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心攻略-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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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阴损药物,居然被人用在了谢谨言的身上,传扬出去都是大笑话。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药并不要人性命,暗算谢谨言的人,恐怕就是要谢谨言名声扫地,身败名裂,否则,直接下毒更好。
“世间竟有此药?”谢谨言狐疑,后宅妇人争宠假孕的药物,他自然知道,只是这种药物多半只能在怀胎初期脉象不十分稳定的时候才会让郎中误判,一旦超过三个月,随便哪个郎中都能看出不对来。
“准确的说,这其实并不是药,而是一种尸虫,依靠血肉精华为生,一旦入口,则附于腹壁,形成类似于妇人胎盘一样的组织,依靠组织外膜摄取人体血肉精华,与妇人怀胎一般无二,故而被寄生之人会出现类似于妇人怀孕的症状,且脉象也看不出异常。若侯爷是个女子,便是我也看不出这脉象有什么不对,可侯爷分明是男子,自然不可能真的有了身孕。”
沈碧空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已有些气力不继,心口发闷,接过白玦递来的温水,抿了一口,歇歇气才继续道:“若是别的郎中,即使明知侯爷不可能有身孕,也寻不出病因来,因为这药乃是屠郎中所制,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一共就售出去两丸,想不到其中一丸竟在侯爷腹中。”
“何人所购?”谢谨言此时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沈碧空摇了摇头,道:“屠郎中的手札中只记载售出两颗,并未记载购者何人。”
屠郎中虽然不是好人,却是典型的医痴,他的医经手札中,除了记载跟医理、药物有关的内容,其他什么都没有。
“可有治法?”谢谨言又问道。
“千两黄金,外加侯爷一个人情。”说了半天,等的就是这句话,沈碧空一刀狠宰。
“本侯的人情不易得。”谢谨言冷哼,真是狮子大开口。
“千两黄金是诊费,人情是封口费。”沈碧空轻轻一笑,烛光下,妖魅如狐。
谢谨言眉一挑,盯着他看了半晌,道:“成交。”
此人聪明绝顶。明着是索要人情,其实是防他杀人灭口。他的人情不易得,得了谁不紧紧抓着,只要此人有一日要用到这份人情,就绝不会把今日事说出去,一旦泄漏,这份人情就没了。所以,是为封口费。
只是这种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的作风,怎么跟他认识的一个人那么像?忍不住又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如妖似魅,不是那人,也不可能是那人,那人三年前就死了,死得那么出人意料
第八章药方()
“侯爷请回吧。”
沈碧空知道谢谨言在看他,也知道谢谨言眼中一瞬间闪过的疑惑是由何而来,心中暗暗想笑,面上却打了个哈欠,露出几分疲累,果然,心脉之损不能受累,不过是熬会儿夜,就受不住了。
“药方。”谢谨言愠怒,价码都说好了,这时候让他走人?哪这么便宜。
沈碧空又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道:“病症都说得清楚了,侯爷自去药铺抓一副落胎药就是,对了,顺便再抓一副补药,回头像妇人一样关在屋里坐个小月就行了,千万别吹风,免得落了病根。”
谢谨言全身僵住,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么想杀一个人。当然,沈碧空没给他机会,直接扶着脸色绷成一块铁板的白玦摇摇晃晃的绕过屏风,连衣裳都没脱就直接躺尸了。
这副弱不禁风仿佛下一刻就会断气的孱弱模样,让谢谨言的杀气奇迹般的褪去。等白玦给沈碧空盖好薄被,再探头往屏风外一望,早没人了,小小少年铁板一样的面容顿时就开了裂,抱着肚子笑得在地上打滚,一边滚还一边捶地。
不过白玦被没有笑几声,就被一声惨叫打断,愣了一下,他连忙窜到门边,叫道:“罗叔”
须臾,罗峰的声音传了过来,道:“没事,顾家派来的杀手,被客人宰了,扔到了院子里,我去处理干净。”
谢谨言的杀气,没落到沈碧空的身上,落到了夜楼的杀手身上,怪只怪,这个杀手来得实在太不巧了。
沈碧空听得清楚,失笑一声,闭上眼,一夜好眠,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过了晌午,富春山庄的大掌柜过来拜访,这位大掌柜姓丘,生得白白胖胖,一身铜臭味掩都掩不住,一看就是个和气生财的生意人。
