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心攻略-第9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陛下不怪她,不怪她啊!
顾凤寻见她哭得全无仪态,真正是号啕大哭的模样,晓得她是近来压力太大,却被凌寒一句“不怪”,释放了她心中的自责与悲痛,忘却了她身为一国公主与韩王妃的尊荣,忘却了还有外人在场,恐她事后回想起来,心中羞恼,于是他轻走几步,出了门。
凌寒注意到顾凤寻的举动,只是他被韩王妃抱住了腿,一时走不开,只得任由韩王妃发泄情绪,过了片刻,听韩王妃哭声渐渐嘶哑微弱,晓得她的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了,这才扶起她,让她坐好。
“表妹心里可舒坦些了?”
韩王妃哭得声嘶力竭,加上喉咙本就没有完全恢复,一时回不了声,心中却又有话想说,情急之下,她顺手端起搁在旁边的茶盏,连饮数口。
凌寒的脸色顿时变了,那是顾凤寻刚才喝过的茶,他都没跟顾凤寻共过杯盏,伸手想抢回来,但看到韩王妃哭花的那张脸,着实是可怜,到底还是忍住了。
韩王妃没注意到凌寒突变的脸色,茶水润过了喉,她总算是恢复了声音,嘶哑着嗓子道:“陛下待妾身赤诚一片,妾身若是再妄为乱行,辜负陛下,那便真是万死难辞其咎。陛下之所愿,便是妾身之所向,妾身愿与越国夫人同返越地,替陛下盯住她,为陛下安定越地,效微薄之力。”
凌寒心中一宽,却又有些不放心,道:“朕知道,你与越国夫人之间素有嫌隙,此事事关两国相融,你若是无法捐弃私怨”
韩王妃神情坚毅道:“陛下放心,妾身并非不知大局之人,私怨在家国面前,又算得什么。”
凌寒见她又恢复了原本爽利痛快的性情,心下大慰,道:“表妹,朕果然没有看错你。此事还在筹备中,这几日表妹就好生养一养身子。”
韩王妃却道:“陛下,妾身打算搬入晋王府,住到归越之前。”
凌寒一怔。
“晋王之事,必也有永宁公主的影子,他身边,定然也有永宁公主的人,她既然想用妾身的性命来毁掉陛下的威名,一计未成,难保不会另生一计,晋王若是死在晋王府,陛下一样洗不清。”
这话一说出来,凌寒就心中一凛。不错,晋王想必也如韩王妃一样,对永宁公主全不设防,永宁公主之所以没有对晋王下杀手,一则是她需要晋王在祭典上发难,二则,晋王身边有谢谨言和越国夫人盯着,想下手也不容易。但是,若是有心算无心,总也防不甚防,何况眼下谢谨言还不在,永宁公主若在此时下手,可比平时要容易许多。
“那就有劳表妹,朕立刻安排人送你往晋王府去。”
此事紧急,凌寒便不再多说什么,起步便走,出门后便见顾凤寻正站在廊下。
“臣都听到了。”顾凤寻冲着他微微一笑,“王妃果然不是寻常女子,果断坚毅,不让须眉,陛下舍了她,是陛下的损失。”
成皇帝的眼光非常不错,替凌寒挑选的韩王妃,足以当得一国之母,可惜,凌寒辜负了他们。
凌寒听得有些不是滋味,扯了一下嘴角,道:“不舍她,是顾卿的损失。”说着,他凑近顾凤寻,在耳边轻声道呢喃,“凤寻,你怎舍得将朕分与别人?”
