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心攻略-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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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事一职,不过是八品小官,他先前见红先生大有傲色,怕是不肯屈就,故意拿这微末之职来试探,不想红先生的表现却是大出意外,身带傲骨,却屈伸有度,好,极好。
红先生道:“既然得受令尹大人举荐之恩,自是大人的门生,不敢再担‘先生’二字,我名苏怜,字垂柳,大人唤我垂柳便是。”
“好。”正事谈完,韩察就端了茶,“本官还有事务要处置,就不送二位了。”
顾凤寻和红先生便起身告辞,一路出了令尹府,登上马车后,红先生才突然噗哧一声笑开了。
“师兄笑什么?”顾凤寻斜眼望来,月色下,眸色生辉,映得脸色越发的白,如幻似魅。
“我笑师弟果然学到了先生的十分本事,算计人时,一算一个准儿。”红先生心情极好,说话都比平时痛快。
“此话怎讲?”顾凤寻只当不懂。
红先生指指他,道:“休装傻,你让我跟着你去弘文阁,哪里是让我帮你调教人手,分明是在这里等着韩察呢。”
千金买马骨嘛,按惯常思维,这马骨肯定要被高高捧起来,不然怎么能起到招牌的作用,弘文阁可不就是一个十分合适的地方,红先生跟着顾凤寻日日进出弘文阁,换了谁都会以为他将入职弘文阁,而这又是西楚臣子不愿意看到的。于是以韩察为首的一众西楚臣子,自然便要在凌寒给红先生封授官职之前,先把红先生给挪到别处去,也免得为这么点小事跟新皇闹得不愉快。
所以,韩察再是忙碌,也一定要挤出时间来见他们,红先生想去大理寺,他更是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大理寺怎么都比弘文阁合适得多,何况才是个八品微末之职。
顾凤寻见红先生已经识破他的算计,顿时笑了起来,没承认,也没否认,道:“韩察主动开口,就是让你要价的,你为何一口应下?”
以八品来衬“马骨”,委屈了,韩察是做好了漫天要价落地还钱的准备,所以他故意先说了个八品录事,等红先生表示出不悦,再抬个七品主薄,如果顾凤寻帮腔,六品寺丞就是韩察的底线。
哪料到红先生居然一口应了,倒是真让韩察相当意外。顾凤寻也有些意外,他算计韩察一场,原本是想替红先生搏个更高的起点的。
“因为合适。”红先生点点自己的鼻尖,动作随意又洒脱,“录事可以接触到大量的旧档,刑律书虽然详尽,但量刑却各有不同,要依据实情而有所斟酌,我要以最快的速度熟悉西楚律,查看这些旧档记录是最好的捷径。还有,我既然来了西楚,就不可能按部就班的靠资历升官,我需要功劳来快速晋升,旧档里那些悬而未决的案卷、或是含冤误判的案卷,都是我升官的捷径。”
说到这里,他转眸如狐,带着几分小小的得意,继续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顺带还能攀上韩察这棵遮天大树,我为什么不答应。”
就眼下而言,无论顾凤寻有多远大的前程,也只是个弘文阁舍人,在官场上能给红先生的助力并不大,但韩察却不同了,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成为他的门生,都寻不到门路,红先生成了他的门生,在大理寺不说横行,至少也没人敢在明面上让他难堪。