“听说昨夜这栋院中有些不安宁,这是小店的疏忽,区区薄礼,还望公子笑纳。”
沈碧空笑了笑,道:“丘掌柜言重了,顾某与长安伯府有些误会,给贵处带了麻烦来,掌柜不赶我离开,便是我的荣幸,这礼万万不敢收。”
昨夜谢谨言来的时候,或许瞒得过富春山庄,但离开时泄愤杀人,夜楼杀手那一声惨叫,在寂夜里分外的凄厉,听不见才有鬼,丘掌柜此来,送礼是假,探底是真。
丘掌柜笑着把礼又推回去,道:“公子入住小店,是信得过小店,小店自然要保证公子住得开心,住得自在,请公子放心,昨夜之事,不会再有。”
这话倒是很有可信度,有千鳞卫在背后撑腰,富春山庄的安全程度无疑是很高的,昨夜会让夜楼杀手潜进来,那是富春山庄不曾防备,再加上那杀手本身潜匿的功夫也不错。当然,要是换成姬言和谢谨言这个级别的人物,富春山庄的护院就不够看了,得从千鳞卫调好手过来还差不多。
“那就多谢掌柜了。”
沈碧空客客气气的送走了丘掌柜,他暂时还不想引来千鳞卫,千鳞卫指挥使刘晖和他接触得太多,恐怕除了赵昊之外,对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最熟悉的人就是刘晖,即使换了一个身体,也难保不会被认出来。
刘晖是赵昊的一条狗,被刘晖盯上了,就等于自己已经暴露在赵昊的眼皮底下,这种事,当然不能让它发生,总有一天,沈碧空会自己走到赵昊的面前,但不是现在。
接下来几日,果然就风平浪静了,除了谢谨言让人送来了千两黄金的兑票,再没有人登过这栋小院的门,就连夜楼杀手也再没有出现过。
转眼就到了四月初五,这天不适合出门做客,因为一大早就飘起了雨,不大,细细密密的带着几分凉意。临出门时,白玦给沈碧空多加了一件雀羽斗篷,斗篷底下是浅蓝色月绫袍,绣着暗纹,透着一股低调的奢华,腰间束藏青色镶银边腰带,一侧垂着一块色泽温润的碧玉玉环,未作任何雕琢,只打磨光滑,如一眼深潭,就是不懂得鉴赏美玉的人,也能一眼看出这块玉的不凡。头发束起来,束冠上缀着和腰上那块玉环同出一源的碧玉,只是稍小些,一看就是玉环中心掏出来的那块。
给沈碧空作此打扮,白玦是费了大心思的,长安伯府不就是仗着家大业大欺负公子这个旁支庶子么,他就要把公子装扮得即华贵又有内涵,活生生去打顾家那暴发户的脸。就为了整出这套装扮,这几日他可没少往那些达官贵人常去的绸缎庄、成衣铺子跑,仗着一张讨人喜欢的脸和一张骗死人不偿命的嘴,才从那些掌柜、绣娘口中掏出了这么一身搭配。当然,这一身也着实不便宜,好在公子刚宰了一只肥羊,不差银子。
别说,还真是太适合公子了。就是这斗篷有些逊色,原本给配的是从南越来的锦缎做面的绣苍鹰斗篷,大气张扬,华贵无双,可惜天公不作美,偏飘起了雨,公子身子孱弱,吹不得风,受不得寒,白玦急得火上墙,只好临时换了雀羽斗篷,颜色看着鲜亮,关键是能挡水汽,就算雨丝飘到了斗篷上,也渗不到里面去。
白玦心里有遗憾,可着劲儿把自己和罗锋也折腾了一番,青衣小帽玉面仙童,说的就是他了,至于罗锋,一身黑色劲装,配着把明晃晃的宝剑,让那顾家人瞧瞧,就是给公子赶车的马夫,那也叫一个气宇轩昂。
沈碧空由着白玦折腾,本来白玦不肯他今日出门,他偏坚持,白玦拿他没法子,心里只憋着一股气,折腾出来就好了,不然他今日休想耳根清静。
马车停在了离长安伯府还有二三十丈远的街边,不是不想再靠近些,而是根本过不去,即便是这样的天气里,居然还有人整车整车的给顾平送礼,而且送礼的还不止一家,十七八车的礼,将长安伯府门前这一段路给堵得严严实实。
“我记得你前儿从街上回来说,长安伯私下里卖官鬻爵?”沈碧空看向白玦。
白玦用力点头,道:“反正我在茶楼里是听人这么说的。”
没有实权,只有一个虚职在身,顾平居然还敢卖官鬻爵?他有这个能耐吗?沈碧空嗤笑一笑,顾平当然没这个能力,所以真正卖官鬻爵的并不是他,他不过是出面收钱罢了。眼下不出事便罢,一旦出事,第一个死的就是顾平,背后之人反倒可以借机脱身。
不过话说回来,顾平做得这么张扬,丝毫不掩人耳目,早晚定会出事,恐怕宫中那位玉妃也未必能保得住他。背后之人既然有这样的手段,为什么不警告顾平做得隐秘些?该不会那人其实也跟顾平有仇,巴不得顾家死得更快些。
罗锋跳下马车,几下跃过那些拦路的车,对着长安伯府的门房报上名,须臾,便回来了。
“门房说,不知道有公子您这位远亲。”罗锋的声音平板得毫无起伏。
沈碧空轻笑一声,顾平这是早就交待了门上不让他进门啊。
“打进去。”
顾平太蠢,对这样的人,用心计那是对牛弹琴,媚眼抛给瞎子看,远不如武力来得直接有效。
于是长安伯府的墙直接塌了半边,罗锋根本就没有从大门打进去,嫌弃那边车多人多,动手不方便,所以他直接破墙,把墙面破坏出足够马车出入的宽度,然后不紧不慢的赶着马车进了长安伯府
第九章下注()
热闹的长安伯府门前顿时为之一静,不管是正在报礼单名的,还是正在卸礼的,又或是正在往门里搬礼的,以及路过的,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那辆施施然从破墙处进入的马车,完全忘了反应。
马车停在了开阔的庭院里,被终于反应过来的长安伯府的护院们团团围住。
“什么人如此大胆,给我拿下!”
