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心攻略-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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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翁看了一眼那标识,依然冷硬道:“不行。你未入族册。”
有标识不能证明一切,入了孟族族册,才算真正得到认可。
“这是李翁订下的规矩?”顾凤寻轻声细语,“我竟不知李翁成了孟族族长了。”
有标识虽然不能证明一切,但登岛的资格还是有的,李翁以未入族册为由拒绝,摆明是私心。
李翁冷眼瞪他,道:“老夫订下的规矩又如何?在这明月岛上,即使是孟族嫡脉宗嗣,亦要遵守老夫的规矩。”
“过了啊”老吕侯轻咳一声,插了一句。
李翁理也不理他,目光炯炯,仍是盯着顾凤寻。
顾凤寻轻笑了一声,道:“李翁,可有人对你说过,规矩这东西便是用来打破的。”
所以说,先礼后兵,重要的还是“后兵”啊。
李翁眼神一缩,这话确有人说过,但不是对他说的,而是面对整个孟族,当着族长和所有族老的面,大放獗词,而结果,就是那人被族长当众杖八十,剥姓夺名,除族逐岛。
那人就是孟青梧,字凤寻,后来,又改了个名字,叫做沈碧空,人皆尊他一声秦司空,分明曾是孟家青梧子,可最后,却背负了十恶不赦之罪被秦皇鸩杀。
“这话说得倒是狂妄,却也要有能打破规矩的能耐才成,若没有,不如老老实实的守着规矩,命才长。否则,也只个笑话而已。”
恍惚了片刻,李翁又恢复常态,冷冷道。在他眼里,当年的那人,就是一场笑话。
顾凤寻轻笑一声,指了指自己,道:“李翁您慧眼如炬,一瞧就知道晚辈不是命长之人,既然是早夭之命,自然要趁着还没死,多作妖。您老活得长,一定晓得一个道理,软怕硬,硬怕横,横怕不要命,晚辈不才,恰恰好就是不惜命的。”
这话简直就是耍无赖,李翁气结,真没瞧出来这孱弱小辈竟还是个滚刀肉。
“你拿什么与老夫拼命?”李翁轻蔑道。
顾凤寻轻轻挽起宽大的袖管,从容道:“您老是主,客随主便,是文是武,您老划下道来便是。”
“咳”老吕侯呛着了,同情的看了李翁一眼,跟大公子比划文道,老李头得输得连裤子都没了,至于武道,嘿嘿,大公子身边那几个,也不是庸才啊。
李翁却不是轻易让人逼迫的,他本是脾气暴躁之人,但面对顾凤寻,反而收敛了脾气,不紧不慢的吃了一口茶,才斜眼看向眼前的年轻人,道:“老夫凭什么要给你划下道来的机会。”
“那就得看您老是否爱惜子孙性命了。”顾凤寻捏了捏手指。
厅门外,范九斤揪着李三儿的衣领,正笑嘻嘻的依着门外的廊柱,李三儿被五花大绑,嘴巴也塞了,整个人灰头土脸,垂头丧气的。
爱之深,责之切,李翁若不是爱极了这个儿子,何至于三天两头的揍他一顿,盼他能归于正途。否则,就该像七叔一样,因为祖父已经放弃了这个不务正业的儿子,所以才能随自己的心愿造船、航海。
李翁眼神一缩,瞬间怒火翻扬,气势迫人。
“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正是怒至极点的表现。那边李三儿一瞧见父亲这个模样,惊得连蹦带跳,竟然往绑了他的人身后缩去,倒把范九斤弄得哭笑不得,这人也太怂了。
李翁瞧见李三儿这怂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臭小子平时不务正业也就算了,关键时候,竟然也不给他老子争面子,烂泥扶不上墙,他老子英雄一世,怎么最疼爱的儿子却是个怂包,真他妈的没天理。
“好,你要比,老夫就给你这个机会,只要你闯过明月楼三关,明月岛从此任你来去。”
“咳”老吕侯转头低咳,以掩盖自己忍不住的闷笑。
第一百二十六章闯关()