所以红先生根本就没有在官职上跟韩察讨价还价,他直接向韩察讨了一面护身符,可比官职高几级更有价值。而韩察因为起先开价压得太低,便也不好拒绝红先生成为他的门生,否则,他这西楚令尹也未免太过小气,胸襟气度都落入下乘。再者,既然官职低了,那么为了衬出“马骨”的作用,也只有用“韩察的门生”这面牌子了。
“师兄想得明白通透。”顾凤寻放心了,纵然他不在,就凭红先生这份通透,足以在西楚立足。
韩察说话算话,三天后,红先生果然收到了任命书,让他两日后往大理寺去报道。这样一来,他就去不了弘文阁了,凌寒就把那几个受他调教的内侍直接塞到了顾宅里,让红先生私下调教好了再送回弘文阁。
红先生忙成了狗,一时间竟是连救夏悯的事也顾不上了。不过顾凤寻可没有忘了这事,他让人给谢谨言送了信,让谢谨言不必返回西楚,直接往秦都去。
这送信人还是谢谨言自己派过来的,却是他先给顾凤寻送了消息回来,吴国一行十分顺利,他一到吴国,就先往质子府里扔了一把火,烧了马厩,趁人救火时,又往秦国皇子住的院子射了两箭,成功制造出刺杀秦国皇子的假象。
随后,他按照顾凤寻信中的交待,立刻潜出吴都,直接遁去了豫阳,暗中观察吴国的布防,果然大有发现。吴皇居然把豫阳的兵防,悄悄的后撤了六十里,整个防线几乎从豫西挪到了豫东,最靠近秦国的那块地区,简直就毫不设防,只剩下少量的兵马在那里装门面。
这证明吴皇果然没有相信秦国是真心跟吴国结盟,把兵防后撤,颇有几分诱敌深入的味道,但谢谨言一时间没看明白,吴皇有什么办法能摆脱吴国地形上的劣势,没有竖城固守,吴国如何能抵挡秦国骑兵的冲杀。所以他现在还留在豫东一代继续探查,但没等他查出结果,秦国就出兵了。
谢谨言当机立断,一边派人给顾凤寻送回消息来,一边撒脚跑人。
顾凤寻收到信,思考了整整半日,然后就让白玦铺纸研墨,画下了他记忆里的豫阳地图,再把谢谨言在信中提到吴国在豫东地区重新布置的兵防在地图上一一标出来,然后他的脸色就难看到了极点。
到傍晚时分,红先生从大理寺下差回来,进门就被白玦拉住了袖子,只听童儿声音焦急道:“公子一人在书房里坐了大半日,午食都未进。”
红先生脸色一变,立刻就往书房走过去。
“师弟,是我。”
红先生在书房外敲了敲门,过了片刻,才听顾凤寻的声音自里面传来。
“师兄请进。”
红先生这才推门而入。此时天色将暗未暗,外头尚可,但书房里光线不佳,却是显得十分昏暗,红先生看得到顾凤寻坐在书案后面的身影,却看不清他的表情,倒是见着书案上铺着纸,上面隐约有墨色,红先生就点了灯,凑过去看,边看边道:“白玦说你午食都未用,这会儿都到晚食了,不管什么事,总得吃饱了再想咦?”
第二百四十一章劝解()
在吴国待了三年,红先生对豫阳的情况也很熟悉,虽然顾凤寻没有在图上写出豫阳两个字,但他还是认出了豫阳的地形,再一看顾凤寻标出来的几处兵防布置,他的脸色也变了。
啪!
燃烧的烛火突然爆了一声轻响,红先生回过神来,眉目中已是一片怒火炽然,一掌拍在桌案上,惊怒道:“丧心病狂!”
烛台一跳,几乎侧倒,被顾凤寻抬手扶住。
红先生一把抓住他的手,道:“阻止他你有没有法子能阻止?”
顾凤寻看着他,半晌,轻叹道:“只怕已经迟了。”
红先生失神的后退几步,扶住桌角,道:“也许是我们想多了?”