来得最快的是顾家三爷,顾平的弟弟,这位顾三爷正在前厅清点礼单,门上一出事,他自然第一个知道。
砰砰砰护院们倒了一地,连一个回合都没能在罗锋的手下走过。顾三爷顿时吓得脸色发白,一边后退一边指着罗峰道:“你你你要做什么?你可知这是长安伯府,是玉妃娘娘的娘家,你”
“数年未见,三爷还是这般的胆小。”沈碧空嗤笑出声,隔着车厢,语气的嘲弄也明明白白。
顾三爷听到这如金声玉振的声音,愣了片刻,才想起前两日顾平将他叫过去说的事,脸色再次一变,道:“你你是顾己千?”
不,不对,顾己千怎么可能用这样的语气说话,那个少年印象里就是个呆蠢的货色,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你不可能是顾己千,到底是谁?出来!”
“不过是区区三年,想来三爷不会认不出我这个远房堂弟。”
车门缓缓打开,顾三爷眼神微缩,不料出来的并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愚蠢单纯的少年,而是一个年纪更小、眉目如画的青衣小童,手中提着一把桐油伞,将伞撑开,随后,车中才又走出一人,拢着雀羽斗篷,站在伞下,身形孱弱似将随风飞去。
“你你你真的是顾己千!”
和记忆中一样的眉眼,却迥然不同的气质,令顾三爷瞠目结舌,怎么会变化这么大?过于苍白透明的肌肤,却从骨子里透出一抹难言的邪气,如妖似魅。
“托大爷和三爷的福,三年后,我自地狱归来。”
沈碧空弯下眉眼,唇角上扬,露出了一个绝对称不上善意的笑容,却邪美至极,令人惊艳。
顾三爷顾不上惊艳,只觉得在这样的笑容下,全身阴寒刺骨,如坠冰窟。
地狱?难道是鬼魂回来报仇他是回来报仇的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不断的徘徊,顾三爷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豆大的汗珠一颗颗的从脑门上滑落。
砰!
顾三爷生生吓晕,一头栽倒在地上,惊得家丁们连忙围了过去,抬手抬脚的往里走。
沈碧空敛住笑容,微微挑眉,这么不经吓?旋即,一个更加邪魅的笑容绽放。平生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就这点胆量,也敢做亏心事,早晚也是被人吓死的份儿。
“今日已来过,顾三爷既然身体不适,顾某就不多打扰了,改日风和日丽,再来拜望顾家大兄。”
只在顾家的庭院里站了片刻,一步未走,沈碧空就登车回转,等马车出了院子,白玦才自车窗扔出一小锭金子。
“我家公子交待,今日不小心弄坏了墙,理当赔偿,他日再登门时,还望贵府的门上好生洗一洗眼睛,莫要得了富贵,就六亲不认,只将远亲当陌路。”
顾平得了消息,赶到前院时,正听着这话的最后两句,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奈何马车已经行出一段距离,他也不好追上去跳脚大骂,只得命家丁驱散了那些看热闹的人,再安排人来修墙不提。
这件事很快就经由围观者的嘴传播出去,迅速成为整个邺城人口中的新话题,对于那些不知内情的人来说,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砸了长安伯府半面墙,委实是胆大包天,就是不知道这人还能活蹦乱跳多久,有好事者甚至开了赌局,赌这人能活几天。
白玦在街上溜达,很快就听说了消息,乐呵呵的回来禀报给沈碧空,沈碧空沉吟许久,将刚入手不久的千两黄金兑票交给他。
“买我不死。”
“啊?”