明月楼三关,确实是岛上的一道关卡,专门针对想要登岛的外人而设,通过这三关的人,便可得到深入孟族的一个机会。老李头气归气,做人却讲原则,哪怕儿子被绑了,也不肯放水。不过明月楼三关,大公子十二岁的时候,就玩也似的过了,如今再让大公子去闯明月楼三关,这跟放水又有什么区别,老李头要是知道眼前人是谁,只怕会悔青了肠子。
顾凤寻笑眯眯的揖了揖手,道:“您老划下的道,晚辈接着了。”
这是最好的结果,如果李翁真的软硬不吃,连儿子性命也不顾惜,那除了硬闯,他还真没什么其他办法。不过,李翁竟比十几年前好说话多了,顾凤寻原以为这老头是死也不肯退半步的,他让范九斤去追李三儿,可不是绑人来威胁李翁的,而是让范九斤套话去的,李三儿那么喜欢造船航行,不可能对七叔漠不关心,说不准就能从李三儿口中知道七叔的近况,可没料到范九斤竟然把人绑了回来,更没有料到,李翁居然会为了李三儿退了一步。
也许人老了,对儿孙的顾念就多了一些,顾凤寻看了一眼范九斤,表示记他一功。
范九斤眼神一亮,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岛上偏西的位置,有一处水潭,形如弯月,岛便因此而得名明月,潭边伫立一座三层小楼,便是明月楼,其实这是一座藏书楼,三层小楼共藏书千卷,所谓的过三关从每层楼所藏的书卷中,任捡一卷,由守关人从中出题,答题即可过关。
一般来说,这种考校并不难,因为守关人不会出太过偏僻的题目,否则就不是考校,而是故意为难人了。但这并不代表明月楼三关没有难度,因为这千卷藏书,不但包含了儒家的经史子集,更有佛道经典以及搜奇杂记,不是满腹学识、博闻强记之人,想要过关,那真得撞运气了。
李翁不是守关人,他的长子才是,顾凤寻对着李大揖揖手,表示让李大先请。李大也没客气,率先进了明月楼。
顾凤寻这才又对李翁揖揖手,笑道:“晚辈去去就来。”
李翁理都没理他,这小子太狂妄了,去去就来,当明月楼三关是小孩子过家家吗。
等顾凤寻也进了明月楼,老吕侯才一扯李翁的袖子,道:“你这老头儿,故意放水的吧。”
和顾凤寻不一样,老吕侯跟李翁认识了几十年,再清楚李翁的性子不过,这老头是年纪越大,性子越拗,尤其是受不得威胁之人,哪可能因为顾念儿孙就退让,反而更要铁面无私才是,等李翁说出“明月楼三关”的话来,老吕侯就知道这老李头是故意放水了。
李翁用力甩开他的手,冷哼一声,道:“胡扯八道。”
老吕侯却是“哈”了一声,道:“老夫与七爷相交莫逆,倒是忘了,你这老头儿与七爷相交还在老夫之前。”
七爷那样豪爽朗阔的性子,只要是往来过的人,哪个不敬之爱之,只可惜,这样的性子,却也与孟族格格不入,不然,如今的孟族嫡传,还不知是谁呢。
“不知所云。”李翁扭过头,一副不屑与老吕侯交谈的态度。
老吕侯才不计较他的态度,又哈哈笑道:“你既然敬重七爷,为何总拘着你家三儿,可怜这孩子长这么大,见你如鼠见猫,忒可怜了。”
李翁走开几步,连搭理都懒了。他家三儿要是有七爷十分之一,不,哪怕是百分之一的本事,他何苦拘着这孩子,问题是,这孩子空有志向,没有才能,志大才疏四个字简直就是贴在他身上的,李翁纵是恨铁不成钢,也是莫之奈何,他不拘紧了李三儿,这孩子只怕早不知淹在海里多少回了,不是每回都有那个运气能游回来的。
老吕侯难得有压着李翁调侃的时候,还没尽兴呢,又跟了过去。一旁,李三儿蹦到范九斤身边,拿屁股拱了拱了他,道:“兄弟,我都这么配合了,该给我松绑了吧,绑着难受。”
要说范九斤把人绑了来,倒不是用的硬手段,事先也是跟李三儿好言好语的商量着的,这李三儿也是个妙人,一听说顾凤寻等人登岛,是为了救孟七爷出来,可配合了,问什么说什么,连绑起来去要挟李翁都是他的主意,绑他的绳子还是他自己寻来的。没办法,谁让他生平最敬仰的人,就是孟七爷呢。
范九斤也觉得李三儿这人挺一言难尽的,笑着给他松了绑,低声道:“你出了这馊主意,不怕你老子揍死你?”
李三儿嘘了一声,鬼鬼祟祟的往李翁的方向看了好几眼,才低声道:“兄弟,千万保密啊,哥给你作揖了。”
还当真对着范九斤揖了又揖,一副痞子相。
范九斤心中一阵好笑,隔了半晌才突然回过味儿来,妈的,让这小子占便宜了,他是谁哥?