他抱着一丝希望看着顾凤寻,但顾凤寻对他微微摇了摇头,道:“除非吴皇不想当皇帝了,否则,唯此一招才能抵住秦国骑兵的冲袭。”
太迟了啊,如果谢谨言的消息能早十天半月送过来唉,那也无用,鞭长莫及。
事实证明,确实是迟了,就在三日后,便有密报传来,吴国开坝放水,把整个豫西变成了一片泽国,秦国骑马连人带马,被大水冲走的不计其数,而生活在豫西地区的十万吴国子民,则成了他们的随葬品,纵然有人幸运的没有死在大水之下,也陷入了流离失所的困境里,哀鸿遍野。
谁也没有料到吴皇竟然心狠若斯,那处位于边境的水库,最初修建的目的,是防止上游连日暴雨造成下游洪水泛滥,因此建库蓄水,既可阻洪,也能在旱灾时放水救灾,本是利民利国之举,却有朝一日,害民无数。
这消息一经传出,举世震惊,时人再看吴皇,哪里还有丝毫风雅温厚,竟比楚皇的行止还令人发颤。
红先生也算在吴皇身边待了近三年,竟全然没有察觉到吴皇还有这样狠戾的一面,心中的震动,岂是一句“丧心病狂”能表达得出的。
他怎么能这么狠?豫西也是吴国之境,豫西百姓也是吴国子民,就为了坑掉数万秦国骑兵,竟把子民都舍弃了。这样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就能装得那么的温柔缱绻,那么的仁厚开明?
这恶名,吴皇没认,水淹豫西的第二天,他就颁布了告天下书,先怒斥了一通秦皇背信弃义,然后向天下人澄清,开坝放水的事不是他干的,是秦国骑兵袭入吴国境内后烧杀抢掠,激起了民愤,开坝放水的是豫西百姓。后面则是对豫西百姓的一通歌颂,说什么民尤壮烈,君何自处,当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随后,吴皇就又颁布了对秦国的宣战书。
如果不是谢谨言查到了吴皇将兵防线后撤至豫东的消息,他这份告天下书还真的相当有迷惑性,至少,信的人多于不信的人,毕竟吴皇的名声一向不错。
一时间,争论之声在诸国处处都响了起来,有斥骂秦国的,有为吴皇说话的,也有赞叹豫西百姓的,也有觉得开坝放水太过伤天害理,只为一时之愤而行大逆之事,有违天理,这等行径不值得赞叹。
然而红先生却越发的厌恶起来,想到自己为了求生,竟然跟这样的虚伪之徒虚以委蛇了近三年,便连这样的自己也厌恶起来。
顾凤寻也不劝慰他,由得他一头扎进了大理寺藏档室里没日没夜的翻看旧档,等这股劲儿都发泄掉,自然便好了。倒是凌寒那里,更需要他去关心。
凌寒是给气的,吴皇开坝放水,将豫西百姓和秦国骑兵一起淹没,此举虽然丧心病狂,但他也不过恨恨的骂了一声“枉作君王”,但随后而来的告天下书,着实是把他气狠了。
“无耻之尤,朕竟然与这等无耻之徒并坐称皇,实是耻辱。”
承天殿下,凌寒连形象都忘了保持,当场掀了龙案,把殿上群臣都吓得差点摔倒几个。年轻的新皇,自继位以来,头一回雷霆震怒,气势实在骇人。
之后,凌寒一连两日没进食,气得实在没有胃口,顾凤寻关心的也正是这个,若不想法子把凌寒这股气给消了,人没气坏也得饿坏了。
思忖再三,他提了一坛酒,第一次在弘文阁留了宿,邀凌寒禀烛夜谈。
凌寒晓得他的用心,哪里舍得让他熬夜来开解自己,当日的晚膳就在弘文阁用了,当着顾凤寻的面大口进食,反倒是顾凤寻劝他,不想吃就搁筷,不然看他进食如上刑,实在是难受极了。
于是凌寒只吃了两口当真就搁了筷,抬手拿过酒坛,猛饮一大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一路往下,很快就在腹中烧出一团火,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便觉得这几日憋在心里的那股恶气,便随着这口气吐出了大半,整个人都舒坦多了。
紧接着,他就又饮了一大口,觉得痛快来,待要再饮,却被顾凤寻按住手,道:“猛饮易醉,拿酒盏倒了,慢慢品味便是,夜甚长,以酒佐谈,正得其味,一下子喝光了,你我二人对坐尴聊么?”