顾凤寻挑了挑眉,转身便走。
凌寒见他的脚步比平时急切些,唇角微翘,心情忽的就好了许多。
韩王妃出宫,纵然是轻车简行,也有许多的东西要收拾,装了好几车,凌寒又派了宫卫一路护送,想不引人注目是不可能的,几乎是她前脚才出宫,这消息后脚就传遍西京,直到她一路进了晋王府,那些关注此事的人还是没想通,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反倒是越国夫人,才是最后知道这件事的人,原因倒是很简单,谢谨言重“伤”在床,晋王又闹了妖蛾子,越国夫人看得清形势,知道西楚朝堂恐怕对晋王十分不满,正愁抓不着把柄好再闹一场呢,因此她只严加管束晋王府里的人,除了每日采买,都不让人出去,自然没能及时收到消息,直到韩王妃的车架到了晋王府大门外,她才知道韩王妃居然要搬进晋王府暂住。
“她要住,就让她住。来人,去把滇花苑收拾出来。”
谢谨环也不是胆小怕事的,知道韩王妃多半来者不善,她也没弱了半分声色。韩王妃又怎么样,名义上她们还是母女呢,再者,西楚皇并未封后,在这晋王府里,她谢谨环既占了长辈名份,又占了主人的优势,还能怕了她区区一个韩王妃。
不过令谢谨环意外的是,送韩王妃出宫的人,居然是顾凤寻,这倒反而让她慎重起来,索性就大开中门,亲自出迎。
韩王妃身体还虚弱,一时也没精神与她周旋,何况还有顾凤寻在,她出宫的缘由自然会由这位新皇心腹跟越国夫人说清楚,也不必她自个儿浪费唇舌,因此径直擦着越国夫人的肩,往里去了。
谢谨环倒也大气,冷着脸吩咐左右,道:“来个人,领韩王妃去滇花苑。”
转头对顾凤寻却是换上了柔媚之色,笑道:“顾舍人,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
顾凤寻轻咳一声,道:“越国夫人,下官有圣旨在身,不便施礼,请夫人准备好香案,接旨吧。”
谢谨环欠了欠身,道:“那就请顾舍人先到厅中小坐,容妾身前去准备。”
这都是程序,顾凤寻自然没有异议,跟着晋王府的下人,去了迎客的正厅,又有侍婢送上茶水点心,坐了不过片刻,忽听到有急切的脚步声,还当是谢谨环来了,心下诧异,准备得竟是这么快么,不想头一抬,却正见晋王迈步入厅,身边则跟着一个比他年长几岁的侍婢。
之所以会注意到侍婢,是因为她正一脸焦急的劝着晋王什么,只是晋王并不理她,她劝得越急,晋王便走得越快,待到晋王已经走到顾凤寻身前时,那侍婢才一脸无奈的垂手站到了一边,目色还略带惶恐的看了顾凤寻好几眼。
“下官见过晋王。”
虽说有些意外,不过顾凤寻也没太过在意,嘴里说着见礼的话,但未付诸行动。他身上有圣旨嘛,没放下前,见谁都可以不拜。
晋王也没计较这个,或者说,他此时无心计较这个,少年目含怒火的看着顾凤寻,冷冷道:“西楚皇让你来做什么?”
顾凤寻含笑道:“殿下不装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宣旨()
此时的晋王,哪里有一丝像鹌鹑的样子,目中的怒火几乎能化成实质扑出来,表情中再没有一丝瑟缩之态。
小骗子遇上大骗子,谁骗谁呢。
晋王一噎,一身气势陡然就降去了三分。
“殿下,韩王妃搬入晋王府,您不去瞧瞧?”顾凤寻又道。
晋王咬着牙,道:“她是韩王妃,搬入晋王府做什么?”说着,用力一甩袖,“不成体统。”
“姐弟之间,何以如此计较。王妃是为了殿下好,殿下千万莫要不领情,寒了王妃一片心。”
顾凤寻也就是顺口那么一说,不指望晋王能听得进去。不提韩王妃和越国夫人之间的恩怨,只说韩王妃嫁到西楚来的时候,晋王才三四岁呢,还没怎么开始记事,指望他和韩王妃之间有什么姐弟情,那是笑话。
韩王妃肯费心来帮这个弟弟一把,除了因为他是她的弟弟,更多的,还是为了越地的未来,为了大局。但晋王显然就没这份心胸,只怕在他眼里,韩王妃此来,必是不怀好意。
果然,晋王一听这话,就恼道:“谁要她猫哭耗子假慈悲,说什么为我好,哼,别是她自个儿在宫里过不下去,才想到了还有我这个弟弟。”
前脚自缢,后脚出宫,任谁都觉得韩王妃这是被西楚皇厌弃,把人打发到晋王府,凑个难姐难弟一堆儿。
顾凤寻从袖中捧出圣旨,道:“殿下误解了,稍候圣旨一下,殿下自然分晓,未明事实前,殿下还是要慎言三思。”
晋王先前见他不见礼,还当是他是瞧不起自己,这时见顾凤寻捧出圣旨来,才晓得顾凤寻是来宣旨的,表情一滞,然后才冷笑道:“怎么,你那位陛下终于也不伪装了,这是要下旨惩戒于我?”