饶是白玦一贯胆大,也不禁为自家公子的大手笔给吓得小脸儿发青,当然,这一手同样也把庄家吓得不轻,长安伯府仗着玉妃,一向骄横跋扈,行事无忌,连皇后娘家承恩侯府都要退避三舍,从来没有人招惹了长安伯府还能好端端的,所以几乎没什么人认为顾己千能活着离开邺城,赌他不死的赔率当然就高,一赔十一,这要是赢了,庄家砸锅卖铁都赔不起,可是如果不接注,庄家也丢不起那脸。
“接。”
权衡利益,庄家咬着牙接了,他还就不信那个什么顾己千真能逃过这一劫,就算这人真是长安伯府的远亲,顾家不打算要这人的命,庄家也不介意暗中下下黑手,千两黄金,不要白不要,而且这不光是钱的问题,还是面子问题,他要是不接,以后还怎么在邺城混,怎么开赌局。
于是白玦眉开眼笑的回去了,喜滋滋的跟沈碧空表示,庄家接了,他们马上就要大赚一笔了。他对自家公子信心满满,既然公子下了注,那就一定稳赚不赔。自家公子是什么人,拖着这副破败的身子,连屠郎中都搞死了,还搞不定一个顾平,开什么玩笑。
沈碧空啼笑皆非,斜眼睨他,道:“你就不怕庄家赖帐?”千两黄金,一赔十一,除非庄家富可敌国,否则要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来,还真不如买凶杀人来得划算。
“有罗叔呢。”白玦对罗峰的武力值也是信心满满。
“双拳难敌四手,咱们加在一块儿才仨。”沉默寡言如罗峰,也忍不住想把少年的脑袋瓜子扒开来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水。他武功是高,但也不是万人敌,能开赌局坐庄的,哪个背后没有势力背景。公子刚惹了一个长安伯府,这个时候,不宜再树敌。
不过既然是公子是的决定,那么公子定然有别的想法,罗峰嘴上没说,心下还是挺期待公子出手。
白玦眨巴眨巴眼睛,迟疑道:“庄家不会这么输不起吧?那现在该怎么办?”
他虽然机灵无比,但毕竟涉世不深,只看到沈碧空千两黄金来得轻易,并没有意识到这是多么巨大的一笔财富,足以让财大气粗的庄家也会生出赖帐杀人的黑心。
“撤注。”罗锋利落的扔下两个字。天还没黑,现在撤消赌注还来得及。
“那我这就去。”白玦没听出罗锋语气的戏谑,虽然撤注有点没面子,他还小,不知道什么叫面子。
“你就别逗他了。”沈碧空失笑,捏了捏掌心,活动了一下五指,道,“白玦,研墨。”
“啊?好勒。”白玦先是疑惑,转而却眼神发亮,举冲冲的开始研墨,顺带还给了罗锋一记白眼。
沈碧空书信一封,交给罗峰,道:“给千户大人送去。”
罗峰怔了一下,没有多问,拿了信转身就走了。
白玦眼神亮晶晶的道:“公子,您是想借东镇抚司之势”
话还没说完,就让沈碧空在脑门上敲了一记,道:“你以为东镇抚司是什么?那是头凶狠的狼,不被咬一口就是幸运,还借势?”
“那您给范千户写信干什么?”白玦一脸茫然。
“合作,分钱。”沈碧空微微一笑,把狼喂饱了,那也和狗没什么区别,就是不知道东镇抚司的胃口有多大。
第十章下注2()
范九斤很快就来了,财可通神,何况是人,关键是沈碧空的手笔太大,这一注赢了,赌资对半分。一赔十一,就是一万一千两黄金,除去本金,还有一万,对半分就是五千两黄金,楚国一郡之地的赋税是多少?粮赋盐税还有各种七七八八的税收加在一起,合计五十万两白银。
如今金贵银贱,不算黑市价,就是官方兑率,也是一两黄金兑五十两白银,沈碧空一出手,就相当于半个州郡一年的赋税,换了谁有求于人,也不可能开出这个价码,没看那位长安伯支使东镇抚司的好手当护院,也不过才出了一百两银子。价码太低,范九斤也是应付了事,沈碧空让罗峰拆长安伯府的墙的时候,他就趴不远处的屋顶上看得津津有味,一点也没有拿人手软的意思。
“顾公子可知道宝通赌坊的背后是什么人?”一进门,范九斤就直入主题。
沈碧空笑笑,道:“还请千户大人赐教。”
“叶令尹的小舅子。”范九斤轻哼一声,有叶亚贤在后面撑着,宝通赌坊连东镇抚司也没放在眼里,保护费也不交,要不是翁成焕不想得罪叶亚贤,早把宝通赌坊给端了。
也是结怨在前,所以范九斤才来得这么快,他倒是要看看,这位顾公子有没有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