他寻来的这坛可是烈酒,就是外头俗称的烧刀子,喝得太急容易醉,不过,品质比寻常的烧刀子好很多,醉了也不上头。本来他就是想让凌寒醉上一场,化解胸中恶气,但此时又怕凌寒喝得太急伤了肠胃,因此忙不迭便阻了他再喝,从凌寒手里拿过酒坛时,见里面的酒液已经少了一半,不由得连连摇头,凌寒喝的这两大口,可真够大的,别真的伤了肠胃。
想到这里,顾凤寻干脆把坛口封上,一口都不让他喝了。
凌寒看着他的举动,忽的笑了起来,道:“与你聊天,纵是寻常话儿,都是有趣,哪里就尴聊了。”
说着,却是唤了人泡了一壶百花蜜水来,他亲手倒了两盏。
“但饮此茶,甘美入心。朕我与你只聊半个时辰,可好?”
顾凤寻接过杯盏,轻笑道:“如陛下所愿。”
“陛下?”凌寒不满的重复,他都改了称呼,如此良辰如此夜,没有陛下,没有顾卿,只有你和我,只有芈元春和顾凤寻。
顾凤寻哂然一笑,道:“元春。”
凌寒这才舒眉,低声道:“别忘了这个称呼。”
他不想顾凤寻口中称“陛下”太久,久到会忘了这世上还有一个芈元春。他也不想自己会忘,所以每当他口中叫一声“顾卿”的时候,心里都会默念一声“凤寻”。
顾凤寻看着因酒气上涌而显得面色酡红的凌寒,垂眸低应了一声。
凌寒如得鼓励,探出手来,拉住顾凤寻的袖子,把他往自己身边拖了拖,相对而坐,固然能看清眼前人的一举一动,一笑一嗔,但哪及得并肩相倚来得亲近。
顾凤寻沉默了片刻,便起身,顺着凌寒的拉势,坐到了他身边,然后在凌寒的面颊上轻轻捏了一下,道:“元春,你醉了。”
不醉的话,凌寒是做不出这个举动的,无论他心里有多想。年轻的新皇,情真,情热,但也情深,情敛,比这世上任何人都懂得自制。
所以,他相信,这样的人,是不会被帝王的权欲一步步的磨去本性,被野心的欲火烧干人性。所以,他也不再拿凌寒与赵昊相比,因为,根本没有可比性。
凌寒摸了摸被捏过的地方,然后侧过脸,道:“这边也捏一下,凤寻不能厚此薄彼。”
顾凤寻失笑,依言在他脸上又捏了一把,然后猝不及防的,凌寒的手便抚上了他的脸,竟也捏了两下,方才笑嘻嘻收回,道:“这才叫公平。”
第二百四十二章证据()
跟个醉了的人没什么好计较的,顾凤寻也不管他,执箸挟了几口菜,喂给凌寒,让他吃了好压一压酒劲。凌寒笑眯眯的一口不落,喂什么都吃,不挑也不捡的,连他平日不爱吃的菜,也是一点儿不含糊的嚼巴嚼巴吃了。
顾凤寻见他这么听话,乘机就又多喂了几口,差不多把凌寒喂了个半饱,他才不紧不慢的自己也吃了几口,才要搁筷,冷不防凌寒就舀了一勺鸡汤送到他唇边。
“我尝了,不烫。”凌寒冲他得意的笑,唇上油光一片,果然是刚尝过。
顾凤寻迟疑了一下,就听凌寒又道:“公平啊公平”
这宛如小儿呢喃的声音,着实是让人发笑,顾凤寻只好顺了他的意,被凌寒连喂了几勺汤。
“你有心疾,不能过饱。”凌寒收了手,再不肯喂了,只一本正经的叮嘱着,不让顾凤寻再吃。
顾凤寻轻笑出声,这人都醉了,竟还记着这个,倒教他心里十分受用,柔声道:“菜还多着,元春你再吃些,莫浪费了。”
凌寒也不客气,埋头大吃,倒是把剩下的饭菜一扫而空,结果吃得有些过饱了,酒劲儿是压下去不少,但睡意却涌了上来,也是他这几日被气得狠了,没吃好,也没睡好,这睡意一上来,就压不下去了,眼皮子往下搭,怎么都抬不起来。