前头还传出风声,说西楚皇要给他延师进学,他压根儿就没信,这会儿倒是露出真面目来了。
“殿下对陛下可是误解极深啊。”
顾凤寻深深的看了晋王一眼,心中暗忖:晋王在越国时,是只鹌鹑,到了西楚,又成了爆竹,稍一点燃就炸,分明不合常理,怕是自己想错了,这也不是晋王的真性情,皇族出身的人,不论年纪多小,都有一颗深沉的心。只怕是晋王窥破了延师进学的真正用意,故意装出易怒易燥的样子,好让人以为他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以此蒙蔽视听。
狼就是狼,不管披的是什么皮,骨子里,野心炽烈,难驯难养。
晋王一听“误解”二字,顿时发出嘲讽的冷笑,才要说什么,越国夫人的声音自厅外传来。
“旒儿,圣旨之前,不可放肆。”
话音落下,越国夫人已迈入厅中,此时她换了一身品级大妆,西楚的风格本就是以庄严肃穆为主,就连衣饰也是如此,这一身国夫人的礼服,穿在旁人身上,只会显出威严,然而越国夫人却硬是穿出了妩媚感,只能说,美人就是美人,无论穿什么,都掩不了她的天生丽质。
晋王脸色难看,拂袖欲去。
“旒儿!”越国夫人冷喝了一声,“你要去何处?还不随为娘一起接旨。”
晋王胸口起伏,双眼阴霾,几乎便要压抑不住心中的恶言,却被那跟在他身后的侍婢轻扯了一下衣袖。晋王看着侍婢哀求的双眼,忍了又忍,最后用力吐出一口气,站在原地不动了。
须臾,便有人抬入香案。
顾凤寻便打开圣旨,扬声宣读。他身带恶疾,音量自然提不上去,但也足以让越国夫人和晋王听得清楚,只是听是听得清楚,可圣旨的内容,却实在是教人难以置信。
“陛下让妾身归越?”
这是惊喜,还是惊吓?越国夫人一时间竟分不出其中的区别,但她是何等聪慧的人,沉下心稍一想,便已经想明了其中的缘故,禁不住看了晋王一眼。
想不到,旒儿的妄为胡闹,竟然给了她一线机会。
顾凤寻含笑将圣旨交到她手中,道:“您是越国夫人,不归越,又当往何处?”
越国夫人双手托着圣旨,五指合拢,又渐渐放松,问道:“妾身归越,那么旒儿他”
“晋王年纪尚幼,正是进学之时,西京名师济济,陛下已命人为殿下挑选合适的良师,夫人只管放心归越。”
果然,是拿旒儿当人质。越国夫人心下了然,又问道:“那么韩王妃是来代替妾身照顾旒儿的?”
“不,她会与夫人一道返回越地,除韩王妃之外,还有西楚之臣十人、大军两万,辅助夫人治理越地。”
越国夫人脸色微变,一下子就想到了很多,晋王可没有她这样沉得住气,瞬间暴跳如雷。
“还要带西楚之臣和两万大军?你们这是准备去把我越国子民都杀光?”
“文臣治理地方,武将防犯屑小,二者相辅相成,皆是为了国泰民安,殿下,您言重了。”顾凤寻抬眼淡淡瞥向他,“再者,越国献上归楚书,如今,天下已无越国,只有越地,殿下要慎言三思。”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提醒晋王慎言三思了。
晋王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倒也晓得这里头的严重性,抿着嘴不说话了。
“旒儿年幼无知,日后,还要陛下不计前嫌,对他悉心教导。”越国夫人轻叹一声,出言挽救。否则,就凭晋王这番话,又得引来一场风波。
顾凤寻对她微微一笑,道:“夫人放心,陛下看重晋王,只要晋王痛改前非,潜心学习,将来,必成大器。”
不管凌寒封田旒为晋王,是不是有真让这少年将来承接大统之意,至少,凌寒是绝对有用他之心的,只是,这还要看晋王的能力,能不能配得上他的心性,否则,空知隐忍伪装,却没有足够的本事去成大事,最终,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越国夫人若有所思,但顾凤寻却无意再留,稽手告辞而去。晋王自然不屑于送他,冷哼一声径自走了。越国夫人回过神来,倒是亲自将顾凤寻送到了门口。
出门前,顾凤寻停下脚步,道:“夫人可知晋王在祭典上之行为,是出自永宁公主怂恿,韩王妃在宫中自缢之事,也与永宁公主脱不了关系。”
越国夫人脸色一变,却没有立时回答。
顾凤寻看她脸色,便知她必然已有所察觉,便又道:“陛下知道夫人与韩王妃之间有嫌隙,然而韩王妃是明理之人,亦懂大局,所以陛下才命韩王妃与夫人一道归越,除了有让你二人彼此牵制之意,更多的,还是为了对付永宁公主。夫人归越之后,要小心为上。”
他没有见过永宁公主,但从永宁公主的行为上,已能察知此女心思阴狠,又擅隐忍伪装,绝非易与之辈,越国夫人手腕卓绝,韩王妃明理坚毅,但也未必能斗得过永宁公主,所以那两万兵马,是凌寒准备的后手,万一越地乱了,迫不得已也只有武力镇压了。
越国夫人听了这番话,凝重的脸色瞬间化为春水荡漾,只见她眉目含娇的道:“顾舍人的关怀,妾身记下了。”