偏李三儿占了便宜也不知道赶紧躲一边儿偷着乐去,又凑过来捅捅范九斤,低声道:“那位顾公子,到底行不行?明月楼三关可不好过,这要是搞砸了,哥哥我可再帮不上什么忙了。”
范九斤好悬没忍住一脚将这家伙踢出十丈远,冷哼一声,道:“你只管瞧好儿的。”
李三儿从他脸上瞧不出什么来,只当这话是真的,放心的从袖袋里摸出一把虾干儿,还好心的分了范九斤一半。
“干等无趣,咱边吃边聊哈。”
范九斤:“”
他要是李翁,也一天照三顿的抽死这小子。
不到三刻钟,顾凤寻和李大就一前一后的出来了。李翁一见,顿时皱眉。这么快?过一关怕是都不够吧。哪想到李大走上前,对着李翁作了一揖,道:“父亲,顾公子三关已过,可以放行。”
李翁怒瞪他,儿子大了,一个个心生外向,三儿就不提了,大儿也故意放水?
李大一看父亲的表情就知道父亲想岔了,忙上前一步,低声道:“儿子没有放水,顾公子学识渊博,儿子故意寻了偏门的题,他却是提笔便来,文思如泉,笔下如飞,实是教儿子佩服。”
李翁心里一惊,大儿素不妄言,既这样说了,必然是真的不曾放水,三刻钟不到,连闯三关,这份才学他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老吕侯,沉声道:“你带的那小子,究竟是什么人?”
老吕侯轻笑道:“这会儿你倒是肯与我说话了。”也不卖关子,直接道,“顾凤寻,大公子亲传弟子,如何,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是老吕侯不说实话,李翁的脑子没他那么灵活变通,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能接受,他要是说顾凤寻就是大公子,这老李头能直接把顾凤寻绑柱子上烧死,子不语怪力乱神嘛。
“扯蛋!”李翁一个字都没信,为尊者讳,如果顾凤寻真是大公子的亲传弟子,为了避讳,名中便不能有凤寻二字。
老吕侯呵呵两声,爱信不信。
李翁被他这态度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老吕头打小就是个调皮的,嘴里的话说出来,十句里头能信一句,就是难得的老实。
“李翁,小子可否通过明月岛?”顾凤寻也走了过来,冲着李翁微笑。
李翁冷哼一声,道:“过关,顾公子好走不送。”
“我给公子当向导。”李三儿兴冲冲的插了一句。
顾凤寻冲他也是微笑的表情,道:“好意心领。”竟是婉言谢绝。没瞧见李翁的脸色已经是黑得不能再黑了。
“为什么?”李三儿郁闷了。
“不想游回来。”顾凤寻认真道。
李三儿:“”
范九斤咧了咧嘴,东家好样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醋一口()
在明月岛停留了不到半日,顾凤寻一行人便又登船启行,这让完全没派上用场的凌寒很是沮丧,说好的“后兵”的呢?他都磨刀霍霍了,结果明月岛却怂了,让想在顾凤寻面前好好表现一把的凌寒,像吃了苍蝇一样的郁闷,偏还不能表现出来,于是又捧了棋枰放在甲板上,打算跟顾凤寻手谈几局散心兼解闷。
但海上忽起风浪,船身颠簸得厉害,甲板上根本就不能待人,让凌寒的如意算盘又泡了汤。本以为这风浪刮一阵便停,却不想竟是越刮越厉害,船在海上随着风浪起起伏伏,颠簸得最厉害时,竟有仿佛要被抛上天的错觉。
顾凤寻撑不住了,他错估了自己身体的承受力,竟又忘了,如今这破败身体,已不是当年的沈碧空,没办法,只得让白玦煎了一剂安神汤,喝完之后,一觉直睡到风浪停歇。
然而风浪只停歇了一个时辰,就又开始了,于是顾凤寻继续喝安神汤,喝了三剂,时间也才过去两天。
“不能再喝了。”
当风浪第四次袭来时,白玦死活不肯再煎药了,他不通医术,但知道药性,这安神汤对身子是有损伤的,不过偶尔喝上几剂无有大碍,寻常人连喝七八剂问题也不大,但顾凤寻不行,他本身心脉有损,体弱难支,连喝三剂就是极限,绝对不能再喝。
可是不磕药的话,他的身体一样受不住过于剧烈的颠簸,顾凤寻勉强又开了几剂别的药,但效果都一般,最后还是凌寒将他半抱在怀里,以内力渡入他的体内,助他平稳气血,又以千斤鼎的功夫定住身形,使得被他抱在怀中的顾凤寻感觉不到颠簸。
效果极佳,只是累了凌寒,唯有风浪停歇之时才能歇上一歇,然而他甘之如怡,竟也不觉得苦累。
顾凤寻轻松了许多,便也有心情多看凌寒几眼,瞧着这张赏心悦目的脸,倒比服了汤药还令他舒畅,少不得伸手摸了一把,笑道:“瞧你驾轻就熟的样子,换心之后,没少以内力调养身体吧。”
罗峰内力深厚,恐怕还在凌寒之上,但走的是刚猛的路子,根本就不能用来调养,范九斤出身密卫,密卫所习,一向阴柔诡异为主,内力中自带一股阴寒之气,一旦入体,便极难驱除。只有凌寒的内力,刚柔相济,又走的是温和的路子,而且温养心脉时十分熟练,可见换心后他也经常给自己调养。
凌寒被他摸得面上生热,听他提到换心,顿又觉心虚,半晌,才低声道:“此事,你不怪我?”