顾凤寻瞧着他明明瞌睡得神智都模糊了,却还硬撑着坐在那里要陪着自己说闲话,索性扶了他去榻上,替他解了衣袍,盖上薄被。才起身要走,不想手腕一紧,却是被凌寒死死的扣住。
顾凤寻愣了一下,抬头看他,却见他双目紧闭,呼吸悠长,分明是一沾枕就睡过去了,只是看着紧扣住手腕的那只手,却是绷得极紧,虽是无意识的举动,却仿佛将凌寒心里埋得最深的担忧给表露无疑。
岂能不让人心中一软。
总管太监黄德望守在门外,见窗上人影随烛火晃动,便也安心守着,到后来烛火熄灭,却并无人从室内出来,黄德望的唇动了动,喉咙里似乎逸出了一声有若似无的叹息。
这一夜,平静的过去了。
两日后,又有新的消息传来,爆炸性的,楚国对吴国出兵了,这次却是真的打了吴国一个措手不及,损失惨重。
西楚上下,无不震惊,却也有许多人悄悄松了一口气,自打先帝驾崩,西楚就对楚国严防死守,就怕楚皇在国丧和新皇初登基地位不稳的时候来打,万没料到,楚国竟然没来,反而悄不吭声的插了吴国一刀,却不知道是楚皇一时发疯呢,还是早有预谋。
下朝后,凌寒招了韩察等几位重臣到弘文阁讨论了整整一日,将各种情况和消息都拎出来分析了又分析,最后决定往两楚边境再增兵三万。
大军调度是很麻烦的事,总之,凌寒又忙了几日,才刚稍喘口气,袁镇楼在宫外求见。
凌寒当即心中一动,自从他把追查内鬼的事交给袁镇楼,让此人戴罪立功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袁镇楼,倒是老仆在盯着陶正华的时候,偶有几回,看到袁镇楼夜里偷入公主府,现在袁镇楼来了,那么,必定是查出什么。
“让他去弘文阁候着。”
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凌寒才将韩察今日送呈上来的政务一一批复完毕,然后立刻起身往弘文阁去了。
袁镇楼很有耐心的等着,他等了多久,顾凤寻就观察了他多久,嗯,光明正大的观察。这袁镇楼也沉得住气,身姿笔挺的站成一杆枪,连动一下都没有,跟某位前千户大人完全是两种风格,如果是范九斤被人肆无忌惮的打量这么长时间,恐怕早就笑嘻嘻的反过来跟顾凤寻东拉西扯顺便把顾凤寻的老底摸个一清二楚。
这样的人,让顾凤寻想起了赫连庭芳那个孤冷的剑客,虽然样貌气质全无相似之处,可这副稳如泰山的风格,却出奇的相似,而更相似的,是他们骨子的重情重义。赫连庭芳明明是个一心只求剑道的剑客,但最后,却是因他而死,而袁镇楼却是兄弟情深,为了袁镇宇而甘被内鬼利用。
但顾凤寻最不爱用的,就是这类人,看重情义甚于看重利益,总让他觉得不可靠,利益是永恒的,而情义天知道它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消失。
不过他还是向凌寒举荐了袁镇楼,让此人戴罪立功,只要这个人可用,那么他爱不爱用无关紧要,离举荐之日并没有过去太久,袁镇楼就来了,可见这个人不但可用,而且还相当好用。
“公子。”