顾凤寻立刻抬手捂眼,道:“别,夫人还是忘了为好。”
说完,他转身就走,自古以来,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越国夫人呆了一下,发出了妩媚娇柔的轻笑。但这笑容,在晋王府的大门关上去,就瞬间又散去了。抬了抬下眉,越国夫人摆出一身高高在上的气势,转身往滇花苑去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查实()
就在这道旨意下达后不久,已经在西楚耽搁了许久的秦、吴使节团终于动身了。来时西京人人争相夹道围观,走时却是悄无声息。
凌寒没有露面,只让韩察和鸿胪寺卿送使节团至七里亭。顾凤寻倒是跟着走了一趟,算是出于私谊,送了岑焉一段路,只是岑焉大概真恼了他,对他爱搭不理的。
但就是他这态度,让顾凤寻确信,岑焉是真的将他的话听进了心里去。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能不能长成参天巨木,就看老天爷成不成全了。
数日后,梅花卫将范九斤擒下的替死鬼秘密押入了西京,暂时关进了玄甲卫驻地。时机已至,凌寒二话不说,命人诱捕袁镇楼,为防万一,他还跟顾凤寻借了罗峰前去压阵。
事实证明,凌寒并不是多此一举,袁镇楼此人极其精明,又是西镇抚司里的干将,早隐隐察觉自己被人暗中盯上了,他有心防范,梅花卫又岂能是他的对手,诱捕不成,差点让袁镇楼逃脱,亏得罗峰一力降十会,才拿下了此人。
审讯这种人物不是容易的事,纵然拿住了他的弱点,也必然要费一番工夫,玄甲军虽然也有些刑讯手段,但用在密卫身上,那就跟玩儿似的,屁用没有,凌寒很清楚密卫手段,也就不浪费那工夫,直接让罗峰负责审讯。
罗峰领命,前脚才走,老仆后脚就无声无息的来了,把正准备趁着无人伸个懒腰的凌寒吓了一跳。
“老万?”
惊讶过后,他迅速沉住了气,缓缓坐直身体,整个人像一块坚硬的岩石,雨打风吹,不能摧其心志。
老仆眼见他神情气势转变只在瞬息之间就完成,心中也是十分感慨,他的主君,越来越成熟了。垂下眼皮,老仆躬身道:“陛下,经多日调查,老奴幸不辱命。”
凌寒面无表情,沉声道:“细说。”
既是细说,那肯定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但老仆却不是个擅长口舌的人,明明该是惊心动魄的事情,被他说得干巴巴的,总结出来,无非就是三件事。
其一,陶正华有个女儿。
凌寒:“”
自从姑母在“西京二月红”一案中惨死之后,陶正华就没有再娶,公主没有子嗣,但陶家不能不传承香火,所以虽然没有再娶,但是陶正华纳了公主身边的两个侍婢为妾,倒是给他添了二子一女,所以陶正华有个女儿,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不明白,老仆专挑这件事说有什么用意。
老仆没有解释,他又说了第二件事。
陶正华在公主府里设了一间密室,密室里挂着一幅画,画中是位年华正茂的女子,乍一眼看去,这女子有几分像公主生前的模样,但老仆是密卫出身,最擅观察细微,他确认这画中女子绝不是公主,于是他顺手临摹了一幅画像出来,呈给凌寒。
凌寒对自己那位姑母已经没有多少印象了,不过宫中似乎留有姑母未出阁时的画像,便吩咐黄德望去找。
黄德望果然不愧是总管太监,这皇宫里就没有他不知道的,很快他就把公主的画像给找了出来。
两幅画像搁在一处对比,果然就显出了差别来。神韵略似,但眉目其实并不一样,只是因为画中女子也是身着宫装,作公主装扮,再加上神韵上的相似,就让人不自觉的忽略了五官。
“这女子总不会是姑父因着思念姑母,但又记不清姑母的模样,所以才画成了只有衣裳与神韵相似,五官却不相同的样子?”
凌寒看着两幅画像,语气像是调侃,又像是苦中作乐。
可惜,老仆没有幽默细胞,禀上了第三件事。
“陶姑娘与这画中女子,生得倒是有七分相似。”
说着,他又呈上一幅小像,画的却正是陶正华的女儿陶宛如。
凌寒骇然色变,盯着陶宛如的小像看了许久。这下子,他再也无法自欺欺人。说什么陶正华对公主旧情难忘,事实摆在眼前,根本就是扯蛋。
“只查到这些?”
陶正华另有所爱,却骗了所有人,以为他和公主当真是夫妻情深,这事虽然让凌寒生气,但到底跟楚国内鬼没有关系。
老仆躬身道:“陶寺卿每日作息正常,除了官场上必要的交际,平时都待在公主府里,或是看书,或是作画,或是抚琴弄箫,若不是每到十五月圆之夜,他必定要往密室里去,便是连这点异常也查不出。”
“那这画中女子,究竟是何人?”凌寒心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