色一凛,此事由他亲手经办,自然知道真假。
顾凤寻又道:“我还听说,豫阳侯自入京中,交游广阔,挥金如土,却不知原来守边大将竟是这般的来财。”
“一方镇将,自然有无数搂钱的法子。”
郑复喃喃自语,心里却渐渐生疑。豫阳是边关之地,来钱的路子是多,但多数不正,且守边大将要让麾下听命,少不得得撒钱如雨,那些兵油子吃饱了肚子才肯听命,光靠兵饷,呵呵所以来钱容易是容易,但散财更容易,按说,豫阳侯有钱是真的,可有钱到挥金如土的地步,这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他献了兵权,已经没了来财的路子,难道就不打算给子孙们留点家业,打算自己全花用干净不成。
除非,豫阳侯在入京后,又得了一笔意外之财,足够他花用几辈子,这才没有坐吃山空之患。这么一想,他就又忍不住想到近日坊间的传言里,豫阳侯在富春山庄包了一处小院,那小院恰好与密室所在之地不远,莫非莫非这可能性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