自坦白之后,他就一直心虚至今,连赶回西楚都没敢过来跟顾凤寻说一声,不想再相见后,顾凤寻态度与往常无异,生气也只气他不告而别,对换心之事却仿佛没这回事儿一样,好容易今儿听他主动提起,凌寒就忍不住问了,不问清楚,他永远都心虚。
“啊,你还记着这事儿?”顾凤寻轻咳一声,想了想,“你说如果那支穿心箭是我射的,这事儿,咱俩谁该记恨谁?”
凌寒:“”
好一会儿他才无可奈何道:“别开玩笑了,我是真的很担心你会恨我。”
为什么他认真对待的,在顾凤寻眼里,都是无足轻重的呢?
顾凤寻轻笑了两声,扯扯他的袖子,道:“别在这儿扎马步了,我已经好多了,将我放下,你也歇会儿。”
凌寒瞧他这是有话要说的样子,又感受船身的摇晃比先前轻了不少,想是外头的风浪正在减弱,这才起身将顾凤寻安置在榻上,自己则在榻沿边坐下。
顾凤寻调整了一下姿势,以便让自己倚着软枕更舒服些,又从榻边的小几上倒了两盏蜜水,一盏递给凌寒,一盏自己拿了,吃了小半盏,方舒了一口气,道:“元春,你何时见我与你玩笑过?”
凌寒手一颤,茶水溅到手上,他也没察觉,呆怔片刻,他蓦然将杯中蜜水一口饮尽,方道:“真的是你?”
顾凤寻笑了笑,道:“这事儿扯的,除了天意二字,竟是寻不出别的话来形容这巧合,如今你说,咱俩谁该怨恨谁?”
凌寒觉得思绪有些乱,理了理,才道:“不对,那个时候你才多大,不可能!”
“那个时候的我,并不是现在的我啊。”顾凤寻放下茶盏,斜过眼睛看着他,“你是聪明人,大概心里头早察觉出我身上的不对,现在我又带你过了明月岛,再说你猜不出什么,就是故意装傻了。”
以前这家伙总嫌他不坦白,现在他打算说了,这家伙要是还想装傻,那干脆一拍两散好了。
凌寒这才意识到顾凤寻这回是真要跟他交底了,惊喜来得太突然,以至于他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忍不住自己又倒了一盏蜜水,吃了定神片刻,方道:“是,我是心里有许多想不通的,只是你不说,我便不问,凤寻,我说过,无论怎样,我是信你的。”
顾凤寻轻笑道:“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凌寒一呆:“真不说啊?”
顾凤寻大笑起来,道:“这是自个儿打自个儿的脸了。”
凌寒轻咳一声,道:“你就玩儿我吧,我皮厚耐操,你随便玩儿。”
表情无辜,语气委屈。
顾凤寻又笑了一阵,才对他道:“说起来,话挺长的。”
这是要入正题了,凌寒神色一肃,洗耳恭听,却听他道:“所以我就说一句吧。”
凌寒:“”
顾凤寻对他勾了勾手指,见凌寒没动,索性伸手往他脖子上一勾,凑近附耳低语了一句,然后松手,又倚回了榻上,笑眯眯的看着凌寒呆如木鸡的模样。
好半晌,凌寒才长舒一口气,释然道:“这便说得通了。”
一句话,当真解释了他许多的疑惑,往日种种难解之处,瞬间了然,只是他看着顾凤寻的眼神,复杂难言。
顾凤寻对他摊了摊手,道:“你说无论怎样,都信我。”
虽然离奇,但他是真的坦白了的。
凌寒苦涩道:“你与秦皇”
他是信的,虽然,“我是秦司空的恶鬼”这句话,确实离奇得让人难以置信,但他是信的,因为这句话能解释一切。
顾凤寻呆了呆,而后蓦然爆笑出声,差点没笑得在榻上打滚。
“你你这是打翻了醋坛子?”
好容易终于平复了笑意,顾凤寻忍不住又去勾凌寒的脖子,这家伙,有时候也挺好玩的。在听到这种离奇的事的时候,为什么第一反应是醋意大发?重点错了吧。
凌寒的脸色,一下子红得如同云霞染面。他说什么了?见鬼了,他怎么把心里呢喃的话给说出来了,明明,他要说的不是这个。
“咳咳”
勉强维持镇定,凌寒把笑得浑身打颤的人给按回榻上。
“我是说你和秦皇之间的仇恨,原来是这么的深,怪不得你对千鳞卫了解得这样深,又不惜下死手的坑千鳞卫。”
这可不是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